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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人美心善[快穿]-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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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因为,这个口是心非的人,其实是个好人。
  他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片场。这次剧组还是比较舍得的,直接租下了两层办公大楼来进行拍摄。光看场景,不知比《仙侣飘摇》好多少倍。
  骆泗走到墙角时,一脸络腮胡的导演正在和编剧说着什么。见他过来,二人动作一顿,相视一眼。
  编剧只有二十几岁,推了推脸上的镜片,一张年轻的脸宛如白玉般干净,微微透着丝紧张:“车炀,后面的剧情有慈善部分,需要你亲自去福利院拍摄,不知你……”
  小明星来头这么大,他们完全是把人在剧组里供着的。一有需要他自己动手的事,他们就集体紧张,生怕一不小心就把人得罪了。
  骆泗倒是完全没问题。不如说,他还挺喜欢的。
  见人答应后就欢欢喜喜的回去了,编剧再次推了推眼镜,语气带上丝可惜:“其实车炀人挺好的,怎么外面传得那么杂……”
  导演提醒他道:“别在片场瞎说。”
  编剧倒是不想瞎说。可是最近微博上的风向又开始不对了,《密室逃脱》被炒得火热后,车炀的一些陈年黑料也被挖了上来。
  什么耍大牌,故意迟到,在片场嚼舌根……要说这些,都是捕风捉影的闲事,没什么证据,即使传再多也不会伤及根本,最多制造出一批跟风黑。
  可最近他们业内说,车炀曾经疯狂追求过某娱乐公司的大佬,两人还都是男的。
  这就比较有意思了。
  骆泗忙于拍戏,没时间注意这些风言风语。乔钰诩一直没有出现,也不知是碰上了什么事。
  《总裁的傲娇白莲》杀青当日,正好是《仙侣飘摇》播出的第一天。热搜早早的被准备好,桥车cp又被拿出来发挥了一下余热,飘上了热搜前二十。
  骆泗看着那条热搜发愣。
  回到A城,他洗了个澡,瘫在柔软的沙发里。时钟已接近晚上八点,落地窗外灯火通明,无数星星点点的光透过窗帘,映在地毯上。
  骆泗拿着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点。
  已经许久没联系上乔钰诩了。消息发过去也如石沉大海,没有丝毫回音。
  无论哪里,都没有高岭之花的影子出现。
  据说隔壁片场已经把配角能拍的戏都拍完了,还在苦苦等待男主角。原身人脉不广,骆泗能接触到的最高层次就是杨予晴,可问起来,她也说不清楚。
  犹豫片刻,他第无数次点开电话簿。乔钰诩的名字飘在空荡荡的电话簿里,非常显眼。
  正准备按下,手机忽然一颤,陈哥的名字漂浮在上面。骆泗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接过。
  “车炀你和戚学覃是怎么回事?!”咆哮声几乎将耳膜凿穿,耳边的发丝都被吹起:“你搞什么呢埋这种坑?!”
  按照他的指示点开微博,飘红的字样刺伤了骆泗的眼睛。“车炀 同性恋”赫然飘在最上方,点进去,每一条微博下方都是相同的视频。
  纸醉金迷的酒吧包厢,车炀喝醉了酒,满脸飘红走到戚学覃身边。戚总翘着二郎腿,还在抖腿——在重重马赛克的包裹下,都能看出那种轻慢。
  周遭有人起哄,看视角,视频像是戚学覃的狐朋狗友拍的。车炀喝得满脸通红,刚走到戚学覃身边,就柔若无骨地靠了过去。
  他穿的是酒吧里的侍者服。衣领拉开,露出染上薄红的脖颈,看起来非常可口。
  戚学覃毫无动作,任由人挽上自己脖颈,软乎乎地撒娇:“我喜欢你……”那双墨瞳醉眼朦胧,像氤氲了一汪秋水:“特别喜欢……”
  周遭哄笑声更大。戚学覃终于有了反应,右手轻轻一抬,把人从身上推开。
  见人满目茫然的跪在墨蓝地毯上,他歪过头,用鞋尖抬起了车炀的下巴。
  周遭爆发出一阵的嘲笑。骆泗手一抖,关掉视频。
  车炀演技再度被提及,混合着有意无意的黑料,一起在网络上飞传。包括《总裁的傲娇白莲》为他改剧本一事,也被有心人挖了出来,整理成了长微博。
  排在上面的几条博都是圈内人,甚至还有知名女主持下场,配了一段似是而非的话。
  前不久《仙侣动瑶》宣传节目播出时,她才因为表情管理被狠狠黑了一通。尤其是车炀的粉丝,看出自家老公受委屈了,恨不得亲身上阵,撕碎这名女主持。
  但现在,她的评论区全是起哄的路人。众人自动把她的反常与车炀的人品联系到一起,大加嘲讽着。
  这事几乎瞬间吹遍了整座网络。《密室逃脱》《仙侣动瑶》都受到了影响,收视率持续走低。
  总裁剧的导演更是急得口干舌燥,跑遍全国,也没找到愿意收剧的电视台。
  骆泗自己当然也逃不了。他被连夜召回公司,最终的讨论结果是,让他先回家休息一段时间。
  骆泗有些茫然,下来就问系统:“你说我得休息多久啊?”
