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天下分飞燕-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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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就已经走到了铜镜前，“过来帮忙！”
　　　　站在洗衣坊外听着里面的洗刷声音和某人的吆喝，一年前的现在我也是在那里面和小玉望着小院子上方的小小天空期许着美好的未来，那是自由和爱的世界，而并不是现在一个为了生存一个已经死亡的现实。我已经接受了小玉死亡的事实，但对于现在自己的生活我总会在孤单的时候觉得彷徨。这样游离在悲伤边沿的情节却从无对人提起。
　　　　而这样的情绪将会影响了我的一生，当有一天回顾以往时，我才明白：有些人注定一个人走路，而有些路也注定只能一个人走，与她为伴的就是孤独。
　　　　眼前这个胖女人自从当时从她手中拿回匣子后我也有大半年不见了，臃肿的身材还是没变，而那张骂人的嘴脸更是让我记忆犹新。不觉于尔地轻笑了一下。
　　　　“不知道于昭媛找老奴可有什么吩咐！其实只要让人传召，我去您的牡丹院就可以了！”
　　　　“飞燕也是想来看看洗衣坊在崔姑姑的领导下是不是有什么改变！”
　　　　“昭媛抬举了，哪有什么领导啊！实在……就是本分工作而已！”她说得很谦卑
　　　　“洗衣坊的姐妹们还是那些人吗？”
　　　　“昭媛有所不知，这宫里的人事变动也是经常的，每年甚至每月就会有不同的调遣令下来。来了很多新的丫头，当然也有一些旧的奴婢调走或是离宫……”
　　　　“死亡的呢？”我转向了她，“像小玉这样在深宫中无辜死亡的女子也是有的吧！”
　　　　“昭媛！”她跪在了我面前，“老奴知道昭媛一定会记着这事来找奴才的，但是……当时的情况您也是知道，我只是个底下人，不听命做事就连我的命也不保了呀！”
　　　　“所以你就宁可牺牲她人的命来保全你自己吗？”我怒视着她
　　　　“不……不是的……”她拉着我的裙角，“昭媛应该这深宫的险恶，很多事都是被迫无奈啊！”
　　　　我低头看着她擦着眼泪，一副可怜的样子，但却让我一点也不觉得怜悯。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小玉的事向你兴师问罪的！”
　　　　“那……”她抬起头望着我
　　　　“我是要向你打听十年前松林里那件事！”我将松林两个字说得很小，发觉她的脸已经扭成一团了
　　　　“那事……老奴不清楚！”
　　　　“真的不清楚吗？”我俯视着她，“当年你也是像对待小玉一样来处理那件事的吧，这么多年了心里就没有折磨过，夜里还是能睡安稳觉不成？”
　　　　“那事……老奴真的不知道！”她的身子开始发了抖，“而且这事与昭媛一定关系也没有，您也别过问了！奴才情愿接受您对我处理小玉之事的惩罚，也不要再提缨子的事！”
　　　　“缨子？那个死去宫女叫缨子？”我低声道，“你果然知道！”
　　　　“我……”她结巴了起来，“求您就别问了，她下过诅咒的！”
　　　　“诅咒？什么诅咒？”我直逼着她的眼睛却见她脸色突然发紫地晕了过去
　　　　水莲也愣住了赶紧过来查看，“真的昏过去了！”
　　　　“掐她的人中！”我冷冷地说
第084章　鬼魅松林笼阴气（3
　　　　　　　　　　　一路上，我还是没有办法理解那个死在松林里叫做缨子的女子为何可以让那些知道这事的人这么大反应。崔姑姑醒来后还是什么也不愿意说地背对着我甚至叫我不要靠近。嘴里还是模模糊糊地吐着诅咒、不死、化身之类的话语，好似……好似我就是那个人！
　　　　刚才的事情已经引起了一阵骚动，我不想让大家注意便只好离开。握紧拳头捶向了树杆，似乎这事隐隐中对我有莫明的影响。初到松林里时，我只是好奇其中隐情也并无现在的热衷，那个梦对我的影响真的太大了。我的生活都被它打乱，一时间也忘记了与颖的事。似乎这孩子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这个孩子……我摸着肚子，心很疼地抽了几下。
　　　　“崔姑姑那边找人盯住！”我吩咐了水莲后用手理了理头发便继续向前走着
　　　　她在我身后愣了一下还是提起了裙角，“你得慢点走！”
