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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街往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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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随口说了我的大哥大号码。那边说声“请稍等”,挂了电话。万兵歪着鼻子说:“我觉得像你这种级别,不应该跟吴胖子这种下三烂玩意儿直接对话,派个兄弟跟他谈就是了。”
  “你级别不小,你去?”王东刚想开句玩笑,我的大哥大就响了,我按了接听键,那边说:“宽哥吗?我是胖子啊。”
  “哈哈,你很忙啊。”我嘘了一声,让金高和常青别说话。
  “没办法,不忙怎么办?我得吃饭啊,哪敢跟你比?伙计那么多,不用亲自操心。”
  “胖子,”我不想跟他罗嗦,直接说,“听说你最近遇到麻烦了?”
  “谁说的?没有的事儿,”吴胖子借机献媚,“谁敢找我的麻烦?不知道我跟宽哥是什么关系?”
  “别说废话了,王东告诉我的,听说有个叫老虎的‘诈厉’你?我想帮你。”
  “宽哥,不是吧?”吴胖子似乎很吃惊,“你‘稀的’管这种小事儿?”
  “胖子,跟你说实话,不牵扯‘稀的’不‘稀的’,我是想给我的弟兄们多条来钱的路。”
  “哦,是这样啊,我明白了,”吴胖子反应很快,“自从一哥‘走’了以后,我这里就经常被人欺负,蒯斌哥又忙,抽不出人来帮我,既然宽哥有兴趣,宽哥的人就来吧,”吴胖子顿了顿,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宽哥,一个月三千怎么样?”
  “少了,五千。”我的口气不容置否。
  “四千。”吴胖子犹豫了一下,嗡声道。
  “那你还是找蒯斌吧,我不做你的生意了。”
  “四千五!”吴胖子咽了一口唾沫,嘎的一声。
  “胖子,咱们这是赶集买菜?”我笑了,“你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别跟我讲价钱。”
  吴胖子不说话了,他好象在那边把算盘搬出来了,噼里啪啦地打。我冲王东做了个鬼脸,捂着话筒说:“你说这小子不是缺他妈脑子吗?他跟我讲的什么价钱?我要是不管,这当口他找谁去?哈哈,”吴胖子还在那边喘气,我忍不住了,“胖子,想好了没有?放心,我派去的人很讲职业道德,不会吃你一顿饭,抽你一支烟……还没想好?那算了,我挂电话了啊。”
  “好,就这么定了!”吴胖子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宽哥有时间吗?到我这儿来吧,我想请你吃顿饭。”
  “以后再说吧,你把老虎的传呼号告诉我,今天我先把这事儿给你办了。”
  “不用这么着急吧?”听得出来吴胖子很惊喜,但他在装,“先吃个饭,我好好跟你汇报汇报工作。”
  “你不用跟我玩这套虚的,哥哥是个痛快人,说办就办,决不拖拉,快说号码。”
  吴胖子的嘴皮子一下子利落起来,铿铿地念了一串号码:“记下了?宽哥,不管你用什么方式……”
  我打断了他:“你还指挥我?放心吧,你平安,我拿钱,就这么简单,好了,挂了啊。”
  吴胖子还在哎哎着,我已经把电话挂了,转头扫了王东一眼:“下一步该你了。”
  王东用双手使劲地在脸上搓了两把,托着腮帮子念叨:“先礼后兵?先兵后礼?这得策划策划。”
  我盯着王东看了好久,转头对万兵笑笑,说:“听见他说什么了吗?得策划策划。”
  万兵也笑了:“东哥貌似粗鲁,其实精细啊……不过,砸那么个街痞不需要策划的,依着我直接剁了他拉倒。”
  王东横了他一眼:“你小孩子懂个蛋?直接剁人那不成一般混混了?你哥我现在不是那个级别的了。”
  我眯着眼看他,突然觉得王东跟我一样,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经历的多少,成熟了许多。
  “还是先礼后兵吧,”王东沉吟半晌,把脸转向了我,“我直接找他谈,谈甭了再说,谈成了更好。”
  “你打算怎么谈?”其实我早在心里策划好了,故意问他。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在劳改队你没跟政府学过这招儿吗?反正我是运用得得心应手。”
  “那就开始吧。”我拿起大哥大,冲王东一笑,直接拨了老虎的传呼号。
  老虎很快就回了电话,我冲王东一眨巴眼,王东咳嗽一声,矜持地摸起了电话:“哪位?”
  老虎的声音很大:“你打传呼了?”
