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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想本座的都得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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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袍猎猎仙人之姿自不必说,最动人心弦的是,他极冷的眼里现在溢了些挣扎,如同在克制着什么,冷玉般的脸有些红。
  这个年头,剑修都靠脸和合意宗的抢饭碗了?空中魔族道:“怎么,舍不得杀我?你一个剑修,我看你的剑怎么那么温柔啊——”
  他坏笑一下,决定拼死也要突破剑网,反正这个剑修不知道为什么不杀人。
  林星夜死死封住他的去路,他灵窍期领悟的剑招的确如此,根本不是杀人之剑,但这不代表他能任人羞辱。
  林星夜呼吸已经有些重,却在最后关头,将左手剑递到不常用的右手,他眼里冷冰冰的杀意一闪而过,迅疾出手,那空中魔族的脖颈处便开了串血花,血花连流下来都来不及,便随着他的尸体一起轰然消散,什么都没留下。
  左手慈悲,右手往生。
  做完这一切,林星夜右手已经流出鲜红的血,一点一滴,顺着手腕往下滴。
  与此同时,他手上,锁骨往下,以及脖颈处都泛上了少许银白、透明的龙鳞,闪着圣洁的光泽,和雪一样的肌肤相映相辉。危险而美丽,如身披雪光。
  空中已经响起雷鸣声。


第27章 
  中午的天原本晴空万里,山谷里多少拼杀血色都没能污染一碧如洗的天空。
  现在,天幕上空却轰然炸开几道雄浑的雷鸣。一时间,山谷间雷鸣回响不觉,天威之下,飞禽走兽俱伏。
  暗卫们见状,想向林星夜聚拢过来,却被一道森寒的剑气挡住。
  林星夜眉眼冷淡,碧空剑尖斜指在地,不容分说道:“退下。”
  暗卫们面露难色,明显是不愿在此时离开。
  林星夜目中隐隐含怒,现在事态紧急,他御下的手段便不那么温和,纯粹的龙威从他身上透出来,带着天生的阶级威压碾在暗卫们心间:“退下!今日不得靠近。”
  龙族伫立在妖族之巅,暗卫们又都是不夜城统治者的家臣,现在更不敢反抗一身龙压的少君,互相看了看,全都交出保命法宝,放在地上再离去。
  林星夜没管那一地的法宝,冷着脸将碧空剑重新插回腰间,微抬眸子望了眼天色——天际,几道粗壮的紫雷竟纠集在一起,朝他头顶劈来。
  这般天崩地裂的威势之下,林星夜眼里却只蕴含着锐利与不服,天道的紫雷有无尽威势,他的眼中也自有万般风华。
  山风拂过,白衣微动。
  适才惊艳的剑修美人已经消失不见,一条雪白威风的龙腾风而上,它的龙鳞像披了天上的星星,在光下一照耀,点点醉人的波光能完全吸引住别人的心神。
  其他龙族化形,首先让人想到的是威势,这条龙最能让人想到的,却是它的美丽。
  力量与美完美结合,身形矫健,龙威天成,同紫雷纠缠在一起。
  这并非劫雷,而是罚雷。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中的雷声才渐渐消失,银白色的龙转头,从空中直直飞下,它漂亮的龙鳞上已经沾了好多血,“噗通”一声,栽到远处的寒潭中。
  平静的寒潭泛起丝丝血色,染红了整潭湖水。
  林星夜闭着眼,沉在湖底,借冰寒的潭水减少身上的痛楚,神态间是少有的脆弱。
  他杀了一个不长眼的宵小魔族而已,天道若是真有本事,就该劈死他。
  若让他只做条岁月静好,一味蠢善连血都见不得的无能的龙,他绝不愿意。
  不夜城主君是条嗜杀的混沌帝龙,最强时有吞天之威。就连他那些义子,血脉再被削弱,也都是好战强大的霸龙之类,天性就富有龙族的侵略性。
  唯有林星夜,他周身雪白,有不亚于混沌帝龙的龙威和天赋。
  在林星夜十岁第一次化龙前,他都以为自己是混沌帝龙,在不夜城内看尽了权势和王道。
  化龙后,他却成了一条雪白色的龙。这条雪龙看见血,一改平时的高冷,眼里会溢满害怕,飞扑到他父君混沌帝龙的怀里,尾巴都害怕地蜷缩起来。
  林星夜化龙前就不爱看到血,但是他觉得自己是威风凛凛的混沌帝龙,一直强迫自己看,从没叫任何人知道过。
  直到他第一次化龙,天性压倒他的个性,让他变成了自己最不齿的懦夫。
  林星夜绝不乐意这般。
  他爱好的是修剑,耳濡目染的是父君曾告诉他的:“星夜,你是九州最顶尖的天才,不夜城未来的君主,不夜城会在你手中大放光芒,比太阳还要璀璨。”
  他曾摘过星星,又岂可再做游鱼。
  林星夜认为,他心里明明想浴着血,成为最顶尖的强者,他怎么可能是胆小的龙?他受了伤也能忍就忍,绝不多说一句,怎么可能是看见别人的血都能害怕哭的龙?
