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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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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犯人原本就喜欢欺负新人,瞧见工头儿举动,更是有心买好,这个眉清目秀、一表人材的书生,被他们呼来喝去,折腾地苦不堪言。
可是这个一看就是不通事务的纨绔子弟,刚来是畏畏怯怯的象只兔子,慢慢地却象脱胎换骨似的,变得越来越坚强,这些本来就是苦力出身的犯人也叫苦不迭的苦活累活,他居然咬着牙挺了下来。
前日晚上,有个好男风的囚犯趁他疲惫不堪呼呼大睡时,想扒下他的裤子弄弄这个细皮嫩肉的书生。他惊醒过来竟象野兽般一声嘶吼,扑过去咬住那人耳朵不放,最后被人拉扯开时,他竟将那人耳朵整只撕下,大口吞咽下去,嘴角血迹淋漓如同魔鬼。
这一来倒把那些囚犯震住了。普通的犯人就此不敢再随便欺负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年轻人。王景隆从刑部大牢刚刚解往泰陵时,内阁三大学士的贴子就到了,这三个人便是内相王岳也不敢不给几分面子,何况戴义,所以他不得不打消将王景隆整死的念头,但既是钦犯,让他吃些苦三位大学士也无话可说。
如今的王景隆,再不复当日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形象,披头散发、臭气熏天,和那些囚犯毫无二状。那些监工见他挨了一鞭子竟不畏怯,瞪着一双野兽般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不禁恼羞成怒,手中长鞭刷刷地抽下来,怒喝道:“作死么?还不快去干活,当老子不敢打死你?”
此时两辆送菜的骡车晃晃悠悠地从旁边经过。车上贩菜老板瞧见有人挨打不禁笑道:“哎哟,大爷您可悠着点儿,这鞭子耍得是好,可这鞭梢儿一个不小心,莫要钩走了小的眼珠子。”
这菜老板话说得风趣,又开口奉承那监工犯人是大爷,那监工觉得甚有面子,不觉呵呵一笑收了手,得意洋洋地道:“怕个甚么,我这鞭子二丈外能灭得了蜡烛,还能刮到你脸上去?哈哈哈,过去过去。”
王景隆感激地瞧向那贩菜老板,目光到处身子忽地一僵,眼中放出狂喜的光芒,瞬也不瞬地死死盯着贩菜老板旁边坐着的帮佣。
那人四十多岁,面目平庸。看起来毫不起眼,但王景隆一眼就认出他是父亲身边追随三十多年的内书房管事王平。王平对父亲忠心耿耿,漫说王家现在还没有倒,哪怕王家沦落到沿街乞讨的地步,他也不会抛弃旧主,如今父亲已去南京赴任,他扮作菜农到陵上作什么?
王景隆的心不禁怦怦急跳起来,王平瞧见小少爷折磨得几乎不成人形,眼泪几乎下来,他急忙使个眼色,倏地转过了头去,趁人不备拭去眼角泪水。
王景隆会意,乖乖地走回去系好绳子随着监工的号子努力地拉动石龟,这一刻他浑身热血沸腾,似乎充满了使不完的力气,父亲没有忘了他,父亲为了自己,竟然甘冒杀头之险,派人来救自己出去了。
王景隆功名被削再不能出山仕为官,就是这钦犯身份都不知道哪一年皇上才会开心赦免,所有的一切,都是拜玉堂春所赐,他对玉堂春已恨水能将她剥皮拆骨,一口口吞掉才能解了这无边的怨毒之意。
*着这无穷无尽的仇恨,一切折磨羞辱他都隐忍了下来,他的前程没了、人生毁了,心中唯一的目标就是要把玉堂春活活折腾死才甘心,如今终于有了机会,王景隆怎会不欣喜若狂。
石龟被拖运到地方,囚犯们又被打发到帝陵侧栽植果木,王景隆被安排扛着两只粪桶,去五谷轮回之地担挑官兵工匠们特征的排泄物。王景隆两只肩膀早被磨得溃烂不堪,一直没有机会痊愈,担着扁担那阵痛楚似欲钻心。
他挑着两担粪便蹒跚走过一丛草木,耳边忽地一声唤:“三公子!”,语落,管事王平从草丛中倏地钻了出来,鬼鬼祟祟地四下看了一眼,扑过来抱住王景隆泪流满面地道:“公子,你怎么被折磨成这副样子了?”
