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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锁,到后来已变得脸色铁青,那双眼睛直欲喷出火来。
成绮韵从未见他如此震怒,不由担忧地唤了一声:“大人,出了什么事?”
杨凌“砰”地一拳,将那茶盏震得摔到地上去,他怒不可遏地骂道:“福建布政使,该杀!福建水师提督,该杀!福建巡按御使,该杀!”
成绮韵骇然道:“大人,到底怎么了?”
杨凌缓缓抬起头,眉宇间一片杀气,厉声喝道:“大棒槌,马上传我的命令,召福建布政使阮大文、水师提督徐洪、巡按御使翟青山速来苏州见我!”
刘大棒槌答应一声,返身就向外走,杨凌眼神一动,忽又叫道:“慢!”
刘大棒槌止步回身,只见杨凌在房中来回踱了几步,然后对他道:“带程大人下去休息,安排饮食,嘴把严点儿,什么都不要说出去!”
刘大棒槌也毛了,忙答应了一声拉拉程录的衣袖,两人急忙退了下去。
这时房中只剩下杨凌和成绮韵,杨凌默默地坐在一张椅上,嗓音低沉地道:“绮韵,取出一道密旨,我要携天子剑,马上以巡视平倭事宜的名义亲往福州。”
成绮韵急不可耐,可是锦衣卫破译秘信的法子杨凌又不曾告诉过她,她顿了顿足,说道:“大人要去我不拦你,可你总要让我弄个明白,也好安排苏州诸事啊。”
杨凌无力地摆摆手,闭起眼睛*在椅背上,半晌才轻轻地道:“浙江倭寇难以立足,纷纷窜入福建,再加上福建那里的倭寇,北自福州、宁州,南至漳州、泉州,千里沿海,骚扰不绝。福建布政使剿倭不利,只知退守福州,放任倭寇肆虐,自陆路赴闽的倭寇联合福宁、连江一带的倭寇接连攻陷寿宁、政和、宁德,自水路赴闽的倭寇与福清、长乐的倭寇汇合攻陷玄钟卫,大田、古田、蒲田等地现在已岌岌可危……”
他说到这儿忽觉肩上一动,鼻端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两只小手轻轻地替他按摩着肩膀,同时耳边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大人,胜改乃兵家常事,如今六省官兵士气大振,自山东以南,倭患处处难以立足。福建地贫民穷,匪患原本就多,再加上大量涌入的倭寇,一时吃些败仗,大人重新调度兵马,予以围剿便是。福建布政使、水师提督、巡按御使集一省军政财最高官员,就算是皇帝想杀,也得权衡再三,你虽有秘旨在手,就因为驭战不力,怎可……”
杨凌一把握住了她柔滑的手掌,成绮韵身子一震,她犹豫了一下,也握住了杨凌的手。
杨凌说道:“绮韵,倭国大寇宫本浩先攻潮洲,随即扬帆福州城下,布政使阮大文仓皇无措,与水师提督徐洪、巡按使翟青山商议一番,私调库银六万两,连同泉州船厂新造的六艘战舰交与倭寇,‘买’自己的一方‘安定’。倭寇乘着我大明战舰,掉头进攻福海,炮轰县衙,炸死县令林恩远,大肆抢掠纵横台州、惠安、长乐、漳州等地,极尽屠毒。而我们的阮大人……急着向家破人亡的百姓们收税收赋,以弥补库银。六艘战舰,刚以兵败沉海的借口,正向我总督衙门呈送公文呢。”
他静了片刻,忽地握紧了成绮韵的手,一字字道:“绮韵,我要杀人了!”
