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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刘璋-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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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么讨厌刘璋,为什么帮他说话?”
“事实本来就是这样嘛。”
“那你十六岁之前最后一个贵人应该是好厉害。”
“他??”徐昭雪想起那矮光头,特别是那一身糙肉,打完两百鞭子,拍拍屁股就走了,还直夸屁股暖和,徐昭雪忍不住浑身一寒。
黄月英轻笑了一下。
…………刘璋到了牧府大门,正看见庞统一个人站在门口,刘璋翻身下马:“先生为何在此?……难道,是来告辞?”
庞统笑道:“庞统知道皇叔回府,一定会去找在下,所以在下先到了,我知道皇叔有些话不方便说,我们去后山一谈,如何?”
刘璋点了点头。
(未完待续)
第243章 庞统心爱的长矛
刘璋到了牧府大门,正看见庞统一个人站在门口,刘璋翻身下马:“先生为何在此?……难道,是来告辞?”
庞统笑道:“庞统知道皇叔回府,一定会去找在下,所以在下先到了,我知道皇叔有些话不方便说,我们去后山一谈,如何?”
刘璋点了点头。
……荆州牧府后面,有一小片山林,亲兵分散各处,刘璋与庞统走上山坡,夕阳藏在乌云深处,黄昏有些灰暗。
爬坡累的庞统气喘吁吁,将自己的长矛架在土堆上,一屁股坐了上去,掂了掂,笑道:“皇叔,过来坐。”
刘璋看了一眼,也跟着坐上去,庞统长出一口气道:“当初江陵投军时,怎么也没想到会与皇叔并排而坐,真是人生变幻无常啊。”
“那你想到什么?”刘璋随口问道。
庞统嘿嘿笑道:“当初吧,我就是想,要是皇叔真是个刚愎自用,看不清天下大势的残暴之君,就听叔父的话,顺便把你推翻了,当时还想过许多离间的计策,每天观察川军的军势,分析川军将领心理。
否则,皇叔心怀大志,破除四百年规条,有大作为的话,就来投效皇叔。
在庞统心中,皇叔要让庞统倾心来投,必然是虚诚纳士,就算庞统再傲气,皇叔也会赤足相迎,否则,皇叔就不值得庞统投效。”
刘璋没有接话,静静地看着西方的乌云。
庞统落寞地笑了一下,继续道:“可是后来才发现,庞统以前的想法真的太简单,不是黑呀就是白,不是白就是黑,少年时心里想象着自己的完美主公,只有怎样怎样的主公,才值得投效,后来终于发现,这样的主公,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皇叔既刚愎自用,又有妇人之仁,可是同时又心怀大志,欲以一己之力,撼天之树,同时,皇叔也有这个能力。
到现在,庞统就如那天下棋说的,庞统是真心愿意投效皇叔,不是因为庞统对主公的要求降低了,而是皇叔的行为改变庞统。
皇叔刚愎,但是心里有自己的目的,谋士当然是希望怎么取得胜利,怎么取得天下,就希望主公怎么做,但是皇叔也是人,有自己的行事标准。
一头死掉的羊羔,是拿来吃肉,还是埋了,吃肉的觉得埋了的傻,埋了的觉得吃肉的无情,都不能算错,。
皇叔的妇人之仁,也是一样,其实有时候看起来这样不明智,但仔细想想,又何尝不是凝聚人心,正因为皇叔外忌内宽,才有一大批文臣武将效忠,而这,也是庞统愿意投效的一个原因。
没有皇叔对世族的刚愎,没有皇叔对百姓的仁慈,也就没有今天的皇叔,否则,皇叔也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诸侯罢了,那样,庞统也不会因为钦佩皇叔的雄心,在这里说这么多废话了。”
庞统近乎自嘲的语气说完这些话,沉默的低着头,刘璋看得出来庞统很失落,庞统与周不疑一样,都希望找一个心目中的主公,可是不同的是,周不疑对于建功立业没有什么兴趣,所以有没有主公都没关系。
而庞统却是一心想建功立业,哪怕背弃自己的宗族,也要将自己的才华发挥出来,这样,在强烈的功利心和没有际遇之间,就显得格外痛苦。
而现在,庞统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虽然不是理想中的主公,却从另一个方面看来,比自己理想主公还要适合自己的主公,可突然发现,自己不能效忠,还必须要离开。
这样的酸楚,没人能够体会。
刘璋看着庞统,知道庞统已经明白了自己的选择,过了半响道:“士元,本官选择了樊梨香,放弃了你,今后何去何从?”
