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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街往事-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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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得那么紧张干啥?”宗哥笑道,“他在我的眼里永远是个孩子,他还能有什么高招?就这些,没别的。”
  我让宗哥再说一遍家冠来济南的动向,宗哥边喝酒边又说了一遍,最后红着眼睛说:“张宽,你就尽管放那块心,情那块好吧,在济南他反不起来的。本来因为生意上的事情,我跟家冠的关系有一阵处得相当不错,可是为你这事儿,他也忒他妈掉底子了,有什么事儿跟我明‘撂’啊,他可倒好,净找那些不够碟子不够碗的小蚂蚁,你说我能向着他说话嘛,给我掉价。我也不怕你笑话我没有深度,我跟他这关系到此为止了,他根本不念旧情,我还搭理他干什么?实话跟你说吧,我这么办并不是要帮你砸他,我是看不下去了。你说他的名声都臭成那样了,赶紧‘卧’起来得了,跑济南来‘慌慌’什么嘛……你知道我的老兄弟们都怎么说我吗?他们说,老宗啊,你也太顾及情面了,小王八跑到你的地盘来拉人,你就那么干瞪眼?让他滚蛋呀。操,我好意思嘛我?好了,你放心好了,既然你来了,我卖你个人情,这几天我就给他‘造’了摊子。”
  “宗哥是个爽快人,”我陪他干了一杯,“我知道你的心思了。你就别操心了,在你这儿闹不好。我明白情况了就算是达到目的了,回去以后我就收拾他,我让这小子从此来不了济南窝囊你。你是知道的,本来这次出来我不打算继续混社会了,可是他能让我安稳了吗?在监狱的时候我就听说他一直没闲着掂对我……我哥哥的死,我嫂子的疯都跟他有关系呢。”
  宗哥眯着眼睛看了我一会儿,开口说:“这样,我再当一把和事老,饶了他吧,算是给我个面子。”
  大光插话说:“宗哥,你刚才不是还说要帮宽哥的嘛,这会儿怎么……”
  宗哥乜了大光一眼,看着我说:“张宽,大人说话我不喜欢孩子在旁边插嘴。”
  我拿起他的杯子跟我的杯子碰了一下,胡乱一笑:“宗哥见外了,这是我最好的兄弟,就跟你和六子一样。”
  马六也赔笑道:“是啊是啊,宗哥别上火,大光这伙计很不错的。”
  宗哥一笑:“算了。这样吧,我在这边断了家冠的人源,让他没有市场,后面的我就不管了。”
  我握了一下他的手:“就这样。”
  “张宽,家冠这面咱们暂时先放下了,该我求你办事儿了,公平交易嘛。”沉默了一会儿,宗哥说。
  “你说,是不是想让我帮你把开枪打你的那个人抓回来?”我回过神来,哈哈一笑。
  “六子你他妈可真多嘴啊,”宗哥推了马六的脑袋一把,冲我一呲牙,“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罗嗦了,帮忙吧?”
  “他叫什么名字?”我决定帮他一把,说不定“办”家冠的时候,我还能用得上他呢。
  宗哥点了一根烟,猛吸两口,喷着满嘴烟雾,咬牙切齿地说:“他叫李自强,外号老疤,是个秃子。”
  这个外号挺熟悉,麻三的外号也叫老疤呢,我笑道:“这个外号好记。我听六子说,他在我们那里躲着?”
  宗哥恨恨地说:“对,在一个叫钱风的家里,听说这个钱风跟着家冠混,我不想找家冠,容易坏事儿。”
  我“刺挠”他道:“你应该找他啊,这事儿顺理成章。”
  宗哥操了一声:“我那么没有脑子?家冠现在正是招兵买马的时候,我找他,他舍得给我办事儿嘛。”
  “这是两码事儿,”我忽悠他道,“家冠找钱风跟他要人,与他招兵买马不搭边儿,老疤又不是他的人,无非就是得罪了老疤,这样反倒拉拢了你,他何乐而不为呢?”宗哥急了,说话都开始结巴:“你……唉,你考虑问题也太简单了吧?事情不是像你想象的这么简单……你想想,家冠跟钱风要人,不管他采用什么口气,他总归是要提他想要的是谁吧?钱风既然敢于把老疤藏在他那里,就证明他跟老疤不是一般的关系,他会乖乖地把人交出来?尽管他跟家冠关系不一般,可是谁背后还没有点儿脑子?不交那就等于跟家冠翻脸了,翻脸以后,老疤、钱风就都成了家冠的对立面。他会这么办?你逗我玩儿?”
