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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刘璋-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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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凌尘回到难民营,一个难民靠过来,借着身体掩护,递给曲凌尘一把剑,曲凌尘玉容一惊:“你怎么拿进来的?”
那难民道:“昨夜到神威军营地领兵器,夜晚场面混乱,吴俊首领知道姑娘无剑,难以寻到刺杀机会,特把这把佩剑送了进来。”
现在以曲凌尘的身份,无论士兵还是难民,没人敢怀疑自己私藏兵器了,只要稍加掩护,就能不露行迹。
而有了剑在手,只要刘璋在身边,如昨天和今日一般,曲凌尘有千百次万无一失的机会刺杀。
曲凌尘握着手中的剑,微微一紧。
…………樊梨香犹豫了许久,待曲凌尘离开以后,还是对刘璋道:“主公,小心那个叫唐嫣的女人。”
刘璋愣了一下,他不知道樊梨香怎么看出唐嫣不对的,微微点了点头。
樊梨香见刘璋表情并无多大波动,自觉刘璋心里有数,也就微微放心。
…………州牧府中,徐昭雪大眼睛紧紧盯着萧芙蓉,嫩白的食指和中指搭在萧芙蓉皓腕上,不时眨一下眼睛,看得萧芙蓉俏脸微红。
“别人算命不都是闭着眼睛,你为什么瞪大?而且……”萧芙蓉犹豫了一下:“算命不都是看手掌的吗?号脉也能算命?”
“别打岔。”徐昭雪嘘了一声,继续盯着萧芙蓉,忽然弱弱地问道:“喂,萧夫人,当刘璋的夫人好吗?”
萧芙蓉一愣,明显被徐昭雪的问题雷到了,喃喃道:“呃,这个,还行吧。”
“他杀那么多人,你晚上跟他睡一起,不害怕吗?会做噩梦吗?”
“呃,还好吧。”
“他有没有虐待过你?打过你?”
“这个,没有吧。”
“没…有…吧?”徐昭雪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没有吧?你说的这么犹豫,是不是他打了你,还不准你说出去?”
萧芙蓉哭笑不得,天知道自己说的犹豫,是被徐昭雪那专注的小脸,炯炯的眼神,认真的问话,雷人的问题给怔住了。
可是细细想来,刘璋还真打过自己,萧芙蓉一想起这个,小屁股就觉得发热,忸怩不安,脸上闪过一抹嫣红,见徐昭雪还怀疑地盯着自己,萧芙蓉怕出糗,只能拿出少领主的气势,哼了一声:“要真打起来,他哪是我的对手。”
“呜……”徐昭雪小脸一下变得无比沮丧:“那我怎么办啊,都不会武功,以后还不被欺负死啊。”
“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
“你到底算出啥来没?”萧芙蓉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呃,等一下。”徐昭雪拿开压在萧芙蓉手腕上的两指,掏出自己的艾草,闭着眼睛,两只小手一边捏指诀一边猛搓,突然眼睛猛地一睁。
“你额头发亮,天门大开,乃是极贵之像,将来必母仪天下。”
“我额头发亮,是因为我头发都向后披着好不。”
连萧芙蓉都受不了徐昭雪了,按着自己手腕半天,盯着自己脸颊,却掏出艾草,最后竟然还算的自己脑门,真受不了,有了以前那老头的经验,萧芙蓉再也不信什么母仪天下的鬼话了。
披散秀发的萧芙蓉走了开去,徐昭雪拳头撑着粉脸,看着萧芙蓉背影沉思:“这样的都能母仪天下,那我嫁过来,还不母仪天上?”
徐昭雪立刻高兴起来。
“下令所有军队收缩襄阳。”外面刘璋的声音传进来,萧芙蓉立刻提了白玉剑出去,徐昭雪沉吟一下,也跟了出去。
刘璋带着众文武步入大殿,一振战袍坐上主位,“主公。”文武一齐伏拜,法正李严分坐下首左右,庞统跟在高沛后面。
张任出列道:“昨夜世族叛乱,大约万人,庞家,马家,王家,荆襄几十个大小世族皆有参与,当场斩杀近万,俘虏百余人,另外蔡家……”
张任还没说完,蔡瑁忙出列拜道:“主公,末将有罪,末将管教无方,以至于族弟蔡盺受人蛊惑参与叛乱,末将已将他当场斩杀,特将首级献于主公。”
蔡瑁手一招,一名士兵呈上一个黑布包,打开来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吓的刚出来的徐昭雪一下子又缩了回去,萧芙蓉一身红衣坐到刘璋身边。
刘璋点点头,示意蔡瑁退下,蔡瑁拿不定刘璋想法,心里有些空,但是无奈,只能退到一旁。
严颜上前道:“昨夜我军在刘家坪埋伏,杀敌近万,在樊梨香樊将军指挥下,俘虏江夏兵两万,战船百余艘,敌将苏飞被生擒。”严颜一句话,将头功让给了樊梨香,虽然也不大瞧得起女人,但是事实的确如此,以严颜的刚烈,自不会扭曲。
樊梨香沉默着未说话。
这时两名杀气腾腾的将军从外面联袂而入,一起向刘璋参拜:“属下杨任(雷铜),参见主公。”
“西城战事如何?”
