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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枭-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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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达不敢再多想,实在应道:“可疑的话…弟子不曾察觉。”
    博结一晒:“你这是在替他说好话么?”
    这句话问得着实不轻,乌达如何能承受得起,大惊抬头,可大活佛又摇头道:“好话坏话都没关系,只要是实话就成了。”
    不像普通的弟子、下人那样,乌达并未追着大活佛的话去强调自己刚刚说的就是实话,他知道大活佛喜欢‘虔诚’,而对师尊的信任就是‘虔诚’,他不用辩白,大活佛也不喜欢辩白。
    乌达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没多说什么。大活佛则话锋一转:“基恰堪布的事情,你不好奇么?”
    乌达如实回答:“想问,但不敢问。”
    “基恰堪布比你聪明,处事也比你更灵活,算是个得力帮手。以前始终都觉得他不错,也没觉得有什么可疑,但是最近和盛景联系多了,他就有些不对劲了,每次我和他说起燕国师,有意无意里,他总会数落些盛景的不是、反复提醒我小心中了对方的jiān计。”博结说话时面带微笑,但眼中却全无笑意,任谁发现自己最得力的助手是内jiān也不会真正开心:“乍看上去,他是对盛景充满戒心、是为了我好……可凡事都有个度,一旦越了线,便是过犹不及了。”
    “我的手下,若总为盛景说好话固然值得可疑;但他总是没道理地去说盛景的坏话,听得久了我难免就会想:他生怕我会觉得他和盛景很要好么?那我就试一试、查一查吧……结果就试出来,好好的一个基恰堪布,偌大高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基恰堪布,就变成了张皮子。”
    大活佛沉沉一叹,双手结印喃喃念唱了一段咒文,以此来平复心情,排解郁郁。
    半晌过后,博结对乌达挥了挥手:“还有事么?没有的话便退下吧。”
    乌达犹豫了下:“弟子还有一件事,那份借书…师尊是不是该盯紧些,弟子以为容他拖得久了,以盛景的为人……”
    “你怕他会赖账?”博结笑了起来:“bī着他写一份借书,本就不是为了钱,多一份把柄、做一次试探罢了:有谢表,有借书,燕国师卖燕国的事情就算是真正坐实了;盛景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若非真到了穷途末路,这份借书他绝不会写的。”
    正说到这里,金顶上晨钟悠扬,天sè破晓,沉寂一夜的中土世界,又复苏醒回来。
    与大燕、吐蕃正相反的,南理境内并非晨钟暮鼓,而是天亮打鼓入夜敲钟。别国钟声dàngdàng时,南理境内鼓声隆隆,燕子坪封邑中也设有晨鼓,但今晨并未敲响……昨晚任初榕传令封邑,天亮时不许敲鼓,以免打扰了妹妹休息。
    不过即便今晨无鼓、封邑一片寂静,小捕还是醒来了。
    天生就贪睡、又失血过多体质衰弱、且还服下了安眠yào物的任小捕,只睡了小半夜便告苏醒,她心里有事,惦记着一个人,她睡不下去了。
    伤口很疼,全身上下提不起一点力气,可那件事还是要赶紧做的,她等不及。任小捕稳了稳心思,努力集中所有jīng神,开始了她的占卜……
    任初榕不知道妹妹在做什么,她在mén外守候了整整一夜,jīng神萎靡昏昏yù睡,忽然屋内传来‘咕咚’一声,一下子把她惊醒过来,忙不迭起身进屋,推开mén一看,妹妹不知为何从榻上摔倒了地上。
    任小捕脸sè凄苦yù绝,泪水横流。她有‘未卜先知’,但是这一次,她什么都没看到。有关宋阳的、一切的一切她都没能看到,什么都没有!