  人形的林星夜高冷疏远,剑术名动四方,眼里的冷漠从不为任何人事化开。龙形的林星夜心思细腻敏感,比草还胆小,连脚上踩了根针,都会怕得忍不住掉下眼泪。
  林星夜厌恶他的龙族本性,所以明明拥有最纯粹的龙息,却从不放出来。明明原形战力能飞速提升,他也根本不会用。
  若是打着打着就哭了,他林星夜,傲骨铮铮的剑修,本要雄心壮志夺取不夜城、向宁隋复仇的枭雄,还做不做人了?
  林星夜现在闭着眼,冰水浸泡着他,眼角有泪也瞧不出来。
  他杀了个人,挨了顿雷,掉了些泪,心里仍觉得自己无错,甚至还在想着当时他若是换一种剑招,那魔族会否能挣扎那么久。
  “师兄,师兄。”宁隋的声音响起,一声比一声大。
  他握着阵盘,连风元珠都没去寻,满心焦急,不知他师兄去了哪儿。
  师兄是追那个魔族去了,可那魔族实力极强,连黑龙都打不过他……
  宁隋当时见林星夜走,就要跟上他,可惜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魔包围他,愣生生阻挠了他许久。
  宁隋找了势单力薄的师兄一路,握阵盘的手紧得连关节都看得一清二楚,他第一次开始自责自己没在师兄身上施千里追踪阵。
  现在周围的血气越来越浓,宁隋眼底也越来越沉,他不再等待,自乾坤袋中拿出新阵盘,开始刻阵!
  此阵名叫心意通,能辨方位,靠着施阵人对所寻人的了解,越详细越能找到正确的方位。
  这也是禁阵,被禁的原因是太过不拒世俗。
  宁隋也是下了好大决心才要刻此阵,刻阵盘对他来说不难,只在画人像时,耳朵微红。
  第一笔:【师兄颜如天月,他看我一眼我都觉得心跳加快,口舌发干,也不知怎么回事。】
  第二笔:【师兄的锁骨很美很精致,最好看的是却不在态,而在意。师兄也许自己没发现过,他即使穿衣遮了大半锁骨,也总能露出一点点,就是那一点点,便能引人往下遐思。】
  宁隋下笔如有神,这阵考验的便是既要绘阵,又要懂画,还能心神合一且对所寻人极为了解。
  第三笔,绘腰。
  【师兄腰细自不必说,皮肤细腻白皙也不必说,好看也不必说……】
  这几句话里的赞叹一声感情充沛过一声,简直宛如肺腑之言,比真心还真。
  沉在水底养伤的林星夜又不是被雷劈聋了,他睁开眼,龙眸里满是震惊。
  短短半天不见,宁隋当他死了吗,无缘无故地、没看到他人都能在那里乱想一堆。
  还腰细,皮肤白,好看……宁隋有看过吗?就在那里大放厥词。林星夜气得身上伤口差点裂开。
  而且,腰细不必说,皮肤白也不必说,好看也不必说,那宁隋究竟想说什么?
  却听得宁隋轻轻一叹,【如果再论细节,师兄腰间该有两个腰窝。】
  …………你看见了吗?就在那里乱说!林星夜气得眼里冰凉一片,他修剑杀人,对人的基本构造也都了解,当然知道腰窝在哪里。
  他和宁隋是宿世的仇敌,前世今生都没在宁隋面前宽过衣,宁隋说他腰细,他都勉强认了,毕竟能从外观上一眼看到,宁隋乱编排他有腰窝……关键他还当真有。
  难道宁隋偷偷看过他?这个,恶心的登徒子!