  看着他因为激动而变得语无伦次的样子,我笑了:“哥哥哎,还说我没有‘抻头’呢,看看你自己。”
  宗哥摸了一把脸,转向马六道:“我很难看吗?不能吧……晕了,张宽这小子真他妈能闹。”
  马六把脸别向我,舌头吐得像个淫贼:“嘿嘿,宗哥老了,再这样下去混不了江湖了。”
  我正色道:“宗哥,什么也别说了,这次回去我就给你办这事儿,我的能力你放心,三天给你交人。”
  宗哥高兴了,冲马六大声嚷嚷:“拿酒拿酒!去楼下拿我的人头马,别他妈磨蹭,快!”
  马六刚走到门口,门就被推开了,一个脸色阴沉的汉子冲宗哥道:“宗哥,林主任来了,在下面等你。”
  宗哥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他滚蛋,老子没工夫伺候他们,就说我去北京找我战友去了,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
  那汉子为难地说:“他说他看见你了……我让他走,他不走,说有要紧事儿跟你谈。”
  宗哥把眉头皱得像一只拳头:“我操他个奶奶的,吃腥嘴了这是……好,让他等着,我马上下去。”
  “宗哥,有事儿你就忙你的去,我跟六子随便喝点儿就回六子那里,我发现我歌唱得不错,得练练去。”
  “不急,”宗哥冲站在门口的马六说,“该拿酒拿酒,我不喝你们喝,咱有的是那玩意儿。”
  “那就多拿几瓶呗,”我忽然想到了我爸爸,我还从来没给他买过洋酒喝呢,“喝不了我带走。”
  “这就开始‘滚’我了?”宗哥讪笑道,“怎么跟那帮孙子一个样?咬着根**就不撒口……得,算我倒霉。”
  “拿几瓶?”马六的眼睛也亮了,“正好我那儿也没这玩意儿了。”
  宗哥站了起来:“拿六瓶吧,喝两瓶,剩下的给张宽带走,我知道他是个孝子。我走了,下午不一定回来了,这帮当官儿的很难缠的,”抓起他的啤酒一口干了,胡乱抹了两把嘴,对马六说,“客人来了,好吃好喝给我伺候着,别掉价。”
  我想站起来送送他,宗哥按下了我:“别那么多礼道儿啦,咱哥们儿不兴这个,我走了。”
  看着宗哥的背影,大光忿忿地哼了一声:“一个老家伙,跟我拿架子,什么玩意儿。”
  我横了他一眼:“别这么说话,你熬到可以说这种话的时候还需要十年。”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家冠又添羽翼
     更新时间:2008…10…7 18:05:17 本章字数:4672
          马六拿上酒来,拎起一瓶刚要启,我看了一下表,拦住了他:“别喝了,走吧。”马六开玩笑说:“这么过日子?是不是想攒下来都拿回家?”我笑了笑:“你这么说也差不多,走吧。”马六怏怏地摇了摇头:“我发现我快要变成你的小伙计了,你说什么我就得听什么。”大光帮马六拿着酒,冲我笑道:“六子会算帐呢,名义上是给你省着,实际上他也想赚两瓶呢。”
  回到马六的歌厅,我打个哈欠说:“在那儿睡觉?困得要命,你们玩儿,我先睡会儿。”
  马六把我领到楼上的一个房间,指着一张大床说:“这是我睡觉的地方,你先凑合一会儿,晚上再给你们安排。”
  大光和马六一出门,我就睡了过去。很奇怪,最近我老是做梦,在这个遥远的异乡竟然连梦都没有了,醒来的时候只记得我被自己的鼾声震醒过好几次,每次不等翻身就又沉沉睡去。我是因为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吵醒了的,这种战鼓似的音乐打从响起来就没有停止过,音乐里夹杂着男女的尖声喊叫,让人想起了屠宰场的声音。仔细一听,原来楼下舞厅里是在“摇头”。翻身下床,我打开窗户往外看了看,月光如水,天空瓦蓝瓦蓝的,像是初春的早晨。我抬腕看了看表,还不到九点。
  坐回床刚抽完一根烟,门就被推开了,一抬头,门口站着的竟然是王东,我吃了一惊:“你怎么来了?”
  王东笑道:“斜眼儿要来济南办事儿,我搭了个顺风车,顺便过来看看我姨夫。”
  我问,见过姨夫了?王东说,见过了,在他家喝了点儿酒,睡不着,打听着过来了。
  大光进来了,摸着脖颈笑:“什么呀,你还不是在那边寂寞的?以为我们在这边潇洒呢。”
  王东踢了他一脚,嘿嘿一笑:“妈的,咱们那边真没意思,连个夜生活都没有。宽哥,没整个妞儿什么的?”
