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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总喜欢跟主角互撩-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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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战士,我们终于要出征了!”
“为国效命,视死如归!”战士们纷纷举起兵器响应,声震四野。
聂祈也跟着举拳滥竽充数,他知道,这里驻扎的是最精英的队伍,即将与边境的大军汇合,这一战必将极其惨烈。
作者有话要说: 金钰问你们,有没有想他啊喂?
☆、晋江独发啦
天地辽阔; 荒野苍莽。军队一路北下,远赴边疆,气势浩大。
聂祈就混在队列间,跟着战士们风餐露宿。他套着略显宽大的战甲,头上戴着金盔,脸上也脏兮兮的。此刻即便锍光从他面前经过,也不一定能认出他来。好在同行的战士都挺照顾他; 每当有好吃的会给他留点,不至于让他饿肚子。
眼下又到了休息时间,战士捧着野果送到了聂祈跟前; “小驼子,这个给你吃!”战士们看聂祈有点驼背,于是都喊他小驼子,聂祈也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绰号。
“谢了; 你在哪儿摘的啊?”
战士边吃边指着一个方向道:“那边有一个大水潭,潭边有棵大树上结满了野果; 于是我就爬上去摘了些。”
聂祈一听有水潭便两眼放光,因为这身盔甲套在身上太难受了,他感觉后背都快被磨破了,要是能有个地方清洗一下也好。于是他便对战士道:“这果子真好吃; 不如你带我过去再摘些回来?”
“不了吧,那地方还有点远,待会儿队伍就要出发了。”
“就一会儿。”
战士仍旧摇头道:“我们马上要与大军汇合,而且此地已经临近边关; 据说附近还有白族的探子出没,这个节骨眼离队总归是不妥的。”
“那我自己去了。”聂祈说着便扭头走,战士忙跟上去拉住他道:“那我们快点,速去速回。”
附近一带都是山丘,所谓的水潭不过是两个丘岭之间积的一汪雨水。两人到了地方,战士便敏捷地爬上树摘果子,而聂祈则坐在水潭边,用清水洗了把脸。随后他卸下了盔甲,他里面就穿着原来那身玄衣,裸。露的后背已经被战甲磨出了细细的血痕。
聂祈用手舀水浇在自己后背上,清凉的水接触到火辣的皮肤,顿觉舒爽极了。他又不停舀水浇满全身,直到头发和衣衫都湿透。
战士正在树上摘果子,忽见不远处的芦苇丛里有两个白影,他心想可能是敌方的探子,便想提醒树下的聂祈,可一扭头就看见他背上那对金色小翅,怀中的野果霎时骨碌碌滚了下来。
聂祈听见动静回头望去,只见战士从树上跳了下来,直愣愣地盯着自己道:“难道你是……小国师神允?”
“嘘——”聂祈俏皮地冲战士比了个手势,“这是个秘密。”
战士忽然红了脸,杵在那里不知所措,原来小驼子根本就不是什么驼子,而是拥有金色灵翼的俊美国师!
聂祈拾起地面的盔甲准备穿上,就在这时只听嗖的一声,一支暗箭忽从芦苇中射了过来。他急忙扬起盔甲一甩,便将箭矢搅了开去。芦苇丛中的敌人扭头逃跑,聂祈立即飞身追了上去。
“等等!”战士追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眼下情况不妙,他应该立即赶回去通报将军才是!
芦花片片翻飞,两道白影身形极快,但聂祈也丝毫不落下。转眼三人就冲出了芦苇丛,聂祈的步伐却忽然僵住了。因为眼前是一条清浅的河流,而对岸整整齐齐的候着千百号银甲战士!
两名银衣人回头看着聂祈,其中一名嘲笑道:“偷袭不成,不想你却自己追到了敌营里。老实说吧,你们金族这次又来了多少人?”
