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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刘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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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遍观全军,唯有韩将军能够胜任,本来想请韩将军辛苦一趟的,奈何韩将军身体不适,唉,天不助我。”
“不,主公,我愿意带病出师。”韩玄眼睛一亮,大义请命。
“还是算了。”刘璋摇了摇头:“本官不忍心啊,韩将军乃本官之柱石,岂能带病犯险,我还是另想办法吧。”
刘璋说完摇着头出去了。
韩玄在病床上思忖半响,如今川军大部中毒,必都如自己一般全身乏力,如果再毁了他们粮草,汉寿必能一鼓而下,这可是一次大大的机会啊。
韩玄一直惦记着那长沙太守,已经害得黄忠大败了一次,韩玄心道如果自己不赶快与刘磐联系,将事情原委解释清楚,并立一个大功,刘磐一定以为自己真的投敌,到时自己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韩玄挣扎着爬下床榻,恰好房中就有笔墨,立刻写了一封书信着随从趁夜送出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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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忠浑身浴血来见刘磐,伏地而跪,鲜血染红地面,刘磐大惊:“老将军何以至此?”
黄忠愤声道:“公子,韩玄是真的投敌了,他写书信约末将在城门外举火为号,没想到暗埋伏兵,末将先是在城门口被伏击,又被夺了大寨,最后在小树林浴血拼杀才捡回一条老命,末将逃出来不是为了苟活求生,败军之将,该当军法,末将只是要告诉公子,韩玄逆贼,真的投靠刘璋了。”
“将黄老将军抬下去治伤。”
刘磐转对陈琴道:“二弟,你对韩玄投敌之事怎么看?”
“断断不信。”陈琴肯定地道:“韩玄虽非铁骨之辈,但他是长沙豪族领袖,无论如何他不会不考虑韩氏家族的生死存亡,他投降谁都可能,断然不会投降刘璋。”
刘磐默默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黄忠战败又如何解释?”
张怿缓缓摇了摇头,也想不出结果。
荆州军驻扎汉寿城外,刘磐带着荆州将领于高山观察汉寿防御,汉寿城小,数千精兵防守,一万人短时间绝难攻下,刘磐与陈琴正商议对策,一名士兵气喘吁吁爬上山来,呈上一封书信。
“公子,韩玄书信。”
第113章 落鹰谷
“又是韩玄书信?”刘磐与陈琴俱是眉头一皱。
刘磐拆开看来,递给陈琴,待陈琴看完,刘磐才问道:“可信否?”
韩玄在信中解释了为什么没有接应,以及提出了新的败刘璋策略,陈琴沉吟半响:“将信将疑,必须与黄老将军确认过后,才能得出结论。”
刘磐与陈琴来到黄忠的病床前,黄忠看过书信,陈琴问黄忠道:“老将军,这信上说刘璋士兵大部中毒,刘璋一共才八千士兵,若如此,当剩下不会超过四千人,而你却三次遭受伏击,是否有误。”
黄忠仔细回忆了那夜战况,先是城门遇袭,根本不知虚实,第二次遇张任,张任却没有追出来,现在想来,定是虚张声势,第三次夹攻,三面合围,也不超过四千人,只不过荆州兵魂飞魄散,只能遭屠而已。
黄忠忽然老脸通红,手捶床沿凄狂高喊:“耻辱,耻辱啊,老夫平生耻辱啊,老夫率领五千先锋精兵,竟然被不足四千人全歼,耻辱啊。”
黄忠捶胸顿足,原本的伤口又溢出血来,刘磐陈琴连忙上前看顾,相视一眼,已经觉得韩玄之言大为可信,汉寿守军确实如韩玄所说,大部中毒,只不过益州谋士法正冒险将守军集中到一处,因为大部士兵中毒和张任带兵袭营两个原因而防御严密,好巧不巧遇上了黄忠偷袭,才侥幸得手。
但是陈琴还是不太放心,安抚了黄忠情绪,确认道:“老将军,你既然举火为号,那城里对的暗号与韩玄所约定的相同吗?”
