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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刘璋-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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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严在心里叹了口气,今日蔡瑁又来刁难了,明明不能撤退,却劝刘表带着部队往襄阳撤,这不是找死吗?徐庶不得不硬着头皮,拉下脸面找到蔡氏来劝说刘表。
李严知道徐庶是不喜欢蔡氏的,一个玩弄心术的女人,一切以蔡家利益为重,甚至徐庶也知道蔡氏因为两个族弟的死憎恨于他,可是还是硬着头皮去求了这个女人,一代名士在一个笑里藏刀的女人面前低三下四,受尽屈辱。
李严把一切看在眼里,徐庶受辱仿佛自己受辱一般,如果不是对文武双全的徐庶才华入迷,想多学一些本事,李严早就去投效刘璋了,也不会现在在荆州大营里受蔡家的气。
徐庶对李严的夸赞之语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看了苍天一眼,地上大风,天上阴沉,徐庶默默转过头,走下了城墙。
这一刻,李严也不知道徐庶在想些什么,李严只是觉得,无论遇到任何困难,徐庶都会有办法,却不知道,徐庶也是人,面临着绝境,背负了多少压力。
大寨的攻势在继续,川军分批次向大寨猛攻,张虎果然如徐庶所料,听到守住大寨五日的死命令后,爆发了全身的斗志,命令镇守崖壁的士兵源源不断向正面运送清水,洒在大寨的围墙上,士兵也如川军一般头戴面巾,眼缠纱布,双方在浓烟滚滚中大战。
但是川军分批进攻,能够得到休整,荆州军却一直处在浓烟之中,连饭食都混着烟尘,难以下咽,晚上睡觉,皮肤刺痛难忍,许多士兵都生了红疹,彼此传播,苦不堪言,张虎不断用高官厚禄,用“五日之期”来激励士气。
荆州军勉强挡住了川军两日,第三日川军再次发动猛攻,张任亲自督战,川军在东州兵带领下悍不畏死地杀向荆州军营寨,数轮攻击之后,荆州大寨已是岌岌可危。
大战间隙。
“将军,兄弟们撑不住了,怎么办?”副将全身发黑,只露出两只半眯的眼睛,眼前的纱布已经换了几条了,这一条又被烟尘熏黑,戴上之后几乎不能视物,刚一张嘴,立刻感觉舌头上有颗粒进入,连连咳嗽几声。
张虎无力地将大刀扔到一旁,看了一眼周围的士兵,都是横七竖八或靠或躺,倚在墙垛上喘气,备用的纱布已经没有了,面巾也被口汽打湿,三天下来臭不可闻,士兵不但生了红疹子,天天吃那些带烟的食物,已经消化不良,川军攻势太猛了,荆州大寨已经到了绝境。
怎么办,还有两天。
张虎用手遮口,大口喘气,对副将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投降吧,大哥。”副将原本是张虎从盗时的兄弟,这时叫回了原来的称呼。
“你说什么?”张虎猛地跳起来,一把提起副将的衣领,不顾周围烟尘,冲着副将脸面大吼道:“你再说一声试试?”
副将擦了一把脸上的口水,吐出两口气,又吸了一口,连连咳嗽,一边咳一边道,“我们本来就是强盗,坚持到现在已经尽了本份,现在身陷绝境,徐庶又不肯发援兵给我们,我们投降合情合理,没人有资格说三道四。”
张虎盯着副将半响,一把将副将丢出去,大声道:“降,亏你说得出口,徐庶分给我两万兵马,我却守不住营寨,你告诉我投降合情合理?你是不是卧虎山上下来的兄弟?我张虎宁死不降。”
“好吧,卧虎山上的兄弟都跟着大哥殉葬吧。”副将哼哼几声,从地上爬起来,抓起了自己的长刀,趴上墙垛看远处的川军列队。
川军正在集结阵势,准备下一次冲锋,而荆州大寨,必然在下一次冲锋陷落。
