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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刘璋-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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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累起先也不明白,张松一说便明白了,如果留下来,刘循获胜,必飞黄腾达,若刘瑁获胜,从上一年八月起,张松开始投资各个作坊,以张松手上掌握的银行资产,刘瑁敢动他才怪。
    而且世族是打着仁义的幌子,要与刘璋有所不同,到时候必然不敢大肆诛杀,这样一来,不管谁胜谁败,张松都能活下来。
    可要是下去了,刘瑁获胜,固然捞些好处,可还要背上背主的罪名,而且刘瑁依靠严家尹家起事,必然重用这些族的族人,好处也不大。
    最重要的是,一旦失败,刘璋留下来的人,个个感染了刘璋的暴戾之气,无论今后黄月英樊梨香,法正张任,谁打进成都,这些投降的人都活不了,还会连累家族。
    这就是暴君的威慑力。
    权衡之下,当然宁愿留在这里了。
    王累对张松大为鄙夷,张松却不以为然的哼一声:“我是文官,本来就没有必要以死全节,衡量利弊有何错误?王累,我知道你心里看不起我,我也看不起你。”
    张松再次闭眼,聪明的人总是比普通人更远离死亡一些,在面对死亡的时候,随机应变,也就少了许多表现忠义的机会。
    张松也不知道,如果真的面临生死抉择,自己还能不能留在这里,如果是两年前,自己绝不会,但是涪城之战后,自己已经拿不准了。
    官员跑了大半,剩下小半人留在阁楼里,月光下无声地叹息。
    …………明月孤悬,一颗星星闪耀光辉,夜风温和。
    周不疑带着大批人到了叛军外围,大约有数千人,兵器庞杂,旁边一名将军拿着一柄大刀,煞气十足。
    就在三天前,周不疑去了一个地方,一个有兵员,有武器的地方,那就是成都西城。
    在整个成都,恐怕就是这个地方,刘璋的民心最稳固,西城原本是最穷困的地方,刘璋新政以后,西城百姓都享受到红利,工人做工,也比以前务农收入更为丰厚,更别说那些带着官职的匠人。
    这些百姓自然感念刘璋恩德,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绝不希望新政被废弃,否则他们刚刚过上的好生活,就要被再次颠覆,那些工人也没有收入。
    没有人比他们和新政联系更紧密。
    而世族摆明上台后要废弃新政,那叛军就是他们的死敌,切齿痛恨。
    当叛军造反的消息传入西城,百姓又恐慌又憎恨,都希望叛军早点玩完,只是没有带头之人,才一直观望着动向,当听到叛军三万大军围攻内城时,西城百姓万念俱灰。
    而就在这个时候,周不疑出现在他们面前。
    周不疑作为一个亲民的人,是西城作坊和工匠坊的常客,加上当初曾在这里公开顶撞刘璋,和辩倒大儒许靖,西城谁都认识这个很聪明的家伙,也很有好感。
    周不疑到来后,首先煽动了西城百姓造乱,让他们去反对世族造反,混入其他乱民中,使成都更加混乱。
    而在同时,周不疑找到了马钧和左伯,让他俩把所有匠人房的兵器还有作坊在生产的兵器,全部拿出来,两人都是完全支持新政的人,也对叛乱深为痛恨,立刻答应。
    马钧左伯集合了一批工人和匠人,再加上原本马钧和尹柏的一千五百士兵,总计七千余人,拿着作坊的兵器,趁着城中大乱,分批向东城潜行。
    而周不疑很清楚,自己虽然颇得这些工匠好感,但是统兵,自己的威信还不够。
    一个小孩子指挥打仗,就算自己有那本事,别人也不会相信自己有本事,就算相信,一到关键时刻,必然也会罔顾自己的军令。
    必须找一个德高望重的将军出来。
    这样才能震慑这些人,否则,没有组织纪律,再多人也是白搭。
    当这些工匠分批潜行去东城的时候,周不疑带着两个人,悄悄从南城出了城门,到了魏延的居处。
    魏延自从江陵被贬后,一直居住在此,因为白龙江和江陵两战,天下闻名,刚开始的时候,拜访之人络绎不绝,直到后来魏延一次次拒绝后,便没有什么人来了。
    这次世族叛乱,严老爷子也曾拜访请魏延统军,魏延谢绝后,开始闭门谢客。
    魏延的居处,是自己用俸禄修的一个小房子,砖石砌成一个小外院,单家独户,清幽别致。
    周不疑到来的时候,只看见院门上挂着一个牌子:“闲人免进。”
    周不疑敲了敲门,过了好半响,唯一的家丁出来开门,看了周不疑一眼,不耐烦地道:“哪来的小屁孩,没看见门上的牌子吗?”
