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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身份不跑堂-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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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停顿一下,身体前倾显露出丰满的胸围,压低的气声从喉间缓缓溢出,好似难耐的□□:“老娘在床上可以满足你所有的要求。”她朝呆愣着的处男抛个媚眼。
瓦特发明的蒸汽机估计都安装在赵辞脑子里了,他思维蒸发得一干二净,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一声轻笑拯救了赵辞。
江彦怡双手环胸,靠在隐蔽处,也不知听了多久。
赵辞手足无措:“你、你怎么在这里。”
小葵却说:“江大人如有兴趣也可一起,我欢迎之至。”
我靠,大姐,你真是,有容乃大!
赵辞也不知道有容乃大这个成语用在这里到底合不合适,恰不恰当,他惊愕地转头瞪住小葵。小葵掩住嘴嘻嘻笑:“怎么用这个眼神看我,奴家都不好意思了。”
“敬谢不敏。”江彦怡对小葵的豪放没有急性过敏性反应,他施施然回应朝赵辞走来。
小葵的目光从他俩之间滴溜溜地转,恍然过后赔礼:“请恕在下失礼了。”
赵辞却以为她是因为刚才的玩笑道歉:“没关系没关系。”他挠挠头,莫名想到了阿三:“其实我后来才知道阿三是你的——”姘头这个词他纠结了一下,“是你的那个啥,我之前和他有过争执打过架,把他打伤了,似乎有些严重,我也得和你说句不好意思呢。”
也不知道阿三现在如何了,只听那个馄饨摊老板说打的严重,后来也没见他出没了。
“你和他还有争执?”江彦怡回想了一下,“是我第二次来平安客栈审问那天吗?”
“你竟然记得他。”赵辞有些讶异,毕竟当时他出现的时候阿三已经完全喝醉,后又被老板娘扔到了一边。没想到他记性那么好。
唔,这样子的人肯定不能得罪。赵辞在心里默默记笔记。
“那你不必对我道歉,我和他也只是欢场上来往,并没有多大的情谊。他近来也许久未出现,估计已经死在哪家赌场里了。”小葵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声喟叹,“其实□□和恩客,又会有多少的情谊呢。那个刘老爷,和真玉来来去去那么多年,没想到竟然因为可以避免的巡查就痛下毒手。”虽然她和真玉一直针锋相对,但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刚还神采奕奕,说到此事,小葵似乎有些疲态,朝江彦怡施礼离开。
“若杜丽娘倒下,小葵必为妙音轩的下任管事。”望着小葵离开的身影,江彦怡说。
赵辞听出其中的隐意:“杜丽娘倒下?”
江彦怡没有为他解答,反而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记性特别好?”
“大人您天资聪慧,记性好是必须的。”赵辞马屁拍的贼顺,配上眼神和动作,能够出演脑残粉。
江彦怡说:“我经历过的事情都清清楚都印在脑子里,那些好的、不好的,特别是惹怒我的。”
赵辞眨眨眼,假装没听懂。
看他装傻,江彦怡继续说:“记得牢就会小肚鸡肠,小肚鸡肠的人会斤斤计较。”
“大人您宰相肚里能撑船,我为您鞍前马后,我替您捶肩敲背!”赵辞赶紧上手马杀鸡。
这个小气扒拉的人,他都痛改前非说要一直跟着他了,竟然还翻旧账。