听了陈琴的话,黄忠更加悔恨,叹道:“老将无能啊,当时我只看到城门洞开,就没多想,直接进了城,老夫有勇无谋,贻误三军,万死莫赎。”
“老将军切勿自责。”陈琴劝了黄忠,对刘磐道:“大哥,看来的确是城里守军以为黄忠是与汉寿下毒百姓接应,如此一来……”
刘磐和陈琴都坚信韩玄不会背反,两人同时露出喜色,如果韩玄的解释可以相信,那么后面的计策自然也是可信。
一万人攻数千守军镇守的汉寿,绝非短时间可以攻下,何况荆州军中粮草也已不多,粮道一直断绝,终非长久之事,刘磐和陈琴决定去落鹰谷看看,只要劫了川军粮草,汉寿一座孤城,必破无疑。
刘磐与陈琴率大军往落鹰谷,远远观察,只见谷口有一些樵夫,可是那些樵夫都身体矫健,相貌年轻,始终游走在谷口附近,陈琴立刻断定,那是川军粮窟的警戒哨。
“据熟悉这里地形的士兵说,这落鹰谷两面如刀劈的高山,中间一条峡谷,一些地方仅可容一牛经过,地势险要隐蔽,当真是藏粮的好地方,同时也很难攻下。”陈琴对刘磐说道。
刘磐沉吟一下:“所以我们必须快速攻入山口,否则就算有百人守卫,也能挡住我军,等到刘璋来援,刘度。”
“末将在。”
“立刻率领五百军士,摸上山去,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山口的樵夫,攻占山口。”
“是。”
刘度带着士兵沿暗河沟渠而上,直到距离山口不足白米,蜂拥而出,冲杀向那些樵夫,那些樵夫果然是伪装的,扔了身上柴禾,从里面抽出白杆枪,且战且退,直往落鹰谷退去。
“杀。”刘磐大喊一声,荆州兵迅猛压了上去,只见几十名伪装成樵夫的川军士兵狼狈奔逃,荆州兵迅猛追击,就在荆州兵大部进入谷中时,突然后方一彪兵马杀出,正是益州将领高沛,攻破山口的荆州士兵,率领千余人马死死堵住谷口。
同时两边山顶涌出密密麻麻的蛮兵,张弓搭弦,谷中那上百名樵夫走到悬崖下,悬崖下正有几十个篮子,樵夫进入吊篮中,在荆州兵眼前被拉上山顶,荆州士兵正值惊疑不定,一名红衣女将在蛮兵的簇拥下出现在山顶,红衣飘飞,跨剑而立。
身旁一名蛮人跨步而出,大喝道:“下面的荆州兵听着,我家少领主已经在此恭候各位数日了,识相的束手就擒,否则,乱箭射死。”
早在刘璋进入汉寿时,就留了一批兵马在外,故意告诉韩玄全部兵马都在汉寿,以至于刘磐与陈琴先入为主,在知道黄忠大败于四千兵马手上后,想当然地认为其他士兵的确是中毒了。
“嗬,嗬,嗬。”
山上蛮兵与高沛所率东州兵举枪呼喝,声音震荡于峡谷,荆州兵莫不惊惧。
刘磐惊怒不已,自认为也是有勇有谋,却没想到竟与韩玄、黄忠一般,上了如此大当,拔出长剑,仰天高呼:“死战不降,将士们,随我杀出山谷。”
“杀呀。”
荆州兵蜂拥冲向谷口,高沛列阵迎敌,萧芙蓉手中红缨枪一举,两边山上乱箭齐发,无数山石火球滚落,狭窄的山谷里荆州兵无处可避,死伤一片,哀嚎之声充斥山谷。
数天准备下的山石,成千上万,山崩一般倾泻入山谷之中,几乎将荆州兵全部活埋,陈琴就在刘磐眼前被砸中脑袋,脑浆崩裂。
“二弟,二弟。”
刘磐睚眦俱裂,奋不顾身地冲向谷外,高沛手一挥,一波箭雨射来,刘磐挥剑格去十余根箭矢,最终被一箭射中大腿,半跪在地。
刘磐以剑杵地,眼看着跟了自己数年的将士在自己面前倒下,悲痛莫名。
“主公,刘磐对不起你,五万大军尽毁我手,荆南全土即将陷入暴主刘璋手中,孩儿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八千军队灭我五万精锐,我刘磐枉为一军之帅,可恶,可恨,可耻啊。”
刘磐仰天大呼,声入苍天,用力挥动宝剑,拔剑自刎。
近万荆州军被活埋于谷中,山上老鹰飞过,悲天长鸣,萧芙蓉带着大军下山,看了一眼萧瑟的山谷,高沛问道:“夫人,是否为荆州军埋葬?”
