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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鬼迷心窍-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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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明明知道我……我喜欢的是……”
阿萝知道银叶要说什么,所以她迅速打断他的话:“你这次,必须跟我回去了。”
银叶眼皮一耷拉,果断干脆地拒绝:“我不!”
阿萝的嗓门儿提高了几分:“这由不得你,不回去也得回去。”
银叶梗着脖子嚷嚷到:“为什么呀?我任务还没完呢,往生镜还没拿到手呢!”
阿萝冷笑一声:“往生镜?你在这里,往生镜才拿不回来吧?你舍得对殷淮安下手?”
阿萝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这话中的酸意。
银叶却根本不在意那酸味儿,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阿萝的醋意上面,他“蹭”地一下站起来,忘了自己头上是马车车顶。“咣当”一声,银叶被撞回来,捂着脑袋坐在地上。
阿萝要去扶他,可是银叶打开了她的手,他激动地大声诘问:“你这是什么意思?谁要向殷淮安下手?是苍野?你们两个计划好了的?”
阿萝被银叶吼得愣了一下,她脸上一僵,悬在半空中的手也不动了:“不……不是这样……”
她话还没说完,银叶飞快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二话没说,直接就从行驶的马车中窜了出去。
他根本不会听阿萝的解释,这种情况下,就算听了他也不会信。
马车的速度不慢,银叶几乎是被抛出去的。阿萝心中一惊,她撩开车帘,看见银叶狼狈地滚在土坑中,浑身都沾了一层厚厚的黄土。车夫似是被跳车的银叶吓住了,马车速度丝毫未减。
银叶渐渐离了视线,阿萝赶紧退回马车中,掀开车窗探头出去看。这时候,银叶已经麻利地从土坑中爬了出来,他爬起来还没站稳,甚至连身上的土都没来得及拍,就踉跄着跑到路中央。
唐蕴维的马车在最前面,中间是阿萝在的马车,殷淮安和苍野在最后。此时,殷淮安乘坐的那辆马车,正好行驶过来。
银叶紧跑两步,一闪身,站在那迎面而来的马车正前方。
☆、送他上路
阿萝着急了,对着车外大喊到:“还不快停车,人都跑了,出了事儿你担待的起吗!”
车夫马上勒紧了马缰绳,两匹马一齐“兮律律”地叫了一声,车停住了。这时候,后面也传来两声马嘶,殷淮安的马车也堪堪停住,差点儿没撞着银叶。
刹车刹得急,车夫在马蹄子扬起的尘土中叠声咳嗽着,银叶也被扑在脸上的土呛住了,他嘴里眼里鼻子耳朵里都进去了土,他眯着眼睛吐了两口唾沫,一边咳一边大喊了两声“大少爷”。
帘子启开一条缝,露出苍野冰冰冷冷的一双眼睛:“钟先生干什么?有事儿?”
银叶从车前头绕到旁边,手脚并用地爬上车架,二话不说就要往里面钻。
苍野将漆黑的铁棍一横,将银叶挡在车外面,声音沉下去几分:“你干什么?”
银叶又吐了一口唾沫,一只手紧紧地攥住苍野的胳膊:“你把殷淮安怎么样了!”
苍野瞟了银叶一眼,厌恶地皱了皱眉头。银叶刚在土坑里面滚了一遭,衣服上沾着大块大块的土黄色。他的脸也脏兮兮的,在高陵被揍的伤痕还没褪下去,尘土覆盖着两块儿淡青,那张脸越发惨不忍睹。
“你放手。”
银叶不松手:“你让我见见殷淮安。”
苍野穿的黑衣服,银叶在他袖子上面印了一个明显的土手印。
苍野眉头皱得更紧了些:“你先放手。”
银叶手中加了几分力气,攥得更紧了些,他半蹲在车架上和苍野僵持着,抿着嘴唇,一副要和他同归于尽的样子。
苍野无奈地叹一口气,只是简单的一抬臂一撤肘,银叶的手腕便磕在车厢的木框上,发出“咔嚓”的一声脆响。
银叶痛呼一声,手腕子软了下来。
。
苍野越是不让他进去,银叶越发觉得有鬼,他也顾不上手腕处的疼痛了,另一只手也上来,硬是拽着他不放:“你滚开!让我进去!”
苍野眼睛一斜:“另一只手也不要了?”