赵辞脑子里虽这么想,手上却没偷工减料,力道轻重适中地揉他肩颈部的肌肉:“大人您看如何?”那一副奸臣嘴脸,足够登上历史十大狗腿排行榜前三。
隐秘的笑意飞过江彦怡的眼。





第45章 妙音轩(32)
今夜月朗星稀,幽蓝苍穹笼罩涵郡,高挂的明月恰是要圆未圆的扁,细细长长的云横穿其中,像一条低垂窥视的眼,意味不明地看着人间百态。叹息化成微风,拂面的凉意中裹着若有似无的地热,这才让人恍然已是春夏交接时。入夜的青荷上蹲着一只早醒的蛙,精神奕奕地盯着飘来横去的小虫子,等着饱腹一餐。观景起兴的渔家小女引吭高歌起,惊落蛙入水,弄散鸟飞林。

小船荡在缥缈的歌声里,它停在河边随波摇晃,像一只摇篮摆动。
河道宽阔得让弯曲的走势变得和缓,浪拍浪的声音打在耳边好似汪洋,两岸人家灯火熠熠,可哪怕围聚一处再加天灯助势,也比不上临江水榭的灯火辉煌。
杜丽娘将水榭布置得美轮美奂,夜温下降,水汽氤氲,如同瑶池仙境又似蓬莱美景。

高矗的观仙台是专为达官贵人建造,更上一层楼的优势将所有妙处都尽收眼底。杜丽娘本还为自己的妙招沾沾自喜,现在对着冷面坐在梨花太师椅上的小王爷却汗如雨下。她往下一瞟,淼淼已站在水榭屏风后等待入场,一旁的乐师都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准备奏乐,台下坐着各个提笔待作诗的才子,也坐着翘首以待的官员,还有一些美人在怀的富商,他们无一不等着淼淼出场仙乐齐鸣。

小王爷直直盯着看着楼下的人,和身边杜丽娘说:“我要淼淼。”
淼淼是坚决不能给小王爷的,其中原因不能言明。说了会死,不给也是死。杜丽娘两难之下头发昏,脚发麻,恨不得老树开花投怀送抱使个以前引以为豪的美人计,但她也知道,自己色衰肉弛,美人计只会成为阎王令。小王爷执拗的性子,真真是睚眦必报。
确实如她所想,小王爷是个小气鬼。
他婢女所出,母亲难产而死,不幸中的万幸存活下来,但在众多皇子中步履维艰得还不如早夭为好。他小心翼翼地讨着生活,养成了一个胆小怕事、媚上欺下又想妄图一鸣惊人获得皇帝肯定的性格。皇帝给了他涵郡的封地,鱼米之乡的富饶已是够好,可他没有意会其中的父爱,一味痛恨皇宫人的欺凌,他在皇子中不能发泄的愤恨,便报复在这些平头百姓上。
要淼淼不得的挫败让他恼怒,江彦怡的讥讽更让他倍感侮辱,但后者不能欺,前者尤可得。
今夜,无论如何,他都要得到淼淼。
哪怕只是一具尸体。
小王爷眼中的冷意摄住杜丽娘,那是破釜沉舟的决心,是不罢不休的狠厉。杜丽娘大骇之下欲下跪的膝盖绷得发硬,她是被秀歌叫回神识。
秀歌不想要沦落为□□,她怎能够忍受臭烘烘的男人趴在自己身体上肆意作为。她要想尽办法摆脱,而现在正有一个极好的机会。
她轻轻将杜丽娘带到门外,见左右无人,附耳轻语:“杜姐,小王爷你不能得罪。”
杜姐给她一个“废话”的眼神。
秀歌没有急,她继续说:“小王爷要淼淼,那给他便是。”她按捺住要发脾气的杜丽娘,眼睛微微眯起,吐露的语言像蛇信嘶嘶地吹:“如果你是因为淼淼不方便给,那可以在面纱下还张脸送去,反正谁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而且她上次喉咙受伤,谁也不知道她伤到底好了没。淼淼之名可以换其他人传承下去了,而这位淼淼的声音却不能再用了,毕竟大家都长着耳朵。”她灭掉杜丽娘李代桃僵后又移花接木的心思。
她娓娓道来的方法不失为柳暗花明的又一村,有舍才有得,再死磕下去杜丽娘估计真的得死。心思一旦转起,此任淼淼的各种缺点都如雨后春笋想起来,杜丽娘只爱摇钱树淼淼之名,至于哪张脸她可不管,淼淼送去王府的死活她也不管。
打定主意后,杜丽娘越想越妙,欣慰地拍拍秀歌的手背:“你说得对,我不能为她一人得罪王爷连累你们这些姑娘。换谁去无所谓,只要把嗓子弄哑就好,可今日本就是她献唱,难道让百花宴变成闹剧?”
