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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圣(夜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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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当时熊熊烈火中，奶奶惊惶而无助的神情，想着黑夜中面对死亡时，她孤寂而单薄的身影，杨夜双眼血红，身体剧烈颤抖。
他恨！
他悲痛！
依稀记得奶奶年迈的身子，背着他在雨夜里行走的孤寂，依稀记得奶奶为了他的学业，一次又一次的往返于学院和家里……
奶奶的关心和呵护，一直隐藏在她那冷漠的外表下。
从小到大，她都不曾亏待于他。
可是现在，他都未曾报答，奶奶竟已死去。
并且还是因为他，而被活活烧死在自己的房屋里！
“奶奶……我对不起你……”
杨夜早已和这个身体融为一人，从前的感情，丝毫不减，现在看的清晰，感情愈加深厚。
想着奶奶是因为自己而死，他心中无比痛苦与愧疚。
他嘴唇颤抖，视线模糊，缓缓跪在了废墟中。
小巷里的许多邻居，此时都听到了消息，陆续来到这里。
他们满脸同情地看着那悲痛的少年，皆心中叹息，陷入沉默。
“小夜哥哥……”
“杨夜！”
蔡小嫣和王艺文听到杨夜回来的消息后，慌忙赶了过来。
此时看到他跪在地上，双肩抽动，显然正陷入无比的悲痛中，两名少女眼中噙着泪水，缓缓来到他的旁边，蹲下身子，默默地陪着他。
夜色，愈来愈浓。
天空中，响起了雷声。
“杨夜……”
唐馨雨脸上带着焦急，沾染着血迹的衣服还未来得及换，便匆匆赶来。
她来到杨夜的身后，看着眼前烧焦的废土，和满目的废墟，以及那跪在地上战栗的少年，心中忽地一阵疼痛。
“杨夜，你没事吧？”
她来到杨夜的身前，满脸担忧地看着他。
杨夜脸上带着泪痕，眼中，充满了悲痛。
她缓缓蹲下身子，伸出手，拉住了他，哽咽道：“杨夜，你不要这样，奶奶虽然死了，但是还有我呢，奶奶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你跟我回家好吗？”
杨夜神情呆滞，似乎没有听到她说话。
“杨夜，你起来，我爹爹说了，这件事情，他一定会追查到底的，你不要伤心了好吗？”
唐馨雨看着他的神情，忍不住一阵心酸，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蔡小嫣和王艺文听着她的话，心中皆暗暗疑惑，却是并没有开口询问。
杨夜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废墟，沉默了片刻，忽地冷笑一声，抬眼看着她，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定亲？”
唐馨雨闻言，心中忽地“咯噔”一下，怔怔道：“为什么？”
杨夜惨然一笑，顿了顿，语气中充满了自嘲：“为了我奶奶……为了借助你父亲的权利……为了利用你……”
说到此，他悲哀地看着她，道：“这些，你可都知道？”
唐馨雨身子一震，刹那间，脸颊变的煞白无比起来。
“不会的……你不是这样的人……”
她不认识地看着杨夜，摇着头，喃喃地道。
杨夜嘲弄一笑，目光看向眼前被毁掉的一切，沉默数息，道：“你走吧，以后就当做我只是你的一个普通同学就可以了，代我向唐大人说声对不起，我杨夜，本来就是一名身份卑微不值一看的穷人，高攀不起他唐家的千金……”
唐馨雨浑身颤抖，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是硬忍着没有流下来。
“杨夜，你说的都是真的？你自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我？哪怕是一丝一毫？”
她紧紧咬着嘴唇，颤声问道。
杨夜抬起眼，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冷漠，道：“嗯。”
唐馨雨心中一痛，眼泪终于止不住，流了下来。
她猛然站起，含泪哭道：“杨夜，我恨你！永远！”
说罢，转过身，一边哭，一边跑着离去。
“咔嚓！”
杨夜死死握紧拳头，捏碎了一根烧焦的木材，他眼中带着痛苦，带着愧疚。
对奶奶的，对唐馨雨的，也有，对这个身体的。
“啊——”
