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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魔(法施)-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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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淹三界，神功无双；火烧六道，仙法飘渺……”虞青梧呢喃着这四句话，实在想不出其中有什么蹊跷后，深吸一口气，向着那紧闭着的巨大殿门而去。
第一百七十五章 破败王庭
两人一兽怔怔的站在那巨大的殿门之前，面上表情怪异。这紧闭着的水蓝色殿门表面光滑，同样没有什么装饰或是雕饰，只是在五尺多高的地方，有一道能有三寸深，一尺多长的印子，而印子的形状，恰似脚印。
“这海王殿还真是奇怪，殿门上居然还有个脚印！”
琉璃嘟囔一声，伸出双手想要推开殿门。然而不管她怎么用力，即使运起了全身真气，殿门始终纹丝不动，要不是上面有条缝，她甚至都认为这不是门，而是一堵墙。
“我来试试。”见琉璃并不能推开门，虞青梧踏步上前，右掌附上殿门，一身气力尽出。原本他以为凭自己的神力，即使推不开殿门，亦能撼动它丝毫，可惜的是，那殿门就好似一座远古神岳，纵使他气力再大亦无法撼动分毫。
“一起来！”
虞青梧沉声一喝，两人一兽齐齐发力，可结果依旧如之前一般，殿门就好像粘合住了一般，怎么都推不动。
用力过度的小红瘫坐在殿门之前，大口喘着粗气，道：“这什么门啊，居然连我都撼动不得！”
它乃是四凶之一的穷奇，一身气力绝不会亚于十象之力，再加上它那几近地仙的修为，就算是座小山都能横推，却偏偏推不开这海王殿的门，这让它怎么都想不明白。
“可能有什么机关吧！”琉璃说了一声，随后伸手在那三寸来深的形似脚印的印子里摸索了一阵。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后，她从虞青梧手里强过银色的海王密匙，与自己的金色海王密匙放在一起，一齐在那印子里鼓捣了一阵，只是她这种行为并未收到什么效果。
若说这殿门有什么门道或是机关的话，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印子了，偏偏此时从那印子上也没发现什么，琉璃当即气馁，苦笑道：“本以为来到了海王殿就能得到无数至宝呢，没想到居然进不去！传说果然不假，即使有海王密匙，也不一定能找到海王殿，就算找到了海王殿，也不一定能进去！”说完，她斜眼看了看仔细研究着殿门的虞青梧。
在此之前，她怎么都没想到除了自己手上的海王密匙之外，居然还有另外一把，而且那把就在虞青梧身上！她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虞青梧会改变主意，跟自己一起来寻海王殿。
在殿门上摸索的虞青梧一边摸索着，一边说道：“当年唯一进过海王殿的共工曾说过，海王殿已经不是以前的海王殿。刚才我们在那两根门前柱上看到的四句话，明显是出自两人之手，你们说会不会在共工之前，还有一人进过海王殿，并且在门前柱上刻下与海王留下的两句话相对应的奇异符号？”
两根门前柱，各有两句话，分别为深蓝色和火红色，深蓝色的是‘水淹三界，神功无双’，火红色的是‘火烧六道，仙法飘渺’，这两句话争锋相对，一水一火。而海王既然号称为‘海王’，就代表他是水系之王，他的宫殿中又怎会有‘火’的描述？
由此不难推测，或许在海王身死立下海王殿之后，有一火系王者进来过，而且这位火系王者似乎对海王很是不屑，认为自己的‘火’比他的‘水’更强。
想到这些，虞青梧的目光落在那形似脚印的印子上，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而后抬起自己的右脚，印上了那道印子。
在虞青梧的右脚完全陷入印子的那一刹，那印子中溢出一道火光，呼哧一声将他整个人都点燃，他根本来不及发出半点声音，整个人就在火光之中消失不见，看起来就好像是被火烧成了灰烬。
“人呢？”