他瞧见王景隆蓬头垢面,**的脚踝血迹斑斑,身上被鞭笞地不成模样,不禁伤心流泪,王景隆急忙放下担子,厉声低喝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快说,是不是父亲叫你来教学秩序称?”
王平擦了擦眼泪,忙不迭点头道:“老爷知道咱们家是得罪了几位筑陵大臣,公子爷到了这里必定九死一生,因此临走时已安排了一切,忠小的将您救出去。”
王景隆焦灼地道:“怎么可能?帝陵外围有官兵把守,你看我现在模样,又戴着脚镣,逃不出多远,就要被人抓回来了。”
王平忙道:“少爷忽急,老爷已有万全之策了”,他抬头四下看看,一脚踹翻了粪桶,拉拄王景隆手道:“快。跟小的来。”,说着一扯王景隆,钻进了草丛之中。
王琼为了宝贝儿子煞费苦心,他临走之前已安排最为忠心的家仆王平留在京中,先找到刑部一个当年他提拨推荐的管事帮助买通一伙亡命之徒协助,打听到给陵上送菜的人家后,命他们盘下了这家菜店,然后制了辆有凹槽翻板可以藏人的骡车,准备将儿子救出。
只是这计划中独缺一具身形相似的尸体,是以才拖延了这么些时日。直至昨天,王平打听到一户人家的秀才去世,年龄身形与王景隆相似,这才趁夜盗墓,取了尸体赶上陵来。
方才到了工地卸了蔬菜后,王平趁人不备和人将那尸体带到僻远山谷中。系上铁镣,换上一身仿制地破烂囚服,将脸颊砸得稀烂,然后抛入谷中,这才赶回来搭救少爷。
王平将王景隆带到那停在草丛边的骡车上,重金买通的那几人正在车子周围,状似刚刚解手回来,四下观察着周围情形。王平匆匆上车。掀开一块木板,露出一个仅容一人躺下的凹槽,急道:“少爷,快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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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景隆也顾不上说话,急忙抢上车去躺进凹槽,王平盖好木板,紧张的心情一放松,竟一下子瘫在车上。雇佣的那几人中领头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他见事已办妥,吐掉嘴中的草梗,跳上车轻轻跺跺木板道:“牛老板,这个就是你兄弟?事已办妥,咱们赶快回去吧,剩下那一半银子……”
王平陪笑道:“黄老大尽管放心,银子我已叫人备好了,只要我兄弟一离开泰陵到了安全的地方,剩下的七百两银子便马上双手奉上。”
一脸胡子的黄老板呲着黄板牙儿满意地一笑,招呼道:“兄弟们上车,走啦。”
王景隆躺在车底,屏着呼吸,心都几乎跳出了腔子。车子驶出泰陵工地,守在外围的官兵见是每日送菜的那两辆骡车,随意向空车上看了看,便挥手放行了。
王景隆的身子一直绷得紧紧的,好象随时都能呼地跳起来,听到那军官喝令放行的声音,王景隆象被抽去了筋儿一般瘫在里面,这时才惊觉全身被一层冷汗湿透。
他躺在车底,咬着牙在心底狞笑发誓:“我回来了,玉堂春!你等着吧,王景隆被你害得这么惨,我不会就这么隐姓瞒名苟且偷生,我要你死!一定要你苦不堪言地死!哈哈哈哈……!”
