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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刘璋-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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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溪和武溪的领主低下头,他们能有什么策略?以前都是,南中蛮人小股来,就自己集结勇士打退,大股来,就集五溪全体之力打退,要是五溪整个被削弱了,也就只能坐等吞并了。
这时辰溪和武溪两方的人,都不太想和川军打了,因为这样下去,最先灭亡的一定是自己。
这两方的人一去,巫溪本来人数少,又损失三千,现在就两三千人,没法打,月溪向来投机取巧,肯定不会愿意自己出大力的,就剩下酉溪。
酉溪是与刘璋关系最深的,不止是萧芙蓉冶无铁和沙摩柯,一万多勇士有四千是跟着刘璋做过战的,也捞到好处的,他们想打才怪。
五溪的人一时厌战情绪达到顶峰,可是每个人心里,虽然不想战,又不甘心,刘璋提的条件几乎样样对川军有利,甚至有趁火打劫之嫌。
什么自治乡自治亭,不但为汉人开垦农田,还成为刘璋随意调遣的兵马,等以后族人在山下有了产业,就不像现在这样,说撤回山上就撤回山上,岂不是任人鱼肉,哪能就这样便宜了刘璋?
特别是宝金,他是绝对不愿意议和的。
大帐中气氛沉闷不已,冶无铁正要挥手改日再议,突然一名蛮兵进来禀报。
“报告大王,我们在三十里外发现川军粮车,向涪陵而去,据我们抓来的汉人说,那只是先头的粮车,大部分粮车还在后面,全部是成都运来供刘璋十万大军军用的,数量极多。”
“粮草?”冶无铁站起来,现在五溪人缺粮,听到粮草就兴奋,一众头领都看向蛮兵,冶无铁问道:“押运的人多吗?”
“几千人,绵延百里。”
“这么少人,劫了吧。”一个蛮将提议。
“就是,大王,劫了吧。”一众蛮人附和,听到粮草,两只眼睛都放光了。
“等等。”冶无铁沉吟道。“几千人,绵延百里,押运如此稀松,怎么会这样?”
阿布想了一下道:“我听说这次刘璋是从各路调集兵马,而自己只带了一万人匆匆赶到涪陵,成都本来兵马就少,而粮草大多从成都开始押运,刘璋哪来的兵马从成都押运粮草,这必是成都汉官的无奈之举。”
“没错。”宝金道:“刘璋匆匆赶来,其他兵马都未过成都,直接到的涪陵,那成都就腾不出兵马押运粮草,所以才会押运稀松,大王,立刻下令出兵,趁夜劫了吧,要不然等到刘璋派出涪陵的兵马接应,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是啊,大王快快下令吧。”月溪,武溪,辰溪等部落也纷纷请命。
阿布见冶无铁还下不了决断,沉声道:“大王,如果截获汉军粮草,我军可不与汉人交战,就带着粮草回山。
这样我们粮草问题解决了,那其他问题不都迎刃而解了吗?等我们靠这些粮草挨到猎季,实力不损,什么南中蛮,川军,能奈我何?”
“就是,就是,大王快快下令吧。”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大王快快下令吧。”
冶无铁沉吟半响,也觉得这是五溪唯一的机会,没有粮食,处处受人摆布,有了粮食,来去自由,终于狠狠一拍横木,大声道:“好,传令,各营悄然集结,旌旗不减,火把不灭。
出三万人分批潜行到三十里外,由宝金率领,突袭汉军粮草,务必速战速决,在涪陵汉军赶到之前,将粮食全部搬运回来。”
“是。”宝金等的就是这句话,兴奋地大喝一声。
…………宝金带着小队到了三十里外,这里已经有大量蛮人埋伏,蛮人常年生活在山里,伏击野兽,现在数万人埋伏在丛林中悄无声息。
一队川军粮草经过,花孩儿对宝金道:“领主,下令吧,只要冲下去,那批粮食就是我们的了。”
宝金仔细看了一下火把,摇摇头道:“等等,放他们过吧,这点粮食抢来没用,大头应该在后面。”
蛮人继续潜伏,直到临近黎明,许多蛮人都有点急了,一整晚已经放过了好几队粮车,可是一颗粮食也没抢到。
就在宝金心里都七上八下之时,一队粮车再次出现在视线中,在一个山路转弯的地方,粮车和火把源源不断地冒出来,足有上百车,带着沉重的“吱吱呀呀”声地向东行去。
“准备。”宝金轻声喊了一声,其他蛮将挨个把话传下去,蛮人们都打起精神,拿出弓箭,张弓搭弦,就像山里围攻野兽一般,都充满了渴望神色,只等着川军进入射程。
“这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上百里见不到一个镇子,害得要连夜赶路,真是倒霉透了。”山下传来川军将领的对话。
“还不是那些蛮人害的,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人。”
两名押运将领心中都充满了怨气,宝金轻哼一声,“野人?待会就让你看看野人的厉害。”
眼看川军粮队就要进入射程,突然一个川军将领竖手,大声吆喝:“停。”
宝金神色一拧。
那将领沉声道:“此处怎么会如此安静?莫非有强人劫道?”