虞青梧消失之后，一切又归附平静，剩下琉璃和小红怔怔相对。忽然间，小红噗嗤一声趴在地上，泣声道：“哇……阿树被烧死了！以后就我一个人活在世上了！哇哇……”
说着说着，它居然掉起泪来。虞青梧是它接触的第一个人类，二人从小就相识，培养出来的感情无比深厚，虞青梧在它心里早已是最亲近的人。此时亲眼见到虞青梧被‘烧死’，它哪里能不伤心？
“好像不对！”
琉璃拍拍低泣不停的小红，走到虞青梧消失的地方，仔细的看着光滑的地上，说道：“你来看，他要真是被烧死的话，地上应该有灰烬啊！”
“对呀！”小红身子一震，猛地爬了起来，看着那形似脚印的印子说道：“我记得他是在把脚踏上那道印子的时候，印子里喷出一道火光，然后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消失不见了，什么火能在顷刻间就将人烧成虚无？而且他还有宝衣护体！”
流云仙衣的防御力他们刚才已经深有体会了，就连混沌之气和空间之力都无法奈何得了，又有什么火能够在瞬息间将之烧成虚无呢？
琉璃抬起右手，在面纱之下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对漂亮的眸子化为弯月。她冲着小红说道：“小红啊，要不你学着那小子刚才的样子试试，保不准那样才是进入海王殿的正确方法呢！”
虽说虞青梧消失的有些诡异，但到底是进入了海王殿，还是真的被火烧死了，都没有个准确说法。为了保险起见，她打算拿小红再来试试。小红心思单纯，压根就没想到琉璃是在拿自己当探路石，想也没想直接就抬起爪子想要印上那印子。
可就在它爪子还没触碰到印子时，原本紧闭着的殿门忽然间发出一阵嘎吱响，缓缓的张开来。
“门开了！”
琉璃一把将小红给拽了回来，透过那越来越大的缝隙，好像看到了另一片天地。当门打开到足有丈宽时，刚才消失的虞青梧毫发无伤的站在在他们眼前。
见一人一兽呆立不动，虞青梧摇摇头笑道：“还愣在那干嘛？进来啊！”
“哦哦！”
琉璃愣了一下，连忙跨了进去，小红也随后跟上。
跨过殿门，他们已来到了另一片天地，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之上，碧海蓝天之中，一座座宫殿漂浮在平滑的水面之上，只不过那些宫殿早已残败，甚至有不少都已经坍塌了大半，一片残垣断壁之景。
“这里……”琉璃满目惊讶，怎么都没想到真正的海王殿会是这般景象。从这些残垣断壁中不难看出，昔日的海王殿必定极其宏伟壮观，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宫殿倒得倒，塌得塌，还算完好的宫殿根本就没有几座。
虞青梧叹了一声，说道：“我刚才已经粗略看了一下，这里应该曾经发生了一场大战，正是因为那场大战，才导致海王殿的没落，所以当年共工会说海王殿已经不是当初的海王殿。”
“都成这样了，我们岂不是白来了？”小红嘟囔道。这里是一片完整的天地，而入口却是在空间夹层里，并不难猜到这里可能是海王自己在混沌世界中开辟出的小天地，也就是所谓的‘小千世界’，跟储物袋、储物戒指中的异空间有些类似，但根本上却不同。
所谓小千世界，是一片完整的天地，有山有水有灵气，有它自己的法则，可供万物生存，但地域比不上大千世界，除了疆域小些之外，与大千世界并无不同。而像储物袋或是储物戒指之类的异空间，只是假天地，内中并不能存放活物，而且要小得多，是依靠大千世界而存在的，并无什么法则。
在久远的年代之前，或许海王殿中珍宝无数，可这里发生了一场大战，连不少宫殿都被毁了，珍宝肯定要么被带走，要么也毁在那场大战之中。
“走吧，去看看，或许能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虞青梧道了一声，踏着水面向最近的那座已经坍塌了近九成的宫殿而去。
这里的宫殿与外面的一样，皆是水蓝色，也不知是什么金属还是什么玉石所刻而成，破败的地方，也是宛如玉石崩碎了那般，到处都是碎片。虞青梧随手捡起一块碎片，发现当中残留着细微的灵气，由此可以想象，在宫殿还未破败之前，这里的灵气一定达到恐怖的程度，比之昆仑山都要强上十数倍！
走过一片片废墟，就好像走过一段尘封了无数年的岁月，两人一兽脑海中浮现出一副无尽岁月前的画面。那里宫殿成群，壮观宏伟，灵气充沛到凝结成雾，缭绕在一栋栋水蓝色的宫殿之边。