PS:(),。
第266章 垂死挣扎
福州城外已聚集了三十多万从各地逃难来的百姓,其中也不乏来得晚些又没有门路进城只好驻于城外的富户,被迫受城中粮商的高价盘剥。不过尽管如此,他们也觉得待在这里心里更踏实一些。
福建实在是穷山恶水呀,土地贫瘠得就是风调雨顺也只能勉强混饱肚子。要想过些好日子,只有出海这一条路。可是明廷禁海后,连大一些的渔船也不许下海。
除了些念过书梦想着通过读书科考出人头地的书生,普通的百姓只好冒险好海上生意,跑跑南洋、吕宋和琉球、日本。可是这样一来就违犯了朝廷的律法,明是良明暗是匪盗的人便也渐渐多了。
倭寇横扫闽境本来就叫人提心吊胆了,再有这些本地匪盗趁官府瘫痪到处劫掠绑票,吓得这些富绅富商惶惶不可终日,如今也只有逃到福州城下才能睡个安稳觉。
不想福建布政使大人不许他们进城,这税收的却勤,每日派些税吏出城向他们收取“战时抽编税”,却不见他的兵打一场胜仗,百姓们暗暗都唾骂不已。
此时福州城内却仍是一派安详,绿柳成行,蝉声低唱。尽管辖地不靖、倭寇横行、贼盗蜂起,百姓们流离失所,惨不忍言,但是这条高官豪绅会集的街道上仍是一派歌舞升平。
架着车马或者乘坐轿子来去的权贵富豪,依然穿梭于花街柳巷,懒洋洋的兵丁们抱着大枪围着布政使衙门来回晃悠着,不许百姓们*近过来,否则他们可以到粉墙内传来的婉转低唱和丝竹之音。
阮大文坐在矮几后,举着细瓷镶金的酒盅怡然自得地啜着酒,歌舞声中六个身段娇美、衣着华艳的少女正在厅中翩翩起舞。
巡按御使翟青山被她们优美的舞姿所吸引,注目看了半晌才清醒过来,忙捧起酒杯向阮大人遥遥一举,微笑道:“阮大人,请。”
“呵呵,翟大人、周大人、汪大人,来来来,一起喝一杯。”阮大文也欣然举起酒杯,向几个人劝酒。阮大文四十出头,身姿修长,面如冠玉,颌下三缕微髯,相貌俊逸不群。
身旁一个容颜娇美无方的女子趴在他肩头说着悄悄话儿,阮大人一口酒喝到一半,“噗”地一下喷了出去,乐得前仰后合的。
他在那女子轻绮罗衫笼罩下的翘臀上拧了一把,呵呵笑道:“去吧去吧,老爷还要陪几位大人喝个痛快。”
那美女嘻嘻一笑,盈盈起身向翟青山等人裣衽一礼,悄然退了下去。阮大文摆了摆手,那六个歌女顿时止了歌舞,大袖拂地倒退着出了大厅。
阮大文道:“各位大人。咱们福州城这一劫算是逃了过去,可是倭人总在咱们闽境为乱,你我身为福建军政最高官员,总要向杨总督有个交待,总不成候到他们抢够了才离开吧?周大人可有妙计呀?”
周洪是福建水师提督兼领三卫陆军,他就处处避战,任由百姓遭殃,生怕自己真和倭寇对上,阮大文那个‘送船送银买一方安定’的妙计就出自这位周郎之的。
见阮大文问起此事,周洪皱了皱眉,徐徐道:“大人,如今倭寇已有移师广东、广西的迹象,而且自北向南他们始终难以立足,有了我们送的六条战舰,他们已有去夷洲或满刺加立足的意思,相信不久就会离开这里了。”
阮大文对于军事是一窍不通,一听这话才放下了心,他叹息道:“这样就好,刚刚出厂的六艘战舰连船带炮送给了倭人,我呈送总督府的公文说我军伤亡巨大,六艘战舰俱毁,但是我军与倭寇鏖战誓死不退,寸土必争,倭寇亦损失重大。如果倭寇不走,战报不断送往苏州,可就要露了馅了。”
周洪本来知道倭寇确实在打夷洲和满刺加的主意,意图寻找一个稳定的地盘,可是听阮大文说得这么郑重,他的心里也不踏实起来。
周洪强笑道:“大人放心,福建穷山恶水的,我看他们也没什么好抢的了,北边他们立不住脚,继续南下是必然……”
他刚说到这儿,大厅外一声叫:“报!大人,阮三儿回来了!”
周洪顿时住口,和阮大文等人齐齐向门口看去,只见两个士兵搀着一个普通百姓打扮的人进来,那人一身尘土、满面通红,鬓边还滴着汗水,两条腿都有些僵硬了。
阮大文见是自己的心腹家将阮三儿,急忙站起道:“阮三儿,怎么……怎么这般模样?是遇到了倭寇还是……还是苏州……”
阮三儿立定了身子,摆脱了两个侍卫的搀扶,挥手让他们退下,直等他们出了大厅,才抢前一步,惶急地道:“大人,依小的看,情形有些不妙,小的九天前赶到苏州城时听说总督大人要亲来福建巡视军情……”
翟青山沉不住气道:“怎么会?他督管着六省军务,此时不居中指挥,却离开苏州巡视闽南,北方战事消息要传递给他岂不更加费事?要说败仗……六省哪个地方没打过败仗,他何以独对闽南战事如此紧张?”