秀歌不失时机地自荐:“杜姐,歌儿愿为您分忧。”如果不是躲在屏风后的那位,秀歌才该叫淼淼。
杜丽娘惊讶之余又觉理所当然,她意味深长地望一眼秀歌。秀歌红着脸低下头,像是一朵娇羞的白莲花。
“没想到呀秀歌。”杜丽娘未置可否,她觉得自己眼拙,轻视了身侧的小家雀。她下一刻托起秀歌的手开口:“你好好唱,杜姐不会亏待你。”温柔慈祥的语气差一点让秀歌忘记她对自己的警告。
杜丽娘吩咐人将秀歌好好打扮一番,回去应承了小王爷,就下楼去找淼淼。

作为宾客的赵辞坐在江彦怡身边,他啃光了桌上当季瓜果,揉着肚子问:“这都什么点了,怎么淼淼还不出来,是要我们扔钱币吗?”
“休得胡说!”说话的是上次和小王爷对峙的淼淼铁杆粉,他呵斥一声,转而满脸憧憬地望向宽广的屏风,目光灼灼像能透视的射线:“淼淼是谁,她定是在吸收天地灵气,然后以歌为墨画出灵动的山水图给我们看。”
赵辞被这铁杆粉的说词酸倒了牙,他吸着气朝江彦怡方向挪挪位置:“对对对,说得有理。”
“兄台是上次对小王爷勇谏的那位仁兄?在下对兄台印象深刻啊。”独斟的江彦怡破天荒插嘴,朝铁杆粉丝抱拳。
那位仁兄对上次的勇猛有些羞赧,他对江彦怡作揖后连忙摆手:“是我逞一时勇了,相反,江大人的处理才让我印象深刻。不瞒您说,其实我是隔壁荷满镇的县官,只仰慕淼淼故时有来此听曲。”
说起淼淼,他又化身粉丝,想要安利给这位大人:“淼淼之音一闻,便可绕梁三日久久不绝于耳。她的声音似男又像女,难辨雌雄让人不敢生狎亵之意,孤高清冷的曲调又会扯出人内心深处的哀伤,像皑皑白雪素裹苍野,你依偎在雪中初生悲切之感,后又感怀有意,最后以雪为被相互依偎取暖,让人不觉其他。”他一边说一边双手环抱身体,似乎自己已经躺在雪被中一样。
赵辞被他的举动激灵了一下,感觉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
江彦怡似有所感:“看来大人与淼淼姑娘已为神交之友了。”
他再次摇摇手:“我叫张仲,虚长你几岁,你可以唤我一声张兄。我确实有拜见淼淼的念头,但她清冷不理世俗,屡次拒绝了我的请见。我想,既然神交那也不必探究私下,至此只是听她唱歌未曾谋面了。”
“张兄豁达。”江彦怡说。
张仲对这位小友颇有好感。他之前和别人说起过对淼淼的感觉,连挚友都觉得不可思议,但现在有人不仅理解自己的想法,而且看起来还有一样的感触,他喜不自禁:“彦怡弟,荷满镇虽然没涵郡如此丰饶,但我们那盛产果鱼,你若有空,我可请你品尝一番。”
江彦怡深切道谢。
张仲拱拱手继续回头张望淼淼的方向。
“江大人突然这么有兴致?”赵辞不解他怎么就和张仲攀谈起来,而且最后还结交了。
妙音轩灯火通明,临江水榭为求意境摆了近百盏灯柱,上头莲灯火光随风而动,光影绰约下,他眉间的小痣照得若隐若现,眉弓下的阴影让他的目光看起来深邃许多,轻轻一望好似就是一眼万年。
赵辞有些受不住他的目光,抓耳挠腮地想要躲开视线。
