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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当作者遇上反派BOSS-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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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澜江畔,近日无端多出了许多人。与那些行色匆匆的商人、闲来垂钓的渔翁、泛舟江上的游人不同,他们自上而下,又从下而上,似乎在一寸一寸地仔细搜寻着什么。
  沿途的村落中,也有人手持画像,细细打听是否有见过这样一个人。
  只是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南宫辙依旧音信全无。
  所有人的心都往下沉了沉,觉得……希望渺茫。
  首先,风毒老怪,香凝散。
  风毒老怪的大名江湖上尽人皆知。一般而言,用毒都是在小范围内进行,或饮食内,或水源中,或上风处,出其不意地让对方中招。有那么一二样无色无臭、难以检测出的□□,已经非常稀罕了。但风毒老怪不同,他就是能在一片平野上,瞬间让大批人一起中招。
  香凝散则是他最让江湖人闻风丧胆的一种毒/药。名字起得很好听,实则极为阴毒,中毒者先是感觉浑身真气游走不畅,仿佛凝结于体内各个部位,再难以调动一般。接着便是四肢一点点僵硬,行动不灵。最后,中毒之人僵于床上,全身上下坚硬如岩石,再无法挪动半分,连饮食都无法张嘴,唯有眼珠可以转动一二。
  武林中人,头可断血可流,这种生不如死的情状却是实在太过骇人,也让香凝散这种阴毒之物一现江湖,便众矢之的。
  再者,西域虫母,毒掌。
  不说众人亲眼所见的那些恶心至极的毒虫,光看卓巍腰间中了人家一掌,当即丧失了抵抗能力,强撑着回来后马上陷入了昏迷至今未醒就可看出,绝对不好受。
  最后,落鹰崖。
  落鹰崖是观澜江上出名的险峻之处。崖壁高耸,怪石林立,尖锐而狰狞,底下礁石成堆,惊涛拍岸,急流过处发出惊天巨响。不说普通人,多少侠客路过时也觉得心头发寒。
  更不用说,从此处掉下会怎样。尸体都找不回来,实在正常。
  南宫清晏在落鹰崖等了三天三夜,最终也没等到父亲的任何讯息。
  所有安抚的劝慰的话仿佛通通被他隔绝在外,完全听不到了。最后南宫烨强行抱起他要回舒啸山庄,他才仿佛突然惊醒一般,开始疯狂地挣扎,手脚并用地扒着一块山岩不肯离开。
  啪地一声,南宫烨突然抬手甩了他一巴掌,嘴唇发颤:“你要你爹爹回来后,反而看到你死在他面前吗?”
  南宫清晏似乎回神了一般,怔怔地停下了无谓的挣扎。沉默许久,脸色煞白地哑声开口:“爹爹……真的还能回来吗?”
  没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
  春寒料峭,南宫清晏似不胜风寒一般,脸上泛起了诡异的潮红,嘴唇干涩,突然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南宫烨眼圈一红,上前要再抱起他,忽然眼神定住了——南宫清晏竟生生地咯出了一口血来,殷红地沾在嘴角和手心,刺目极了。
  红楼梦中有云:少年吐血,年月不保,纵然命长,终是废人了。虽然不一定成真,但实在也太过不祥,再加上生死不知的南宫辙,穆白站在一旁,茫然一片。
  在南宫清晏和南宫烨的痛苦中,在周围人沉痛的表情中,他心底最深处的一点点穿越而来、知前后事的优越感消失殆尽。看多了小说,又遇上了穿越,总有种“哪怕现在不如意,命运也总会给我大开金手指”的侥幸。
  而现实给了他狠狠的一击。
  正惶然不安间,南宫烨一把抱起了他:“阿白也好久没休息了,你陪着晏儿一道回去吧。”
  这位风流倜傥的江南公子,此时眼眶深陷,满是胡茬,显得颓然而沉痛。
  两个孩子沉默着坐在同一匹马上,互相倚靠在一起,无常的命运在头顶狰狞地大笑,而他们尝试从彼此身上汲取一点点温暖。
  请医生诊了脉,又乖乖喝下了药,被安置在大床上的南宫清晏,终于把头埋在小伙伴的颈间流下了泪。大颗大颗,源源不绝。穆白感到脖子上温温热热,不一会儿又转为冰冷。
  放心吧,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我会陪着你。他想,但是始终没有说出口。
  十天之后,南宫辙依旧音信全无。
  清安派终于撤回了大批搜寻的人马,转而向此次罪魁发动了猛烈的报复。长蛇章在老家被抓,无数的水匪被从一个个角落里揪出,清安派内叛变之人更在重点缉拿之列,大约三分之二都被翻了出来。只是孙泥鳅、杨长老、周洪始终不见人影,风毒老怪、西域虫母、赤眼幻蝠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如他们出现时一般突兀而诡秘,背后主使之人更是完全没有头绪。
  拷问唯一可能知情的冯长老,结果他只是被杨长老揪住了偷贩私盐的把柄,强迫着上了贼船,个中内情竟是一无所知。罗旭气得直想将他捅几个窟窿,终于醒来的卓巍则狠狠心让人上了大刑,但看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吓得瑟瑟发抖依然吐不出任何有效信息的样子,不由地沮丧万分。
  有人提议给南宫辙立个衣冠冢,但也有人表示不同意,万一出现了奇迹掌门最后还是回来了呢?
