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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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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想看看这些京官对刘瑾所作所为的看法,也想知道刘宇对自已会不会有所隐瞒,便不动声色地道:“他还有些什么举动,说来给我听听”。
刘宇道:“大人不在京里,刘瑾捞权捞的厉害,大人将司税监移交内廷和户部共管,这两个衙门为了税赋日生,刘瑾借着户部员外郎贪污一事,扳倒了韩文,现在韩文已告老还乡。
不过李东阳和杨廷和竭力保举老臣许进继任户部尚书,刘瑾没能把自已的人安插进去,税赋权还是两家分制。刘瑾没有办法,只好拉拢各地镇守太监,他现在利用朝廷税赋不足、财政极度困难的情形,说动皇上让各地镇守太监加大权柄,以便加强税收力度。现在各地镇守太监和总督、巡抚职权相当,可以审查任何行政和律法事务,可以监督官员,权势熏天了。”
杨凌皱着眉点了点头,大明财政困难原因极多,这一点就是他也没有办法改变,唯有寄望引进粮种、互市、开海等事宜产生效益,可是这些事务真正见效,最快也得一两年时间,相对于眼前的困境,也算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了。
可是朝廷机构臃肿,全国有30位亲王,215位郡王和将军,2700位中尉,两万余文官,十万名武官,772卫官兵,还有考中功名白吃俸禄的四万生员,每年光是共支俸禄钱粮约数千万。
再加上税赋不合理,贪官污吏众多,开海设衙、建造军舰装备水师,南北的战事等等,所耗更多。而去年天下夏秋税粮,大约两千六百万石,出多入少,故此王府久缺禄米,卫所久缺月粮,各边缺军晌,各省缺俸廪的情况很严重。这些问题,除非他有点石成金的本事,否则想在须臾之间解决,那真是神话了。
“治大国若烹小鲜,肚子再饿,可这火候也得慢慢的掌握着,不能把菜烧糊了呀”,杨凌叹息一声,重重地点了点头。
真正令他失望的,是通过其他渠道得来的另一条消息:筹建海事讲武堂果然没有通过允准。旧秩序要打破,真的是太难了!
看着一望无垠的大海,杨凌心中忽地涌起一阵冲动:大帝国延续数千年,它的文明和秩序已经自成体系,无论要做什么改动,都要在破坏旧的同时来建造新的,所以就算是站在权力架构顶尖上的皇帝,也要小心翼翼。
可是如果是一小块地方呢?一块落后的蛮荒的地方呢?那就象是一张白纸,可以随意涂抹。比如满刺加这弹丸之地,如果这里要建学校、办工厂,改革取仕制度,还不是轻而易举?因为这里原本也不存在什么,自然也不存在破坏旧的,不会触及大批旧有利益的获得者。
天马行空的离奇想法只是一闪念间,剪空而过的海鸥一声鸣叫,唤回了杨凌飞翔的心灵,他收慑了心神道:“继续说下去”。
刘宇道:“最重要的是,现在刘瑾利用各地镇守太监参政之后,开始名正言顺地要求所有重要公文都要先呈给他,经他认可后才可发给各部和内阁,群臣的奏章也要先写红贴给他,然后再上白贴给通政司……”。
刘宇停了停,压低嗓音道:“有人说,现在天下只知有刘太监而不知有皇帝了。”
杨凌嘴角牵了牵,不露痕迹地笑了:“快了,刘瑾的命运已经快到头!”
现在的大明,外来的威胁没有足以毁来他的力量,而内部的反对派力量,却可能扼杀他正在做的,大明正在一步步改变着的许多政策。
现在的大明,就象正在挣扎着脱离旧有桎梏的茧壳的一只蝴蝶,它的翅膀皱在一起,身子颤巍巍的缩成一团,站都站不稳,看起来比躲在茧壳里时还要难看、还要脆弱,可是给它点时间,它就将舒展开五彩晶莹、斑斓眩目的双翼,飞入万花丛中。
杨凌望着战舰前头激起的巨浪,心神攸忽间已飞回了北京城:“刘瑾啊刘瑾,茧化成蝶欲展翅,我怎能容它,被你这老家雀儿啄了去!”