    (未完待续)
第291章 叛军的幽灵援军
    周不疑敲了敲门,过了好半响,唯一的家丁出来开门,看了周不疑一眼,不耐烦地道:“哪来的小屁孩,没看见门上的牌子吗?”
    周不疑拜道:“这位哥哥,告诉魏将军,周不疑来访。”
    “周不疑?”家丁显然也是听过周不疑名声的,惊诧了一下,可是旋即道:“我家主子说了,什么人都不见,就算蜀候来了也不见。”
    周不疑似乎早已料到,轻声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递给家丁道:“把这个交给魏将军,他必见我。”
    家丁狐疑地看了周不疑一眼,周不疑一脸笃定的笑容,仿似隐藏重大机密,家丁不敢怠慢,接了锦囊进去了。
    家丁跑向后院,周不疑含笑看着,就在家丁消失在墙角的一瞬,一下子推开门溜了进去,看得后面两个随从傻了眼。
    魏延拿着一把镰刀在后院开出的地里割菜,家丁递上周不疑送的锦囊,魏延打开一看,里面什么也没有,一下子捏紧锦囊,脸上不由一怒,家丁知道上了周不疑的当,畏惧魏延,对周不疑愤恨不已。
    “我这就出去把那个小王八打一顿。”
    “等等。”
    魏延叫住了家丁,强压下怒火:“算了,由他去吧……对了,你关门没有?”
    看着家丁的表情,魏延已猜到结果,愤怒地看着家丁,周不疑不可能这个时候平白无故送个空锦囊戏耍自己,他没那么好兴致。
    “我要你何用?如果是在战场上,你这就是中了敌人瞒天过海之计,让敌人趁虚而入,我早将你军法处置。”
    魏延对家丁发怒,这时一个清脆的笑声传来,“咯咯咯,魏将军风采不减当年啊。”
    周不疑从后门翼翼然走出来,看了一眼地里长得不甚好的小白菜,摇摇头:“魏将军实在不适合种菜,还没我一个九岁娃儿种的好呢。”
    魏延瞪了家丁一眼,家丁低着头跑下去了,魏延转向周不疑,冷声道:“周不疑,你这是在取笑我吗?如果是平时,你敢出言不逊,我定好好教训你,不过今日,你必有事前来,我不答应你事,也不为难你,你自滚吧。”
    周不疑在成都名声很大,但是魏延可不怕他。
    “将军都归隐种菜了,还这么大戾气,可见心志未泯,不疑今日之事,必成。”
    眼看魏延又要发怒,周不疑堆笑拜道:“不疑见过魏将军,魏将军军伍之人,自有一股煞气,但是今日正值益州危亡之秋,不疑不是来与将军吵架的,确有大事相商,魏将军种地种的心不在焉,也不会甘心一辈子种地吧?可以给周不疑一点时间吗?”