然而，这里忽然出现了一蓝一红两道盖世身影，他们飞天遁地，呼风唤雨，大战了三天三夜，战斗的余波横扫一栋栋宫殿，让原本大好的世界崩塌、残败，最终成为而今的这片废墟。
沧海桑田，曾经无比辉煌的这里，却残败至斯，亲手缔造这一切的海王是否洞悉了今日种种？
“可悲！可叹！”虞青梧并不知道脑海中莫名出现的画面到底是自己想象出来的，还是这里有种神秘力量强自在他脑海构建的，‘目睹’了海王殿从辉煌走向落寞，他不仅感叹起来。
然而就在他话音刚落之际，原本平滑的水面陡然间掀起一道洪波，水花涌动间，水底缓缓升起了一座水蓝色的雕像。随着雕像的升高，一股苍莽之气藏它身上散发而出，那等气息晦涩而悠远，好似从亘古之前传来的那般，让人忍不住有种顶礼膜拜的感觉。
第一百七十六章 宿敌遗愿——传道宫
那水蓝色的雕像与海面连为一体，它明明是实质的固态，偏偏给人的感觉好像那就是一具水人。
这是一位男子的雕像，他身材修长挺拔，面部线条棱角分明，刚毅如刀劈斧削般，偏偏那对星目却温柔似水，与其本身的气质相悖，正是这种矛盾的气质让人无限着迷。
“啧啧，没想到传说中的海王居然英俊至斯！”
在场中唯一的女性琉璃上下打量了眼那八尺余长的雕像，眼眸中闪过一道惊艳之色。此地乃是海王殿，而眼前这座从水底升起的雕像他们虽从未见过，但只看一眼，自然而然的就知道眼前之人正是传说中的海王。
这种感觉就跟先前出现在他们脑海中的画面一般，带有强烈的侵略性，让人不可抗拒。
虞青梧笑了笑，对琉璃的话并不以为意，道：“这只不过是他的人体形态而已，混沌神魔们除了盘古大神之外，没有一个真身是人形的，此时他的人身或许英俊至斯，可说不定他的真身恐怖到不行，谁知道呢！”
混沌神魔们形态各异，有的是兽形，有的是植物形，唯有第一神魔盘古才是人形。而后来圣母女娲捏土造人时，也是有感于盘古大神的形态才最契合道，故此依照着盘古大神的形态创造出了人，也正是因为人族身体构造与道最为契合，故此人族虽然天生羸弱，但后天修道的速度要远比其他的种族快，最终才能成为天地主角。
听到虞青梧的话，琉璃只当他是吃醋，当即哈哈笑道：“我看你是因为自己没海王长得俊，所以才会这么说的吧？”
虞青梧耸耸肩，并没有解释什么。抬脚向前跨出一步，可就在脚刚落到水面之际，不远处的天空中却忽然间降下一道火光，再晃眼间，他右边丈外也出现了一具雕像，而且雕像为火红色，宛若熊熊燃烧的火焰。
红色雕像同样是一男子，同样背负双手好似在睥睨天下。只不过跟海王相比，这人的面部线条要柔和的多，显出一丝阴柔之气，可偏偏他那狭长的眼眸中，却充斥着无尽狂热和铿锵。
“这……”
两人一兽都傻眼了，这两具面对面的雕像就跟殿外两根柱子上的两句话一般无二，争锋相对。一人面部线条铿锵而眼神柔和，一人面部线条柔和而眼神铿锵。
“这位应该就是毁了海王殿的猛人吧？”小红人立而起，走到那火红色的雕像前，围绕着雕像走了一圈，而后指着那雕像的脸说道：“阿树，你有没有觉得他跟你长得蛮像啊？”
听到小红的话，琉璃也走近些，仔细打量着雕像的眉、眼、鼻、口，却发现二人还真有七八分相似。只不过雕像之人的长发是肆意披散在胸前背后，只以一箍箍住，而虞青梧却因为半年前取震天神臂的过程中，头发被火烧光，而今只有一尺来长，随意的披散着。
“这不会是你们虞家的祖先吧？”琉璃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血脉相同的人，长相也会有些相像。当然，天底下彼此相像的人多了去，并不一定每对样貌相近之人都有血脉联系。
虞青梧摇头否认，他虽然没有看过虞家真正的族谱，但也知道虞家的前身‘姚姓’之中，最为出名的就是五帝之末的舜帝了，除了舜帝之外，并没有出过什么名扬天下的大人物，当然，后来的虞家除外。
眼前之人虽说跟自己相貌略似，但决计不会是姚姓之人，至于其身份，极有可能也是混沌神魔之一，不然他何以能够到海王殿中，把这里毁了个七七八八？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在他看到那雕像的第一眼，他破天荒的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一闪即逝，让他不免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见虞青梧并没有说什么，琉璃将目光重新放在这两具面对面的雕像上，说道：“你们说，他们俩之间到底有多大的仇恨啊，纵使海王死了，这火人也不放过他！”