  王东把脸板起来,声音很沉稳:“我打了,我找老虎。”
  听那边嘈杂的声音,老虎好象是在喝酒:“你是谁?认识我吗?”
  “我是王东。”
  “王东?哦!我操,是东哥啊,你怎么知道我的传呼号?”
  “打听的。老虎,不是我找你,是张宽。”
  “张宽?”老虎的声音显出惊讶的意思,“他找我干什么?我不认识他啊。”
  “可他认识你,想跟你唠叨两句。”
  “那好,张宽呢?”
  “他在跟一个朋友说话,你稍等一会儿。”
  “那好,我等。”
  王东把大哥大轻轻放到桌子上,拽我一把,指了指大哥大。我把耳朵贴到听筒那里,屏住呼吸仔细听。那边好象有不少人,开锅一样嗡嗡嘤嘤的,时候不大,这些声音就没了,只听见沙沙的电流声。我估计是老虎让大家噤声,在跟大家说他接的是我的传呼。我听见有个声音在说,老大,你没得罪他吧,听说他很牛逼的,一哥的弟弟,跟“街里”的蝴蝶是铁哥们儿,金高和天顺还有蒯斌都是他的“牢友”呢。另一个声音说,没问题,我认识烂木头,老木跟张宽是把兄弟,他要是找咱们的茬儿,我找老木去。接着传来一声酒瓶子爆裂的声音,一个声音大喊,全他妈蛋子!张宽怎么了?惹恼了爷爷,我他妈提他的脑袋给兄弟们下酒!好象是老虎扇了他一巴掌,那个人哎哟一声,哭了,虎哥,你别对我这样,我这几年跟着你风风雨雨,跑里跑外的,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老虎不说话,起先的那个声音似乎是在教训那个哭的人,你他妈该揍,咱们混到这一天也不容易,该动点脑子就动点脑子,咱们现在的势力根本不是张宽的个儿……我拿起了大哥大:“喂,老虎吗?”
  “是我,我是老虎,是宽哥吗?”
  “哈哈,别叫我哥,咱俩还不知道谁大呢。”
  “我64年的,你呢?”
  “那你是大哥,呵呵。”
  “咳,这说的什么话?”他不喊我宽哥了,“张宽,你怎么想起找我来了?”
  “没什么,想认识一下。”
  “好啊,我在长兴酒楼,你过来吧,我给你摆一桌。”
  我冲窗外一笑:“哪好意思让你破费?我小,我应该给老虎哥摆一桌的。呵呵,不说废话了,老虎哥,听说前几天你去找过吴胖子?”老虎咦了一声:“你还认识吴胖子?”我说,认识,我俩关系不错。老虎笑不起来了:“张宽,我猜他把事情都跟你说了,你打算什么办?”我轻描淡写地说:“还能怎么办?大家都在道儿上混,互相让一让,别再去折腾他了,算你给我一个面子。”老虎顿了顿,声音相当沉稳:“这样吧,面子我给,可是他也得给我个面子。我已经开口了,也不容易,让他每月给我五百吧,这样大家都好看。”我没犹豫,直接说:“不行,我派人去了,他的钱不能给你,我也需要面子。”
  “明白了,”老虎粗重地喘了一口气,“话说到这里,再说就多余了,约个时间吧咱们。”
  “你说,我随时恭候。”这小子还处在初级阶段,这是要跟我约仗呢,我忍不住想笑。
  “明天晚上八点,大海池子,怎么样?”老虎这话说得气宇轩昂。
  “行。老虎哥是个痛快人,”我笑了,“一言为定。”
  老虎啪地挂了电话。我回头扫了王东和万兵一眼:“听见了吧?这小子跟我装逼呢。”
  王东把拳头攥得咔咔响:“废了他完事儿!你不用去,我自己就把事儿办了,这个小逼养的,活够了这是。”
  万兵把眉头皱得像只拳头:“不需要你们,像这种没脑子的傻逼我自己就把他办了。”
  我坐下拍了拍万兵的手:“你以为我真的会跟他去拼命?他的命才值几个钱?不会的,我不傻。”
  “对,这小子就是打的这个谱,”万兵忿忿地说,“你想想,他跟你约了这一仗,不管输赢,他的名声又长了一大截子,街面上的人好说了,看看看看,老虎敢跟张宽叫板,硬汉子啊。操他妈的,想得倒美!宽哥,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这事儿我替你来办,反正我来无踪去无影习惯了,谁拿我也没有办法,我去他家找他,一枪敲残废了他,再让他‘慌慌’。”