  系统说:“你先回忆一下,有多少明星‘休息休息’着就不见了?”
  骆泗顿时震惊了。房间变得空空荡荡,买来的蓝光碟没了用武之地。认识的人不是在忙就是联络不上,他站在公司不远处的十字路口,车灯川流不息,似乎哪方都不能前行。
  阳光亮得扎眼,立交桥与街灯绘织成网,将一切繁华锁在城市巨大的眼睛中。
  左边正好有间花店,百合花倦嗒嗒的搭在门口。店牌是用纯木做的,“forever love”,是很漂亮的花体字。
  店铺装修偏欧风,色调淡蓝,非常精致。可惜这处人流量不高,看起来也快开不下去了。
  店门旁的墙壁贴了张“低价转让”的A4纸,似乎下一刻就要随风吹走。
  骆泗呆呆的望着那张纸。系统劝他:“你不是想开花店吗,试试呗?”
  叮咚一下,他被系统提醒,想起什么。对呀,他不是老早就想被雪藏了吗?这不是刚好吗?
  可这样真的好吗?
  三天后,骆泗带着鸭舌帽坐在花店里时,表情还有些苦恼。
  花店只有十平方米,位置靠近街角。店门前摆了一堆扎好的花束,各种植株的气息混合在一起,空气中布满香香的味道。
  其中最香的就是玫瑰。不知为何,骆泗对这种带刺的花朵十分偏爱,即使每一朵颜色都如染血般艳丽,他也很喜欢。
  他将玫瑰和百合摆在了一起。这种搭配十分少见,但红白交接,总让他想起婚礼的颜色。
  网上疯传车炀倒贴货的同性恋视频时,骆泗正在收拾新到的一批花种。
  骂战转变为车炀人品垃圾是只花瓶时,骆泗正在哼着歌浇水。
  演技被diss得一无是处时,他正拉起卷帘门。
  半叉着腰,骆泗呼吸一大口新鲜空气,重新振作起来:没关系,他还是能生活得很好。
  然后那口气就被卡在了喉咙眼:“戚……戚总,您怎么来了?”
  店外阳光正好。灿烂的光线里,戚学覃衣襟微乱,远不如往常那般一丝不苟。
  他红着眼睛,下巴上满是胡茬,看起来状态很糟糕:“对不起,车炀。”
  沥青路反射出刺目的光线。骆泗站在门后,静静地看着他。
  戚学覃勾下身子,透过半拉起的卷帘门,低声道歉:“抱歉。没想到有人会录下视频,我不是故意这么对你的。”
  看他那副样子,好像一往情深,专心来求事主原谅。
  曾经的运筹帷幄尽数散去,只剩小心翼翼,满满的都是可怜。
  骆泗移开眼睛:“别这样,你本来就不喜欢我。”
  戚学覃呼啦一下拉起卷帘门,挤到他身前。骆泗后退几步,险些踩到地上的花盆,还是被人一把拉起手腕。
  “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戚学覃满目痛苦,蕴藏着浓浓的后悔:“你想再去拍戏吗?我可以把你送回娱乐圈。无论想要什么剧本……”
  骆泗动了动手,没甩开。朦胧香气中,他皱起眉:“如果你真的后悔,为什么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
  男人一下子僵住了。
  骆泗抿唇。他并不想要求戚学覃做什么,毕竟戚总也管理着一整个公司,要吃饭的不止他一个人。
  但戚学覃不能一边一副乞求原谅的模样,一边拎得清清楚楚,把自己置身事外。
  这种道歉,太自私了。
  戚学覃干裂的唇颤抖两下,猛地向前一步。趁人没反应过来,他一把拉过那道腰肢,搂在怀中。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名、利、豪车别墅,美酒金钱……”
  “甚至是爱情。”直视着那双眼睛,戚学覃嗓音低沉,抛出自以为最有诱惑力的筹码。
  骆泗满脸震惊地望着他。
  这人疯了吧,自我感觉怎么这么好。
  完全跟不上剧情,他正想推开男人,门边突然传来一声惊呵。
  “你们在做什么!”