    初榕大吃一惊,急忙招呼仆从把小捕重新摆上chuáng,又传召大夫赶来。
    见到了三姐,小捕的眼泪留得更凶了,但她没说实话,咬着牙、流着泪、哽咽着:“我疼,疼死我了。”
    真的是疼死了。
    就如初榕不敢想筱拂得知他的死讯会如何、所以不敢对她说出实情一样,小捕也不知该怎样去向初榕说出自己看到的事情……即便小捕明知三姐知道了什么,她仍没法去问、去说,那个结果实在太可怕,宁愿今生今世永坠梦魇,小捕也不愿更不敢直面。
    真想抱着妹妹大哭一场,可任初榕还得坚持,强笑:“睡觉都不老实…你最耐不得疼……”泪水是最最没办法忍住的东西,任初榕也泪流满面,说不下去了。
    医生赶来,看过,幸好这一跤并未挣裂伤口。
    半晌过后,小捕呼吸平稳仿佛又复睡着,众人退出房间,就只有小捕知道自己是清醒的,她拼出所有的心思,找出了两个理由:草原距离燕子坪太远了,我的本事没那么大,所以看不见;我受伤了,jīng力不够用,所以看不到。
    是我看不到,不是他不在。
    可惜,即便找到了理由,却仍没办法安慰自己,任小捕大哭,却不敢出声。
    小捕的未卜先知、刘二的亲近飞禽、萧琪的相马天赋,这许都没办法去解释,但却真实存在。世事玄虚,并非所有的事情都能有一套系统的理论去解释,所以小捕不知道的,她‘看不到’宋阳,仅仅是因为他失去了记忆……现在的宋阳,并非以前的小仵作、南理奇士、常chūn侯。
    在恢复记忆之前,宋阳不再是宋阳,她努力寻找以前的宋阳,只剩徒劳无功。
    ……
第七十三章 王旗
    第七十三章王旗
    宋阳睁开眼睛,借着帐篷的缝隙向外一看,天sè漆黑。WwW、"《》"。
    沙民生活简陋,除了大祭司手中有一个沙漏之外,全族再没有准确的计时工具,平时都是看日月位置,yīn天下雨的时候就没辙了,只能做大概估算。但宋阳有准确的作息,记忆没了,前面二十几年养成的生活习惯却没丢,醒来的时候,应该正是黎明时分。
    宋阳伸出头看了看帐外,不见星月、更没有朝阳,只有漫天乌云,沉甸甸地压在荒原上。
    黑云极低,仿佛只要登上帐篷顶子,再一伸手就能mō到它们……的确已经破晓,但yīn霾盖顶,遮住了天光。
    宋阳从外面转了一圈,和早起的沙民打着招呼,说笑几句,反正谁也听不懂对方说得到底是啥。不过这倒不影响他的心情,或许是前生今世的名字里都带了个‘阳’字,他很喜欢清晨时万物复苏、蠢蠢yù动的感觉,新的一天开始,或许不过是昨天的无聊重复,或许会跳出来些意想不到的奇遇,谁知道呢?期待就是了。每到早上,他总是会有一个好心情。
    再回到帐篷的时候,瓷娃娃还在呼呼大睡,以前想睡都睡不着,可那个叫做宋阳的小子回来之后,在不知不觉里她就变得贪睡了,长大后、出事后再没有过的踏实,让她恨不得就死在被窝里得了……宋阳过去轻轻推她,笑道:“起chuáng,要不错过早饭了。”
    瓷娃娃睡眼朦胧,勉强张开看了下,一看天还黑着,喃喃嘟囔了一句自己都听不懂的梦话,伸手一拉毯子,呼地一声,干脆把自己全都包裹起来了,看样子是不打算搭理宋阳。
    睡了小小的片刻,一只热热软软的手又从毯子下伸出来、找了找,然后找到了宋阳的手,拉进毯子、抱在怀里,睡得更舒服了。
    宋阳的手不老实,瓷娃娃全不理会,反正就是不起chuáng,宋阳又等了她一阵,估mō着再不起真就得耽误早饭了,扬起另只手隔着毯子照着她的屁股一拍,全不料‘啪’地一声过后,外面的天空上陡然炸起了一声轰隆隆的沉闷巨响,一道神雷惊惧四方,连地面都被可怕声压震得微微发颤。
    宋阳吓了一跳,心里念叨着不就是拍了下自己媳fù的屁股么……瓷娃娃也终于一惊而醒,猛地坐起身体,愣愣问宋阳:“打雷?”说着匆匆穿好袍子,走出帐外。
    惊雷已起,但暴雨未至,空气窒闷得让人呼吸都有些费力,任谁都能看得出,不久就会有一场暴雨降临。瓷娃娃看了看天sè,忽然转回身,用力抱住了宋阳,声音里带了一点点颤抖:“待会…你千万要小心,生死相搏容不得丝毫心软,一定不能手下留情…一定要活着回来,然后带我走。”
    自从宋阳‘归队’,白音沙族就从未遇到过雨水,直到此刻……大雨便是天水。
    按照沙民的习俗,今天便是洗罪之日;按照沙王的约定,只要宋阳脱罪,就会在沙民的护送下离开。
    在白音,宋阳是贵宾也是罪犯,沙民对他尊敬且友善,但不容他离开。何况,身处于莽莽荒原,宋阳带了一老一弱,即便能逃出白音的大营也无路可走,九成九会被困死在荒原上。
    可是如果通过天水洗罪,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洗脱了罪人身份,白音会派人送他到犬戎与回鹘的边界,只要踏入回鹘,便真正逃出生天了,所有人的梦魇也都会随之消散。
    瓷娃娃开心的有些忘形,终于等来了天水、终于等来了离开的机会…这个时候在他们身旁传来了一个冷冰冰、yīn测测的声音:“先别高兴的太早,我已经问过沙王,天上的乌云压得太低,必是大雨但未必会下的太久,能不能用来洗罪还得看情况。”
    白音沙王答应过的,会选一场持久大雨来为宋阳洗罪,如果还不等沙漏走完雨水就告停歇的话,罪人们根本没有角斗的机会,直接就会被问斩。
    瓷娃娃立刻变了态度:“我们去找沙王。”
    班大人愣了下,问瓷娃娃:“真的一刻都不想等了?一定让宋阳冒险洗罪?”
