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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刘璋-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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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可以,你凭什么说我阿爹?”萧芙蓉大声喊道,眼睛愤怒地看着庞统。
刚才庞统说那么多,萧芙蓉一直默默不置一词,那些话或许益州的文武大臣都说过,这时只是一股脑被庞统说出来了而已,萧芙蓉一点一点让自己心灵麻木,大庭广众之下,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可是最后,庞统竟然说到了自己的阿爹,阿爹的确只教会了自己深山捕猎,剔骨取肉,可是也教会了自己做人的道理,萧芙蓉虽然努力在学汉人的礼仪,可那仅仅只是为了刘璋,为了不给他丢脸,为了常伴他身边。
可是这并不代表萧芙蓉就觉得以前的自己错了,并不代表萧芙蓉就欣赏汉人的三从四德圣人教化,甚至在萧芙蓉心中,对这些极为不屑,只是为了刘璋强逼着自己改变而已。
从小父女俩相依为命,一起上山打猎一起喝酒吃肉,有说有笑,有打有闹,冶无铁在萧芙蓉心中是最不容冒犯的存在,甚至这种存在高过夫君刘璋,萧芙蓉可以容忍庞统对自己任何的责难,但是他不该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说自己阿爹。
“庞统并没有冒犯夫人父亲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令尊如果真教会了夫人什么,庞统也不必费这么多唇舌。”
庞统面不改色,对萧芙蓉的愤怒没有任何畏惧。
“你……”
“铿”的一声,白玉剑出鞘,带出一片寒光,桑叶吓了一跳,法正和诸将都看向萧芙蓉,。
萧芙蓉愤怒地望着神态自若的庞统,握住剑柄的纤手颤抖着,犹豫良久,一滴泪水滑落,萧芙蓉最终没有拔出宝剑,狠狠将利剑还鞘,转身跑了出去。
“夫人……”桑叶追了出去。
“皇叔。”萧芙蓉离开后,庞统转向刘璋,神情泰然,他并未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反而觉得自己为了珍惜刘璋这样一个可以投效的主公,已经忍让太多,言语间留了很多余地。
天知道庞统原本是想用一股傲气,来试探刘璋是否真心愿意接纳自己,也巩固自己今后的地位,说话才会那么不留情面。
可是越到后面,庞统越觉得刘璋这样的人,自己的傲气只会起到反效果,自己为了能投效成功让步越来越多。
庞统向刘璋拱手道:“以上约法四章,只要皇叔同意,庞统就是皇叔帐下臣子,终生奉皇叔为主公,并保证一月之内,拿下襄阳。”
庞统深埋下头。
所有武将看向刘璋,如果刘璋点头,也就意味着庞统成为川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自己今后就得听命于这个相貌丑陋目中无人但又不得不承认确实有大才的人,每个人都心里打鼓。
于私,没有一个人愿意与庞统多待一秒钟,可是于公,在见识了徐庶的厉害后,这些人都知道,川军太缺这样一个人才。
刘璋的手指在案几上轻轻地敲动着,他也知道,这时候只要自己说一声好,庞统这个三国顶级的谋士就是自己的了,而且是性命相托,今后川军的道路会变得平顺无比。
可是,一开始那种难以决断的感觉,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愈发强烈,特别是萧芙蓉泪水滑落瞬间,转身的那道身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未完待续)
第214章 你能在天上一直飞吗?
“士元,你走吧,川军,或许,不适合你。”
刘璋静静的说完,眼睛盯着案几,眼光一动未动,呼吸缓慢,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而满堂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这里,法正豁然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着刘璋。
庞统手里拿着茶杯,听到刘璋的话,脸颊抽动了一下,深埋的头抬起来,没有太多表情,笑了一下:“皇叔的决断很让庞统意外,既然如此,那庞统无话可说。”
“你下去吧。”
“我不能下去。”
“恩?”刘璋抬起头来,看着庞统略有些诧异。
庞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看着刘璋,沉声道:“凤凰千里,但求梧枝,皇叔不愿接纳,庞统深觉遗憾,但是庞统不能走,皇叔现在气头上,气头上头脑不冷静,不冷静才把才华出众的庞统赶出了门,如果皇叔静下心来,以皇叔性子,一定会杀了在下的。”
刘璋面色一拧,经庞统一说,心头真的涌上一股杀机,拳头猛地捏紧。
庞统微笑着看了刘璋一眼,转头对高沛道:“高将军,你还记得我赠与你锦囊时,我们的赌约吗?”