*********
皇宫西北部的雨花阁前,两名小太监打开殿门。杨凌和身着一身便服的正德皇帝一左一右站着,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迟疑半晌才神色怪异地踏时大殿。
殿中供奉着五具佛像,每具佛像都有一人来高,勉强看出好运佛像都是一男一女子互相搂抱,只是长相体态都怪异了点儿。
后边随进四个小太监,手里捧着托盘,杨凌从盘中取出三枝香来,小太监赶过去,在主佛像的香案上点起香烛,杨凌就着烛火将香点燃,挥手扑熄了火,递给正德。
正德走上前去看看那五具奇形怪状的佛像,然后举手供了三供,将香插入香炉,四名小太监见状悄悄退出了宫门,将宫门掩上。
杨凌这才干咳一声,说道:“皇上,人伦大事,上祭宗庙,下续香火,皇上大婚在即,应该对此有所了解才是,咳咳,请看这里……”。
他走到第一尊佛像前,蹲下身去寻到礼册上说明的机关,使劲儿摇了几圈儿,然后轰隆一声响,那男女合体的佛像便机械而生硬地做起了交合动作,杨凌尴尬地指着交合部位道:”皇上,您看这里,圣人也说,男女饮食,人之大欲存焉,人成年之后,就会娶妻成亲,这夫妻嘛,就会做这交合之事,就象这……这样……”。
正德皇帝看得小脸一白,吃惊地道:“杨侍读,你说,就……就……就这样?朕和皇后也要这样吗?”
杨增值瞧他胆战心惊的模样,不禁苦笑:似乎自己事先想得太简单了,到底要怎么说才能让他感兴趣呀?难不成给他来段儿荤段子?就算是讲荤段子,就这配音配图也影响情绪呀。”
杨老师硬着头皮想道:“只要不让他产生畏怯心理就好,我实在教不明白……不是上过这理论课之后,皇上还要和八位选出来的‘司门’、‘司帐’、‘司寝’宫女行房事么,有那些年长些的宫女陪他作爱,他还能不懂么?我这个老师……还是混混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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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热身运动
一具摔得血肉模糊的尸体被拖到戴义、李铎、倪谦面前。
戴义走近去仔细打量半晌,见那铁镣、衣衫、体态并无差异,不禁呵呵笑道:“诸位大人,这王景隆不堪服役之苦,自从帝陵逃脱,不慎坠落山谷摔死,可与我等无关哪,若是大学士们问起,还望能为彼此做个证。”
王景隆自寻死路,戴义最是开心,他既能脱得干系,又可借此买好即将就任的西厂厂督,心中岂能不乐?李铎、倪谦听了连连点头,杨一清却满面狐疑地绕着那具尸体转了两圈儿,轻轻摇头道:“不对,诸位大人,这事儿有点蹊跷。”
杨一清是杨凌亲信,如今杨凌高升,水涨般高,杨一清前途如何,谁也不敢预料,戴义倒是不敢小视他,闻言忙客气地道:“杨校尉有何高见?”
杨一清指着死尸道:“诸位大人请看,这死尸虽然满体泥污,但都是从崖上翻滚沾染的,衣衫上蓬曝的灰尘却不多,而且足踝上没有磨痕,身上没有鞭伤,难道王景隆这一摔倒把身上的伤痕都摔好了么?”
“啊!”,一旁点头哈腰的工头儿怪叫一声,急道:“不错不错,这混蛋不久前刚刚挨了鞭笞,肩头颈上全是鞭痕。”,他说着疾扑过来,一把撕开死尸衣衫,只见背上颈上除了撞破划伤处皆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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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义又惊又怒地嚷道:“李代桃僵?这厮竟逃了?那这死尸……山上一定有人协助他逃跑。哎哟,逃了这个钦犯,我要如何向皇上回禀。如何让杨大人知道?这便如何是好?”