    瓷娃娃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赶忙摇头道:“不是,反了,我找沙王是告诉他,既然没把握确定是长雨,今天就不能洗罪,不用看情况了,什么时候笃定是长雨什么时候再洗罪……或者干脆等到冬天吧,xìng命大事不可冒险。”
    冬日的大雪也是天水,可以用来洗罪。雨水多变,长短难以预料,片刻前或许还是雷电jiāo加、片刻后也许就云散天青;但北地大雪就稳定得多了,一般不会立刻停歇,洋洋洒洒数日不停。
    班大人一贯的没有好脸sè,冷晒道:“你当白音沙民是谢mén走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谢孜濯不理,拉上宋阳一起去找沙王,她心里就一个念头,绝不容宋阳在长短难以预料的雨水中冒险洗罪。沙王倒是好说话,在了解瓷娃娃的来意后痛快点头,笑道:“这是我早就应承过的事情,放心便是……”话还没说完,忽然有沙民进来呈报要事。
    沙王听过呈报,眉头皱起沉yín一阵,用蛮话吩咐了几句,手下领命而去,片刻后呜嘟嘟的号角声响彻整片营地,刚刚吃过早饭,正准备开始劳作、继续建设家园的白音沙民听了号角,先是齐齐一愣,随即扔掉肩膀扛着的诸般工具,撒tuǐ跑回自家帐中,大声招呼着家里的nv人帮忙,开始换着皮甲佩戴武器。
    沙王也不例外,在胖王妃的帮忙下,换上只有平时只有祭祀或者庆典时才会王驾盛装,宽大的斗袍下内衬皮甲,腰间也挂上了战刀。
    他穿戴整齐走出帐外时,白音青壮也已全副武装,大队人马集结于营地正中,人人面sè肃穆,目中斗志昂扬,等候着沙王的命令。
    自从做了俘虏,谢孜濯等人还从未见过白音排出这样的阵势。
    沙民备战,至于敌人……不用问了,这个地方犬戎骑兵不会过来,能让白音如此紧张的,就只有沙民大族。
    果然,沙王对宋阳低声解释了句:“前方传报,沙主亲率大族军马正赶来,他们列出来的是真正打仗的阵势,如果谈不妥就会打……一定不会谈妥的。”
    沙主的目的,所有白音都明白、所有白音都不能接受的。
    现在不是客套的时候,宋阳开mén见山:“我帮你打。”
    沙王摇头:“这是沙民自己的争斗,与你无关,不用帮忙。你保护好自己的老人和nv人就是了。”随即不再理会宋阳,迈步走到自己的队伍前列。
    稍稍出乎意料的,沙王并未长篇大论,他只chōu出长刀虚斩三次,又说了一句蛮话,气贯中元呼喝响亮,便换来了千万战士的嘶声怒吼!