过了一会,张虎脸色有些落寞,坐在地上垂头丧气地对身后的副将喊道:“黑子,你带着兄弟们去投降吧,我张虎既然叫了一声刘表主公,那我就得待在这里,兄弟跟了我张虎这么久,也没闯出个名堂,左右一死,我张虎犯不着拉上好兄弟陪葬。”
副将一愣,回过头来,对张虎无奈一笑,“既然都说了好兄弟,那就是同生共死。”
副将回身坐在了张虎旁边,反正都要死了,索性放开了,脸上绽出笑意,“我黑子不是怕死,只是觉得为刘表卖命不值,你说当初我们占据襄阳,刘表派蒯良来劝说,许给我们的好处可有一样兑现?军权财权都在蔡家手上,我们这些个兄弟平日走路都要看蔡家蒯家脸色。
哦,现在强敌压境,他想到我们了?我们就该为他刘表卖命了?没这个道理,为了刘表战死,我黑子是真不甘心,不过既然大哥不愿降,又是徐先生命我们镇守的,那他娘的生死也就不算个事了,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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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屈辱,让人窒息
“真的拼了?”张虎含笑看向黑子。
“没说的。”黑子一把扯掉了面巾。
这时又有几个小将和一些士兵闻声围上来,都是当初卧虎山的兄弟,张虎伸出拳头,其他几十人也伸出拳头,一起道:“拼了。”
整齐洪亮的声音,穿过烟尘的黑幕,让每个荆州兵都深受鼓舞,士气猛然高涨。
川军从远处杀了过来,张虎屁股一撅站起来,看着川军不断逼近,对黑子道:“他娘的,死也不是这个死法,黑子,你和兄弟们可能要先走一步,到寨外守着,哥哥我随后就来陪你们。”
“寨外?”黑子看了一眼下方,恍然明白张虎的意思,立刻召集所有卧虎山旧部涌出寨门。
“兄弟们听着,刘璋屠夫欺人太甚,为了我们在荆北的家人,拿出你们楚人的骨气,和他们拼了。”张虎提起大刀,用力高举。
“拼了,拼了。”
荆州兵扬矛嘶吼。
川军兵临城下,再次发起迅猛进攻,沙摩柯挥舞着铁蒺藜,严颜高沛手持大刀,带着川军撞入荆州军阵之中,与寨下的荆州兵战在一起。
远处观战的好厉害大惑不解,看着那些顽强抵抗的荆州兵,大声道:“那些荆州兵是不是被打懵了,怎么好好的城寨不守,跑出来了。”
法正观察了一会,终于知道张虎这样做的原因,缓缓道:“看来张虎是知道城寨守不住了,所以冒险派了军队出城把守,不过也倒是一个奇招,那城寨下面虽然无险可守,却刚好是向上飘烟的死角,那些士兵能发挥出更大战力,如果再配合城寨上的弓箭,我军恐怕难以突破。”
……
“所有弓箭手上前,就算断掉你们的臂膀,射光所有的箭矢,也要压制住川军,给我射。”张虎一把甩掉了面巾,扯下眼纱,拼尽全力大吼。
一排排弓弩手压上城头,箭雨如蝗,向川军覆盖而去,城下川军与卧虎山旧部激战,黑子率着众兄弟死战不退,再加上寨上箭雨,川军损失惨重。
大战从日中战到日落,天空阴沉,大地一片苍凉,卧牛山的贼军全部战死寨下,尸体在大寨前覆了满满一层,黑子伤中数十处而死。
而川军最终没能在第三天攻下城寨。
远处的刘璋长出了一口气,默默下令战了一天的川军退军,脸上一片沉郁,川军作战不可谓不英勇,但是荆州兵也如此顽强,一个个性命消失,无论川军还是荆州兵,都是铁铮铮的男儿,谁看了能不心动。
可是这是战争,刘璋又能说什么。
……
“报。”
徐庶忙了一天军务,已是半夜,正打算在床上睡一会,一名荆州兵紧急来报,徐庶连忙披衣出屋。
“报,张虎将军让我代告军师,末将无能,不能守住大寨五日,明日与川军玉石俱焚,请军师早作打算。”
徐庶对着长空长出了口气,狂烈的夜风吹在脸上格外寒冷,又是一名忠将陨落,枉自己号称什么上知天机下知地理,第一次出道竟是这种结果。
徐庶无力地挥挥手,让士兵退下,将李严叫了过来。
李严也刚睡下,被报告军情的士兵吵醒,原本合上的眼睛睁开,一眼血丝,向徐庶拜了一礼:“先生,刚才士兵的话李严听见了,张虎将军忠肝义胆,实在惋惜,但是我更忧虑,大寨一破,白川城也不保,我们怎么办?”
