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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总喜欢跟主角互撩-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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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叔他怎么了?”牧泽愣愣抱过聂祈; 见他遍体鳞伤心疼极了。
  “他太累了,睡着了。”夜旋垂眸看着聂祈沉睡的脸庞,眼底满是怜爱。此刻聂祈微微皱了皱眉,虽然疲倦得睁不开眼睛,但他还是隐隐听到了二人在说话。
  “为什么这些年来,叔叔从来不愿意跟我提起你和母亲?”
  夜旋苦笑道:“他只是不愿意揭自己的伤疤,你是个好孩子,一定要好好孝顺他,不要像为父这样言而无信,一次次的伤害他。”
  这时候一阵粉末随风飞卷而来,一道白影出现在了夜旋身旁。夜旋回眸看向身旁的银袍女子,欣慰笑道:“雪姬你也来了,没想到我们一家人还能团聚。”
  牧泽颤颤看向银袍女子,“难道她就是……”
  “她是你母后。”夜旋笑着握住了女子的手,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宠溺,她出乎意料的安静,没有像往常那样攻击他。
  突然地面剧烈地颤动起来,远处一座小山轰然坍圮,大地轰隆隆裂开一道沟壑,直向几人所在的山巅裂了过来。夜旋见状急忙推了牧泽一把,“没时间了,你快带他走吧!”
  “父王!”牧泽禁不住喊了一声,抱着聂祈向后倒去,瞬间被吸入了镇魂碑里,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最后一眼,他只看见他和她十指相扣,衣袂翻飞风华绝代,成为了他此生最隽永的画面。
  冥冥之中,聂祈似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心底有个声音在啜泣,“说什么再也不会离开……你又在骗我,你说话从来不算数!”
  “我爱你们,愿来生还是一家人。”夜旋眼神眷恋,唇畔始终含笑。
  山崩地裂的时刻,夜旋取下了石碑上的磐石,凝神布施结界。百年前雪姬为了拯救白族的战士,甘愿封魂于碑中布下结界。百年后,他将继续履行她的夙愿,与她长眠于深海。
  漫山遍野的灵息花摇曳着,化作点点碎光飘散到风中。一道光芒掠过海底城上空,海底城将陷入又一轮尘封中,龙鲸的野心将再度被埋葬,这里的爱恨情仇也将化为传说……
  黄昏的光洒在海面上,海浪沙沙冲上沙滩,几只海鸟啾啾飞掠而过。
  凛儿正坐在沙滩上,痴痴望着大海发呆。卓燃和凉渊也坐在一旁,卓燃托着额头很是疲倦,而凉渊则忐忑地眺望着海面。不久前海上浪花翻涌,他一度怀疑龙鲸即将现世,而现在海面又渐渐趋于平静,他绷紧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
  眼见天色越来越暗,海风也越来越冷,凉渊拉了拉卓燃的衣袍道:“他们不会回来了,我们走吧。”
  卓燃眼神空洞,没有任何反应。
  “你们要走赶紧走,别在这里说些不吉利的话!”凛儿不悦道,说着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欣喜地扭头望向海面。只见一道人影出现在了海上,正蹚着水向海岸边走来。
  “泽殿下!”凛儿立即跳起来迎了过去。卓燃抬眼望向海面,注意到牧泽怀中还抱着一个人,灰暗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光亮。
  牧泽抱着聂祈踏上沙滩,凛儿围着二人欢呼雀跃。牧泽将聂祈轻放在沙地上,脸上的水珠不断滚落,凛儿还以为他脸上是水,仔细一看却发现那竟是满脸泪痕!凛儿的笑容顿时僵住,下意识看向聂祈,却见他脸色灰白如死,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王你快醒醒,不要吓我啊!”凛儿摇着聂祈的肩膀,呜呜啜泣起来。而牧泽转身望着苍茫大海,在猎猎寒风中泪如雨下。
  卓燃和凉渊快步围了过来,只见聂祈静静躺在那里,长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上,身上只裹着一件湿透的黑袍,苍白的小腿还露在外面。卓燃如鲠在喉,缓缓脱下外袍盖在了聂祈身上。他眷恋地看着他,终于连同他的脸也一并盖住。
  “谁盖脸!老子还没死呢!”聂祈一把掀开衣袍坐了起来,见凛儿正跪在身旁啜泣,气得一巴掌削在了他脑门上,“你哭丧呢!”
