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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身份不跑堂-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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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的馒头比起来如何?”听到饱嗝声,居高眺望远方的江彦怡转身问。
赵辞自己也吓了一跳,歉意地捂住嘴巴,竖起大拇指夸赞不已。
江彦怡背靠廊柱,风从身后的窗户灌进来,撩得他长发擦腮边。他浑不在意地问:“涵郡拿得出手的也就这两样,毕竟特产。赵辞,你是广成人?”
酒足饭饱会让脑袋昏昏沉沉,恰到好处的凉风将赵辞吹得飘飘欲仙。风中裹着若有似无的清香,越过江彦怡的身形,他看到灯火如昼的楼阁,他甚至怀疑那香味会不会是对岸美人身上的胭脂味。思绪乱飞,他晕晕乎乎地点头。
“倒不知道你家乡有何特产,能否说道说道让我长长见识?”江彦怡的声音温柔而低沉,融在夜风里,吹得人昏昏欲睡。
“特产?”西湖边撒丫子跑大的记忆涌入赵辞脑海,他随口说:“啊,也就糖醋鱼、糖藕之类,招牌店里的还没我妈做的好吃。”对上一双探究的黑眸,散漫的话匣子猛地关上,他寒毛直竖背上细细密密爬出一身冷汗。
这是在套话了?
“不继续?”江彦怡拉开椅子坐下。
赵辞嘴上笑嘻嘻,心里MMP:“你要来广成吗?今日你请客,明日我做东呀,我一定请你吃好吃的,想吃啥就吃啥。”吃你个比干七窍玲珑心,祝狡诈的人英年早脱发。
“糖醋鱼和糖藕,看来广成美食口味偏甜。”广成特产虽不明确,但江彦怡还是知道那一带口味偏重,江彦怡盯着他若有所思,“改天倒确实要去试试。”
“好的好的。”
“倒没毁了你一口好牙。”明明已露破绽,他还死鸭子嘴硬,江彦怡觑他一口编贝白牙。
懵逼的赵辞还不知道自己被比成涵郡三宝之一的近亲。
“既然你对广成评价不错,那又为何背井离乡来涵郡当小厮,不就近照顾你双亲?”江彦怡问。
赵辞清清嗓子、擦擦脑门上沁出的汗:“我父母亲已经故去,留在那只会徒增伤感,便来这里谋生。”赵辞在心底一边朝父母亲道歉,一边继续默默骂江大人。
“这样子呀,我还以为你是因为那件事离开广成的呢。”江彦怡一脸原来如此。
那件事是哪件事?赵辞的好奇心虽然比猫还重,但看惯恐怖片套路,作为一个明白不作死不会死的观众,他更知道如何保命。他对江彦怡挖的坑置若罔闻,转头默默地倒了杯茶嘬起来。
“嘿嘿,喝茶喝茶。”
一时间房间里静悄悄到只剩下嘬茶的声音。
江彦怡懒懒地斜靠在窗边,歪着脑袋笑看赵辞,赵辞满脸“我是谁,这是哪”地望向窗外。
半晌,赵辞回过头看向江彦怡,后者脸上瞧好戏的笑容更深一层。赵辞硬着头皮给他也倒了一杯,迎着他诧异的目光递过去:“你也要喝吗?”
江彦怡大笑出声,他似被赵辞的举动给逗弄了,笑声极为爽朗。下一瞬,他骤然变脸,挥开茶杯起身,茶杯摔裂在地。只刹那的功夫,在他脸上你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笑意,他几步逼近赵辞,俯身掐住他下巴,盯住他一字一句地问:“你的文牒实数造假,广成赵辞两年前就溺水而亡。你到底是谁?”
赵辞脑子一空。
“三个月前,寒枫山发生暴=乱,其后有两股势力在各地寻找一名男子。与此同时,涵郡出现了一名拿着假文牒的赵辞。”江彦怡松开手直起身子,眼睛又慢慢地弯起来,嘴角斜斜饶有趣味地问:“你觉得两者之间会有什么联系?”
“你怀疑我是那个男人?”赵辞被江彦怡的疑问所惊,他以为自己深陷小黑的杀人案件,没想到自己还牵扯其他事情。其实他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份,明明躯壳是原装货,但醒来时的衣服那么合身,头发还长得可以唱戏,甚至还有配套的户籍。当时除了平行空间理论,他想不到其他更能说服自己的解释。
“你说呢?”江彦怡反问。
当然不能答应有联系,否则好日子就没了。赵辞灵光一闪,一改之前的被动畏缩,急智回答:“你问我,我当然不是那个男人,我就是普普通通的赵辞。同名同姓能有多少奇怪。你说有个赵辞溺水死了,那还有赵辞上吊自杀呢,但我这个赵辞就在涵郡幸福快乐地生活着呀。”“呀”字尚未说出,他下巴再被一把掐住。
见他如此冥顽不灵,江彦怡怒极反笑,眼底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赵辞以为自己会命丧于此,没想到江大人不走寻常路,伸手一只鸭头塞入赵辞嘴里:“听你嘴硬半天,现在你和它比比谁更厉害。”
赵辞呜哩哇啦一阵喊叫,挣扎的四肢像热水里的螃蟹。鸭头的汤汁混着赵辞的口水流到江彦怡手上,他嫌恶地松手推开扭得跟虫子似的赵辞。
赵辞忙不迭将鸭头吐出,一边三两下擦干净嘴巴,一边恨恨地盯着兀自用手帕清理手的江彦怡。他嘴巴被掐得酸胀说不出话来,想骂人一时气得也不知该从何下口,愤恨地瞪他半晌,绞尽脑汁才骂出一句:“你神经病啊。”乏味的咒骂简直丢了万千网络弄潮儿的脸。
骂出后他自己也想把脸摁在键盘上摩擦,这也太挫了。赵辞摩拳擦掌,等江彦怡反击后再吐金句,这时一声尖叫突然自对岸传来。
这是女声!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赵辞条件反射去辨别更多东西,但接二连三的尖叫声跟流氓私闯女澡堂似的疯狂传来。
赵辞扑到窗边。
遥遥相对,清波边上的楼阁里纱帘乱拂,姑娘们东奔西走,灯影之中人头攒动。
这是发生了什么?需要报警吗?
赵辞一边想着一边睁大眼睛眺望。呼啦一下,一阵风刮过面颊,赵辞眼前一黑,下一瞬只见江彦怡犹如大鸟一般沿着楼阁挂灯绳顺江飞去。
他身姿翩翩如鹤,滑过之处绳上灯笼依次落入江面,等至尽头青衣旋身飞入江面。江彦怡用江中船只借力,轻盈跃在广阔的江上。黑幕下一朵朵船火忽明忽暗,青衣逐渐远去,留江火摇曳波动。临近楼阁时只见他伸手勾住垂下的纱帘,身形顿时青云直上,消失在浮动的红绸里。
一切只在片刻,赵辞全程呆若木鸡。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轻功?也太帅了吧!赵辞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他激动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江大人这是出警了。
“喂!我还在这里呢!”赵辞泄气地拍拍窗框,他这个重要的证人还在这里,审查员却走了,这是闹哪样?他走到包厢门前开门离开,却被守在门口的侍卫拦住:“没有大人吩咐,不准擅自离开。”
“他在那头,怎么吩咐?”赵辞指指闹事的另外一幢楼。