徐庶仰头看天,望了许久,原本就已够凶险,张虎又没守住大寨五日,恐怕自己这次真要万劫不复了。
“正方,带一些士兵装成农夫,去给西边的道路松松土吧。”徐庶叹息着说道,
“啊?”李严只觉莫名其妙,徐庶却不愿再多说什么,转身回了房间,徐庶只觉得与刘璋对战这十日,比自己以前十年还要累,川军悍勇,刘璋难缠,自己还要劝住昏聩懦弱的刘表,要应付蔡瑁小人的栽赃陷害,要对一个玩弄心计的女人委曲求全。
曾经快意恩仇的游侠,徐庶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第四日,川军再次对荆州大寨发起猛攻,卧虎山的老兄弟都死光了,张虎无所依凭,在城头血战至死,其余荆州兵投降,川军终于攻占了荆州大寨,白川城变成一座孤城,摇摇欲坠。
刘璋没有停留,立刻下令全军转进,猛攻白川城,白川城城墙低矮,一直靠荆州大寨策应,才能勉强保得不失,这时面临猛攻,又无后援,白川城被川军各处突入,眼见城池就要不保了。
“主公,快些撤退吧,再不撤我们就要死在白川城了。”蔡瑁焦急地对刘表喊道,刘表在房中急的团团转。
正在这时,徐庶从外面飞奔进来,没有了一个名士的从容,对刘表急声道:“主公,请你下令城内所有士兵,包括主公亲兵和蔡瑁将军亲兵,赴援城头,否则城池就要不保了。”
“什么?”蔡瑁瞪着眼睛道:“你让我们的亲兵和内城守卫都上城头,那要是城内有宵小作乱,我等的性命如何安置?要是城破,谁保护我们撤往襄阳?”
“现在这个危难关头,哪还有宵小取你性命。”徐庶厉声大吼,连蔡瑁也被徐庶恐怖的面容吓了一跳。
荆州兵比自己预料败的要快,刘璋又不给自己任何喘息之机,徐庶现在已经心乱如麻,哪还顾得了什么虚以委蛇,别说蔡瑁,就是天王老子,徐庶也照吼不误。
徐庶意识到自己失态,深吸一口气,缓下声来对刘表道:“至于主公,请主公亲自上城督战。”徐庶深埋着头,语气中充满恳求。
刘表豁然望向徐庶,脸上表情阴晴变幻,花白胡子一动一动,怒气一点点上升,终于不可遏制地爆发出发,指着徐庶鼻子骂道:“徐庶,我本以为你是司马徽举荐上来,有多大本事,所以对你委以重任,寄予厚望,没想到你却是沽名钓誉之徒,连个小小的刘璋都对付不了,害我两员蔡家大将不说,还让本牧屡次轻身犯险,你该当何罪,这是你一个谋士该做的吗?
说什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洞察先机,排兵布阵,无所不能,全是狗屁,你既然不能担此大任,就该趁早拒绝司马徽的举荐,你若怕了刘璋,就该早些卷铺盖滚人,你现在还要我上城督战,你想让我死在白川城吗?”
刘表怒声喝骂,句句诛心,钻心刺骨,徐庶好像又回到十年前,那个被夫子和世家子罚令不得接近书院百步之内的夜晚,屈辱,让人窒息的屈辱,屈辱得全身僵硬,浑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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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还要坚持下去吗
可是自己又能如何?自己还有选择吗?自己来这里不是为了刘表,早应该料到这种结果的。
自己受恩人之托,必须击退刘璋,所以即使被一个懦弱的老头子喝骂,自己也只能默默承受。
徐庶咽下心头的苦涩,喉咙起伏一下,神情漠然,看向愤怒的刘表,一秒,两秒,三秒,突然,徐庶膝盖弯曲,向着刘表跪了下去。
“嗵!”
一声脆响,徐庶双膝着地,高大的身躯跪在了刘表面前,这个动作,在所有人眼里放慢了十倍,一代名士,倨傲四方,终于因为心中的无奈匍匐人前。
刘表愣了,蔡瑁再次愣住,李严刚从外面进来,看到这一幕也愣了。
将军士兵都看着徐庶,徐庶深埋着头,缓缓抬起来,向刘表拱手,从喉咙里挤出七个字:“请主公上城督战。”
七个字,每个字都饱含屈辱,徐庶的膝盖只在十年前跪过司马徽,那一次充满了喜悦,而这一次,沧海桑田。
刘表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刘表作为一个抚弄风雅的文人墨客,平日里极是推崇那些荆襄名士,每次见到司马徽庞德公等人,即使州牧之尊也会打躬作揖,喝骂徐庶只是一时情急,万万没料到徐庶会当众跪下来。
如果这件事传到其他名士耳朵里,刘表很担心会让别人误认为自己慢待高士,那可对自己名声大大不利。
“你这是干什么,用得着这样吗?赶快起来,赶快起来,这像什么话?”