阿萝从车上跳下来,跑了一半儿看见了这副情景。她气得在原地跺了跺脚,又折身跑回去,从马车中抱了药箱出来。
阿萝冲到银叶的身边,蹬蹬两下踏上了车架,看见两个人还在僵持,她眼睛一瞪,麻利地拽开了他们俩。
阿萝的劲儿比他俩都大,她不会打架,却适合劝架。银叶死犟着不肯离开,非要进马车里面查看究竟,阿萝硬是拎着他下了车架。
“放开我,放开我!”
阿萝准确地执起他的手腕,拿着一卷纱布就要往上缠:“别乱动!”
银叶一缩手挣脱了阿萝,骨头一动弹,他疼得白了脸,但是嘴上还不依不饶地叫唤着:“让我进去!”
阿萝无奈,忙又拽住了银叶的另外一只手,小声说:“你别叫了,苍野现在还不知道殷淮安的事儿。”
银叶再次挣开她,他不相信阿萝说的话。
阿萝生了气,她强硬地把银叶的胳膊掰过来,单手握住他受伤的手腕,五指用力,一揉一挫,又是“咔嚓”一声脆响,一下子就接上了骨头。
阿萝的动作又狠又快,银叶猝不及防,听到声音后才反应过疼来,不由自主地痛叫了一声。
阿萝气呼呼地甩开他的手腕:“你不相信是不是?好,我让你亲眼看看你的大少爷有没有什么差池!”
她三步两步迈到车前,正预备掀开帘子,那帘子却自己打了起来。
打着帘子的手雪白雪白的,是殷淮安。
先出来一只手,然后从帘子中荡出来了一绺头发。殷淮安一只手压着垂在腹间的长发,揽住帘子的另一只手扶住车厢的门框,弯着腰从车里出来。
他抬起头,眼帘缓缓掀起:“钟先生,你有何贵干?”
银叶见他没事,忘了手上的疼,他长舒一口气:“没事,我没事儿,不,关键是你没事儿。”
殷淮安将他从头到脚地扫了一眼,目光在他的手腕上多停留了两秒:“这又是怎么了?”
银叶赶紧把两只手都背在身后:“不,没什么事。”
。
从刚才起,苍野的眉毛就一直皱着,他看着这眼前的三个人都不太对劲儿。
银叶和殷淮安的感情,阿萝确实没有告诉过苍野。苍野甚至根本都不知道殷淮安的状况。他这次来的任务主要有两个,一是放一批鬼,二是带银叶回家。放鬼需要赶着特定的日子,在等日子的期间,苍野在越国有个杀手的身份。这一次他被人雇来杀人,要杀的,碰巧是殷淮安,雇他的,碰巧是唐蕴维。
不过他没想到这差事竟然和银叶扯上了关系,为了让银叶服服帖帖地回家,他才和唐蕴维合伙做了这样的一个计划。
不过殷淮安没杀成,唐蕴维改了主意,改成了活捉。
苍野和这位大少爷坐在一辆车上,也隐约察觉了些不对劲。这个人身上有一股极重的阴气,眉眼之间一道暗青的死气。虽不能因此就断定些什么,当这其中定是有不寻常的玄机。
再加上……银叶的反应太过奇怪了些。此刻银叶的表情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有些……暧昧。
苍野心里一惊,脱口就问了出来:“银叶?这怎么回事儿?”
银叶的表情“唰”地一下变回正常:“啊?你说什么?”
苍野觉得自己没看错,银叶刚才和殷淮安对视来着,以至于神魂颠倒,走神儿了。
银叶难道是因为这个人才不想回去的?苍野有些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的眉毛皱得更紧了些,一脸严肃地发问:“我问你……”
他刚说半句话,阿萝就把他拽到了一边儿。阿萝使的劲儿大,苍野都没站稳,一个踉跄。
对于被人拉的一个踉跄这种事情,苍野觉得很不舒坦,他语气不善:“干什么?”
阿萝说:“这事你就别管了。”
“什么事?说清楚。”
阿萝声音跟蚊子嗡嗡似的:“你还没看出来?”
苍野沉默了,这样说来,他想的就是对的了。
“银叶就是因为这个不肯走?”
“嗯。”
苍野表示很不能理解这钟事情:“银叶喜欢他什么?”
“我怎么知道!”
“我是说,这个殷淮安,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没有?”