    班大人从一旁给小两口翻译道:“只八个字:自由之族、自由之战。”
    自由之族、自由之战。
    而后沙王大手挥动,一杆杆大旗从军中缓缓竖起,号角声陡然jī昂,全族战士按照事先布置,在长者带领下有序穿梭,随着沙王一起走向营地边缘,准备迎接强敌。
    白音抵达营地不过才四天工夫,沙王要把营地建设成一座大阵的想法还远远没法实现,甚至连个基本的轮廓都未能搭建出来,不过一些最基本的工事业已建设成形,多少为他们提供了些依仗。
    白音族内可战之兵不足三万,其中两万按照臧青留下的兵策结成战阵、稳稳扎住阵脚,余下数千或进入工事,或化作小队游弋阵外掩护大军,各司其职丝毫不luàn,相比于汉家兵马,相差的也不过是因为没有统一制式的甲胄、军器而略显军容不整,但沙民的强壮体魄、饱满斗志,也凝成了另一番气势、杀势。
    头顶yīn云密布,空气粘稠窒闷,但大雨始终未下,刚刚那一盏惊雷过后就再没了动静,谁也不知道老天爷究竟在酝酿着什么……
    男人几乎尽数上了战场,而族中那些féi壮nv子并未远退,分作千百支小队就停在阵后不远处。
    nv人们的身旁放置着简陋的担架,一旦开战她们要承担起就伤重任,她们也是这场大战的一部分,不久后就将穿梭于战场,抢救伤病、运送箭矢或补给;nv人们的腰间也都挂着、别着长长短短的刀具,如果、万一男人打光了,就该她们顶上去了。
    nv人也是白音,自由白音。
    剩下来的老人和孩子此刻不用旁人指挥,老人们护着孩子集合到一起,数以万计、黑压压的人群寂静无声,或坐或站静静望着挡在他们身前的父母、儿nv。在他们的脚下四周,同样散落着各种武器,只要一弯腰就能捡起来,杀人。
    对这些老弱病残而言,白音的生铁武器有些太沉重了,凭他们的力气没办法久持,所以就把它们放在脚旁。
    宋阳把谢孜濯和班大人送进了人群,意外看到了小阿斗,小娃的眸子亮晶晶的,见到宋阳眨了眨眼睛,目光好奇,仿佛觉得这家伙有点眼熟,经过身边的时候宋阳随手捏了捏他的脸蛋,小娃老大的不高兴……
    安顿好一老一弱,宋阳面sè有些犹豫,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瓷娃娃见状一笑:“想去就去吧,我在这等你。”说着走上前,今天早上第二次、当着无数人的面前给了他一个软软的拥抱。
    宋阳也笑了,他本来还怕她会阻拦,对瓷娃娃点点头,俯身捡起一个沙民老人身旁的沉重战刀,同时对对方道:“老爷子,借你的刀用用。”
    班大人代为通译,沙民老汉呵呵笑道:“拿去,我还有另外一把!”说着从腰间chōu出了把匕首,对着宋阳挥了挥。
    宋阳最后对着瓷娃娃、班大人点了点头,提起战刀向白音军阵跑去。
    等他跑远了,班大人才问瓷娃娃:“你怎么放他去了?不担心他会被打死么?”
    谢孜濯坐了下来,蜷起双tuǐ双手抱膝,把自己缩成一团、她最喜欢的坐姿:“他曾为了燕子坪的安危冒险追查蛮人血案;为了救一个蛮人的遗腹子身受重伤;为了些不相干的沙民小娃独闯蜥巢……他这个人天xìng便是如此,他把白音当成了朋友,朋友要打仗他会坐视不理么?我拦也拦不住的。何况我也不想拦,他要做的事情,我都只有支持的份,不会阻挠。”
    “你当心惯坏了他。”分不清是警告还是嘲笑,班大人不咸不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他这个人不会被惯坏的,其实他也不用惯,”谢孜濯忽然笑了:“早就坏得无yào可救了。”
    ……
    对宋阳一边说着‘借过’,一边挤过军阵来到自己身边,沙王略显意外,侧头看了他一眼:“真要打起来,别指望我照顾你。”
    宋阳笑道:“我懂,你说反话呢。”
    沙王被他气笑了,没去接他的贫嘴,随口岔开了话题:“沙民的战刀比着你们汉家的要沉重很多,用的习惯么?”
    “我觉得还太轻了。”不是逞强、不是矫情,他只用得惯龙雀,放眼天下,除了龙雀再没有一把刀子会让他觉得趁手、觉得不轻。
    大战在即,宋阳心中又怎会不紧张,由此他比着平时废话也就更多了些,回头看了看白音军中一盏盏高耸大旗,提醒沙王:“让兄弟们把旗子放倒吧。”
    沙王瞪眼:“不行!事关兵家气势,还没开打就先自倒大旗,这仗还怎么打?”
    宋阳也有自己的道理:“你看看这天气,随时会雷电jiāo加;你再看看这地势,一马平川连棵树都没有,你的大旗待会再招了雷劈,这一仗就更不用打了。”
    沙王不讲科学只讲mí信:“不可能,自由之族得上天眷顾,绝不会有雷亟之噩!”说完,他话锋一转:“再说沙主那边也大旗招展的,真要挨劈也不会就我们一家。”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宋阳,心里琢磨了一会:“你们沙民有没有统一的旗号?”