他猛然抬起头，对着黑暗的夜空歇斯底里地大叫一声，“嘭！”地一声，挥起拳头，狠狠捶在了地上。
鲜血淋淋中，一股钻心的疼痛猛然袭来。
紧接着，一股滔天刻骨的仇恨，突然从胸膛中升起！
“雷明，我杨夜发誓，不把你碎尸万段，绝不为人！不把你雷家赶尽杀绝，誓不罢休！从今以后，我便要让你直到临死前，一直都活在胆战心惊的恐惧之中！你雷家之人，我会全部诛杀！雷家之根，我也要连根拔起！”
杨夜双眼血红，咬牙切齿，心中朝天呐喊，脸上带着一抹狰狞的仇恨。
“轰隆！”
夜空中，闪电划过，雷声炸响，斗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
“小夜，快起来，不要跪在那里了，去珍婶家里吧。”
“小夜，节哀顺变啊。”
众邻居看着大雨瓢泼而下，杨夜依旧跪在那里，暗暗叹息一声，纷纷劝慰道。
“珍婶，你们都先回去吧，雨下大了，小心淋着，这里由我和小嫣陪着就行了。”
王艺文站起来，对着那些满怀同情的邻居道。
“哎，你们也要小心感冒，明天还要上学呢，千万记得要劝劝小夜，让他节哀，不要一直胡思乱想。”
这些人虽然对杨夜都很同情，但是夜已深，雨又大，大家明天都还有工作要做，叮嘱了王艺文两名少女一声，都陆续离去。
“艺文，你们也回家吧，我没事，就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雨水顺着头发滑落下来，杨夜跪在水流中，全身湿透，双眸中，渐渐恢复了平静。
那是一种让人看一眼，便心底发寒的平静。
两名少女听了，却是不动，默默地陪着他，一起淋雨。
匆忙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唐馨雨撑着雨伞，脚下溅着水花，全身湿漉漉地，狼狈地奔了过来。
“杨夜，跟我回家吧，这里的房屋已经毁了，你以后就住在我家里，我爹爹和我娘，还有我，都很欢迎你。”
她在杨夜的面前蹲了下来，脸上带着湿湿的雨水和殷切的期盼，似乎已经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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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复仇的开始
轰隆！
夜空中划过一道闪电，雷声，震耳欲聋。
杨夜缓缓抬起眼，看着少女那关切的眼眸，心中，忽地一痛。
“杨夜，爹爹说了，我们的家，就是你的家，奶奶离去了，你还有我们，以后我们就是你的亲人。”
唐馨雨没有避讳，轻轻拉住了他的手，语气出奇的温柔。
杨夜移开目光，缓缓抽出了手，脸上露出了一抹冷漠：“我和你们，并没有关系，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自始至终，我都是在利用你，你没有听清楚吗？”
“没关系的。”
唐馨雨听了他的话，微微一笑，似乎没有半分生气。
她顿了顿了，眸子亮晶晶地看着他，笑道：“杨夜，如果你发泄完了，就跟我回去吧，爹爹和娘，都在家里等着你呢。”
杨夜心中一颤，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哟，这不是杨夜同学吗？怎么，你家的房子怎么被烧了？真是可怜啊。”
正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和一阵肆无忌惮的哄笑声。
杨夜目光一寒，转身看去，雷明带着四名青年，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这里。
他们打着黑色的雨伞，各人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啧啧，听说杨夜同学不仅家里被烧的一干二净，连那老不死的奶奶，也一起被烧死了，哎，你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老天要这样惩罚你啊。”
雷明装作怜悯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废墟，摇头叹息道。
杨夜咬紧牙齿，双拳紧紧握着，却是没有立刻动手。
站在雷明左边的那名青年，浑身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息，最少也是文者修为。
“雷明，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你快滚！”
