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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刘璋-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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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这还不可恨吗?”
    黄月英没有答话,放下笔,走到葡萄架前,架子上放着几盘竹筛,竹筛里是一张张白纸,受了一天的烈日炙烤,黄月英满意地点点头:“唉,真好,古襄阳一把大火,我这些纸都比平日干得快。”
    徐昭雪:“……”
    徐昭雪气呼呼地来,气呼呼地走,黄月英笔头撑着额头,看着纸上爬满的一条条策文,摇摇头:“刘璋啊刘璋,你咋这么快就攻下古襄阳了,你这叫我拿什么去投奔你?”
    “月英啊,快打扮打扮,王二公子来了。”前堂内传来黄承彦苍老的声音。
    “啊,知道了。”黄月英闷闷地答应一声。
    口中嘟囔道:“襄阳之后,你又要去哪里?难道我还要去参加那什么四科举仕?”黄月英想着,笔头敲了额头三下:“不行,得在襄阳城找点机会。”
    …………一座密林之中,一群穿着百姓衣服的男女,分散在各处警戒,密林深处几个人在商议事情,其中三个是吴俊和风姿吟,还有面无表情眸带寒霜的曲凌尘。
    “襄阳城陷落是一定的了,我看我们干脆就扮成襄阳百姓,等刘璋入城,一齐杀出,说不定那些荆州降兵还会临时反叛,大事可成。”一个大胡子大声道。
    “就像你们杨家,当初在南郑城外做的事吗?”风姿吟冷嘲热讽地道。
    “你……”大胡子大怒。
    “好了,姿吟。”吴俊劝道。
    “难道不是吗?要不是那次杨家出手失败,刘璋加强了布防,我们的计划一定可以成功。”
    “好了。”吴俊拔高了声音,带着一点怒气,风姿吟偏过头去,吴俊转向曲凌尘道:“凌尘,你有什么主意?”
    “我没主意,等刘璋进了襄阳,我会一直找机会的。”曲凌尘冷冷地说道。
    “还说找机会,上次……”
    吴俊斜了风姿吟一眼,风姿吟雪白的脖子扭了扭,闭嘴,吴俊温声对曲凌尘道:“这里只有姑娘武艺最高,能够在接近刘璋时,在那些鹰爪没有靠过来之前,一击杀之,上次只不过是兵刃不利而已。”
    吴俊说着递过自己的佩剑:“这把剑是我吴家祖传的宝剑,虽然不如白玉剑,但是也不至于被白玉剑一削而断,就送给姑娘吧,姑娘拿着这把剑,胜算应该大些,我们也会从旁策应。”
    曲凌尘抬头看了吴俊一眼,没有说什么,接了过去,转身走向林外,风姿吟看着曲凌尘的背影,对她的冷淡很是不屑,眼光最终停留在曲凌尘手上那把剑上。
    曲凌尘走到丛林外面,远方山下就是川军的行军队列,天高云阔,一些回忆不由自主浮上脑海,洞庭湖岛上那个意气风华的豪情公子,仿佛就在眼前。
    “我为天下人。”
    曲凌尘实在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心忧天下的豪杰,怎么会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
    每次想起洞庭湖,想起桂阳,想起死去的亲人,曲凌尘就心绪纷乱,只想早早结束这一切,报仇,自尽,就当从来没有来过人世。
    …………襄阳投降了,刘璋派出先锋部队接管城防,大军猎猎开进襄阳城,军容齐整,襄阳两街的百姓畏惧地看着这些陌生而满身杀气的军队。
    一切都很顺利,诈降可能派出,川军将士都很高兴,似乎这还是第一座向川军投降的大城,不管这里的百姓和世族欢不欢迎,川军都以胜利者的姿态进来了。
    但是独独只有一个人不高兴,那就是杨子商。
    杨子商打心里希望川军硬攻城池,襄阳世族拼死抵抗,这样,又可以为自己报仇了。
    如此容易就进来了,杨子商觉得憋屈,同时心里更加瞧不起这些欺软怕硬的世族。
    “哎哟,皇叔,你可算来了,我蔡瑁等你,那真是老单身汉盼新娘,哦不,大旱盼甘霖啊。”蔡瑁点头哈腰跟在刘璋后面,脸笑成了一朵花。
    (未完待续)
第232章 突然就病了
    烈日当空,蔡瑁点头哈腰地跟在刘璋后面,满头大汗也毫无所觉。
    “皇叔,你可不知道,当初你在益州的时候,我就觉得荆州应该让道给你,为什么?讨伐不臣,是每个大汉子民义不容辞的责任啊。更何况刘表也是大汉皇叔,如此做派,真是让我等寒心,与皇叔你比,那是臭虫之比蛟龙啊。
    当初你在江陵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才是真正的荆州之主,早打算应天归顺了,可是刘表和徐庶不让啊,急得我,啧啧……特别是司马徽那老东西,力劝刘表,说那徐庶有什么大能,能对抗皇叔你,简直蚍蜉撼树天方夜谭嘛。
    现在怎么着,死了吧?不自量力的东西。
    皇叔别怪我蔡瑁说话直,白川的时候,我知皇叔虎威,退避三舍,襄阳的时候,我拒绝调兵给徐庶,对皇叔是一片赤胆忠肝,现在皇叔亲临襄阳,我再也忍不住了,就算背负万世骂名,被千千万万的愚民唾弃,我也要将襄阳交到真正的仁主手上,历史,会证明我蔡瑁是对的。”
    刘璋享受地听着蔡瑁的话,连连点头,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赞道:“蔡将军真是一片赤胆忠肝啊,只是本官有两个疑问,陈生是怎么逃走的,还有荆州水军的大都督不是蔡将军吗?怎么会让张允把水军全带走了?”
