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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撩汉攻略-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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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面壁发呆的时候,身后传来敲门声,高晁随口应了句“进来”。随着开门声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小晁,下来吃饭吧,待会儿还得去学校呢。”
  高晁又是一愣,转身脱口而出:“妈?”
  女人长得很漂亮,身材苗条,穿着打扮精致入时。她说完话正要离开,听到高晁的称呼,脚步顿时停住,诧异地看着他,似乎在怀疑自己的耳朵:“你刚才说什么?”
  高晁:“妈……麻烦您把门关一下,我要换衣服,谢谢。”
  女人稍稍有些失落,但觉得这样才正常。她露出好看的笑容,笑的时候,眼睛弯起来,显得特别温柔:“好,那就赶紧换衣服吧,小心别迟到了。”
  她的语气没有任何责怪的意味,甚至有点小心。
  等女人关门离开后,高晁低头看了看自己,流下了稚嫩的泪水:“卧槽,爸爸现在是个小学生吗?难道有人从我小时候就想害我?”
  现在的他只有12岁,即将从J市师范大学附属小学毕业,他不仅要穿上大一号的土蓝色校服,还得戴上鲜艳的红领巾。
  高晁一边快速换衣服一边惊悚地问:“统哥啊,我一个小学生,该干点啥?”
  统哥给出两个选择:“写作业,或者组织个侦探团破案。”
  高晁欲哭无泪:“我屮艸芔茻,我的童年阴影挺多的,到了大学之后才渐渐治好,能不能调整一下时间,让我从一个健康积极快乐的大学生开始人生?”
  统哥:“怕啥,现在的你已经不是过去的你了,挺起你的小学生胸膛,快去上学吧!我去上学校,天天不迟到,小鸟说……”
  高晁不怕上学,他只是希望一切从他上了大学之后住在宿舍开始,而不是从这个家开始。
  他换好衣服,系上红领巾,抓起书包走出房间,很是怀恋地看了看这个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爸妈都起来了,主卧的房门开着,书房的房门开着,只有走廊靠近拐角的那个房间门是紧紧关闭着的。
  他失神地看了一会儿那扇门,才想起还要去上学,于是赶紧蹬蹬蹬地从楼梯跑了下去。
  厨房里准备好了早餐,这个时候的他们是那么美好,像这一桌早餐一样,温馨亲切,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池依山坐在那里,头发浓黑茂密,眉眼温润柔和,看不出多大年纪,很有魅力。他一如既往地在喝咖啡的时候点了支烟,然后一如既往地被吕春望没收。
  “吃饭的时候不要抽烟,家规都忘了吗?”吕春望熟练地把烟放在水龙头下冲灭,用餐巾纸包起来丢进垃圾桶,“就不能给孩子做个好榜样。”
  妻子温柔的嗔怪令池依山有点后知后觉地惭愧一笑,招呼高晁赶紧过来吃饭:“时间不早,待会儿我送你去学校。”
  高晁抓起勺子,喝了一口粥,眼泪差点掉下来。吕春望煮的皮蛋瘦肉粥特别好喝,他在离开家独自生活后,经常回想起这个香浓的味道。
  “谢谢,不过不用特意送我,”高晁把眼泪咽回去,规规矩矩地回答,“我走快点就可以了。”
  池依山看着他,好像想说点什么,但又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最后只是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好吧。”
  “好什么好。”吕春望把最后一个煎蛋盛出来放在高晁的盘子里,“早上车多人多,不安全,你去送一趟。”
  面对家里的绝对权威,池依山立刻应下,高晁也不再反对。父子二人快速解决完早餐,便立刻出门了。
  高晁上了爸爸的车,系好安全带,透过车窗往外看。在他曾经的人生中,这个年纪的时候,他从不坐在车子的副驾,每次都是磨磨蹭蹭钻进后面,低着头不吭声,偶尔偷偷瞄一眼池依山的背影。
  池依山不大擅长父子沟通,但很想跟儿子说说话,于是没话找话地说:“刚才太匆忙,没吃饱吧?爸……我路上再给你买点吃的吧,你想吃什么?”
  高晁:“我吃饱了,真的,谢谢。”腼腆。jpg
  池依山点点头:“零用钱够吗,不够的话爸爸再给你。”
  高晁:“够了,我也没什么用钱的地方。”
  池依山不知道说什么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一个话题:“在学校怎么样,老师和同学对你友好吗?”
