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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人美心善[快穿]-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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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惚想起琉璃宝镜中浮现的一幕,骆泗脸色也严肃起来。将人引进后,三长老便磨磨蹭蹭地离开,只剩他们几人在房间中对望。
  “骆前辈应该是看清楚了的。”叶清邱道,席地而坐:“希望能借助前辈的力量,共同商议此等大事。”
  骆泗眸光流转,看清无为道人怀中抱着的琉璃宝镜。他微微颔首,脑中电光火石间浮现出什么:“能不能再帮我算几问?”
  二人对视一眼,一道应下。镜面浮现出波纹,水轻轻漾开,骆泗眸光一转,目光落在镜面中央。
  窗外阳光正好,投在镜子上,晃得人眼花缭乱。
  他接连问了几个问题。乔钰诩是谁,邵天宁是谁,镜面微微一抖,显现的都是伏炎熙。
  猜测被印证了七八分。他深吸一口气,一时眼神迷茫。
  “还测吗?”叶清邱问他。
  骆泗有些走神。一道影子影影绰绰浮现在大脑深处,像被身体自发的排斥,不愿记起,更不愿提及。
  必须拨开重重迷雾,才能在记忆的深渊中,捉住一点衣角。
  “还有……一问。”
  他应该已经忘了我了。闭上眼,骆泗面对着镜子,大脑深处撕裂般的疼,像是在抗拒着回忆。
  虫族的鞘翅声在天际铺展,那人身形染血,却依旧把他搂在怀里。碧眸冰凉,视线落在身上,只余一片心安。
  骆泗记得他与那人父亲的谈话。清除掉记忆后,那人应该能好好活下去,也许会迎来新的伴侣,组成全新的家庭。
  不再被精神力所束缚,自由的拥抱爱情。
  “亚托维尔。”青年睁开眼,心底滑过几个字,仅仅是默念,便烧得眼角生疼。
  希望那人度过了长长久久,美满且富足的一生。
  “我走后他过得如何?而现在,他是谁?”


第82章 一道济世惊雷(13)
  镜面泛起一阵波纹。
  起初是一片废墟。瓦砾与特殊材质的玻璃一同倾覆在街道上。机甲的尾翼在云层中划出白线; 伴随着道道轰鸣; 在天空中盘旋。
  银发像狐裘般披在身后,男人的身影坚毅而沉默,停留在女王虫碎了一地的鞘翅前。
  镜子在回答第一个问题。然而提问者已经后悔了。
  看到那道身影的第一秒,骆泗已经意识到; 事情与他所想完全不同。
  “他为什么还记得我……”
  淡淡的呢喃声中,系统飞行的动作一顿,停在空中。机械音腔调奇异,带着怜悯。
  “你问什么了?只问问亚托维尔是谁不好吗?”
  骆泗拳头捏紧。亚托维尔身后站着那名老人; 老人抬起手; 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亚托维尔躲过了。那双冷淡的眸子轻轻一转; 停留在自己手心。
  空无一物。
  男人转身; 银发在身后划出弧线; 宛如转瞬即逝的光晕。他径直离去; 皮靴踏在瓦砾上; 嘎吱声让人心尖一颤。
  大战结束。街道在重建,战场被清理; 之后的数千年内都不会再有虫族这样的敌手出现。一人埋骨青山; 换来的是安居乐业; 百世繁华。
  多么划算。
  新任元帅的登任大典上,亚托维尔站在台前,像一尊亘古永恒的雕塑。媒体的声音高亢激昂; 四面八方皆是道贺与祝福; 他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人还站在台上; 心却已经死了。
  “为什么他没有忘记米萨?”镜子对面,骆泗轻轻呢喃,手指抚过那双碧色的无机质瞳孔:“是手术失效了?”
  “他忘了。”系统说:“然而也还记得。”
  骆泗不明白这话的意思,直到他看见那场惊世骇俗的婚礼。
  “……亚托维尔呢?”仿若没有反应过来,绚烂的爆炸后,骆泗的手缓缓触过镜面,触手细腻而柔滑。
  教堂中的玫瑰依旧在绽放,如血一般艳丽:“他去哪里了?”
  系统一声长叹。
  于是他渐渐反应过来。先是指尖,然后是手腕——浑身开始克制不住的颤抖,像一切伏笔被揭开,幕布残忍的落下。
  “……是因为感情?”