江彦怡抄起橘子扔进赵辞怀中:“确实有兴致。”逗弄他似乎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拳头大小的橘子顿时变成烫手的山芋,在赵辞的两手之间滚来又滚去,跟他的心似的,一点都不宁静:“刚才看你和他好像都很有感触似的,我也不是没听过淼淼的歌声,也就觉得特别悦耳,曲调也动人,但要说感触,那还真没你们多。”跟做阅读理解似的评价,特别是张仲,还做出了一个小视频格式。
“呵,只愿你一生都不要有此感触才好。”江彦怡敲敲他脑袋。
“你怎么跟老师傅似的。”赵辞脖子一缩躲开他敲木鱼的手势,“江大人你喜欢广交朋友吗?”张口既来的谈话让赵辞叹为观止,他不免给江彦怡盖上一个社交达人的戳。
听出他的含义,江彦怡不免感叹他年轻:“交友如置衣,你也要择优而入。张仲人虽鲁莽,但为人正直,不屈权贵,是一个值得相识之人。”
赵辞对他的说法很肯定,点点头:“都能正面和小王爷对峙,确实挺正直的,诶,那我也挺正直的。”他得意地给自己脸上贴金。
江彦怡挑眉:“你那是蠢。”
赵辞竖起眉毛刚想反驳,江彦怡按下他的手,侧耳凝神后意有所指地看向屏风:“今晚似乎又不太平。”
“啊?”
江彦怡提前给他敲响警钟:“你可别再添乱。”
赵辞没来得及发作,张仲激动地拍桌:“淼淼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淼淼身份揭秘中,欢迎大家踊跃押宝大竞猜。





第46章 妙音轩(33)
Chapter23
杜丽娘拉着淼淼从屏风后出来。
她发髻高梳缀有夺目的珠宝,头颅转动间明光四闪,比天上的星子还要耀眼。杜丽娘的笑极有感染力,像是要把内心的欢愉都传送给每一位在座的客人,任谁都想不到她刚才是如何穷凶极恶地冲淼淼和碧玉威胁。
淼淼不能送走,为避免小王爷怀疑,碧玉得与假扮的淼淼一起进王府。
乍听到这个消息,碧玉如遭雷击,当即跪倒在地抱住杜丽娘的双腿,哀痛地恳求。
淼淼急道:“杜姐,你让我变成这个样子,但你也救了我,我无话可说,如今你要放弃我,因为你要救妙音轩,我也无话可说。可你不能分开我和碧玉,我和她的感情是你不能想象的。”
这话中的含义不言而喻,若让赵辞听到,方能深刻明白当日来妙音轩听到的那几个八卦。
弃子无用,杜丽娘无视淼淼的话,踢开碧玉,拉住淼淼的手:“你八岁那年我救了你,养活着你,杜姐答应找你家人的话一直在做,可惜你家乡洪荒太大,人已四处流散,我派去的人都无功而返。现在,我放你走。丁宁,你自己去找家人吧。”
淼淼,不,应该叫丁宁,她一瞬间怔忪,一直盼着的消息让她的心一下子满了起来,又一下子没着落地空了下去,不知是喜还是悲。
被踢开的碧玉当即扑上来抱住丁宁另一只手,唤回她的注意力:“丁宁!你以为她一直在帮你找家人吗,你以为她会那么好心吗?当初你被拐进来,家人短时间不可能离开涵郡,她怎么可能找不到!”