  最后徐长老出面,表示掌门现在生死不知,暂不立衣冠冢,待到有了定论再说。哪怕真不幸遭了毒手,也要拿凶手的血来祭亡者之灵,慰亲人之痛,平众人之怒,绝不会立一个衣冠冢就揭过。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暂由卓巍代为清安派掌门。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换了素色的衣服,或黑或白,有时候抬头一看,满目的白色,衣冠胜雪。
  卓巍看着表情更少更冷了的南宫清晏,和声问道:“要不要做我的徒儿?叔叔必将一身绝学,尽数传与你。”
  南宫辙凶多吉少,南宫烨除了轻功别无所长,南宫辙唯一的徒弟叶飞鸿尚不到火候,南宫家的武学,怕是从此要步入衰微了。
  南宫清晏不卑不亢地摇摇头:“不必了。我会向师兄请教。忝为南宫家之后人,自当为此脉之传承竭尽全力。”
  左常辉同样表达了抱歉和心痛之意,表示月明山庄的武艺可以破格授予南宫清晏,同样被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他身后的左怀月两眼红肿,一副孀居打扮,似乎在表示自己的决心。南宫清晏看起来很想上前打她一顿,但最终忍住了,行了一礼:“最难消受美人恩。左姨在爹爹身上耗费了十几年的青春,现在爹爹大约能还清了。但没影的事还请左姨自重,否则,哪怕爹爹真的去了,泉下有知也恐怕无法与我阿娘交代。”
  说毕转身就走,似乎再也不愿看她一眼。左怀月在他身后泣不成声。
  南宫烨来了清安派,他不放心南宫清晏一个小孩子留在这里,与郭老轮流着一个人十天地给孩子们讲起了文化课。讲课的日子里,就住在坐忘峰,其他时候才回去处理舒啸山庄的事务。
  一向骨子里不大瞧得起外头读书人的郭老倒是欢迎得很,自己不讲课的时候也溜达过来与南宫烨探讨学问。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切似乎慢慢地回到了正轨。但穆白清楚地感觉到,南宫清晏变了。
  稍稍打开了一丝缝隙的心,再次封闭了回去。或者说,原本是半开半闭的状态,现在则完全关上了大门。一起上课的孩子们或安慰,或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全部以失败告终。倒不是态度冷淡,每个人跟他说话,他都默默地听完,或点头,或摇头,偶尔也插一两句话,但眼中却很少起波澜。再也不像之前那样,会闪过或好奇或开心的光芒。
  对穆白则是一如既往地好,只是再也没了那种活泼泼的味道。让人看着他,就忍不住心疼起来。
  南宫清晏原本只能称得上安静,现在却整个人迅速地沉默了下去。有些伤口,大约只能以时间来愈合。
  与之相应的,是他用了大量的时间来习武。穆白现在已经很少看到他课余时间看闲书写大字了,不要命一般地习武。叶飞鸿成了坐忘峰的常客,每天傍晚都要来指导一番南宫清晏的拳法剑法。
  穆白听到他忧虑地说:“师父曾说,这套拳适合年纪再大一点学。阿晏,你现在学可能有些早,容易走偏。”
  南宫清晏坚决地说:“没事,师兄你现在一点点教我,有师兄在,我想不会出大岔子的。”
  叶飞鸿道:“只怕我也造诣尚浅,看不出你的进度到底有没有问题……”
  只是事情仍这样进行了。李妈显得忧心忡忡,忠叔偶尔过来看一眼,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到底没有多说什么。每一家的习练方式都不一样,外人不能轻易置喙。
  穆白老是提心吊胆。他对叶飞鸿的感官不太好,但凭空的总不能因为这虚无缥缈的感觉就排斥人家,只好每天在一边旁观。叶飞鸿开始有些不乐意,看南宫清晏没有任何表示,才勉强地继续教了下去。
  穆白现在虽然功夫不行,但眼光不差,很快就看出来叶飞鸿倒没做什么小动作,只是他的讲解到底肤浅,南宫清晏大部分时候只是有样学样,于整套剑法的精髓领略方面,却缓慢得很。
  其实穆白心中同样不好受,南宫辙的死对他同样是一个巨大的刺激,更是对自己能否改变南宫清晏的既定命运产生了重大的怀疑。只是有不安又如何?日子还得往下过,大不了现在开始每天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时刻警惕,以图人定胜天罢了。
