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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撩汉攻略-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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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队不是空手来的,带了一瓶干红,他拍了拍韩御泽的肩膀说:“超市买的,别嫌弃,我可是个穷人。”
  韩御泽笑着收下了礼物,把徐队请进了别墅。
  徐队坐在客厅里,看着窗外那个圆寸青年欢乐的身影疑惑地说:“这人是你新雇的?以前没见过。我还以为,你这里除了老王,什么人都不用呢。”
  韩御泽在他对面坐下来,抿嘴笑了一下:“那是杨绵,前不久刚从那个被称为‘异装癖杀手’的连环杀人犯手中救出来的人。”
  徐队诧异了一下:“他变了个样子,我竟然都没认出来。他怎么还在你这里?”
  韩御泽淡然地解释说:“他的女朋友是我的学生,我答应关照他,所以就把他留在这里,不然他也无处可去。”
  徐队一脸纠结,还有点委屈:“上回我说要借你这里度个小假期你都不肯,亏我们还是认识这么多年的老朋友。”
  韩御泽笑而不语,随他抱怨吐槽。
  徐队:“老韩啊……”
  韩御泽:“我才29岁,比你小很多,能不能换个称呼?”
  徐队:“泽泽?小御?”
  韩御泽抬手制止了他:“你还想留下来吃晚饭吗?”
  徐队笑了几声,收敛了轻松的神态:“明天又该去监狱了,你确定……”
  韩御泽做了个收声的手势,转头看向门口,高晁举着烤好的羊腰子跑进来,直接去了厨房。
  “晚些时候再说。”韩御泽淡淡地笑道。
  徐队挑挑眉,心领神会地聊起了其他事。
  高晁和老王在厨房里忙活着把韩御泽烤好的羊排、羊腿端到桌上,老王又做了几个素菜,很快就把餐厅的桌子摆满了。
  高晁一边偷吃一边跟系统说:“教授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骗了多少人,连队长都跟他称兄道弟,就算有人去举报他是个变态,徐队肯定也是不信的。”
  系统:“废话,你得拿的出证据。”
  高晁没有证据,有的只是自己当初的设想。如果他跑到警察面前乱说一气,什么教授杀人还吃人,只要教授一个笑容,他就会被当成妄想型精神分裂症患者丢到精神病院去。
  系统警惕地说:“胖友,你来这里不是为了协助警方破案的,是来攻略目标的。你可憋扮演啥侦探了。”
  高晁:“我不听我不听,我就要做侦探,真相只有一个,我要赌上爷爷的名义,代表月亮惩罚你!”
  系统:“滚犊子你个深度智障。”
  晚上四个人坐在餐桌上吃饭喝酒聊天,徐队这个人大大咧咧的,笑声还贼粗犷,嚯嚯嚯嚯哈哈哈哈,听的人胸腔都嗡嗡的。
  韩御泽还是一贯地谈笑风生,高晁偶尔走个神就被他的谈吐迷住了,都忘了自己是如何被按在马背上策马奔腾的了。
  这个人脸上有好几个面具,面对不同的人不同的场合随时变脸。高晁觉得或许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他还有着更多的面孔。
  饭后,老王和小杨收拾厨房,教授把队长请去书房聊公事。
  高晁就很急:“统哥,来个顺风耳。”
  系统:“……”
  高晁:“我是高尔摩斯,你是华统,你有责任辅助我破案。统哥统哥统哥统哥统哥……”
  系统:“行行行,给你顺风耳,今晚不要再跟我说话。”
  高晁:“OJBK!”
