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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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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还是粟米粥和咸菜,幼娘熬的粥比昨晚多了些,到底饿了两顿了,这难以下咽的饭菜杨凌吃起来也觉得有些香味了,“咯吱咯吱”地踩着带冰碴儿的罗卜条儿,他忽然问道:“幼娘,现在一亩地多少钱?”
韩幼娘怔了怔才道:“相公,要是大同宣府那边的好地,一亩大概值六到八两不等,咱们这边的山田差不多四两银子吧”。
“才四两?”杨凌大失所望,韩幼娘眨了眨眼,不解地道:“四两不少了呀,那可是四贯钱呀,咱们农户人家够用两年了”。
杨凌吓了一跳,他总是习惯性地用自已时代的观念来想问题,技巧地问过了她,才知道这时一两银子大约值一千文钱,说用两年还算保守的,有些小门小户的人家省着用能用上三四年还多,难怪幼娘说不少了,不过那种算法是指粮食自已种,不然一两银子顶多够用一年的。
杨仔细盘算了下,一亩地四两,四亩地就是十六两,算起来也不少了,大概够幼娘用上十多年的,不过看昨天那情形,如果没有自已在,恐怕杨氏族人不会轻易地把田地让幼娘得去。
不过如果自已要卖田地,可就没人有权利阻拦了,他暗暗盘算了一阵儿,开口道:“幼娘,我想把田地房屋卖了,搬到城里去住”。
韩幼娘吃惊地张大了眼睛,急道:“什么?这这怎么行?那是公公婆婆留下的地产啊,怎么能从我们手中失去?相公是担心我们的生活无以为断么?你不用担心,这些日子因为你有病在身,我不敢稍离左右,现在你身子见好,你只管安心读书便是。我自幼跟爹爹学了一身捕猎的本事,过两日我就上山去打猎,只要熬过这个冬天就行了,拉下的饥荒等咱家的地里有了收成就能还上了”。
杨凌苦笑道:“冰天雪地的,你一个女人家到山里打猎何等危险,这些日子也苦了你了,我想凭我写写算算的,到了城里怎么也能找到个活计,我实在实在不忍你这般年纪还要养我这个废物。”
韩幼娘慌得站了起来,不知所措地说:“相公,我们是夫妻呀,你何以说出这样的话来?你是秀才,是有功名的人,怎么可以去做那么卑下的事”。
杨凌不以为然地道:“这有什么卑下的了?难道连老婆都养活不了就高尚了?”
不料韩幼娘听了竟然急得眼泪都下来了,哭泣道:“我不能侍奉好相公,让你一个秀才去做那些低三下四的活计,将来九泉之下我哪有脸去见公公婆婆,相公,求你了,有个家咱就有了根啊,背井离乡,流落他方怎么能是长久之计?”
杨凌看她掉泪,也不禁慌了,连忙放下碗来绕过桌子,把她搂在怀中,轻轻替她抹着眼泪,低声安慰道:“乖,幼娘不要哭了,你一哭我这心里倒难受起来了。你听我说,明年乡试就要举行,咱们家连盘缠都凑不齐,怎么去省城参加乡试?行这破釜沉舟之举,背水一战,我也能够一门心思好好读书。为夫是咱宣府最年轻的秀才,你信不信我能考上举人“。
韩幼娘忙不迭地点头:“嗯,幼娘相信,相公一定能考上举人,然后进京再参加殿试,将来一定能做大官”。
杨凌笑道:“这就是了,那你还怜惜这几亩山田做什么?要置产地,将来咱就置它百十顷好地,光宗耀祖,将来不是更有面目去见爹娘吗?”
韩幼娘侧着头认真地想了想,迟疑地道:“相公说的也是道理,可是非要卖了田地么?要不咱跟叔叔借些银两盘缠,你只管放心参加考试,我在家中种地,这样不是稳妥得多吗?”
杨凌看这穷荒僻壤,简直就象一个经济学家掉进了原始部落,脱离了现在的制度和生产力水平,懂得的那些东西根本没有市场。以他想来,若是进了城,说不定也能象看书时候那些幸运的穿越天才们,搞些小发明、小创造发笔大财,安顿得韩幼娘一生衣食无忧,所以才执意离开这个地方。
不过这话他自然是不便对韩幼娘直说的,只好借口道:“昨日你也见了,我现在实在不想欠叔叔那一房的人情。何况”他附着幼娘的耳朵,说笑道:“昨夜你误以为我是谁?这些日子是不是总有些无赖汉来打你主意?我怎么放心得下这么漂亮的小娇妻一个人留在这里”。
他只当这番调笑的话说出来会让韩幼娘又羞又笑地和他打闹一番,不料韩幼娘听了他的话脸刷地一下变得惨白,她猛地挣脱了杨凌的怀抱,颤声道:“相公,你是说我招蜂引蝶、不守妇道么?妇人之义,从一而终,这是人伦大礼,幼娘虽是猎户家的女儿,也知道这些做人的道理,怎么会做出那么天打雷劈、神人不容的肮脏事来?”