妙音轩乃青楼翘楚,里面的姑娘燕环肥瘦均美丽动人,但再美丽的姑娘,遇到嘶嘶吐信的蛇都会吓得花容失色。
江彦怡甫一登楼,就有个衣衫不整的女子投怀送抱:“公子,有蛇,奴家怕!”等一抬头,惊吓的脸蛋迅速整理成楚楚动人的表情,她刚想环抱男子腰身,就被没有风情地推开一边。
“蛇从哪里来的?”
女子负气地站在原地,想要对他的无礼举动反将一军,却被他凌厉的眼神吓到:“在、在那……”她手指向一边。
江彦怡瞟过她身边瘫在地上的男人,排除他放蛇的可能性,立即朝那个方向奔去。
姑娘们均从那处跑来,一个个慌不择路,幸亏江彦怡轻功了得,否则逆流而上估计会造成严重“车祸”。
仅仅一个方向蛇源难以寻及,他跳到走廊的横栏上,朝姑娘们问蛇的走向。骤然的安静里,江彦怡捕捉到一声嘶嘶,他大喝一声“闪开”,立即抛出手中长剑扔向声源。长剑扔出之际,一枚铜钱打在剑身上,剑刃只擦过蛇身滑出一道伤口,绿色长蛇原地扭动几下趁机翻出窗框,掉进妙音轩旁边的长河中。
“谁!?”江彦怡盯向铜钱抛掷来源。
姑娘们被这通粗暴的打蛇场面所惊,尖叫乍起,再次胡乱跑动起来。人影趁机一闪而逝。江彦怡再也追寻不得。
他拔出插在地板上的剑,走到绿蛇翻出的窗户旁边。
来时拨乱的船帆已回到原位,挂灯落在江面已经被浸湿吞没,江面上昏暗一片,只有对岸的迎客来热闹非凡。
包厢里的身影依稀可见,他看到一个人朝他摇手挥臂——那是赵辞。
虽不甚清楚,但还是能够看到人的。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赵辞,想妙音轩的这出好戏是偶然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第4章 平安客栈(4)