  一时几人都愣住了,聂祈怨怒地瞪着卓燃道:“是不是你盖我的脸,你是不是就想我死,好跟他远走高飞是不是?”说着又怒指凉渊。
  “……我哪敢啊?”卓燃惊喜得不知所措,而凛儿揉着脑门破涕为笑,就连凉渊都莫名有点开心。
  “我就知道王不会有事的!”凛儿欢喜地扑进聂祈怀中,聂祈不爽地推开他道:“去去去都死开,别碰我!”
  牧泽这才抹干眼泪转过身来,走到聂祈身旁柔声劝道:“叔你就别生气了,伤身体,这里风太大我们赶紧离开吧。”
  凛儿不解地打量着牧泽,既然王没事,那他方才哭什么呢?
  牧泽扶聂祈站了起来,聂祈忽然崴了一下脚,卓燃急忙上去扶了一把。聂祈气恼地想挣开卓燃,卓燃却把他的手臂握得更紧了,唇边的弧度更加明显,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做。
  “拿开你的手,扶你的凉渊去!”聂祈羞恼地瞪了卓燃一眼,可卓燃没有放手牧泽反倒放手了。
  牧泽走到凉渊跟前,恳请道:“我想回我的御药殿,那里有许多珍稀的药材,看在我们曾经的交情上,希望你能帮个忙。”
  凉渊眼眸微微一转,心想牧泽去御药殿必是为了炼药,没准自己可以利用这药来救妹妹,于是便答应了。
  临走前,聂祈回眸望了一眼苍蓝的月海,想起那人雪白的发和闪动的眼,心底又是一阵隐隐的刺痛。
  三日后。
  月都雪花翻飞,皑皑白雪笼罩着琼楼玉宇,宫道上偶尔会经过一行铁衣护卫。聂祈坐卧在暖炕上,望着窗外的寒枝飞雪,而凛儿正在他怀中安心地熟睡着。
  这时候殿门咯吱一响,有人推门走了进来。卓燃端着汤罐放在桌案上,冲聂祈笑道:“天气好冷啊,喝点热汤暖暖身子吧。”
  聂祈冷淡地扫了卓燃一眼,“从凉渊那儿喝剩了拿过来的吧?”
  “怎么会?这可是我亲手为你熬的骨头汤,特地请教了御厨的,整整熬了一夜才出锅,连我自己都舍不得喝。”卓燃说着便盛了一碗。
  聂祈本来都在笑了,但一看卓燃转身又立即板起脸,装出一副挑剔的嘴脸来。卓燃坐到床边,用勺子舀了舀汤,吹了吹道:“你手臂上的伤还没好,我喂你吧。”
  “我不要,你喂凉渊去吧。”聂祈斜了斜眼睛,想起之前卓燃也这样给凉渊喂过药,心里便妒恨得要命。
  “你怎么老拿他说事?人家忙着国事根本没工夫理我,算了不说他了,一句话你喝不喝?”卓燃说着便舀了一勺,送到了聂祈嘴边。
  聂祈扭开脸道:“是你跟他纠缠不清,还不准我拿着他说事了?我就不喝,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卓燃信手把碗搁在一旁,直接把那勺汤送进了自己嘴里。聂祈诧异地回头看着卓燃,不料他又突然吻了上来,舌尖撬开唇瓣喂了进来。温热鲜香的汤水滑进口中,聂祈不由得瞪大眼睛,这家伙又在乱来!
  “唔……”聂祈羞恼地挣了挣,一丝汤汁从唇角溢了出来。卓燃又扣住他的下巴,吻得更加热烈,将他唇角溢出的汁液也都舔舐干净。
  这时候,聂祈怀中的凛儿皱了皱眉,刚要醒过来,卓燃就一巴掌盖在了凛儿眼睛上,继续与聂祈唇齿纠缠。凛儿胡乱挣扎起来,聂祈怕被凛儿发现,下意识狠咬了卓燃一口,卓燃吃疼地放开了他们。
  “你混蛋,给我滚出去!”聂祈擦了擦嘴唇,羞得耳根烧红。卓燃用拇指抹去唇上的血,得意地笑了起来。
  凛儿这才坐起来,一脸懵懂地看着他们道:“你们在干什么啊?”
  卓燃坏笑道:“我就不出去,继续刚才的话,你说我跟凉渊纠缠不清,我承认确实还没扯清楚,但我跟他已经不可能了。再说你,你跟你哥暧昧不清,跟你侄子也暧昧不清,我又何曾拿着他们说事了?”
  “你这是鸡蛋里挑骨头!那可是我亲哥亲侄子啊,他们喜欢我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但我看在眼里就是觉得他们过分了,哪怕他们碰你一根头发,多看你一眼,我都觉得受不了。还有你怀中这孩子,他要是再大几岁,我保准把他从这里扔出去!你是我的人,谁敢碰你我跟谁急!”