  有意无意间,他也提早了自己的起床时间,延迟了睡觉时间,也不闹着南宫清晏玩耍了,南宫习武时,他就在旁边默默地站桩。这回不用康荣盯着了,他自动自发地按最严苛的标准要求自己。
  偶尔在南宫看不到时,就偷偷地习练前世老人教他的那一套拳,一套剑,一套枪。
  不知何时开始,他的内力一点点充足起来,有时稍稍一伸手一抬腿,就能感到真气在身体中游走不息。有一次拿着一根小树枝当剑刺出去时,还感觉到了老人曾说过的那种剑气。
  老人说,所有的兵器都可以看作身体的延伸,你的真气可以走到手指尖,自然也可以走到剑尖、枪尖,你的手可以在面对敌人时灵活无比,你的剑和枪自然也该在面对敌人时圆转自如。
  以前他的筋骨关都尚未完全打通,筋膜都若即若离,似粘非粘。现在他从小开始痛下决心,刻苦练习,终于感受到了那种全身上下节节贯穿,拿到兵器时如虎添翼的感觉。
  不知不觉中,
  一年就这么过去了。又到了杨柳如烟,飞絮满城的时节。
  这一天,穆白和南宫走下坐忘峰长长的台阶去上学。穆白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跟南宫说自己近一年梦传神授了一套剑法,可以跟他分享,就看到远处围着一大群孩子。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急急地赶上前,却看到了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安辰轩站在卓倾烟身侧,正向众人说着什么有趣的事,孩子们听得眼睛都不眨。
  见到有人靠近,安辰轩转过脸,目光落在穆白身上时愣了愣:“奇怪,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穆白:“……”此时再见到小说中的男主,竟是恍如隔世的感觉。最初的一点点熟悉感,此刻已荡然无存。
  正要回答你看错了时,突然感到手上一紧。有些惊讶地回头,就看到不知为何,南宫清晏的神色格外地冷了下来。看向安辰轩的目光,似乎充满了敌意。

  第40章 BOSS遇上主角
  
  这时候的穆白,比之当初实在改样了不少。
  一来自然是养得好了,整个人气色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白了些,脸上还长了点肉,个头也向上窜了不少。坐忘峰上一共就两个孩子,李妈全都疼到了心坎里,吃穿用度都恨不得预备最好的,自然与当时安辰轩见到的那个破棉絮都露在衣服外头的、可怜巴巴的小瘦猴不一样了。
  二来却是在他的刻苦习武下,呈现出来的状态完全不一样了。明明还是瘦,但是瘦而不弱,小胳膊小腿似乎结实了一点,不再像一折就断的小芦柴棒了。整个身形都柔和了下来,无端地让人感觉比当初内敛了不少。人说腹有诗书气自华,其实对身体的掌握达到非常精微时,也会自然而然出来一种特殊的面貌。
  有一段时间,穆白的身体仿佛在经历一场剧烈的蜕变,几乎是一天一个变化,原身留下的痕迹近乎消失殆尽了。
  这样的情况下,安辰轩还能依稀觉得只有过一面之缘的穆白有些熟悉,实在不能不佩服他的记忆力了。
  过目不忘,果然是男主必备技能,可以成为许多故事的开头。
  比如说收后宫,比如说收小弟,前者可以衍生为“有美人兮,见之不忘”的一见钟情,后者可以改编为识英雄于微时的慧眼如炬。
  不过对现在的穆白来说,安辰轩的出现显然是惊吓远远大于惊喜。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他的喜怒哀乐都与周围的人紧紧联系在了一起,一切都再真实不过,几乎忘了这是个书中的世界。
  直到安辰轩站在他面前,与所有人谈笑风生。南宫清晏突然抓住他,表现出了抗拒与敌意。
  仿佛是命运再一次提醒他,该来的总会来。
  在原书中,南宫清晏虽然父母都不在了,但生活总体还算平稳,若日子就这么继续下去,成为个二代完全没问题,只可能功夫不那么出类拔萃,不能像先人那般名满江湖罢了。要是有一二奇遇,则更会成为发愤图强的典范。
  奈何他不是主角,而是专门与主角作对的反派。从一开始的莫名不对付,到之后生活中的处处针锋相对,不管什么样的开始,最后倒霉的都是他。终于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直到身败名裂,不光彩地死去。
  所以现在一看到反常的南宫清晏,穆白的心立刻提了起来,忙问道:“怎么了?”