“呵,凭什么告诉你们?”聂祈毫不畏惧,信手拨了拨濡湿的头发。
这时又有两名银衣人出现在了聂祈身后,挑衅道:“金族人就是嘴硬,先给他打个半死不活,看他说不说!”说着便闪身飞砍上来。
聂祈信手一扬,金护腕立刻变换成一柄闪亮的钺,在他手中流转出炫目光华。金光快闪而过,血影绽放,两名银衣人惨叫着退了开去。另两名银衣人趁机攻上,不料聂祈手上又多了一把钺,双钺出击,险招迭迭,叫人应接不暇。
“有种来啊,把我打个半死不活看看!”聂祈得意地转动着金钺,心中则在感叹,不愧是天才神允,这副身体实在是太灵活太好用了。
几个银衣人面面相觑,捂着伤口不敢轻易上前。这时候,一道白影翻身掠过河流,轻盈落在了几人身前。那人有着银灰色的长发,一身白袍青甲正在风中猎猎翻舞。
“好久不见。”聂祈唇边扯出一丝笑意,两年的时光对凉渊没有任何影响,他依然是最初冰冷的模样。
“我跟你何曾见过?”凉渊不禁打量起聂祈,他像是刚淋过雨一样,玄衣正贴在身上,勾勒出略显单薄的身材,那张脸又极其年轻俊秀,竟给人一种嫩出水的感觉。
“哦对,你已经不认识我了,但我可认识你啊。你们一家我都熟得很,你母后你妹妹,还有你妹夫,全家都是骗子!满口谎言!”
凉渊不悦地皱眉道:“嘴巴放干净点,我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聂祈不屑地大笑起来,手一扬便向凉渊攻了过去,凉渊迅速拔刀迎击而上。兵刃砰砰激响,两人快如追风掠影,招式变幻莫测,看得旁人眼花缭乱。聂祈边打边嘲讽道:“这两年你倒是进步不少。”
“我何曾跟你交过手?”凉渊拧住眉头,只觉对方速度越来越快,他稍一不慎就吃了一刀,一恍神又连挨了两刀。血光飞散之间瞥见对方的眼神,他竟想起了当年的夜临君。
与此同时,数名银甲战士越过河流,迅速布阵施法。眨眼空中凝结了无数狭长的冰刃,以雷霆之势向聂祈扫射而去。聂祈见状抵开凉渊腾空跃起,手中双钺灵活变换成两只四叶刃,狂冰袭来,金刃急速飞旋抵挡。只听得砰砰连响,晶莹的碎冰漫天洒落,竟未伤他分毫!
“今天就让你们见识真正的御金术。”聂祈暗自咬牙,剧烈的疼痛从背部撕扯而来,两片巨大的金色羽翼倏然张开,每片羽翼都薄如透明,流光溢彩,日月不可与其争辉!
金灵翼是金族最强神兵之一,由三千多片金刃构成,变换莫测无坚不摧,并与人的血脉相连。因此开翅的瞬间会有破茧成蝶的痛苦,但展翅之后便会像凤凰重生般所向披靡。
他如同神祇一般悬在天上,衣袍翻舞羽翼轻轻扇动。周遭战士们看得目睁口呆,谁料那羽翼倏然幻散开来,变成无数利刃向四面八方席卷开去。人们慌忙闪避,可那羽刃却如同夺命的金蜂,穿心而过,无孔不入。霎时惨叫迭声,血光飙现,不知多少人横死当场。
凉渊脸色煞白的杵在混乱之间,眼看一串羽刃向自己袭来,他急忙横臂撑开一面冰盾,不料那羽刃竟瞬间将冰盾击碎。就在这时,一道人影闪现在他身前,只听得砰砰乱响,羽刃霎时散落四方。
“你怎么过来了?”凉渊惊诧地看着卓燃,卓燃扫了他一眼道:“你搞出这么大动静,我能不过来看看吗?”
“来得正好!”聂祈看见卓燃出现,眼底的血意更盛,双翅猛地一扇,狂风间又是千百羽刃急射而来。
卓燃从容地纵剑一挥,一条炫目的焰龙盘绕着剑身飞出,张牙舞爪地向聂祈咆哮而来。聂祈见状急忙撤回羽刃,无数光刃朝他背后飞聚,可那焰龙也趁机缠住了他的身体。灼痛瞬间侵袭全身,他绝望地瞥了卓燃一眼,惨叫挣扎着当空坠落。
鬼使神差的,卓燃忽然扬剑将焰龙收了回来,不知为什么,他恍惚看到对方决裂的眼神,心中竟莫名一阵刺痛。
“允儿!”锍光一个飞身纵跃,将聂祈接入了怀中。
聂祈错愕地看着锍光,衣袍上还冒着丝丝白气。幸好他之前用水打湿了身体,不然刚才那一瞬足以让他面目全非。
“敢动我弟弟,杀——”锍光一声令下,身后千军万马一齐冲了上来。
河岸边的银甲战士也纷纷踏乱水花,挥舞着刀枪剑戟冲了过来,两军正面交锋,杀声四起。
聂祈被战士们强行带了下去,回头最后一眼,只看见卓燃骑在赤灵狮上奋力厮杀,周身焰气横扫,叫人退避三舍。他不禁自嘲起来,如今卓燃为了白族而战,他却为了毁灭白族而来,他们又一次成为了死敌。
夕阳如血,狼藉遍地。
这场厮杀终于以白族的撤兵收尾,但金族同样也损失惨重。聂祈走在营地里,遍处都是受伤亟待救治战士,哀嚎声不绝于耳。他掀开门帘进到营帐内,锍光正一脸怒意地瞪着他。
“你怎么混进来的?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许上战场,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还敢擅自跟敌方的主将动手!”锍光一巴掌狠狠拍在桌上,浑然不顾自己手臂上的刀伤。
聂祈低着头不说话,锍光又数落道:“你知不知道那个卓燃,他的焰术强到能炼金,而你这金灵翼又是最怕火的了!我告诉你,还好你没什么大碍,要真有个什么闪失,陛下他非得把我的脑袋摘下来不可!你就那么想你姐我死吗?”