阮三儿咽了口唾沫,艰涩地道:“大人,那时……那时咱们的军情还未报进总督衙门呢。”
阮大文听了脸色大变,周洪也害怕起来,这么说杨凌竟是另有消息渠道?即便他得到的消息是福建大败,但是随后福建军方送去的报文却一再说明经过福建军民的顽强抵抗,倭寇损失惨重,如今大部分倭寇已退回海上继续南逃,杨凌竟不行文问个明白便立即南下?
此时北方各省还有不少倭寇落了单,正是趁机歼除的好机会,杨凌急急忙忙奔着这儿来干嘛?难道……
周洪想到这儿心里“咯噔”一下,他挥手道:“大人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冷冷看着阮三儿退出大厅,周洪立即起身走到阮大文案前,焦急地道:“大人,杨凌掌握着内厂,又和其他两厂一卫关系密切。厂卫的人无孔不入,莫不是……莫不是咱们做的事已走漏了消息?”
阮大文一听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他一伸手揪住了周洪的衣领,颤声道:“怎么会?怎么可能?你不是说此事万无一失么?你……你……我们真若据城而守,倭寇未必便打得下福州,可是如今……如今咱们资敌之事一旦被杨总督知道,这是杀头……杀头的大罪啊!”
周洪见他一副后悔莫及的窝囊样,心里有些鄙视,可是现在大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彼此又翻不得脸,他压下火气解释道:“大人,你刚自广西调来才半年的功夫,哪知道咱们福建那些卫所军的情形,他们根本就是半官半匪。哪里是打仗的材料?真要打起仗来,不出半天,福州便要被倭寇攻陷,生灵涂炭呐。我们这么做也是煞费苦心,为了城中三十万百姓打算呀。”
阮大文急得已经快哭出来了,他松开周洪的衣领,哭丧着脸道:“可是杨总督怎会理解我保护地方的一片苦心?你不是说他见了军情顶多训斥一番么?他来做什么?他怎么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事?”
翟青山阴沉着脸道:“我们本来以为福建到处都是倭寇,厂卫的人匿迹于民间,单枪匹马生死都难以预料,这么危险的环境必然早早撤离此地,如今看来……”
他长长吸了口气,道:“挪用六万两库银,此事做得隐秘,也易瞒过他人耳目,但……六艘巨舰啊,一仗未打便无影无踪了,如果城中还隐藏着厂卫的人,怎么可以不露出一丝马脚?”
他重重地一顿脚,惨然长吁道:“阮大人、周大人、汪大人,六艘战舰不是巴掌大的小玩意儿,怎么可能瞒过所有人的耳目?本来下边的人全知道了也翻不了天,可要是上边有人想追查,一个艄公的口供都能要了咱们四人的脑袋啊。”
汪飞凌是福州知府,原本就和阮大文、翟青山等人沆瀣一气,盘剥百姓,一听这话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他额头挂着涔涔的汗珠,脸灰如土地道:“怎么办?怎么办?诸位大人,你们倒是想个办法啊。”
周洪眼珠转动,寻思着道:“或许杨凌见各省战事已有起色才放心南下?这事做得够隐秘了,我们是不是小题大作了?呵呵呵,别是自己吓唬自己吧?”
翟青山冷笑一声,道:“我也希望是这样,可是如果杨凌真的得了消息呢?钦差总督大臣一进了福州城,我们就要……人、头、落、地!”
阮大文一屁股坐了下去,喃喃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今……我们听天由命吧!”
汪飞凌却听出了翟青山的弦外之音,立即追问道:“翟大人,你说钦差大人进了福州城我们就有杀身之祸,莫非翟大人有法子让他不进福州城?”
翟青山看了阮大文和周洪一眼,说道:“我只是个巡按御使,要兵没兵,要权没权,钦差总督大人出巡,前呼后拥至少也得三千铁骑,我怎么拦得住他?”
周洪看看翟青山、汪飞凌两人变得诡谲起来的面孔,惨笑一声道:“我是有兵,可那又怎么样?我让他们去谋刺钦差?谁肯答应?”