  “那更完蛋了,”王东说,“把他敲残废了简单,可是宽哥就得去坐几年牢了,你想想这个道理。”
  “不用想,”万兵忽地站了起来,“跟着奎哥闯荡这么长时间我还没长点儿本领?废他简单,让他老实是目的。”
  “你打算怎么操作?”我突然觉得这更是一条捷径,因为万兵的确是来无踪去无影的,对他没有损失。
  “给我一条枪,我这就去长兴酒楼,当着他那帮小蚂蚁的面儿打断他的腿,”万兵的眼睛放出血红的光,脸也涨成了茄子色,“我知道他们那点儿把戏,大场面他们做梦都做不着,我一掏枪他们肯定全都尿了,谁敢反动我直接放倒他。然后我就大摇大摆地走人。他们里面的小蚂蚁有不少认识我的,根本不敢出来追,出来那不等于找死?当年我跟着小王八干过这样的事儿。我走了,他们忙活着抬蚂蚁王去医院吧。我带着枪远走高飞,他们一分析就知道我是你的人,谁还敢再来乱叨叨?等这事儿过去一段时间,你就出面去找他,他不给你当孙子才怪呢,怎么使怎么有,他连个磕巴都不敢打。时间一长,你再一笼络,人就是你的了。这种人天生就是一头牛,需要一个懂行的人来‘了了’,你先想到了,这头牛就给你出力去吧。”
  看着万兵滔滔不绝的嘴,我傻眼了,这小子简直太厉害了,我冷不丁打了一个激灵,幸亏郑奎把他收拢在我的身边,要是这样的人跟了家冠,我就等着死去吧,这样的人比十个钱风那样的都厉害啊,心里不禁暗自庆幸。垂着头想了一会儿,我抬起头对万兵说:“本来我是这么打算的,今天晚上我就带着枪亲自去他家,跟他摊牌,以我的想法,在他家里他不敢动我,因为我知道,像这种低级小混子都很爱面子,一般是不会打一个登门谈事儿的人的。如果谈崩了,我就想办法让他出来送我,那时候你们就出来,直接把他架回去,慢慢熬他,直到把他熬成咱们的一支杂牌军。刚才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比我这个办法利索一些。这样吧,枪我给你,人也给你几个,你带人去,让这几个伙计在暗处等着,一旦出现意外就一起冲进去,这个你会安排。你进去以后,冲天棚放上一枪,这就结了。我估计也就是这么个结局。走得要迅速,千万别等警察来了……”
  “明白了哥哥,我马上动身,”万兵起身穿上了衣服,“让大光跟我去吧,别人我不放心。”
  “行,正好枪都在大光那里,”我抓起大哥大,边拨大光的电话边叮嘱道,“千万小心,别阴沟里翻船。”
  “翻不了,”万兵笑得很灿烂,“真正的黑道人物我都敢动他,何况几个小蚂蚁。”
  在电话里吩咐完大光,我放下电话,抱了抱万兵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说:“去吧,路上小心警察。”
  万兵嘬了一下牙花子:“没那么快,警察还以为我是个好人呢。你们呢?就在这里等我?”
  我点了点头:“不挪地方,这里很安全。成功了就尽量回来,失败了就找个地方给我来个电话。”
  万兵走到门口,回头笑道:“关老爷温酒斩华熊,不信你烫上杯酒等我试试。”
  万兵一走,屋里就显得空了许多。我不说话了,眼睛涩得厉害,转动一下就像砂轮在砬着。我眯起眼睛看着浅兰色的窗帘,感觉眼睛舒服了一点儿。窗帘的颜色跟薄雾中的大海有些类似,风一吹,窗帘就晃,窗帘上绣着的图案也随之变化,像海面上飞翔的海鸥。这时候我突然就想起了杨波,记得那时候住在刘大为家,刘大为家的窗口正冲着大海。我经常和杨波一起站在窗前看那无垠的海面,风吹过的时候,海面上会飘起雾一般的水气,那些迎风飞翔的海鸥就在这样的雾气里上下翻飞,叫声是那样的清晰,很尖利,但一点儿也不觉得刺耳,软绵绵地往耳朵里面钻。看着大海,我的心胸就变得无比宽阔,我甚至都忘记了自己还有仇人,宽恕之心是那么的强烈。杨波把脑袋附在我的肩膀上,我的心都快要融化了。
  我使劲甩了一下头,脑子随之清醒了许多,站起来一把拉开了窗帘,看着白茫茫的大海说:“啊,人生。”
  王东把刚刚喝到嘴里的一口酒喷了个满天飞:“我操啊,劳改队里的三字诗来了!”