“皇叔为什么要诛杀司马家?”庞统没有回答刘璋的话,突然抬起头问道。
“司马家冒头了,而且樊梨香将司马氏架在火上烤,百姓都对之恨之入骨,本官不得不杀。”
“呵呵。”庞统笑了一下,“皇叔可以找出千百个杀司马氏的理由,当初江津渡之辱,举荐徐庶之恨,抛弃徐庶之孽,以及襄阳藐视皇叔,还有皇叔说的那些理由,可是这些都不是皇叔诛杀司马氏真正的原因。”
庞统说着笑了一下:“樊梨香,庞统知道皇叔不是因为樊梨香的,而且,从那日下棋回去,我仔细想过了,皇叔有皇叔行事方式,就算留下樊梨香,庞统也愿意效忠,庞统不想再去辛辛苦苦找主公,找来找去,很累。
皇叔没有庞统,也能有今天,如果加上庞统,就因为一个樊梨香不能定鼎天下,那不是显得庞统太无能了吗?更何况,樊梨香的行为,让皇叔也生出了忌惮之心,不是吗?
可是庞统知道,皇叔真正下定决心放弃庞统,不是因为樊梨香,而是因为整个庞氏家族,皇叔,要对世族动手了是吗?”
刘璋脸色微微一动,黄月英看得出来的,庞统自然也看得出来,刘璋今天忍这么久,不就是要逼着世族造反吗?什么罚没土地金银,对司马氏诛族,就是要把世族往绝路上逼。
刘璋无声地点点头。
庞统淡淡地笑道:“皇叔的做法,庞统可以理解,自皇叔进驻襄阳,再也没有一场明仗,都是世族在想着怎么和皇叔对抗,这种对抗不能对皇叔伤筋动骨,可是就像身上的蚊子,不打死,不能安心办其他事。
瞒报,贿赂,这些都还是轻的,诸如蔡族一般,这种一直隐忍不发的力量,才是最危险的,皇叔站在明处,如果一直和世族磨,与世族拼耐力,皇叔恐怕就得耗死在襄阳,而且还可能被蔡族反咬一口。
所以皇叔才决定官逼民反,襄阳上万条性命,十年经济为代价,也要让襄阳先安定下来,真的好魄力。
其实庞统心里很佩服皇叔,庞统虽是世族子弟,却恨极了盘根错节,利益关系千回百转的门阀世族,有时候庞统被家族逼着做一些事,都恨不得离家出走。”
庞统说着叹了口气:“可是如此一来,庞氏家族牵扯其中,庞统再也无法为皇叔效力了,这才是皇叔放弃庞统的真正原因吧。”
刘璋无言以答,庞统说的一点没错,从进入襄阳开始,那些自以为是的世族就开始算计自己,故意放走陈生,分兵张允,贿赂,挑拨,离间,层出不穷,刘璋的耐心真的快被磨光了。
刘璋以十万兵马出川,不是脑子生锈来以寡敌众的,冒这么多险,不就是想赶在北方统一之前,占据先机吗?现在四路大军环伺,襄阳世族还要跟自己比耐心。
恭喜,世族赢了。
刘璋不想再耗下去了,而这其中庞家是绝对跑不掉的一家,明目张胆与司马家无二,而且人才辈出,不可不除,刘璋不得不放弃庞统。
“刚才见到皇叔之前,庞统一直在想,庞统是不是可以不要家族,只为施展抱负,抛弃一切,想了许久,虽然庞统很反感自己的家族,可最终发现,不能。”
庞统说完叹了口气,沉声道:“如果皇叔诛杀庞氏家族,皇叔就是庞统的仇人。”
“不过。”庞统看向刘璋,凄惨地笑道:“可能庞统没有机会与皇叔为敌了,庞统也在皇叔的诛杀名单之内吧?”
刘璋沉默不语,却答案很明白,庞统这样的人,如果与自己为敌,将是心腹大患,刘璋绝不会留的。
与智者说话,不用隐瞒。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庞统双手放在膝上,眼睛盯着地面,二十多年了,从来没有这样失落过,一个自己愿意投效的主公就在面前,自己本该追随他谋划天下,登上点将台,指掌千军万马,与天下英雄豪杰决胜于神州大地,出将入相,让后世牢记自己的名字。
可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与之站在了对立面。
这一刻,庞统对自己家族的恨,又加深了一层,可是说一千道一万,自己还是庞氏的人,再离经叛道,又怎么眼睁睁看着家族覆灭,而投效自己的敌人?