  过了几秒钟,高晁就听到了楼上的对话。明天韩御泽要跟徐队去一趟监狱,而他们探监的对象,是有着“暴雨夜魔”之称的恐怖连环杀手,一个毫无同情心和同理心,在七年中先后杀害84人的魔鬼。
  这个人非常有耐心,智商也很高,平时完全是个温和的老好人,勤勤恳恳工作,下班后养花种草遛狗,还帮邻居修理电器。周围的人没有一个发觉,那个在暴雨之夜穿着雨衣杀人分尸的杀人魔就是他。
  徐队和韩御泽合作抓到了这个杀人魔,把他关起来之后,韩御泽曾去监狱为他做精神状态评估。在他看到韩御泽的一刻,他笑得好像见到了一位多年的老朋友。
  对于警方的询问,他一言不发,仿佛是个哑巴。但是在韩御泽面前,他提出了一个条件——想知道警方没能找到的那些尸体都埋在哪里吗,用你的故事来换吧。
  韩御泽已经探监三次,结果都不是很理想。他精心编造的故事,细心戴好的面具,全都骗不过那个魔鬼,迄今为止,对方只是用温和的眼神和笑容嘲笑他。
  徐队说起这件事就火大:“他知道自己被捕的功劳有你的一份,他这是在折磨你,报复你。当你说起往事的时候,他一定很享受你的痛苦。”
  韩御泽修长的手指按在嘴唇上摩挲,沉吟说:“看来,欺骗是没有用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暴雨夜魔在看到他的第一眼,说不定已经认定他们是同一类人,所以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徐队皱眉说:“我是不知道你有什么故事,但如果这件事触及你的底线,或者会对你造成伤害,我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韩御泽云淡风轻地笑道:“放心,我的童年很幸福,痛苦什么的是你想多了。前几次我只是试探他而已,既然他这么敏锐,那我告诉他也无妨。”
  徐队又骂了几句,随后看到办公桌上的几份文件,颇为无奈地说:“你怎么还在研究这个?到现在为止,你依然认为有一个‘黑暗天使’在惩罚这些犯下罪行的人吗?”
  韩御泽挑眉:“这件事最初,不是你留意到的吗?”
  徐队:“……”
  听到这里,高晁竖起耳朵,似乎是韩御泽倾向于认为有一个专门以连环杀手为目标的连环杀手存在,但警方却持否定意见,因为迄今为止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有这样一个人。
  徐队的确有着与教授相同的看法,但立场不同,考虑的事情就不同。如果这种言论被媒体得知并公布,相信社会上很快会有这样一种言论:有黑暗天使来清理罪恶,市民感到很放心。
  徐队说得很夸张,韩御泽被逗笑了。
  “每一个连环杀手,都是一个残忍的恶魔,而这个人以恶魔的鲜血为食,是更为恐怖的存在。”韩御泽慢条斯理地说着徐队未曾说出口的心里话,“如果他真的存在,希望我们能尽快留意到他的踪迹,否则每一次杀戮带给他的心理满足,会令他管束不住内心深处的怪物,等他开始自我毁灭的疯狂行为再抓他就晚了。”
  两人就此事又聊了一会儿,徐队喝了不少,有点上头,韩御泽安排他去客房睡下。他回到卧室,看到他的小杨同学乖乖趴在床上看书呢。
  韩御泽走过去说:“在看什么?”
  高晁挪开圆溜溜的脑袋,举起书给韩御泽看,是一本叫《红龙》的小说,讲述一名探员在调查一起连环杀人案时,向心理医生汉尼拔求助,与他一起分析案情,然而凶手正是这位看似高雅的心理学家的故事。
  韩御泽笑着摸了摸高晁的脑袋:“在这里的日子太无聊了吧,书看了多少了?”
  高晁说:“汉尼拔将探员看成是他游戏中的一枚棋子,表面上与他一起调查案件,实则故意将他引入歧途,令他的工作绕进死胡同。就看到这里,结局是什么啊?”
  韩御泽把书从他手中抽走放在桌上,躺下来把他抱住:“我不喜欢剧透,故事的结局由你自己去发现吧。”
  高晁叹了口气:“对了教授,那个绑架我的精神病找到了吗?”
  韩御泽摇摇头:“徐队说,那个人的行踪暂时还没有被发现。怎么,想离开这里了?”
  高晁赶紧说没有。他把脸埋在韩御泽肩膀上,想到那天他回去的时候,从树丛中钻出来的韩御泽。该不会那个时候,那个精神病就已经死了吧?
  韩御泽的手在高晁背上轻轻拍着,直到高晁睡着。
  不知什么时候,高晁再一次被羊舍里惊恐的叫声弄醒了。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他起身来到窗口,外面黑漆漆的,羊舍门前挂着的小灯摇来晃去,把有限的光亮从左推到右,从右晃到左。
  他在窗前等了很久,直到看见韩御泽从羊舍里走出来,才赶紧回到床上装睡。
  过不多时,高晁听到韩御泽开门进来,带着一股腥味和泥土的气息。韩御泽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在高晁旁边躺下,把人抓到怀里牢牢抱住,下意识在他脑袋上摸了一圈,又索然无味地把手收了回去。
  天亮之后,所有人都起来了,徐队有点头疼,抱怨酒喝多了。
  老王弄了早餐,吃过之后,徐队和韩御泽便出发去市区了。临走的时候,韩御泽帮高晁把背带裤的扣子系好,用食指在他涂过口红的嘴唇上抹了一下,放在自己唇上轻吻,低声说:“我不在的时候,不要乱跑。”
  高晁一脸乖巧,点头保证老老实实看家。等徐队的SUV开远后,他找了个借口逃避劳动,趁着老王去了马厩,一路狂奔来到了羊舍。
  高晁一脸阴险:“HIAHIAHIA,我毛利小六郎今天就要揭开教授的秘密!”