“小妖精倒挺会说道,我今天才发现,自己手下竟然能人辈出呀。丁宁,你要相信杜姐,杜姐怎么会害你。”杜丽娘咬牙切齿地伸手拉丁宁。
碧玉扯住汪洋大海中的救命木头,她死死地将丁宁的手抱在怀中,最后痛下决心说:“我见过你母亲,左手少了一指,腿脚有点瘸,她来过妙音轩,当时就是杜丽娘赶走的她,还打她一顿让她不要来妙音轩,我记得清清楚楚。后来我听你描述母亲时才知道情况,怕你绝望便一直没有说。”
当年家乡发大水,父亲被水灾吞没生命,母亲辛辛苦苦带着自己南上讨生活。一路艰辛刻苦,那少了的一指是被野狗咬的,瘸脚是因背着虚弱的他压的。他迷迷糊糊在母亲背上许愿以后要过上好日子,要带母亲过好日子。当时母亲笑他稚子之言。
而现在,现在——
丁宁身体被拉锯般撕扯,他踉踉跄跄地听完碧玉的话,胸中一滞,喉咙间好似有什么东西堵了上来,猛地两手一甩撇开两人的桎梏,使出全身的力气将闷在内心深处的气一咳,一大团血喷了出来。
“丁宁!”碧玉的叫声和摔杯的声音同时响起。忍无可忍的杜丽娘发下暗号,台下久候的奴仆立即上来捉住碧玉捆起来,破布塞了她一嘴,让碧玉再也不能发出响声。
杜丽娘扯下丁宁的外套。丁宁已像个木头人一样,神识已被碾做成一滩烂泥,不说不动随她摆弄。幸好她里面的衣服尚能见人,杜丽娘乐得牵一个人偶出去应付场面,她打算草草落场推秀歌上台。

“不对。”张仲皱起一张苦瓜脸,像是看到绝妙的山水变成了卡通图。
“怎么不对?”赵辞问。
“不对不对不对。”张仲敲敲桌子,“淼淼怎么没穿外套?”铁杆粉丝果然是铁杆粉丝,连爱豆的穿衣风格都能摸得一清二楚。换成赵辞,他张望半天,只觉得淼淼衣服单薄了一点,这件暗纹藤花的月白缎衣配上绿色镶玉腰带总体还是很得体的。
“也许她换风格了?”赵辞猜测。
张仲摇摇头:“淼淼不像是这样子的人。”
两人窃窃私语在底下探讨爱豆今天怎么失了水准,杜丽娘在上头主持起来:“今日举办百花宴,不单单是为了应景而设,也不单单为了以乐会友。妙音轩自建立以来已有数不清的年头,淼淼之人也更迭繁多。上次事故,让淼淼喉咙受伤无法发声,实乃妙音轩一大痛,然为让各位更好地欣赏涵郡之声,今夜,我们妙音轩也要承前启后地推出新任淼淼——”
秀歌款款上台。
乳白色的面纱猛住她下半张脸,风吹动纱布飘出楚楚动人的韵味,她别具匠心地用朱砂在颧骨处画出艳色的花纹,眉毛也微微挑起,摇曳的目光既纯情又妩媚,好似别人认为被勾引让她感到十分抱歉。
“可笑。”小葵的声音破天荒出现在赵辞身后。他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里,怎么没有——没有工作?”
江彦怡对他熟稔的语气侧目。
“我看到她换了打扮就知道今晚的百花宴不简单。接客,接什么客,打雷下雨都阻止不了老娘来看一场好戏。”她刚想要踢踢赵辞让他挪个位置,察觉到江彦怡的目光,当即换下母夜叉的脸色,一眨眼也变成一副“温良恭俭让”的模样:“江大人好,奴家有礼了。”
怎么同样是人,差距那么大?赵辞咂咂嘴扔给她一个蒲团。小葵跪坐在一旁。
他们的位置有些隐蔽,别人此刻都注视着台上,故而没有注意这里。
“赵辞,还记得当年我们说的那个八卦吗?”小葵不怀好意地问。
接过一旁江彦怡的目光,赵辞迟疑地摇摇头。
张仲也被这神秘兮兮的氛围吸引过来。
小葵笑盈盈地眯起眼睛,望着台上的人说:“现在八卦的人都在台上了。这个时刻不讲,我还等到什么时候呢?”