阿萝犹豫了一下:“没有。就是普通的富贵少爷。”
。
苍野和阿萝走到一边儿,驾车的小厮看情形不对,也拿‘方便’做借口,躲到路边的灌木丛中去了。马车旁边就只剩下银叶和殷淮安。
他们两个相对而立,中间隔着一只药箱。
刚刚滚落在地上的纱布也躺在地上,上面沾了不少的土。殷淮安盯着那一卷儿纱布,半晌,抬起头来:“你这次又是如何受伤的?”
银叶不知该如何接话,他愣愣地点了点头:“嗯。”
殷淮安的眉心微蹙了一下,似是很不满意银叶这般的蠢样:“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小伤,现在这不是没事儿么。”
越让他好好说话,他偏不好好说话。这话答得驴唇不对马嘴,但是……谁都不觉得别扭。
因为这恰恰就是殷淮安心里头真正关心的。
殷淮安愣了,他再一次被银叶说到了心坎儿里,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事情,又被银叶说中了。
他心里头升起一股淡淡的恼怒。他最讨厌被人探究,银叶却天天缠着他,偏偏要做这个挖掘者。银叶第一次这样做的时候,他恼他自作聪明;银叶第二次这样做的时候,他笑他不自量力;可是现在,银叶能够自然而然地说出这种话。
他也能自然而然地接受……
银叶往前走了两步,小心地问:“你……你还好么?”
“嗯?”
“唐蕴维她说的那些话……我……”
殷淮安静静等着他说下去。
“你知道的,我……我没那个意思。”
殷淮安笑了笑。
这一笑,银叶就忘记了自己原本准备说的是什么了。
过了好久,银叶想起来:“你要小心那个黑衣服的家伙。”
殷淮安终于说话了:“我知道,他叫苍野对吧?”
银叶眨巴眨巴眼睛:“欸?你怎么知道?”
殷淮安勾了勾嘴角,笑得有些勉强:“你亲口告诉我的,不记得了?”
这不可能,他何时对殷淮安说过这种事情。
“什,什么时候的事儿……”
银叶心里想,难道是自己和嘉荣的对话一不小心被殷淮安听到了?
“我刚醒的时候,你说的。”
刚醒?要说刚醒的时候……银叶心里头“轰隆”一声,他突然想了起来。那时候,那时候说的是……
殷淮安见他发呆,便继续说下去:“你那时说,很快就会有人来接我上路,‘阴违司’我虽然不是太懂,但是‘苍野’这个名字,我还是记得的。”
银叶大张着嘴,震惊地说不出话。糊涂啊!他当时怎么就告诉了殷淮安这些了呢?殷淮安拥有往生镜,也就是说,他第一眼看见苍野的时候,就认出了这个“要送他上路”的人。
殷淮安的声音很平淡:“我还没想到,来得竟然这样晚。”
轻轻柔柔的,又带出几丝笑意:“恐怕,这是钟先生你的功劳吧……”
银叶猛地抬起头来:“你都知道了,还知道什么?”
殷淮安沉默了一会儿。
“我猜你是不是,要跟他们走?”
银叶眉宇间露出慌乱,他几乎连想都没想,条件反射地否认:“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会走?”
☆、傻么?
银叶眉宇间露出慌乱,他几乎连想都没想,条件反射地否认:“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会走?”
很快有人接了话:“他现在就得走。”
苍野的声音不容置疑。
这条路旁边是一片稀疏的树林子,凌晨时分,天色刚刚亮起来,雾蒙蒙的还泛着淡青。气氛冰冷而沉重,苍野双手抱臂,笔直地站在树下,灰黑的树影下,他的脸色更加暗沉了。
听见苍野的声音,银叶心里一慌,他猛地转过头去,像是对殷淮安辩解,又像是在对苍野抗议:“我说了我不走!”