    “哎呀。”蔡瑁猛地一拍巴掌,满脸悲愤道:“说起这个就来气啊,那陈生狗胆包天,在采桑坡斩下皇叔爱将手臂,简直该挫骨扬灰,我早就想把他满门抄斩,只是想着还是让皇叔亲自来处决,而且我蔡瑁打小心善,所以把他关起来了。
    可谁曾想,我在忙于迎接皇叔的时候,那陈生卧虎山余党竟然把他劫走了,张允趁乱也拐带走了城内水军,实在可气。
    皇叔放心,我们蔡氏上下,全力支持皇叔,四科举仕,土地令,义不容辞,假以时日,必定剿灭陈生张允二贼,我蔡瑁愿做皇叔先锋,这次我们蔡氏,为皇叔保全了十七库兵器,八仓粮食,钱库……”
    刘璋心不在焉地听着蔡瑁表忠心,忽然看见前面一座牌坊,上左右吊着十几具尸体,眉头一皱,还没等开口,蔡瑁立刻道:“徐庶胆敢冒犯皇叔天威,在白川折皇叔将士,我蔡瑁简直想寝其皮食其肉剥其骨,这就是徐庶一家尸首,皇叔是要鞭尸还是要碎尸?我蔡瑁都可以效劳。”
    李严看着牌坊上吊着的尸体,短短两日,尸体在烈日暴晒下已经发臭,面部模糊不清,想起与徐庶的往昔,不禁悲从中来,对刘璋道:“主公,李严能否安葬徐庶家人?”
    刘璋看着那些死尸,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准。”
    “谢主公。”李严转身走了两步,犹豫了一下,又回头道:“主公,李严请斩襄阳司马氏。”
    一想起徐庶那一副总是忧愁的面容,李严就忍不住生出恨意,司马徽说过要保徐庶家人的,可是现在竟让徐庶全家暴尸在此,司马氏自始自终没有为徐庶说一次情,现在司马徽也跑了。
    司马徽走了,可是司马氏没有走光,李严恨不得将所有司马家的人,全部抓来杀了。
    众将都看着刘璋,特别是蔡瑁,虽然脸上还带着谄媚的笑容,但是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
    刘璋吐出一口气,缓缓道:“先埋葬徐庶家人。”
    李严脸有失望之色,答应一声离开。
    “这徐庶屡屡与皇叔作对,若不是他,皇叔早进襄阳了,为何还要安葬他家人?”蔡瑁试探着问道。
    蔡瑁这次倒是说对了,若不是徐庶,川军早就进入襄阳了,刘璋笑了一下道:“这么多尸体摆在这里,蔡将军不怕染上疾病吗?这可大大影响市容,既然是你做下的,罚你一百两黄金。”
    “市……市容。”蔡瑁还没反应过来,咬着牙道:“是。”一百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蔡瑁暗恨,这刘璋还真是开得了口。
    “不是说我那老兄弟病了吗?带我去看看。”
    “这……这……”蔡瑁为难,刘表压根没病,这不是正骗着刘璋吗?这要是去看了,还不露馅?