  林星夜恼羞成怒,不想再给宁隋继续想下去的机会,冷脸往水面飞去。
  他想得很好,他人形时,宁隋能见色起意,看见他就在心里乱想。他威武的龙形总能吓到宁隋,再一爪拍向他,以抱羞辱之仇。
  需知人族,都怕龙。
  林星夜忍着身上的伤,飞出水面,自空中盘旋几圈,骄傲的龙目便凑近,看向地面的宁隋。
  啧,宁隋这样看着真小。他一爪便能踩扁。
  雪龙从水面出来时,宁隋的心意通阵法忽然提前完结,他一喜,以为是师兄过来了,结果却是一条过于好看的龙。
  宁隋完全来不及去想怎么稀有的龙族接二连三出现在这里,他只是极度失望,又马上想到,【这龙会不会见过师兄,它身上有血,难道是同师兄发生了争斗?龙族一向残忍。】
  宁隋沉声,仰头望着空中的雪龙:“龙族,你可见过一人?”
  龙族的栖息地根本不在这里,这龙和那黑龙该是一伙的,宁隋思及此,极度担心师兄,语气便有些急:“龙族,你……”
  他说什么话,林星夜都没听进去,他只是异常地爽,觉得宁隋这样公事公办甚至有点敌意的语气让他通体舒泰。
  仇人,本该如此。
  林星夜心底快意,再在空中绕了一圈,眼神越发高傲,飞往宁隋。
  他已经做好了进攻的准备,没有剑,他也能靠着龙族强大的身躯教训无礼的宁隋。
  没成想,他从空中飞下,离宁隋越近,宁隋就越能看清他的长相。
  修真之人直觉都比普通人要强,尤其是对林星夜极度敏感的宁隋。
  宁隋在看清雪龙那一刻,好感度猛增,他对林星夜有着天然的极限的好感,不因形态而有区别。
  【它好像师兄,不,和师兄一模一样。】
  林星夜暗道有病,他的龙形和人形相距千里,宁隋怎么隔着种族把他们看得一模一样的。
  【它真好看,眼里像有星星,一眨一眨,身上也像洒了月辉一般……当真是一条可爱的小龙,向我飞过来的样子,简直像要扑在我怀里。要是我能把它送给师兄就好了……】
  …………林星夜听得浑身发麻,宁隋之前还说他是残忍的龙族,不过因为想到了他和“师兄”像,立刻就这般。
  他心底不屑,准备一尾巴甩向宁隋。
  这一击携带着浩荡龙威,任谁见了都得避他锋芒。
  宁隋从来不喜欢任何妖兽,眼下却如被蒙蔽了心灵般:【它真的和师兄一模一样……尾巴也那么美,看着令人爱不释手,想摸它一天。】
  摸尾巴摸一天……岂不龙鳞都要被摸掉,林星夜浑身僵硬,想想他明明是要杀宁隋,宁隋却把他按在怀里欺负的场面,又气又吓,身体都在抖。
  宁隋怎么能这样……他真变态!因为好看,就连龙都不放过了吗?
  明明种族都不一样……
  说实话,他很清楚他受那么重的伤,根本杀不了宁隋,也许,他用尾巴打宁隋一下,宁隋就当真会逮住他的尾巴,放肆地亵渎整整一天。
  林星夜是条高傲的龙,不是任人玩弄的龙宠。
  他龙形时完全没人形时那么经吓,当下咬紧牙关,半点都不表露出来害怕,毫无迟疑掉转头就往远处飞,逃离宁隋。直到扯到伤口,才跌到一处草丛间,化作人形。
  林星夜脸色苍白,白衣襟处开了点点血花,他冷着脸,强忍着痛想站起来,却因伤势过重并未成功。
  他云缎似的乌发垂下,遮着脸颊,微咳了几声,便要用白玉牌通知暗卫过来。
  宁隋的心意通却已经找到了他正确的方位,疾赶过来,一眼就瞧到那个雪影,以及让人心疼的伤势。
  他眉头一皱,过去想给林星夜治伤:“师兄。”
  林星夜现在觉得宁隋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变态,因为一条龙像他,就连龙都能看出好看,他拒绝宁隋的靠近,冷冰冰道:“别过来。”
  他的样子极高傲,一副不容商量的态度。
  宁隋一愣,不知师兄怎么拒绝自己:“师兄,你的伤?”
  林星夜自觉他的伤不治,静静养着他都不会死。可现在荒郊野外,周围没有一个人,他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再想变龙也变不回去,要是他落在宁隋这等人的手里,还不知道要遭遇什么不堪的折辱。
  林星夜想着宁隋长久以来古怪的想法,以及他现在的弱势,吓得脸色都白了,强行忍住心底的惧意。
  他并不表露出来,眉眼冷淡,正眼都不看肮脏的宁隋:“不关你事,你便让我自生自灭得好。”
  说话间,他身上的伤口又裂开,流出殷红的鲜血。
  宁隋眼底渐渐幽深:“师兄,恕难从命。”
  “师兄的伤,现在必须处理。”


第28章 
  什么叫做现在就必须处理?