　　　　我没有回答但是还是放慢了脚步，只是这么一来我的脑子似乎有了多余的空间来装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很多可怕的想法充斥着我的世界，而且像淌血水要挤满地溢出来，我见着那逐渐化成血人的恐怖形象从肚子里爬了出来，向我伸出了可怕的血爪，那张脸……
　　　　是我又非我！
　　　　“啊——！”我整个人被吓醒地大叫
　　　　“昭媛！”水莲扶住我，“没事，做梦而已！”
　　　　“好……好可怕！”我双手用力地抓着她的手臂
　　　　“一定是最近查的那件事影响了你，我就说了你现在的身子不适宜去做那些……”
　　　　“不，越是如此，我越想知道！”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我想喝水！”
　　　　“哦！就来！”她走出了屏风外，传来了茶瓷杯的声音
　　　　“最近有冷将军的消息吗？”我平顺了快速的心跳转移了话题
　　　　“一路上还是很顺利的！”她满脸笑容地走了身边给了我茶杯，“虽然征讨的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不过这次随行的军队都是老爷带出来，对冷家都是衷心耿耿的。”
　　　　我喝了水觉得舒服些了，“好多了，我想休息！”
　　　　“好，我就在这里！安心睡吧！”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凳子，“你还是上来跟我一道睡吧，这样坐在椅子上明天哪有精神呢！”
　　　　“不行不行！你是主子……”
　　　　我不由分说地把她拉了上来，“睡吧！”
　　　　她看着我笑了一下便随着躺下来，“小时候也跟大小姐睡在一起，那时她还唱歌给我听呢！”
　　　　“以前在家的时候姐姐也经常唱给我听，你要是不嫌难听的话我也哼两句！”
　　　　“真的？”她枕了手背侧身望着我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兴致就随便地哼唱着，却满脑子都是飞熙和颖在一起的画面，过了这么久，他们应该在一起了吧！闭上眼睛，泪水却滑了下来，身边有一双手帮我擦去了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这话确实有安神作用地让我安心地睡着了！一夜无梦地到了天亮，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沉了。
　　　　一早就赶到了东宫，因为前几天身体不舒服，我也借此休息了几日不来见这个小恶魔，可没想到他倒是天天吵着要见我，头真疼，这个人病前病后都不放过我！
　　　　“姐姐！”一见我他就冲了过来，幸好水莲拦住了
　　　　“殿下，我这不是来了吗？”我与他隔了距离走进屋子，“这几天都在做什么呢？”
　　　　“顷儿都在画画！”
　　　　我一想到那画的图形头就大了，“恩……是吗？”
　　　　“顷儿拿给你看吧！”
　　　　我不想多理他的只觉得现在是在敷衍，带着笑容接过他的纸，愣了愣！
　　　　“漂亮是吗？”
　　　　我应了一声，这画的是什么跟什么，不过突然想起水莲说过那女子侍侯过殿下
　　　　“殿下！”我抿了抿嘴说道，“你可记得……记得一个叫缨子的宫女？”
　　　　他拿着那张画笑着，“记得记得，顷儿怎么会忘记呢！”
　　　　“你……你记得！”我高兴地站了起来，“你真的记得？”
　　　　“姐姐你真是的，是不是在生顷儿的气，故意说这话的！”
　　　　“啊？”我不太明白地闷了，“什么意思？”
　　　　“他们！”仲顷指着在一边服侍的宫人，“他们都说我生病了，要每天按时的吃药，可我觉得生病的人是姐姐你才对啊，你看你连自己都不认识了还来问我！”
　　　　“我……我不认识我？”我皱着眉头，怎么回事
　　　　“就是，你不就是我的缨子姐姐吗？怎么还来问我认不认得缨子呢？”他笑着继续低头画画
　　　　“我是缨子？”我傻傻地站在那，“你再说一遍！”
　　　　我不理水莲拉住我地冲过去用力掐着他的手臂，“你说我是谁？”
　　　　“姐姐……”他有点害怕地叫了起来
　　　　水莲过来拉住了我，“昭媛，这里是东宫！”
　　　　“不不不！”我很用力地摇着他，“你怎么会说我是缨子呢？我是于飞燕啊！”
　　　　“昭媛！”水莲将我拉开，“你怎么了？”
　　　　周围的人也挡成了人墙护住了太子！
　　　　“不！不会的！”我无力地瘫软下去，而那挺出的肚子让我觉得身子有点艰难，这肚子里的孩子……
