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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第3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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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啊杨凌,你费尽心机。原来也不过就这么大点能耐,咱家还真是高看了你。所谓杨大扫把天杀星,嘿嘿,不过如此!”
一些知道了消息的官员见李东阳,杨廷和等大佬似乎还不知情,便趁乱悄悄耳语几句,两位大学士这才明白杨凌锐气尽失出于何故,已方既然已经不能一心,在此事解决之前就不宜孤注一掷做生死对决。
“先想办法除去后顾之忧!”一念及此,两位大学士立即很热情的加入进去,没有公开表态所以地位超然的李东阳,更是更适时,很方便的往这锅宫廷杂烩菜里又加了许多枝节争议。
忽然之间。大决战变成了扯皮战……
正德终于也看明白了:“枉我担心的吃不下饭,满朝文武……这都是闲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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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六、刘七、刘惠等人又换上了那套土灰色的劲装,颈下一抹红巾,还未蒙上面去。长柄马刀斜背于肩后,红缨拂摆,煞气凌人,面前是一排排身躯强健的汉子,人人劲装,手牵烈马。
“大哥。已经通知了兄弟们了,大家伙儿摩拳擦掌,都准备和不守信义的官府大干一场呢。我把咱们的人手集中起来,马匹都是自家现成的,只是武器已被收剿,现在来不及去弄,你和封雷、老虎回缉盗营,召集咱们在军中的人手,趁夜砸开军械库,我等冲进去,分发了武器,立即夜袭霸州城”。
张茂站在前边,一只只火把猎猎,映红了他的脸庞和那双黑黝黝的眸子,眸中仿佛有两团火焰在跳跃:“好!就凭咱们兄弟,天下大可去得。对了,我表弟现在城北的披甲营驻扎,我想派人寻他一起起事,你们看如何?”
封雷一呆,说道:“大哥,他可一直是官呐,肯跟着咱们干吗?”
张茂道:“我信得过他,我兄弟也是条义薄云天的汉子,现在官逼民反,何况他也受那梁洪的气,心中早有不忿。不瞒你们说,我刚被抓起来时,表弟就想劫牢救了我一走了之,如果知道我反,表弟必来投我”。
邢老虎想了想道:“大哥,天色已经黑了,而且今夜起事,咱们要的先袭缉盗营,取了兵器就夺取霸州,你表弟远在披甲营,就算他肯投你,也得先整顿内部,然后再领肯追随他的人来投,需时太久,而且这是掉脑袋的大事,还是小心一些好”。
刘六沉吟一下道:“大哥,老虎说的有理,依我之见,咱们还是按计行事,取了霸州,先弄到兵马钱粮,如果你表弟有心投你,听了消息自会做出决断,反正小小一个缉盗营,我们也不需要帮你,你看如何?”
张茂想了想道:“好!就这么办!我现在回营,先结果了童守备,你们只见火起,立即马踹连营,取了兵器咱们直扑府城!”
张茂带着刘廿七回了缉盗营。刘廿七是他手下大盗,是追随多年地心腹,也是张茂最信任的助手。军中不许饮酒、不许留女人,可是由于缉盗营就驻扎在城外不远,来去方便,童守备却不管这些。此时,他的大帐内不但有酒有肉,还有个体态妖娆的女人,正坐在他的大腿上,用嘴做杯,往他嘴里渡着酒。
童守备上下其手,正在得趣儿,忽的帐帘儿一掀,一个高大的身影哈着腰儿走了进来。那女人啊的一声尖叫,就想跳起身来,童守备一把扣住了她的纤腰。嘿嘿笑道:“宝贝儿莫怕,这座军营,数我官儿大。你呀,就安心的侍候老爷”。
童守备说完,一板脸道:“是张百户,什么事儿呀?这么晚了也不通报就进来,还要不要规矩啦?”
张茂一身整齐的军装,魁梧英俊,比形容瘦削的童守备可要高大地多了,张茂笑吟吟的道:“大人教训的是,下官今儿回了趟家,瞧见军中生活清苦,大人您为国操劳,生活清苦,下官十分感动,特意揣了二百两银子回来孝敬您”。
他一边说,一边走近过来,童守备一听,顿时换了脸色,眉开眼笑的道:“哎呀,张大人,客气什么嘛,呵呵呵,你看看……唔……要不要坐下喝一杯”。
“不不不,大人您忙您的,属下马上也要回营歇着了,您知道我在城里亲朋友故旧多,呵呵,这应酬嘛……”。
童守备会意,一双眼睛却紧盯着他揣在怀中的手,此时张茂已走到面前,他知道这童守备看以瘦削,一身功夫却不弱,霸州民风彪悍,本来就尚武,此地缉盗营官佐焉有不通武艺的?