庞统忽然起身,又回身蹲了下去,看着面前这根黝黑的长矛,这也是自己进入川军,得到的唯一的礼物了,一直陪伴着自己。
死之前,庞统忽然觉得,跟这根长矛有了很深的感情。
刘璋诛连庞氏,庞统在今天高台上的刘璋,闭着眼睛很久睁开的那一刻,就已经意识到了,可是自己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过要用自己的智慧化解危难。
庞氏要与刘璋作对,是庞统想劝也劝不了的,庞家这样的大家族,散布五湖四海,荆州不过是一个旁支,与江州那些小世族完全不一样,庞大的家族利益,让家族之人不得不与刘璋对抗。
如果有人胆敢忤逆,就是不孝子,就是离经叛道,就是家族的罪人,社会的公敌,声讨的对象,连史书也会唾弃他。
没有听庞德公的话,试图颠覆川军,庞统就已经被庞家人咒骂了无数次了,还怎么劝?
唯一的挣扎,就是庞统可以用自己的智慧,来为自己谋一条生路。
可是庞统最终放弃了。
凤凰栖于梧桐,凤凰神鸟难遇,殊不知,凤凰愿意栖息的梧桐也难求,庞统好不容易找到的梧桐没了,直觉这个天下,没有哪一株梧桐树比这一株更好,心便也死了。
庞统抚摸着自己的长矛,黝黑圆滑的木杆,自己每天把它拿在手中,站岗,行军,洗衣服,生火做饭,以前想也不会想的事,拿着这根长矛都干了。
这根长矛见证了自己在川营中的艰辛,同时,庞统却觉得是自己这么多年来,过得最轻松的一段日子,无论是给高沛当亲兵,还是洗衣服做饭,都比以前在族中受着框框条条族规约束,每天被教育为家族出头,完成家族使命的纲常礼法好得多。
庞统很早就厌弃了世族的生活。
“皇叔,我听说徐庶临死前给了皇叔一个锦囊,献了三条建议,庞统在临死前,可否也为皇叔做三件事?那样,庞统也算是为皇叔打破旧规的路途,尽了一份绵力,说不定,如果皇叔成功,今后史书上还有我庞统的名字呢。”
庞统语调轻松,可是刘璋听来,却饱含无限悲意,庞统一腔才华,埋葬路途,还没在这个乱世闪出光辉,就要湮灭于黑暗。
这不是一个一心建功立业的人能够承受的。
“士元,你说吧。”刘璋离开了长矛,坐到了几天大雨淋湿的草地上。
庞统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递给刘璋:“这里面是对付江东军,黄祖和张允的,陈生此人威胁最小,却最麻烦,他躲在深山老林之中,必须引他出来才行,这就要看襄阳的世族如何动作了。
襄阳世族要想对抗皇叔,必定与四路兵马联系,但是陈生与其他三路不同,他本身实力最弱,可陆地上能来的就只有他一家,他只能倾兵而出,而以陈生对皇叔的恨意,也必然倾兵而出。
所以只要世族一动,就是歼灭陈生的时机。”
刘璋接过锦囊,上面还泛着一点香气,与当初预测七日之雨那个一样,可是又不太一样,捏紧在手中,刘璋觉得有些凉。
刘璋又何尝不想收庞统,庞统出身世族,又厌恶世族,任用庞统,比当初徐庶建议的任用李严,效果还好得多,必然是对世族之心的一个很大打击。
而且庞统之才,绝对是三国顶级的,有这样的谋士相助,川军的道路将平顺太多,要不然当初法正,也不会气得将自己推入泥塘之中。
可是自己要贯彻自己的政令,要按照当初江州定下的目标走下去,就不得不诛除庞氏家族,庞统注定站在自己对立面。
本来从一开始,两人就不是一条道上的。
“还有樊梨香,这个女人权欲心太重,又懂得借势,心术超群,皇叔现在为了稳定川军在百姓中的名声,不能下手杀她。今后一定会成为后患,而且是那种牵一发动全身的后患。
如果皇叔忌惮这些,庞统给皇叔出个主意,至于采不采纳,就看皇叔自己了,樊梨香以农民军领袖起家,有得民心的天然基础,她用民心要挟皇叔,皇叔却可以借刀杀人,如果樊梨香被陈生所杀,或者黄祖,张允,江东军所杀,皇叔是可以为她全军缟素复仇的。”
乌云蔽天,很快就黑了,庞统拿着自己的长矛下山而去,刘璋坐了一会,也带着亲兵下山,感觉胸口闷闷的,像堵了一块大石一样。
在距离牧府大约两百米的地方,一条小巷内,刘璋突然看到一个人影坐在昏黄的灯笼下喝酒,细一看,竟然是樊梨香,刘璋大为诧异。
“军中不得饮酒,你不知道吗?”