杨一清略一思索,急忙道:“除了那处悬崖,泰陵四周神机营官兵包围之下,这一时半记得进出人员有限,戴公公,卑职立刻带人前去追索。请公公在泰陵内搜查一番,说不定那书生还不曾来得及逃出。”
礼部侍郎李铎不屑地冷笑道:“好个王琼,他自己跑去南京作官,王景隆就算逃了他也没有嫌疑了,不过肯冒大不韦搭救王景隆的除了这老匹夫还有谁?戴公公,王琼在京中门生故旧甚多,对他遭贬谪一事多有不满。王景隆逃了,最有可能南下去金陵,或者逃去浙江他兄长处,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壮着胆子去他最不应该去的地方……”。
戴义恍然,脱口道:“京师?”,他咬着牙对杨一清道:“杨校尉,速去查问今日出入帝陵的可疑人物。李大人,倪大人,劳烦二人带了人清点帝陵内所有工匠官兵以及工切可供藏匿的地方。”
他挥手叫过一个亲信小太监,说道:“赶快拿咱家的帖子去东厂一趟,请范公公着人仔细盘查通往金陵、江浙的大小路口,京中与王琼关系密切的人物也要好生关照着。”
京师是天子脚下,戴义虽然嚣张,也不敢象寿宁候正得弘治帝宠爱时那般调动京军和五城兵马司满城搜索,只有发动东厂控制的地头蛇,暗中加以注意。他沉吟一下又道:“还有。通知杨大人一声,叫他小心戒备了。”
……………
八名姿容俏丽、体态婀娜多姿的少女玉面绯红的站在杨凌对面,大婚副使只是负责指点服侍皇帝时的礼节,至于男女之事自有内宫女官传授,杨凌大大地松了口气,不然恐怕比面对正德时还要尴尬。
雨花阁内五尊铁菩萨此起彼伏的吱咯声似乎还在耳边回响,牙根儿还是酸酸的,杨凌磨了磨牙,目不斜视地盯着殿中一根盘龙柱子说道:“每日进御四人,连续两日,进了皇上寝宫,要严守规矩…………”。
杨凌越说越觉得别扭,早知道天子副使除了当司仪还要干这些勾当,他早找借口向正德请辞了,弄到现在怎么说怎么觉得自己象个敬事房大总管。
那八名眉目清秀动人的美女虽然听及这些男女之事眉目间禁不住有羞涩之意,但是眼神中更多的却是欣喜和兴奋,甚至……欲焰!
明明是些娇滴滴的美人儿,可那眼睛里,个个燃烧着一团足以将男人焚成灰烬的火……欲火,杨凌只瞧了一眼就不由打了个寒噤。
这些宫发一入宫门,就要在这里过一辈子,直到耗尽青春,被人投进火化井中成为一团飞灰。既便赶上皇帝好心,将年纪大的宫女遣回乡时,也已忻过三旬,能嫁个什么人都不晓得。
如今有幸供皇帝临御,从此便是有身份的妇官,虽然不得晋妃,但是每月有优俸禄可拿,不用再从事劳役,能有这机会,实在是脱离苦海,一步登天了。而且恐怕这是一生中唯一一次机会接触男人,她们虽碍于女性的羞涩不敢表示出来,心中如何不欣喜若狂?