  南宫清晏显然也在为自己心中一瞬间出现的不舒服感到奇怪,再看了看那个新出现的大孩子,个头挺高,五官俊朗,挺阳光的样子,穿着比较朴素,但表情坦荡,不卑不亢,除此之外再没什么特殊的了。
  只是心中那一丝不舒服感始终挥之不去,摇摇头:“没什么,快到时辰了,我们走吧。”
  穆白点点头,便要跟着他离开,忽然想起当初安辰轩第一面不喜欢南宫就是觉得他太骄傲,为避免两人产生误会,于是硬又扯了扯南宫,让他等一下,笑着回道:“是吗?不太有印象了呢!不过你是新入清安派的么?若是的话,以后大家都是同门了,以前见没见过也就无所谓了。我叫穆白,这是南宫清晏,你叫什么名字?”
  让南宫主动打招呼是不太可能了,自己做个中间人,帮两边牵个线,应该没问题了吧?只是他也打算提起当初见过的事,完全没必要。
  安辰轩方才的目光正落在穆白身上,自然看到了他身旁南宫清晏略带疏离甚至戒备的神色,正自有些诧异,但穆白给了个台阶下,便很快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说的也是,倒是我拘泥了。我叫安辰轩,以后大家就都是朋友了。”
  不知为何,两人的笑看在南宫清晏的眼中却显得格外刺眼。
  阿白在在意这个莫名出现的人,在刻意地与他搭话!虽然说的内容很正常,但对穆白非常熟悉的南宫清晏立刻敏锐地感觉到了这一点。
  阿白虽然待人热情,但骨子里其实对人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只有相处了一段时间,觉得这人可以来往了,才会在言语间表达出亲昵之意。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从不会在和一个人刚见面时,便说什么“以后大家都是同门了”之类的场面话。
  想到这里,南宫清晏心中更不舒服了。见安辰轩朝他们打招呼,到底不好无视,草草回了一礼。没寒暄什么,拉着穆白便离开了。
  南宫的不对劲,穆白自然也感觉到了。心里那个愁啊,南宫明显不喜欢安辰轩的样子,为什么?他平时对陌生人冷淡是冷淡一点,却绝对不是排斥的态度呀。
  穆白试探着问:“南宫,你不喜欢刚刚那个安辰轩?”
  “没感觉,怎么,阿白你很喜欢他?为什么?”南宫清晏难得地一连两个反问。
  果然不正常啊,难道是主角和反派间天生气场不合?穆白心中暗暗叫苦,南宫的别扭情绪他自然感觉到了,连忙安抚道:“没有没有,我也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你不太高兴罢了。至于那人嘛,不过一个新来的,学堂上这样的情况也不少,你别在意。”
  果然,是阿白在意那个人。
  欲盖弥彰的一通解释,很好地起到了反效果,让南宫清晏彻底确定下来,默默决定在弄清自己为什么讨厌那人之前,看好阿白。
  方才目光落在穆白身上时,安辰轩自然也注意到了他身侧的南宫清晏,先是为他精致的外表、讲究的穿戴以及冷漠疏离的表情震了一下,接着就注意到了他冷淡中带点警惕的神情和动作,又是稍稍一怔。打量了他几眼,确定自己应该从未见过这么一个孩子,否则一定会印象深刻才对。
  待到对方敷衍地行了一礼,再也不看这边一眼地就离开。安辰轩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这种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大约是瞧不起自己寒酸的打扮吧?反正自己从来都清楚地知道,所有人都靠不住,只有靠实力才是最真的,才没有跪舔他的想法呢。
  有些不忿,又有些莫名的在意,安辰轩鬼使神差地又看了走远的两人一眼。正好是逆光的方向,南宫清晏的身上似乎带上了万丈金芒,让他有些不适地眯了眯眼睛。不知为何,那种举手投足间的贵气,让他不由自主地升起了那么一点点的羡慕和……自卑来。
  他在努力地争取每一个可以向上走的机会时,有人却与生俱来地站在了他遥不可及处,理所当然地享受一切,理所当然地……鄙夷比他低的人。
  真是,一种糟糕的感受啊。默默地握了握拳,总有一天,自己会站到最高的地方,让所有曾经无视或鄙视他的人,都俯首脚下。
  “然后呢然后呢?”听故事听到一半就被打断的孩子们心急地问道。安辰轩回过神,试探地问道:“方才那个南宫清晏,是不是不太好相处啊?”