PS:(),。
……(本卷结束) ……
卷八 蜀中劫
第291章 孤身赴蜀
苏端妈末回到满刺加,还没来得及安抚欢呼雀跃的子民,先迎来忠心耿耿的王宫大管家阿曼声泪俱下的一番哭诉,不过他的反应远远低于杨凌的预料,不但没有当场暴走,居然还很和气地安慰了大管家几句。
一个以为自已已经一文不名,将终身在北京四夷馆里混饭吃的料,忽然重新获得了他的江山和子民,重新登上了王位、戴上了王冠,那是何等的欣喜若狂?心理预期不高的人,也便容易满足:黄金珠宝没了?可以再攒,王宫里一百多个妃子全都不见了?可以再纳嘛。
王华以礼部尚书的身份宣读了大明皇帝的旨意,明确表示大明皇帝支持苏丹复国,只承认他是满刺加唯一合法的国王。苏端妈末当着自已的子民跪接了大明天子的旨意,并宣布次年改国号为启明元年。
随后刘宇做为兵部尚书,宣布应满刺加苏丹所请,循琉球国旧例,调三卫兵马,二十艘战舰常驻满刺加,这些人包括水师、陆军和军匠,进则负责赴印度洋执行任务,居则负责守护满刺加并维持过港商船秩序,驻军所需钱粮米秣由邀请国满刺加承担。
满刺加王室和各部落酋长已被佛郎机人惊破了胆,巴不得明军能在此驻扎下来保护他们,所以对于国王的决定并无异议,积极配合之下,这项事情办得极为顺利。
杨凌、王华和刘宇做为大明贺臣。满刺加地上宾,参加了苏丹复国大典,和满刺加人共同度过了三天的狂欢,这才启程返闽。
在福州总督府,王华又对杨凌宣读了正德的旨意:福建布政使之位不能久悬,朝廷已重新任命布政使人选。不日到任。鉴于沿海战事已经平息,倭寇余孽所余无几,剿匪之责交由各地都指挥使负责,免去杨凌战时六省剿倭总督之职,继续代天巡狩,巡察各府道。
至于杨凌的两件奏陈,几乎可以说是全部驳回:现在分散各省的千人队不允许永久留在当地,不过因为剿倭战事并未完全平息,可以暂时留在当地,待残余倭寇全部清剿后再返回原驻地,论功行赏。关于筹建水师讲武堂事,容后再议。
此外就是宣布朝廷对于和葡萄牙建立商贸合作的态度,以及葡萄牙使团重返大明时,指定当地布政使司负责接待,并迎送进京事宜。这些事就和杨凌没有关系了,由布政使参政跪听了,然后转达新任布政使便是。
杨凌东南一行,剿倭平盗战功无数,尤其是在琉球、满刺加驻军。犹如探向大海地一对钳爪,怀抱中的东海南海诸岛也大部重归大明版图,就连夷州也快成了囊中之物。这样的功绩却没有受到任何褒奖和提升。
唯一表示皇帝体贴和信任的是,由于西北民风剽悍,山水险恶,兼之杨凌亲军现在分守各地,来不及调回,皇上心中甚是牵挂,故此决定杨凌代天巡狩期间,可无需请旨,直接调动三卫以内兵马和征调狼兵听用。
这道旨意宣读前。王华和刘宇也不知其中内容,旨意读到一半,下边跪着的一众文臣武将就有骚动之意,刘宇和王华一个本来就是他这一派的人,另一个也又与他私交甚笃,所以宣读了这样一道对有功重臣有些刻薄寡恩的旨意,两人脸色讪讪的有点难看。
杨凌倒是恬淡自若,神色如常。他跪听了圣旨,谢恩接过,供在台案之上,然后对王华和刘宇笑道:“二位大人,杨凌这次出京时日实在太久了,既然皇上对东南之事已有了安排,我也就放心了,这两日一俟交接清楚,本官就得继续巡视陕川贵一带,完成圣命早日回京覆旨。
你我难得有机会在榕城聚首,本官今晚在‘倚翠楼’设宴,请二位大人欢饮尽兴,呵呵,福州四大名妓色艺双绝,请她们琴箫助兴,亦是一桩乐事。”
刘宇虽然生冷不忌,王华却是位洁身自好的谦谦君子,若不说明只是请名妓琴曲助兴,杨凌恐他踌躇,故此特意说明了一下。
王华见他坦然自若,毫无失落怨恚之气,心下钦佩叹服,不由抱拳赞道:“杨大人年仅弱冠,却能宠辱不惊,这份胸襟气度,王某虽过了知命之年,也是……实在是自愧不如啊,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王老大人过誉了,杨某愧不敢当,愧不敢当。”杨凌急忙抱拳施礼,随口笑道:“两位大人不擅乘船,满刺加往返全是海途,二位一路辛苦,请先回房沐浴更衣,好生歇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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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叫人将二位钦差引回后宅安置,又若无其事地安抚了愤愤不平的部下几句,打发大家散了,这才施施然地也回了自已地房间。他刚刚换下官袍,就见成绮韵寒着俏脸,气鼓鼓地走了进来,见了他也不答说,径自一屁股坐在椅上。
杨凌见了笑嘻嘻地凑过去,要和她挤坐在一张椅上,成绮韵赌气地一扭身子,杨凌也不介意,涎着脸和她挤成一堆坐了,揽住她柔滑如蛇的纤腰低笑道:“刚从苏州回来两天,这是谁惹你成大小姐生气了?”