苍野把棍子从腰间抽出来,握在左手里:“你看看现在这个样子,还知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银叶后退两步:“不,不,我不要。”
退到殷淮安身边的时候,银叶自然地握住了他的手,拉着他慢慢地后退。他做好了逃跑的打算了,就算跑不过苍野,也要跑。
见状,苍野拿着棍子从林子中走出来,树枝的影子从他的脸上刷过,他冷峻的脸竟有些恐怖。
苍野浑身的气压一点点地降下来,说出来的话没有一点温度:“绑也要把你绑回去。”
。
顾不上害怕,银叶脑中已经开始思考逃跑的路线。他蓄足了力气,刚想拉着殷淮安反身钻进灌木丛中去,殷淮安的手却突然回握了银叶一下。
他手上力气不大,却透着某种坚定。银叶微惊,诧异地回头看着他。
这好像算是……他们两个的第一次牵手。
殷淮安说:“你和他回去罢。”
殷淮安手上添了力气,将银叶的手攥的更紧了些。殷淮安的手一直都是冰凉的,没有一点儿生机,凉意从他指缝间透出来,银叶被冰得一个哆嗦,猛地就要抽回手来。
银叶一挣,殷淮安就马上松了劲儿,他没有挽留银叶的手。他只是轻轻看了一眼满脸惊讶的银叶,垂下胳膊,抬头对苍野说:“你带他回去吧,他就是爱闹着玩儿,说的话都是赌气,不要太当真。”
苍野把棍子从左手换到右手,走到殷淮安身前:“这位少爷,倒是善解人意。”
他手臂轻巧地一伸,五指抓着银叶的肩膀把他拖过来:“这小子,给你添麻烦了。”
银叶刚才一个愣神,便被苍野轻松地抓了过去,他忘了挣扎,眼神懵懂地看着殷淮安,说话的声音干涩凝滞:“你,你说什么呐……”
苍野琢磨着该说什么,好结束这一段对话,看这情况,他必须先回去一趟,把银叶尽快送回去。他沉吟了一下,对殷淮安说:“之前是任务所迫,不得已才对兄台下手,实在是得罪了。”
苍野说着说着就又皱起了眉头,他很不满意自己说的这句客套话,没什么重点,没什么意义,纯属浪费时间。
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索性抓起银叶转身就走。
银叶猛地挣扎起来。
。
殷淮安突然提高了声音:“等等!”
银叶眼睛一亮,停下手中的挣扎,他脑中一热,满怀期待地喊出了一声:“淮安!”
银叶还从来没有这样亲热地叫过他呢,平时都叫“少爷”、“公子”,他自己都觉得低声下气的。
殷淮安说:“银叶,你本不该待在这里,我也本不该重新活过来。如今我命不久矣,咱们两个……已经没有了长久之计。”
殷淮安也从来都没有叫过他的真名“银叶”,平时都叫“钟先生”、“钟之遇”,或许他觉得不应该与银叶太过亲热。
银叶——这是他第一次听殷淮安这样叫。
可惜殷淮安说的话,全是银叶不想听的。
银叶心中酸痛,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他想说不是这样,可是竟想不出一个办法。“本不应该”——他无论如何也否认不了这个事实。
殷淮安还说:“苍野兄弟,能不能等我办完眼前这一桩事情?最迟五天后,到时候,我就任你处置了。”
苍野被他说的一头雾水,他还不知道实情,自然不懂殷淮安为什么要这样说。他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漏掉了什么,脸上明显地露出疑惑的表情:“这是什么意思!”
一直徘徊在林子边上的阿萝暗叫一声“糟糕”——苍野还不知道,殷淮安就是那只眼中藏了往生镜的鬼。不把这事瞒过去,殷淮安就真的一条活路都没有了。
阿萝自己也好奇,自己现在怎么开始担心殷淮安的“活路”了呢?他本来就不是个活的,就银叶这个天真的傻小子,偏偏要把死的变成活的。弄得她现在跟着他一起犯傻了。
不过心里这样想,行动却还是不误。她从林子里窜出来,径直冲到银叶和苍野面前,一手抓了一条胳膊,试图让他们两个赶紧走:“趁唐蕴维还没发现,现在就快走!”
她又转身匆忙地看了殷淮安一眼:“大少爷你也快走吧,我们就送到这里了,后会无期。”
尽快把这件事情糊弄过去,早点了断,对谁都好。
可是“后会无期”四个字深深刺进银叶的心里。他脑子里全乱了,顾不上想其他的事情,顾不上思考阿萝这样做的原因,他只想摆脱苍野的束缚。
他想起了腰间别着的桃木剑。没被阿萝禁锢的那只手偷偷握住了剑柄。
。
殷淮安也搞不懂苍野的反应,他看上去,像是不知情的样子?难道他不是来取自己的命的?