    周不疑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魏延见撵不走周不疑,而且周不疑确实说中了自己心事,自己自负才高,必建功立业,哪会甘心种地,沉声道:“给你半柱香时间。”
    “谢过。”周不疑直言道:“不疑这次来,特来请魏将军出山,统率八千草创兵卒,击败三万叛军,挽救成都于危亡。”
    “哼,我还以为第一神童周不疑,有什么高明的说法,不过如此。”魏延将镰刀拍在石桌上,振振衣袍坐下来,身上一股浓重的悍勇气息直扑周不疑身上。
    “你周不疑把实力说的这么悬殊,无非就是激我出山,我魏延不喜欢虚言,实话告诉你吧。”魏延看着周不疑道:
    “你说的没错,我魏延要的就是带一支劲旅纵横南北,成就功名大业,如果是主公让我出山,我必望三里相迎,我在这里种地,也是做给主公看的,表示我魏延心向主公,没有投奔他方的异心,可是。”
    魏延沉声道:“如今主公已逝,刘循才六岁,我魏延出山做什么?主公是天下雄主,我魏延这辈子就服他一人,但是这不表示我就要忠于他的孩子,我可不想陪着一个娃儿征战天下,我魏延不会这么蠢的,你自去吧。”
    “将军既然不愿效忠皇叔子嗣,为何还留在成都?”周不疑看着魏延,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轻声笑道:“魏将军大可以东投孙权,北投曹操,魏将军留在这里,不会是想投靠尹元的叛军吧?咯咯咯咯咯。”
    周不疑笑的全身都抖了起来,虽然现在叛军势大,成事的把握在八成以上,如果攻下成都,荆益心怀异心的人全部抬头,就算今后黄月英法正反扑,饶是足智多谋,也难以回天。
    但是凡是有点正常头脑的人都知道,叛军是没有前途的,就算叛军控制成都,各地叛贼蜂起,刘璋的残余势力被彻底镇压,最后荆益的局面也是各路军阀互不服从,成了一个经久动乱的地方。
    一个完全由各家世族分化统治的牧府,你指望它能一统天下吗?最后必被曹操孙权吞并。
    周不疑相信,这样简单的道理,魏延是能看明白的。
    “孙权,坐困江东,而且已经形成了文臣武将集团,只可能重用江东世族,其他人去了,不被扫地出门,也会被各本地集团排挤,终生郁郁不志。
    曹操倒是个好去处,只可惜羽翼已成,又有官渡大胜,雄霸北方,傲视天下,这时候曹操都是在提拔自己的宗族大将和之前立过汗马功劳的异性大将,曹军骄气已成,魏将军不带尺寸之功去投,能被重用吗?
    其余刘备马腾韩遂之辈,要么势力弱小,夹缝求存,要么心无大志,碌碌无为,魏将军要带一支劲旅纵横南北,横扫天下,魏将军想好去哪了吗?”
    魏延粗重的眉毛微皱,周不疑说中了自己的心事,自己留在成都,一是因为心中还有些感慨,自己投靠刘璋,得以成名,刘璋的气势雄才,都让自己折服,甘为驱使。
    可是却中途而亡,魏延心中充满遗憾。
    二来就是周不疑说的,自己没有想好下一个去处,不知道投靠谁,才能满足自己建功立业的渴望,如果有个好去处,魏延志向远大,岂会在这里种菜消磨时光?
    可是荆益动乱,孙权坐困江东,曹操羽翼丰满,天下之大,竟没有自己容身之地。
    好不容易逢到乱世,难道自己就只能草草了此一生?
    魏延不甘心,心里对刘璋之死更加遗憾,可是却别无他法,在没有决定去处之前,只好暂时留在这里,这才有了外面那个“闲人免进”的牌子,实际上那个牌子也表明了魏延烦乱的内心。
    “你说了这么多,孙权曹操我不能去投,难道六岁的刘循就值得我去投吗?”魏延沉声道。
    周不疑笑了一下:“不怕告诉将军,如果皇叔还在,皇叔当是天下第一雄主,而皇叔不在,当今天下适合魏将军的,也只有刘循公子。
    没错,刘循年方六岁,许多事都不懂,可是魏将军想过没有,这才是将军建功立业的时机。
    皇叔在时,魏将军就是益州上将军,地位仅次张任,魏将军知道襄阳封赏时,为什么只封了前后左三位将军吗?前将军严颜是益州老将,资历高,文武兼备,后将军樊梨香功勋卓著,左将军黄忠勇冠三军。
    而右将军呢,魏将军真的不知道留给谁的吗?
    如果魏将军现在辅佐循公子,帮助平定成都叛乱,不但是平叛首功,也是刘家两代老将,魏将军想过那时的场景吗?
    只要魏将军能够平定成都,各地宵小都不敢妄动,以法正黄月英吴班之才,平定叛乱只在朝夕,到时候法正黄月英为谋,张任与将军为蜀候麾下地位最高的两位大将。
    拥荆益二州,带甲数十万,这不比去孙权曹操麾下当一个校尉强吗?
    魏将军可能唯一顾虑的,就是循公子年幼,没错,循公子是年幼,但是其后母黄玥姑娘并不糊涂,识得大体,并且忠贞于皇叔事业,相信这一点不但魏将军,整个益州都知道。
    而且循公子也没将军想象的那么差,魏将军觉得我周不疑是蠢人吗?如果循公子那么不堪,我会跑来跟将军说这么多吗?我原本也是不愿效力的,因为我与魏将军同样想法,是循公子劝动了我。
    循公子小小年纪,现在正在城头督战,团结了所有忠义之士,否则怎么会数日过去,城池还在川军手中?