杨凌吓了一跳,想不到开个玩笑而已,竟然惹得她如此激烈的反弹,他连忙安慰道:”幼娘,你多心了,我为夫只是和你开个玩笑,是夸你长得美丽,哪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可千万不要多心,好了,算是为夫说错了话,来来来,为夫受罚,你打我好了”。
杨凌抓着韩幼娘的小拳头在自已胸口捶打一阵儿,见她眼泪汪汪的还是满脸委曲,灵机一动,作势咳嗽了几声,这一计果然见效,韩幼娘马上舍了自已的闷气,慌得什么似的扶住他道:“相公,你可是身体不适了么?快些去躺下”。
杨凌心中暗笑,看来拿这一招来对付她倒是百试不爽,他装着真的身体虚弱的样子由她扶到炕上半躺半坐,然后咳着道:“我没事,只是胡乱开个玩笑,不意说错了话,见你伤心生气,我口拙得很,又解说不清,心里一急,就咳咳”。
韩幼娘忙道:“幼娘相信了,幼娘相信相公,一切听凭夫君安排就是”。
她伏在杨凌怀中,双手抱着他的腰,生怕他一着急生气又有什么不测,一迭声地答应着,半晌才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奴家一切由得夫君便是。只是还请夫君容我几日,待你身子再将养得好些,我想回山坳那家娘家一趟,好歹告知爹爹一声。你前些日昏迷得厉害,爹爹来看过你,还送了些打回来的猎物,只是家里也很是穷苦,这几日爹爹和兄长、叔伯去深山行猎还没有回来”。
杨凌满口答应道:“这个自然,这房产地产要盘卖出去,也不是说卖便找得到买家的,总要有些时日,过两日我和你一起去见见岳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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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马上美人
古语有云:“通京师者有居庸关,而居庸关之路必由鸡鸣”。鸡鸣驿与60里外的土木堡互为犄角,再加上榆林,成为拱卫京师的三大关隘。
杨凌和韩幼娘从山窝里搬了出来,先去拜访那位素未昧面的岳父大人,可巧韩老大带着儿子上山打猎还没回来,韩幼娘知道雪大封山,父亲去了山林深处没个十天半月是不会回来的,便将搬到城中居住的消息告诉了邻居,自与杨凌来到了鸡鸣驿。
在杨凌的记忆中,只听说过土木堡的名字,记得有个明朝皇帝率领五十万大军曾在那里被瓦剌首领也先杀得大败,成为史上少见的被生擒活捉的倒霉皇帝,这知识还是看梁羽生的《萍踪侠影》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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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印象中,称得上城的怕是只有宣德、大同这些地方,只是真要走起来,他才知道那时的交通多有不便。而鸡鸣驿虽是个小城,商号、当铺、油铺、茶肆、餐馆应有尽有。
这里是京师和西北往来的咽喉,商业发达、交通便利,故此也算是十分繁华了。
杨凌和韩幼娘在蒋家油坊租住了一个小小的房间,房子地产都没了,身上只揣着十来两银子,韩幼娘怎肯坐吃山空,便在街头的裁缝铺里做些针线活儿。
杨凌也想出去转转,看看有什么门路发财,至不济也得找个工作,让一个15岁的女娃儿养活他,他实在是无法心安理得,但是韩幼娘却执意不肯,非要他在家里好好读书,杨凌无奈,只得口上答应了,趁她不在便学那翘课的学生,偷偷溜出去四处乱转。
驿丞署、车马行、当铺、寺院,这些地方哪里有适合他工作的?杨凌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有什么发财的门路,逛了大半晌抬头看见一个小酒铺,进去切了三两酱牛肉,一小壶烧酒,品了品滋味儿,这种纯粮酿造发酵的烧酒感觉比他在大酒店喝过的百十元一瓶的好酒味道还要好些,就算不好可怜的杨凌也不懂得酿酒。
唉,当初看小说,那些人穿越时空真是想发财就有人赶着来送银子、想做官皇上马上就哭着求着请他做官、想见美女就算出个恭都能碰上两儿三的美女,我是不是太窝囊了点儿?