萧芙蓉叹了口气:“不用了,我们还有事没做,回头听大人的吧。”
萧芙蓉与汉寿守军合兵一处,联合攻下了刘磐本营,黄忠带伤而战,最终伤重被俘。
第114章 三个请求
至此,刘磐的五万大军,除了金旋部,尽数湮灭,野马坡、落鹰谷两战,彻底消灭了荆南这个最大的隐患,剩下的就只有长沙张怿了。
“主公,刘磐大军败亡,身死落鹰谷,我们当趁势进攻攸县,奠定荆南大局。”
张任朗声请命,神请中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不止是他,所有将领都无比激动,八千军千里远征,下武陵,战沅水,出汉寿,三战消灭五万荆州兵,还全是精锐,而己方折损却微乎其微,如此战绩,足可彪炳青史,而此役之后,川军众将都会随着刘璋一起名扬天下。
六年不鸣,一鸣惊人,当初蜀军众将都以为会老死益州,却没想到有生之年就能建如此功业,哪个热血将领不心潮澎湃。
刘璋缓缓摇头,神情凝重:“不用进攻金旋了,金旋孤兵一支,粮草断绝,张怿被围两年,他父亲张羡积攒下的粮草也已消耗光,就是这样,张怿才迅速溃败的,把他们两军留着,为了粮草迟早打起来。”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驻军汉寿,南取零陵桂阳。”
刘璋与法正走在县府小径上,法正对刘璋道:“主公几日操持战事,睡的很少,现在大战稍歇,还是睡一会吧。”
法正看到刘璋一脸沉重,完全没有刚打胜仗的样子,知道他在忧心什么,川军在荆南大胜,必然触动刘表,落鹰谷一战后,刘表必派荆北大军南下,川军虽精,毕竟只有八千人,哪里守得下一个诺大的荆南,也不知自己给鱼腹魏延授的那道秘计有没有用。
刘璋揉了揉太阳穴道:“先不急睡,还有一件事要办,老将黄忠还躺着吧?”
法正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道:“主公最好先有心理准备。”
刘璋微微颔首,明白法正什么意思,自己现在屠夫之名远扬,黄忠这样的人,十有八九是不会归附的,
刘璋叹了一口气,“其实一个黄忠我倒并不是很在乎,如果有猛将就能打胜仗,我早败给刘磐了,我忧心的是,如果其他诸侯取得像野马坡、落鹰谷这样的大胜,诸如零陵、桂阳,必定望风而降,甚至长沙也会不战自溃。
可是我们却要一步步算计,一个城池一个城池的攻城略地,大汉这么多城池,这么多州郡,我们要打到何年何月,而我们只要逢一次大败,在我威压下的统治地区就会生出剧变,让我们万劫不复……”
“主公你可万万不能有此念想。”法正大声打断了刘璋的话,他知道一个人产生彷徨,特别是作为主公,对自己产生怀疑,会有多么可怕的结果,“俗话说行走于刀刃而不变色,方为真豪杰,主公一心改造天下,还宇内乾坤,就算世人都不知道,难道我们自己也不知道吗?主公逢如此大胜,还能平心谨慎,法正相信主公必成千古霸业。”
听了法正鼓舞人心的话,刘璋释然笑道:“好吧,如孝直所说,就算大汉十三州一百个郡数千座城池,都不投降,我也一个一个把他们敲下来。”
刘璋与法正走进黄忠房中,黄忠满身绷带躺在卧榻上,刘璋看到黄忠被包扎的伤口许多还在流血,沉声道:“这些人怎么给老将军包扎的,把那些军医给我叫进来。”
“不必了。”黄忠拖着悠长的后音喊了一声,然后偏过头去,看也不看刘璋法正一眼。
刘璋淡淡的笑了一下,坐到床的另一头,徐声说道:“黄老将军勇猛过人,我川军四员大将伤了三个也对老将军无可奈何,若不是陷入重围,恐怕我那四员将军都要折在老将军手里了,如此勇猛,足比当年吕布,刘璋此来,特地想请老将军助我一臂之力,老将军可否答应刘璋这个请求。”
“如果我不答应,皇叔是不是要杀我?”