    …………蔡瑁紧张地跟在刘璋后面,只觉得走在侧前方的刘璋,全身都笼罩着杀意,将自己团团包裹,每个步子都能带起自己的心跳。
    两名丫环站在珠帘外面鞠了个躬,刘璋掀帘而入,蔡瑁心提到了嗓子眼。
    房内全是药渣气味,一个打开的药罐歪倒在地,一只喝了一半的药碗放在茶几上,床上的刘表气息奄奄,面色蜡黄,呼吸粗重而缓慢,看样子,就要不久于人世了。
    蔡氏坐在床边,轻轻给刘表捶着背,眼睛红红的,似乎刚哭过一场。
    刘璋皱了皱眉,蔡瑁终于松了口气,佩服地看着自己这个亲姐姐,只觉得自己这姐姐真是处事周密,料敌先机。
    刘璋叫来军医阿古达给刘表瞧了瞧,摇摇头,意思是确实是大病,而且自己无法医治。
    “眼角肌关联五脏,舌苔表征六腑,刘表脏腑内好像受到侵染,命当无碍,却难以治愈。”
    阿古达说完就出去了,刘璋看着病床上的刘表,向随从挥了挥手,蔡瑁等人皆退了下去。
    “夫人也先下去吧,我与景升兄有些话说。”刘璋对蔡氏道。
    蔡氏福了一礼,没说什么,退出了房间,房内只剩下好厉害一个人守着。
    刘璋坐到蔡氏做过的位置,看着眼睛一片浑浊的刘表,淡淡地道:“老哥,我们又见面了,还记得当初白川茶台叙话吗?”
    刘表无力地摆摆手,拖着长长的尾音道:“贤弟,你赢了。”
    刘表的眼睛望着灰白色的帐顶,仿佛又回到白川那一天,自己怀着失地之怒,丧子只恨,心里却不敢真正与刘璋对敌。
    茶台叙话后自己的笑声,仿佛自己现在还能听得见,只是,当初还能骑马,现在却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恍若隔世。
    “老哥,今后有什么打算?”刘璋问道。
    刘表苦笑一声:“我能有什么打算,我的命还不是操控在贤弟手上吗?如今病入膏肓,来日无多,贤弟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其实,我倒是想问问,贤弟有什么打算。”
    刘表说着叹了口气,人到了病了的时候,就会更容易陷入回忆,刘表仿佛又想起当初自己匹马入荆州,集合一些世族,征剿各地宗贼的场景,又是何等的意气风发,现在想起来,还是那段时光最是欢快。
    而之后的几年,荆州兴盛太平,坐看中原北方和江东乱局,每日在牧府中吟诗作赋,赏花弄月,现在竟然一点也记不起来,仿佛这几年的记忆都消失了一般。
    说到底,自己还是更喜欢沙场的,只是衰老和安逸堕落了一切。
    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而刘璋还正值盛年,刘表很想听一听,刘璋今后的路,或许刘璋前方的路,就是自己一直渴望走,而没敢走的路。
    “我没什么打算,就如当初在白川给兄弟说的,从来没有变过,今后,也不会变。”
    病床上的刘表视线模糊,而当初白川,刘璋坚定的神情清晰浮上脑海。
    “不过我告诉你,不管我伐荆州是为了什么,天子我都一定会救,我一定会重建汉室,一个崭新的汉室……那又如何?我的霸业与汉室的兴盛绑在一起,我的霸业就是大汉天下的霸业……刘表,你是天下最强大的诸侯之一,却也是最窝囊的诸侯,你觉得你配据有荆州这片土地吗?……”
    刘璋的话在刘表耳边依然清晰,刘表惨淡地笑笑,费力地说道:“贤弟,你虽然赢了,但并不代表你真的赢了,你赢得了我,却未必赢得了天下诸侯,你看看你一路走过来的土地,荆南已经变成一片废墟,两江民不聊生,古襄阳已经不复存在,你还没进入襄阳,襄阳的世族百姓就已经逃走近十万,你这样下去,又能走到哪一步?”
    刘表长出了一口气,缓缓道:“贤弟,我深恨你,我荆州基业毁于你手,长子刘琦也被你逼得惨死,我与你不共戴天,可是,你我都是汉皇后裔,贤弟若能匡扶大汉,为兄打心里高兴,甚至,可以撇开丧子之仇,献地归降,毕竟都是同宗血脉,在汉室危亡之秋,当互相扶持。
    为兄垂垂老矣,贤弟大智大略,愿意借贤弟之手施展平生抱负,可是贤弟,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你平内乱,下汉中,出荆南,跨两江,何等英雄,难道你就看不出世族乃我大汉脊梁吗?我大汉绵延四百年,历经大乱,尤其是当初王莽篡权,哪次不是靠世族重整江山?
    只要世族在,不管那些刁民怎么闹腾,都不过跳梁小丑,世族掌握着绝对的力量,以忠义为先,能够轻而易举将他们镇压,当年赤眉绿林是如此,昨日黄巾亦是如此,我大汉国策,世族与国家命脉绑在一起,两者利益共通,水乳血融。
    可是贤弟你现在在做什么?”