  一众孩子都笑了起来,刚才已经跟穆白打了个招呼的许瑞笑道:“他啊,一直就这样,没有第二个表情,但其实人很好,久了你就知道啦。”
  大家齐齐点头啊点头。倒是没有提南宫辙的事,毕竟这属于南宫清晏比较个人的事情了。
  安辰轩显然没想到那个看起来高傲极了的家伙人缘这么好,颇有些惊讶,但在小孩们的催促下,也把这事放到了脑后,继续他的故事了。
  在书中,安辰轩问出众人这句话时,所有人都撇了撇嘴:“是呀,从来不跟任何人说话呢。”
  安辰轩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跟所有人都不说话吗?架子这么大?”
  众孩子想了想,七嘴八舌说:“这么说来,他喜欢跟倾烟说话的。”“跟XXX也会说话。”“偶尔搭理一下XXX。”
  列出来的,全都是清安派位高权重之人的后代。安辰轩若有所思道:“这么说,他只是不搭理普通人家的孩子吗?”
  众人显然没想到这一点,愣了一下后,讪讪地引开了话题。
  只是不和的种子,却在不经意间种下了。从那以后,普通的孩子决不再去南宫清晏面前“自讨没趣”,二代们倒是无所谓,但南宫清晏太冷,他们其实也不乐意交往。
  或许只有这一世的穆白才知道,南宫清晏会与二代们多往来,其实只是因为,南宫辙与他们的父辈走得多,这些人算是他“稍微熟悉一点的人”。
  原书中他想象着通过主角的眼睛看到的形象,实在太过肤浅。
  等到所有人叽叽喳喳地聚集在了学堂中时,穆白从管不住嘴的许瑞那里听到了安辰轩来清安派的缘由,与书中完全一致。
  事情要从卓倾烟说起。
  小姑娘长大了一点,又跟着爹爹私下学完了一套基础鞭法,使起来有了那么点模样,胆儿也肥了那么一点点。正月里的时候,约着舅舅家的一个小表妹,两个小姑娘就偷偷跑到了风柳城中玩。
  小表妹夏涟漪今年九岁,岁数和卓倾烟一样,只是小了几个月。两个粉妆玉琢的小姑娘实在太招人喜爱,一路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刚开始两人只敢在离家近的街道上跑一跑看一看,渐渐地被各种小玩意儿吸引,不知不觉就走得远了。
  在卓倾烟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糖人师傅那儿,犹豫着要不要买一个,要买个什么模样的糖人时,偏偏夏涟漪被一个草编蝈蝈的摊位吸引住了,看表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糖人,便打算自己先过去看看。
  快要跑到那稍偏僻的摊子时,一个人贩子看准时机,一把抱住了她就要带走。
  卓巍武艺高强,取的妻子却是来自风柳城中的一个大户人家,完全与江湖无涉。夏涟漪自是不会半点功夫的,登时吓傻了,连哭喊都来不及,就被那人贩子捂住了口鼻。
  正好便遇上了安辰轩。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如天神般出现,救小姑娘于水火之中。
  唔,其实到底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孩,与成年人的体格差得有些远,只会一些粗浅功法,很是苦斗了一番,又在反应过来的卓倾烟帮助下,才打跑了歹徒,救下了夏涟漪。
  脸上身上都留下了英雄的勋章——左腮上现在还有几块青紫。
  夏家自是千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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