终于被放行的赵辞在侍卫们的护送下回到平安客栈。

出了命案的客栈此时早已落锁,原本留宿的客人过审后也逃之夭夭,其他人吓得退避三舍,平日和老板娘眉来眼去的男人都不见踪影。不过唯一的好消息是,老板的哮喘声少了点儿。
“谁呀,打尖住店?”听见敲门声,没了小黑的老板娘只能亲自来开门。见是赵辞,她愣一秒后急忙将他拽进客栈关门:“你和江大人出去做什么了?他问你什么了,你又回答什么了?知道凶手了吗?”

赵辞把自己摔趴在桌子上眨巴眨巴眼睛无力道:“老板娘,我渴死了。”
“自己倒水。”老板娘不吃他这套,翘着二郎腿从手帕里掏出一把五香瓜子嗑起来,一副不罢休的模样。
“为了工资为了工资为了工资!”赵辞碎碎念着爬起来从别桌连倒三杯冷茶压惊。听到响动的老板扶着楼梯慢慢地走下来。目光连线眼前两人,赵辞喉咙底的茶水差点反流喷射,他捂着胸口咽下咳嗽放下茶杯。
说实话,小黑死了,赵辞打心底里怀疑是老板动的手。首先有动机;其次,案发现场他第一次发现,毕竟贼喊捉贼的例子举不胜举。但唯一不解的是,以老板的空虚公子身板能静悄悄灭掉小黑?
“小赵,江大人为什么要带你走?”胡老板的声音略显奸细,听着就让人不舒服,配上那么一张面色虚浮的脸,一眼就是肾门亏虚。

赵辞收好腹诽:“我也不知道,大人可能自有他的用意吧。”用个鬼的意,就是吓人!看到动乱就放鸽子,作为大人也太不把别人当回事了吧。赵辞略有不爽,但也庆幸动乱的及时。
“那他有没有跟你说,凶手可能是谁?”胡老板追问。
赵辞说:“胡老板,人家是大人,我是小人,他怎么可能透露给我消息。不过照我猜测,凶手肯定是——”他有心学学侦探破案的模样,故意卖个关子,看看两人的反应。但是飘忽如豆的灯光下,胡老板和胡夫人的面容都被照的模糊不清,脸上阴影成片,视线也阴沉得吓人。他一个激灵,强笑几声:“小黑他有几个钱就藏不住财,赌博成性,我觉得肯定是被赌徒盯梢下的手。”
“呵,他倒是有钱,十赌九输,也不知哪里来的钱继续败家。”老板讥讽,意有所指。