亲兵守着巷子外,刘璋带着好厉害走了进去,樊梨香看了刘璋一眼,没有什么意外,站起来对刘璋一拜,“我这不就出来喝了吗?”樊梨香说完一笑:“主公也来喝一点?”
樊梨香说话清晰,除了脸上红扑扑的,没什么酒醉的痕迹,可刘璋刚一走近,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刘璋心里就纳闷了,他实在想象不出,这世上能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刀枪不入的樊梨香跑到一条小巷子来喝闷酒。
“天都黑了,你作为主将,应该回到军中。”
“庞统不说了吗?我又不会管理军队,还不如交给陈应和刑道荣呢。”樊梨香说完坐回阶沿上,将一个酒壶递到刘璋面前,抬头对刘璋小声道:“刚才我看见庞统了,失魂落魄的,被主公气的吧?”
刘璋看着递到面前的酒壶,愣了一下,接过来尝了一口,从上次江陵庆功宴之后,刘璋就很少喝酒了,感觉味道还不错。
刘璋坐到樊梨香旁边,心里觉得有些闷,也不想这么早回房睡觉。
“你到这里来,就是来监视我和庞统的吗?”要说其他方面樊梨香八竿子也撵不到庞统,但是心术方面也不遑多让,庞统一心要除了樊梨香,樊梨香岂能不查,以樊梨香的性格,恐怕早就在想反制措施了。
“哪里敢啊,人家今天做错了事,特来请求主公原谅的。”樊梨香深情款款地看着刘璋,软绵绵的声音让刘璋浑身一哆嗦,刘璋头向后一仰:“你别跟我来这一套啊,有什么话快点说,说完回营。”
樊梨香笑了一下,抓过一旁的酒坛,抱在手中,用清晰的声音道:“庞统是不是放弃投效主公了?”
庞统失魂落魄的样子瞒不了樊梨香,刘璋点点头,有些黯然。
樊梨香看了刘璋脸色一会儿,喝了一口酒,酒坛重重地杵到两腿之间,酒坛里的酒水荡起碰撞的声音,樊梨香幽幽叹了口气道:“如此一来,梨香真的做错了,主公竟然真的就这么放弃了庞统,很不值得。”
“你也觉得不值得?”刘璋看向樊梨香,又道:“我这不是为了你。”刘璋喝了一口酒,对于樊梨香这样的人,刘璋不想多此一举的说谎。
(未完待续)
第244章 刘表死了
樊梨香却仿佛没听见刘璋的话,幽幽地道:“本来我就是来看看,主公是不是放弃了庞士元,虽然种种迹象表明是那样,但是梨香就是不太相信,不相信主公会为了我放弃庞统。
可是现在,没想到主公真的这样做了,梨香今天那样做,就是害怕主公为了庞统,解除梨香的职权,才在百姓面前那样做作,其实梨香当时心里还不是怕。”
怕皇叔根本不在乎百姓感受,为了庞统,执意要下了梨香的职权,怕皇叔因为今天的事,忌惮梨香,今后会想办法除了梨香,害怕……樊梨香想说没有说出来。
樊梨香说着低下了头,看着酒坛子发愣,刘璋看她神色悲伤,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不过应该后者可能更大一点。
刘璋沉声道:“我还要给你说多少遍,你想多了,我不是为你。”
“主公。”樊梨香突然抬起头来,眼角隐含泪光,刘璋警惕地看着她,只听樊梨香伤心地说道:“主公,其实梨香也好苦,梨香不想再过平凡女子的生活,不想像以前一样任人宰割,只想保留一份权力,能够让人平等地对待。
可是,一个女人要保留权力真的好难,如果没有依仗,在这个大汉朝,就算主公忍受的了,也有千百个人劝主公贬斥梨香,梨香总不能一直指望主公排开众议,留下梨香,自己不努力,迟早坐以待毙。
可是梨香跟的主公又是一个雄才大略之人,根本忍受不了属下威高盖主,梨香的民心越高,就越会让主公加紧剪除。
民心低了,不能达成心愿,民心高了,杀生之祸,主公,你说梨香该怎么办,能怎么办?”