  凛儿被卓燃这气势吓到了,往聂祈怀里钻了钻,“他好凶啊。”
  聂祈有点发懵,还没意会过来卓燃说这话的意思,便听得殿门处传来一声:“听说有人看我不顺眼?”
  卓燃回头望去,只见牧泽提着药箱从门口进来了,冲自己微笑道:“我要给叔叔检查伤口,可以请你先回避一下吗?”
  “真是好笑,凭什么你给他检查伤口我就不能在这儿了?”卓燃脚一跺胸一挺便站定了。
  聂祈心想牧泽应该是要说丹药的事,便对卓燃道:“这样吧,你不出去那我们出去。”说着便赤脚从榻上下来了。
  “你……那好,我走便是!”卓燃气呼呼地转身就走,经过牧泽身旁时瞟了他一眼,便大步跨到了门外的风雪中。
  牧泽转身把门关上了,而聂祈端起桌上的汤喝了起来,边喝边道:“嗯,这汤真好喝,我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汤。”
  “是吗,来给我尝一口。”牧泽笑着凑了上去。
  “我也要我也要!”凛儿吵闹道。
  “不给,都是我的!”聂祈吝啬地抱起汤罐子,想着卓燃之前说的那些气话,心里竟然像灌了蜜一样甜。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亲亲抱抱,等我一步步揭开真相,求收作者专栏哦!

  ☆、晋江独发啦

  窗外冰天雪地; 寒风呼号,殿内却暖融融的。
  聂祈慵懒地靠坐在床边,一只手揉弄着凛儿的头发,另一只手腾出来给牧泽把脉。牧泽拧着眉头,慢条斯理地进行着各项检查,然后打开药箱从中取出了一枚银针。
  “怎么样,我还能活多久?”
  牧泽摇头道:“叔这次去海底城消耗太大了; 法力似乎又衰弱了不少。不仅是法力,连痛觉也在消失,方才我趁你不注意; 在你的手指上扎了一针,你都完全没有察觉到。”
  聂祈这才看见自己指尖冒出的一滴鲜血,失笑道:“还真是,我自己都没注意到; 你怎么知道的?”
  “前几日,我看卓燃抓着你受伤的手臂; 你一点疼的反应都没有。而你脚上的烫伤比较深,可走起路来却像没事人似的,已经很明显了。”
  “但痛觉消失也不算什么坏事,现在我都感觉不到疼; 多好啊。”
  牧泽焦虑道:“这哪是什么好事?只有死人才不会感觉疼,这是死亡来临的前兆。叔从海底城带出来的七魂莲几乎烧毁了,只有两片花瓣能用,如果我不能一次炼出不死丹; 可要怎么办?”
  聂祈笑着扶住牧泽的肩膀道:“别担心,实在炼不出来我们再想别的办法,不是还有时间么,我又不是立刻就会死。”
  “哪还有时间?叔在海底城究竟流了多少血,受了多少委屈?从脉象来看,我感觉叔活不过一个月了,也许还要更短。”
  聂祈忽然笑不出来了,怀中的凛儿也紧张地抬头道:“那可怎么办啊?我不要王死,王死了我也不活了!”
  “眼下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丹药上,不过我要叔叔答应我,在我炼丹期间内不要再跟人动手,更不要伤心动怒。如果卓燃老是惹叔叔不开心,那就让他滚远一点!”
  “好了好了,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老找他的茬。这段时间我会注意的,你安心炼药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接下来两日,牧泽忙着在炼丹房炼药,凛儿也跟着他帮前帮后。聂祈闲来无聊,便打算去看他们炼药。可他到了炼丹房外,却发现凉渊前脚进去了,不禁好奇地凑到门口偷看。
  “不知这几日炼药进展如何?”凉渊随意穿行在药架之间,打量着各种各样的药材。
  “还算顺利,你怎么有功夫过来?”
  凉渊来到牧泽跟前,迟疑道:“我知道你炼的是不死药,能否请你多炼一颗给我?你也知道,白澈到如今还睡在那冰冷的棺材里,转眼都三年了,我多么想让她苏醒过来。”
  牧泽显得很为难,凉渊又道:“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你,哪怕要付出我的命。只求你救救白澈,救救我妹妹……”说着双腿一折竟要下跪。
  “别这样!”牧泽忙双手扶住凉渊,“真的对不起,以现有药材最多只能炼出一颗,还不一定能成功。我在白族待了这么多年,看着你们兄妹长大的,我又何曾不想救她,但我真的没有办法。”
  “可是……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妹妹啊。”凉渊眼底隐隐有泪光闪烁,他好不容易才看到了一丝希望。
  牧泽于心不忍道:“我知道白澈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那你也应该明白叔叔对我的意义,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现在只有不死丹能救他的命。你我都是为了所爱的人,又何必互相为难呢?”