杨凌无奈地喝完了闷酒,付了七文钱,走出酒馆儿,袖着手郁闷地走在雪地上,踩得积雪咯吱咯吱直响。这座城其实很繁华,人口流动也很大,但是你千万不要用现在逛街摩肩接踵的情形去想象它,那个时候绝对没有这么多人。
所以这条比较繁华、商铺林立的街道来来往往的行人其实也只是零零星星、并不算多。身后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响,习惯了听到喇叭才让路的杨凌恍若未觉,仍然走在大路中央,猛地他的右肩被什么东西大力地刮了一下,身子向前一个趔趄,几乎摔倒在地。
站稳了身子扭头望去,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喷着鼻儿立在身边,马上传来一声娇叱:“你耳朵聋了?”
“咦?撞了人还有理了?”杨凌气往上冲,往马上看去,皮风帽掀起了掩耳,露出一张粉光致致、光洁妩媚的脸蛋儿,柔媚的弯眉近双眉处淡一些,后边却又黑又浓,一双亮晶晶的明眸下面是腻如玉脂的鼻子,红润的樱桃小口。
杨凌不由眼前一亮,说美女美女到,这个美女还真是他到了古代后遇到的第一个大美女,那眉眼五官,瑶鼻樱唇,简直无一处不媚,是那种真正的女人味的妩媚,看她的年纪也就十四五岁,就已是个美人胚子,这要是再大一些那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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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娘虽然是个漂亮女孩儿,不过眉宇间的英气更重一些,五官也不如她生得娇媚,而那种山村淳朴女孩儿的气质更是无法和这种雍容高贵的女孩儿相比。看到这个女孩儿瓜子脸上那双媚极了的眼睛,才让人明白所谓狐狸精应该是什么样子。
她穿了身男装,外面罩了水湖绿夹披风,下面露出一双鹿皮半统靴,柳眉倒竖,怒气冲冲地向杨凌喊外,见他回过身来,穿身藏青色棉布夹袍,外罩青色长衫,身材高挑,虽然看面容文质彬彬,但是五官颇为英俊,最主要的是那双眼睛颇为有神,瞧着挺顺眼的,脸上的怒气顿时收敛了些。
“吁”,旁边一个人马术显然不及这个美丽的少女,猛地一提马缰,马头昂起希聿聿长嘶一声,马蹄踏得积雪飞溅,他欠起屁股,稳住身子,大声喝道:“怎么了妹子,喂,你这瞎了眼的小子,可是你碰撞了我妹妹?”
这家伙够壮,身穿大襟马褂,头罩紫毡**帽,大约二十出头,古铜色的皮肤,浓眉大眼,气宇轩昂,脸上满是傲持之气,显得彪悍强壮,他一头说着一边冲上来,手中的马鞭子一扬,“嗖”地一声向杨凌打了下来。
这人说打就打,实在暴戾之极,杨凌躲避不及,生怕被这一鞭子抽破了脸,下意识地抬手挡住了脸庞,那个少女身形前探,右手的马鞭向前一抖,鞭梢儿笔直如一条线般射了出去,刷地一下缠住了哥哥的马鞭,向后一扯,这一鞭子便没抽下去。
少女咯咯笑着,双腿一挟马腹,趋近了杨凌的身旁,笑吟吟地道:“算啦哥哥,看人家是读书人呢,细皮嫩肉的哪受得了你的鞭子?喂,书生,别吓坏了,本姑娘放你一马,呵呵呵”她的嗓音俏俏甜甜的十分悦耳,口气含着些善意的嘲笑。
杨凌放下手来,抬头正迎向她的娇颜,那张脸儿艳如桃花,以杨凌历经九世、视讯中不知见过多少美女的阅历,竟然也被这天生媚骨的小美人儿引得心儿一跳。
少女晶亮的眸子表情十分丰富,她似乎见惯了男人初见她时那种惊艳的表情,见杨凌也是满眼欣赏,不过却没露出那些男人那种令人恶心的好色贪婪表情,眼中不由飘过一丝笑意,深深地盯了他一眼,转头对那男子说:“哥,走吧,还要去买礼物呢”,说着双腿一挟马腹,对杨凌笑道:“书生让路,不要再撞了你”,在她一串咯咯的笑声中,枣红马一掠而过,这少女的骑术真的好生了得。
随着娇俏的身影掠过,杨凌嗅到一股淡淡的、品流极高的的醉人幽香。
那豹子般矫健的壮汉狠狠盯着杨凌重重地哼了一声,也随在妹妹后边扬长而去。杨凌既不是好勇斗狠的人,也没有好勇斗狠的本钱,他淡淡地笑了笑,见两人跑远了,也继续慢慢地向前踱去。
杨凌见店便进,随意乱逛,想碰撞出些发财的智慧火花来,只可惜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既适合古人、以现在的科技能力而自已又恰巧懂得的知识可以应用,好不容易想起个糖葫芦来,就看见街角站着两个扛着插满糖葫芦的老汉。