高沛眼角一抽,记起了当初庞统与自己的约定,如果自己提前看了锦囊,就要保他一命,现在庞统几乎成了川军上下公敌,如果自己此时为他说情,无异于开罪其他同僚,尤其是沙摩柯和雷铜,甚至会激怒主公。
“高沛请求主公饶恕先生无礼之罪,高沛愿代受惩罚。”高沛出列叩拜,虽然不知道刘璋会不会真的杀庞统,自己必须履行自己的承诺。
“本官不会,无罪杀人。”刘璋生硬地说完八个字,缓缓松开捏紧的案角,起身大踏步离开。
“主公,主公……”法正喊了两声,刘璋径直从侧门走了出去,法正“哎”地一声叹了口气。
“恭送皇叔。”
庞统在后面远远喊道,然后潇洒转身出门。
“士元,士元先生……”法正追出两步,庞统全当没听见,看着庞统出门,众将都面有喜色,啧啧议论,好厉害对着庞统的背影吐了口口水,跟着刘璋去了,只有法正一脸焦急,急叫过高沛。
“高将军,听着,让庞统继续留在你营帐中,千万不要让他离开……哦,不,不行,你这脑子看不住他,你记着,庞统无论说什么花言巧语,他的一切行动都要立刻报给我,明白吗?”
“是。”高沛答应一声,提剑去了,法正狠狠叹口气,不顾形象地往侧门冲去樊梨香带着手下几名武将走出大门,刑道荣提着板斧打了个呵欠,樊梨香看着外面的大雨道:“如果庞统要跑,高沛那粗人是拦不住的,刘敏,回去派点机灵点的人,盯着高沛的营帐,看到庞统私自出营,不管什么原因,除非有主公信物,否则都给我逮了。”
“是。”刘敏应了一声。
樊梨香伸出雪玉的手掌,任大颗的屋檐水打入指缝之中,感受着夜雨冰凉的温度,大跨步走进雨中,亲兵赶忙上前打伞。
“按理说,庞统那老小子瞧不起女人,他走了将军应该高兴才对啊。”刑道荣打着呵欠对陈应道。
“以后别提着大板斧出来乱晃,容易累着,你以为你是好厉害啊。”
陈应在士兵手里拿过斗笠戴在头上,向樊梨香追去,刑道荣的问题他能回答,樊梨香不害怕庞统瞧不起女人,因为她自己就没把自己当女人看,她只是想让庞统见识一下女人的手段而已。
高沛大营。
高沛到了营房,看见庞统正杵着一根长矛,一脸严肃地在门口站岗,瞬间来气,也不管大雨,三两步跑到庞统面前,一把提起庞统的领子,像拎小鸡一样将庞统拖进房中,一把甩在地上。
“你说你怎么回事?平时不是好好的吗?你那么聪明,你不知道主公什么脾气?你耍什么横?你傲的哪门?哦,你有才,你能看天气,你能用兵,你不得了,你再不得了,你咋不带一支兵匡扶大汉去?你还不是要投效于人?你是金凤,你是大鹏,你是九天仙女,你能在天上一直飞吗?”
高沛双手叉腰,看着地上的庞统气不打一处来,庞统在高沛营中,虽然不把高沛当回事,但是高沛只是觉得庞统随性,却没发现庞统有多倨傲,而就在今天,就在高沛以为庞统终于可以为川军效力,正憧憬着自己的举荐之功时。
这家伙倒好,把平时没对自己说的话,一股脑全对主公说了,傲的没边,就算是脾气好的老子听了,也得被气的敲他两烟斗。
“看什么看,都给我滚出去。”高沛对着门口的亲兵护卫吼了一声,几名士兵立刻脑袋一缩,出去站岗了。
庞统抹了一把嘴角的灰,从地上爬起来,对高沛抱怨道:“将军干嘛呢,差点没把牙齿摔掉,高将军是觉得我哪里说错了吗?你指正就好了。”
“少他娘的给我来这一套。”高沛一把推开庞统,坐到主位上,指着庞统道:“你他娘的卖弄什么小聪明?指正,指正你个头,你给人送核桃,伸手递过去,和丢在地上让人捡,这能一样吗?何况你个锤子还是砸碎了核桃丢地上。”
“我不知道怎么说你了,萧夫人,别说你,张任将军早告诉过我们,她不适合当正夫人,也向主公劝谏过,还有那什么樊梨香,妇道人家当什么官,成心让人不痛快,可是人家是带着三个郡来投,逼死了刘琦的十万大军,那是立下赫赫功劳的,不痛快一下又怎么了?