  我说,你还是来点儿正经的吧,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情?
  王东说:“有。今天我碰见了一个人,过来跟你说说……”语气变得沉闷起来,“是汤勇,他跟钱风在一起,看那意思是跟家冠联系上了。”汤勇?这个名字很熟悉,好象听蒯斌说起过,似乎也是道儿上混的人。大光啊了一声:“汤勇回来了?他不是判了无期吗?这才几年?”王东说:“我听一个兄弟说,后来他改成了十五年,大西北那边减刑快,刑期过半就可以出来了。”大光算了算:“也不对啊,刑期哪里过半了?”王东茫然地摇了摇头:“这个我不清楚,也许是假释……或者是保外就医?不知道,反正他出来了。”我有些好奇,这个人跟家冠有什么关系?问:“汤勇是谁?你们怎么都一惊一乍的?”
  “可能你不太熟悉他,河东的,以前他在劳教所,你进去以后他出来了,”王东说,“出来以后发展很迅速,跟你当年的速度差不多。蒯斌认识他,他跟蒯斌在看守所呆过很长时间。因为刑期长,他一判刑就去了新疆,后来越狱……你知道蝴蝶也跟他‘卯’上了吗?他跟蝴蝶的死对头大海有联系,蝴蝶正犯愁呢。刚开始的时候他跟在孙朝阳后面,后来就……”
  我摇摇手不让他说了:“别管这些了,不管他是谁,如果跟我过不去,我都拿他当我的敌人。走吧,下去散散心。”下着楼,我突然就是一阵心酸,这都什么呀……本来这次回来我想就此休了混社会的念头,可是这么下去,我能刹得住车吗?
  楼下舞厅里已经没人了。我不得不佩服马六的精力,我们下楼的时候,听见他不知在哪个房间跟人大声地划拳,我让大光循着声音去找他的时候,竟然听见他捏着嗓子在学女人唱歌:“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的祖国,清晨我放飞一群白鸽……”
  当他唱到“你是儿女们心中永远的歌”这句的时候,嘎地一声停止了,麦克风里传出一个驴鸣般的声音:“远方的客人来了吗?他真的来了吗?呕!老天,他真的来了!”随着一阵稀里哗啦的桌椅碰撞声,马六狗熊似的身影出现在走廊上。我冲他歪了一下脑袋,刚想转身往楼上走,马六跑到我前面挡住了我:“别上去了,我已经给哥儿几个摆了一桌。”
  这小子可真好客,行啊,那就去排场排场:“在哪里摆的?”
  马六拉着我就走:“还能在哪里?在宗哥那儿呀!宗哥让我好好伺候你,我就得把你伺候好了,不然他会不高兴的。”
  我问:“宗哥回来了没有?”
  马六说:“没有消息,估计没回来,回来的话就给我打电话了,别管他,咱喝咱的。”
  因为马六提前跟宗哥的饭店联系过,所以我们这次进了走廊最里头的一个单间。刚坐下就开始上菜,很丰盛。跟马六介绍了一下王东,我习惯性地走到窗边往外看去,外面灯火通明,济南的夜色有一种喧闹的华丽。灯火映照着天空,让天空看上去泛着一种幽深的黑色,星星也没有什么光彩,跟贴在一块黑布上的雀斑差不多。探头往下看去,下面是一个低矮的平台,上面堆着一些类似石棉瓦的东西,再往下看好象是个废弃的仓库,院子里堆满了黑糊糊的块状物,看样子像是一些板材。
  马六很江湖地冲王东一抱拳:“这位大哥初次来,不必客气,有道是,四海之内皆兄弟也。”
  王东似乎很不适用这套礼节,站起来别别扭扭地抱了抱拳头:“那是那是。”
  马六好象还没醒酒,一屁股坐下,冲王东亮出了黄牙:“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相见,三生有幸啊!”
  我冲马六摆了摆手:“别整那套文言文了,来个祝酒词吧。”
  马六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还他妈祝什么酒词?开始吧,我先干为敬啦。”
  我端起酒杯冲大家一晃:“全体干了。”
  干了这杯酒,我给大光使了个眼色,让他跟马六拼酒,低声问王东:“汤勇什么年纪?”