在旁听了全程的胡夫人瓜子壳吐得翻飞,她毫不理睬胡老板的话,吃光瓜子就拿过赵辞喝剩下的茶水润喉起身。
“哎哎,那是我的——”喝人剩下的茶水,这行为未免太过轻佻,而且胡老板还在一旁,赵辞没敢抬头看绿帽子的表情。
“最近生意惨淡,春日里喝西北风,过过闲日子也好。”胡夫人身姿摇曳几步走到楼梯口,夫妻两人上下对峙而视。
胡老板并不让身,居高临下盯住胡夫人,冷笑几声说:“说得对,正好有空,明天盘点盘点财务,看看我们有没有短了钱财,让人偷了去。”

“那你去盘点呀,堵在这里做什么,当棒槌?”话未说完,啪的一巴掌盖在胡夫人脸上打断了她的话。
“贼娘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好事儿。”胡老板咬牙切齿,惨白的脸色涨红几分,瘦可见骨的面颊上曲起暴怒的青筋。
胡夫人抚着脸颊咯咯笑起来,她拉过尽量减少存在感的赵辞,再大声喊周东升的名字,不管胡老板的越来越青紫的面色,满不在乎道:“那你就在他们面前说说我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儿,让我也长长见识。”

赵辞才想劝说:“老板娘……”
胡夫人一口打断:“老娘姓方名遥鸽。做了那么多年老板娘,还不如我当遥鸽的日子来得开心。”她斜着眼睛挑衅地望向楼梯上的胡老板,咧出一个嘲讽笑容。

胡老板的脸色着实让赵辞担心他会不会猝死。
“叫我什么事?”通向后厨的门帘突然打开,一颗光头顿时照亮大堂。周东升竟然还拿了把大蒜走出来。
随之而来的辛辣气味一下子把胡老板呛得咳嗽不止。赵辞赶忙搀扶老弱病残占了仨的老板逃离此处上楼休息。
留下气愤的方遥鸽在身后大喊:“你说呀,你倒是说呀。”
胡老板绿得很有自知之明,他没有脸当面驳斥方遥鸽,现在躺在床上憋着青紫的脸生闷气。见他孱弱的背影可怜又无助,赵辞有心想要安抚几句,结果没说几句就被骂了出来。

“我靠,我也真是傻了。”吃了闭门羹的赵辞敲敲脑袋,这种夫妻俩的事情他竟然还想掺和,看来今晚的脑细胞真的在迎客来用完了。
他伸个懒腰要回房,又可悲的发现喝多了茶尿急,转身去楼下如厕。转过走廊他奇怪楼下静也悄悄,正疑惑楼下两人怎么突然没声音了,探头一望,顿时冷汗直下,地板上的两条身影交叠成一人。
遥鸽趴在周东升怀中默默流泪。