  “是因为你。”
  骆泗这才明白一切,眸子微微睁大。他看见镜面泛起波纹,被血染红的教堂失去踪影,画面像一张宣纸,被名为命运的大手揉皱,再一点点铺平。
  随后出现的,是仍坐在房间里的伏炎熙。
  “真的是同一个人……”猜想被确认,骆泗跌坐在地上:“那为什么邵天宁会化作心魔?还独独只他一个——难道是人格分裂?”
  “谁知道呢。”系统说:“擦把脸,难看。”
  骆泗这才发觉脸上湿乎乎一片。叶清邱和无为道人呆在对面,愣愣看着他糊了两把脸。
  “可以了。”骆泗吸一下鼻子,狼狈瞬间褪去:“多谢你们的帮忙。”
  “骆前辈……”无为道人小心翼翼喊了声,被叶清邱揪了揪衣袖,瞬间噤声。叶清邱也看见了镜中繁华的街道,与光秃秃的山野大相庭径,似乎连普通人都能御剑飞天。
  前辈待过的小世界果然与众不同。他究竟在里面经历过怎样的故事?连这种层次的心性——都会被影响。
  尚不知两人的想法,骆泗送二人出了门,停留在院落中。离开阴冷潮湿的房间,清晨的阳光自云端洒下,停留在肩上,绚烂而温暖。
  昨夜的魔雾宛如一场梦。伏炎熙就在一墙之隔,正乖乖打着座。然而骆泗知道,他体内蛰伏了一只心魔。
  他仍不能安心将四人联系在一起。
  邵天宁偏执而决绝,对他,骆泗像面对着一名小辈,有过教导抚育,也有过放任,却绝不会有动心。
  亚托维尔是他不愿回想的过去。或许心动过,却因为种种原因分离,骆泗只能将那份记忆存放进抽屉,从此不再主动打开。
  乔钰诩是他的伴侣,也是真真正正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爱人。那人口是心非,却满腔都是真诚。他们一起经历了多少风雨,骆泗怎么能轻易接受爱人另外的影子?
  而伏炎熙……只比陌生人熟悉一点罢了。
  当务之急,是把命运之子体内的邵天宁安抚好。骆泗叹一口气,转身准备回房,却猝不及防装进一双眸子里。
  伏炎熙站在房前看着他,目光不闪不避,竟有一丝邵天宁的影子。
  骆泗一个激灵。等仔细去看,那人又恢复成了平静的样子。
  “我身体里的东西,与你有关?”
  不成想,伏炎熙竟然率先开口。骆泗愣了半晌,才轻声道:“啊,是。”
  “你认识他?”
  “……算是认识吧。”犹豫半晌,骆泗还是说了实话:“他是我以前的……朋友。”
  青年微微蹙眉。他这两天成长得太快,前几日还是少年模样,现在连头都差点抵在门框上。
  “你的朋友?我的心魔还能单独出去交朋友了?”
  “……”骆泗发现这事确实比较不好解释:“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伏炎熙静静看着他。恍惚想起自己在这人眼里的形象,骆泗摸摸鼻子刚想转移话题,就被面前青年打断。
  “相信。”凝望着他,伏炎熙一字一顿道。幻境里的一幕幕闪现在脑海里,越发清晰。
  他指尖一动。似乎又在海岛上,怀抱着面前青年,指下的肌肤柔软而细腻。
  无由来的脊背一寒,骆泗搓搓胳膊,解释得越发磕磕绊绊:“那可以这么说……我认识你的前世。”
  伏炎熙眸光一沉:“他和你有过一段故事?”
  骆泗点点头,又摇摇头。对面青年表情阴沉,即使艳阳高照,也未能驱散他脸上的阴霾。
  “那希望你记住。”伏炎熙转过身,似乎打算回到房里:“他和我是不一样的。”
  骆泗尚在愣神,伏炎熙已经回到了房里。关上门,他盘坐在玉床上,心情却不能平复。
  窗外有人在看他。伏炎熙知道,他们守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体内的那只心魔。
  自今晨为修世家那群家伙上了山,他房外就未曾安宁过。这群人是在害怕什么?区区一只心魔,用得着让修真界三大世家如此重视?
  伏炎熙盘腿闭目,扫视体内,丹田处竟然漂浮着一颗金色的圆球。不过筑基几日,他竟已突破到了金丹期!