    循公子年纪虽小,并不糊涂,有黄玥姑娘在旁教导,他日必是一代明主,内政有黄权李严,良某有法正黄月英,大将有将军和张任,这不是萧何张良韩信聚齐吗?魏将军还认为不能建功立业吗?”
    魏延沉默,周不疑叹了一下,站起来摇头道:“真没想到,堂堂魏将军,白龙江江陵虎威,竟然如此优柔寡断。
    这次平叛成功,魏将军若留成都,则为刘氏功臣,若要投靠其他诸侯,也是一桩筹码,我周不疑白送将军一件大礼都不要,那老天爷都帮不了你。”
    周不疑说着转身,突然回头,恍然大悟地道:“哦,我明白了,魏将军是害怕叛军势大,不能与敌,所以白送的礼物都觉得是烫手山芋,如此,周不疑瞎眼来错地方了,魏将军种你的菜去吧。”
    周不疑说完转身,再不停留,魏延坐了几秒钟,一拍桌子站起来道:“周不疑,你的激将法成功了,我跟你走。”
    …………周不疑将兵权都交给了魏延,工人和匠人匆匆组成的军队听说是以前在白龙江和江陵威震天下的上将军魏延统率,各个都仿佛沾有容光,同时也变得凛然,仿佛有了魏延统率,自己就是正规军了一般。
    周不疑和魏延带着几十个好手,假扮乱民霸占了一座酒楼,从窗户前远远看着叛军将内城围得水泄不通。
    “魏将军,周公子。”马钧看着前方叛军说道:“我军分布各处,靠着乱民的掩护,叛军还未发现,如果这个时候进攻,一定能打叛军一个措手不及,解内城之围。”
    周不疑沉默半响,问魏延道:“魏将军,你怎么看?”
    “马钧说得有道理,但是现在不是最佳时机。”
    “为什么?”
    魏延看了周不疑一眼:“你故意的吧?这个时候问这些废话?”
    周不疑笑了一下,他不过是想帮马钧左伯问出来,让他们心里有底,现在内城的情况,可以说是叛军一攻就破,绝对坚持不到半天。
    但是这些叛军都是临时组成的军队,家丁仆役和盲从百姓占了大多数,说到战力,还不如周不疑带来的工人和匠人,最重要的是,叛军根本没有一个稍微有点军事头脑的将军统帅。
    尹元太心急了,一开始就围攻,迫切想一鼓作气打下内城,打了三天三夜,全是一拥而上,完全不懂调度,以至于现在整支军队都疲累不已。
    所以现在虽然内城已是强弩之末,叛军也好不到哪里去,内城暂时无忧,但是这时进攻,数量的差距还是太大,胜机太小,魏延是在最大限度利用内城,直到叛军士气消耗到最大值,再发起进攻,一定能大败叛军。
    “在酒楼顶部安排两个旗手,通知下去,各批部队看到红旗,什么都不用管,立刻四面八方向叛军进攻,方向是叛军的指挥位,把马钧和左伯手下的一千五百士兵分散到各部,由他们冲锋在前,不杀严家族长,绝不后退。”
    “是。”
    “另外告诉他们,平叛成功,世族的土地按功勋分发给他们,功勋大的封官拜爵,赏金赐银。”
    “是。”
    魏延说完对周不疑道:“这样可以吗?”
    周不疑笑道:“再好不过,我替循公子答应了。”
    魏延和周不疑在酒楼内待了一晚,中间只小憩了一会,到了天明,叛军休息一夜,再次发起进攻,魏延和周不疑一点也不敢放松地盯着战事,只要内城有失,立刻发起攻击。
    所幸的是,内城经过一夜的休整,也恢复了一些战力,再次打退叛军。
    叛军流水一般撤退。
    如果魏延手下是八千精兵,这时候一定可以一举击溃这三万叛军,只可惜自己手下也是一批杂兵,魏延还是不敢冒险,只有越到最后,机会才越大。
    魏延看着叛军皱眉对周不疑道:“昨晚我观察了一晚,越看越不对,这些叛军疲累不假,但是有一些人是假装疲惫的。”
    根据魏延行军多年的经验,一眼就能看出许多叛军军士是假装疲惫,昨晚一些叛军半夜还精神抖擞,聚在一起聊天,不由深皱眉头。
    “他们是知道有援军,在故意诱惑我们吗?”魏延也拿不准,向周不疑确认,按理说,叛军是不应该发现自己这支军队的。
    周不疑摇摇头,笑了一下:“魏将军不知道,那些假装疲惫的人,乃是一些不愿反叛的世族子弟。”
    “还有世族子弟不愿反叛?”魏延奇道。
    周不疑笑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各有各的利益而已,这些世族反叛,不就是要保住自家那点地吗?