杨凌悲哀地想:“不知道西域的羊肉串传没传到中原来,要是还没有可能算是自已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了。可是就算卖肉串,又怎么发家?古人饮食方面派场架子远胜过对口味的需要,要不然食品的‘色、香、味’三者之中也不会把色字派在第一了。
想想就算在自已那个时代,羊肉串也算不得能登大雅之堂的东西,有身份的人饮酒交往,谁会弄几串肉串啃,没钱的人你让他花一文钱吃那么几粒肉,只怕他又不舍得。
想想自已穿着蓝白条纹的长褂,戴着假胡子站在烟熏火燎的铁架子旁边,一边卷着舌头冒充维族人招揽顾客,一边烤着肉串,韩幼娘坐在后边拿着竹签子串着死老鼠肉,杨凌就不由打了个冷战:*这个在这时代能发家?打死我都不信。
无奈何地走着,看到一家乐器店,杨凌信步走了进去,一眼瞧见方才那对兄妹也站在里边,看到有人进来,那少女还回头看了一眼,这一来杨凌想退出去也不方便了,否则不免被人耻笑他胆小怕事了。
那少女已除下了头上的头蓬,一张宜喜宜嗔的俏美面孔,眉目如画,宛然动人,头上梳了三丫髻,扭头看见是他,少女不由嫣然一笑,又回过头去调拭案上的一架古琴。
杨凌不懂得乐器,不过也不便见了人家返身便走,所以装模作样拿起一个笛子看了起来,眼光却不免悄悄瞧向那少女。
那少女正低着头看琴,看模样那琴倒的确是琴中精品,古色古色的,光泽似金非金,纹路很精美,用的材料是上好的古桐木。
少女眼中露出惊喜之色,伸出纤纤玉指,逐弦轻扣着,室中顿时传出一阵悦耳的音符。“呵呵,音调的不错”,少女喜悦地说,单指在第一根弦上一扣一挑,雄浑悲壮的音符充满全室。
“好琴,老板,这把琴多少钱?”那个六十多岁的老板满脸谗笑地道:“小姐好眼力,这把琴可是前朝的古物,您要是喜欢,给二十两银子拿走”。
少女吃惊地张开了小嘴儿道:“二十两?这把琴虽不错,二十两可是贵了些,我看也就值十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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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惹上官司
老板砸了砸牙齿掉落得差不多的嘴巴道:“小姐,这琴用的可是上好的古桐木,光是这桐木就得冒着生命危险在深山老林不知要找多久,你再看这弦,每根都是36根乌金丝缠成的,一分钱一分货,这么上品的琴,要您二十两可是一点不多呀”。
少女无声地笑了,颊上露出浅浅的笑涡,显得极是动人,红唇微启时贝齿如弧,那种美态便是站在侧边的杨凌都不禁怦然心动,少女偏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显然知道他在偷看自已,不过神色间并没有不悦之色。
少女笑吟吟地扭过头看了哥哥一眼,忽然叽哩咕噜说了一串杨凌听不懂的话,那个矫健的青年也用类似的发音回答了一句话,少女摇了摇头,对老板说:“老板,我是诚心要买你这琴,这鸡鸣驿除了我,怕是也没有舍得花这么多钱买这把琴了,这样吧,十五两,你要是愿意,我就做你这笔生意”。
那白发老头儿又砸巴了一下嘴,点头道:“好吧,货卖识家,小姐既然这么说,那这琴老汉就卖给你了”。
少女听了微微一笑,探手入怀摸出一个荷包来,从里边倒出一颗珠子,放在白嫩的小手掌心,托到老板面前道:“好,这里有颗上好的和浦珠,就算放到小地方也值十八两银子,我用这颗珠子换你的琴,也不用你找钱了,再给我配一个琴盒便是了”。
那时候虽然有黄金白银、还有大明宝钞流通,不过以物易物在民间仍然十分流行,所以少女的行为也不奇怪。老汉接过珠子来,眯着眼迎着阳光看了看,果然是一颗上好的珍珠,这少女用这么一颗好珠子换他的琴,这生意倒的确不亏。
不过,老汉贪婪地又看了眼珍珠,暗暗盘算:这鸡鸣驿虽然商客南来北往十分繁华,不过却不是做乐器生意的好地方,来这里开了两年店还是赔多赚少,正打算着把店盘出去去大同做生意呢。
眼看着年关将近,这颗珠子到了手还得想办法脱手卖出去,这兄妹二人自已并不认得,肯定不是本地人,听方才说话的口音象是关外的人,说不定是路过这里的,如果凭白地昧了她这颗珠子,自已做生意的损失还能赚回来些。
想到这儿老头儿贪念大起,屈指一送,将那颗珠子顺着袖筒儿滑了进去,呵呵笑道:“小姐,我这琴只要现银交易,你若真想买就拿银子来吧”。
少女听了嘴唇嘟了嘟,想来她身上的银钱并不够这些数目,她顿了顿脚,说道:“你这老板,明摆着送你一桩便宜买卖,还要推三诿四,罢了,把珠子还好,我不买了”。
老头儿狡狯地眨了眨眼,做出一副惊愕的表情道:“珠子?什么珠子?你来我店里买东西,又不是来卖东西,我哪曾见过你什么珠子?”