  两人陷入沉默中,只剩丹炉里的火焰扑扑燃烧着。
  片刻后凉渊推门出来了,刚巧撞见了在门口偷听的聂祈,聂祈慌忙扭头望向别处。凉渊没好气道:“你注意点,除了这御药殿哪儿也不能去,千万别让我母后发现你们在这里,否则我也帮不了你们了。”说罢拂袖而去。
  聂祈这才跨进炼丹房内,牧泽正忙着分拣药草,见他来了便道:“又乱跑,怎不好好在床上歇着?”
  “要不……等你炼出了不死药,就拿去救白澈吧?毕竟你母亲曾是白族帝女,追本溯源,你跟他们兄妹俩也有一丝血缘关系。”
  “不行!”牧泽斩钉截铁,“白澈的事可以日后再想办法,但叔叔的事绝不能拖,没有什么比叔叔的命重要。更何况……我一直觉得白澈的死像是一种预谋,让她苏醒过来未必是件好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聂祈不禁想起之前在梦魂谷,他就问过牧泽白澈的事,当时牧泽答得很含糊,似乎刻意隐瞒了什么。
  “你老实告诉我,三年前那个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真的只是给白澈看病吗,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牧泽微微叹了口气,“既然叔叔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实话实说了,不过叔叔要答应我,听完后不许生气。”
  三年前那个夜里,月都依旧下着雪。
  牧泽悄悄把夜临君带回御药殿,正准备给他试新炼的丹药,不料突然有人赶来通报,说公主身体不适。牧泽便提了药箱匆匆赶了过去,等他到了公主殿内,只见她黯然倚在床边,脸上是未干的泪痕。
  白澈见牧泽来了,便把奴婢们都谴了下去,无力地对他笑道:“其实我没有生病,就是想和你说会儿话。”
  “公主遇到什么伤心事了?”
  “我和哥哥一直把你当大哥看,这两年你也随着哥哥四处征战,我们的事你都看在眼里,如今这些话也只能对你说了。”
  白澈理了理情绪,继续道:“从小我就喜欢哥哥,他对别人都很冷淡,唯独只宠着我,而我也只粘着他。直到我遇见了卓燃,他这个人看似粗莽,骨子里却很温柔,明明出身卑微,却从不妄自菲薄。一开始我只是欣赏他,但接触越深,我就越钦佩他的为人。”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每天都想见到卓燃,哪天看不见他我就会坐立不安。他多看我一眼,我的心都会狂跳不已,而他看我的眼神总是那么柔情,我觉得他也是喜欢我的,暗自欢喜地等着他向我表白。”
  “可是那一天,我却看见卓燃和哥哥在瀑布下拥吻,我还听见卓燃向哥哥告白心意。我不知所措,失落、愤怒一齐涌上心头,于是我假装无意地打断了他们。后来他们还暗送秋波,悄悄牵手,以为没有人会发现,其实我全都知道。”
  “哥哥明明是喜欢我的,卓燃也是喜欢我的啊,为什么他们突然就相爱了?还要偷偷摸摸的背着我?好像我很碍事似的……两个男人这样太奇怪了,我越想越讨厌他们,憎恨他们,却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我到底该怎么办,再看着他们亲热下去我就要疯了!”