翟青山阴险地道:“谁说要去杀钦差了?倭寇冒充民壮袭击了泉州,现在我们得到消息,又有一股从江南溃败下来的倭寇冒充我大明军队,试图袭击福州,于是我们半途设伏对伏倭寇……”
周洪身子一震,吃惊道:“此计可行么?双方只要一打起来马上就漏了马脚。”
汪飞凌到了此时也不由恶向胆边生,狠狠地道:“城北越山峪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如果使一路奇兵在那里设伏,架上几门大炮、堆上滚木擂石,一旦伏击成功,对方就能先折了一半人马。嘿嘿,到那时就是如骑虎背。无论将校官兵就算发现真相,也只有将错就错,谁还敢犹豫不前?那时还能免罪不成?”
翟青山也来了精神,凑上前鼓动道:“越山峪上方不远就是一条大河,这边炮声一响,就可以派人决堤放水,他们想要避开大水唯有逃向两侧山峰。而伏兵恰恰就在山峰上,说不定根本不必一兵一卒下山和他们对面接触,就可以把他们全歼!”
周洪听了脸上的横肉直哆嗦,他前思后想忽地一拍在腿,咬牙切齿地道:“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拼一拼说不定还有机会。大人,咱们干吧!”
阮大文慢慢抬起头,失神地双眼呆滞地看着他们,讷讷地道:“杀……杀钦差?那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周洪脸上的肌肉都绷紧了,狰狞地一笑道:“大人,我们以库银军舰疏通倭寇,已经是诛九族的大罪了,人还能死两遍不成?可是如果成功,那就是死里逃生。那些知情的兵不敢泄露消息的。何况我还可以把他们调上战场借倭人的手除去隐患。至于钦差……嘿嘿嘿……路遇倭寇,以身殉国,还可以封妻荫子,我们也算对得起他了。”
阮大文又没了主意,他的目光从三人脸上掠过,翟青山三人眼中都闪着凶光,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阮大文终于垂下了眼帘,轻声问道:“那……让谁去伏击钦……伏击化装来袭的‘倭寇’?周大人,你……”
真让他去面对钦差的大军,一向畏战怕死的周洪怎有那个胆量?他急忙道:“大人,我是水师提督,虽说督管着三卫陆上兵马,可要是我这个水师提督亲自出马,别人想不生疑也难。”
阮大文犹疑道:“那……还有何人可用?”
周洪目光一闪,冷声道:“游击将军何炳文,大人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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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阮大文一怔。
周洪道:“是!何炳文带兵有方,他的兵战力在福州守军中是最强的。听说他原本是北方边军的一名参将,在鸡鸣驿一战中替人背了黑锅,才贬至广西做了小小的百户,是大人慧眼识英才,将他提拔起来,迁任福建布政使时又把他也带了过来,应该是您的心腹吧?”
“呃……此人一向沉默寡言,言语谨慎,本官发现他是个将才,这才把他带在身边。”阮大文抚了抚胡须说道。
其实阮大文自然没有那个眼光,何参将被贬至广西后,在南丹州做了一个小小的百户,有一次阮大文巡察至此,跨下的富贵马被一个猎户的狗给惊了,挣脱了马夫拉着他一通狂跑,是何参将力拦惊马将他救下来,阮大人便迁升他到布政使衙门,做了守备。
后来阮大文见他带兵有方,为人稳重,倒是个可以一用的人才,便渐渐提拔起来,他到福建时因为这里未设指挥使,军务方面他也要负责,身边缺个懂军事的人才,便将何炳文带来,现任福州游击将军。
翟青山道:“他的事我也曾耳闻过,好象被捕进京去后各部官员推卸责任,人人都欲置他于死地,后来还是先帝开恩,赦了他的死罪贬至广西。要是这样他对京中大员一定没有好感,而且他是大人带出来的人,应该也是个*得住的。况且大事已成定局后,他就是想退出咱们这条船也不可能了。”
“他的五千兵马是目下福州最精锐的部队,也唯有派他去才有把握。如果大人不放心他的为人,我可以派几个心腹督视着他,一有异动立即斩杀!”
“……好!”阮大文终于下定了决心,猛地一拍大腿站了起来,目光阴冷地道:“你不仁,莫怪我不义!杨大人,我这都是被你逼的!”