  乔钰诩站在门边,气喘吁吁。他似乎是跑来的,鸭舌帽歪在一边,黑发比往常长了不少,正半搭在肩上。
  那双秀丽的眉狠狠蹙起,瞪向店门里让他怒火中烧的一幕。


第59章 花瓶骆泗(19)
  此时的骆泗还被半搂在怀里,二人保持着诡异的姿势。
  见到青年; 他连推拒地动作都忘记了; 只愣愣望向那方:“乔钰诩?”
  你怎么来了?
  这些天去了哪里?
  为什么联系不上你?
  问题太多; 他一时说不出话。
  乔钰诩深吸一口气。他手撑在门边,死死抓住木纹边框:“戚学覃; 你给我让开!”
  “啪嚓”; 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骆泗眼睁睁看着自家店门被捏出了裂纹,张大了嘴。
  戚学覃也随着声音扭头,见到乔钰诩这番动作,顿时身子一僵。
  但他的手还拉在人腰上:“小乔……不对; 乔钰诩……”
  乔钰诩根本不听他说什么。他黑着一张脸; 迈过堆积在地上的花束:“车炀; 过来。”
  骆泗刚想动,戚学覃已经一把拉住了他:“等等!小乔,虽然我曾经喜欢过你,但现在已经对你没感觉了……”
  闻言; 命运之子瞬间扭头望向他。戚学覃还没察觉到不对; 一本正经地劝道:“你不要对车炀做什么,他是无辜的。”
  骆泗说:“……你先放开我。”
  戚学覃一把将人搂住,扶住脑袋塞进怀里:“不放。”
  被迫贴着陌生的胸口,骆泗绝望的想; 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乔钰诩彻底火了。他摘下帽子; 秀丽的脸上全是怒意。
  那双凤眸一瞪; 恶狠狠地烙在戚学覃身上:“你喜欢谁; 关我什么事!”
  戚学覃深叹一口气。他知道小乔口是心非,以前,也欣赏过这种高岭之花。
  但现在,他察觉到自己错了。
  因为车炀喜欢自己,所以,他暴露的总是不成熟的那面。热烈的,执着的,甚至抛弃尊严,甘心沦落为玩物。
  曾经有多么鄙夷,现在就有多么后悔。
  戚学覃瞧不起这种不择手段的小明星。他恶意羞辱过,故意将一颗炽热滚烫的心脏踩在脚下。
  反正这种角色,他身边一点儿也不缺。
  然而,等车炀抽身离去,他才看见这个人的好。综艺里的他和往日完全不一样,鲜活,敏锐,那些出乎意料的举动,能将每一个人的目光抓牢。
  也包括戚学覃。
  他满目柔情,摸了摸怀中人黑乎乎的发。还好自己发现了这番心意,现在承认,还不算晚。
  车炀正是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而自己会成为他最坚实的后盾。
  骆泗挣扎着动了一下,把头从他怀中移开。那双眼睛无奈地望着身前人,手腕一抬,把胳膊上的爪子一根根掰开:“麻烦你松手。”
  戚学覃依旧宠溺的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任性的孩子。
  他知道车炀会闹别扭,也许一时还接受不了。
  但是没关系,他可以等,可以补偿。
  乔钰诩真的忍不了了。他一手搭上卷帘门,哗啦啦的将门帘拉下。随后几步上前,一把拽开戚学覃的胳膊:“听不懂吗,他让你放开!”
  胳膊吃痛,戚学覃一把被人拉开。骆泗赶紧俯下身,从他的胳膊底下钻过去,躲到乔钰诩身后。
  察觉到背后贴上一只手,正紧紧攥住自己的衣角,乔钰诩伸出的拳头一顿,愤怒的脸上骤然掺杂出些微的满意。
  看二人紧紧贴在一起,戚学覃后知后觉的张大嘴。
  不对劲。这俩人怎么这么亲密?
  和自己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啊?
  怀中空荡荡的,他试探着说:“车炀?你跑他那儿做什么?”
  话中满是小心翼翼:“来我这边啊?”