  而且看周身灵气凝实的模样,显然已到了后期,只差一步就能凝结出元婴。
  伏炎熙笑了声。他在心里尝试着喊了两句,未曾听到任何回音。
  无妨。他闭上眼,周身灵气像听到了号令,飞速朝那道身影中涌去。
  的确是值得小心的心魔。毕竟才出来一次,就让自己的修为升到了此种地步。
  还不知道命运之子距离飞升越来越近,骆泗正在书架前走来走去,烧焦的脚印铺了一大排。
  微光透过窗棂,照亮空气中的浮沉。隔着袖子抽出一本书,他翻了两页,又再度塞回去。
  周围的书明显被动过了一大片,系统在一旁昏昏欲睡,打了个哈欠:“你究竟在干嘛?”
  “找办法。”骆泗抽出另一本秘籍:“解决心魔的办法。”
  系统的哈欠一停,随即不经意般的说了句:“邵天宁真可怜。如果那心魔不是他,而是亚托维尔或者乔钰诩,你会这么做吗?”
  骆泗动作一顿:“你误会了……我并不是想要伤害他。”
  系统说:“不是想抹消邵天宁,那你要想做什么?”
  骆泗叹气:“也许只是想让他平静下来?”
  系统沉默片刻:“相信我。你现在脱光了躺床上对他说一句我爱你,命运之子绝对会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全部忘光,从此对你言听计从。”
  骆泗肃然起敬,夸系统是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废铁盒;系统在一旁谦虚,说比不上宿主思路清奇,能用身体解决的事非要靠才华。
  在藏书阁浪费了一宿光阴,回山顶的路上,骆泗看到了一大群陌生修士。
  八灵殿落魄已久,根本没多余的房间分给众位宾客。于是这群修士也不客气,身怀空间的就在空间里休息,没有的就随意往树下一躺,闭目沉沉睡去,美名其曰吸日月之精华以炼其身。
  骆泗路过的时候,一群道人正在收拾东西,仿佛要往某个方向赶。见到他,他们只是淡淡打量一眼,便把人略过了。
  谁能想到,眼前人就是险些开启魔界大门的罪魁祸首?骆泗自己倒是愧疚无比。他踌躇片刻,还是打算先去找伏炎熙。
  踏入院落,门前绕了两三修士。察觉到监视被人发现,为修世家的人也不再躲闪,干脆大大方方守在门前。
  看到他们,骆泗吓了一跳:“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众人身后,无为道人出来鞠了一躬:“骆前辈,里面那人……”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忙不迭摇摇头:“您也知道。”
  骆泗反应过来了。等静下来,他才觉得周遭灵气有些许的异样,都在朝房里涌去。
  “怎么回事……”他轻声呢喃:“是我的错觉吗?伏炎熙的修为……”
  “不是错觉。”无为道人摇了摇头:“他在突破!”
  提及此事,老人的眸中明显多了几分惊惧。他们是先头部队,发现伏炎熙的异常后,就率先来监视——然而等终于赶到,伏炎熙的修为已经是临门一脚,正向元婴发起最后的冲击!
  担心事情有变,无为道人已向山下发出指令,一群道人正往山上集结。房内灵气愈加膨胀,落在修为高深的人眼中,只余一片朦朦胧胧,仿若实质的雾气。
  听完无为道人的解释,骆泗猛然抬头,望向大门。伏炎熙的突破已经来到尾声,灵气骤然一寂,瞬间收回!
  仿若被点了哑穴,门外一片寂静。五六名道人举起手中的剑,骆泗绕过他们,试探着敲了敲门:“伏炎熙?”
  “吱呀——”,门缓缓打开。隐隐散去,青年闭着眼,仿佛还不能适应骤然飞增的灵力。
  骆泗抬头,那人的影子笼罩下来,有些冷。
  “你是伏炎熙吗?”不知是不是骆泗的错觉,周遭隐隐升起魔气。他背后,众位道人早已举起长剑,对准门内青年:“退后!这人不正常!”
  “伏炎熙”抬起手的一刹那,风瞬间斩断对面树影!惊惧间,众人已经念起法诀;骆泗朝后方退去,一边急声道:“是天宁?!邵天宁,你先冷静下来!”
  那身影摇摇晃晃,跌跌撞撞的朝骆泗追去。无为道人一把将青年拦在身后,拂尘高悬,已是对着人冲了过去:“骆前辈,您就在这里躲好!”
  面对雷霆般劈来的长剑与拂尘,青年愣在原地,好像不知该如何反应。拂尘轻易便打在身上,他闷哼一声,唇边浸出血色。
  一击即中,无为道人双眸一亮,灵气不要钱似的朝前洒去!包围圈中,青年却身形一晃;下一个瞬间,已是在没借助任何外物的情况下,于半空中腾步!