军械库的钥匙在童守备身上,军中忠于童守备的官兵占了大半,不先杀掉他,要顺利袭占缉盗营,可就要有许多麻烦了。
张茂的手从怀中掏了出来,一锭金灿灿的元宝,闪着诱人的光芒。那个妓女顿时两眼放光,一双美目紧盯着那锭金子。童守备却一呆,疑惑的抬起头道:“张大人不是说二百……”。
他刚说到这儿,就发现张茂脸上的笑全然消失了,狰狞的脸上一片杀气,童守备大骇,立即将怀中的女人往张茂身上一推,同时一拳捣向他的小腹。但是已经晚了,他仰头疑问的那一刹那,毫不设防的咽喉已经被张茂一把扼住,传出清脆的骨裂声。'天堂之吻手打'
拳头捣出一半就已无力,击在张茂钢铁般坚硬的腹肌上时已全无力道,不过那个女人倒是被他一把推进了张茂的怀里。
“啊……!”一声短促的尖叫,大手已捂上了她的嘴,大半个脸蛋儿都被那只大手掩了起来,只露出一双瞪圆了的杏眼。
“噤声,不想死就闭嘴!”
“呜呜呜”,女人想点头,可是有力的大手把她的脸整个固定住了,连头都点不了。
张茂微微一笑,松了那女人,然后一把拎起童守备,去摸他腰间钥匙,女人一见童守备半突出来的死鱼眼睛,“啊!”的一声又尖叫起来。
还是短促之极的一声尖叫,张茂一掌挥手,砍在她纤颈的颈上,颈骨立即被砍断了,头颅以一个奇怪的角度软绵绵地耷拉着,尸体挺立了片刻,才“噗嗵”一声栽到地上。
“非得死掉才肯噤声?女人!”张茂不屑的瞟了她一眼,从童守备怀中掏出钥匙,转身走出了大帐。
门口的一串营灯已经只有一盏是亮着的了,昏暗的灯光下,地上躺着两具死厚,那是守在帐前的两名士兵,现在站着的换成了张茂的人。
张茂低声道:“把这两具尸体丢进去,我去军械库,廿七去通知咱们的人了,一会担听鼓噪声起,立即点着大帐”。
“是!”两个亲信应了一声,弯腰把两具尸体提起来,嗵的一声扔进了帐去。
张茂整整衣衫,向军械库走去。童守备已死,缉盗营群龙无首,只消他的人一动。必定溃散四逃,守库官也是童守备的人,但是那么几个人,又是在猝不及防之下。张茂出马,必是马到功成。
刘六站在土坡上一棵枣树下,紧张的看着缉盗营的情形,夜色黯淡,今夜月色稀微,映着一幢幢营房,在黑暗中象是一片片阴影。
忽的,一处火起,紧接着,又是一处火起。刘六兴奋的大笑一声:“大事成了,兄弟们,上马闯营”。
一个漂亮的翻身,刘六跨上战马,长刀飒然出鞘,高喝一声:“冲!”一踢马腹、一抖马缰,率先冲了出去。
响马盗们按照旧日习惯,仍是以巾遮面,驭使战马,在一阵渗人的尖啸声中,奔向了缉盗营。响马袭营,军械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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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洪还没睡下,今晚知州、同知等人请他吃饭,这才刚刚回来。国丧期间不许饮宴娱乐,不过地方上真正遵守的并不多,再说这饮宴冠上个一同用餐讨论公事的幌子就过去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罪过,谁肯得罪后台强硬的梁公公?
洗净了身子,换了身轻软白袍,坐在椅上,拿起刚刚泡好的香茗,梁洪开心的哼了段儿戏词,对管家道:“老爷我出去赴宴,张茂他们有没有来过呀?”
管家忙道:“回老爷,没有。今儿晚上还没人来过”。
梁洪眯起眼,就着壶嘴儿滋儿的吸了口茶,眯起笑眼道:“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是不知道我梁老爷的厉害呀。行,不请不来,是吧?敬酒不喝,是吧?给脸不要,是吧?我……”。
他刚说到这儿,门子就腾腾腾的冲了进来,叫道:“老爷,张……张……张茂来啦!”