一身白铠泛着血红的杨任慨然道:“法先生料事如神,昨夜我等依法先生计策,待陈生大军动时,迅速剿除路上接应的蒯家家丁和子弟,扮成他们的模样为陈生敌军开道,到了伏兵处,内外夹击,陈生大败。”
单臂雷铜踏步上前,扔出一个黑布包,里面滚出一颗人头,正是陈生,朗声道:“这狗贼脑袋已经被我一刀砍下,一为断臂之恨,二为……”
雷铜看向庞统,其意不言自明,当初庞统说将军残了一臂,无法双手握战刀,就等于废了,现在雷铜就是要用事实告诉庞统,自己不是废人。
庞统面无表情,如果是以前,他或许会说上两句,可庞家叛乱,且为首恶,更多的事情压在心头,雷铜的示威对他来说,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刘璋看向地上人头,呵呵笑道:“这就是那个说本官要么滚回益州去,要么就在襄阳城下等着他取本官首级的家伙吧,恩,看起来是条汉子,葬了吧。”
“主公……”雷铜看向刘璋。
“葬到采桑坡。”刘璋接着道。
雷铜面色一舒,朗声道:“是。”
杨任道:“主公,陈生身死,贼军大部被歼,但是还有少量余党,大约数百人,在陈生旧部张越统帅下,在景山高驰口扎下营盘,高驰口地势险要,敌军虽少,却难以攻克,末将请主公给末将五千兵马,三日之内,必荡平高驰口。”
刘璋沉眉,问法正道:“孝直,此事你怎么看?”
法正缓缓摇头:“为几百贼人损兵折将,殊为不智,属下相信杨任将军的能力,五千兵马无论如何也能拿下高驰口,但是高驰口后面还有绵绵群山,如果张越率众逃入深山,又当如何?
属下觉得,高驰口,战而无功,不战又如肉中之刺,实为鸡肋,如果能有别的办法根除最好,如果没有,还不如就让张越将营盘扎在那,几百人也构成不了威胁,反正这荆州大大小小的盗匪也不少了。”
从川军进入荆州,荆州大乱,到处是乱兵,活不下去的百姓自然聚山为盗,而那些乱兵最后也成为盗匪,以至荆州群山之间,一时盗贼四起,现在川军刚刚掌控荆州,统治区域也是那些重要城邑,对盗贼暂时还鞭长莫及。
所以多一个张越,少一个张越,实在没什么。
这时李严思索了一会,对刘璋道:“主公,属下以前在荆州军任军司马时,倒是认识这个张越,此人也是卧虎山盗匪,张虎旧部,但是性格却不像张虎陈生一般火爆,是一个能认清大势之人,也会顾忌手下性命,何不如派一文士前去游说,兴许能够成功。”
“李大人。”法正皱眉道:“这恐怕不太妥,这卧虎山盗匪跟随张虎日久,都是绿林义气之人,我们杀了这么多卧虎盗贼,这些余党恐怕不会真心投效,就算如李大人所说,张越顾忌部下性命,愿意投降,这支部队也是今后军中的威胁,不要也罢。”
法正心里想的是,荆州现在本来就不稳,而荆州事毕后,无论刘璋如何抉择,都不可能坐镇襄阳,不稳定因素当然越少越好。
“这……”李严无言以答。
“好了。”刘璋想了一会,抬起头道:“本官也觉得张越这人可能投效,不止是正方说的张越会顾忌性命,如果张越不愿投效,宁愿落草,陈生败后,也不会驻扎高驰口,而是该远遁景山,他留在高驰口,本身就说明愿意投效。
至于孝直说的,这支部队,就算张越降了,其部众也不会真心归降,甚有道理,但是如果我们能把这支部队劝降了,那荆州境内其他山贼会不会望风归降?这可以为其他山贼盗匪竖立一个招安的典范,我意,招安张越。”
法正正要说话,刘璋继续道:“孝直要协助参赞军务,正方政务繁重,文官缺乏,庞统。”
刘璋喊了一声,庞统一下没听见,高沛扯了一把。
“拜见皇叔。”庞统出列拜道。
众将看向庞统,都不知刘璋何意。
“庞统,你说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无所不能,今日本官派你去游说张越,你有把握吗?”