　　　　这孩子是在那片松林的池塘边怀上的，而那个叫缨子的宫女就是死在松林里的！所谓的诅咒化身难不成……
　　　　我望着被我刚才的举动吓坏的太子，似乎明白了什么却还是不愿意去迷信心中那可怕的猜测！
第085章　尘封往事全揭开（1
　　　　　　　　　　　那样的话语彻底地刺激了我，完全地沉浸在恐惧中，眼前逐渐模糊的景象让我觉得世界在摇晃，置身在一个诡异被附身成为复仇工具的地方。我不是我，我不是于飞燕，我是仲顷口中的缨子，一个十年前死于松林里带着诅咒的女人！
　　　　天啊，是他疯了还是我也傻了！这样荒唐的话语我可以不信，又为何要去偏听地认为他是对的呢？是因为我的心里也有一只魔鬼在作祟，因为这孩子对我而言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吧！
　　　　我捂住耳朵狂叫着，以此来发泄心中的不安，没有人敢拉住我，也没有人敢劝阻我，即使是水莲也已经被我突然的举动吓到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眼前的天眩地转让我只能看见一身白影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就要将我吞噬。举起拳头，我向肚子锤了下去！
　　　　突然一双手很用力地扣住了我，眼里很是担忧的转移了我的注意力，那张脸曾经百转于我过去的梦中，牵引着我陪伴着我，只是最近不知何故地离我远去，是他自己离开还我有意地弃离呢？
　　　　好累，我伸手正要抚上他的面容，却一下子无力地晕了过去，耳边只是隐隐地听到许久不曾听到的名字
　　　　“燕儿……”
　　　　我不是缨子，在密密丛丛的松林里，一身白衣长发的我寻着出路。我要离开这里，回到那个会吃人的紫云宫也不要再踏足这片带有美好回忆的地方，它的美太可怕了，充满诱惑地像一个妖媚的狐狸。狡猾地让我一次次地落入其中，成为诅咒中的化身！
　　　　不！我不要！我情愿自己活得不自由活得不幸福，也不要成为她人的替身……
　　　　“飞燕！”
　　　　我望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他身上的明黄好刺眼地让我都睁不开眼睛了！
　　　　“皇上……”我稍微恢复了神智，这不是我自己的房间吗？我怎么回来的？
　　　　“没事了，太医说你只是没有休息好！”
　　　　“让皇上担心了！”我慢慢地坐了起来，“飞燕刚才在东宫失态了，没有吓到太子吧？”
　　　　“顷儿没事，不过……”他似乎有话但是没说
　　　　好吧，不说就算了！
　　　　我望了一眼窗外，“我没事了，皇上也早些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朝的不是吗？”
　　　　“朕在这陪你一会。”他看了看我的肚子，“幸好孩子没事，要不然……”
　　　　“孩子……”我的恐惧心理又涌了上来，不由得猛地喘气
　　　　“皇上，皇后娘娘来了！而且……”张公公禀告着
　　　　她来做什么，为她的儿子兴师问罪不成！我欲下床行礼，却被他拦住了！有点为难地正琢磨就听到了珠钗玉镯相碰的声音！
　　　　“臣妾见过皇上！”她只是微微地躯了膝盖，“于昭媛还好吧？”
　　　　“谢皇后娘娘关心，飞燕还好，只是……”我说不下去了
　　　　“这么晚过来是什么事？”皇上直接问了，“为了顷儿？”
　　　　“臣妾来是为了于昭媛！”她直逼着我，“皇上可还记得顷出事时大师说过我们紫云宫的某个地方阴气很重，那时还以为是禁地，不过今天大师说了……那个地方是牡丹院……”
　　　　“放肆，你这么说是在指飞燕不成！”
　　　　我也只是静静地坐在那一语不发地听着他们的对话，说我这阴气重？其实我还是信的。只不过这话不知是皇后关心我还是另有目的呢？
　　　　另有目的？缨子曾经服侍过只有十二岁的太子，就这段时间他把我当成缨子看待而言，他们以前的关系一定不一般，那时的太子妃也不过是个小孩的待在薛家，而能在紫云宫翻云覆雨的女人，暗地惩罚完人又可以掩掉悠悠之口的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她——皇后薛氏，对于那件尘封的往事一定还耿耿于怀！所以才会这么在意吧！
　　　　“臣妾也是为了后宫的安宁！皇上！”她突然跪了下来，“既然臣妾有权帮您掌管后宫事务，为了后宫众人的清净，这事就请您全全地交给臣妾吧！”
