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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当作者遇上反派BOSS-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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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手腕转了一个诡异的弧度,轻轻的叮的一声之后,一个巧劲将对方剑身撞偏了几分,自己这头的剑则如灵蛇吐信一般刺向了对方腋下。
  虽然剑未出鞘,但这一下附了内力,绝对可以让对方痛上一痛。到时候再看到底是南宫,还是哪路牛鬼蛇神。
  迷雾深处传来短促的“啊”的一声,是一个清脆的女声,很陌生,很悦耳。
  这是要转移注意力?穆白没有在意,手中的剑眼看就要撞在对方身上,忽然浑身都拉起了警报:有什么人,无声无息地靠近了他的身后。
  若不是突然响起的女声让他气息微乱了一下,穆白可能根本感觉不到。他来不及思考,猛然向下一俯身,剑身以最快的速度回转,叮地一声,碰上了什么尖锐的东西。又因为情急之下力道没掌握好,剑鞘整个飞了出去,噗地一声落到了远处。
  与此同时,空气中又产生一阵强烈的波动,有人飞快又轻灵地赶了过来。
  这回穆白的冷汗彻底下来了:雾气中到底有多少敌人?他们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就地打了个滚,半蹲在地上,手里紧紧地握着出鞘的剑,等着未知的敌人。这里头,还不知有没有南宫……
  然而事情再次出乎他的意料,赶过来的人竟是与方才差点偷袭了自己的人动上了手。而跟自己打了半天的“疑似南宫”,却飞快地向方才女声传来的地方掠去。
  这是什么情况?兵刃相击声中,被忽略的穆白再一次有些懵了。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反应速度,眼看那人便要越过自己,整个人突然弹起,双腿连环踢了出去。对方似乎无意缠斗,连连避退。
  气氛没有方才那么紧张,穆白关心则乱的思绪终于稍稍清楚了一点。现在,他可以确定这人绝对不是南宫了。他在关心刚才发声的那个人——南宫不可能认识那么一个人,他的个头应当比南宫高,身手很好,内力却比南宫稍弱。
  功夫跟南宫同出一脉,甚至比他更加纯熟的,还能有谁?穆白心念急转间,差点没惊呼出声。
  而另外一头叮叮当当过了几招,比他更早见了分晓。两人同时撤开,一个熟悉的声音问道:“晏儿?”
  穆白停下了攻击,倏然退开一段距离。他的对手本打算立刻离开,听到一个“晏儿”却突然停在了当场。
  有几秒钟——也许实际上更短一些——的沉默,然后响起了南宫清晏的声音,警惕中带了几分惊愕,穆白听到他的呼吸突然粗重了一下:“忠叔?”
  扑通,对面那人的剑就那么落到了地上,穆白清楚地感觉到那人忽然混乱起来的气息。忠叔出现了,那么和他一道出现的人是……
  一团暖黄色的火光忽然冒了起来,大雾顿时退开一些。穆白看到一个高大却消瘦的身影,那人急急地走进了两步,浓雾又退了一些,于是对方的面貌清晰地出现在了穆白眼中。
  熟悉又陌生,正是消失了好多年的南宫辙。
  穆白想过很多种团聚的方式,比如轰轰烈烈杀进灵褔宫,救出了身陷囹圄的南宫辙和忠叔。比如半道上遇到受伤的南宫辙和忠叔,身后跟着不少追兵。比如他们赶到时,南宫辙和忠叔已经与对方斗智斗勇三百回合,完败了对方。
  但从没想过,双方会在大雾弥漫的林子里疑神疑鬼地斗上半天,见面不相识,差点自相残杀。
  忠叔和南宫清晏全都靠了过来,却很有默契地都保持了一点距离。忠叔也点起了一个火把,穆白看到了所有人又是激动又是不敢相信的脸。
  他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南宫清晏的手腕,那儿飘着半截布带,的确是被暴力撕扯开的模样。太真实了,穆白想。
  南宫刚才应该是发现了那姑娘的行踪,以为有敌人,所以匆忙出击。忠叔是杀手出身,最擅长潜伏,所以悄无声息地近了自己的身。南宫辙和忠叔与自己多年未见,所以不能认出自己的招式,却与南宫清晏一交手便发现了不对,因为南宫清晏的功夫,是实打实南宫家的真传。穆白以前在各种影视小说中了解到,类似催眠一类的手法,总会有一些细节的地方不合逻辑,但这短短的照面,他却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问题是,这一切是自己的臆想,还是真实发生的?