还有那什么军纪严明,你在我军中这么久了,你哪只眼睛看到军纪不严明了?法先生犯错,那是为了主公好,要是杀了,那才会军心混乱,你幸好没说冷苞,你要敢说,我现在一脚就把你踢出去。
庞元,哦不,庞统,你叫我说你什么好?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真心愿意投效主公,还是成心来恶心我们的?”
庞统整理了衣袍,又捡起自己的长矛放到一旁,找了个位置舒服地坐下,对高沛道:“高将军如果觉得,我庞统花这么大力气,又献锦囊又献计,关了半天柴房还给将军杵根木棍站岗,就是为了在大堂炫耀一番,那高将军也确实够笨的。”
“你……”高沛吐出一个字,看到庞统那欠打模样,生生憋住,拳头撑着脸颊生闷气。
庞统突然叹了口气,缓缓道:“高将军,跟将军相处这么久了,也算半个朋友,我给你说一些我的事吧,小时候,因为我容貌丑陋,没少被人欺负,甚至踩在脚底吐口水,所以我从小就立志,今后要闯出一番事业,让那些人对我刮目相看。
周围的人知道了我的志向,都嘲笑我,久而久之,连我自己也不信自己能有什么作为,因为要做汉官,首先讲究的就是容貌端正,直到叔父发现我的大志,开始教授我真正的学问,并将我引荐给其他名师。
直到董卓乱京,我觉得我的机会来了。
那时,我才十二岁。
可是我后来渐渐发现,即使是乱世,也未必能让我一展所长,我曾经向叔父说过,我要跟随的主公,必须是一个胸怀大志,冷静果断,有容人之量,有纳谏之长,不以貌取人,又能明辨是非的千古明主,当时叔父笑我,我也笑叔父。
可是后来我慢慢知道,叔父笑对了,我才是真的可笑,自董卓之后,天下大乱,我本以为群雄并起,一定有我心目中的主公,可是我才发现,能够当一方诸侯的,并不是那些优秀的明主,而是一个个世家子弟。
这些世家子弟拥有的力量,足够击败比他们优秀百倍的寒门明主,这个天下根本就是世家的天下。
现在高将军明白,我庞统虽然身为世家子弟,为什么痛恨世家制度了吧?
慢慢的,我知道我要寻找的明主,就像我找妻子一样,没有想象的中的完美,我要想出人头地,要想名留青史,就只能降低要求,于是我选择了皇叔。
皇叔与我心中的主公差的太远,胸怀大志,却无法完全抛开儿女私情,冷静果断,却对属下过于宽容,善于纳谏,嘿嘿,那只是与他心中目标吻合的情况下,皇叔心中有自己的目标,只要与他的目标一致,我说采取什么手段,他都会听,要是不一致,任我舌灿莲花也没用,这就是刚愎自用。
可是这些都不是太重要,至少比懦弱无能的刘表,色厉内荏的袁绍,多疑猜忌的曹操,乳臭未干的孙权要好,起码是一个敢作敢为的主公,跟着皇叔不一定能功成名就,却一定能名留青史,而且,我们有一个共同点,都是世族,都不喜欢世族。
高将军,你说我是不是真心来投皇叔的?”
“那你为什么在大堂上摆出一副欠打的模样?你就不怕主公真的杀了你吗?”高沛听完庞统的话,气慢慢消了,倒有些同情起庞统来,语气放缓了许多。
“我有分寸,皇叔没有杀我的理由,而且有高将军在,我暂时不会死的。”
“那你还想不想投效了?”
“放心吧,徐庶把守的襄阳不是那么好攻下的,暴雨时节,蛙鸣莲开,总有人会来找我的。”
“将军,我出去站岗了。”庞统说完拿过长矛,摇摇头出去了,一边走一边叹:“讳疾忌医啊,讳疾忌医啊,一群蔡桓公怎么得了啊。”
“得瑟得你。”高沛鄙夷地看了一眼庞统,突然大声喊道:“回头给我把衣服洗了……叫你愿意当小兵。”
…………夜雨如注,刘璋一个人坐在后院的台阶上,好厉害隔着雨幕,远远地站在对面,果然如庞统所说,自己离开大堂后,夜风一吹,慢慢冷静下来,冒出两个想法。
自己当时或许不该那样拒绝。
自己现在或许应该派人去杀了庞统。
可是收与杀,刘璋还是下不了决断,现在去收,面子是小事,庞统与川军将领格格不入,当真有利于川军吗?杀了的话,自己又去哪里找这样一个谋士?