  骆泗探出头,悄声对乔钰诩告状:“他听不懂人话。”
  乔钰诩面色缓和些许。他侧过头,轻嗅着空气中飘散的香气:“既然如此,就别和他多说了。”
  戚学覃尚不知自己的命运被如此轻易地定下。那颗大脑尚在努力思考三人间的关系,已经被乔钰诩揪住衣领,一把扛起。
  “……”戚学覃直接懵掉。
  乔钰诩扛人的动作毫不留情,丝毫不管肩上这人是不是接近窒息;下脚时却轻柔无比,小心绕过了那些娇嫩的花朵。
  直到他单手拉开卷帘门,戚学覃才反应过来:“等等,让我和车炀说句话——”
  “咚。”几乎可以算是把人丢出去,乔钰诩拍拍手,不去管某个一屁股坐在街道上的总裁。
  戚学覃双手撑地,傻傻仰着头,见乔钰诩眼神冰凉,一把拉上卷帘门。
  街上只余他一人。冷风吹过,再不见车炀的影子。
  收拾完戚总,乔钰诩回头的时候,骆泗正撅着屁股,收拾地上瘫了一地的花。
  乔钰诩踩得小心翼翼,可戚学覃向来自我主义。这人进来的时候几乎一路横冲直撞,不知撞歪了多少花盆。
  他赶紧跟着蹲下来,帮忙收拾,一边咬牙切齿:“便宜他了。”
  骆泗把百合花一把抱起,塞到架子上:“没事。你这些日子究竟去哪里了?”
  他回过头,满脸担心。
  见人这样,乔钰诩轻轻偏过头:“……出国拍戏。”
  “是吗?”骆泗收拾的动作一顿。得多优秀的剧本,才能让这人放下已经签好的大荧幕:“拍了这么久,连消息都不回?”
  乔钰诩抿唇,反射性地碰了碰空荡荡的口袋。
  这里本该有一只手机的,但现在什么也不剩。
  “国外导演要求严,我们在一座大山里,几乎是封闭式管理,手机一直没信号。”
  “这样吗?”骆泗疑惑地转过身,望进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那你在这边的戏怎么办?”
  “请长假。”乔钰诩眼也不眨的撒着谎:“那部片子很有可能冲击奥斯卡,后期制作时间得有几年,导演选择立马开机。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所以我只能放下一切赶过去。”
  “连你的助理都不知道……”骆泗失望地垂下头:“所以连我也不说?”
  乔钰诩攥紧拳头,眸子一如往常,没泄露分毫情绪:“你知道戚学覃是怎么对我的。如果消息走漏,他肯定会剥夺这个机会。”
  心中尚有疑虑,骆泗勉强压下,接受了这个说法。
  最后将一束花从乔钰诩手中接过,他把花束放在架子上:“你先去坐。”
  乔钰诩没动。他看着骆泗将花朵收拾好,轻轻开口:“这些日子的事,我看到了。”
  骆泗动作一顿。
  “公司是怎么安排的?”乔钰诩问:“让你先休息一段时间吗?”
  骆泗颔首。乔钰诩脸色一变:“除此之外呢?他们放弃你了?”
  “毕竟是这么大件事。”骆泗轻叹一口气:“会这样也正常。”
  店内一时安静下来。
  乔钰诩想起面前人在真人秀中活跃的表现。那么真实,没有讨好与刻意,只有最原始的样子。
  门外有车飞驰而过,喧嚣蔓延到室内。
  乔钰诩忽然说:“那你还想演戏吗?”
  骆泗认真思考片刻。二人谁也没坐,站在花架旁。
  千叶兰从架子上垂下,闻着它淡淡的香味,骆泗低下头:“……不想了吧,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乔钰诩坚持道:“是真不想演了,还是被流言蜚语所影响?”
  “真不想演了。”骆泗回答得很坚决:“我不像你,对演戏看得这么重要。既没有天赋又不喜欢演戏,我不知道坚持下去有什么意义。”
  乔钰诩没有退缩。他望进骆泗的眼中,一字一顿道:“难道你一点儿成就感都没获得?”