众文武议论之声大起,法正看向刘璋,他现在终于明白刘璋执意招安张越的原因了,樊梨香看着庞统,眉头紧蹙。
“皇叔觉得庞统有把握吗?”庞统反问了一句,眼睛直视刘璋,其他人都能看出来刘璋意思,他又如何能看不出来。
“去准备吧。”刘璋沉吟许久说道。
庞统正要离去,刚转过身,法正一下站起来道:“主公,属下觉得庞士元不适合出使,法正愿亲自游说张越。”
“李严亦愿往。”
“如果属下不能说得张越来降,甘献头颅。”杨子商一下跳出来,庞统这样的世家子弟,正是他最大的敌人。
“属下愿往。”
“属下与张越有旧,必马到成功。”
“你们干什么?本官说的话不中用吗?”见文官纷纷出列,刘璋一巴掌拍在案几上,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地虎视众人。众人浑身一寒,大帐中气温骤降。
“你还傻愣着干什么?”刘璋冷然环视一圈,看向背对着大堂的庞统,庞统犹豫了一下,踏步出门。刘璋看着庞统的背影,微微握紧拳头。
庞统此去,只有两个结果,一是趁机逃走,躲过杀身大祸,二是回归川营,以劝降之功免死,可是刘璋知道,第二种可能,是根本不存在的。
法正等害怕庞统逃走成为心腹大患,如果是以前的刘璋,也会毫不犹豫诛杀,可是有了那日黄昏后山上的交谈,刘璋想着。
“不同路,却能同心,何必赶尽杀绝。”
樊梨香看了刘璋的神情一眼,捏紧剑柄,一语不发。
庞统走出大门,后面刘璋的声音传来。
“张任协调各部兵马,严颜,杨任把守襄阳周围各要隘,襄江汉水沿岸,景山荆山山下,皆严加布防,邓芝,沙摩柯,高沛,雷铜,杨怀,蔡瑁各出本部,羁押庞家马家蒯家等各叛乱世族,但有反抗或逃逸,一律就地处决。”
“是。”众将一起踏步出列张任上前道:“主公,一些百姓也参与叛乱,除了一些世族家丁和被胁迫外,还有的是因为害怕世族亡了,生活会受影响,这些人怎么处置?”
“愚民。”刘璋挤出两个字,想到了当初徐庶的锦囊,对待世族务必以法治不以人治,法乃全民之法,沉声对张任道:“一律抓捕。”
“是。”
“李严,杨子商。”
“在。”
“你们负责整肃难民,世族被捕以后,施粥棚大量空缺,粮食也会匮乏,你们调派难民负责施粥,另外查没世族粮食,充入施粥营地。”
“是。”
“还有,如今正是稻谷长成,需要照料,组织难民和原世族佃户长工,负责照料稻田和农地。”
“是。”
正在这时,一名士兵来报:“主公,外面一名自称贤士的姑娘,黄月英,说要来投效主公。”
“自称贤士的,姑娘?”众文武议论纷纷。
“月英姐姐?”刚才被两颗人头吓傻,这时又见川军众将杀气腾腾,正发愣的徐昭雪,猛的抬起头来,偏分不发亮的额头微微一蹙。
“怎么女人也来投靠,当这里是……”好厉害话说到一般,看了樊梨香一眼,悠地闭嘴。
“你们去办你们该办的事。”刘璋道。
“是。”
众文武一起退去,半道正遇上侯叫的黄月英,每个人都在她身上流连一遍,对这个自称“贤士”的女子,啧啧有声,不是赞叹,而是打趣。
堂中文武只剩下法正张任和闲得没事的樊梨香,刘璋问张任道:“黄家可曾参与叛乱?”
(未完待续)
第253章 庞统荐人才
张任思索了一会,皱眉道:“怪了,黄家一点动静也没有。”
刘璋也觉得奇怪,照理说,黄家如此庞大的一个本土家族,怎么可能一点也没参与叛乱?比蔡家还稳?而且之前没听说黄家与其他家族分道扬镳啊,难道黄家不答应共同举事,其他世族一点意见也没有吗?