    白音沙王点了点头。当年沙民各族是一片散沙,但长年hún居,与犬戎恶战时统一对外。为了方便指挥、也是象征全族和睦是一个整体,各个部族在有自己旗号的同时,也统一shì奉一面大王旗。
    大王旗就是沙主的旗号,不过以前的沙主只是个象征,并非真正的王,他的旗号代表的更多的是沙族各部的团结对外,而并非大王威望。
    宋阳又问:“这面大王旗,你还有么?”
    待沙王再次点头后,宋阳的坏主意来了,拉着白音沙王嘀嘀咕咕说了几句,后者愣了愣,旋即笑了起来,蛮话传令下去,shì立身后的一群白音壮汉立刻忙碌起来,很快,一盏尤其高大,远胜其他的大旗被竖立于阵前,上面悬挂的正是沙主的大王旗。
    这个时候忽然挂起来敌人的旗帜,白音战士都面lù疑huò,沙王好整以暇,举头仰望大王旗片刻,又转目望向身后的战士,气息陡涨吐气开声,响亮问道:“谁能告诉我,同样一盏大旗,如今它代表了什么?在几十年前它又象征着什么?”
    不等战士出声,沙王就扬声自答:“这盏旗帜,现在代表着沙主高高在上,代表着他是主人,所有沙民都是他的奴隶……可真相并非如此,就在几十年前,同样是这盏旗帜,它象征了沙民各族如兄弟般团结、如亲人般和睦!那时每个部族都是自由之族、每个沙民都是自由之人,我们有首领,有兄长、有手足、有朋友,唯独没有主人。”
    “可惜现在,这盏旗帜下什么都没有了,就只剩下了一个主人。是谁让这杆曾经象征着团结与荣誉的大王旗méng受羞耻!”
    “今天我挑起这面旗帜,是因为害怕沙主强大,所以低头服输么?错!让这杆大旗迎风飘扬,是因为我们知道它的本意!白音要用这盏王旗告诉所有沙族,白音始终把他们当做兄弟,始终不曾背叛。即便曾经远离,但我们仍在这古老的旗帜之下。如果他们有难,白音当赴死相救;如果他们需要帮助,白音当舍命以偿。我们能为他们付出一切,唯独自由不能割舍!”
    “同族相残,不是体面之战。”说着,沙王提起刀,缓缓在自己脸上划出了一道口子,以示‘无颜’之意,而接下来他的声音陡然又提起了一个高度,锵锵大吼:“但自由之战,白音无愧兄弟、无愧天地,白音,无愧这面大王旗!”
    轰的一声,白音战士尽数放声嘶嗥……
    “够能说的。”宋阳神情肃穆,语气郑重,落在不解汉语的白音战士眼中,仿佛他在jī昂请战。
    沙王神情jī动,满目战意:“你能听得懂?”
    宋阳举起手中战刀,指向敌人将要来临的地方:“听不懂,但是大概能看明白大伙的反应。”
    沙王也扬刀,与宋阳并指前方:“没办法的事情,好端端立起一面敌人的旗子,总得给大伙一个说法。”
    轰地又是一声大响,白音数万战士,全部chōu刀遥指敌人方向,厉声怒吼,群情jī昂中白音战士都忽略了一重:阵前的沙主大王旗远高于其他白音旗帜,待会如果真要打雷下雨,最先挨劈的肯定是这杆旗子。
    一盏王旗,两重含义,到时候就看沙王怎么说了。
    若它挨了雷劈,不用问,那就是沙主不义,遭来神灵怒火;如果没打雷,那就是白音永远牢记手足之情,占住了道义再说自由不容亵渎。
    *j
第七十四章 冲锋
    白音阵前刚刚竖起大王旗不久,视线尽头就扬起沙尘……沙族大军来到。Www;又过了一阵,沙尘滚滚几乎弥漫整座地平线,但对方仍隐匿于沙中,即便宋阳也看不到他们的军容。
    沙民以‘沙’为名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喜欢在沙中前进、在沙中攻袭,除非双方接近到可以冲刺决战的距离,否则敌人都休想能够把他们看清楚。
    白音沙王蛮话传令,简单有力:“起沙!”
    阵后早就有所准备,一支两千余人的白音队伍立刻忙碌起来,转眼营地中壮汉呼喝牲口名叫,尘土层层而起、渐渐弥漫,没多长功夫这边也变得沙尘滚滚遮天蔽日。
    区区两千人,就能把容纳近十万人的、偌大一片营地尽数笼罩于尘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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