纵观三国,能与庞统平起平坐的就那么几位,好不容易自己撞天运碰到,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天下真正有才学的谋士哪个不是一身臭毛病?
刘璋看着昏暗的火光下如银线一般的雨丝,双手抱头思考着,就在这时,法正从外面冲了进来。
“让我进去。”
“不行啊,法先生,主公说要静一静的。”
“你让开。”
法正发挥前所未有的力气推开了王绪,三两步闯进花园之中。
“主公,为什么要那样做,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为川军找一个好谋士,一起完成大业,这庞统有什么不好,有真才实学,又是真心来投,为什么要拒绝?像庞统这样心高气傲的人,难道主公还指望他像今天一样,低第二次头吗?”
法正怒气冲冲,口气非常不善,仿佛所有的脾气都爆发出来,与以前那个要么嘴角含笑要么紧蹙眉头的君子判若两人,气鼓鼓地看着刘璋,脸上一片红光。
“他不就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吗?不就是目中无人把羊奶倒地上了吗?天下有本事的谋士哪个不是这样?他倨傲不逊不过是想提高他一点身价,你顺着他点又怎么了?当初周不疑那么出言不逊,你不是也忍下来了吗?”
刘璋看着法正的模样,有些错愕,转头看着黑幕中的花园道:“难道你没看到他拿断臂侮辱雷铜,拿矮将军侮辱好厉害,当着沙摩柯的面,侮辱蛮人吗?这已经不是提高身价的问题,而是能不能与人相容的问题。”
“恐怕还有侮辱萧夫人的原因吧。”法正阴里阴气地说道。
刘璋长出了一口气,缓缓吐出两个字:“没错。”
“你混蛋。”法正一把向刘璋推了出去,刘璋完全没料到法正有这个动作,猝不及防,一下子滑下台阶,屁股掉在泥浆里,瞪大了眼睛看着法正。
王绪和一众亲兵愣住了,对面隔着老远的好厉害愣住了,而法正自己,也愣住了。
(未完待续)
第215章 他竟然对我上下其手
刘璋屁股坐在泥地里,惊恐地看着法正,法正看着自己两个摊开的手掌,瞪大了眼睛,王绪,好厉害,和几十名亲兵都脑袋短路在原地,时间就在这一刻定格。
而在转角处,一个单薄的身影提剑刚要过来,看到这一幕不由自主停住了脚步,无声地靠在墙塬。
大雨哗啦啦地下,过了十几秒钟,法正一下子跪下来。
“法正大胆犯上,主公恕罪。”
法正双膝着地,深埋着头。
刘璋没好气地看了法正一眼,气闷地从泥浆里爬起来,这一下比白天在卧龙岗上还摔的狠,全身都是泥浆了,浑身被大雨淋透,大腿好像也被石阶擦坏了,火辣辣的,自己这屁股招谁惹谁了。
“起来吧。”
反正都脏污了,刘璋索性坐到台阶上,法正抬起头看了刘璋一眼,刘璋看着夜幕,脸上很生气的表情,法正爬起来靠着廊柱站在一旁。
“你说得对。”刘璋缓缓道:“无论千般理由,我的确是因为蓉儿才最终拒绝庞统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知道我让你很失望,我知道这样做不理智,所以才会摔那一跤,我咎由自取。
可是,孝直,你没有见过当初,蓉儿在父亲冶无铁重伤昏迷时的神情,没有见过她最脆弱的时候。
当初蓉儿抱着冶无铁在我面前跪下的样子,我至今记忆犹新,我完全能从她的眼睛中看到她对冶无铁那种割舍不断的父女情,后来我才知道,蓉儿母亲早逝,他们父女俩从小相依为命,庞统那样说话,你会明白蓉儿有多伤心吗?
是,我作为川军之主,应该为整个川军考虑,应该随时保持理智,只要有利于川军,只要能少牺牲些将士性命,我就应该那样去做,不应该为了一个女人,置皇图霸业于不顾。
可是,当我一想起,蓉儿每次受了许多委屈,无论心中有多么不开心,在我出现的时候,都强颜欢笑,做许多她不喜欢做的事,我真的无法不顾及她的感受,孝直,你明白这种感觉吗?”