当时姑娘们是这么告诫赵辞的:
在妙音轩工作的男人,少在淼淼跟前转悠。
妙音轩虽然做的是男人的皮肉生意,但也有姑娘们不爱男人爱红颜。
这样和赵辞笑谈:
曾有人志得满满以为会一步登天,谁知道后来者居上把她赶超,还让她一落千丈,现如今混的像条败家犬,谁都可以踩一脚。
“你知道为什么吗?”小葵说。
记忆在赵辞脑海里回光返照,赵辞终于明白八卦背后的信息量,他张大嘴巴看看她又看看台上之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照你这么说,淼淼因技艺超群拉下了这位秀歌姑娘,而后秀歌倍受奚落,现如今又可以扭转乾坤了。”江彦怡分析道,“这么一听倒也励志,不过能忍到现在,又不因碌碌无为而被迫接客,看来她也是极有手段的人了。”
“大人明智。”小葵垂首表敬意:“我也不是矫情的人,怎会无故事事针对她。只不过她太嚣张,坏事做绝。当初真玉逃跑,被她告发后嫁祸小艾,真玉被毒打后性情大变,也连累小艾时常被虐待,她呢,就躲在名声后向杜姐寻求围护,大家自然不喜她。”
“真相难道没大白?真玉最后不知道真相?”赵辞问。
小葵说:“也要真玉相信这个真相。”
张仲琢磨着另外两个八卦,再瞅瞅台上的秀歌和淼淼,苦瓜脸皱成菊花脸:“你的意思难道是秀歌和淼淼互生情愫?不不不,淼淼怎会是那种人。”他坚决维护爱豆的名誉。
小葵嘴边的笑意逐渐扩大:“不,碧玉和淼淼才是。”





第47章 妙音轩(34)
被捆成粽子无法说话的碧玉绝望地躺在地上,她听到杜丽娘的宣布,也听到秀歌的歌声缓缓响起。
水榭旁的河水粼粼闪动,将天上的月亮折成几道,破碎的月光洒在小葵脸上,她默默地淌着泪水。
丁宁离开便不会回来,丁宁离开也不能寻回自己,丁宁若离开……
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朝水榭凭栏处扭去,就在一只脚翻出边沿时,熟悉的歌声响起。
丁宁唱歌了。
底下群情激奋。
根本不像杜丽娘所说,淼淼的歌声不仅完好无损,而且悲戚之音的震撼让底下的人都忍不住纷纷动容。
张仲拍桌子大骂杜丽娘谎话连篇。
江彦怡抚掌而笑,有意思,真有意思。
赵辞一头雾水。
观仙台的小王爷眉间颦蹙,他唤来侍卫嘱咐一声,侍卫立即取来一把弓箭。小王爷拿起弓箭,抬手指向台上之人。淼淼不合作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她既然不要命,那就成全她。
台上三人乱成一团,秀歌已经错愕地闭上了嘴,杜丽娘使劲想要拉走淼淼,淼淼我自岿然不动地唱歌。
弯弓如满月,箭矢如雷电,小王爷盯紧那道月白的身影,一切都只在一触即发间。

“你们都知道妙音轩有一个覆面淼淼,可你们知道我为何蒙面么?”淼淼停下歌唱忽然朝台下人发问。
这个问题从出现就没有消停过,各色猜想一个比一个玄妙。
台下之人纷纷翘首等待答案。
小王爷放下弓箭,也有些好奇。
一直跟随杜姐的秀歌也从未听说过原委,她原本还兴致勃勃,等见到杜丽娘疯狂的眼神,她不禁骇然地后退几步。
那是吃人的眼神,恐怖又惊吓。
“不不不,不要,我求你,碧玉我不送走了,你别说,你别说,我求你了。”几乎是低声下去的杜丽娘,老脸上的粉簌簌地掉落,直面她的两人却无一笑场。
淼淼伸手拿住面纱底部,明明是好听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同数九寒天一般,冰冷冷如千年寒冰:“迟了!”说时迟那时快,杜丽娘按面纱的手被他甩开,他一把扯下面纱,场下掀起轩然大波。
薄薄的面纱被大风吹到一个富商脸上,他愣了半晌,颤颤巍巍地拿下盖在脸上的东西,茫然地盯了半天,掷到地下,上前踩上一脚,抬手直指淼淼,怒骂:“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杜老板,敢情那么多年,淼淼是男人的传言是真的!?”
丁宁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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