  牧泽倾听许久,这才发话道:“公主为什么不换个角度想,如果他们是真心相爱,就算都是男人又有什么关系?真正的爱是可以跨越性别,身份,甚至是种族的,一旦爱了,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如果我是公主,我会退一步成全他们,只要我爱的人开心,哪怕他喜欢的人不是我,我依然会因为他的幸福而喜悦。更何况,皇子就算和卓燃相爱,他也还是喜欢公主的,血浓于水的关系从来不会改变。”
  “可我做不到,我只是一个爱嫉妒的小女子,还没到你的那种境界!”白澈抽泣得更厉害了,她觉得一旦他们在一起就会把她剥离开去,他们相爱对她来说是莫大的背叛。
  牧泽忙过来替她拭去眼泪,后来她又断断续续说了许多,回忆着三人间美好的往事。具体讲了什么牧泽也记不太清了,只记得自己最后要走的时候,白澈说了一句:“我就是死,也不要成全他们。”
  碰巧就在那天夜里,有人闯入了公主寝宫,玷污了她的清白。而白澈口中的那个闯入者,偏偏就是卓燃。不久之后,白澈与凉渊大吵一架,决绝地服毒自尽。
  “我一直觉得,发生在白澈身上的事太诡异,太凑巧,就好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复仇。但我也只是怀疑,真相究竟如何,恐怕只有她本人知道。她毕竟是信任我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她掩盖秘密,对她那晚说的话只字不提。”
  听牧泽说着这些事,聂祈脑海中闪过了一些奇怪的画面。他好像看见白澈站在漫天飞雪里落泪,而自己亲手为她拭去了眼泪。那晚牧泽离开白澈的寝宫之后,夜临君似乎真的接触过白澈!这件事的真相,也许比他想象中还要复杂。
  “叔?”牧泽伸手在聂祈眼前晃了晃,聂祈这才恍然回过神来。
  “说好了不生气的,我也不是故意要隐瞒的。”
  聂祈揉着额角道:“我没生气,只是有点累了,我先回房休息一会儿,辛苦你炼药了。”说着便向炼丹房外走了过去。
  牧泽见状忙喊了喊隔壁房的凛儿,让凛儿陪着聂祈一起离开了。
  聂祈心烦意乱的,便让凛儿准备热水,打算泡个澡放松一下。这寝殿内有专供洗澡的水池,水一烧热整个殿内便雾气氤氲。他脱掉衣袍惬意地泡进水中,凛儿舀了半瓢水浇在他肩头,问道:“水温怎样?”
  “就这样挺好,你下去帮泽炼药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那王慢慢泡啊。”凛儿收拾着退下了。
  聂祈闭上眼睛陷入沉思中,算算日子,他来这个画中世界有三个月了,这段时间以来发生了太多事。最初他把自己的命当做儿戏,如今真的命不久矣,倒有点舍不得了。
  这时候,一只手落在了聂祈肩上,指尖挑逗似的打起了旋。
  “别闹。”聂祈还以为是凛儿,连眼睛都懒得睁。那人便凑到他耳畔,暧昧地低语道:“这么冷的天,你泡澡怎么不喊我一起?”
  聂祈回眸盯着那张英气的脸,卓燃正戏谑地打量着自己。他冷不防伸手一拽,便把卓燃拖进了水池中。卓燃从水里冒出头来,信手将濡湿的头发拨向脑后,调笑道:“看来你还是挺想我陪你一起洗的嘛!”
  “你过来。”聂祈冲卓燃勾了勾手指,卓燃便坏笑着游走到了他身前。他双手勾住卓燃的脖子,挑眉道:“你啊,以前跟凉渊一起在瀑布下沐浴很爽吧,来,跟我讲讲你们具体都做了啥?”
  “这个……你怎么知道的?”卓燃尴尬地红了脸,他跟凉渊的那些陈年旧事,应该没有其他人会知道啊。
  水池周边的薄纱飘舞而起,此刻二人都没有注意到,纱帘后的房门被谁悄悄推开了一条缝。                        
作者有话要说:  说到白澈,我来给大家分享一下我的真实故事。
我高中时有两个特别要好的朋友,分别是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关系好到什么程度呢?只要我有吃的,就不会少了你的,只要我会做的题,就没有你不会的,只要你有麻烦,我绝不会站在一旁干看。
因为当时读的火箭班,所以学习压力很大。我们都以学习为重,彼此心照不宣。但是有一天,男生突然和女生在一起了,全班都知道他们恋爱了,就只有我不知道,还是被我无意撞见他们拥抱才发现的。
他们口口声声说和我最要好,结果在一起了都不告诉我,他们说瞒着我是怕伤害我,并要其他同学也对我保密。我感觉我被所有人背叛了,我坚决要绝交,他们想尽办法来挽留我,但无济于事。那段时间,是我人生中最抑郁的时候。
后来我们毕业了,三个人天各一方,男生女生毕业就分手了。至今八年,伤痛早已淡忘,两人时不时还会联系我,但我从不主动联系他们。那两人的感情至今没有着落,而我,身边已经有了一个陪伴5年,并将携手步入婚姻殿堂的人。
我相信,再深的伤,终会被治愈,也终会有个人来爱你。
最后,祝大家新年快乐!笔芯。

  ☆、晋江独发啦

  池上白雾缭绕; 四周轻纱飘舞。
  聂祈正搂着卓燃的脖颈,别有用意地笑道:“来嘛,说说看,让我知道卓少帅当年是多么风流潇洒,我好生瞻仰瞻仰。”
  “我和他,其实吧……要不我现在就跟你场景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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