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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人美心善[快穿]-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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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乔钰诩说。苏莓映并不知道网上的风波,他也不打算说出来让人担心,只简简单单,仿佛翻开一页书卷般自然的说。
“我喜欢他,当然会想和他在一起,无关声誉。”
终于说出口。盯着面前人惊讶地目光,乔钰诩挑眉,一如既往的高傲,仿佛抓住了所有的主动权。
只有他自己知道,愿意为此付出多少。
第62章 花瓶骆泗(22)
苏莓映再在片场看到二人时; 不由自主移开了眼睛。
荒原上,风依旧狂野。小草随风飘摇; 染上光的艳色。
乔钰诩凑近骆泗,为他打理发顶的草叶。骆泗乖乖低头等待; 没察觉到腰间搭上了一只手,
看着一无所知的骆泗; 苏莓映缓缓皱起眉。
见她这副模样; 瘦高个儿凑近; 低低叫了一声:“诶,你说乔钰诩和车炀是不是挺合适的?”
苏莓映离他远一些:“他俩能不合适么?这是同志片。”
“我不是这个意思……”瘦高个儿脸上浮现出奇妙的神色。他名叫李桉,是一名常年在国外接戏的演员,几乎不碰国内的影视,在国内也没什么知名度。
此次受邀参演《荒国之爱》,也不知是哪里触动了他的神经。
见苏莓映面露警惕; 李桉赶紧举起双手,以示友好:“如果他们入戏太深,还是提醒一下为好。国内要是有人沾上同志传闻,会很糟糕对吧?”
是会挺糟糕的……苏莓映想; 胸口莫名其妙升上丝不安。
她不是没找乔钰诩谈过,但那人直接承认了自己的心思; 倒是让苏莓映无话可说。
她最担心的; 是下一场戏。
景锋的毒舌对宿晓完全没有作用; 二人反倒越走越近。无论是湖泊旁觅食的松鼠; 还是山丘上盘旋的老鹰; 都被二人配合着,记录在镜头里。
镜头里的天很蓝,像一泊清澈的湖水。二人站在一起,近得帽檐相抵,眼睛望进对方眸中。
不知是由谁开始的,帽子被缓缓拉开。摄影团体里的其他同伴都不在,这天地间只余他们二人,越来越近,近得吐息交融。
乔钰诩可以看见身下人一根根颤抖的睫毛。瞳孔被阳光染成棕色,像是染了水。
他瞬间僵硬在原地,一动不动。
“卡!”王导有些生气:“乔钰诩你怎么回事儿!这段戏是要景锋主动的,宿晓那种性子怎么可能凑过来!你要再热情一点!”
猛然出戏,乔钰诩后退半步,深吸一口气。在骆泗疑惑地目光中,他移开眼睛:“抱歉。”
骆泗有些担忧。看命运之子诡异的状态,莫不是他家里又来找他了?
系统插嘴:“我觉得不是……”
骆泗抿唇:“那是什么原因?”
系统不说话了。它想,如果真是因为家庭,命运之子怎么可能一副神魂颠倒的样子……
王导决定先拍另外几名小伙伴的戏份,让二人先去休息会儿。炽热的阳光下下,二人走到湖旁,看周景州他们蹲在荒原里守候渡边鸟。
风拂过湖面,绿藻随着泛起皱褶的水纹,轻轻摇晃。
担心乔钰诩的状态,骆泗扯了块塑料布,摆在岸边:“坐。”
乔钰诩俯下身。二人挨在一起,离很极近。
“你最近——”他刚想说话,突然被身边人打断。荒原上的草垛有一股太阳独属的味道,和乔钰诩身上清冷的气息混杂在一起,构成奇妙的冲击力。
“这是吻戏。”命运之子压低声音。他撇过头,神情半掩在阴影里,晦暗不明:“你明白吗?这是你的荧幕初吻。”
“……”骆泗静了片刻:“我知道啊。”
“你就不紧张吗!”乔钰诩有些暴躁。克制着自己,他狠狠锁住双膝:“第一次接吻,就是在镜头下,还是和一个大男人——”
骆泗感觉自己明白了。原来乔钰诩是在闹别扭。
有些莫名的失落,他轻轻蹙眉,唇角却尽力扬起:“不好意思,要你牺牲这么大。”
乔钰诩愣了愣,大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的手抠在泥地里,抓了一把草灰,指缝都被泥尘染黑:“我是担心你,我……”
骆泗低下头。风停了,湖泊一片寂静,远处传来导演不耐烦的卡声。
“如果是要和周景州接吻。”骆泗开口。在乔钰诩瞬间想吃人的目光下,他静静道:“我肯定不如刚才那般冷静。”
“无关性别。苏莓映也不行,李桉也不行……”身边人的眼神越发炽热,骆泗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和你的话……好像就没关系。”
乔钰诩猛然贴近。他双手撑地,脸凑得极近,像一只闻到肉味儿的野兽:“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骆泗满脸懵懂,见命运之子越凑越近——
“车炀——”扩音器的声音远远传来:“你们先来!周景州这货,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在周景州的喊冤中,二人猛地拉开距离。乔钰诩率先起身,他蹲在湖边洗了洗手,急匆匆往拍摄区走。
骆泗把塑料袋还给场务,跟上突然燃起斗志的乔钰诩。
二人重新在镜头前站好,依旧是那副紧贴在一起摄影的样子。action后,乔钰诩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掰过了骆泗的脸。
骆泗:“?!”