“对不起……”
“行了,姐今天没功夫跟你多说,你立刻给我回神师府面壁思过去!”
“不!”聂祈急忙过来拉着锍光的手认错道:“我真的错了,打我也好骂我也罢,不要赶我回去。我保证,我发誓,再也不擅自跟人动手了,姐姐就原谅我这一回好吗?”
锍光没好气地挣开聂祈道:“先不论你干的荒唐事,你都几日没上早朝了?要是再这么待在军营里被陛下知道了,你姐我也得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你必须回去,没得商量!”
聂祈看锍光说不通,便从护腕上抽出一片金刃,信手就在自己手背上划了一刀,“你要是执意赶我回去,那我就在自己身上划几刀,回去跟陛下说是你干的。”
“你……你还是我弟弟吗?你这是想气死我啊!”锍光。气得要吐血,但气归气,她还是心疼地把他的手抓过来,看他伤得深不深。
聂祈看锍光心软了,又道:“姐姐还是留我在这里吧,我离家前派人给陛下送了封信,说我有急事要出一趟远门,现在只要下令全军保密,他就不会知道了。”
锍光缓缓舒了一口气,这才迟疑着答应了。然而,她最担心的事情,在不久后还是发生了。
聂祈继续留在军营里,锍光特意派人日夜守着他,他哪儿也去不了,只能待在营帐里等待战况。他很矛盾,一边希望看到白族惨败,一边又不想卓燃遭受重创,可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意料。
作者有话要说: 卓燃作为漫画主角,注定要与身为反派的聂祈相爱相杀,实在不喜欢不要勉强自己看哦!下章能看到你们喜欢的侄儿,久别重逢,依然心动,么么啾~
☆、晋江独发啦
日暮时分; 营地里炊烟袅袅升起。将士们围着火堆席地而坐,喝着用野菜煮的骨头汤。
聂祈闲来无事,便端了几碗肉汤,帮忙喂给那些受了伤的战士们,毕竟他们之前都很照顾他。战士们看国师这么体恤伤员,纷纷艳羡不已,只恨自己伤的不是手臂。
“国师大人; 你长得可真俊呐,比你家将军姐姐还俊!你要是个女的,估计想娶你的人得从这儿排到白族去!”
“是吗?”聂祈似笑非笑; 心想自己长得跟神允还挺像的,他就当这些人是在夸自己好看了。
这时营地外传来轰鸣的马蹄声,聂祈知道是战士们回来了,忙放下汤碗迎了过去。只见锍光从金面战马上跳下来; 随手把头盔扔给接应的战士,气势汹汹地进到了营帐内。
几日下来; 金族和白族已经交锋数次,但白族就像刺猬一样难缠,金族不仅无从下手,还被扎得满手倒刺。
“好个卓燃; 短短两年时间,他就把白族那帮废军训练得如此强悍。再看看我们,看看你们,这么大一帮人都干什么吃的; 丢不丢人!”锍光。气得一脚踏在凳子上,而身旁则是几名脸色难堪的将士。
聂祈走过来道:“稍安勿躁,再怎么说,当年的赤白同盟战如果没有他,金族早就一统神州了。既然一时半会儿攻不下,那还不如坐下来歇会儿,好好商量出一个策略。”
锍光心想弟弟说得是,便拿出地图摊开在桌上,指着敌人的要塞与众将士商议起来。不过几人商讨了半天,也没个什么好对策。锍光心烦意乱,便把将士们都谴了下去,和聂祈对坐着生闷气。
“你说那个卓燃,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赤族人,也没什么显赫背景,怎么偏偏就高攀上了白族帝女,还当上了白族的大主帅?”