赵辞猛地收回脑袋,心中仿佛大钟轰鸣,江彦怡的那一句“谁养的猫”不断在耳边回响。







第5章 平安客栈(5)(已修)
Chapter3
猫是周东升养的,赵辞一直明白。
他明明虎背熊腰头皮光光,却一脸柔情拿着剩饭喵喵叫着喂秃毛猫。赵辞曾经笑过他,当时周东升不赞同道:“猫呀狗呀都有良心,你喂了它们,它们就会记得你的好,这就是戏文里讲的忠义。”
也许当时周东升的脑袋反光太耀眼,又或者人宠欢聚的场景过于温馨,赵辞觉得周东升简直玛利亚转世。但在昨晚这名圣男却抱住方遥鸽不撒手,两人分明相熟已久。
他和方遥鸽有染,那他就有动机杀小黑。
赵辞越想越心惊,同时又郁闷,亏他这么相信周东升,为他在江彦怡面前隐瞒,结果他这个老实人知人知面不知心。
赵辞开始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在下次审问中如实回答,他打算在江彦怡来之前先探探虚实。
近日平安客栈冷冷清清,作为大厨的周东升在为胡老板煎好药后丝毫没有懈怠,搬起板凳坐在院子里开始剥大蒜。赵辞没放过如此好的机会,也搬了板凳上去帮忙:“周哥,你这么勤劳,老板应该给你多发点奖金,我来帮你一起剥大蒜。”
对于夸奖,周东升一如既往地笑笑没答话。
以前他不说话赵辞觉得那是老实人的沉默,此刻了解更多,赵辞只觉得周东升微微上扬又隐没的笑意那是杀人凶手的不屑。
也对,孱弱老板算什么,狡猾的小黑都已命丧黄泉。
青天白日下,他压下心底恐慌,左右四顾,撩动的门帘隐约可见斜靠在柜台懒散扇风的方遥鸽。人气壮胆,既然还有其他人在,他的害怕稍微淡了几分,以聊家常形式问起周东升来历。
对于个人历史,周东升竟还有几分谈资。
他剥蒜的速度慢了下来,眼睛亮了几分,谈起以前有几分得意也有几分唏嘘:“我以前是青州迎客来的大厨,对,就是迎客来,这个牌子背后的老板都是同一个,它家请的大厨是全镇最好的。我当年二十四岁就被请去当了掌勺主厨,吃了我菜的人都赞不绝口,我烧的菜可是连国舅爷都说好的。”
“那你后来怎么……”赵辞惊讶之余好奇不已。
想到过去,周东升眉头紧皱,圆脑袋上的圆眼睛里写满了悔恨:“因为一次倏忽,烧菜时我走了神,没发现菜里的脏东西。那是国舅爷点的菜,他大发脾气差点拆了迎客来,然后老板就让我卷铺子滚了。”
“就因为脏东西就让你滚?!”赵辞忍不住为这份手艺可惜,“你当时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害得你好工作都没了。”
问到这个问题,周东升忧伤怀恨的表情瞬时不见,他嘿嘿一笑:“我喜欢一个姑娘,本来以为她死了,没想到后来找到了她。”他脸上的笑意竟显得有些甜蜜,齁得赵辞喉咙一哽。
如果不出意外,他所说的那个姑娘就是方遥鸽吧?
故事从小三插足变成破镜重圆。赵辞细细打量低头开心剥蒜的周东升半晌,无语凝噎地扔下大蒜,转过头看着绿植,手在围裙上擦来擦去,思索如何继续追问。
绿植在墙角种了一排,疏于打理下的它们疯狂生长,抽长的茎叶拥挤地簇在一起,轻风抚摸,它们点头摇晃得像一波绿浪。不过绿浪间有一处凹陷,而且凹的很彻底,不像野猫导致,倒像什么重物压迫。
楼上房间有客人的,还有赵辞他们小厮的,虽然偶尔有坏心的客人朝楼下泼水,可哪怕一整盆水也破坏不出这么彻底的痕迹。而且这处凹陷似乎就在小黑房间下面。
赵辞的注意力被转移,他才想要上前去查看一下,周东升立即叫住他。
周东升看看绿植,又看看赵辞,对上赵辞茫然的目光,一时之间找不出话题地胡乱拉扯:“赵辞,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什么?”
“那、那个后院来了一只猫,黑色的,毛色油亮,一眼看去就贵气十足,绝对不像平常的野猫。”说到猫,周东升无处可起的话匣子一下子打开:“来了有一段时间了,我也喂了好久。平常的野猫我喂几天就容我摸摸,可对上它,我靠近都困难。”
赵辞对猫猫狗狗的兴趣一般,属于见到凑近会摸,谈到会说,既然周东升讲起,他附和道:“周哥你和长毛动物的缘分不浅,再多喂几天,那只黑猫一定也拜倒在你的厨艺下。”
见他仍把目光放在那圈绿植盆地中,周东升继续叫住他:“赵辞,昨晚你和那个新来的江大人去了哪里?”
“新来的江大人?”赵辞回过头,把绿植奇怪的盆地景观抛之脑后。
周东升见他终于不再走近,轻轻吁了口气,说:“涵郡的父母官是裴思空裴大人,从来没听过什么江大人。不知道他是不是新来的官员,还是代办的官员,看样子实在年轻,也不知道会不会是像裴大人一样的好青天。”
赵辞眨眨眼:“你整天躲在厨房里,消息怎比我这个跑堂还灵光。”
周东升脸色有点难看:“我们客栈出了命案,又来了一个新官办案,自然得打听一下。”
一个厨子竟然敢打听官员消息,这可是大不敬的行为,若细细扒,没准能问出什么东西。可赵辞的注意力跟猴子上街,丢了西瓜捡芝麻:“那还打听出什么消息?”赵辞一掀衣袍坐在周东升旁边等他继续八卦。
周东升说:“那个江大人,本身是江湖中人,是逐渐山庄的少庄主,你知道铸剑山庄吗?”
赵辞摇摇头。
周东升说:“铸剑山庄那是江湖中的帮会,相当于一个大庄园,他们世代铸剑为业,铸造的兵器在江湖中有口皆碑,后来产业扩建,名头打响。我们厨师中谁能有一把江氏刀,那是值得骄傲的。我曾经的师傅就把他的江氏刀送给了我。”周东升得意地说。
“这么厉害。”赵辞讶异,“作为庄园主的儿子,他都能吃穿不愁了,干吗还当官?”
其中奥秘,谁也不知道。周东升也摇摇头。
赵辞思考入神,蒜香味的双手不自觉凑到嘴边,辛辣的气味顿时冲得鼻子一紧,他五官被臭得扭一堆。思绪被臭味打断,他在周东升的笑声里抖开两只手散风。这时大堂传来遥鸽的声音:“赵辞!你人呢,来客了。”
竟然还有客人来,这是没有眼色的外乡人吧。时光用尽方恨少,赵辞郁闷地急急忙忙应声赶去。