  这一幕无比眼熟。青年脚下散发出淡淡的金光,不过一愣神,已经绕过包围圈,朝骆泗冲来!
  “前辈小心!”无为道人的拂尘脱手而出,本想攻向青年,不慎却朝骆泗砸去——见到这一幕,那道身影动作一顿,挡在武器与骆泗中央,又硬生生挨了一击。
  骆泗张大嘴唇,“伏炎熙”的眼睛终于缓缓睁开。不是柔和的棕,也不是混杂着魔气的墨色,而是宛如百年巨树的碧绿。苍翠,包容,仿若异国他乡的一场梦。
  “你是……”
  “放开骆前辈!”
  攻击再度袭来,从回忆中抽身而出,骆泗忙不迭张开手臂:“这不是心魔!”
  青年被他拦在身后,身形高大,不言不语。
  仿佛终于反应过来,他眨了眨眼,目光落在身形拔高不少,却依然可以一手揽入怀中的人身上。然后不自主往前迈了两步,手微微伸出,又担心被训斥般,犹豫着放回身侧。
  骆泗身后,一把嗓音像被砂纸磨过那样,干涩,却每一个字都能听清。
  “米萨……”亚托维尔歪过头,碧眸干干净净,一望到底:“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第83章 一道济世惊雷(14)
  “不是心魔?”
  众人的动作一起顿了下来。骆泗颔首; 耳畔传来一片热气,不由缩了缩脖子:“没错; 他是我的一名……旧友。”
  此言一出,众人目光霎时就变了。想起“夺舍”一事,骆泗赶紧出声解释:“他会出现在伏炎熙的体内,纯属意外。”
  亚托维尔站在他身后,像一只沉默的大型犬。仿佛被什么影响; 他捂住额头; 不明显地皱了皱眉。
  骆泗没注意到:“把剑放下吧。”他偏过头看了看亚托维尔,被那目光烫得一抖,连忙回过头。
  “不必担心。我的这名朋友不会像那心魔一样; 与魔族有染的。”
  听闻此言; 众人对视几秒; 这才犹豫着把武器收回去。骆泗没回头,一道目光有如实质的落在他光滑的脖颈上; 几乎将那里烫出一个洞来。
  “亚托。”他站直身,犹豫了几秒:“我们去房里说。”
  青年颔首; 还不习惯这具身体似的,步履有些缓慢。路过那群修士时; 修士们纷纷后退两步; 眸中染上惊惧。
  这人体内的力量……他们从没见过。
  刚才围攻时还没注意到。“伏炎熙”体内像是有一个巨大的漩涡; 明明有木灵根的气息不断涌出; 偏生又有一股奇特的力量; 在他周围环绕。
  令人琢磨不透; 隐隐透着耀眼的金色。
  带人走回房里,骆泗掩上房门,阻绝一众好奇的目光。伏炎熙的房间和他的一样,玉床摆在墙角,窗棂后种了几株银杏树。
  阳光透过银杏洒在窗前的小桌前,只余几点光斑。房内有些黯淡,骆泗看不清亚托维尔的脸,只余一片碧色缓缓流淌。
  骆泗还记得婚礼上,这方碧绿消失的一刹那。心中一紧,他移开目光,示意亚托维尔在床上坐好,自己去橱柜旁拿药。
  亚托维尔照他的指示坐下,伸手摸了摸身下冰凉的玉床。他的动作有些迟缓,仿佛还不能适应这样的触感。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将瓷瓶递给他,骆泗去对面坐好。
  听闻此言,亚托维尔歪了歪头,目光还追随着面前青年。
  “因为想见你。”
  “……”骆泗没听懂:“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和你结婚后。”男人的身形依旧沉寂:“我离开了那个世界。因为想见你,再睁眼时,就在这具身体里。”
  骆泗微微移开目光:“这具身体里?”
  “是。”亚托维尔说:“从还在襁褓中开始。我能看见外面的世界,但不能发声,也不能动。”
  骆泗心里一颤。命运之子年近二十岁,也就是说,亚托维尔过了二十年一动不能动的生活。只能像影子一般,依附着命运之子而活。
  那乔钰诩呢?还有邵天宁,他们是不是也是这样?
  “等等……”突然意识到什么,骆泗抓紧衣袖:“你知道自己体内还有其他人吗?”