“哈哈哈!”梁洪一拍大腿,乐不可支的道:“这孙子,不禁叼咕。”
‘滋儿’,又是一口茶:“看来是真肉痛啊,这时辰了才来,还愣着干吗?叫他进来啊”。
“啊?进……进来?”门子霍地瞪大了眼:“老……老爷,张茂反啦,正在攻城,马上就进来啦”。
“啊!”梁洪一个机灵跳了起来,茶壶掉在地上摔的粉碎,梁洪哆嗦道:“你……你放什么屁,张茂反了?他还敢反?”
“真的呀老爷,巡检衙门送来的消息,知州、同知、推官等诸位大人已经上城了,着人给您送信儿呢。要不您听,喊杀声站院子里就听得见”。
梁洪就穿着一身白褂小衣儿,踩着鞋子跑到院子里侧耳一听,霸州城一共才多大呀,喊杀声果然沥沥在耳。梁洪慌了,急忙问道:“张茂多少人?多少人反啦?”
门子摇头道:“小的不知,听巡检大人说,得两千多号人吧,缉盗营火起,已经全完啦”。
“丝……呀!”梁洪倒抽一口冷气,怔立在那儿,两只眼咕噜噜乱转,转了半晌眼珠一停,好象有点迷糊了,眨了眨才找到了门子,向他大吼一声道:“快去,把轿子……不不不,把马牵来,马上牵马来!家将、仆役快快着衣、配上兵器,有马的都把马牵来”
院子里一通忙活,没睡的、吵醒地,所有下人全张罗起来,梁洪一身白,跟游魂儿似的满院子逛,一见有人牵来马匹,立即夺出缰绳,走出大门,四下一张望,问道:“张茂反贼攻的是西门?”
“是啊老爷,您是不是再穿件衣服?您要上城也不差这一会……老爷!您走错啦!”
只见梁洪上马,直奔东城,竟是快马如飞,尘埃四起,门子直了眼,话没喊完,老爷已率着几名亲信家将走的没了影儿了。
一众仆役家丁正在纳闷儿,陡听蹄声如雷,梁洪领着人又冲回来了。
门子笑逐颜开地迎上去:“镇守老爷,您走错方向啦,张茂在西城呐”。
梁洪跳下马来,伸手一拨拉,根本没理他,而是径直冲进府去,管家年纪大,刚刚的跟出来腿脚就慢了些,还没看明白又见老爷冲了回来,径直跑去了他的卧室。
片刻的功夫,只见梁洪怀里抱着个匣子又脚下生风的跑了出来。
霸州如今不是边塞,虽有城禁,却无守城官兵,霸州城边上唯一的一支武装就是缉盗营。那几个虚应其事只负责开城关城的老兵能打什么仗?张茂既然能啸聚数千人马,连缉盗营都神不知鬼不觉的铲平了,霸州*一帮巡检衙役守得住?
梁洪不是蠢人,最会计算个人得失:平时是我说了算。可要论一方牧守,那可不是我,是知州啊。他负有与城同在的责任,守城而死,尚有褒奖,弃城而逃,不但砍头还要留下骂名,我可犯不着陪他死,张茂饶谁也饶不了我。
这些事情,梁洪想的明白,所以一经分析城池难保。当机立断,逃奔京师!
这一回,梁洪跳上马仍是径直奔东而去,这一去可就再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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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势已久的除奸计划变成了扯皮,双方各执一点,互相攻讦,在中和殿内争得面红耳赤,可是两个当事人和裁判却成了旁观者。
两方的中坚份子和搅混水、和稀混的官员一直扯到由于时辰已到,皇帝不得不发话让他们统统出宫,这才暂时告一段落。
杨凌此时才知道真相,和焦芳等人一番研究之后,也不得不垂头丧气的接受这个现实。官员们对于名声之热爱,实是狂热无比。如果不除掉这个后顾之忧,出于爱惜羽毛之心,他们畏缩退让,甚至拖起后腿来,很难众志成城,对抗刘瑾。
如果没有众口一辞的认定,以小皇帝的个性,也决不会允许有人去抄刘瑾的家,从而栽脏陷害。事情的症结,就在那个信匣之上,必须把它拿到手以安百官之心,才能重整旗鼓。
第二天,杨凌、刘瑾不约而同,同时具折告假:他们病了。
朝中对于两人的攻讦仍在继续,但是观望者明显增多。继续攻讦只是要保持这个话题不倒,免得就此结案,以便等待机会重新发起进攻,刘瑾和杨凌比在朝上还忙,刘瑾忙着拉拢官员,反正已经撕破了脸,以前是威逼利诱,现在连用信柬敲诈也用上了,以便争取足够的力量打垮杨凌。
他知道,这一次杨凌如果输了,只是输掉功名利禄,如果他输了,却是身家性命,岂能不尽心竭力?杨凌一边却没有太大的动作,刘瑾用来控制百官的,是威胁和敲诈,百官心中除了畏惧,相应而起的就是愤怒和仇恨。
畏惧有多大,仇恨就有多大,这是一柄双刃剑,一个不慎,就会反噬自身。让它反噬的力量,就是把那个锦匣弄到手。可是这是刘瑾对付杨凌的利器,他保管必十分严密,如何才能到手?