刘璋沉吟了一下,缓缓道:“没错。”
“哈哈哈哈。”黄忠突然朗声大笑,身体剧烈颤抖,伤口的血液又崩了出来,黄忠长笑数声,转过身来大声道:“如此坦诚,虽然皇叔残暴,一路杀伐,却也不失豪杰之风,死在皇叔手下,我黄忠也不冤了,不过临死之前,我有三个请求。”
“将军试言之。”
“一是刘磐公子对黄忠有厚恩,请皇叔收拢刘磐陈琴两位公子尸首,在长沙立碑厚葬。”
“这个不用黄老将军相求,本官虽非善男信女,但也敬重英雄,若无刘磐与陈琴二位公子征战四方,荆州没有今日繁华,他二人我自会厚葬,也不会因为他们与我为敌,就抹杀他们曾经的功勋,老将军请说第二个要求。”
黄忠躺倒床上,轻叹一口气道:“老夫早年丧子,唯留有一女,名叫黄蝶,老夫去后,她孤苦无依,还请皇叔饶她性命,替老夫照料于她。”
刘璋沉默了一会,淡淡地道:“如果老将军相信我的话。”
“皇叔心中有怒气。”黄忠虽没看刘璋表情,却听得出来。
刘璋沉声道:“有一点,不过老将军将要快死之人,本官不会计较。”
“老夫却很想听。”
刘璋神色一动,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道:“我只是不明白老将军那一句请我饶她性命,从何而来,老将军就那么笃定我会杀了你女儿吗?不过算了,相信现在全天下人都以为我刘璋是见人就杀,也不差黄老将军一个,老将军说第三个请求吧。”
“第三个请求,希望皇叔若是攻下长沙,饶过长沙百姓,不要像武陵一样,屠戮一空,长沙已经两年战乱了,百姓不该再尝离苦。”
刘璋沉默了一会道:“老将军满心仁义,我刘璋很钦佩,但是这个请求,我不能答应你。本官从来不确定要杀谁,而是到了时间,知道应该杀谁,不受任何人左右。”
“哈哈哈哈。”黄忠再次大笑,咳嗽几声,脸上带着笑容道:“皇叔不肯欺骗我这个将死之人,黄忠感激不尽,但是老夫很好奇,皇叔说的该杀,是什么人该杀,难道皇叔确定皇叔杀的人,全是该杀之人吗?”
“恕我直言。”刘璋冷声道:“有些问题我向老将军解释了,老将军未必能够听懂,我只给将军说一句,你认为不应该杀的,只要符合我的目的,我就觉得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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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少女烈马
“皇叔的目的一定对吗?”
刘璋站起身,叹了一口气,背对着黄忠道:“本官与老将军不是同路人,我认为这些问题没有争论的必要,我知道老将军是不肯归降我的,老将军的前两个请求我答应了,老将军死后,我会将老将军与刘磐陈琴二位公子合葬。”
刘璋说着走了出去,却突然听到后面黄忠缓缓道:“皇叔留步,黄忠惧死,愿归降皇叔。”
“恩?”刘璋回头望向黄忠,错愕又不解。
黄忠面色平静,缓缓道:“刚才刘皇叔与法先生在花园长巷的的对话,黄忠在柱后听见了,黄忠提三个请求,为的是看皇叔是否有豪杰之气,是否真是一个残暴无道的暴主,皇叔的回答让黄忠觉得,皇叔并不是一个为杀戮而杀戮的人,胸怀坦荡,暴而有道,不失为当世豪杰。
黄忠虽无学识,一大把年纪,也能看些世事,世家豪门确实在腐蚀大汉的天下,从江州开始,巴西,汉中,武陵,皇叔一路杀伐,对象皆是豪门世族,虽不乏无辜,却的确缓解了豪门的兼并危机,如果这还不能证明皇叔的暴而有道的话,那四科举仕、土地令、限价令,这些对皇叔并无好处的政策,皇叔却力排万难大力施行,也足以证明这一点。
所以黄忠相信了法先生说的那句话,皇叔一心改造天下,还宇内乾坤,世人,或许都误会皇叔了。
黄忠知道,在皇叔眼中,黄忠不过是一个只知征战的猛夫,如果皇叔不嫌黄忠粗鄙,并且同意黄忠不参与荆州之战,黄忠愿为皇叔效犬马之劳。”
黄忠说完,刘璋和法正相互看了一眼,显然都没料到是这个结果,想起黄忠崩开的伤口,显然是离开病房,挣扎崩裂的,黄忠不愿接受川军士兵照料出走,却意外听到了两人在小径的谈话。
黄忠既然听到了法正说的那段话,自然也听到了刘璋说的话,“其实一个黄忠我倒并不是很在乎,如果有猛将就能打胜仗,我早败给刘磐了……”刘璋反而微微觉得尴尬。
“能得老将军相助,本官之幸,本官不会让老将军在荆州之战中为难,另外本官在这里为本官的言语之失,向老将军道歉。”