成绮韵白了他一眼,嗔道:“你这人,嘻皮笑脸没个正经,人家早劝你,你不听。要是只提千人队分驻各省之事,皇上十九便允了,你偏要异想天开,办什么讲武堂,现在两件事全驳了回来,连该有地奖赏也没了。你说你何苦来哉?”
杨凌将脸颊贴在她的粉腮上摩挲了几下,腮肌似雪,嫩如凝脂,虽是酷热天气,却清凉无汗,如玉之滑。杨凌眯起眼来,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幽芳草气息,惬意地长叹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我地苦心,你又怎么会知道呢?”
成绮韵被他摩挲的很舒服,眼神也变得柔媚起来。却仍然不甘心地哼了一声,从鼻腔里昵声含糊道:“你有什么苦心了?早说有些事要徐徐图之,着急不得,这下吃了亏吧?”
她忽然转过脸来,狐疑地道:“你……这么着急开办讲武堂。不是为了讨好阿德妮那丫头吧?”
杨凌一怔,失笑道:“瞎猜什么呀你,唉,女人呐,一旦有了……嘿嘿。就会变的盲目起来,聪明如韵儿,也不例外。”
成绮韵俏脸一红。却仍不服气地道:“反正……你这是一记败招,皇上允许你随时征调三卫兵马,看来宠信未减,这样还好些,要不然这亏可吃大了。”
她瞪了杨凌一眼道:“我告诉你呀,对女人,就不能一味地宠着惯着,你叫她心满意足,什么事都依着她。她呀,反而会无病呻吟,生出事端来。”
杨凌作醍醐贯顶恍然大悟状,连连答头道:“成大小姐教训地是,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杨凌受教了。那什么……那个本官刚从满刺加回来,有些劳乏,今晚儿就独自睡了。有只风骚的小野猫,该歇着就歇着,免得心满意足之余,再无病呻吟,生出……哎哟!”
他被又羞又恼地成绮韵在肋下掐了一把,忍不住闷笑着叫出声来。
他笑着从袖中摸出一件东西,塞到成绮韵手中,然后重又揽住她柔软的腰肢笑道:“就是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件事的确有欠考虑,不过……但有一线希望,我总想试试罢了。说起来,无论是与朵颜三卫互市,还是解海开禁,哪一桩事我不是暗中准备,征得朝野足够地力量支持,有了一定的把握,这才在朝堂上提出来?我也知道,自古以来,朝廷大事一旦在庙堂上提出来,那就象是大军决战,此前兵马、粮草、消息、阵势,早已准备充分,那是最后摊牌的时候到了,只有傻鸟才会毫无准备地跑到廷会上去慢慢商议。这一次我这么着急,确实有我的苦衷,唉,也许是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无论如何,我尽了力了。”
杨凌说到这儿,忽然感到一阵惶惑和悲哀:“这一次会不会……真的埋骨巴蜀?还是如张天师所言大吉大利,平安无事?无挂无牵,无欲无忧,本来曾经看地那么淡泊,但是心防一开,驻进了韩幼娘那让人又怜又爱的身影,从此便深陷红尘,再难自拔了。现在自已不但有红颜知已、知心爱妻,还有大业未成,诸多牵扯,尤其是……自已那从未见过面的宝贝女儿,还有幼娘即将诞下的骨肉……”
成绮韵感觉到杨凌语气中地一抹悲凉,下意识地想扭头看他,杨凌忙眨去眼中泪光,岔开注意道:“你看看这件东西,就该放心了,皇上那儿,倒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对我心生忌惮,起了戒心地。”
成绮韵低头一看,见是块叠得方方正正的柔软黄绸,不禁奇道:“这是什么?你身上带这干吗?这可是犯禁……”,她一双美眸忽然瞪的老大,吃惊地道:“皇上的密旨?”