  王东说:“比咱们都大大,好象比蒯斌也大几岁,大约在四十岁左右吧。”
  我问:“你听说过他以前的一些典故吗?”
  王东说,别的我不太清楚,只是听说他们那边在街面儿上混的兄弟都很惧怕他,他不但心狠手辣,脑子也相当厉害。据说有一次他跟孙朝阳不知道因为什么闹翻了,孙朝阳把他所有的兄弟都召集起来要血洗汤勇开的一个旅馆,刚开完了“誓师大会”,汤勇就单枪匹马地闯进了“会场”,大家都愣了。汤勇没事儿一样走到孙朝阳的跟前,跟他说了几句什么,孙朝阳当场喊了一声兄弟,招呼大家散了,并对大家说,以后我跟汤勇就是生死兄弟,再也不会发生兄弟反目的事情了。果然,从那以后,孙朝阳跟汤勇就再也没有发生冲突,直到汤勇被抓进了监狱。孙朝阳在刚开始的时候去看过几次汤勇,后来也许是因为路途遥远,再也没去看他。听说汤勇从新疆越狱以后,曾经跟孙朝阳联系过,孙朝阳不敢见他,怕惹麻烦。
  我明白了,心一下子亮堂起来,我断定汤勇不会因为家冠而轻易得罪我,很可能他是在装装样子。
  随便喝了一会儿,我问马六:“你说的那个整天跟家冠在济南出溜的大个子叫什么名字?”
  马六想了想:“叫什么来着?我还真不知道他叫什么呢。”
  我说:“你说说他长了个什么模样?”
  马六随口就来:“个子得有一米八以上,红脸堂,小眯缝眼,腮帮子上有一条陈年的刀疤,走路摇摇晃晃的。”
  我瞅了王东一眼,王东点了点头:“汤勇。”
  “六子,家冠每次来济南都跟他在一起吗?”我继续问。
  “一开始不是,家冠跟几个年轻人来,后来就变成他们两个了,那个大个子挺唬人的,老是不说话。”
  “是他跟在家冠的后面,还是家冠跟在他的后面?”
  “哈,你也忒仔细了,连谁是老大你都分析呀。哈,当然是家冠在前面了,那伙计像个跟班的。”
  我有数了,汤勇是个肚子里有牙的主儿,暂时把锋芒藏起来,不动声色,他肯定不会甘心屈居于家冠之下的,无非是想借助家冠的这点儿威风扎扎架子,等摸清了底细,还不知道能干出点儿什么来呢。这种人我知道,因为他们过惯了那种一呼百应的生活,任何人都不可能压他一头。我估计他能够提前出来,肯定是下了一番苦功……他急于出来,一定不会一点儿想法都没有,他绝对想要东山再起。那么他跟着家冠来济南的目的就十分清楚了,他是想在家冠最需要人的时候,时刻陪伴着他,取得家冠的绝对信任,甚至想要帮家冠铲除一切仇人,这样做也是为了他自己,他在为自己扫清将来东山再起的障碍。
  考虑了很长时间,我终于下定了决心,连他一遭收拾了,不然将来我最大的敌人就是他。
  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把他控制住,让他永远没有能力跟我反抗。怎么收拾他呢?我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汤勇刚开始这步棋走得十分巧妙,他不去找自己以前的兄弟,单单找了家冠,这证明他觊觎家冠的一些东西。等他摸清了现状以后,他就会露出狰狞的面目,跟我当年一样,沿着称霸江湖的路勇猛地走下去……他一定会在大家不知不觉中各个击破,甚至他会在这些混社会的人当中制造矛盾,让这些人自相惨杀,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呵呵,那我就等着你出手吧。
  肚子里一泡尿老是在憋着,我起身拍拍马六:“你们先喝着,我上趟厕所去,不许趁我不在灌我兄弟啊。”
  马六的酒量的确不容小看,这阵子说话竟然特别流利:“拉你的屎,撒你的尿去吧,心事多了容易折寿。”
  门口有人影一晃,我觉察到有些不对头,嗖的闪到了门后。
  马六把脑袋转了过来:“你怎么在那里?跟哥们儿捉迷藏?”
  我刚想冲他使个眼色,门就被推开了,我连忙闪到了窗帘后面。
  窗帘被风刮得忽悠忽悠摆动,摆动中我看见一个人站在门口,抱歉地笑:“对不起对不起,喝多了,走错门了。”那个人不进来,里面的人没有发现他,可是我站的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见他的一半身子。钱风?!那个人转身的刹那我看清楚了,是钱风!马六骂了一声“滚你妈的”,走过去一脚踢关了门。我冲回来,抓起来我的衣服提在手里:“别喝了,赶紧走!”