  系统:“……”不是高尔摩斯了?
  韩御泽的秘密近在咫尺,高晁心跳加速,做了个深呼吸,缓缓推开了羊舍的大门。

    
第40章 汉尼拔教授的小绵羊14
  羊舍就是普通的羊舍; 里面没有宝藏; 更没有看守宝藏的巨龙。事实上高晁并不是第一次来羊舍; 对此他没有感到意外。
  他把羊赶到外面吃草,一直走到羊舍最深处; 什么机关都没有发现。
  这时一阵激烈的BGM响起; 高晁皱起脸说:“统哥你又作什么幺蛾子呢?”
  系统:“哦,我这不是为了给你助兴,特地放了一段小黑的真面目即将被揭露时的音乐吗。”
  高晁挥挥手,把BGM扇没了。他有点失望地离开羊舍,走了几步又不甘心地跑了回去; 绕着羊舍转了一圈; 发现了一个地窖的入口。
  地窖的小门就开在羊舍后面的墙根底下; 旁边堆着木料干草; 他以前还真没有注意过。门上有锁; 他四下看看; 找到一柄斧子,非常暴力地把锁开了。
  系统:“斧下留锁!”尔康手。jpg
  高晁:“呃,晚了。”
  系统:“……你不怕教授回来发现吗?”亏我还好心好意准备替你开锁。
  高晁:“那我这么一个敏捷的少年; 你提醒的时候是不是应该提前几秒钟?”
  系统:“啊哈; 怪我咯?”
  高晁语重心长地说:“既然你承认怪你; 那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下次注意。”
  系统:“……”人生就像一场戏; 因为有缘才相聚。相扶到老不容易; 是否更该去珍惜……就这种孽缘珍惜他麻了个痹!
  高晁丢开斧子; 顺着楼梯走了下去。地窖里黑漆漆的,他打开了手机的照明工具,照着脚下的台阶一步步下到最底层。
  灯光从地窖里扫了过去,高晁和系统同时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地方,就像是一座残破迷你的地狱展览馆,墙上贴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照片,即使隔着相纸,都能闻到浓郁的血腥味。
  在地窖中间,放着一台放映机,高晁走过去摸了摸胶片,将影像投在对面的荧幕上。
  影片是没有声音的,却在亮起来的一刻发出尖锐刺耳的呐喊。声音锋利如刃,割破喉咙,撕裂胸腔,把红的、黑的交错在一起的管子赤/裸/裸拿到眼前展示给观看者。
  一个个空洞的黑色玻璃球里倒映着天空,飞鸟,和恶意。它们是死的,却令人感到压抑恐惧,呼吸艰难。
  高晁的视线从荧幕上滑落到身前那张特殊的椅子上,染血的皮带,连接着电线的金属片,还有散落在旁边的锁链和尖锐的工具,一个个触目惊心,和那些照片、影像一起凌迟着人的神经……
  监狱的探监室里,韩御泽静静地坐着,从镜头里看过去,这张精心修饰过的脸无懈可击。
  门开了,狱警将男人带了进来,在韩御泽的示意下退出探监室。
  被媒体和大众称作“暴雨夜魔”的男人今年四十岁,看上去没什么特殊之处,没什么棱角的脸上有一对弯弯的眉毛,目光和嘴角的弧度都很柔和,宛如一个普通的邻家大叔。
  他在韩御泽对面坐下后,用那种一成不变的神情对着教授微笑:“如果今天还是儿童故事,我觉得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我还要有一本书要看。”
  人家可是勤奋好学的楷模,身陷监狱也不忘学习。
  韩御泽笑了笑,起身走到摄像机后关掉开关,绕到男人身后,撑着他的椅背缓缓俯身,轻声说:“你玩过捉迷藏吗?”