  林星夜一身性子高冷矜贵,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哪里受过这种反驳。尤其是斩钉截铁反驳他的人还是仇人宁隋; 更让他有种被仇敌践踏的屈辱感,连惧意都少了几分。
  他现在没有动手的力气; 捂住伤口,语气寒如秋风落雪:“你说必须就必须?宁师弟; 我是你师兄; 你可知何为尊卑礼仪?”
  如今天色渐暗; 山风徐徐,悠扬冷风从山间吹起,拂过林星夜沾血的指间,带起一阵凉意。
  他身上的伤口往外冒血; 按都按不住; 雪衣上落梅点点; 墨发被夜风吹得微微扬起; 桃花目里漾着波光,表情一如既往冷漠; 似丝毫都感受不到痛; 有一种冰冷倔强得惊人的美感。
  林星夜的皮相自带清冷气质; 极为唬人; 他这样冷冷斥责,要是平时; 说不定宁隋真会顺了他的意思。
  可现在不会。
  宁隋沉着脸面无表情; 往林星夜走去; 看着他师兄脆弱的样子,心想:【师兄又来了,他每次要让我顺着他意思时,都会用粘腻的眼神看着我,又不说他的实际意图,只说他是师兄,便暗示我事事顺着他。】
  林星夜听完此话,紧了紧袖子,他哪里是在暗示宁隋顺着他?他分明是在叱责、警告宁隋而已。
  林星夜自有傲气,还不会落魄到要暗示人顺着他意思的地步,要是平时听了宁隋这种话,他早羞气得别开头,一眼都不看宁隋了。
  可现在……他若再不坚持,只怕真会落到宁隋手里。
  宁隋那般龌龊,他落到他手里,能讨得了好吗?
  林星夜忍住心中惧意,冷冷地盯着宁隋:“我说的你没听见?我并无大碍,你不许过来。”
  他说的极为强硬,可也掩盖不了现在他是强弩之末的事实。
  宁隋满眼都是他师兄的血,一言不发,并没那么好说话,也大胆地回视他师兄。
  林星夜可没有忘记宁隋是个变态的事实,他被那道黑沉的视线一捉,心里打了个鼓,却像一点没被吓到的样子,充满冷意地回望过去。
  他绝不是真怕了宁隋,既不愿输人,也不愿输阵,哪怕全身都被宁隋炽热的视线看得快烧了起来。
  林星夜满眼的敌意,伤成这样都不服输。
  宁隋此时却也并不好过,他自己单独看师兄,就已经鼓起很大的勇气了,师兄再回望他,视线和他一纠缠,宁隋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师兄,怎么又这般撒娇……你可知你再撒娇,你的伤也必须治。】
  宁隋豁出去了,忍受切肤之痛般避开了师兄的视线,大步流星向林星夜走过去。
  林星夜现在只是假装坚强,瞬间心里溢满惊慌,不知是该慌宁隋看他做什么都污蔑他是在撒娇,还是该怕宁隋现在离他越来越近。
  他的危机感如同要溢出来,握紧碧空剑,长剑一划,指向宁隋:“宁隋,你敢放肆。你若再过来……我今日便杀你。”
  宁隋看着锋锐的剑尖,语意不明:“师兄,你现在伤成这样,现在周围只有我和你二人。此处人烟罕至,极度偏僻。”
  落在林星夜耳中,意思就是:周围只有我们二人,我对你做什么你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我羞辱。
  林星夜脸色一白,握剑的手更紧。
  “师兄,陈江师兄他们也离此地极远,你根本通知不到他们。”
  ……林星夜心中极恨,的确,他若被宁隋这禽兽欺辱,隔得很远的陈江他们根本赶不及过来帮他。宁隋是在警告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师兄,我会很轻,不会太痛的。”宁隋知道师兄怕痛,只求打消他的疑虑,他又心疼师兄受了疼也强忍着的性子,道:“而且,你若吃痛,完全可以叫出来。这里没有别人,他们听不到。”
  林星夜艰涩闭眼,只觉自己两世为人,从没听过这等粗话,受过这等欺辱。
  他心里掀起滔天骇浪,只道宁隋这畜生虚伪,他既然已经要强行对他……何苦管他痛不痛,他越痛,宁隋不该越觉得高兴吗?