    (未完待续)
第233章 徐庶的锦囊
    刘表手抓着床沿,费力撑起身体。
    “可是贤弟你现在在做什么?你动世族根基,就是动大汉根基,就是在断大汉脊梁啊?你难道真的以为那些走街贩夫之辈,为两餐之忧,见利忘义,寡恩短视,他们会心系大汉吗?
    贤弟忌惮家族势力太大,大可针对削之,为何撬动整个世族?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他为何不敢废天子?如果是当年张角挟持天子,他会怎么做?世族与百姓,谁才是我大汉依靠,难道还不清楚吗?贤弟这些都想过吗?我刘表……”
    刘表情绪激动,突然牵动内俯,不住咳嗽,刘璋静静地看着刘表,看得出来,奄奄一息的刘表说的是真心话,也是他一直认为正确的话,实际上,从这个时代的角度来说,也的确是正确的。
    大汉立国,就是以世族为根本,让世族掌握权力土地资产和人才,然后让这些忠义思想根深蒂固的世族,来组成整个大汉天下,大汉的国运,就是世族的利益所向,这样的确是有利于大汉统治的。
    可是刘表是站在皇室的角度,只要能保存大汉,让刘氏坐稳天下,就是他全部的信念,可是现在的世族力量经过几百年发展,已经太强大了,强大到左右社稷,几乎大汉帝国所有的事情都离不开世族的支持。
    而世族,又是天生的利己主义者。
    大汉的任何一项国策,都必须建立在世族得利的基础上。
    如此一来,世族就成了大汉复兴的最大障碍。
    世族可以延缓汉帝国的衰亡,但是要想重新政通人和,天清日晏,决不可能,世族就像爬在尸体上的一条条蛀虫,有它们在,没有野兽敢吃这具尸体,可是这具尸体最终也会化为飞灰。
    作为皇室成员,如果与世族对立,很可能导致世族带头反叛,那绝不是赤眉绿林和黄巾可以比的,很可能改朝换代,所以要想保存大汉,保存刘氏天下,最好还是顺着世族的意思。
    可是刘璋,早已没有将自己作为一个皇族对待。
    自己来大汉,不是为了保存汉室基业的,所谓匡扶汉室,这个汉室指的是清明天下。
    这些给刘表说了,刘表也不会懂,也不会理解,而且对一个奄奄一息的病人讲这些,也没有用。
    刘表看着刘璋表情,知道刘璋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话,深深叹了一口,沉重地躺下身体,无力地摆摆手,昏黄的眼睛更加迷茫。
    “算了,算了,刘表无能,当有今日下场,如今诸侯中,为大汉皇室者,唯贤弟一人,希望贤弟不要重蹈覆辙。”
    刘表说着不要重蹈覆辙,但是那脸上表情,分明写着,刘璋必然步自己后尘。
    “昨日去后院看了一下当年种下的樱桃树,以往每年都开花的,今年却一直没开,夏天到了,恐怕我这一辈子是看不到它再开花了。”刘表缓缓说着。
    这个时代,樱桃树种的还不普遍,是稀有树种,樱桃也是上供的贡品,刘表附庸风雅也种了一棵,可是现在想起来,刘表才发现,自己的豪情壮志,就是从那一棵樱桃树开始的。
    “为什么看不到,如果它明年开花,你不就能看见了吗?”刘璋随口道。
    刘表浑浊模糊的眼睛看着刘璋,看了良久,忽然笑了:“如果我能看到,贤弟恐怕就看不到了。”
    刘璋眉头一皱,刘表是在试探自己要怎么处置他,而意思很明白,如果留着他看樱桃树,自己这样倒行逆施,恐怕比他看樱桃树的日子还短。
    刘璋站起来,撂下一句:“拭目以待。”带着好厉害转身出了房门,后面传来刘表深深的叹息。
    屋外厅中,蔡氏静静地跪坐一旁,九分麻木,一分悲戚,难见欢愉。
    真是一个家破夫亡的妇人神情。
    刘璋摸到怀中一个软软的锦囊,那是徐庶托李严送来的,忽然想起历史上的蔡氏,一撩衣袍,坐到大堂台阶上,大概距离蔡氏一步的位置,对蔡氏道:“夫人,景升兄是怎么病的?”