王艺文冷冷地看着他，满脸厌恶。
雷明却是冷笑一声，瞥了她一眼，道：“艺文，大家都是同学，何必一见面，就如此怒气冲冲呢。我来这里，也是听说杨夜同学家庭遭遇不测，想来安慰安慰他的，我可是好心啊。”
“好心？”王艺文眼中露出一抹恨意，道：“恐怕这件事，跟你脱不了关系吧？”
雷明听了，却是阴阴一笑，并没有出口否认，而是把目光看向了杨夜，道：“杨夜同学，你也这么认为吗？”
杨夜双拳微微颤抖，冰冷地看着他，眼中渐渐泛红。
“呵呵，没有证据的事情，可不能乱说。”
雷明一笑，似乎故意欲盖弥彰，道：“不过呢，我这个人向来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杨夜同学，你可知道，因为你的多管闲事，我的丹田损坏，从此以后，将再也不能修炼了？”
说着这些话，他脸上依旧带着笑容，没有表现出半点仇恨。
然而这个消息，却让杨夜瞳孔微缩，心中对奶奶的死，再也没有任何怀疑。
“杨夜，失去亲人的滋味，怎么样？是不是很爽？”
雷明看着着他的痛苦，满脸快意。
顿了顿，他阴森一笑，道：“不过呢，事情并没有完，你虽然只有一个亲人，但是朋友倒是不少，不是吗？”
雷明意味深长地看了蔡小嫣三名少女一眼，嘴角微斜，露出一抹讥讽，道：“我不怕你知道事情的真相，因为一，你没有证据，二，你们没有实力，你能拿我如何？你这区区蚂蚁，也就只配让我玩弄于鼓掌之中，永远都翻不了身，想必你比谁都更清楚。”
“雷明！你休要欺人太甚！”
王艺文满脸怒气，握紧了双拳，全身朝气勃发。
雷明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道：“艺文，原来你已经感悟到朝气了啊，恭喜恭喜，不过呢，就凭你，还是保护不了他的。”
唐馨雨忽然站出来，冷声道：“雷明，今晚你说的话，我会如实告诉我爹爹，这次的事情，肯定和你脱不了关系，就算你有人撑腰，也难逃国法的制裁！”
“唐大小姐。”
雷明双眼一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你爹爹虽然厉害，但是也管不了衙门的事情，就算是衙门，没有证据，就凭你几句话，又能拿我怎样？”
“公子……”旁边那名气息强大的青年，看了唐馨雨一眼，低声道：“老爷吩咐过，咱们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少得罪唐景天。”
雷明闻言，看了他一眼，眸中寒光一闪，方冷笑一声，看向杨夜，道：“杨夜同学，闻名不如见面，你除了缩着头扮作乌龟以外，也就只能靠几个女孩出头了，啧啧，真是可悲。”
“公子，从今天开始，这小子不仅是缩头乌龟，还要成为乞丐了。”
“嘿嘿，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只能露宿街头当乞丐了。”
“说不定人家靠着一张小白脸，讨得那几个女孩子欢心，直接住进人家家里，每夜每日当苦力呢。”
“哈哈哈……”
雷明身后那几名青年，皆冷言嘲语，大声哄笑起来。
雷明戏谑地看了杨夜一眼，觉得再这样玩弄下去，似乎没什么意思，挥挥手，道：“咱们该回去了，免得有的人承受不了玩笑，自杀了，要赖在咱们的身上。”
说罢，讥屑地看了杨夜一眼，带着那些青年，转身离去。
“小夜哥哥，不要理睬他们……”
蔡小嫣站起身子，帮他理了理被雨水冲的凌乱不堪的头发，满脸怜惜地道。
王艺文低下了头，眼中露出一抹愧疚，沉默了片刻，道：“对不起，杨夜，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
杨夜抬起手，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声音异常平静道：“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黑夜的天空，不知何时，停止了风雨。
一轮朦胧的残月，躲在云朵的后面，偷偷地探出了头。
三名少女相视一眼，却是默契地沉默下来，站在原地，并没有离开。
“或许我该说，我很讨厌你们，不想看见你们。”
杨夜忽然转过身，看着她们，脸上带着一抹从未有过的冷漠。
“唐大小姐，你在我心中，只是我利用的工具，只是我的班长，其余的，什么都不是，希望你离我远一点。”
杨夜看着唐馨雨，认真地道。
唐馨雨娇躯一颤，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硬是没有流出来。
“艺文，小嫣，从今以后，你们也当做不认识我，我现在一无所有，有的，只是仇恨，别人对我的，和我对别人的，希望你们也离我远一点。”