  没有人轻举妄动,显然大家都有着相似的顾虑。架是打不下去了,和却也和不起来,场面陷入了尴尬。
  最终还是南宫辙先开口:“晏儿,你把方才那姑娘怎么样了?”
  南宫清晏似乎斟酌了一下,大约觉得这个问题没什么不能回答的,开口:“就在原地,我点了她的穴位。”
  南宫辙点点头:“我离开一下。”
  暖黄色的火把离开了一会儿,再次出现时,南宫辙身后跟了一个姑娘,很年轻,眉目姣好,有些战战兢兢的:“这……这儿真的不是灵蝠幻境中么?”
  南宫辙低声安慰她:“放心,这片林子素来有‘一日三次雾,闻声不见人’的说法,并不是叶三娘弄出来的。当然,她也许会在里头加点料,我们想办法出去就能知道真假了。”
  这大雾也是天然而非人为的?穆白的心中再次动摇了一点点。当然,也只是一点点。
  “……爹,她是谁?”长久没叫过这个称呼,南宫清晏的声音有些发涩。
  南宫辙叹了口气:“说来话长,这些年我被赤眼幻蝠困住了,多亏这位姑娘相助才跑了出来,半途还遇上了你忠叔。现在我也不能确定你和……你是穆白?”这话是对穆白说的,南宫辙本来和颜悦色的表情在对准他时,变得有些严厉,目光冷冷的。
  穆白点点头。人影一闪,南宫清晏有些警惕地挡在了他身前,虽然也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但整个姿态是保护式的。
  “……我也不能确定你和穆白是真是幻,不如我们先走出这片林子?赤眼幻蝠再有本事,大约也难造出那么大的幻境来。”南宫辙把前头的话说完,声音却忽然转厉,“只是你身后这穆白十之八/九有问题,我们方才交手时,他的手法奇诡,不是正道之风。”
  南宫清晏有些惊讶地回头,穆白知道,自己脸上也同样动容了。心中的天平再次悄悄地倾斜了一番,这情景,实在太真实了。若是为了欺骗他们往某处走,应当不会那么多废话吧?
  果然,南宫清晏再开口时,声音更激动了一些:“忠叔可能还没来得及跟您说,阿白这些年的经历比较复杂,但他一定是没有问题的。爹,我们先找出路。”
  南宫辙有些不信似地又看了穆白两眼,最终点点头,神色间始终有些戒备。穆白知道,自己融合了大光明功中一些招式的剑法,大约让他的警惕心升高了不少。
  明明该是激动无比的相见,在一种诡异的氛围中完成了。忠叔判断了一下方向,准确地找到了穆白和南宫清晏来时的方位,带头走了起来。那据说救了南宫辙的少女有些羞涩般地看了一眼南宫清晏,小脸红红地跟上了忠叔的脚步。南宫辙紧随其后,一面护着前头的女孩,一面戒备着后头的二人,当然,重点是穆白。
  “我们跟上?”穆白轻声问,他大概相信身前的是南宫了。看着前头彼此毫不设防的三人,心中忽然一动,伸手想要去拉南宫的衣袖。当然,手中蓄满了内力,只要稍有不对,立刻可以退开。
  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下,穆白想要确定身边有一个真实的、温热的人。
  就要拉到对方的一瞬,南宫辙正好回头,冷冷的目光掠过他的手时,闪过了一丝惊愕。
  穆白只感到南宫清晏浑身一僵,条件反射似地将袖子一甩,带着微微寒意的布料如水一般从穆白的指尖划过。穆白抬头,就看到南宫清晏有些慌张的眼神,欲盖弥彰般地看了看南宫辙。
  穆白愣了一下,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南宫辙。
  就在他转头的刹那,身侧的空间突然扭曲,一柄利刃倏然探出,闪电般卷向穆白的脖子。穆白并不回头,手中的剑却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准确地挡住了对方的攻击,半个身体借力飞起,一脚重重踢了出去。
  踢到了什么实物的同时,穆白的剑也丝毫不停,趁势追击,也不知中了对方哪里,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传来。
  身边的南宫清晏、南宫辙、忠叔全都扭曲了起来,浓雾中隐隐约约出现了真正的南宫清晏的身影,又好像沉沉浮浮地看不分明。但那离自己极近的轮廓一出现,穆白便笑了起来。
  方才的幻境的确很真实,也许赤眼幻蝠等的就是自己患得患失之下走神的一刻。开始也的确很成功,他在真与假之间徘徊难定,差一点便迷迷糊糊地跟着走动了。但是,对方到底太心急,过火了。
  穆白相信,不管是什么情况,哪怕南宫辙回来,南宫清晏也不会不敢正视他们的感情。
  更何况,一开始穆白便觉得有些牵强,以南宫的性子,哪怕发现了什么动静,要么无视,要么拉着自己一道看个动静,绝不会毫无预兆地玩消失吧?