为了这件事,杨凌愁肠百结,就连一向智计百出的成绮韵也没了主意。这一日两人正在书房商议,忽地高管家来报:“老爷,御前亲军侍卫统领宋小爱将军求见”。
“小爱?”杨凌一呆,这几日忙于政事,小爱、小伍也没顾上一见,不过现在的情势她们应该也知道。没什么大事不应该登门拜访呀。
“请她进来!”杨凌说罢,眼看着管家出去,心中电光火石一般,攸地闪过一个念头:“小爱……小伍!小伍行不行?或许这密匣,就要着落在他的手上了!”
杨凌心中一阵兴奋,这时就听甲胄声起,一身戎装的宋小爱,英气勃勃,肋下配着弯刀大步走了进来,杨凌嘴边刚刚绽起一丝微笑,忽然僵住了,因为宋小爱后边还跟着八个侍卫,两个小黄门儿,这架势……她是来传旨的?
果然,宋小爱板着俏脸,正眼也不看杨凌,进了书房大模大样往那儿一站,沉声喝道:“杨凌接旨!”
杨凌愕然离桌,连忙抢上两步跪下,成绮韵也忙自后随之下跪,宋小爱展开圣旨,高声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霸州民变,叛贼张茂、刘六、刘七等人啸众叛乱,连袭州府,掠城抢民,祸害无穷。
此等贼獠,皆杨凌招安之响马盗,杨凌识人不明,引狼入室,致酿巨变,朕躬甚为痛心,诏令杨凌在府自省听参,在此期间不得离府半步。着令,御前亲军侍卫统领宋小爱严加看管。钦此!”
“臣……臣领旨,谢恩”。杨凌一阵恍惚:怎么回事,霸州张茂反了?
那锦衣卫和传旨太监都是礼仪规定的摆设,传完旨就要回城的,宋小爱既然负有看管责任,自不必走。那些侍卫、太监们刚刚离开,宋小爱忽的手按刀柄仰天大笑:“哈哈哈哈……”。
杨凌眼都直了,等了半天,看她笑的呵呵的很开心,杨凌不禁问道:“什么事,这么好笑?”
“嘿嘿嘿嘿……”,大笑变成了奸笑:“杨大人呐杨大人,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呃?”
“以前都是我拜你,今天你总算也拜在我的脚下啦,哈哈哈哈……”。
杨凌听了哭笑不得,摇头一叹道:“小爱呀小爱,你还真是没心没肺”。
“嗯?”宋小爱瞧瞧他一脸隐忧,不由好奇的摸了摸下巴,说道:“不就千八百人嘛,反就反了呗,多大点事呀,平他们还不是三两天儿的事嘛,皇上还能为这个严惩你?”