刘璋用手抹了一把脸,手上都是泥巴,抹得一脸都是,眼睛也进了一些,刘璋小心地揉着眼睛,法正在刘璋旁边坐下来,沉默了许久,叹了一口气。
“主公,你以为我也和其他文官武将一样,讨厌萧姑娘吗?不,我不讨厌,萧姑娘虽然出身蛮族,但是一个好姑娘,就像今晚,其实她已经忍受了许多,就像主公说的,萧姑娘为你付出了这么多,要罔顾她的感受,你做不到,换做我,我也做不到,可是。”
法正一双手放在膝盖上,头低下又抬起,深深叹了口气,缓缓道:“可是主公,你忘了我们在江州的誓言吗?主公一九之数赌一个乾坤天下,法正哪怕粉身碎骨遗臭万年,也要为主公完成大业。
从那个时候开始,法正就已经不在乎自己这条性命,主公你在乎了吗?我们连自己的性命都搭上去了,那还怕牺牲什么?
萧姑娘是一个好姑娘,可是她也是主公的女人,既然是主公的女人,她就不应该抱怨牺牲,别说是庞统说了一句她阿爹,就是哪一天她真的为主公死了,也是命中注定,难道主公在娶萧姑娘的时候,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主公心疼萧姑娘,萧姑娘无辜,可是我法正算什么?主公以为我法正天生贱骨头,喜欢庞统这样一个自高自大目中无人,一上来就说要当川军第一军师,天天在我头上拉屎拉尿吗?”
反正一口气说完,喘着气,刘璋诧异地看着法正,法正缓下来,长出一口气,带着闷闷的声音道:“主公,法正言辞有些激烈,我只是想告诉主公,自从江州之后,我们就已经没有退路了,我们说好的放弃一切,名誉,性命,内心的喜恶,来完成在别人不可能完成的梦想。
主公为了川军,日夜殚精竭虑,甚至张仲景说如果继续这样只有五年寿命,主公也没有一次懈怠,主公为了我们的誓言付出了这么多,难道单单放不下萧姑娘吗?如果萧姑娘她真的爱主公,我相信她也会愿意为主公牺牲的,不是吗?
主公,一切为了理想,否则,在柴桑的冷苞将军和一千东州兵,在白川的数万川军英魂,不会原谅主公的。”
“主公,属下告辞了。”法正说完,站起来拖着清瘦的身体离开。
刘璋看了一眼法正白色的背影,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和法正的关系不再是单单的主臣关系。
刘璋又将泥巴擦在了脸上。
这条路,真的好难走。
……“夫人,你在这里干什么,桑叶找了好久。”
当所有人都离开,桑叶到花园里,看到了靠在墙上的萧芙蓉,身体沿着墙壁滑落半截,在火光照不到的角落,泪水盈面。
……黄家湾,黄家小院,太阳伞下,黄月英坐在自己做的小板凳上,拿着一根管状物对着油灯上看下看,旁边放了一个大脚盆,脚盆里都是一些白浆物,发了嫩芽的葡萄架绑着一根铁链,链子末端绑着一只鹦鹉。
大雨噼里啪啦地打在太阳伞上。
“我要吃,我要吃。”鹦鹉看着黄月英手上的管状物大吼,青苔绿的肚皮,绛红色的颈子,火红的嘴唇分外可爱。
这时一个黄衣轻衫的女孩手拿一束艾草,从屋内一蹦一跳的跑出来。
“月英姐姐,终于把伯父伯母哄睡着了,不容易啊,你是不是该奖赏我一下。”
出来的正是徐昭雪,自黄月英一身大红袍从卧龙岗跑回来后,老两口就差点气晕了过去,黄承彦也不知道倒了哪辈子霉,老来得女本来该老怀欣慰。
可不知咋的,从黄月英十岁那年起,自己这个原本天生丽质十里八乡人人艳羡的女儿,越长越丑,最后丑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老两口不知为黄月英操了多少心,生怕她嫁不出去,也不知是不是老天垂怜,终于哄了个傻瓜愿意娶自己女儿,而且这傻瓜还是大族子弟,襄阳年轻一辈的第一名士,当黄月英坐上花轿那一刻,老两口嘴都合不拢了。
可是听说诸葛亮烧草庐跑了,黄月英一个人回来后,黄承彦和老伴蔡氏,简直快气疯了,对着黄月英骂了一晚上,半夜都不消停,黄月英低着头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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