杨凌干巴巴地朗诵道:“淋浴之后,要不着寸缕,由公公检查之后裹以羽绒锦被,送入皇帝寝宫。尔等切记,皇上躺在床上,是只有双脚露在外面的,公公退出房去后,你们要从露在外面的‘龙爪’这头钻进被去,然后与帝交焉,不可错了方位。”
杨增值抽了抽鼻子又道:“公公会在外边候着时间,时辰一到,唤你们时,尔等须马上退出来,如果皇上挽留,也不得超过公公两次高呼,切记,对皇上不可背身而行,要倒着爬下床来……”。
杨凌说到这儿,瞧瞧这几个体态婉约、各具特色的美女,不禁暗暗摇头:“做皇帝到底有什么好?连这种事儿都有人管着,有这么多臭规矩,这样的帝皇躺在床上对女人除了**哪有自由可以温存谈情?可怜的小正德,但愿你能适应得了这种生活……”。
…………
正德此时正兴高采烈地指挥小太监们在坤宁宫、乾清宫、御花园里悬挂宁王进供的彩灯。离大婚还有三天,现在虽不可以燃放焰火,他已迫不及待地悬起灯笼,一到夜间,正德就流连徘徊在星河般璀璨的灯海中,高兴的睡不着觉。
礼部鸿胪官亦步亦趋地随在一刻也不消停的正德皇帝身边。呼哧带喘地向正德皇帝报告各项安排的进度,正德不耐烦地摆手道:“这些事不要跟朕来说,太皇太后、太后和三位大学士首肯便可。”
“是是是,臣遵旨”,白发苍苍的鸿胪官忙不迭地应声,却仍追在他屁股后面说道:“大婚之日,皇后娘娘与皇上交拜天地,告礼成亲时,须由四名诰命夫人相伴,臣奉太皇太后、太后懿旨,鳞选出成国公、阜国公、寿宁候、临淮候四位一、二品诰命夫人,皇上可满意么?”
正德正把玩着一只满是金纸鳞片的鱼形彩灯,闻言想了一想道:“把寿宁候夫人去掉,换上……嗯,换上威武伯夫人。呵呵,那是朕登基以来封的第一位诰命夫人呢。”
鸿胪官面有难色地道:“皇上,这四位诰命夫人都是或有子或有孙,给近一年来娘娘讨个喜气儿,保佑皇上多子多孙呢。威武伯夫人品秩低了些,又无子嗣,似乎不太合适,况且寿宁候是当今国舅,如果将国舅夫人换下,太后那里……”。
正德怒道:“早说这些事朕不理,你偏要来问朕,好吧,朕如今拿了主意,你又有一堆的理由等着朕,敢是在戏耍天子么?”
鸿胪官慌忙跪倒道:“臣不敢,臣惶恐,皇上息怒。”
正德皇帝冷笑道:“惶恐个屁!朕马上就要大婚啦,就要成人了,你们还当朕是小孩子?哼,当朕看不出吗?你们看似什么事都要经过朕的同意,其实心中早已有了主意。自作聪明,你不来烦朕,朕也懒得理你,你既然问了,那朕就来拿主意。威武伯夫人品秩低?低了那就钦封一品诰命!她没有子嗣?好,这句话朕也给你寄下,威武伯夫人一俟有孕在身,朕就办你个欺君之罪!”
鸿胪官面如土色,连连磕头道:“是是是,臣依了皇上,可是人选……太皇太后和太后已经定下,再做删减恐若不得宜,莫如……莫如臣再挑选一位三品诰命夫人,与威武伯夫人一同入宫,改四诰命为六诰命,皇上以为如何?”
正德这才转怒为喜,晲了他一眼,得意地道:“算你机灵,传旨去吧。”
鸿胪官听了如蒙大赦,给皇上请几个女嘉宾都差点儿请掉了自己脑袋,他哪里还敢聒噪,急忙爬起来一溜烟儿滚到司礼监着人传旨去了。
杨凌好不容易对八个春情勃发的美丽宫妇交待完了几十条跟皇帝上床的规矩,退出殿来从怀里抽出小纸条来看了看,现在需要他做的只剩三日后迎接一位皇后、两位皇妃入宫了。
杨凌看罢不禁长长出了口气,这几日需要准备的礼仪太多,有时忙到很晚,就在朝房里湊合一宿,已经两天没有回家了,如今总算告一段落了。
他先去了乾清宫,听说正德皇帝正在御花园亲自指挥布置彩灯,忙趁机离开皇宫,他也没有坐轿,只骑了匹快马,带着四名贴身侍卫赶回西郊。
一进了威武伯府,就见府中张灯结彩,到处洋溢着喜气。
如今已过了弘治帝的三九守孝期,三进院儿的门楣都系了红绫,收拾地焕然一新,满院鲜花中蝴蝶翩翩起舞,瞧得人心情舒畅。
杨凌见了奇怪,向迎上来的老管家问道:“高管家,怎么皇上大婚,咱家也要布置成这副模样么?普天同庆不成?”