他喘了几口大气,扬声喝道:“来人,马上传游击将军何炳文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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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荡荡的钦差队伍,沿着崎岖难行的山路蜿蜒南行,旌旗蔽日。前方一千名身披甲胄,持着红缨漆枪的官兵导引开路。中间一千名朴刀圆盾和弓箭、火铳手簇拥着钦差的仪仗,殿后的官兵也是刀枪如林,旗贴招展。
只是这支官军人人头缠一条白绫,就连骑马驶于中军的杨凌和参将萧横江、都司罗毅也不例外。大军到了丽水时,杨凌才得到福建战场上的准确消息,他派去的一个千人队同大股倭寇遭遇,那支倭寇是宫本浩的人,持有从明军手中缴获的三门火炮,战力不凡。
这个千人队以寡敌众,苦苦支撑,而负责自后截击的福建水师和夹击的卫所官军却以雨后山洪暴发阻碍行程的理由,迟迟没有赶到围歼地点,以致杨凌的千人队孤军奋战,一千一百二十五人全部战死沙场,无一生还。
杨凌听到这个消息时,已经没有愤怒可言了,他握着内厂番子送来的密报垂泪半晌。咬着牙扯下一角衣襟系在额上,便命令大军立即启程,加速赶往福州。
噩耗在军中悄然传开,不知何时,将士们都学着总督大人,个个头系白绫,已是全军缟素,带孝行军。
泰顺县令王和来迎接钦差,瞧见这副萧杀冷肃的气氛,他也不知军中出了什么大事,忙战战兢兢至中军见过杨凌,便领着大军驰往泰顺县城。
泰顺是个小县,位于浙江、福建接壤处,这里官兵常常往来经过,却从没见过这么大的人物,王和在杨凌面前只是迎来送往的一个角色,所以也不敢把钦差到此的消息声张出去。所以街市上的百姓仍然照常往来,并没有什么人惊讶围观。
杨凌见了很是满意,他经过青田时,那位县令大动干戈,三班衙役全部出动,又调集十里八乡的民壮,队伍排出三里地去,县城主要街道全部戒严,就差黄土垫道、净水泼街了。
其实钦差出巡虽是代天子巡狩,但是礼仪上还是有差别的,那位青田悬念的迎接排场已经有些逾矩了,以致杨凌大怒,当场将他喝斥一番。现在这位王县令体恤民情,毫不阿谀奉承,倒令他有了几分好感。
杨凌却没想到这位王县令为了给钦差留个好印象,竟然早早的快马派人赶去沿途各县,打听好了杨凌的性情脾气这才如此安排,在这些细枝末节上他为了揣摩上司心意可谓用尽了心思。
仪仗转过路口,前方大军已通过县衙,就在这时,杨凌瞧见一条苍弄里有个破衣褴褛的妇人领着个小孩子一路狂奔,可是终究跑不过后边几个追来的汉子,被追的最快的一个一脚踢翻在地,随即几个人上前拳打脚踢,那妇人抱着头躺在地上,旁边的小孩子哭叫着,却被人一记耳光扇倒在地。
杨凌心情本来就不好,见了这模样不禁厌恶地皱了皱眉,立即勒住了缰绳。他的亲兵侍卫明白大人的意思,马上赶过去四个士兵,不一会儿就把那几个人全都带了过来。
方才远远的没有听清那小孩子哭喊的内容,这时带到近处虽然仍听不懂他说些什么,但是杨凌已听出不是本地的方言,而是说的倭语,他不禁一奇,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打她们?”
那几个村汉见是一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将军,周围还有这么多兵,吓得脸色都有些变了,一个村汉吃吃地道:“将军大人,这妇人……这妇人装哑子来讨饭吃,我们看她可怜就给了她些吃的。后来听到她和小孩子说话,他娘的……呃……她原来是个倭人。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祸害了那么多百姓,所以我们……”
他说到这里已气得脸色通红,杨凌看了看那女人和孩子,面有菜色,瘦瘦弱弱,长得倒还清秀。只是脸上满是泥污,又被人打得青一块肿一块,站在那儿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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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军中有通事官,他唤来一个向那倭国妇人问话,那妇人虽然害怕,听见通事说的是本国语言,胆子倒大了些。于是战战兢兢地说出了她的情形。
原来她是属于乃美正智那一伙倭寇的眷属,这次倭寇由于在日本站不住脚,把家眷都带了出来,寄住在海岛上的家眷人数比倭寇的总数还要多上一倍。乃美正智一伙倭寇被歼灭后,这些老弱妇孺试图投*其他倭寇,但是现在倭寇战事不利,存粮有限,除非能上阵作战的否则一概不要,一向好色的他们就连那些有几分姿色的女人也赶离了海岛,可见粮食的紧张。
从这妇人口中,杨凌得知利用小船和简易木筏无法东渡回到日本的这些海盗家眷为了不臻饿死,只得顺流漂向大陆,一些人淹死在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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