刘璋现在终于明白樊梨香为什么来这里喝酒了,一来是心情可能真的不好,二来就是要见到自己,说这一番话,与刘璋不对樊梨香撒谎的理由一样,樊梨香也不打算跟刘璋撒谎。
樊梨香觉察出了自己可能会因为庞统对她下手,所以今天才会那样做作,哪怕引起刘璋忌惮,也要先取得足够筹码。
可是很明显,樊梨香发现自己失算了。
刘璋拿着酒壶喝了一口酒,不知道怎么回答樊梨香,樊梨香那么聪明,自己的难题自己都解决不了,刘璋又怎么给她解决。
女人为官,本来就会引起不满,秦明庞统不过是一个缩影而已,其他大有人在,不过是秦明小肚鸡肠率先冒头而已。
如果樊梨香形成威胁,刘璋当然会剪除,可是至少刘璋现在没有发现,这个时代,一个女人,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何况樊梨香只有一支自己的农民军,还不堪一击,根本没有像吕后窦后一般,接近权力中心,有文臣武将与其沆瀣一气。
刘璋一边喝酒,一边静静地想了许久,本来这应该是很烦恼的事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刘璋现在感觉特别的心境明澈,在阴沉沉的夜空下,与樊梨香各自饮酒,身心都很舒畅。
“以后不用带着你那支农民军乱晃了,好好治军吧,功勋才是第一位的。”
良久,刘璋拿着酒壶静静地说了一句,樊梨香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刘璋。
这一刻,无比默契。
樊梨香知道刘璋放过自己了,解决了自己的难题,没有让自己为难,好好带兵……刘璋知道了自己的想法,虽然自己不会带兵,但是以自己在军中的威信,和处置人的手段,军纪是无论如何能带起来的,而自己不能带兵,难道不能让将领带兵吗?
蒋琬的表弟刘敏,就是一个能够带兵的人,只是樊梨香从来没让他施展才华而已。
樊梨香这样做,原因就是害怕引起刘璋忌惮,民心已经够惹眼了,如果还有一支能征善战的军队,那自己不死才怪。
樊梨香可以用民心作为自己的筹码,但是绝对不敢用军队来要挟,那是取死之道。
刘璋允许自己好好带兵,那其他事,不也就迎刃而解了吗?
樊梨香没有想到刘璋会这样说,心里竟然有一些感动,一个女人,在这个乱世想要出头,比一个男人要困难太多,每一时每一分,一丝懈怠,一刻放松警惕,一秒不清醒,都可能万劫不复,而且一个争功好利的女人,失败那一天,没有任何人同情。
刘璋手里摩挲着酒壶,这一刻心里也是矛盾的,如果樊梨香是男人,刘璋早就除掉了,可是女人这样做,对自己的威胁就大打折扣。
更重要的是,刘璋发觉樊梨香与自己是同路人,有了今日庞统教训,刘璋发现帐下聚集一批同路人多么重要,如果不同路,同心,也没有用。
无论如何,樊梨香是站在世族的对立面的,以樊梨香现在的地位,不可能与世族兼容,就像历史上那些农民领袖,陈胜吴广,赤眉绿林,张角李纯。
所以樊梨香这一生都只能与世族作对,自己有皇叔身份,一州之地,对抗世族都这么艰难,樊梨香脱离了自己,一介女流,怎么在世族的狂风暴雨面前生存?
这一点以樊梨香的聪明,不会不明白。
也只有在自己这棵大树庇护下,她所谓的筹码是筹码,如果脱离了自己,樊梨香就什么也不是,不过是历史上又一个悲剧的农民领袖而已。
樊梨香在川营中有独特的作用,刘璋要完成自己的理想,就必须有一大群为己所用的人,在人才匮乏之际,樊梨香这样处在同一个利益共同体的人,弥足珍贵。
刘璋只是一直在想,樊梨香如果真的坐大了,又能怎么反自己?
川军现在根基不稳,势力不强,这时候就清除功臣,还太早。
“谢谢你,主公。”樊梨香沉默了许久说道,最后两个字,说得很郑重。
“没什么,我们都是同样的人,我理解你的感受。”刘璋喝了一口酒,笑笑道:“女人嘛,就像这个时代,世族尊贵的观念深入人心,女尊女卑也深入人心。
你要想改变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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