  回到马六的歌厅,我坐下喘了一口气,把王东喊到了身边:“刚才我看见钱风了。”
  王东吃了一惊:“他来这里干什么?”
  我说:“估计是带人来抓我的。小王八指示的。”
  王东猛地攥了我的胳膊一把:“事情既然明了,咱们也玩把干脆的吧!刚才我听大光说,家冠经常去一个叫坏水的家伙那里,咱们直接去绑了坏水,通过他钓出小王八来,直接在这里办了他!坏水的茶楼在哪里?我先过去看看。”
  我稍一思考,笑了:“你说的对,这就去看看,没准儿他正好在,不然不会那么巧,钱风也在济南。”
  我把马六叫过来,对他说了我的打算,马六招呼着几个兄弟走了。
  王东和大光埋怨我不让他们跟着,我说,这不是咱们的地盘,有些事情做过分了,人家会不高兴的。
  跟王东和大光发了一顿感慨,我说:“以后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下,一定要把眼睛练得像老鹰。”话音刚落,马六回来了,气喘吁吁地说,他们在坏水的茶楼门口等了一阵,就派了一个兄弟装做客人上去溜达,里面很平静,全是些喝茶聊天的,有几桌喝酒的里面也没有家冠。我笑了笑,含混地说,我说的也对吧?现在最害怕的不是我,是小王八这个混蛋,他跑了。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初见成效
     更新时间:2008…10…7 18:05:18 本章字数:5744
          天顺失踪了。
  那天我在蒯斌饭店跟他闲聊,说起当年天顺帮我出逃的事情,刚要发点儿感慨,蒯斌长叹一声:“你再也见不着他了。”
  我吃了一惊:“他怎么了?”
  蒯斌说:“他们那帮人全出事儿了,蝴蝶杀人了……金高和天顺他们全都牵扯着这事儿,都跑了。”
  我的脑子有些空:“一个也没抓起来?”
  蒯斌垂下了眼皮:“暂时还没呢。一个也跑不了,这事儿没解。”
  我郁闷了好长时间,酒也喝不进去了,蔫蔫地回了家。路上,天阴得像尿毒症病人的脸。
  有了驴四儿这条狗,家冠的一举一动就跟看电视连续剧似的,全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那天驴四儿来找我,告诉我家冠出事儿了。他说,起因不知道,只知道两个月前的一天晚上,家冠跟一帮人在一家酒店吃饭,吃到一半,突然闯进一个伙计,那伙计二话不说,掏出枪就冲家冠打,打在肩膀上。家冠反应很快,从窗户跳了出去,满屋子的人全吓傻了,钻桌子的钻桌子,跳窗的跳窗。那个人也不追,转身就走,家冠的保镖冲进来,双方交火了,一个保镖被打死了。出了这事儿以后,家冠火冒三丈,到处追查这个杀手是谁,最后怀疑是钢子的人。据说钢子早就出来了,一直没忘他跟家冠的冤仇。警察画了像,通缉这个人,可是到现在也没抓到他。上个月,家冠去找了钢子,两个人还在一起喝了酒,表面上客客气气的。可是没过几天,家冠就派人去钢子家“摸”他,结果去的那几个人全让钢子的人给“捂”在那里了。钢子让家冠带钱去赎人,不知道家冠花了多少钱,那几个人回来了。这几个人里面就有匪兵甲,匪兵甲说,小王八真不是玩意儿,去赎他们那是迫不得已,赎出来以后就不管他们了,现在这几个人什么也没捞着,灰溜溜地走了。我问驴四儿,匪兵甲还在家冠那里吗?
  驴四儿作深沉状,一脸矜持地说:“本来匪兵甲也想离开他,我哪能让他随便走了?你交给我的任务我还没完成呢。我对他说,让他先受点儿委屈,赖在那里别走,替我观察着小王八。匪兵甲起初不太乐意,说小王八不一定给他工钱了,我说,他不给你我给你,你只要帮我留意着他,我会奖励你的。他同意了,很懂规矩,连问都不问我是替谁办事儿。”
  我让他继续操纵着匪兵甲,嘱咐他别让匪兵甲知道是我在背后策划。
  驴四儿说,这个我比谁都明白,在关键问题上,我仔细着呢,汤水不漏。
  我估计开枪打家冠的那个人不一定是钢子的人,也许是汤勇的人呢,这里面什么情况不可能发生?
  老虎终于回来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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