  他的声音好像是从黑夜的腹腔发出,穿过生与死的罅隙,带着呼啸的寒意和低沉的恶意。笑容没有减淡这声音的威慑力,男人无端感到脊背发凉。
  “小的时候,跟小伙伴们玩过。”男人缩了缩嘴角,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
  韩御泽回到座位上坐下,面带微笑地说:“曾经有一个少年,生活在一座很大的牧场里,那里有很多羊,还有很多狗。他的爷爷,是个非常严厉且苛刻的男人,他很喜欢打猎,总是背着他的猎/枪,带着猎犬,去林子里狩猎。”
  他修长的手指在桌上毫无意识地缓慢画圈,声音带着一种回忆独有的意境:“爷爷总是喜欢让少年模仿。模仿他如何使用枪械,如何用刀子给垂死的动物最后的慈悲,如何给它们开膛剖腹,如何分开它们的筋骨,让刀刃顺利穿透肌肉,割破纹理。
  “老头子总是不厌其烦地说,模仿是最有效的学习方式,人所了解的一切,都是通过模仿习得的。你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吗?”
  暴雨夜魔淡淡地说:“很有道理。”
  韩御泽浅笑着继续说:“少年有的时候有很多兄弟姐妹,有的时候只身一人,身边只有成群的羊与他作伴。”
  暴雨夜魔微微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但没有打断教授。
  “当少年有兄弟姐妹的时候,他们总是会玩捉迷藏。少年运气不好,每次都抽到鬼,牧场那么大,可以躲藏的地方有很多,他从来也没有找到过躲藏起来的人。等他们约定游戏结束的时间到了,少年发现又只剩下了他自己,他呼唤着其他人的名字,回应他的只有羔羊的叫声。”
  暴雨夜魔嘴角的弧度逐渐拉直,默默地注视着教授。
  韩御泽像是没有发觉对面男人的表情变化,依旧出神地继续:“少年很孤独,每天除了按照爷爷的要求宰杀猎物,就只有与羊为伴。可是有一天,牧场里闯进来一个怪物,咬死了少年心爱的小羊羔,少年无法杀死它,不得不把它关进黑暗的地牢,用锁链牢牢锁住。
  “但是每过一段时间,这嗜血的怪物就会发疯,把锁链扯得哗啦作响,牧场的每一个角落都回荡那冰冷催命的声音。少年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只小羊,只好把自己跟怪物关在一起,他希望这个丑陋的怪物只啃食自己的血肉,腐蚀自己的心脏。”
  暴雨夜魔嘴唇蠕动,低声说:“那些羊……”
  韩御泽似是听不到他的声音,自顾自说道:“据说动物是能闻到恐惧的气味的,每当少年和怪物在一起的时候,它们都能闻到他痛苦、恐惧的情绪。但有趣的是,即便再恐慌害怕,小羊们从没有离开过少年,就算在这个时候把羊圈打开,它们也只是挤在一起。”
  韩御泽抬起视线,冲对面的男人笑了笑:“它们明明知道这里有个怪物,知道它有多么丑陋,却还是不肯离开。心爱的小羊对自己不离不弃,少年感到很开心,他发誓一定要保护他的羊群,不让那只怪物跑出来。”
  暴雨夜魔低下头,肩膀急速抖动。他抬起一张笑得模糊的脸,俯身靠近桌子:“教授,你知道吗,怪物是困不住的。迟早有一天,它会挣脱锁链,打破牢笼,离开困住自己的地窖,把那些柔弱的小羊全都咬死,喝干它们的血,吃光它们的肉,连骨头都嚼碎吞进肚子里。”
  韩御泽笑着问:“为什么这么说?”
  暴雨夜魔把他戴着手铐的手放在桌上,用戏谑的语气说:“为什么抽烟的人经常会戒烟失败?因为只要抽过一次烟,就忘不了那种快乐的滋味。”
  凡是需要戒除的行为,都有反复的一天。这就是为什么那些瘾君子不断挣扎反抗又痛哭流涕地失败的原因,只要尝过一次那种美妙的滋味,此生都没有办法忘记。
  连环杀手也是一样,一旦开始第一次杀戮,就再也无法将双手从温暖的血液中抽离。
  “告诉我,”暴雨夜魔双眼闪闪发光,“少年把自己锁在黑暗冰冷的地牢,为了阻止怪物伤害别人,只能不断伤害自己,是怎样一种滋味?”