“你问我,我问谁去?”聂祈的脸色变得比锍光还难看,他比谁都想知道卓燃到底为什么会娶白澈。
两人静静坐着,桌上的酒菜都凉了,谁都没有胃口吃。不知过了多久,一名战士突然跑进来通报道:“禀将军,国师,鬼王求见。”
“鬼王?!”聂祈和锍光对视一眼,脸上都写满了讶异,什么风把这样的人物吹过来了?
片刻之后,一名黑袍男子被引入了帐内,他颔首向两人微微一拜,兜帽压得很低遮住了面容。锍光打量着他道:“你当真是鬼王夜泽?”
“是,我听闻金族攻打白族,特来助你们一臂之力。”男子声音温润,听在耳里甚是舒服。
聂祈不由得扬起唇角,听声音便知道是牧泽没错了。锍光却哈哈笑了起来,不屑道:“谁不知道鬼族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啊,我信你才怪呢!再说了,传言你夜泽君有一部分白族血统,你会助我们攻打白族?该不是白族派来诓我们的吧?”
“我确实有一半白族血统,正因如此,我才不亲自动手。”牧泽说着摘下了兜帽,他长发如墨,眼神似水,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这时候,一只小黑猫从牧泽肩头钻了出来,它有着漂亮诡谲的异色瞳,正歪头打量着聂祈和锍光。
“凛……”聂祈一激动差点就喊了出来,慌忙改口道:“你的宠物真可爱,可以让我摸摸吗?”
还不等牧泽答应,小黑猫就飞身蹦跶到地上,欢喜地扑进了聂祈怀中。锍光急忙喝止道:“哪来的小东西,别让它咬了你!”
“别担心,它不会咬我的。”聂祈爱怜地将小黑猫抱在怀中,用脸颊蹭弄着它柔软的绒毛。
牧泽眼神微微一动,有那么一瞬,他觉得此刻抱着凛儿的人就是自己叔叔,但仔细看去,那却是一个面容陌生的少年。
“言归正传,我最近成功炼出了一种毒,只要一小颗,便能将方圆三里内的水域都污染,一百颗足以让月海变成毒海。白族边关寸草不生,战士们主要以鱼类为食,若断了他们的粮食,他们还能撑多久呢?”牧泽说着拿出一个黑布袋,摇了摇,里面装满了药丸。
锍光质疑道:“那如果把月海污染了,我金族日后就是占领了白族群岛,不也没有食物了吗?”
牧泽又拿出另一个红色布袋,笑道:“有毒必有解,这里是解药,在哪里投的毒便在哪里投下解药,再污浊之水也将变得澄清。这药,妙就妙在可以逆转,无论被荼毒得有多么厉害,只要在半个月内用上解药,最后都能渐渐恢复。”
“好东西!不过我如何相信你说的神奇药效呢?”
“我们这就可以去外面找个水池试试。”
“不用试了,我信。”聂祈笑看着牧泽,随即转向锍光道:“他曾是白族最负盛名的神医,也是个炼药的奇才,这种事他没必要骗人。”
锍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牧泽道:“想必你不会平白无故的帮我们,应该是有什么要求吧?”
“我只有一个要求,如果有朝一日你们攻下白族,那就把白帝宫掘地三尺,我要找一具尸骨。”
聂祈蓦地坐直了身体,颤颤问道:“你要找谁的尸骨?”
“这与你们无关,话我已经讲清楚了,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锍光凛然笑道:“你的要求很简单,没有问题,但若这东西不管用,或者说你别有居心,我可不会轻易饶了你。”
“有没有效果你们一用便知,东西我就放这儿了。”牧泽把药袋放在桌上,然后招手唤凛儿回来,但凛儿却赖在聂祈怀中不肯走。聂祈抚弄着凛儿道:“相逢即是缘分,不如留下来喝杯热酒再走吧?”
锍光忙冲聂祈使眼色,聂祈又道:“姐你要是没什么特别的事,可以先下去休息吗?我想跟这两位朋友好好聚聚。”
“哪来的两位朋友?我看你是糊涂了吧!这人还分不清是敌是友呢,事情说清楚了就赶紧让他走!”