  雾气散了一些,林中的树影都显露了出来,林间似乎有很多活物在飞动。穆白发现手上的布带的确断了,只是与方才断的不是一个地方,似乎是自己与幻觉打斗时暴力扯断的……穆白有点心虚,一面戒备着,一面靠近了不知为何一动不动的南宫清晏,小声叫道:“南宫?”
  南宫清晏没有任何反应。穆白有些着急,又靠近了一点。
  这时,周遭的风景全都扭曲了起来,南宫清晏的身影越来越虚,穆白心中一个咯噔,警惕地稍稍偏过头看了看,再转回来时,南宫清晏已经消失在了当场。
  虽然知道不该产生情绪波动,
  但那一瞬间,穆白还是心中一紧。脚下仿佛突然空了一下,整个人似乎摔落了万丈深渊。
  “滴滴滴滴……”耳边传来了熟悉的提示音,穆白一个激灵醒过来,发现自己趴在电脑桌前,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哈喇子都流了出来。
  电脑还开着,开着的小企鹅上一直有头像在跳动,骆驼发了一个抖动窗口:“我说了那么多,你当我是死的呀?我又回来了,我说,你真的不打算让教主重新活过来吗?”
  穆白惊疑不定地看着对话框里满屏的留言:赤眼幻蝠还能造出这样的情景?或者说,她只是勾起自己心里头的一些潜在的不安定思绪?
  看看自己临时租住的狭窄的小房间,穆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感谢 明天会更好、深更半夜 姑娘的地雷~
  感谢 明天会更好、云深不知处、深更半夜 姑娘的营养液~
  
  第137章 防盗/BOSS小白寻爹记
  
  穆白仔细打量着房间内的一切,不得不说,若是这一幕先于遇到南宫辙的一幕出现,他大概真的要恐慌了。
  拥挤的城市中鸽子笼一般的小房间,十几平米,一张大床占去了三分之一,挨着墙的半旧衣柜里挂着简单的几套衣服,洗衣盆中堆着还没来得及洗的衣物,右手边是一袋昨天买回来的水果。房间外头的公用水池漏水好几天了,房东一直没处理,睡梦中都是滴滴答答的水声。隔壁屋里一群男女在看电视,时不时爆发出哈哈大笑……
  隔了十几年,这十几年里穆白经历了截然不同的人生,风风雨雨出生入死,他以为自己早就淡忘了前世的记忆。但是现在,这一切竟然真实到可怕。
  推开窗户往外看,天空灰蒙蒙的,雾霾好几天了,无星无月,并没有什么血红色的月亮,只有朦朦胧胧的灯光蔓延到老远。街上不时有车呼啸而过,岔路口并没有什么车祸,仿佛之前自己下楼买夜宵被车撞飞的情形只是打盹时的一个荒诞梦境。
  穆白的心稍稍提起来一点,又不动声色地深呼吸了几下,把那一点点不安压了下去。不能自乱阵脚,耐心点,找到破绽。
  相比之下,上一个幻境很简单,大雾弥漫之下什么都看不清,最后也只出现了几个人,而现在,这么庞大的背景,该如何找到突破口?