另一个将领不以为然地道:“劫道?谁这么大胆子敢劫我们?这大冬天的,林子里没声响不是很正常吗?你别杞人忧天了。”
“可是前面那一段路怎么没有这么安静?”将领沉吟一下,又看了看天色:“不管如何,这里有数千石粮食,谨慎为重,马上天就要亮了,我们还是等天亮了再走吧。”
“好好好,随你,就你事多。”另一个将领不耐烦地道。
川军粮队开始改向,宝金一看,煮熟的鸭子要飞了,哪能放过,提起月牙铲大喝一声,“放箭,追,不可让粮食跑了。”
“嗖,嗖,嗖。”
山上箭如雨下,汇成密集的破空声,接着“依依呀呀”的喊叫声传来,蛮军挥舞刀叉剑戟,蜂拥下山。
“不好,有埋伏,全军找安全的地方躲避。”一个川军将领大喊。
那些蛮军的弓箭大多射在粮队外面,川军士兵一听人数众多,急忙护了粮食就走。
“快走,保护好粮食。”将领催促着。
川军士兵押运着粮食急忙找周围可以躲避的地方,一头向西北方扎去。
“杀。”
“喔,喔,喔。”
蛮军呐喊着冲向川军,一路川军为粮队殿后,被悍勇的蛮人一举冲破,宝金一铲戳死一个川军士兵,举着月牙铲大呼:“全军加速追击,决不可让粮草跑了。”
宝金计算着时间,现在发起攻击,二十里外的涪陵城很快就能得到消息,必须在涪陵援兵到达之前,运走粮食,蛮人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川军押运着粮食匆忙向西北跑,跑到一个山谷,将领急忙指挥士兵将粮草推进山谷,一个将领拔出战刀大喝道:“兄弟们听着,我们的援军就在涪陵城,只要我们坚持到援军到来,大将军一定会重赏我们,大军拼死一战,决不可堕了我汉军威风。”
“让这些蛮人看看我们的厉害。”另一个将领高呼。
“杀,杀,杀。”
上千川军死死守住谷口,齐声高呼,蛮军杀到,宝金看着黑漆漆的谷口,冷哼一声:“就凭这么点人,也想支撑到援军到来?我呸。”
宝金大呼:“大家跟我来,这些汉人身后就是粮食,杀光他们。”
“呜,呜,呜。”
一想到前面就是粮食,蛮人奋勇争先地杀向川军,宝金提着月牙铲一马当先,勇不可挡,连续砍翻数名川军士兵,川军英勇相抗,却寡不敌众,被蛮人逼得步步后退,向身后的山谷边战边退。
宝金看着川军被打的步步后退,毫无还手之力,哼了一声:“懦弱的汉人,什么汉军威风,全是酒囊饭袋。”
宝金提着月牙铲杀入谷中,谷中有几十名川军士兵打着火把看粮,谷口的川军退进来,绕过横七竖八堆成一片的粮车,一个将领大声喊道:“烧粮,不可让蛮人劫了去。”
几十名士兵立刻将火把扔上了粮车,宝金一众蛮人看得大急,急忙加紧了攻势,川军更加溃败,绕过粮车全部向山谷深处撤退。
一些蛮人向后追击,宝金大喊道:“不要管了,立刻救火搬运粮食。”
上百车的粮食,蛮人如自己老婆身上着火一般,急忙用尽各种方法扑火,生怕大火多烧毁一粒粮食,然后一人一袋扛着就走。
这时天已蒙蒙亮,突然一个正在搬运粮食的蛮军士兵指着山谷顶部,对花孩儿道:“洞主,你看那是什么?是不是人?”