“什么?”少女的脸腾地一下涨得通红,她愤愤地一拍柜台怒道:“你这人怎么这般不讲道理?想赖我的珠子么?”
她那哥哥一听勃然大怒,探手一抓,一把抓住了那干瘦老头儿,竟然硬生生将他从柜台里边提了出来,怒声骂道:“***,竟敢赖我妹子的东西,你当我马昂是好欺负的么?老狗,快把珠子还来”。
老板马上扯开嗓子嚎叫起来:“强盗啊,打人了啊,街坊邻居都来看看啊,我老王头做生意一向公平交易,童叟无欺呀,外地人上门欺负人了呀”。
他看杨凌是本地人的打扮,那时人乡土观念极重,典型的帮亲不帮理,寻思这一喊街坊邻居都跑来,再加上这个本地人作证,这对外地人只能吃个哑巴亏含恨离开,实在不济自已还有两个儿子,难道还怕了他们外乡人不成?
这一喊那自称马昂的青年更是怒不可遏,他怒冲冲地抬手要打,口中骂道:“奸诈老狗,真是欺人太甚!”
这时后面帘儿一挑,一个四十出头蓄着胡须的壮汉冲了出来,一见这情形大吼一声,猛地一拳打了过来,恶狠狠地道:“放开我爹,哪里来的小兔崽子,欺到我王家门上来了”。
这壮汉看来颇有几份力气,这一拳打得虎虎生威,马昂见了轻蔑地一笑,手臂一扬,那大马猴儿般的老头儿被他脱手甩开,他身子立在那儿动也不动,只伸出一只手去,“啪”地一把握住了那壮汉的拳头,五指合拢慢慢收紧,那壮汉疼得唉唉直叫,被他一扼手腕,竟然痛得跪了下去。
马昂冷冷笑道:“想扮拦路抢劫的贼子么?难道就只有这把子力气?”
那老头儿被来被他揪着衣领扇了两记耳光,这一被甩开,他指着马昂喊得更起劲儿,只是叫了两声,忽然脸色涨红,呼呼地喘了几口粗气,身子一下萎顿在地没了气息。
马昂扼着壮汉的手腕还待耍威风,左右店面的邻居街坊们已经闻声围了过来,有人扶起那老头儿,忽然大喊道:“王三儿啊,快来看看你爹,老爷子不行了”。
马昂扭头一看,只见那见财起意的店掌柜脸色灰白,软绵绵地被人抱在怀里一动不动,心里不由吃了一惊,手上也不自禁地放开了。
那个叫王三儿的壮汉连忙抢过去抱住老子探了探鼻息,竟然气息全无,不由立时哀嚎一声,眼泪鼻涕地道:“爹啊,可怜你偌大年纪,竟被贼人打死了,爹啊”。
后门儿这时又跳出一个年纪相仿的汉子,后边女人孩子跟着一帮,看来都是王家的人闻声跑了出来。马昂本来还以为这一家子又要装死诡诈,所以只是冷笑不语,这时见他们一家人围过去又是爹又是爷爷哭叫个不停,脸上不禁变色,心中也胆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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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悄一拉妹妹衣袖,向她使了个眼色,挽着她手腕就要往外走,王家的人哪里肯放,呼啦啦围上来一帮大呼小叫、推推搡搡,忙乱中有人去外边喊来了两个巡街的衙差,听说是打死人命的大案,那两个衙差也不敢怠慢,勿勿随在邻人后边闯进店来大喝道:“杀人凶手在哪里?”
这鸡鸣驿本来是因驿成城,算不得一座县城,只是这里军事地位重要,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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