聂祈轻叹一声,从护腕上抽出一枚金刃,在自己手腕刮蹭道:“姐你真的好烦,再烦我就割腕了。”
“哎别别别!我的允儿小祖宗,你这是要气死我啊!”锍光捂住胸口,只感觉一口气堵在那里出不来。
聂祈又道:“你要是不放心就在外边守着吧,反正他们进来的时候也搜了身,不会带兵器的。你出去的时候,记得派人送最好的酒过来。”
“算你小子厉害,姐怕你了还不行!”锍光强压着怒气,警示地瞪了牧泽一眼,这才极不甘心地走了出去。
牧泽微微一笑,他发现这少年虽然任性,倒也是个极可爱的人物。尤其是那对灵动的黑瞳,看一眼就会把人吸进去似的。
不一会儿,战士便搬了两坛酒进来。聂祈与牧泽席地而坐,把酒倒进铜器里煮了起来,酒香渐渐溢满了整个营帐。这时,聂祈感觉背后有人环住了自己的肩膀,那人轻轻舔着他的脖颈,舌尖湿湿软软的。
“凛儿,不得无礼!”牧泽低斥道。
凛儿却毫不顾忌,咬着聂祈的耳尖道:“我好喜欢你啊,我很乖的,你要不要考虑收养我?”
“好啊,求之不得。”聂祈回眸看向凛儿,凛儿开心地在他脖子间蹭弄起来,撒娇道:“那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了。”
牧泽不禁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两位的?”
聂祈神秘一笑,“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我还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谁,不过你怎么确定那个人已经死了?”
沉默了会儿,牧泽才幽叹道:“我并不确定,曾以为他寿命将尽,是怕我难过才悄悄离开的。可我始终没有等到他回家,恍然才意识到他是被杀了,杀他的就是白族的某个人。可我没有证据,也找不到他的尸骨,所以整个白族都成了我的复仇对象,我这样是不是很坏?”
“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好人,大家不过是坏的程度不一样罢了,可我偏偏就喜欢你这种坏人。”聂祈用竹筒舀了一杯热酒,笑着递给了牧泽,然后又给自己舀了半杯。
“我也……”牧泽觉得有点冒昧,笑着将话收了回去,但却在心中轻轻念出了来:我也挺喜欢你的。
两人举杯相碰,仰头痛饮而尽。不过才喝了一小杯,聂祈就觉得头晕眼花,原来神允的身体根本不胜酒力。他托着脸颊双眼迷离,脸上泛起醉人的酡红色,脑袋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咦,这么快就醉了?”凛儿用手指戳了戳聂祈的脸蛋,叹道:“这脸可真嫩啊,好想咬一口。”
牧泽怔怔凝望着聂祈的脸,遥记起那年繁花零落之间,藏在赤练伞下孤寂的容颜。半晌,他才幽幽开口道:“有没有觉得这孩子像叔叔?”
凛儿忧伤道:“是的呢,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好像久别重逢一样。明明长得一点都不像,可是看着他的眼神我就想起了王。”
这时候门帘一掀,锍光走进了营帐内,将一张薄毯盖在了聂祈身上,然后对牧泽道:“酒喝完了,你们是不是该走了?”
“多谢款待。”牧泽微微鞠了一躬,走过去拉凛儿离开。凛儿留恋地看着聂祈道:“不知为什么,我好舍不得他……”
牧泽摸了摸凛儿的脑袋,牵着他的手转身离开。聂祈微微皱了皱眉,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泽”。牧泽蓦然回头,只见聂祈睡得正深沉,他想大概是听错了吧,这世上只有叔叔才会这么喊他的。
夜风拂过静谧的芦花丛,两道人影正穿行在其间。牧泽抬头仰望着苍月,眼睫轻颤,一滴泪倏然滑过脸庞。
“那些伤害过叔叔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凛儿眼神闪烁,他半跪下来,握住牧泽的手放在自己额上,“凛儿发誓,要成为殿下手中最强的复仇武器!”
漫天辰星,梦里繁花落尽。翌日聂祈从昏睡中醒来,得知牧泽和凛儿都走了,心中不免一阵失落。
正是吃午饭的时候,锍光喊人端了大鱼大肉进来,跟聂祈一起享用,边吃边问他:“你啊,是不是想去月海投毒?”
“对啊,我可以用金灵翼飞过敌营,难道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吗?”
“姐就不让你去,你又能奈何?”锍光得意地打量着聂祈,聂祈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少了东西,两只手腕上的金灵器都被取走了。他先是有点气,但很快又笑着道:“姐啊,仅仅只收缴手上的是不是太天真了,我背上还有很多呢,这要是强行拔几片下来,不知道会怎样?”
锍光立刻不笑了,“你这金灵翼是跟血脉连在一起的,羽翼一断命也会断,我警告你可别乱来啊,少一片羽刃都不可以!”
聂祈伸出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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