  林星夜心底恨意滔天,他想宁隋要撕破脸,干脆撕破得更彻底些,等来日他杀宁隋时,也更好教宁隋受尽苦楚。
  林星夜是条自尊自强、单纯没经历情事的龙。他被天雷劈伤了肺腑,又从高空落下,现在怎么也打不过宁隋了。
  但他若真被……他也不会寻死觅活,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只要他活着回去,他定要废了宁隋的修为,断他四肢,切他皮肉,让他后悔来这世上。
  林星夜冷着脸,告诫自己要坚强,不能害怕,不能懦弱。尤其是,不要去求宁隋那个混账,免得助涨他的气焰。
  宁隋看师兄那么乖地听他说话,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夸师兄才好。
  他从来没见过如师兄那么强大、那么优秀、那么乖的人,宁隋一腔为了师兄好的心思:“但其实有时也需要痛点好,甚至越痛越好。”
  有些伤口如果伤及骨头,便要彻底清理干净,有的甚至需要刮骨,可不是越痛越好?
  林星夜紧紧握拳,果然,宁隋没想他好,甚至想要他痛,来满足他不可告人的龌龊目的。
  说不定他越痛,宁隋越兴奋。
  林星夜是真的告诫自己不要怕不要怕,可还是没忍住,右手诚实且不着痕迹地捏着自己胸前衣襟。
  宁隋继续哄师兄,想让他同意治伤。他见师兄拉着衣服,自己的耳朵默默一红,心想,【师兄真是矜持,自尊自爱,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么可爱的人。】
  林星夜甚觉讽刺,宁隋要欺辱他,还要赞叹他自尊自爱,怎么,是越自尊自爱的,宁隋欺辱起来越高兴吗?
  他冷冷抬眸,直视宁隋:“你若敢过来一步,必死无疑。”
  不说林星夜自己日后如何折磨宁隋,即使他被宁隋杀人灭口,不夜城和龙族的报复也足够让宁隋滚下黄泉。
  宁隋继续劝说师兄:“师兄,我们同是男子……”所以只是上个药,不会唐突师兄的。
  林星夜心道你连龙都不放过,何况男人。
  他脸色如霜,半分松动都没有,实在是倔强。宁隋夸奖了一句师兄真有原则后,也逼不得已,准备强行上药。
  哪知他刚一走过去,林星夜的反应便极大,碧空剑稳当地朝宁隋脸颊刺过去,再狠辣地向下一移,朝下盘削去。
  林星夜很少用这样自损一千伤敌八百的剑法,他的剑意倒是极纯粹,可惜体力流逝太多,剑都拿不稳。
  宁隋不像别的阵修那样不懂近战,他反应过来后,脚下立刻生了个法阵,助他克制林星夜的行动,再一个擒拿手,将强弩之末的师兄捉住,大手贴着细滑的手臂,揽在怀间。
  林星夜呼吸间都是宁隋的味道,气得浑身血气上涌,他完全不能接受自己被敌人揽在怀里,俊脸白得令人心疼。
  宁隋也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他从没想过,他能这样抱着师兄。
  “师兄,我帮你。”宁隋的声音哑得不像话,他不敢看师兄,也就没注意到师兄眼都被吓红了,准备从乾坤袋里拿药膏和灵药。
  林星夜看宁隋低着头,不知要从衣服里拿什么,更是想起了之前他进宁隋房里,看到的宁隋的丑态。
  林星夜手都在抖,他睁大眼睛,暗暗告诫自己是剑修,不能怕不能退缩,可他被宿敌揽在怀里,误以为要经历从来没经受过的事情,天性就不可抑制地开始冒头。
  林星夜一脸冷冰冰,不想露怯,眼里却有光在动,他声音都有些低,再度道:“宁师弟,我不要。”
  他虽然这辈子没对宁隋安过好心,甚至多次欺负他,故意在选拔外门弟子时让宁隋培育含羞草,故意让属下在混战中将宁隋往死里招呼。
  但他一次没成功羞辱宁隋过,还被宁隋在心底乱想……
  林星夜再怎么坏,都是堂堂正正地坏,他能接受宁隋用同样的方式报复回来,甚至像前世一样打败他也不是不行,只要宁隋别这么折辱他。
  他怎能被自己的仇人给……
  林星夜的声音很清澈,平时自有冷冽玉石之感,现在在一贯的清冽中,却多了丝微妙的颤音,如果不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宁隋连他师兄穿着衣服有腰窝都观察得出来,更别说细微的声音区别。他连不好意思都忘了,马上关切地低头,去看师兄。
  这一看,宁隋的心便疼了大半。
  师兄的脸白得想像纸,虽然一脸冷淡,但是眼中的惊慌根本掩盖不住。
  宁隋不知道师兄怎么会那么抵触上药,但是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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