　　　　“你……”皇上退后了几步地回头望着我，“可是飞燕现在有身孕啊！”
　　　　“臣妾当然知道！可是今天在东宫发生的事您也是亲眼见到了！要不是颖拦住了于昭媛，想必失去理智的她也忘记了自己身怀六甲吧！”
　　　　颖？真的是他，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呢？是他救了我，救了我们的孩子！一直以为他已经完全地忘记了这对被遗弃在深宫的母女！母女？我怎么就这么直觉地肯定肚子里的孩子是女孩呢？
　　　　梦中狰狞的面容又浮现在眼前……
　　　　“皇上，臣妾愿意听从皇后娘娘的安排！”我不想让眼前的这个男人为难
　　　　“飞燕……”他很吃惊地看着我
　　　　靠在床边，望着烛火，我什么也不敢想的，只是很木纳地听着外面含含糊糊地念着咒语，它真的就能驱散心中的不安吗？那个盘踞在心窝的女鬼就能远离开我？
　　　　不禁耻笑着自己的迷信和愚昧，什么时候我变得这样了？
　　　　水莲说现在颖还留在宫里，此时的他不知道能不能听到我牡丹院的声音，亲眼见到我今天的遭遇他有什么感想呢？而这深夜里念经的弥音真的就能安抚众人？薛家女子，还有漂浮着死于非命的深宫女子呢？其实只要心中无鬼傥荡荡的，活着的人比死的人更恐怖！
　　　　那么我心中的那只鬼又是什么？
第086章　尘封往事全揭开（2
　　　　　　　　　　　房间里还是点着烛火，可天却渐渐地亮了起来。水莲轻轻地吹熄了它，走到我身边将沾湿的帕子递给我帮着擦脸，一夜没睡，我也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么的憔悴，可这并不是我所在意的。望着那隆起的肚子，是心理作用还有那场法事真的有效，现在的心境清新许多。只不过觉得虚弱了些，喝了点粥，我很安稳地睡去了。
　　　　颖上了早朝就回到他的燕王府，下午从水莲口中得知的。看来他确实把距离划分得很清楚。他的身份，我的身份，但这肚子里的孩子的身份将来又会是如何尴尬呢？
　　　　没有心思去思考，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它只是我于飞燕一人的孩子，就算真的是缨子转世那又怎么样？幽深的宫殿确实不是单纯的人能活着待着的地方，这么一来，我也是个不单纯的人了。
　　　　伸手望着那葱葱白指，隐约染着片片血迹！不由得揉了几下眼睛，看花了吧！
　　　　“昭媛！”水莲突然冲了进来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我从未见过她这样
　　　　“崔姑姑那出事了！”她顿了顿说，“皇后娘娘昨天晚上派人到了洗衣坊将她带走，今天一早……”
　　　　我下了床，“受了伤不成？”
　　　　“很重的伤！看来是不行了！”她看着我，“你是不是在想什么？”
　　　　“是因为我们去问了她关于缨子的事吧！”我在房内踱步着，“我们去洗衣坊吧！”
　　　　“这样……这样不好！”
　　　　“为什么？”我走到门口不明地看着她，“虽然我很恨她对我和小玉所做的一切，但今天的事因我而起，为了这孩子，我不能太过自私！”
　　　　可当我打开门才发现原来不是我想的那样，此时的牡丹院站了不少侍卫，表面上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可我知道那是某人派来监视我的！不禁在心里冷笑了起来！
　　　　“昭媛……”
　　　　我抬头示意她不必开口，我也不想去为难那些受命的下人，走回屋里坐了下来！
　　　　“我饿了！”
　　　　“知道！我马上去弄些吃的过来！”
　　　　“你要亲自下厨！”我吩咐着，她也明白我的意思便点了头出去
　　　　一顿饭未吃完，就听到了崔姑姑死去的消息，当即心里咯哒了一声，不过还是继续低头用餐。或许早就预知，或许早就明了，只不过脑中还是闪过那个臃肿的胖女人，她一定没想到自己跟了大半辈子跟的主子到头来却是毫不留情地赏了她去黄泉路的途径。只是不知道死前的她是否后悔自己曾经所做的一切，在地下见了小玉是否有悔意之心。对她，我想或许是因我间接而死，过去的恩怨还是不再计较了吧。
　　　　原来我还是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可怕，人性还善存着，只不过一点一点地在流失罢了！
　　　　崔姑姑死后宫里那段松林往事只是传了几天便随风消失了。薛家皇后的手段果然厉害！