  高晁挑了挑眉:“挺好的,不过我转学过来时间不长,跟大家还不太熟呢。”
  池依山说:“没关系,慢慢来,新环境是要好好熟悉一下才能融入的。”
  高晁“嗯”了一声,父子俩又没话了。就这样一路到了学校,高晁跳下车子,冲车窗摆摆手:“那……我走了,再见。”
  池依山笑呵呵道:“好好听课,晚上见。”
  看着车子开走,高晁吐了口气。妈的,太紧张了,都不知道跟老爸说啥,毕竟这种父子交流对于曾经的他来说,实在是少之又少,说多了显得太假。
  他站在XX大学附属小学门口看了看,心里没什么波动。他只在这个地方呆了不到一年,然后就开始了初中生活,对这所小学别说感情不深,印象都不怎么深。
  每天早上,学校门口都有一名老师,带着几个被学校赋予神圣权利的超级小学生检查仪容仪表。高晁像是整理领带一样整了整胸前的红领巾,背着书包朝大门走去。
  快接近大门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后面冲过来搂住了他的肩膀:“早啊自闭儿童!”
  高晁面瘫着一张小脸,用死鱼眼看了看旁边这个高他一头的弱智儿童。这熊孩子叫李梦樵,跟他一个班,个子比较高,除了学习其他方面都挺擅长的,尤其是欺负人。
  他转学过来的时间不长,能叫上名字的不多,之所以对李梦樵印象很深,是因为李梦樵每天都喊他自闭儿童,并对他实施了一系列儿童犯罪行为,比如抢作业。
  高晁没说话,一来他跟李梦樵没话说,二来他那时候的确是个自闭儿童,在家里还出于礼貌和怕讨人嫌的原因勉强说几句话,到了外面就跟个小哑巴似的。
  李梦樵笑嘻嘻地说:“我忘戴红领巾了,把你的借给我吧。”
  高晁:“我也只有一条啊。”
  李梦樵:“那正好借给我啊,发扬一下同学间团结友爱的精神嘛。”
  说着就动手把他的红领巾解下来,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七缠八绕随便系上,还跟高晁说了声“谢谢”,然后就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校园。
  他没有直接去教学楼,而是转身冲高晁乐,等着看笑话。
  没戴红领巾要给班级扣分也就算了,还要写300字检讨,在全班面前大声念出来,有点羞耻。高晁默默叹了口气,低头走到校门口,果不其然地被火眼金睛的检查小组拦住。
  “同学,你的红领巾呢?”老师的语气还算温和。
  旁边戴着好几道杠袖章的大队长欠登儿一样补充:“你叫什么,哪个班的,知不知道没戴红领巾要扣分,你的集体荣誉感呢?”
  这肩负国家使命的语气真是让人瑟瑟发抖。
  高晁看着对面李梦樵嬉皮笑脸的样子,面无表情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崭新的红领巾,当着所有人的面,慢条斯理,有条不紊地系好:“出门太急,忘记戴上了。”
  说完,便一颠儿一颠儿地在大队长和李梦樵目瞪狗呆的眼神中走进校门。
  李梦樵反应过来,跟在他身后愤怒地说:“你不说就一条红领巾吗?”
  高晁:“对啊,除了我脖子上原本戴的,我就只有一条红领巾。对了,你晚上回家之后别忘了让你妈给我把红领巾洗干净再还给我,可别沾了你身上的汗臭味儿。”冷漠。jpg
  李梦樵:“……”这个自闭儿童今天话可真多,怎么看怎么欠揍。
  高晁进了教室,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就像过去一样,没有人关注他,又或者只是小心翼翼地关注。小屁孩儿们啥也不懂,又自认为懂了一切,听到“自闭”两个字便把这个不爱说话的同学归类为怪孩子,离他远点就对了。
  况且这是小学生活的最后一年,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事呢,上补习班提前学初中课程,冰封王座真好玩,魔兽世界真好玩,新出了个游戏叫dota我得试试……还有人生中第一个残酷的现实要面对——毕业分手季要来了。
  高晁的同桌趴在桌上哭一早上了,原因是她和隔壁班的李雷毕业后貌似不能去同一所初中,他们深沉真挚的感情就要结束了。
  毕竟异地(校)恋是经不起考验的,诶,难受极了,都没空给旁边的自闭儿童丢白眼了。
  从上课开始,高晁就感到十分无聊,跟统哥说给他放个电影电视剧看看,现在那些特别火的网剧都有啥,赶紧追一追。
  统哥说:“瞅你那五脊六兽的样儿,咋就那么坐不住呢。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你学习很好吗?”