    “本有隐疾,闻听古襄阳火起,病入沉疴。”蔡氏轻声答道。
    “装的还真像啊。”刘璋突然笑道,紧盯着蔡氏,厉声道:“好一个毒妇人,竟然对亲夫下毒,刚才阿古达说的话,已经暗示本官,景升兄是中了毒,我又问了景升兄,言及病况,你以为你还能瞒得过谁吗?”
    蔡氏神色动了一下,很快恢复平静,对刘璋匍匐一礼道:“皇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叔要陷害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必用这种方式诋毁吧?”
    刘璋轻蔑地笑道:“你以为你放一个没毒的药碗和药罐在房内,就可以瞒过谁吗?阿古达神医的名称你也听过吧?你以为就你这些伎俩能瞒得过他吗?……也罢,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就让阿古达神医来查一查,如果不属实,我放了你,属实,我要你蔡氏满门为我景升兄陪葬。”
    蔡氏白皙的面庞轻轻一抖,刘璋站起来,大踏步走向屋外,蔡氏突然喊住:“皇叔留步。”
    刘璋望向屋外青绿色的园景,脸上绽开淡淡的笑容,他不过是试探蔡氏一下罢了,刘表说昨日还能到园中看樱桃树,今天就病入膏肓,本就蹊跷,再加上历史上,蔡氏本来就对刘表下毒,以让刘琮继位,献降曹操。
    这蔡氏演的还真像,语言和表情都入木三分,平常人绝难看出来,可是对于刘璋这个专业演员来说,刚才在蔡氏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一问,就算是再波澜不惊的人,也不可能完全掩饰。
    刘璋近距离紧盯着蔡氏,就是看她的脸部细微变化,蔡氏眼角轻轻的一动,刘璋已经猜出有猫腻。
    至于阿古达,神医之名是川军吹出来的,只擅长外科,内科实在逊色,刘璋就怀疑阿古达没有诊断出刘表中毒。
    蔡氏最终还是惦记自己家族,不敢与刘璋赌博。
    “为什么要这样做?”刘璋问道。
    “如果夫君病重,皇叔或有怜悯之心,不会加害。”
    刘璋心里冷笑一下,这蔡氏还真行,骗了自己一次被揭穿,还敢骗第二次,而且这次表演从容了许多,惟妙惟肖,配合玉颊那一副哀伤愁容,再也看不到一丝破绽。
    “害我皇兄,那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蔡氏双掌平覆,按在地上做一个叩礼:“蔡氏愿马上医治好主公病痛,并献出蔡氏一半地产,支持皇叔土地令,蔡氏本人,随皇叔处置。”
    刘璋笑了,回过头来看着深埋着头的蔡氏,乌黑的秀发丝丝搭在洁白的汉服上,一些垂落青石地板,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这时都该清柔掰住她轻盈的双肩,怜惜地扶起她。
    刘璋摸出怀里的一个锦囊,看了一眼,就是徐庶留下的,揉在手心之中,淡淡地对蔡氏道:“用不着,本官不要你的地,也不处罚你,你只需要为本官做一件事。”
    “何事?皇叔吩咐。”
    “既然景升兄都病这么重了,那就索性让他解除痛苦吧,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蔡氏心里一跳,抬起头看着刘璋,一向平静无波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可置信的神色,好厉害摸了摸大鼻子,开始还景升兄,景升兄地叫着。
    “为什么看不到,如果它明年开花,你不就能看见了吗?”
    “害我皇兄,那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我要你蔡氏满门为我景升兄陪葬。”
    言犹在耳,好像感情多深似的,连好厉害都以为刘璋会放过刘表,可一转眼就要取人性命,难怪蔡氏诧异。
    蔡氏低着头不说话,过了良久,撑在地面的手抓了抓,轻轻点头。
    “另外。”刘璋继续道:“就说是刘琮下的毒。”
    “什么?”蔡氏再也平静不了了,脸上每一寸肌肤都写着难以置信和惊骇,眼睛看向刘璋,刘璋面色如常,仿佛在说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从嫁给刘表起,蔡氏十年来的情绪波动,加起来都没有今天剧烈。
    “那么惊讶干什么?刘琮只是你的继子,又不是亲生的。”刘璋淡淡地道,蔡氏在过门之前,刘琦和刘琮都已经成年,刘琮还娶了蔡氏侄女,因为这一层关系,十年无子的蔡氏,只能选择刘琮亲善,向来视如己出。
    “刘表父子和蔡氏家族,你只能选一个,你看着办吧。”
    刘璋扔下一句大踏步出门,蔡氏一下子瘫倒在地。
    好厉害跟着刘璋走出大门,边走边道:“主公,你真厉害,这娘们一张牙痛脸,怎么看怎么一副欠日相,没想到主公能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
    “说话捡文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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