  我没有回头,继续朗诵:“啊,人生!啊……”我一下子呆住了,停车场上并肩走来了三个人。
  我一把拉上了窗帘:“赶快坐好,拿出大哥的派头来,万兵和大光押着老虎来了。”
  王东把手里的那杯酒喝了,放下酒杯,用手摸了一把脸,一呲牙,一瞪眼,一横脖子,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脸色铁青,目光阴沉。好嘛,这家伙猛地一看就跟电影里的土匪头子一个德行。我冲他一竖大拇指,闪到窗帘后面,用一根指头将窗帘拨开一条缝,眯着眼睛看外面。万兵和大光面无表情,一边一个把老虎夹在中间,疾步往酒店里走。老虎走得轻飘飘的,脚底下好象踩着一只滑板,但他的表情很沉稳,甚至还带了一丝怒气。万兵这是怎么想的呢?怎么直接把人给带来了?
  看着他们进了大门,我坐回来,悠然给自己添了一杯酒,拿在手里轻轻摇晃着。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我听见万兵在说,见了宽哥规矩点儿,没有礼貌的话我直接当着他的面儿干你。
  门被敲了两下,我沉着嗓子喊了一声“进来”,长相如大猩猩的老虎一个趔趄被推了进来。
  没等他跟我打招呼,我忽地站起来,绕过桌子向他伸出了手:“呦,老虎哥亲自来了。”
  老虎有些不知所措,把手在裤子上擦两下,拘禁地握住了我的手:“宽哥,你在这里等我?”
  “咳,什么宽哥,”我拉他坐到身边,淡然一笑,“刚才在电话里不是论过了吗?你大,我应该喊你哥。”
  “都一样……”老虎心有顾忌地瞄了万兵一眼,“万兵现在跟着你玩儿啊。”
  “别这么说,我张宽没那么多规矩,大家一起混饭吃,不牵扯谁跟着谁的意思,呵呵。”
  “呦,东哥也在这里?”老虎这才看见王东虎视眈眈地坐在他的对面,想站起来,王东一把按下他,轻轻一笑。
  我转头对王东说:“你陪老虎哥先聊一会儿,我跟万兵说个事儿,”冲万兵一使眼色,“出来一下。”
  万兵推开门,把我让出去,对大光说:“你在这里看着,他敢对东哥歪歪,直接拿枪‘喷’他。”
  我回去边关门边笑道:“这是什么话?大光,给你虎哥添酒。”
  “怎么搞的?”一带上门,我就急急地问万兵,“你们怎么把他直接架来了?”
  “关门挤了蛋子,赶巧了,”万兵把我往旁边拉了拉,嘿嘿笑道,“我真没想到我还有这么大的威力。”
  “怎么回事儿?不会是他一看见你就跟着你来了吧?”我很纳闷。
  “差不多啊,老虎是干什么的?人家大小也是个老江湖了,场面上‘铺撒’的好看啊。”
  万兵说,他去找到大光以后,简单一说情况,大光找出了两条枪。怕老虎走了,两个人一刻不敢耽搁,打个车就去了长兴酒楼。老虎也算是个知名人士,一打听就打听到了他在哪个房间。万兵让大光在大厅里等着,万一有什么动静直接冲进去帮忙,他自己就撸一下枪管进了老虎的房间。老虎他们还在昏天黑地的喝着,万兵就站在门口亮出了猎枪。老虎的一个伙计一看不好,喊一声“张宽的人来了,大家上了啊”,一酒瓶子摔了过来。万兵一歪头,冲天棚就是一枪,那帮人全趴下了,房间里一点儿声音没有。一个服务员想进来看个究竟,直接被冲上来的大光推了进去,大光对赶过来的保安说,老虎哥他们喝大了,摔了几个酒瓶子,没事儿,把他们糊弄走了。老虎不愧是个老江湖,从地下爬起来,惮着一身菜汤冲大家压了压手,说,兄弟们别紧张,这肯定是误会了。说着就要拉万兵出去,万兵就让大光先押着他在门口等着。刚想对大家说几句威胁的话,那帮小蚂蚁就全跪下了,有几个跪都跪不利索,他们一齐喊,万哥万哥,饶了我们吧,千万别开枪啊。
  “我就走过去,挨个脑袋上给了他们一枪托,大笑着走了。哈哈,这帮土鳖……”
  “你没告诉他们你是我的人,让他们有点儿数?”
  “告诉了,走到门口我回头对土鳖们说,就你们这些烂逼样儿还想跟张宽大哥约仗?”