    可是在皇叔的诱导下,一些世族已经尝到商业的甜头,尝到钱的好处,他们中的少数观念也在改变,觉得赚钱比租地好,如此一来,不就有一些世族子弟是拥护新政的吗?
    只是他们数量太少,被其他主流世族子弟裹挟了而已。”
    魏延眼睛一亮,大声道:“如果这样,我军胜利把握大大增加啊。”
    “怎么说?”周不疑问道。
    魏延看了周不疑一眼,脸上有些纠结:“我说周不疑,我知道你才华超群,找我出来不过是来震慑一下这些工匠,你不用故意在我面前装谦逊,我只是说出来我们互相商讨一下,你有什么想法也说出来,你这样,我真……”
    魏延特别感到无语,一个明明知道自己想法的人,偏偏装傻问自己,要是自己真回答了,那自己就成傻子了。
    周不疑笑了一下:“魏将军不要介意,魏将军是说,我们发起进攻,可诈称张任大军赶回,并诱降那些不愿造反的世族子弟,如此一来,必可使叛军大乱,趁势进攻是吗?”
    魏延点点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周不疑摇摇头:“魏将军的方法本该可行,世族子弟大多被家族裹挟,身不由己,不那么容易投降,不过引起他们慌乱还是可以的,但是。”
    周不疑皱紧眉头:“我觉得,这些叛军有后备。”
    “后备?”魏延一惊:“这些叛军每次都一拥而上,要是有后备,早用出来攻城了,而且成都世族力量基本在此,能有什么后备?”
    “我也不知道叛军哪里还有后备,但是魏将军你看,叛军三万大军,已经把内城围的水泄不通,再加兵也是徒劳,这一点尹元应该知道的。
    而在他们进攻时,或有意或无意,西面和南面都有一些防御,唯独东面,好像故意全力以赴,丝毫没防备侧翼来袭。”
    “是啊,尹元再蠢,也不可能这么蠢。”
    魏延听了周不疑的话也深皱眉头,这些叛军毫无队形纪律,西面和南面的防御,也是两面的士兵本能为之,而东面好像被故意下了命令不允许防御一般。
    (未完待续)
第292章 兵马混战,风起云涌
    魏延听了周不疑的话也深皱眉头,这些叛军毫无队形纪律可言,西面和南面的防御,也是两面的士兵本能为之,而东面好像被故意下了命令不允许防御一般。
    在阵型一团糟的叛军阵营,这种细微之处,很难被察觉,差点瞒过了自己,却没逃脱周不疑的眼睛。
    “他们是在等张任的军队。”周不疑肯定地说道。
    张任没有千里迢迢带回军队,但是作为益州第一大将,对刘璋忠心耿耿,不可能不救援成都,也不可能不引起叛军警觉,尹元应该早就将张任计算在内了,这是在引张任入伏。
    周不疑和魏延都忧虑起来,本来世族叛军没有察觉自己,应该是敌明我暗,可是现在知道世族还有一路援军,却完全不知道来自哪里,一下子变成了敌暗我明。
    内城失陷,周不疑就必须发动进攻,可是那样依然免除不了叛军那一路援军的威胁,那路叛军援军就像幽灵一样,让周不疑和魏延卡在此处,不敢有任何动作。
    “叛军实在可恶,张任也一定能察觉出来叛军有援军,可是依然与我们面对一样的困境,就算带兵到了成都,也只能干瞪着叛军攻城,要是叛军真攻入内城,我们攻还是不攻?”
    魏延也为难了,攻,那路援军冒出来,两面夹击之下,自己这八千杂牌军必灭无疑,不攻,难道眼睁睁看着内城失陷吗?
    周不疑抹了一把脸,第一次遇上让自己这么为难的事,良久道:“魏将军,我们没有选择,如果内城告破,我们必须发动进攻。”
    内城就是这一场战争的关键,所有军队都是以此为中心,能不能平叛在此一举,守住,益州局势不会恶化,守不住,全局崩坏,如果为了保全自己,放弃内城,那就是本末倒置。
    更何况自己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刘循那根傻木头吗?
    要死,自己也应该死在他前面。
    “先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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