杨凌在她撅起的鲜嫩红唇上吻了一记,笑嘻嘻地道:“你看看再说。”
成绮韵展开黄绫,捧在掌心一看:“杨凌读,朕躬甚安,勿念。”
“嗯,皇上这字写地还满不错”。成绮韵先给正德那密密麻麻、工工整整的一手漂亮小楷字打了八分,然后继续看下去:“爱卿要建水师讲武堂,文武百官全都不答应。朕想了想,以文官领兵、以兵部和五军都督府互为牵制、以卫所分驻各地,精兵聚于京师,是例代先皇订下安稳江山社稷的治军国策。
设立武学、将出一门。虽可迅速提高将领能力,但是确实弊端较多,杨侍读此略确实有欠考虑。朕从善如流,卖百官一个面子,这次就驳了你。
爱卿要将训练有素地千人精兵战队分驻各省,朕倒觉得可行,卫所靡烂,朕亦久闻,经平倭一战,更见其详。以虎狼之军为表率。提升全军战力,就是卿所说的以点带面吧?
奈何议建讲武堂之策实是爱卿一着臭棋,如今百官居安思危,浮想翩翩,就连五军都府督都上折反对。爱卿几成窃国贼也。依朕看,就让他们暂留各省,待剿匪之事平息,便返回原地,江南战事已平。军力徐增亦无不可,你看朕的折中之计如何?
另:爱卿平倭剿匪,扬我大明国威。居功至伟,朕本想大加褒奖,进官赐地,加封国公。可惜不但小唐反对,就是幼娘姐姐也极力反对,这两个女人朕可不敢得罪,你人缘不好,可不要怪朕。
幼娘姐姐临产在即,爱卿可能来不及赶回京中。有朕这个干爹在,爱卿不必牵挂。朕希望幼娘姐姐生地是男孩,将来可以陪朕喝酒、骑马、打猎。好了,不多说了,朕现在要去找小唐,约好今天陪幼娘姐姐去护国寺祈福的,钦此!”
成绮韵看完这个不伦不类的密旨,怔了半晌才哭笑不得地道:“皇上对你……对你……呵呵,倒真是宠信未减,而且还要认你的孩子做义子,幼娘诞子在即,到时皇上一收义子,有关你已失宠的谣言自然便消失了,这我便放心了,否则难免有些骑墙派又要首鼠两端……”
她刚说到这儿,院落中响起阿德妮的声音:“杨,你在么?”
杨凌回府时,阿德妮正在军器局,根据此次战事实战地效果,和郑老等人重新改良水雷,听到杨凌回到福州的消息,才喜孜孜地赶了回来。
杨凌闻声连忙站起走到门边,只见曲径回廊中一道优美的倩影盈盈奔来,惊得鸽子翩然飞起。阿德妮一身女装,下身的苏木红裙翻飞如云,裙里地白绸薄裤柔软贴身,映衬出一双修长笔直、浑圆结实的美腿。
阿德妮跑到门前,见杨凌站在那儿,她喜悦地站住身子,说道:“杨,你回来了?我……我听说……韵儿姐姐也在?”
她见到成绮韵也从房中走了出来,忙向她含笑点头。
成绮韵在满刺加假意受伤时,阿德妮真情流露,令成绮韵十分感动。平素喜欢和她捻酸吃醋只是女人争宠的天性使然,成绮韵心底还是很喜欢这位爽郎大方的西方姑娘的,见她到来,成绮韵含笑道:“门口阳光刺眼,进来说吧,我那边还有点事,先回去一趟。”
阿德妮脸蛋红了一下,她羞涩地跨进房门,说道:“韵儿姐姐不用走开,我……我只是有些事想问问杨而已。”说着她翩然进了房间,红裙带起一抹香风。
阿德妮身材高挑,长腿错落间,虽有襦衫红裙遮掩,也掩不住胸腰、腿股地修长滑润曲线。此时自后望去,红裙飞起,束裤乳白,叫人一见就能臆想出衣下的双腿该是何等的修长标致骨肉匀称,这样圆润丰满的玉股香肌若能抱上一抱,那真是死都值得了。
如果说成绮韵柔的象春水,阿德妮就是俏地象烈火,两个人是完全不同类型的美丽,却都同样的荡人心魄,可谓一时瑜亮。
听她这么说,要是急于离开,倒显地有些做作了,成绮韵便随在杨凌身后又回到房中,阿德妮返身对杨凌道:“杨,我回到府中,听大棒槌说,这一两日你便要起程去西北巡视。可是军器局地水雷,估计还要四五日才能改良完毕。能否多候两日呢?”