就在这时,他脑中忽地炸开了一下尖锐的刺痛,刺痛顺着太阳穴往下爬,一直传到左眼眼球中去。他觉得眼睛涨得要爆开了,眼前一黑,腿上也没了力气。他控制不住地软倒下去。
银叶狠下心来,使出浑身力气将桃木剑撞在树干上。
苍野站得离银叶近,自然更是受不住如此猛烈的一下子,他额头上猛地迸出青筋,痛得浑身剧震。剧烈的疼痛中,他不得已松开了银叶,慌忙扶住身边的树干,却仍旧狼狈地栽倒在地上。
银叶一击得手,便不敢再敲了,他是为了对付苍野,但是殷淮安也受不了这声音。他趁着阿萝发愣,快速冲到殷淮安身边。
殷淮安半跪在地上,两只拳头死死地抵在两侧的太阳穴,他浑身都在不住颤抖着,原本苍白的骨节因用力而泛了青。银叶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他的手掰下来。
银叶心疼的无以复加:“对不起……”
殷淮安的手颤抖着,摸向银叶的手臂:“你跟我说……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叫苍野的……”
银叶顾不上任何解释,他焦急地说:“我们逃吧,嗯?跟我走,好不好?”
殷淮安深深凝视着他:“银叶,我怎么可能和你走?”
殷淮安跪坐在地上,湖色的袍子已经皱得不成样子。头发垂在地上,墨色被土黄沾染,显得更加狼狈了几分。他的脸上早就没有了惯常的云淡风轻,眼神也失了平和,这两夜经历了太多,他脸上全是憔悴,疲惫的眼睛中流露出无可奈何的悲伤。
银叶看不下去了,他不应该是这样的。大少爷怎么会有这样狼狈的样子?
银叶的声音失了控:“为什么!为什么不能!?”
殷淮安将头完全抬起来,银叶这才看见,他的左眼中充满了血丝,从眼角开始密密麻麻地延伸,将满眼的悲伤染成血红的。血色出现得诡异,他的眼神明明很脆弱,这样看来,竟然有些妖异的感觉。
银叶大惊,这样的眼睛吓坏了他:“你……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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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两句对话,苍野已经扶着树干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脚下还有些打晃,却还是迈开脚步朝这边走过来。
银叶将殷淮安从地上抱起来,将他的胳膊绕在自己脖子上,搂住他的腰,用自己的肩膀支撑他身体的重量。他连连退后,另外一只胳膊胡乱挥舞着桃木剑,脸上挤出几分凶狠,对苍野吼道:“你别过来!”
苍野缓过来了许多,慢慢逼近银叶。殷淮安现在就在银叶身边,他知道,银叶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来敲响桃木剑。
看见殷淮安也因为桃木剑的声音痛倒在地,苍野就有些明白了。怪不得他一直觉得这个人不对劲,这么重的阴郁之气,原来殷淮安不是人。
苍野极慢极笃定地说:“他是一只鬼。”
银叶继续向后退:“不管他是什么,你别动他。”
苍野有些想笑:“你是糊涂么?你又不是不知道,鬼的下场都是什么?我现在不动他,他也逃不过这一劫。”
原来银叶这样不管不顾,就为了一只鬼。
傻么?
苍野的声音彻底地严肃下来:“再说最后一遍,你给我过来。”
银叶咬了咬牙,没有理会苍野的威胁。他的手搂紧了殷淮安的腰,偏头在他耳边轻声到:“现在能走的动么?”
殷淮安还没来得及摇头,便猛地睁大了眼睛:“小心!”
他的喊声从来没有过这么大,动作从来没有过这么快,从来没有,不过脑子就做出一个选择。
电光火石间,殷淮安推开了银叶,黑色铁棍闪电般直冲而来,在他的瞳孔中迅速放大。
没了银叶的支撑,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向下栽倒,所以那原本瞄准他下腹的棍子,就直插入了他的心口。
速度那么快,银叶都没能看清苍野的动作,阿萝都没能叫出一声“住手”。
晚了,已经晚了,那铁棍洞穿了殷淮安的身体。所有人都听到入肉的一声钝响,但是没有血流出来。
。
银叶疯狂地扑向倒在地上的殷淮安,颤抖着握住他胸口上的一截铁棍,慌乱和惊恐爬满了他的一张脸。银叶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手足无措,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
阿萝突然想到了什么,用最大的声音喊道:“银叶!把往生镜从他眼睛中取出来,快!”
苍野震惊地转头:“你说什么!?”
苍野知道殷淮安是一只鬼,但是并不知道往生镜在他身上。
往生镜……这下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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