高管家失笑道:“老爷可是宫里太过忙碌了,竟忘了自己的大事?您怎么忘了皇上大婚之日就是您的喜日子呢,要说着呢,这可是皇上赐的喜事,虽说不是大夫人过门的时候,可是这两位小夫人过门也不能马虎,所以夫人早早就吩咐准备了。”
“哦!”杨凌一下子停住了脚步,这两日忙忙碌碌,真地把自己的事忘了。玉堂春、雪里梅,过门儿?要做自己媳妇儿了?
明媚的阳光下,映入眼帘的是满园缤纷,鼻中所嗅尽是淡淡幽香,杨凌一时间百感交集,倏地想起第一次与她们相遇的情形。那时自己何曾对她们动过一丝感情,原只是萍水相逢的过客,谁知道忽然之间竟然变成了长相厮守的枕边人。
恍惚间,他似乎又看到身穿花绸小袄、葱绿色百褶裙的雪里梅恨恨地从绣楼中走出来,俏脸凝雪地驳斥着严宽,还有随着悠悠如洞箫般的一声叹息,倏然出现在楼阁内的玉堂春,素衣如雪、长发逶迤,凝眸望时皓如一轮纤月。
还有……还有……还有那个声音糯甜、娇小俏皮地唐一仙……
想起如今生死未卜的唐一仙,杨凌的心情顿时黯然起来。唐一仙失踪后锦衣卫和地方官府在他的拜托下着实下了大力气搜寻过一阵儿,可是却始终没有找到。杨凌心中已九成认定她没有死,可是……她为什么始终没有现身?
杨凌最担心的就是她虽被救了,但是救她的人却见色起意,将她拘禁起来。一介茕茕弱质的小女子又无从反抗,那是一种什么结局?想起来他心中就极不痛快,所以一直小心翼翼地避免想到这件事,可是今日一句“两位小夫人过门”,却触及了他心中痛处。
杨凌默默地摆了摆手,独自走进内宅。韩幼娘、高文心四女和一身寡言少语的大嫂张氏正都围在花斤中说笑,几案上摆了三件花团锦簇的女袍,顶翠玉金钗微微颤动的珠冠。
杨凌一进了门瞧见不禁奇道:“这是什么?缀了许多珠宝,这是谁送的重礼?”
玉堂春和雪里梅瞧见是他回来了,羞得一声娇呼,急忙抢过去各自抱起一件大红袍服和珠冠,晕着俏脸蹲身叫了声“老爷”,就赶紧地跑了出去。
高文心忍着笑施礼道:“婢子见过老爷。方才那两件不是人家送的,是凤冠霞帔,不过都是仿制的东西,是……是雪儿姑娘和玉儿姑娘准备过门儿的时候穿的。”
太祖时马皇后特典,百姓人家婚嫁时可仿制凤冠霞帔,女人本来就喜欢漂亮衣服,如今见了这凤冠霞帔,围在一起议论一番,甚至文集一些闺房中事都是可能的,难怪见了自己就羞跑了她们。
杨凌讪讪地有点不好意思,他摸了摸鼻子,瞧见案上还有一套袍服,不禁吃惊道“”怎么还有一套?这……这套又是谁的?“,他说着情不自禁地望了高文心一眼。
韩幼娘不止一次对他提过高文心对杨家的情义和她身世的可怜,求相公允许兑现自己与她们结拜时的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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