“谁知道呢！”小红嘟囔一声，来到一座废弃的宫殿废墟之中，翻着那些残败的碎片，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想不出个所以然的虞青梧和琉璃也加入到翻‘垃圾’的行列中。
昔年的海王殿无比繁盛，虽说经过一场大战，毁了不少，但保不准还有什么宝贝留下，两人一兽便开启了寻宝之旅。
海王殿实在是太大了，不会比昆仑山脉小多少，两人一兽整整在废墟中翻了大半个月，才算是将九成九的废墟翻了个遍。好东西翻到了不少，只是却都没有用，比如残留些微灵力波动的兵器、以及彻底失去灵性的宝药等等或许在很久以前，这些都是难得的珍宝，可而今却是废铜烂铁、木头屑，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倒是琉璃见到了个还算完好的蓝色珠子，只不过这珠子没有一点灵力波动，不像是什么法宝，倒像是装饰用的。
琉璃并没有因为这婴儿拳头大小的珠子没有灵力波动而扔掉，用她的话说：好不容易来了海王殿，不带走点完整的东西回去，太亏了。
实在找不到还有什么有用的东西的两人一兽站在了最后一座宫殿之前，这也是唯一一座保留还算完好的宫殿。算起来，这座宫殿还是这里的中心地域呢。
“传道宫！”虞青梧凝望殿门之上，那漂浮在空由法力凝聚而成的三个独特符号。这三个符号与外面柱子上的符号一般无二，都是那种根本就不认识，但一看就知其意思的怪异符号。
虞青梧曾在古籍上得知，在极其久远的洪荒初期，是没有所谓的文字的，那时候都是以神文记载一切，直到后来伏羲创造了文字，再经黄帝时期的仓颉补充，才形成而今的文字。那些歪七八扭，看起来古古怪怪的符号，应该就是所谓的‘神文’了。
“不错，这就是海王那家伙的传道宫！”
在虞青梧话音刚落之际，紧闭着的殿门前华光一闪，出现了一道半虚实之影。那人身长八尺有余，面部线条柔和却又不失刚毅，入鬓斜眉之下，是一对狭长的黑眸，看起来无比摄人。他一头乌发挽了个发髻，以碧玉冠、簪束住，长长的马尾则披散在火红的战甲之上。
他狭长的眸子直视前方，在场中三人都好似被其一眼望穿一般。他面带微笑，道：“后世小辈们，你们是不是应该谢谢老兄我啊？要不是老兄我把海王殿里的各种禁制、结界毁了，你们想要走到传道宫可无异于登天啊！”
两人一兽面面相觑，这人明显就是那火红色的雕像，也就是将海王殿毁了的人，没想到这人居然还留下了镜像。想到这些，虞青梧当即躬身对着那与自己有些相像的虚影抱拳道：“敢问前辈大名，小子也好铭记于心！”
“是啊是啊！”一旁的琉璃也笑着说道：“您跟他长得这么像，搞不好还是亲戚呢！”
听到琉璃的话，虞青梧直翻白眼，狠狠瞪了琉璃一眼，身子更弯了一分。然而那身着火红战甲的邪魅之人却好似完全没听到他们的话般，自顾一叹道：“唉，我跟海王水火相斥，本是宿敌，奈何他在天地开辟前便已化形，更死于天地初劫之中，待我成长起来时，他只剩一缕残魂。虽说跟他打了一架，但只是其残魂，未能了却我与他真身一战的夙愿，着实遗憾！”
顿了顿，他满是惋惜之色的脸再次绽放笑容，道：“不过既然我跟他无法亲自一战，那便由各自的弟子代师一战，后世小辈，你可要用点心，努力得到海王的传承啊，不然我弟子也将难寻敌手！”
听到这里，虞青梧和琉璃已是满脸惊讶。除了眼前之人外，唯一进过海王殿的只有共工，而共工也自称为海王弟子，与他为宿敌的不正是火神祝融吗？难道眼前之人是祝融之师？
“哦对了！”那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嘿嘿笑道：“传道宫中藏籍无数，绝大多数是水系功法，但只有一种是海王修炼的圣水真经。你可就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运气好或许能选到圣水真经，运气背的话，那就只能呵呵了。不管怎么说，祝你好运吧！”话落，他整个人消失不见。
咔咔咔……
在那人消失之后，原本紧闭着的殿门也缓缓张开。
两人一兽对视一眼，随后齐齐踏进了殿内。这殿并没有多大，也就十余丈长七八丈宽，内中摆了三座书架、三条长案，无论是书架上还是长案上，都摆满了巴掌大的玉简，粗略一看，殿中的玉简至少不下百数。