杨夜看着两个青梅竹马的少女，话语一样的冷漠无情。
不待三名少女反应过来，他望了一眼有些泛红的残月，眸中寒芒一闪，转过身，很快便消融在了苍茫的夜色中。
城外，箫声牵魂，如泣如诉。
第五十七章杀人
深夜，残月朦胧。
街道上，行人寥落，空落宁静，偶尔传来几声狗吠。
在一处灯火通明的酒楼里，一桌人筹光交错，兴致高昂，一边吃酒，一边划拳。
四名青年把雷明送回家后，便拿着他赏赐的银币，来到这里吃喝。
酒过半巡后，众人醉醺醺的商议，一会儿要去花楼找最漂亮的姑娘过夜。
张威却是站了起来，端起酒杯，敬了三人一杯，道：“各位兄弟，你们去玩，我还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
三人闻言一愣，其中一名青年疑惑道：“威哥，刚刚看你就有点不对劲了，雷公子在时，我们不好过问，现在就只有我们兄弟几个了，您有什么心事，不妨对我们几个说说。”
“就是啊，威哥，咱们都是多年的兄弟了，您若有事，可不能独自藏在心里。说出来了，或许兄弟们还能帮得上忙。”
另一名青年也道。
张威叹息一声，道：“兄弟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有些疲惫，想早些回去休息，你们接着玩就是的。”
剩下那名没有说话的青年，此时却是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凝重道：“威哥，据说我知，那晚你是和成哥一起出去为雷公子做事情的，可是这都过去几天了，成哥为何还没有一点消息？”
张威闻言，眼中冷光一闪，道：“这件事情，你从何得知？”
那名青年赔笑道：“威哥不要误会，这件事，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场大火，明显就是雷公子派你们去放的。您放心，咱们都是雷公子的人，这件事肯定会烂在肚子里的。”
张威看了其他两名青年一眼，道：“你们都知道了？”
那两人尴尬一笑，也不隐瞒，点了点头，道：“咱们跟了雷公子这么多年，他的性格，咱们自然了解。何况那晚我们几人出去喝酒，本要喊你和成哥一起的，可是却没有找到人，最后才听说你们被雷公子派出去做任务了，然后……就发生了这件事。”
张威听完，有些颓废地坐了下来，道：“其实我也没有想过隐瞒，雷公子杀一个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不让衙门的人找到证据就行了。只是，我兄长他……”
“成哥到底怎么了？自从那晚做任务之后，似乎整个人都消失了？”
三人心中好奇，纷纷问道。
张威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那晚本来他带着我一起去放火的，不过到了那边的巷子后，他觉得这任务太过简单，就让我先在巷口等他，他去去就回。”
说到这里，他拿起酒壶，斟满了一杯酒，神情有些恍惚，继续道：“果然，不到片刻功夫，那栋房屋就开始剧烈燃烧起来，我还隐约看见我兄长动用文气，催涨火焰，很快，那房屋就烧成了灰烬。不过，我等了许久，却不见他回来，无奈中，我悄悄潜过去寻找，却没有看到人影。我以为他从别的路上回去了，就赶快溜走，回来找他，然而直到现在，却没有看到他出现过。”
“威哥的意思是，你的哥哥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一名青年满脸惊疑地问道。
张威点了点头，有些懊恼：“如果当时我跟着他一起去，就好了。”
“那成哥消失了后，雷公子有何反应？”
另一名青年却是目光闪动，声音放低问道。
张威眉尖一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雷公子起初也很奇怪，不过最后告诉我，让我不用担心，可能是我兄长杀了人，心中害怕，自己逃走了。”
说到此，他嘴角微斜，露出一抹嘲讽。
三人看到，顿时心中一动，脸色微变。
一名青年低声道：“威哥是不是怀疑，他已经被雷公子……”
“别乱说话！雷公子若是听到，你小子就必死无疑！”
另一名青年立刻拍了他一下，喝斥道。
那名青年却是浑然不惧，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继续道：“其实以我对雷公子的了解，他应该不会这样做，毕竟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老人，死了就死了，不可能有人查的出来，他怎么可能为了这件小事，而舍弃跟着他多年的成哥？”