杨凌一听笑道:“原来是为这件事,你不必着急,尽管留在这里协助军器局改良火器,完事后你和绮韵一齐返回苏州,如今咱们和朝鲜、日本、吕宋、琉球等国已经开展商贸。内厂要及时开辟船行、成立商号,快速抢占一块市场。同时情报工作要做到海外诸国去,事务一定繁重,朝廷既然不允开设讲武堂,你便暂入内厂协助绮韵,替我打理好东南的一切。”
他这话一出口,成绮韵和阿德妮齐齐一怔,随即水美人、火美人柳眉倒竖一齐发威道:“甚么?你不带我去西北?”
杨凌早料到一说出来二人必有反应,对这威胁毫不在意,理直气壮地道:“当然不带。西北一行,不过是走马观花而已,然后就要直接回京师了。你们现在可是却是我的左膀右臂,江南有太多的事要做,不交给你们我怎么放心得下?还有栖霞山。你们抽空也要代我去照料一下,待一切步入正轨,各司都有得力、放心的人员去做事了,我再接你们到京师来,最长也不会超过半年时光。何况。江南我也是要常来的。”
西北之行决对不能带他们去!杨凌预料自已如果命中该当有一大劫,按时间算,十有**就要应在西行路上。
成绮韵和阿德妮都是极亲近地人。他走到哪儿,兵戈杀伐带到哪儿,简直已是屡试不爽,自打鸡鸣驿开始就从来没消停过,如果确有杀身之祸,那么把她们带在身边,极有可能也会遭遇危险。
况且他说的也是实情,现在江南需要得力地人手,他的内厂成立时。原班人马用的是神机左哨营的官兵,现在这些人能在吴杰手下调理成合格的特务人员,已经是创造奇迹了,再要他们干别的,那可是勉为其难了。
要和江南的富商豪绅打交道,开拓商行,扩展势力到海外去,除了成绮韵根本没有旁人可用,而阿德妮学识渊博,见多识广,两个人在一起,绝对可以互补不足,成为最佳搭档。
还有马怜儿,其实无论心机智慧都不在成绮韵之下,而且一身武艺和幼娘不相上下,所缺的只是历练太少罢了,这样地女中豪杰如果只是在家带带孩子也太委曲了她。
其实要算起来,以她对辽东的了解,将来在北方大有用武之地,只是如今三年孝期未满,她需要留在江南,那么也可以成为成绮韵的得力助手,正好在她手下历练一番。
杨凌的妻妾各擅才能,有的擅内,有地擅外,有的能文有的能武,他可用的人手少,而且所掌握的衙门也比较特别。
有才干地官员士子即便愿意投到他门下,求的也是正途出身,想在朝廷上、行伍上成为他的盟友,象立足内厂捞偏门,加入特务组织,或者干脆去开什么车马行、商会,这些恰恰是读书人最鄙视地行当,杨凌纵能得到能人,又有哪个愿意屈就这样的大才?
所以不是杨凌不放心把这些事交给别人,实在是既有才干又肯干这些活计的人才难以寻找,而他身边的这些女人不但大多身具才学,能够独挡一面,而且乐于为他办这些事,简直就象是打点自已家里的生意财计一样尽心竭力。
杨凌偶尔思及,也觉得有些好笑:带着老婆打天下不稀奇,老婆帮着打天下的可就少之又少了,何况还不是一个两个?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还有比她们更值得信任、更放心得下的帮手么?
阿德妮不知道杨凌西北之行另有任务,心中虽然不舍,毕竟两人尚未成亲,旁边站着成绮韵,她有些碍不开面子说话,而且她的个性比较独立,想想不过三两个月的分离,虽然恋恋不舍,倒还可以接受。
成绮韵负责内厂情报工作,随着杨凌地信任,她现在已能接近内厂的全部核心情报,是仅次于吴杰的二号权力人物,对杨凌要去四川调查的事知之甚详。江南抗倭也好,东南平寇也罢。杨凌总是在重重大军护卫之下,纵然有危险,要逃得性命也不太难。
可是四川之行就不同了,敌人隐在暗处,看不见摸不着,而且就算杨凌是钦差。总不能谒见王爷,会唔地方官员,每到一处都前呼后拥,戒备森严地摆钦差架子,要说凶险,实比这两个月来置身匪患丛生之地还要凶险万分,成绮韵如何放心得下?
因此成绮韵焦灼地道:“大人,江南之事不急于一时,卑职尽量安排得力地人手处置便是,西北一行。就让卑职陪您去吧。”
“不行!”杨凌根本不给她商量的余地,脸色一沉,拂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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