花孩儿顺眼看去,晨光的隐隐重重中,好像无数人站在山谷的顶部,花孩儿一拍蛮人的头道:“什么眼神,那是树。”
“没见过长这么齐整的树。”蛮军士兵抱怨道。
突然,又一个蛮人喊起来,“领主,快来看,这是什么,汉人就吃这玩意吗?我记得那次库里带回来的粮食不是这个样子啊。”
宝金急忙扒开几个蛮人,走向叫喊的蛮人旁边,只见被烧了个洞的口袋,流出来的根本不是稻米,连谷子都不是,而是一些沙粒。
宝金心猛地一沉。
就在这时,突然外面喊杀声大作,宝金的视线穿过谷口向外一看,只见视线所到,全是川军,呐喊着三面围过来,阵型混乱的蛮军,惊逢大变,立刻崩溃,谷外稀少的蛮军被那些川军士兵生生逼向山谷,扛着麻袋刚跑到谷口的蛮兵被挤了回来。
一名老将立马谷外,大刀一举,威风凛凛,大喝:“我乃汉大将军蜀候刘皇叔麾下左将军黄忠,你等蛮人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未完待续)
第277章 五溪都护府
一名老将立马谷外,大刀一举,威风凛凛,大喝:“我乃汉大将军蜀候刘皇叔麾下左将军黄忠,你等蛮人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众蛮人一听黄忠大名,白天那一幕如在眼前,立刻大惊失色,纷纷退避。
与此同时,谷顶响起一片弓弦声,那些“树木”纷纷张弓搭箭,一名川军将领大喝道:“谷内的蛮人听着,我乃川军征南中郎将邓芝,你们中了我家法军师计了,快快弃械投降,饶尔等不死。”
“啊,气煞我也,气煞我也。”宝金大叫一声,提着月牙铲捶胸顿足,指挥蛮军向谷口突破。
蛮人涌向狭窄的谷口,川军成半圆形包围谷口,乱箭齐发,箭雨铺天盖地,蛮人死伤大片,终不得脱。
花孩儿率领蛮人连冲三次,受创五处,腿上膀子都中了箭,还待再冲,谷顶的邓芝大喝道:
“山下的蛮人听着,我家主公念及蛮王姻亲,萧夫人识得大体,不忍射杀你们,老实在山谷里待着,那些粮车里面有一些真粮食,你们凑合着吃,要是敢再冲,信不信我把你们全射成马蜂窝?”
“你……”宝金愤怒地看着邓芝,邓芝手一挥,山顶的川军一齐放箭,“嗖嗖”的箭雨呈一道黑幕从半空划过,全钉在山崖壁上,形成一个个箭簇,箭羽颤动,蛮人惊惧。
“领主,我们忍一忍吧,我们虽不怕死,可要是这几万勇士都死了,留在山上的妻儿怎么办?五溪怎么办?”一个蛮人对宝金道。
宝金紧握着月牙铲半响,“啊~~”地一声大叫,将月牙铲奋力掷出,深插进山壁中。
…………“大王,不好了,宝金领主遇伏,现在正在血战,大王快去看看吧。”
一队蛮军逃兵逃回蛮军大营,向冶无铁疾声禀报,冶无铁和众头领大惊,立刻起一万人出营,就在出去大半的时候,川军三面杀出,喊杀声大起。
那些“逃兵”迅速倒戈,把守营门,川军拦腰切断蛮军阵型,攻入大寨,蛮军全军大乱。
…………涪陵城中,刘璋法正萧芙蓉坐在火炉旁烤火,捷报频传,一名士兵来报。
“报告主公,蛮军近三万人被困山谷,我军蛮兵假装蛮人败兵,里应外合,已经夺下蛮军大寨,紧守寨门,约一万蛮人逃回山上,剩下一万人被赶入荒野,蛮军随带粮食皆被缴获。”
刘璋沉静地点点头,萧芙蓉面沉似水。
刘璋寥落地对法正道:“孝直真是神机妙算,样样都被你猜中了,现在蛮人算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了。”
法正看了刘璋一眼,苦笑一声道:“主公就别挖苦我了,这什么神机妙算,蛮人没什么智谋,又缺粮食,听到粮食不可能不上当,他们要不是到了绝境,不可能那么容易中计的,这样的战果实在算不得什么。