第一次见命运之子如此有侵略性。他动弹不得,被青年的气息笼罩住,像一只囚在鹰爪下的兔。
暧昧的气氛升到极致,似乎是因为阳光太过灼热,胸口也不由燥热起来。
脸越凑越近,近得连每一次喘息都清清楚楚。
片刻的犹豫后,唇交叠在一起。骆泗忘了闭眼,静静与人四目相接。
乔钰诩含住他的唇,摩挲,一点点开始啄吻。终于尝到这个人的味道。近乎贪婪的,他大手扶住后脑勺,把人往自己这边压。
苏莓映捂住脸——整个片场都被怪异的气氛所感染,静悄悄的。
大脑缺氧,骆泗低低喘息着,唇不停被柔软的舌敲击,很执着。
这个吻带着月光的味道,叫人意乱神迷。
终于,城关失守。
轻微的水啧声中,他脊背麻痒,如果不是腰被扶住,几乎要瘫软在地上。
乔钰诩把人拉起,占有欲作祟般,用手将二人唇齿相连的地方遮住。
指缝间,隐约能看见若隐若现的软红。
不知吞吃了多久,眼见人脸颊红得能滴血,乔钰诩才终于把人松开,发出满足的低叹。
一吻毕。他指腹一动,轻轻擦过骆泗唇下的湿痕。二人都在喘息,四目相对间,长风穿过,带着微尘在光芒下轻舞。
“卡、卡——”像是终于回过神来,王导拿起扩音器喊了声,老脸还有些红。
镜头里的效果很棒。一碧如洗的蓝天,被染黄的湖泊,还有几乎连到人腰际那么高的狼尾草。
以及与环境格格不入的,充满占有与渴求的吻。
苏莓映闭上眼睛。原本她还担心车炀接受不了——现在看他的反应,自己的担心真的是多余的。
“亲完了吗?亲完了吗?”周景州遮着眼,也不知在害羞什么。他身旁的大汉一巴掌糊上来:“行了你,睁眼吧,这么大的人了跟个小屁孩似的。”
“你说谁小屁孩呢!”周景州和他争执。苏莓映按压眉心,李桉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行了,别人的事,你再操心也没用。”
她一声叹息。乔钰诩向来我行我素,也许公布了也没关系。但车炀是偶像啊,她真不知道如果二人间爆出点什么,外界会作何猜测。
她不知道的是,骆泗早就被卷入同志纷争了。
今天的戏份拍完,众人回到大楼,打理好自己,便准备休息。二楼靠东的小房间,两个向来一直睡一起的人,却莫名有些尴尬。
察觉到乔钰诩已经换好衣服躺床上了,骆泗还在行李箱旁磨磨蹭蹭的,不愿转头。连系统都受不了了:“你找个驱蚊水需要这么久吗?”
骆泗摩挲着手上的瓶子:“不是,相信我,是这个盖儿太难开了……”
系统翻了个白眼。它在空中不耐烦的绕着八字,一下贴近宿主的耳朵:“再不睡觉明天的戏还拍不拍了!”