  第一次的关键在人身上,穆白完全了解南宫清晏,所以他出现一点点不正常,自己立刻反应了过来。但是这个世界……穆白想了想,又坐回了电脑前。先刷了一下自己的小说,依旧停留在教主死亡、主角左拥右抱的状态,底下的评论依然在涨,清一色的哭脸,没有任何不正常。看看自己之后码的稿子,主角开始打下一个副本。
  穆白抬手利落地把存稿给删了,然后回复骆驼:“好。”
  “我说真的呀,现在修真小说可比武侠小说流行多了,你实在不想神展开的话,要不要考虑重新开一本?重伤的魔尊下界遇到还没死透的教主,于是附在了他身上,从此两个灵魂开启了世界的黑暗时代……靠!我都说兴奋了,你不写我自己写,求授权……啥?你说啥?”骆驼还在那头喋喋不休地贡献着自己的脑洞,闻言惊了。
  “我说,我会想办法让南宫清晏活过来。”穆白说。
  “……”过了半天,骆驼小心翼翼地敲了一行字,“兄弟,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是书底下的人骂得太厉害了吗?要不你先别看书评区了吧?去睡一觉,明天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穆白皱了皱眉,这非常符合骆驼的性子,他很清楚自己对设定纯粹性方面的固执。想了想,继续敲字:“不不,我觉得自己想通了,没必要费心费力跟大家拧着来,稍稍改动一下,大家都欢欢喜喜,挺好的。”
  曾经他跟骆驼讨论过设定与读者意见眼中冲突的情况。两人的意见很一致,无伤大雅的部分改动一下,你好我好大家好,完全没问题。但遇到了关键问题,还是得按自己的想法来,否则作品便没了灵魂。
  穆白紧紧地盯着电脑屏幕,觉得手心都有点出汗了。
  那头一直显示正在输入,却过了半天也没有字发过来,穆白试探着问道:“骆驼?”
  “嗯。”骆驼那头停了停,又开始不停地显示正在输入,最终敲过来的字却非常简单,“因为我太喜欢你塑造的人物了,前头说的一大堆胡搅蛮缠居多,你别太往心里去。至于之后的走向,还是你自己把握。复活也好,死了一了百了也好,到底是你创造出来的人物。太晚了,早点休息吧。”
  说完,骆驼的头像就暗了下去。
  穆白压下去的恐慌又有点冒头了。一面怕自己跟南宫的事不过是黄粱一梦,梦醒了,原本的日子还要继续;一面又拼命找理由,比如这幻境本来就由心造,自己能知道骆驼的反应也正常不过。
  关了电脑坐到床上,方才趴着睡得有点久,肩膀和脖子的酸痛和僵硬很真实。穆白发了一会儿呆,尝试着运起内力,半天只感到手指微微发热,浑身堵的厉害,根本没有原本畅快无比的感觉。
  后来就理所当然地失眠了。心事多,其实还不敢真正睡着,万一真睡熟了没了意识赤眼幻蝠冒出来把自己捅了怎么办?东想西想脑子有点发晕,穆白干脆起来站桩,这身体不通透,老胳膊老腿酸得要命。
  于是一面龇牙咧嘴地站着,一面靠想南宫来转移注意力。他们初见的时候,南宫还是个小包子模样,小小的,白白嫩嫩的,好奇时眼睛便瞪得溜圆,不高兴时嘴巴会稍稍撅起一点,但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来。
  他端端正正地坐在一匹高大的马上,显得尊贵又骄矜,于闹市中准确地对上了自己的眼睛。一刹那间,四周的喧嚣如潮水般退去,整个世界都凝固在两双对视的眼中,专注而纯粹。
  不知不觉中,心情一点一点地平复了下来。穆白想,怎么可能是假的呢?他们相处的每一个细节自己都记得一清二楚,这般鲜活的日子,不可能是做梦可以解释的。
  东方破晓,太阳在漫天的雾霾中有气无力地升了起来。穆白睁开眼,动了动麻木的手脚,一股钻心的麻痒穿了过来,他保持着一个扭曲的姿势站了半天,等待气血自己通畅起来。
  没有回去。
  穆白在房间内困兽般地转了几圈,最后跑到了外头。整个城市在逐渐地醒来,匆忙来去的行人里有上下班时的熟面孔,街边的早点摊很真实,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太太雷打不动地牵着狗儿出来遛弯……
  按这节奏,自己还要吃了早点去上班?穆白自嘲般地笑了笑,根本没有考虑这件事。谁知道自己在这里乱蹿会不会影响到林子里的自己?万一工作的地点实际上是个悬崖,走进大楼的时候实际上踏入了万丈深渊,自己现在的状况可没法自救。
  他蹬蹬蹬地又跑回房间,打开电脑,骆驼不在线。发了一会儿呆,翻出自己写的小说,一个章节一个章节地寻找南宫清晏的名字,看看文中他的所作所为,再与自己印象中的南宫对照。看到后头安辰轩得志,南宫被打压得越来越厉害,穆白心中堵得慌,于是又返回去,把反派的名字换成了另一个。
  他更想把整本小说重新写一遍,但有这功夫还不如赶紧想办法回去,实实在在地抱着南宫才是真的。
  这本书连载了挺久,里头的名字一个个找起来很费劲,穆白一边仔细地看着改着,一边想着回去的方法。改到一半的时候,穆白心里又有些恐慌起来:这书中南宫清晏的名字全被自己抹去了,按这幻境的尿性,会不会让自己就从此忘了南宫的存在?