  骆泗沉默。其实不是这样,他挺喜欢看微博评论的。
  在片场做自己不熟的工作,被导演狠批,没有通告的时候,是那些陌生人的鼓励给了他力量。
  所以即使一直觉得自己没做好,一想到还有《密室逃脱》节目的粉丝在等着下一期,他就会想着,再努力一会儿吧。
  清淡的香气在室内弥漫,柔和冰凉的心情。也许是氛围使然,对着这个世界最亲近的人,倾诉欲油然而生。
  “其实入了这一行以后。”他低下头:“我有点睡不好觉了。”
  乔钰诩一下子收声。他压下想说的话,静静等待青年说完。
  “我也是第一次演戏。”怀中空落落的,骆泗犹豫片刻,抓住了自己的胳膊:“以前从没想过,会有这么难做的事。”
  压在心底的事太多,试着开口后,其实也不赖。
  “终于确认自己做不好一件事,可能一辈子都做不好。一闭眼就是嘈杂的声音。会想下一次试镜怎么办,下一次节目会不会让人失望,如果我哪里做错了,他们是不是就不回来了。”
  乔钰诩看着骆泗低下头。这人还是一副平静叙述的样子,仿佛一点儿难过,都未曾有过。
  身形很单薄,似乎一阵风过,人就不见了。
  他想起自己才入行时的日子。没有家人,甚至连知心朋友也没有,只剩他一个人,在浮华的世界里打拼。
  接不到戏的时候会焦躁。那么多人,资源却只有一丁点儿,注定只有小部分人能出头。
  如果这一部戏之后,再没人愿意邀请他怎么办——辗转反侧的夜里,只有不停的练习,把自己累得狠了,才能终于合上疲惫的双眼,于浓浓的黑夜里入眠。
  车炀,原来和自己一样,睡不着觉。
  “那就这样走了你甘心吗?”乔钰诩俯下身子,恨不得把人塞进怀里:“离开这个你付出了这么多精力的圈子,甘愿隐姓埋名,开一家花店?”
  二人一下凑得极近。骆泗能清楚地看见青年一根一根纤长的睫毛,还有那双眸中倒映着的自己。
  刚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剖开,有点儿狼狈的样子。
  他把胳膊松开:“也许……不太想吧。”
  承认的瞬间,心中瞬间放松下来。如果真是自己选择退出,那他甘之如饴,就算真的再也回不去了,也没关系。
  但他是因为什么理由被逐出的?
  因为性向?因为原身孤注一掷的爱?
  又或者是因为大众强加的印象与牢笼,因为流言蜚语、诋毁中伤?
  这太匪夷所思。
  “嗯。”乔钰诩点头。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一下子捏住那道单薄的肩膀,紧紧的,很暖:“那就别走了。”
  他说得笃定,骆泗却不由自主笑开:“说得这么好,规矩你来定啊?”
  “我来。”乔钰诩点头。骆泗一下愣住,见他继续道:“把手机给我。”
  “……可公司都没有办法。”骆泗没动。不是不想相信乔钰诩,但二人同为艺人,如果把真心热爱演艺事业的命运之子牵扯进来,他担心结果会更糟。
  乔钰诩依旧坚定:“一个艺人,要靠什么说话?”
  “……作品。”骆泗仿佛明白了什么:“但我根本没有演技,即使有再好的剧本也……”
  “没关系。”乔钰诩望着他,丝毫不退缩:“只需要做自己就好。你信我一次,车炀。”
  望进那双热烈的眸子里,骆泗一时失声。他僵在原地,任由青年动作。
  乔钰诩伸手,擅自拿过台子上的手机,滑开屏幕:“密码多少?”
  骆泗说了一串数,完全没担心乔钰诩看到自己的隐私——显然他也没什么隐私。
  见青年将手机抵在耳边,他轻声问了句:“乔钰诩,你究竟打算做什么……”
  “喂,王导。”乔钰诩朝他做了个“嘘”的手势:“我是乔钰诩。”
  “对,关于你的那部片子……”他看了骆泗一眼:“同志片,《荒国之爱》。不知演员找齐了吗?”
  那边似乎在国外,正大声的说着什么,声音很激动。骆泗听到了好几个耳熟的名字,苏莓映,周景州……
  他眼睛一点点亮起来,像洒进一片星星点点的光。
  乔钰诩缓缓勾起唇角。他望了望专心致志的骆泗,朝电话那头确认道:“缺主演?”
  那方应声。乔钰诩昂首,胸有成竹道:“我这儿还有两个合适的人选,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第60章 花瓶骆泗(20)
  二人带着帽子上飞机时; 乔钰诩很是小心翼翼。
  骆泗知道原因——他们这种小明星; 也算半个公众人物了。有过上次在影视城的经历,对乔钰诩的这番举动; 他真的能理解。
  只是他想不出; 都坐到飞机上了; 怎么这人还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乔钰诩。”骆泗叫了他一声。见人瞥过来,他把帽檐拉开,眼睛干净无比。
  “别担心了; 这里不会有粉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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