刘璋始终觉得这些没参加叛乱的,才是最可怕的。
“请进来。”刘璋喊道。
…………“小女子黄月英,参见益州牧刘皇叔。”黄月英向刘璋拜道。
“黄姑娘,我们也算熟人了,不用拘礼,随便找个位置坐吧。”
黄月英左右看看,带着笑意瞄了角落的徐昭雪一眼,徐昭雪心虚的看了一眼黄月英,毕竟是自己“出卖”她的。
黄月英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黄姑娘来找本官,何事?”
黄月英坐正身子,随口道:“还是昨天说的那件事,小女子特来求官。”
“求官。”刘璋沉吟半响,突然想起一事,在萧芙蓉耳边说了几句,萧芙蓉离开座位去了后堂,不一会儿拿出来一本书,正是黄月英交给杨子商的账簿。
刘璋接过账簿,在黄月英面前扬了扬道:“这是你交给杨子商的吗?”
黄月英点点头。
“造价三十文?”
“没错。”
“那就好说了。”刘璋笑道:“姑娘如果真能以三十文的成本,造出这一本账簿,那本官就封你为成都匠营管事,俸佚五百石,除了协调各匠营房,还独立成立造纸房,由你直接监督,你看如何?”
“不好。”黄月英一口回绝,闷闷地想,什么匠营房,不就是给官府做工的吗?向刘璋一拱手,郑重地道:“小女子是来请当川军军师的。”
黄月英刚说完,法正,张任,樊梨香,萧芙蓉一起看向她,都一脸不解,樊梨香上下打量一遍一身薄纱黄衣的黄月英,心中赞道:“好姑娘,有志气,要是你来了,我就不用天天被冷嘲热讽,夹缝中讨生活了,只是……你未免胃口太大了吧?”
“军师?”刘璋明显也被黄月英震到了,挠挠头,这还是他第一次有这个动作,只因为脑袋上问号太多了,仔细想了一遍历史,黄月英不就是发明了许多器械么?
军师?对了,好像也有传闻说诸葛亮许多计谋都是黄月英出的,说不定还真……想到这里,刘璋咳嗽一声,严肃地道:“你来当军师,可有良策献上?”
“没有。”黄月英爽快地答道,她是不打算在黄祖、张允这些毛贼身上献丑的。
“那可有天下大势的分析,就像《隆中对》一样的?”
“天下大势不明……《隆中对》?小女子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谁作的?”黄月英想到这里,也挠了挠头,自觉也算熟读诸子,博文杂考,远古遗本,都有参阅,这《隆中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听刘璋的口气,还很出名的样子。
“那你觉得曹操袁绍官渡对峙,谁会获胜?”
“那谁知道?”
刘璋大失所望,这明显一问三不知嘛。
法正也对这个来抢自己饭碗的姑娘,感到有趣,问道:“在曹操出征袁绍之时,曹操的谋士郭嘉,曾做一篇十胜十败论,从天时地利人和,分析曹操的胜机,由此观之,官渡之战,当曹操获胜,怎么能说不知道呢?”
黄月英道:“这主要是因为郭嘉是曹操的人,要是郭嘉是袁绍的人,可以给袁绍列举出一百条胜,给曹操举出一百条败,自古战场,胜败无常,如果凡事皆有定论,还用士卒拼死作战吗?若曹操不假天时,兵微将寡,必败。”
法正又道:“如今我川军攻下荆州,却强敌环伺,北有国贼曹操,东有江东孙氏,姑娘观之,我川军当如何自处?”
“那得看孙权性格了,孙权坐领江东不到经月,之前一直托庇在孙坚孙策帐下,看不出品性,难有定论。
若孙权志向高远,必为荆州大患,当伺机除之。
若孙权中庸自保,行割据之术,当留之。
若孙权不堪人主,不浮众望,当观时待变,川军另有大敌时留,若得闲暇,吞之。”
法正笑道:“如果一个谋士都如姑娘这般,总是模棱两可,如何能成就大业?”
黄月英跟着笑道:“如果帐下谋士都谈古论今,信口开河,滔滔不绝,只求气势,不求事实,如何能成就大业?法先生,你乃西蜀大才,鼓舞军心说什么,心里想什么,难道先生会不知?我估摸着郭嘉郭奉孝,写那鼓舞军心的十胜十败文章时,也不过是一笑了之罢了,谁信谁傻。”
法正摇了摇头,刘璋道:“黄姑娘,你好像说了半天,也没说出我为什么要重用于你,你又何尝不是泛泛而谈?”