“能闯到此地，证明你无论是心性还是实力，都为同级中的佼佼者。但修炼一道，看重的不光是心性、实力，还有运气！运气若是不好，便纵有大能，亦有可能身死道消。传道宫中收藏上等功法共计三百六十五部，只有一部才是本座所修炼的圣水真经。年轻人，你若能一次挑中圣水真经，便能真正成为本座的弟子，并获得整个海王殿，记住，机会只有一次！”
这个时候，殿中突然响起一道中气十足，却有夹杂着些微哀伤的声音。那声音包含了太多情感，有骄傲、有豪气，但更多的却是不忿和悲哀。不用想，这肯定就是海王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不可能的事
传道宫先后出现两道声音，一个轻浮满不在乎，一个稳重语带哀伤，他们的声音就如同他们的人一般，完全是两个极端。虽说海王和一身火红战甲的人声音都很年轻，但明白人从他们的声音中就能听出，那火红色战甲之人正处人生快意之时，故此他的声音轻浮、张狂，甚至大有咄咄逼人之势。
而海王则因大劫临身，感慨良多，身死之际的声音必定包含了太多的情感。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修炼之路除了心性和实力外，最重要的是运气。他并非是当年那场大劫中最弱的人，论排名也当是前几位，可为什么还是陨落，身死道消？一切是命运使然罢了，天道要他死，他不得不死。
“为什么我听着海王的声音，怎么想哭？”琉璃眼眸微红，海王的字里行间虽没有半点哀伤之词，但其语气却异常醉人，好似硬拉着后世的人来体悟他内心的悲痛和委屈。
大劫是天定，而魔祖罗睺则人为的加剧了那次大劫，他海王并未有独霸天地的意愿，可却终究被拉进了这潭浑水，最终与罗睺等人先后惨死，以鲜血浇灭了天道量劫之火。这是一种悲哀，琉璃虽然不曾亲见当年的那一幕，但却从那声音中隐约‘看到’了。
反观虞青梧和小红则没有这种感觉，他们一个刚经历大变故，心境正处于向极端演变的过程，另一个则常年与世隔绝，单纯的紧，故此都无法体会到海王的悲伤。
“得到了圣水真经，就能得到海王殿？”
小红重复着海王的话，随后吧唧着嘴说道：“这里都是一片废墟了，得到了又能怎么地？”
如果是以前，海王殿的确不失为一片宝地，可自从被那神秘人毁了之后，这里已是一片废墟，找来找去也就传道宫还算完好，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一处好地方，小红并不认为得到海王殿有什么好处。
当然，这里唯一的可取之处就是三百六十五部上等功法。只是它已修炼了西王母的九灵大妙经，海王虽说是混沌神魔，比西王母要高一个等级，但除了圣水真经之外，其余功法未必就会比九灵大妙经强！
“小红你错了。”虞青梧扫了眼琳琅满目的玉简，说道：“海王他的意思应该是得到了圣水真经，就能成为这片天地的主人，也就是说将随身携带一个小千世界，这可比什么储物袋、储物戒指要强太多了，甚至比仙器的价值都要高！”
完整的天地，都有它自己的法则，可以做到自我修复。这片天地虽说被毁了大半，但一旦易主的话，得到了主人的‘精神’滋润，必定会慢慢修复，直到达至巅峰状态。若是其主人日后修为强大到一定层次的话，以这方天地为基础，还可让它继续扩张，想要成为另一个大千世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成为一方大千世界的至尊主宰，想想就觉得激动。当然，纵使这里能演变成大千世界，也是千万年后的事，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都是个未知数呢。
“这样子？”小红一愣，被虞青梧的话给吓了一跳。随后激动全身毛发都震颤起来，一对兽瞳一一扫过那些陈列着的玉简，说道：“海王是说一次性拿到圣水真经是吧？既然如此，那我就把它们一次性全部拿过来！”
话落，它大嘴张开，口中陡然间出现一股强绝的吞噬力，要将所有的玉简都给吸过来。
“不能这样！”
虞青梧惊呼一声，可终究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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