骆泗沉默一瞬,拔开驱蚊水瓶盖儿,朝空中喷了喷,如同奔赴刑场般,他毅然转头。
乔钰诩正躺在床上,借着月光看书,表情平静而从容。
被气氛带动,骆泗松一口气,心说这人怎么懂这么多,书面上的名字他都看不懂——
然后他发现,上面印的是英文,只不过被拿倒了。
他一时失笑。
被笑声提醒,乔钰诩不明显地一抖,合上书页。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他将书本放在一边,转头看骆泗:“今天那场戏……”
“嗯,我知道。”骆泗点头:“只是戏而已,我不会觉得尴尬的。”
话语被打断,乔钰诩难得呆愣,唇微张望向骆泗。想起这人年纪尚小,骆泗没忍住摸了摸他的头,咳嗽一声:“明天还有戏,快睡吧,别多想了。”
乔钰诩被这一把摸懵了。骆泗躺倒在他身边,像一个长辈般,伸过手把人被子拉好,顺便还拍了拍他的背。
一套操作下来,乔钰诩想说的话愣是被堵回去了。
月光洒进窗口。身旁人眉眼温润,看起来困顿极了,正准备合上。
乔钰诩没忍住喊住了他。
“车炀。”
“唔?”自喉咙间发出一声回应,骆泗重新望向身旁的命运之子:“怎么了?”
“明天要拍床。戏了。”乔钰诩单刀直入。趁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翻身压过,眸中映着昏沉的月光:“要不要先练习一下?”
练习……什么?
片刻的愣神,骆泗摇了摇头,示意命运之子把自己放开:“明天是……荒郊野外,和在室内的感觉不一样吧。”
乔钰诩没说话,单手举起身下人右腿,身体挤了进去。
“唔!?”一声轻喘。察觉到腿边抵上灼热的肌肤,青年伸手推拒了一下,没推动:“你……”
乔钰诩没说话,晃动着轻轻撞击。骆泗的话被抵回去,瞬间满脸通红:“你干嘛……”
“示范一下。”乔钰诩面色不变,低头望了望那只不设防的脖颈:“明天还得这样……”
一个湿吻烙在脖颈边,痒痒的。手很宽,轻易将他揽起,搂在温暖的怀里。
骆泗还没反应过来,身上人已经抽身离去。
“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乔钰诩说,腿盘起,像是在把哪里遮住:“要在镜头下……做这些。”
被侵略性压住,骆泗一时说不出话。乔钰诩一本正经地凝望他半晌,最终猛地从床上下去,转过身:“先睡吧。”
眼睁睁看着人出了门,骆泗还浑身僵直。就在刚刚,他以为自己要被整个儿吞掉了,骨头都不剩。
乔钰诩演技……真好啊。
暧昧的气息中,他缩成一团,强迫自己闭上双眼。迷迷糊糊快睡着时,楼下传来冲凉的声音,经久不散。
直到第二天开始拍摄,片场还笼罩在这股微妙的气氛中。
“他俩不对劲。”看着几乎被埋在荒草中的两人,李桉轻声说。
“什么不对?”周景州本来在观察湖边河水的小松鼠,看得欢乐得不行。听闻此言,他一下转过头,探头探脑的:“他俩咋了?”
“小孩子家家管这干嘛?”大汉一把捂住他眼睛:“看个接吻都脸红,别凑这个热闹了!”
周景州抗议。荒草中,两条人影叠在一起,究竟是什么情况不得而知。
不远处,连导演都看愣了,在一旁双手环臂,仔细地盯着监视器。
一场戏完毕。骆泗摊在地上,被人穿好裤子。
他低喘着被人拉起,腿软得几乎走不动路,难得抱怨:“你、你刚刚……”
乔钰诩做了个“嘘”的手势。看着身旁人脖子上的湿痕,他眸色深了深:“场景需要。”
苏莓映快步上前,不明显地瞪了乔钰诩一眼,把骆泗抚过来。她转头,关切地对青年道:“炀哥,你还好吗?要不要喝水?”
骆泗摇摇头。他拍了拍腿上的草灰,看都不敢看命运之子:“没事,没关系。还好就一场……”
王导突然远远地喊道:“小炀,你要不要过来看看效果?”
骆泗心里咯噔一下。被苏莓映扶着,他慢慢走过去,声音有些虚:“难道还得重拍么……”
王导摸了摸鼻子,神情染上丝羞赧:“不是。效果挺好的……”
既然效果好,就不用再来一遍。骆泗松口气,就听导演补充了一句。
“我又有了点儿灵感……既然拍出来这么棒,干脆再来两场吧?”