  韩御泽眯起眼睛,笑容淡了许多:“不清楚,大概是害怕和仇恨吧。”
  孤独的少年对于与人建立亲密的关系在感到渴望的同时,也极度地抗拒。他害怕会让怪物毁掉一切美好的人和事物,只留给自己没有止境的痛苦,所以他不敢也不能靠近别人。
  “你应该清楚,”暴雨夜魔低声说,“这辈子能跟少年永不分离的,只有怪物。”
  他笑了,像是吸食到人类的恐惧和痛苦而感到愉悦的魔鬼。
  韩御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现在,作为交换条件,把名单给我吧。”
  暴雨夜魔感到很满意,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写满了名字和地址的纸张放在桌上。韩御泽拿过来看了一遍,起身往外走去。
  等韩御泽走到门口的时候,暴雨夜魔意犹未尽地叫住了他:“对了,少年的爷爷怎么样了,埋在牧场的某个角落吗?”
  韩御泽握着门把手,缓缓转身,又是一副春风拂面的温暖笑容:“这我怎么知道。”
  暴雨夜魔的表情好像是在说,这不是你自己的故事吗,你怎么会不知道。
  韩御泽一脸揶揄地说:“我的父亲是一名律师,爷爷是大学中文系教授,他腿脚不好,这辈子都没有离开过城市,更不可能去打猎。故事就是故事,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难道还把圣诞老人当真吗?”
  他扬起手里的名单冲男人致意:“谢谢你的配合,再见。”
  暴雨夜魔:“……”
  探监室的门重重关上,韩御泽听到身后隐隐传来咆哮声,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迈着轻松自得的步子离开了监狱。
  他把名单交给徐队的时候,徐队惊讶不已,立刻命人去搜索这些位置。
  “你没事吧?”徐队仔细地看着韩御泽。
  教授拍拍徐队的手臂:“我能有什么事,你多虑了。”
  徐队点了支烟,神情松懈下来。他对韩御泽道谢,如果没有教授,那个狡猾凶残又顽固的暴雨夜魔还真难对付。
  “一起吃个饭?”徐队打开手机,从朋友圈里翻出一张照片,冲韩御泽挑眉,“漂亮吗,法学系的高材生,听说还认识你父亲。”
  韩御泽明白他的意思,摆手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这方面的事你就不要再操心了。”
  徐队震惊之余又一次感到委屈:“我说老韩,小御,泽泽,你有没有把我当成老朋友,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都不告诉我,亏我还让我老婆想着帮你找对象。不讲究,不够意思,没劲你。”
  徐队抱怨之后,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一个劲儿地打听韩御泽的女朋友长什么样,是干什么的。教授讳莫如深,神秘的很,就是不肯透露,搞得徐队心痒得厉害。
  韩御泽告别徐队,开车驶离城区,一路上心情都不错。想到徐队急切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笑。
  他的女朋友是个跟踪狂,骗子,喜欢装病,涂着他送的口红,说自己是如何迷恋他。
  但他的女朋友不知道,模仿这种行为,可以涉及到方方面面,在她甩着长发转身离开的一刻,跟踪者变成了目标,目标变成了跟踪者。
  很多个夜晚,韩御泽都悠闲地跟在他女朋友身后,直到把人送回家。
  很多个雨天,韩御泽坐在车里,透过被雨水模糊又被雨刷刮干净的风挡,看着他的女朋友骑着小电驴,把一盒盒热乎乎的饭菜送到顾客手里。
  他的女朋友敬职敬业,但即便如此,也难免遇到一些耽误送餐的事情,免不了要挨骂;他的女朋友大大咧咧,即便给顾客买卫生巾和烟、被顾客提出无理要求、被劈头盖脸骂一顿,也总是用小酒窝去面对这一切。
  他的女朋友晚上会强迫自己穿上裙子、化上妆,坐在镜头前怼他寥寥无几的观众。
  他的女朋友很怕他,每次见了他脸上都写满了求生欲和生无可恋,矛盾得十分可爱。但即便如此,女朋友却一次又一次地接近他、靠过来,不要命地往他身边挤。
  就像那些羊,明明知道怪物有多可怕,却还是不愿意离开。
  韩御泽一手撑着额角,悠然看向远处牧场的轮廓,想着女朋友的样子。那双嘴唇是那么漂亮,适合亲吻和诉说爱意。
  他把车子停在别墅门口,熄火下车,收起钥匙,阔步走进别墅,呼唤他的小绵羊。
  别墅出奇的安静,客厅里没有电视的声音,厨房里没有偷吃东西的声音。他的小羊不在卧室也不在书房,花园里也空空荡荡。
  韩御泽脱掉外套,解开领带,去牧场转了一圈,连个人影也没看见。当他绕过羊舍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落在地上的锁。
  他精心画上去的面具闪动着诡异的光,完美的笑容如同被定格的画面,僵硬而虚假。他捡起地上的斧子,从台阶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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