刘璋拱手拜了一礼,黄忠忙道:“皇叔万勿如此,从现在开始,皇叔就是黄忠主上,何来言语之失一说,何况主公说的是对的,黄忠的确徒有勇力,否则也不会在汉寿城下,五千精锐尽数覆灭,即使投效主公也深以为羞,黄忠应该铭记在心,时时反省才是。”
黄忠说着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感叹道:“主公,黄忠其实是真的怕死啊,这大汉天下,北方群雄征战,多少英雄豪杰,关羽张飞,颜良文丑,张绣张郃,许褚张辽,黄忠做梦都想与他们一战啊,可惜前主公偏安荆州,我黄忠年近天命之年,终于得遇雄主,这时,我黄忠真的不想死啊。”
刘璋听了黄忠的话也不由感慨,三国所有猛将之中,恐怕就是黄忠出场最晚,却战绩辉煌,如果让他早出道几十年,年富力强的黄忠说不定与吕布武艺不相上下。
不过也还好,现在黄忠投效,比历史上早了九年,也算赶上了青春的末班车。
大事终于处理完了,在荆北大军狂风暴雨到来之前,可以有一段平静的时间,自远征荆南开始,刘璋就没睡过一天好觉,这时能睡觉了,却感觉神经一松,身体摇晃着就要倒下,法正急忙上前扶住刘璋。
“主公可是身患隐疾?”黄忠问道。
刘璋默默点头,自从江州之后,就落下了头痛的毛病,都这个时候了,刘璋也知道这不是偶然而发,而是已经形成了疾病,到了荆南之后,由于天天熬夜,苦思破敌之策,发作得越来越频繁。
黄忠道:“主公,属下认识一老叟,名唤皇甫玄,居于云梦水泽(古洞庭湖),擅长医术,经他医治过的人,无论身患何疾,无有不愈者,主公何不试试。”
刘璋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老将军好意,可惜本官的病本官自知,张仲景先生说非药石能治,务必清心寡欲,减少操劳,如此可不药而愈,可是本官乃一俗人,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还是随他去吧。”
黄忠感慨一声,叹道:“主公伤病在身,犹自操持天下,属下钦佩万分啊,只是主公千金贵体,也当试上一试,要知,那云梦泽老叟,张仲景先生也是推崇备至啊。”
“主公,既然如此,我们请这老叟来县府,如果老叟清高,主公也可带上亲兵去拜访他,终是费不了多少时间。”法正也很担心刘璋的身体,现在刘循还那么小,如果刘璋倒下,益州政权将顷刻瓦解。
“万万不可。”黄忠急阻止道:“那老叟乃一怪人,向来不事官宦,若是知道主公身份,定然不治,主公当着便服,少带随从,亲赴小岛,如此,才有可能得到医治。”
刘璋想了一会,叹了口气,谁不希望自己命长一点:“那好吧,汉寿防御交给张任,零陵就交给严颜吧,本官亲赴云梦泽一趟。”
“主公。”法正突然叫住刘璋,犹豫半响道:“属下认为……认为不妥。”法正说完看了黄忠一眼。
黄忠和刘璋几乎同时领悟了法正的意思,黄忠新降,就立刻出了这么一个奇怪的主意,让刘璋脱离军队,亲身前往百里之外的洞庭湖,如果黄忠意图不轨,刘璋必然不幸。
黄忠神色平静地盯着刘璋,刘璋沉默片刻,长出一口气,抬头道:“本官决定走云梦泽一趟,绝不变更。”
刘璋仅带好厉害一人前往云梦水泽,从汉寿到云梦,一路都是逃难的百姓,刘璋抓住一个相问,才知道这些荆州百姓都是听说川军击败了刘磐的军队,荆南即将变成蜀地,所有纷纷逃往荆北避难。
刘璋踏马而行,看着漫漫长路到处扶老携幼的难民,寥落地笑道:“没想到我刘璋也有今天,百姓畏川军如虎,泱泱天下,如之奈何。”
好厉害不以为然地道:“主公管这些作甚,荆州人一定是听了刘表蛊惑,把主公想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咱益州可不一样,主公不知道,除了那些富家老爷太太恨主公入骨,下面百姓都称赞主公是菩萨降世呢,这些荆州愚蠢之民,由得他们背井离乡,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刘璋暗自汗了一把,感觉跟好厉害说这些话题,纯属对牛弹琴。
就在这时,忽然听得一声马嘶,也不知是哪家流民的马脱了缰,在大路上狂奔起来,黑马膘肥体大,路上到处是老弱妇孺,眼看就要撞到行人,刘璋对好厉害使了个眼色,好厉害立刻策马飞奔过去,一手提住了烈马的耳朵,生生将马拉住,烈马耳朵受疼,跃起半丈高,将好厉害带飞起来,好厉害死不撒手,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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