骆泗双腿一软,被身后乔钰诩扶住。命运之子一本正经地搂住他,颔首赞同道:“艺术品应该精益求精。我没问题,一定尽力配合。”
第63章 花瓶骆泗(23)
这是一只周身艳丽的小鸟; 鸟喙淡黄; 布满细细的绒毛。
一只长镜头藏在它身侧半米的地方; 上面铺了一层用来伪装的草叶。宿晓眯着眼凑在镜头前,头上同样顶了一串儿桉叶编织成的毯子,将人整个盖住。
景锋笼罩在同一张草毯下。总是不可一世的脸上; 眼睛微微眯起。荒原的烈阳下; 二人紧紧相贴; 显得有些燥热。
景锋比了个手势。“拍到了吗”?
宿晓点了点头。腰上搭来一只手; 不规矩地摸了摸。
宿晓浑身一抖。拍摄期间,他连声音都不敢发出; 更遑论空出一只手来打断。
他摇了摇头,眼神求助般的飘过去。
景锋凑近他耳边; 用气音交流着; 声音微不可闻:“镜头已经够了。”
手有往下攀附的意思。草毯子下蠕动了几下; 宿晓专心拍摄; 唇却抿得紧紧地,泄出一丝低吟。
渡边鸟轻轻振翅; 展翅飞翔。
它在低空飞舞,好似好奇,望着荒原里纠缠的两人。宿晓的摄像机抬起,执着地追寻着天际的渡边鸟,下一个瞬间; 终于忍受不住般; 歪向一边。
捕捉到幼鸟的镜头后; 电影在M国的最后一幕,也就正式完成了。
“终于!”导演的卡声后,周景州双眸含泪,激动得不行。他围着王导转圈圈,黑了一圈儿的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国了?!”
在国外封闭拍摄了两个月,周景州感觉自己离茹毛饮血只差最后一步了。
王导满脸无奈。团队已经开始收拾东西,草毯子下的两个人却久久未动。周景州满脸好奇,转身过去喊人:“你俩干啥呢……”
苏莓映把他拉住了。在周景州的瞪视下,她一脸自然:“行李收拾好了?”
周景州摇摇头:“房间都没回,我收拾啥!”
“先想想要带什么吧你,丢三落四的家伙。”比起真人秀里的时候,几人同吃同住几个月,关系又更近了一步。
周景州被推搡着转过身去,依旧满脸懵懂:“说谁丢三落四呢!诶你别推……”
草毯再无人打扰。过了很久,才终于被掀开。
骆泗率先从里面钻出来,气息紊乱,心脏还不受控制地慌着。乔钰诩在他后面出来,光看表情,什么不对劲也没有。
骆泗低着头,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不对劲。不光是乔钰诩,他自己也不太对了。
这些天同吃同住的时候,他时常无法直视乔钰诩的双眼。面对青年炽热的眼神,只能忙不迭逃开。
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不好了。只能等一方睡着,另一方才敢躺上去。
也许是因为乔钰诩的反常。即使迟钝如骆泗,也察觉到了一点儿微妙的气氛。
只是不敢深思。
回大楼的路上,系统无情地戳破他:“要是命运之子对你有意思怎么办?”
骆泗有点儿慌乱:“不会吧?”
“缩头乌龟。”系统冷哼了一声:“上个世界,你和亚托维尔都老夫老妻了;上上个世界,还一直被邵天宁追求……”
骆泗陷入沉思:难道自己真有吸引命运之子的特殊体质?
“我认真的。”系统的声音冷下来:“万一他挑明了,你怎么办?”
它看见宿主撑头想了想,然后说:“那我就认真回答他。”
“什么回答?”系统等不及:“是答应,还是拒绝?”
骆泗说:“肯定是遵循自己内心的答案……”
其实他心里挺没谱的。
作为一名死了两个世界的过客,他总觉得,自己和乔钰诩不能如此轻易地在一起。
即使,他有那么一点点,只有一点点的。
想一直和乔钰诩说话,聊些什么都行。就是没营养地坐在草坪上,相依偎一晚,感觉也很不错。
但他还是不敢。
系统不满的嘟哝声中,骆泗再度当起缩头乌龟,祈祷那一天推迟到来。
然而挑明的日子,比他想象得还快。
机票定在明日。回国后还需在棚里补上几幕,包括公开出柜后,父母亲友与摄影团的反应。
结局其实也没太大波折。野外拍摄时,摄影团就或多或少的注意到了二人间暧昧的气氛。到公开那天,反倒全部化身为助攻,成功说服了二者的身边人。
整座电影的剧情很温馨,甚至称得上是平淡。但在拍摄技巧,以及镜头处理上,仍旧有许多值得一提的亮点。
其中最突出的,就是贯穿全剧百分之八十的实景野外镜头。
好不容易结束了翻山越岭的日子,明天即将归国,几人商量着出去走走。M国的集市一般下午就会关闭,然而今天恰巧是当地的夜间集会,会热闹一整个晚上。
集市地点定在城内最繁华的街道。两座三层小矮楼的中央,满是涂鸦的墙壁旁,已经支起不少摊位。
整个团队的主创都浩浩荡荡的出游了。王导在和编剧说话,苏莓映周景州又在吵架,李桉和彪形大汉走在一起,掏出手机拍街景。
骆泗满脸好奇,不经意般远离乔钰诩,轻轻凑过去:“你在做什么?”