黄月英心想,要不是你这么快拿下襄阳,又平了叛乱,现在竟陵汉阳都在你手上,我至于什么都说不出来么。
如今天下,曹袁对峙,胜负难料,在官渡决胜之前,任何纵论天下都是不切实际的。
江东之主孙策新死,乳臭未干的孙权还看不出品性才能,本来就是天下大势不明,自己也不能说川军要先占哪块再占哪块,勾起刘璋激情澎湃的壮志雄心,那不是蛊惑人心的扯淡么。
黄月英是个务实派,这时急着来投奔,天生的性格又不允许自己长篇大论,黄月英是真找不到投效的筹码。
那本账簿,仅仅给自己争取来了什么匠人营管事的位置,黄月英想着就想哭。
没办法了,黄月英掏出了自己的杀手锏,一把鹅毛扇,鹅毛扇左右各书一个璋,一个玉。
黄月英拿出鹅毛扇,对刘璋道:“皇叔,月英师承名门,在艺成下山之时,恩师交给我一把鹅毛扇,说只要找到鹅毛扇上暗示的人,就是我要追随一生的主公,这上面写有一璋,一玉两字,而皇叔名刘璋,字季玉,一定就是月英要找的人。”
众人看着鹅毛扇大奇,这个时代,许多人还是比较相信这个的,法正拿过鹅毛扇看了看,这鹅毛扇制作精巧,上面两个大字与鹅毛扇浑然一体,又苍劲有力,绝非一般人所作,不禁将信将疑。
刘璋拿过鹅毛扇看了一眼,看着上面一璋一玉两个字,笑了一下。仿佛听到了那些世族在自己面前,对自己的阿谀追捧一般。
这事骗骗别人还可以,骗自己那就骗错对象了,刘璋记得历史上黄月英就给了诸葛亮一把鹅毛扇,那把鹅毛扇给人的印象太深刻了,诸葛亮一拿在手上,那股仙气……逼人啊。
这叫刘璋怎么相信黄月英不是来骗自己的?
黄月英见刘璋只看了一眼,就一脸的不信任,也怔了一下,这是她完全没预料到的,那把鹅毛扇也算师傅精心制作,看起来飘逸脱尘,两个大字就显示出了制作者的功力,绝对是有震慑力的,一般人见了,就算怀疑,也会相信三分。
何况对于刘璋本人来说,有高人做了对得上他名字的鹅毛扇,他也应该高兴才对嘛。
眼见如此,黄月英只能道:“这把鹅毛扇乃家师所赠,月英知道这不能让皇叔信服,但是皇叔可先委任我军师之职,不拿俸禄,不享品秩。
月英认为,皇叔现在最紧迫的,不是进取天下,而是安定后方,稳固根基,不宜大动干戈,月英自认为在这方面,能为皇叔助力,不久之后,皇叔就会看到月英才华的。”
如果不是天下大势不明,黄月英也可以坐论天下,但是黄月英更相信自己的才华表现在细微处,排兵布阵,奇门遁甲,内政外交,任用才能,这都不是靠说能说出来的,如果真说出来,恐怕就如庞统一般,变成了吹嘘自傲,反而让听者不喜。
刘璋听了黄月英的话,笑道:“好吧,那就留下你,不过是先赴任成都匠人营管事,等看出姑娘才华,再委任军师吧。”
黄月英听到前半句还有喜色,等听到后半句脸就垮下来了,分明就是敷衍。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来报:“报告主公,黄家湾亭长前来禀报灾情,因为李太守去了难民营,所以直禀主公,黄家湾昨夜决堤,大桥被冲毁,虽然没有百姓伤亡,但是河桥和道路被毁,百姓出行不便,只能绕十余里山路,请官府早日派人修复桥梁。”
法正道:“修个桥还不会吗?这亭长分明就是想要点工钱。”
刘璋一笑:“这无可厚非,修桥铺路本就是官府的事,你告诉亭长,叫他先修好桥梁,官府会如数拨款给他的。”
“是。”士兵又道:“亭长还告发一事,昨日黄家黄承彦的女儿黄月英,在黄家湾聚集黄家子弟,准备叛乱,后来因为洪水阻断道路,才没有出得黄家湾,亭长请主公严惩黄月英,还黄家湾太平。”
士兵说完,刘璋法正张任等人都一齐看向黄月英,士兵不知道自己禀报的黄月英就在旁边,刘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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