张威仰头喝了一杯酒，摆了摆手，道：“算了，不说这件事了，我兄长或许只是暂时逃出去避避风头，过段时间就会回来的，咱们都是雷公子的人，只管忠心为他做事就是了，别的事情，不要多想。”
三人听了，连连点头，道：“威哥说的是，不该管的事情，咱们就当做不知道就行了，雷公子可不喜欢太过聪明的人。”
张威淡淡一笑，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站起了身，道：“兄弟们，那我就先走了，明天或许还有任务等着我，你们继续玩。”
三人赶紧站起来，把他送到楼下，方继续回到楼上喝酒。
当桌上的酒都喝完时，三人方意犹未尽地付了帐，出了酒楼，相互搀扶着，一边开些淫。秽的玩笑，一边向着花楼行去。
街道上，夜风吹拂，落叶飘零，空落无人。
“听说红香楼又新来了一名姑娘，那身材真是……啧啧，我都垂涎好久了，可惜价钱太贵，我没敢去，今晚雷公子给了赏赐，我可一定要把她弄到手。”
“嘿嘿，那女孩我也听说了，据说还没有陪过几次客人呢，身体一定还很干净，如果王兄不嫌弃的话，咱们就一起……嘿嘿，如何？”
“哈哈哈……我也正有此意，咱们三兄弟若是一起上阵的话，保管让那小娘们欲仙欲死，明早爬不起啊。”
“哈哈哈……”
三人心中火热，满脸亢奋。
正在此时，左边一个黑暗的小巷中，缓缓走出来一道黑影，拦在了他们的前面。
三人虽然有些醉了，但是意识却很清晰，见此一幕，立刻敛去笑容，露出了警惕。
然而却见那人衣衫褴褛，头发被雨水打湿，遮着脸颊，一副狼狈可怜的模样。
“妈。的，原来是个乞丐，吓我一跳！”
三人看清那人的穿着，顿时心中一松，咒骂一声。
“臭乞丐，这么晚了，还在路上要钱，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再不滚开，小心老子一脚踢死你！”
一名青年瞪眼看着那人，满脸鄙夷地喝斥道。
杨夜眼中寒光闪烁，缓缓握紧双拳，抬起了头。
“咦，这……这不是那小子吗？”
那说话的青年，一看清少年的模样，顿时一愣。
其余两人也相视一眼，面面相觑。
“哈哈哈……我知道了，肯定是这小子的房子被烧毁了，他没有地方住了，所以就流落街头，正好看见有人经过，就想出来讨点吃饭的钱，却不想，竟然是咱们。”
“嘿嘿，原来如此，看起来，这小子挺可怜的嘛，简直连乞丐都不如，王兄，咱们要不要施舍一点给他？”
“也行，免得他饿死了，雷公子不高兴，咱们就给他一个铜板，可怜可怜他吧。”
那名王姓青年瞥了杨夜一眼，故作叹息，从怀里拿出一枚铜板，行到杨夜的身前，直接丢在了他的脚下，满脸冷笑：“小子，跪下来捡吧，如果跪的姿势让我满意，说不定我还会赏赐更多呢，哈哈哈……”
正在他仰面幸灾乐祸的大笑之际，杨夜缓缓从衣衫里抽出那柄锈迹斑斑的弯刀，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一刀砍在他那裸。露的脖子上。
“噗！”
笑容戛然而止！
鲜血喷射间，那王姓青年脑袋一歪，滚落在地，脸上的笑容，还未来得及退去。
“啊！”
其余两名青年猛然惊叫一声，脸色大变。
他们如何也想不到，杨夜竟然敢在襄洲城内，肆无忌惮的杀人！
然而不待两人做出反应，杨夜快速祭出玉笛，一股文气瞬间包裹了他们。
他身如闪电，激射而去，连续两刀，直接砍掉了两人的脑袋。
三名刚刚还**澎拜的青年，转眼间已身首异处，倒在地上，成了尸体。
黑夜，静无声息。
杨夜收起弯刀，看了三具尸体一眼，眸中的仇恨，丝毫不减。
“雷明，你的爪牙，会一个一个地死去，而你们雷家，也会慢慢覆灭。既然国法无法动你，那么我，便来代替！”
他目光冷寒，暗暗发誓。
站在原地，沉寂良久，他方看了看天色，犹豫片刻，隐匿进墙角的黑暗中，向着唐粉粉的住处行去。
第五十八章投宿
心中的杀意，渐渐平息下来。
当来到唐粉粉住处时，他停下了脚步，忽然清醒过来。
他为何要来这里？
走投无路的时候，想起的人，竟然会是一名并不熟悉的老师。
现在他衣衫褴褛，身上血迹斑斑，狼狈不堪，然而对于唐粉粉，他心中好像并没有丝毫警惕和避讳。
是因为她温和的笑容，还是因为她亲切的待人态度，抑或是她自然而然，给人一种安心宁静的感觉？
这些，他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现在的他，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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