  亚托维尔皱起眉,犹豫片刻。
  “朦朦胧胧。”顶着伏炎熙的脸,曾经刀削斧凿般的侵略性散去许多;亚托维尔的一问一答,却还是和从前那名上将一模一样:“能感觉到身旁有其他人。但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也不能交流。”
  但能知道有人。骆泗咽了口口水:“有几个?”
  “加上我,三个人。”
  果然。骆泗按了按太阳穴:就是说乔钰诩也在这具身体里。
  和人格分裂的状态很像,副人格之间能互相知晓对方的状态,只有主人格对此一无所知。
  那邵天宁作为心魔掌控这具身体时,其他人也能看到?
  仿佛知道骆泗在想什么,亚托维尔双眉微皱,似乎有些为难。打量着骆泗的表情,他尝试着开口:“米萨,你说过进行身体接触时,需要对方的同意。”
  骆泗回过神,不由往后靠了两分:“没错……这怎么了?”
  “为什么那个人能抱你?”亚托维尔说:“还在你下巴上咬了一口。”
  “……”骆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这不对,所以我拒绝了他。亚托,这样依旧是逾矩的做法,你明白吗?”
  “好。”亚托维尔垂下眉,神色平静:“那我赶走他,是对的。”
  骆泗这才想起灵兽山上那一夜。邵天宁想带自己去魔界,却被人阻拦了下来。
  当时的他,就像是在和体内的什么斗争一般……原来是亚托做的?
  他唇颤动两下,再度抿起。亚托维尔明显只有前世的记忆,对这一世依旧懵懂。
  但邵天宁不一样。他甚至知道开启异界的方法。
  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区别……骆泗尚在沉思,亚托维尔却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米萨。”
  骆泗回过神:“怎么了?”
  青年收回手:“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在灵兽山上。”
  “是。”骆泗颔首。
  “当时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后知后觉的想起天雷形态幻化出的衣服在命运之子眼中跟没有一样,骆泗捂住脸:“那是个意外。”
  亚托维尔面色不变,瞳孔中却显现出些许为难。他从床上起身,手撑在石桌上:“但他们全看见了。”
  “你明明是我的伴侣。”像撒娇一般,亚托维尔低下头,凑近骆泗。二人间的距离拉得极近,近得可以感觉到对方睫毛的颤动:“该怎么赔?”
  嗓音低沉,像半含着渴求,喉结缓缓滚动。气氛一下危险起来,男人目光炽热,似乎瞬间能将人生吞活剥。
  不对劲。骆泗猛然后退,拉开距离。亚托维尔不是这样有侵略性的人,更不会说出这种调情般的话语。
  但当他仔细打量时,面前人仍是一副懵懂的模样,碧眸还微微反射着弧光。
  “你……”
  “怎么了?”亚托维尔起身,袖袍垂在地上,宛如以前银色的长发。骆泗起身,面对着他,一步步往门边退去:“你还好吗?”
  亚托维尔皱了皱眉,闭上眼捂住额头。他向骆泗走来,步伐不疾不徐:“米萨,我没事。”
  逼仄的房间内,二人一下离得极尽。骆泗的手往后摸索,搭上门把:“真的没事吗?”
  亚托维尔颔首,骆泗开门的动作一顿,整个人都愣住了。青年如玉般洁净的脸上,那双眼睛缓缓睁开,碧色中夹杂着一点墨痕。
  宛如水纹在湖泊中心漾开,墨色缓缓扩散,轻易便占据了整双瞳孔。
  “为什么要走?”依旧是亚托维尔的语调,那人的目光却像一潭死水,怎么看都不对劲:“刚刚不是还聊得很开心吗,‘米萨’?”
  魔气在他身周萦绕,宛如拥有生命的蛇,瞬间冲向对面青年!
  不再犹豫,骆泗屈膝蹲下,躲过这一击:“邵天宁,你先冷静!”
  青年不语,雪白的道袍被魔气晕染,宛如一朵黑莲。他伸出手,十指微微卷曲。
  “过来我这儿,再慢慢说。”
  伴随着一声低吟,更多的魔气自他身体中纠缠而出,目标明确地向骆泗冲去!
  骆泗躲过,魔气扑在门板上,瞬间将木门击穿!轰隆一声,紫色的气息自破门中飘散,笼罩住小巧的院落!
  “前辈!”守在门外的无为道人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拉开门扉。房间里,骆泗依旧在与青年对峙。对面人被魔气环绕,脸庞变得模糊不轻。只剩一双充满占有欲的眼睛,突破重重迷雾,锁定在他身上。
  众人拿着长剑围绕在骆泗身旁。骆泗起身,依旧试图和邵天宁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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