出乎意料,来人非外乡人,也不是没眼色之人,而是集本地人白眼于一身的小无赖阿三。
阿三这穷精臭名昭著,兼无赖和怂蛋于一身,遇到软柿子就可劲地捏,遇到铁头就摇着尾巴当哈巴狗,一心钻进钱眼里,有钱赚爹娘的棺材本都可以卖得精光的人。他此时来店能没安什么好心?
老板娘心情不佳。胡老板昨晚的气话付诸于今早实现,他起了大早扒拉出账本噼里啪啦打着算盘地查账。不查还好,一查,粉饰的太平终于在夫妻异心下敲得叮当碎。整个上午,他们摔了一套碗碟,扔了一只肥鸭,掀了两张桌子,还吓跑了罕见的客人。体力不支的老板气得做回“阁楼姑娘”,老板娘黑着脸坐在柜台拼命喝茶消气。打发不了阿三又疲于应付,她便叫来赵辞。
遥鸽一个眼色,赵辞上道地奉命赶人。他手也没洗,扑鼻的臭味跟掉进公厕似的惊悚,双手扑腾朝阿三方向扇风,效果应在阿三身上和□□没两样。然而阿三见惯风风雨雨,怎会在茅坑般的大蒜味上马失前蹄,他忍下来,声音憋得瓮声瓮气:“知道你们这店和其他的店差在什么地方吗?”
他知道妙音轩的命案,笃定今日客人少,所以想来讨个便宜。他想好了,到时候嘴巴一抹就跑,若被抓了就说这里的饭菜不干净,吃的他腹痛。这个时候,他们会不怕碰瓷?到时候撒泼打滚起来,街坊邻居看了谁的笑话还不好说呢。
“阿三你是去哪里学了生意经,竟有钱来改善伙食。”赵辞不知道他的小九九,颇为不屑地伸出手,看见指缝间的蒜片,呼的一口吹去。
“啊呸,你看看,就是差在这里了!”阿三抹掉脸上的碎屑气地差点蹦上长凳。
菜单被赵辞赵辞扔在桌子上:“爱吃吃,不吃滚。”学习那么长时间,赵辞明白打倒纸老虎的方法是变成真老虎。
“哎哟,你们这是拒客!我倒是要出去和大家伙说说,你们这平安客栈不仅出了人命还拒客,这要是传出去,看看还有没有人来你们店吃住。”阿三声音大得跟人工喇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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