刘表被徐庶这一跪,震的神经错乱,话都不会说了,想去扶徐庶,又碍于自己州牧之尊,而且正在拒绝徐庶的请求,为了自己的威仪,一时进退不得,手忙脚乱。
“如果主公不答应亲自督战,徐庶就长跪不起。”
“这……这……”
现在城池都要破了,那些川军的悍勇刘表早见识过的,哪敢到危险的城头去,到时候川军攻上城来,还不把自己剁成肉酱,刘表怎么也不愿去城头督战,可是看着徐庶跪在面前,想发火也不行,想拒绝又太绝情,刘表是彻底不知道怎么办了。
就在这时,蔡氏一步一步地从侧屋走出来,脸色冷淡,斜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徐庶,面无表情,慢悠悠地对刘表道:“主公,你就答应了他吧,徐庶虽然无能,但是也并非一无是处,他说这时撤退有危险,我相信还是有点道理的。”
“夫人,可是……”
“蔡瑁,传令下去,如果主公有什么不测,诛灭徐庶三族。”蔡氏淡淡地道。
“是。”蔡瑁朗声回应。
徐庶眼皮动了一下,最终没说什么,刘表来回踱步,衡量着利弊,转身问徐庶道:“那你说,要守多久?”
“一日。”徐庶吐出两个字,他感觉现在说一个字都困难。
“一日,一日,一日,一日。”刘表急促地念叨着,想了半响,终于下定决心道:“好吧,就一日,我现在就去,明日无论如何要撤退。”
刘表说完气冲冲地走了。
蔡氏端庄地经过徐庶身边,停下,眼睛平视前方梁柱,缓缓道:“徐庶啊,以后不要用这种方式劝谏了,你不是当初那个庶族游子了,你现在是名师之徒,庶族那一套卑贱礼仪不适合你。”
蔡氏说完离开,蔡瑁跟了上去。
蔡瑁对姐姐的奉承之语远远传来,徐庶撑在地上的手缓缓抓紧,指甲在地上划出十道白痕。
“谢主公。”
一声大喊自大堂远远传入刘表和蔡氏耳中,声音回荡在柱梁之间,里面充满着无尽的悲愤和不甘,却没被任何人听到。
徐庶静静地跪在空荡的大堂之中,周围士兵丫环的指指点点恍若未闻,神情麻木,李严从外面匆忙跑进来,拽了一下徐庶没拽动。
“别扶我。”徐庶喃喃道。
李严加了把力,徐庶突然厉声大吼:“别扶我!”声音凄厉,吓的李严一下子松开手,静静地望着徐庶。
“先生,你这是怎么了,你什么身份,怎么能跪在这里。”
“什么身份?”徐庶凄凉一笑,抬头望向房顶,“什么身份,庶族,寒门庶族而已,寒门庶族啊。”
徐庶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了这个身份付出了多少东西,十年前,本来以为自己摆脱了这个身份,蔡氏的一句话,将自己拉回了现实,自己还是从前那个庶子,只能用卑微的低贱之礼,来求取刘表去保护他自己的基业。
十年前,自己受尽羞辱,十年后,因为改变身份欠下的债,全部都得偿还,诸葛亮不用听诸葛慈的话来投奔刘表,庞统不用听庞德公的话来投靠刘表,因为他们都是世族子弟,诸葛亮不欠诸葛慈的,庞统不欠庞德公的。
只有自己,一个庶子,司马徽在十年前改变了自己,所以今天自己必须听他的,刘表,软弱,虚伪,胸无大志,色厉内荏,诸葛亮和庞统觉得叫这样的人一声主公,是奇耻大辱。
而自己还得亲自上门相投。
一声主公出口,自己这一生搭了进去,不能再投靠别人,永远与刘表绑在一起,徐庶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圈养在妓院的妓女,现在是接客的时间到了。
相比来说,这一跪,又算得了什么?