　　　　我被很好地保护了十几天，不必应付太子倒还是好，可提防还是从未放松过。皇上也很少来看我，不知道是不是被吹了耳边风，看来松林那事的影响不小。我，并非肚子里孩子，已经成为某人口中的诅咒化身。那些言论如何也不想去细听，嘴巴是别人的，我能有什么办法去阻止，唯有端正自己，带着不变的笑容去应付一切，只是这笑容有些沧桑！
　　　　“太子妃驾到！”
　　　　一声通报将我的思绪全部打断，这个女人此时来我的不祥之地做什么。一个善妒的女人，她的身上流着和薛皇后一样恶毒的血液。我似乎总是和薛家女子过不去。这样的感觉一瞬间强烈了起来，那曾经在梦中出现的坚定眼神涌入眼里，一阵冷汗地让我站不住地虚了一下赶紧扶住桌角撑住身体！
　　　　“飞燕见过太子妃！”我微微行了礼，有点不安不过没有表示出来，“不知道太子妃这么晚找飞燕有什么事？”
　　　　“哦，本宫听说你最近吃得不太好，特地来看看！”她打量了一下我
　　　　“谢太子妃关心！”我与她对坐，“都还好，皇后娘娘已经派人来照顾，不必劳烦了！”
　　　　她很虚假地笑了几下，“太子这几天没见到你很是闹脾气！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叫你缨子姐姐呢？那个女人不是已经死了十年！”
　　　　“缨子？飞燕不知道这个人。”我不在意地回着
　　　　“不知道？不知道为何当时你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像发了疯一样？”她不相信地看着我，“本宫听那天在场的下人们说的，你不是也找了崔姑姑问过这个女人吗？现在倒和本宫说不知道缨子？”
　　　　“太子妃似乎对这事的好奇不亚于我啊！”我不甘示弱地迎上她那逼迫的眼神，“除了这个名字，飞燕对于其他确实不知！不过……”
　　　　“不过什么……”她很着急地问
　　　　“其实太子妃真的想知道的话，不妨去问太子，再怎么说你们都是夫妻，他或许才是最清楚这件事的人，何苦问我这个外人呢？”
　　　　不过我想问问她的好姑姑，她的好母后薛皇后不是更清楚！
　　　　“外人？在他眼里我才是外人！”她突然意识自己的失言，“本宫先走了！你休息吧！”
　　　　“太子妃！”我叫了一声，“保重！”
　　　　她缓缓回过身看着我，眼里不太明白地但什么也没问便走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么会对她说保重两个字，只不过很自然地脱口而出！
第087章　尘封往事全揭开（3
　　　　　　　　　　　漫步在院中，我的天空变得如此之小，原本以为该有的一切此刻都离我远去，宠爱、荣耀……拉了拉披风，这冬天的风冷得有些赤骨，往年的这时候也还是暖暖的，没有如今这么寒。真的如人们低声传言的那样阴气重吗？没有东宫的动静，我的牡丹院也是静悄悄的，静得连我精心呵护的花儿都吝啬地收起了花苞让我独自站立风中！
　　　　但我并不后悔去追查松林的事，关于缨子，那个可怜的女人。今天越是没有结果，而我要面对权利带给我的不公平处境，心里越是不服气地要誓追到底！
　　　　听水莲说薛丞相在朝堂上曾奏请皇上焚烧了松林，想必那是他的姐姐薛皇后的主意吧。想要以此来驱散心里的魔鬼，亏她做得出。庆幸的是皇上驳回了他的折子。倘若天子真的就如此顺从了，天下人会怎么想，那罪责掩不了的言论势必风飞满天，紫云国的声望又将如何！
　　　　薛家女子果然失策了，皇上就算如何地觉得薛家功劳不可淹没也不会这么愚蠢地就此答应。
　　　　但我面对的又是什么！抬头看着突然在我面前的一行人，黑暗降临了下来！
　　　　“皇后娘娘！”我微笑了一下，她身后侍女端的东西让我愣了愣，不过还是立即冷静了下来
　　　　“你们都先下去！”皇后吩咐着
　　　　水莲却死死地站在我身后，顿时院子里只剩下我们四人。面对着一个这么强势的女人，我却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即使她是一个就要送我归西的人，现在的我就如同当年的缨子。
　　　　“这补品是哀家赏给你的！于昭媛！”她笑着走到我跟前
　　　　“飞燕受不起！”我将脸别到旁边
　　　　“受不起也得受！你是聪明人，该明白哀家的意思！”
　　　　“飞燕只认没做错什么！皇后娘娘又何必来这么至我于死地呢！”
　　　　“你不死，哀家不放心！”她在我耳边冷冷地说，比这寒风还冰心
　　　　我将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