  虽然觉得不可能,但穆白不想冒这个险。于是翻出来一堆白纸,第一张上写了个硕大的南宫清晏,第二张上写了很多很多小小的南宫清晏,第三张上写穆白和南宫清晏,第四张开始画南宫的模样。
  穆白以前挺爱绘画,有一点点素描基础,后来学业渐紧,耽搁了许久,下笔颇有些生疏,画出来的Q版人物与南宫一点也不像。他也不气馁,专心地画了一张又一张,一个小时之后,终于出现了包子南宫的模样。穆白满意地拎起来左看右看,放到一边,又开始画下一张。
  墙上的闹钟指向八点半,又缓缓地向前走,十分钟之后,手机闹嚷嚷地响了起来。穆白接起,就听到主管火大的声音:“你在哪儿呢?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没到?”
  穆白想说我病了请一天假,话在舌尖绕了个圈,改成了:“我要辞职。”
  “什么?”主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这是没睡醒说梦话呢吧?”
  “我,说,我,要,辞,职。”对于向来欺软怕硬,把什么棘手的活儿全扔给自己,又每每在上司面前把过失推给自己的混蛋主管,穆白心里没有任何愧疚。这一刻,他也没有想着什么大不了换工作,或者干脆码字养活自己之类的事。
  不能给自己留下任何余地。穆白近乎冷酷地想,我困在这儿出不去,南宫肯定急疯了。或许他也在想办法脱困中?我回去了说不定能帮上忙。
  那头似乎还在嚷嚷着辞职也得提前一个月说明,他这样是恶意旷工等等,穆白索性不去听了,把手机扔到床上,继续心无旁骛地画画。几张Q版之后,又尝试了一下素描。难度增大,落笔又艰涩了起来,笔尖划在纸张上怎么都不对味儿,画了半天,造型糟糕到了一定程度。
  穆白退开了两步看看,发现就算透过这张难看的素描,自己也能完整地回忆起南宫的模样,心中颇为满意。
  这会儿他也不想改小说了,反正自己知道,这辈子南宫的轨迹已经完全改变了,那么,这本小说已经与他无关了。挂着什么名,其实并无所谓。
  穆白捡起扔在床上的手机,给教他功夫的那位老人打了个电话。老人家精神头儿很好,说话中气十足。穆白提了两句大光明功的事,老头儿提高了嗓门骂:“你是又从哪儿看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气功了吧?我早就告诉过你,练功夫不能贪快,一点一点踏踏实实练才是正经!”
  挨了一顿训,又心平气和地聊了聊近况,听到久违的声音,穆白还是挺开心的,但发现不了任何线索,又感到说不出的沮丧。
  平日里中午就会上线的骆驼今天一直没有来,穆白一面想着他下午就会上了吧,一面担心他就这么不出现了。穆白不打算吃这里的食物,怕吃下什么奇怪的东西,早上起就没进食的肚子咕咕叫着向他抗议,穆白又拿了张纸,边写自己与南宫的故事,边等着骆驼上线,企图找到一点脱离幻境的线索。
  哪知事情似乎总有例外,一直到夜幕降临,骆驼终究也没出现。
  穆白手上的笔动得越来越慢,最后面无表情地停下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光线很暗。穆白合上眼休息了一会儿,再睁眼时依旧没有任何变化。揉了揉额角,亢奋过后是无尽的疲惫,加上一天水米未进——至少心理上是这么认为的,整个人都有些虚脱。
  晚上依旧不敢睡觉,站了大半夜的桩,又按着老人教过的法子打坐。这两样到底不能代替睡眠,穆白困得要命,脑袋一点一点跟鸡啄米一般。似乎迷瞪了一会儿,猛然惊醒时,穆白发现窗外又亮了。
  他的目光有些茫然地看看窗外,一颗心忽然就沉到了谷底。有一段时间,自己确确实实是睡了过去的,正常情况下,赤眼幻蝠该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吧?
  她是担心自己使诈,还是,这压根就不是幻境?穆白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不,没有这种可能性的。他努力说服自己,这个幻境一定是想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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