…………
徐庶发动了白川所有军队世族家丁和自愿参战的百姓,全部涌上白川城头,刘表亲自到城头督战,荆州兵士气高涨,川军血战一日一夜,最终铩羽而还。
但是白川城已经像一条沉入大海的泥牛,就差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血战一天,看到悍不畏死的川兵,刘表几次想要退缩,被徐庶拼命劝住,直到最后一把老骨头全身酸软,想走也走不掉。
可是第五日,徐庶再也不抱任何希望了。
徐庶望着黑压压的夜空,这样没有一点星光的黑幕,正如他现在的心境。
李严无声地走了上来,站在徐庶的旁边,川军再次被打退,可是李严的思绪还停留在白天的大堂之中,那一幕,刻入骨髓。
“先生,还要坚持下去吗?”
李严静静地问了一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是要坚守白川,还是徐庶在刘表的帐下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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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汉人的御人之术
徐庶深深地叹了口气:“坚持不下去了,主公不愿督战,荆州兵顷刻就会崩溃,最多半日,川军就能攻进城来。”
李严侧头看了徐庶一眼,徐庶神情麻木,而李严也听出来了,徐庶的心志和他的表情一样,麻木而执着。
“今天是第五日了,先生曾经说过,五日或者六日之后,我们就能撤退,不用顾忌川军的骑兵,先生已经准备好了吗?”既然徐庶坚持留在刘表帐下,李严也不能多说什么。
徐庶静静地望着夜空,长出一口气,叹道:“看天吧,天若助我,我生,天不助我,我唯有一死。”
战争打到这个份上,徐庶若不能取得胜利,就算没死在川军刀下,也会死在蔡瑁手上。
李严站在徐庶的旁边,嘴唇动了几下,终于没有忍住,对徐庶道:“先生,你真的甘心这样一辈子待在刘表帐下吗?先生旷世奇才,容李严说一句冒犯的话,刘表,他不配。”
李严只感觉徐庶在白天受的屈辱,比自己受屈辱还要心痛,那是一种看到自己崇拜的人匍匐在自己瞧不起甚至蔑视的人面前的心痛,心痛如绞。
徐庶静静地站着,突然凄凉地笑了一下,笑容顷刻隐没,“正方,如果这场战争我胜了,从此隐居山林,再也不想管这天下之事,如果败了,我尸骨无存,又何必计较那些。”
徐庶说完,转身离开,李严看着徐庶沧桑的背影,心揪在一起,徐庶才二十多岁,如此年轻,一个才华横溢的人,一个从小刻苦学习立志出人头地的人,在短短几天之内,要把他所有的理想掐灭,需要给他的打击多大,多狠。
川军营寨。
刘璋带着一众武将到伤兵营探视伤员,两日大战,先是攻荆州大寨,张虎的卧虎山盗贼用全灭的代价重创川军,而今日攻打白川城,川军再次碰了硬钉子,死伤惨重,伤兵营里的伤员急剧增加,连排的床位放不下,只能在地上铺了草席,伤重的士兵在草席上轻声哀嚎。
刘璋在伤兵的床间走过,一些士兵要挣扎着起来行礼,被刘璋一把按了下去,当手压在士兵肩膀上,士兵眼中那种激动的神情让刘璋心酸,尤其是一些手臂折断了掉在纱布里,还咬紧牙关努力保持坚强的士兵。
那些面庞,都很年轻。
铠甲森森,“喀啦”作响,刘璋身后的将军一脸阴郁,从涪城之战开始,从来没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增加这么多伤员,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对荆州兵对徐庶的仇恨,恨不得马上继续攻城,将荆州兵斩尽杀绝,将徐庶剁成肉酱。
“那些士兵怎么了?为什么不给他们上药?”
刘璋看到角落里几个军医在料理几十个伤兵,伤口都只是简单地包扎一下,甚至没有用专门的纱布,没有止血药,几个时辰过去,鲜血还在慢慢地渗出来,士兵疼的咬紧牙关,冷汗直冒,面色惨白。
军医看向刘璋说不出话来,面对责难的刘璋,神情惶恐。
“主公。”阿古达从远处跨过伤兵的身体,三两步走了过来,对那名不安的军医道:“没你事,忙你的。”
“主公,别怪他们。”阿古达刚忙活完,双手互相搓了一下,擦干上面的水渍,喘了一口粗气对刘璋道:“主公,我们药材不够用了,伤兵太多,军医也忙不过来,许多轻伤的士兵只能暂时先忍一下,我问过军需官,药材后日才能到,如果伤口不恶化,就还有救。”
“那要是恶化呢?”
阿古达看向刘璋,无奈地摇摇头。
“如果有足够的军医和药物,你能救他们,是吗?”
阿古达点点头:“内毒我不拿手,但是这些外伤,大多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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