属下知道这不是主公想要的,属下只是在想,蛮人若还是不答应主公的条件,我们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萧芙蓉心口一跳,看向刘璋,粉嫩的脸上映透着火光。
刘璋看着炉火不说话,用剑插在炭中翻了两下,这把剑还是曲凌尘的,朴实而锋利。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紧急来报:“报告主公,河北急报。”
刘璋神色一拧,“讲。”
“曹操与袁绍官渡大战,一个月前,袁绍谋士许攸叛投曹操,曹操焚烧袁绍乌巢粮草大营,袁绍大败,已经退回邺城,曹军围攻邺城,邺城不日将下。
另,曹军宗族大将夏侯渊进入长安,异姓大将张辽进入宛城,大将徐晃进入寿春,分别防御马腾刘备,江东孙权,已经我荆州大军。”
刘璋法正都是一惊,刘璋虽然早有预料,但是等了这么久,天下大势都决定于官渡,刘璋即使是穿越者,也不能断定谁胜谁负,许多政策和政令都是围绕这场战争展开,天下各路诸侯都在围绕这场战争的结果准备对策。
没想到最终还是曹操胜了。
官渡之战结束,天下将进入一个新的纷争时期。
法正惊讶地对刘璋道:“主公真是料事如神,当初所有人都觉得袁绍会赢,只有主公坚持北伐削弱曹操,真是真知灼见。
如今看来,曹操要吞并袁绍,北方又有乌桓等胡族为祸,五年之内,曹操不能对南方有动作,但是五年之后,曹操必然一统北方,天下大势,握一半以上,我们必须趁着这五年,积蓄可以与曹军一战的实力。”
“五年。”刘璋那着剑慢慢刨炉炭,沉吟道:“如果我们留下了五溪蛮,这五年都别想平静,内政无从谈起。”
“如果这次剿灭他们,我们和五溪就是死仇,等五溪恢复实力,必然复仇。”
“可是那也是五年后的事了,不是吗?”刘璋淡淡的道。
萧芙蓉的心猛地一沉,只觉得胸口之中比外面的严寒还要寒冷。
刘璋的意思她如何不明白,既然不能让五溪真心投效,那就把五溪彻底削弱,只要杀了山谷里的三万蛮军,逼死流落在荒野的一万蛮军,五溪蛮五年内都不能复来,荆益就可以安心发展内政了。
至于五年之后,荆益已经脱离内政期,还怕一个五溪吗?
萧芙蓉想起了野马坡和落鹰谷,不由联想山谷的族人在火海乱石中的情景,不敢再想下去,指甲掐在掌心里,努力克制着泪水。
刘璋缓缓道:“五溪,必须清剿,也让羌人和南中蛮人警醒,当然,愿意投降的可以考虑收容,酉溪蛮人大多是不愿和我们打仗的,可以把酉溪留下来,监督其他部族。”
刘璋沉声说完,虽然视线一直停在火炉上,但是萧芙蓉知道刘璋是对自己说的。
如此一来,川军就是真的武力征服五溪了。
过了良久,“夫君,我想去见见我阿爹。”萧芙蓉轻声说道。
刘璋沉默了一会,点点头。
……一片荒野之上,一万蛮人混乱地聚集,个个拿着杂七杂八的武器无精打采,除了外围警戒的蛮兵,其余或躺或卧,一片悲凉。
蛮人都随身带粮食的,但是扎下简陋的营地后,粮食都存在了里面,现在这些蛮人是没有粮食,没有驻地,前面是涪陵城,后面是川军占据的靠山大营,除了剩下稻桩的农田,荒野里什么也没有。
一个蛮人心情郁闷,想喝一坛酒,可是没有,愤怒得乱砸东西,周围蛮人也没人管他,甚至看也没看一眼。
就在这时,萧芙蓉一身红衣,带着一些以前投效川军的蛮兵出现在蛮军的视线中。
“那不是少领主吗?少领主来了。”
“什么少领主,刘璋把我们害成这样,她高兴了,她是刘璋的夫人,哼。”
蛮人们议论纷纷,萧芙蓉刚到门口,扎卡带着一群蛮人过来,碍于冶无铁和酉溪的人,不敢动手,对萧芙蓉哼道:“萧夫人,你来这里干什么?你嫁了一个有本事的汉人,看我们穷途末路,来嘲笑我们吗?”