李桉大大方方指着街角一排小花瓶:“你看这些工艺品,很有当地特色。我打算发到ins上。”
ins是国外的一款社交软件。见骆泗点头,李桉笑了笑,把手机递给他:“帮我来一张吧!”
骆泗接过,顺便为李桉的评论数惊叹:“这么多粉丝……”
李桉谦虚道:“不是,经常发些有的没的而已,大家都喜欢看。你在国内那个什么博的,粉丝数应该更多吧。”
骆泗唔了一声。粉丝多是多,但大多数都没李桉这么活跃就是了。
帮人在墙角下拍了一张,天色也渐渐暗下来。周遭热闹起来,无数摊贩用当地的语言吆喝着,烤肉的香气弥漫在空中。
月光代替夕阳,为城市镀上水色。每隔三四米就有那么一撂篝火堆,勉强照亮四周辛勤劳动的脸。
在烈日下拍了这么久的戏,骆泗的皮肤早就变成健康的小麦色。一群人中只有乔钰诩与众不同,肤色依旧如玉,一点儿变化也没有。
骆泗低着头在小摊前看人烤串儿时,乔钰诩轻轻拍了拍他:“我们落后了。”
他赶紧抬头。的确,李桉几人早已走远,只剩他们二人还停留在篝火旁。
“那快走吧。”再一次独处,骆泗移开眼睛,径直打算上前。乔钰诩却一把拉住了他:“既然和人错开这么远,干脆别追了。”
骆泗脚步一顿。异国他乡的市集上,只有他们二人用C国语言说话,想聊什么都没关系。
像被噼里啪啦燃烧的篝火所影响,他的心跳狂乱起来。乔钰诩的眸色掩映在月光下,一旁吆喝声渐远,他们穿过人群,来到远离人群的街角。
一路被拖过来,骆泗轻喘着挣脱:“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们还是别到处乱跑……”
乔钰诩由他松手,只静静看过来。墙壁上的涂鸦有些怪异,荒诞的衬托下,青年长身而立,身姿若竹:“我有话要说。”
这里几乎没人经过,只剩小虫的鸣叫,在草丛中传出很远。
骆泗移开眼睛,他刚想转移话题,就被乔钰诩打断:“我喜欢你。”
得,跑不掉的。
月凉如水,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光芒太过昏暗,几乎看不清人神情。骆泗为此而庆幸,这样他脸上的红,乔钰诩就发现不了了。
二人走远时,李桉察觉到什么,逛着逛着便停了下来。他满目疑惑地回望,正巧看见二人拐了街角:“车炀他俩去干嘛了?”
大汉摇头,表示不知。正巧这个角度能看到一些影影绰绰的状况,他们也就光明正大地看起来。
两道影子间隔了一段距离,其中一人似乎说了什么,另一人瞬间双拳攥紧,似乎有些不甘心。
街角旁不远处有一堆篝火,将二人的影子映在墙壁上。一道影子朝前走了几步,将另一人逼在墙角,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大汉移开眼睛,用肩膀撞了撞身边人:“哎哟,非礼勿视哦。”
李桉摇摇头。他举起手机,朝墙壁拍了一张,正好将墙上黏在一起的影子纳入镜头框。
“干嘛?”大汉挑眉:“人小年轻谈恋爱呢,你干扰别人隐私?”
李桉说:“胡说。我是在进行艺术创作。”
图片确实看不清楚谁是谁,只是两道扭曲的影子,透着股异样的亲密。李桉的配字还很大胆,就四个字母,love。
大汉观察了半晌:“好吧,确实看不出是车炀他俩。”
“你知我知。”李桉笑了笑,抬步往那边走去。大汉的呼喝声中,他遥遥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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