  “然后就走了?”我觉得这样很好,再多了就画蛇添足了。
  “走了,不走我怕警察闻着味儿来了,”万兵还在笑,“你猜他们在后面说什么?”
  “说什么?”我也轻松地笑了,“他们说感谢万大侠不杀之恩呗。”
  “说出来你都不敢相信,那帮土鳖说,万哥,让老虎结帐啊,我们都没带钱,哈哈哈!”
  妈的,这是一群标准的街头“污烂”!我不禁皱紧了眉头,这帮乌合之众我是坚决不能让他们深入到我的圈子里面来的,将来利用他们去吓唬类似鱼贩子老钱这样的想跟我玩儿“离格楞”的老油条,倒是很对他们的路子。老钱这小子早就应该给他点儿颜色看了,以前他曾经涮过我一把,卖烂鱼给我,因为那时候我对冷藏行业一窍不通,不敢得罪他,就忍了,可是这小子觉得我好说话,经常这样糊弄我,这不,前几天他又跟我玩起了“离格楞”,欠了我的钱,跑了。正好,这个任务将来就交给这帮土鳖去办吧,折腾完了他,还让他给我送货,价格就不一定是原来那个价格了。万兵见我冷冷地笑,也跟着笑了:“宽哥,我这么办还可以吧?歪打正着啊,这样反倒利索了,一会儿单等你跟东哥舌战他了,论脑子,他不是你们哥儿俩的对手。他现在这种状况很不好受,有个成语叫什么来着?骑虎难下?不是这个意思,反正就是那什么……他得装,我了解这种‘污烂’的心理,心里害怕得要命,面子上还得装,想起来了,这个成语叫色厉内什么东西,就是一个字,装。”
  话音刚落,我就听见里面砰地响了一下,好象是酒瓶子砸在脑袋上的声音。
  我拉开万兵,一把推开了门。王东坐在那里,用一个酒瓶子茬儿指着老虎:“再他妈的跟我装?”
  我让万兵先回家等我,轻轻开了门:“怎么了这是,你们怎么这样对待虎哥呢?”
  “我改主意了,”王东忽地站了起来,把手里的瓶子茬儿啪地摔在地下,“不跟他叨叨了,直接杀了他!”“哪能呢?”我知道金高是在“演花儿”,冲他一挤眼,“江湖上友情为重啊,嗯,友情为重,呵呵。”大光插了一句话:“我赞成东哥的意见,这种杂碎应该直接杀了他,反正来的时候又没人看见。”老虎横着脖子,冷眼看着墙角,一言不发。我站在他身后摸着他的肩膀说:“虎哥,怎么不说话?”老虎一歪肩膀,滑开我的手,闷声道:“你猛,你敢杀人了,佩服,佩服。”我绕过他,坐回自己的座位,对大光说:“你真是没有礼貌,老虎哥比我年纪都大,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要尊老啊,中华美德不能忘啊。”
  “这小子太放肆了,”大光猛地扇了老虎的脖颈一下,“你问他,他刚才说什么了?”
  “说什么你也不能杀人啊,”我瞪了大光一眼,语气暧昧地嘟囔道,“人生是美好的,哪能说死就死呢?”
  “大光,给宽哥倒上酒,”王东说,“二哥,你不想知道这个混蛋刚才说过什么?”
  我冲王东摆了摆手:“不用说,虎哥是条硬汉子,我想先跟他研究研究有关人生的话题,其他的先一放。”
  老虎疑惑地看看我,又看了看一脸怒气的王东:“二位,你们这是唱的哪出?有话直接说嘛,砍头不过碗大个疤。”
  好家伙,这好汉装的,带出匪气来了。我想笑又没笑得出来,正色道:“虎哥对毛泽东选集有研究吗?”
  老虎彻底“晕罐儿”了,脑袋在脖子上像是一只被抽了一鞭子的陀螺,嗖嗖地转:“什么意思?”
  我拿起他的酒杯给他放到嘴边,用我的酒杯跟他碰了一下:“毛主席的很多理论需要我们这样的人来学习啊。”
  老虎觉察到我是在拿他取乐,猛地把酒杯敦在桌子上:“要杀就杀要剐就剐,少他妈来这套虚的!”
  我挥手制止了要拿枪顶老虎脑袋的大光,把酒喝了,嘿嘿一笑:“虎哥怎么说上火就上火呢?”
  老虎忿忿地把脖子一横,摆了个挨刀的姿势:“来吧,让你兄弟杀了我。”
  我顺手摸了他的脖子一把:“你这是何苦呢?我凭什么杀你?你跟我有仇吗?”
  “那你是什么意思?说好了在问题没有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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