萧芙蓉提着白玉剑拜了一礼道:“扎卡洞主,带我去见大王。”
“见大王做什么?劝大王投降吗?是刘璋叫你来的吧,告诉刘璋,叫他少来这一套。”扎卡不屑地道,没有让道的意思,后面的几个月溪蛮人对萧芙蓉指指点点。
萧芙蓉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扎卡洞主,芙蓉此来,确是为五溪作想,不管降与不降,如何降,都是大家说了算,还请扎卡洞主通禀一声,或者我自己进去。”
萧芙蓉说着就要绕过扎卡,扎卡一下拦住,大声道:“投靠汉人的人就是不能进。”
萧芙蓉握紧手中白玉剑,身后的蛮人都有些生气。
“扎卡洞主,这里你说了算吗?”萧芙蓉冷冰冰地看着扎卡。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们这群叛徒,有脸……”
“唰。”
萧芙蓉突然拔出白玉剑,一剑向扎卡的喉颈削去,锋利的白玉剑削铁如泥,剑刃轻易地破开扎卡的颈项,一颗人头滚落在地,下身站在原地,鲜血如泉地从喉颈涌出来。
全场大惊。
萧芙蓉本来心里就烦躁,被扎卡惹的更加烦躁,蛮人之间一言不合杀人,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这个时候萧芙蓉也没了耐心,只觉得扎卡挡在自己面前无比讨厌。
月溪的蛮人缓过神来,一起把萧芙蓉围起来,碍于萧芙蓉在五溪的威名,都没敢动手。
萧芙蓉冷冷看了周围的蛮人一眼,平静地将白玉剑还鞘,沉声道:“你们要是不想死的话,就最好让开,现在你们一无粮,二无住处,周围都是汉军,你们还要到哪儿去?你们可以杀了我,你们以为你们逃得了吗?你们必死无疑。
你们可能不怕死,那山上的家人怎么办?现在山谷里困着三万族人,和你们一起死了,山寨里的孤儿寡母怎么活?难道整个五溪都要灭亡吗?难道山里那些女人,你们妻子女儿母亲,都被南中蛮人抓了去吗?
如果是这样,我萧芙蓉不介意你们把我当成叛徒,你们现在就拿起你们手里的武器把我杀了,省得我看着整个五溪沦难。”
萧芙蓉说着把白玉剑扔给一个随从,环视周围蛮人:“谁来,把我杀了,为你们的扎卡洞主复仇,谁来?”
萧芙蓉冷冷看着周围蛮人,一众蛮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动作,冶无铁和众蛮人头领正在苦思对策,看到这边有异常,都赶了过来。
月溪领主看到地上扎卡的尸体,又听到萧芙蓉的话,哼了一声道:“好一个少领主,真是威风,就是你男人把我们逼到这步田地的,你这时倒来猫哭耗子了。”
“是吗?”萧芙蓉看向月溪领主:“要不是你们逼着阿爹下山抢掠,会有今天这个下场吗?夫君是益州州牧,他不过是在保护自己的土地。”
“笑话,那是他刘璋不义在先,萧芙蓉,不要以为你嫁了汉人,就胳膊肘往外拐,别忘了你是五溪的人,是冶无铁大王的女儿。”月溪领主厉声道。
萧芙蓉轻呼一口气,盯着月溪领主道:“姐姐,你恐怕忘了一件事,五溪断粮是天灾造成的,不是我夫君,反而是那些下山开田和随征将士,带回的米粮挽救了许多族人。
难道天灾也是我夫君造成的吗?虽然我夫君有自己的目的,但是拿着粮食至少让更多的族人活了下来,姐姐,你做了什么?你凭什么指责我夫君?”
萧芙蓉目光凛冽地看着月溪领主,月溪领主顿时无话可说。
说到底,这次五溪出征,只是因为没有食物,与其他都无关,其他都是借口,那被扣押的三千蛮人是先侵略的汉地,而刘璋其他措施,都改善了蛮人的生活。
正因为之前一些随征荆州的蛮人,拿着川军派发的米粮,让他们的家人和自己避过了灾劫,所以这次作战,许多蛮人都没有以前那么积极,这也是川军赢得如此轻松的一个原因。
六千多人不经意的宣传,五溪底层蛮人早已经不是那么痛恨川军了,这次战争,不过是头领们为了保存权力的征伐。
到了这个地步,听了萧芙蓉的话,蛮人的士气都无比低落。
冶无铁叫萧芙蓉进去说话,萧芙蓉看了一眼周围的蛮人,摇摇头,“算了,这里没人欢迎我,阿爹,我来是告诉你,族人有族人的难处,夫君他也有自己的难处,夫君在山谷没有下杀手,宝金叔叔他们都还活着。
而现在这里外围,也有川军,他们没有进攻。
就是因为夫君他不想和五溪为敌,可是阿爹和各位叔伯,如果不愿意化干戈为玉帛,夫君也没有办法。
夫君该说的,都给阿爹你说了,夫君愿意帮助五溪解决粮食问题,具体的事宜也愿意商议,只是夫君他是汉室的官员,是汉天子的皇叔,不可能一心偏向五溪。”
萧芙蓉说着,“噗通”一声,向冶无铁跪了下来,众蛮人都是一惊。
再抬起头来,萧芙蓉泪流满面,望着冶无铁决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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