成绮韵也起身安慰道:“是呀,皇上没有抓你,而是令你在府中听参,限制你的行动,派来的却是你的部下,不都表明了皇上的意思吗?你不必太过担心”。
杨凌摇头道:“我担心地是,刘瑾一派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如果他们趁机大作文章,一个本来毫不起眼的小小破绽,天知道后来会酿成什么祸事?一疥之癣也难说不会变成心腹大患。不行,我得马上派人去把小伍找来,正有一件大事寻他”。
“不行!”一条手臂拦在胸前,宋小爱柳眉倒竖,很严厉地道:“皇上严令,威国公府上下,连一只猫都不能跑出去,也不许一只耗子跑进来,否则唯我是问,请国公见谅”。
这般严肃冷漠?杨凌有点心寒,却又不肯相信她会是这样的人,怔怔地看着宋小爱,他实在不知该问些什么。
只见宋小爱放下手臂,两只眼睛弯成了新月儿,然后呲着小白牙向他甜甜地一笑,小小声地问道:“不知道大人你有什么事呀,小爱就辛苦些,帮你多跑几趟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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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晚编排设计今后一段时间直至引出白衣天下卷的大纲,所以一个字正文没码,今天上午开始码的,进入状态较晚,下午写到梁洪回京就想停,可是接着几天上万字,今儿不上万恐诸友失望,可要天天这么上,我也不知道能挺多久,毕竟上个月就喊过要休的,挺累。呵呵,我唯一能保证的就是:只要我还坐在这儿,那么,你每天看到的字数,都是我头一天晚上直至发稿前利用一切可能的时间,竭尽我所能码出来滴^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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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运筹软禁之中
“梁洪回京后,刘瑾立即带他进宫,召来内阁和六部九卿,当众指诉是大人召安的霸州响马盗舛傲不驯,不肯安分守已做官,守不了军纪约束,于是起而造反。这些人熟悉军营情形,袭杀缉盗营守备童大人,夺取军械库,占了霸州城。目前我们知道的情形就是这些”。
面前,是一个普通士兵装扮的人,皇上下旨软禁杨凌,这圣旨还是要遵的,所以杨凌的探子只好穿上宋小爱的官兵服装,偷偷潜进来禀报情况。
成绮韵柳眉一蹙,问道:“郑和毅,霸州情形到底如何?”
面前的内厂探子,郑和毅面有难色地道:“二档头,卑职刚刚派人赴霸州调查,至于到底情形如何,目前还不知道。”
成绮韵不悦的道:“京戍重地的事务我全交给你了,怎么连这么点消息都打听不到?”
郑和毅紧张地道:“二档头,咱们从内厂脱离出来的精干人马,约有三千五百人,大部被您抽调到辽东,江南和闽南一带,河北一地所余不足二百人,大部分用来在京师探听消息、以及保证国公安全,小小霸州实未顾及”。
成绮韵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漫说内厂的精干力量只有两千多人,就算有二万,偌大的江山洒下去,也看不到人影了,小小霸州从来就不是他们关注的焦点。再加上三厂一卫落在刘瑾手中后,内厂在河北近京畿的地区行动必须小心再小心,以防被人发现这股神秘力量。
就是自己都从未把霸州放在眼里,做不到未卜先知。何以怪人?现在因为恼火杨凌被软禁,有些所责非人了,因此只是微哼一声,没有再言语。
倒是杨凌温和一笑,说道:“不怪小郑,谁会想到我和刘瑾在这儿玩太极推手,小小霸州的一场民变居然会影响战局?”
笑容微微一敛,他又沉吟道:“响马盗归降,本来应该妥善安排,我已尽量将他们分散安置了,不过他们都是霸州本地人,一共也只有数百人,分故意容易,想合也是倾刻之间的事,容易的很。
唉,张茂身家亿万,刘六、刘七、邢老虎等人也有家有产。他们落了案底、又委了官职,会因为不守军纪约束而以区区几百人,裹胁上千余百姓造反?内中一定有别情。如果能找到他们造反的理由,或许就是我脱罪的理由”。
郑和毅动容道:“既然如此,卑职马上亲赴霸州,务必探听得真切消息”。
杨凌点点头,又摇摇头,闭目沉思片刻,轻叹道:“如果我能在霸州多呆些日子,就不会有这场风波了,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太皇太后猝然驾崩,留给我的只有三天时间,我要抢在三天之内,处置完霸州所有的贪官,招安霸州响马盗。
唉,随后就进京部署,全力应付刘瑾。中间又插了件选驸马的闹剧,小小霸州……谁会料到小小霸州却会捅出了大漏子”。
他看了郑和毅一眼道:“你不必急着走,一会儿还有两个人来,等我安排一下,你跟他们同去”。
一会儿功夫,宋小爱带了两个士兵进来,拱手说道:“国公”。
两个士兵衣着虽然普通,但是相貌不凡,气宇轩昂,和一个普通兵卒全不相符。一个白净面皮、眉清目秀的赫然是骁骑尉伍汉超,另一个身材魁梧些,比伍汉超多了几分沉稳之气,正是京师外四家军总兵官之首许泰。
二人齐刷刷向前一步,躬身施礼:“卑职参将国公”。
杨凌点点头,向两位爱将微微一笑道:“你们坐,不必拘礼”。
二人落坐,杨凌先向许泰道:“听说皇上命你率兵赴霸州平叛?”
许泰腰杆儿笔直,双手按膝,全然一派军人气质,恭声答道:“是,不知副帅有何吩咐?”
外四家军的统帅威武大将军朱寿就是当今皇上,副帅就是杨凌,只不过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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