  高晁无语。他那时候的确学习不好,后来还严重偏科,成绩始终在不及格的边缘疯狂试探。但因为他是个自闭儿童,从来也没有人对他提过什么要求。
  这一天在学校过得还算平静,高晁一脸呆滞地做着小学数学、小学英语,生无可恋地朗诵课文,直到放学。
  学校离家还是挺近的,以小学生的短腿,二三十分钟也走到了。高晁回了家,先跟吕春望打了个招呼,然后上楼换衣服,再下楼吃饭。
  吕春望坐在他对面,给他夹菜盛汤:“今天在学校怎么样,老师讲的都能听懂吗?”
  高晁点点头:“嗯,挺好的,都能听懂。”
  吕春望:“那就好。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跟家里说,不要自己一个人闷着。”
  高晁:“好。”
  两人没话可说,略微有点尴尬。高晁决定在吃完饭后帮忙收拾桌子刷碗,好好表现一下。
  吃了快一半的时候,走廊传来开门的声音,吕春望脸上露出笑容,正要起身,却看高晁突然把碗筷放了下来。
  “我……我吃饱了,我先上楼去了。”高晁不等吕春望回答,转身就跑了。
  吕春望张嘴要叫住他,想了想又觉得算了。这孩子刚住进来的时候,有点风吹草动就跟受惊的小动物一样找地方躲起来,现在能跟他们聊天,已经进步很大了,还是再给他点时间吧。
  高晁落荒而逃似的回到房间把门关严,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楼下隐隐有说话的声音,不多时,脚步声从楼梯一路来到二楼走廊,从高晁门前经过的时候,高晁耳朵上的小绒毛都竖起来了。
  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另一端,高晁松了口气,转身背靠在门上,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什么,心里有点难受。
  正发呆的时候,身后的门被敲响了。
  高晁吓了一跳:“谁啊?”
  “我。”
  少年尚未完成变声期的声音有点沙哑,高晁咬住嘴唇,整个人分崩离析,不知该往左往右还是钻进地板缝里。
  统哥看不下去,说:“你干哈呢,慌得一匹,门外是德州电锯杀人狂啊?”
  高晁:“……”
  敲门声再度响起,很轻的三声。高晁握住门把手,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呼吸突然变成了一种负担,令他感到沉重不堪。
  统哥鲜少看到炒晁这个样子,奇怪地问:“炒晁啊,你这是咋了?”
  高晁呆呆地说:“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坑文里的老攻都是以同一个人为原型写的吗?”
  统哥:“记得啊,你一定很喜欢那个人吧,咋没表白呢,他是个直男?还是你太怂了?”
  那个人此时此刻就在这扇门的另一边,高晁盯着手里的门把手,深吸了一口气:“他是我哥。”

    
第76章 我哥哪有这么可爱02
  敲门声停了下来; 走廊里静悄悄的。被拒之门外的人肯定已经走了,可是不肯开门的人却并没有因此放松下来。
  高晁手里的门把手变得湿滑难握。他放开手,把手往裤子上蹭了蹭,各种回忆涌上来,使得他忍不住把脑门磕在门上,发出懊恼的“咚”一声。
  “我喜欢上了我哥。”高晁哼哼唧唧地说。
  统哥发出糙汉的慨叹,然后就明白了不少事:“墙上那些画; 是他画的吧?”
  高晁点点头。
  统哥咂咂嘴; 进一步猜道:“所以你不愿从这个家里开始人生; 是不想面对他?”
  高晁又一次点头。
  他在八岁的时候失去双亲; 从此开始了寄人篱下的生活; 寄住在各个亲戚家里,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换个地方; 日子过得很不稳定。这些亲戚之中; 有些人是冲着他父母留下的遗产; 也有些人是出于同情和关心; 但高晁那时还太小了; 哪里分辨得清谁是真心待他,谁是别有用心,傻乎乎地任人安排; 让他去哪就去哪。
  他胆子比较小; 没有父母的保护和照顾; 又总是换住处; 不仅没有熟悉的亲人; 也没法交朋友,性格就越来越内向,如果没人主动跟他说话,他基本上不会开口,也从不提任何要求。
  后来他被一个远房亲戚接走,那个家里有个大他一岁的小哥哥,对他还挺不错的,有什么吃的玩的都跟他分享。
  两个长辈也很好,叔叔是个热情开朗的男人,对待事业和家庭都很有责任心,在众人眼中是绝对的好丈夫、好父亲。婶婶脾气有点急,不过对高晁总是笑眯眯的,给他买衣服、买文具,从没少他什么。刚住过去的时候,高晁还是很开心的,直到某天他和叔叔独处的时候,叔叔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高晁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又隐隐感觉到不太对劲,就挣脱着跑开了。但这样的骚扰并没有结束,叔叔还总是给他买礼物,让他什么都不要说出去。
  年幼的孩子开始脆弱的挣扎,又担心失去现有的生活重新开始被踢来踢去,又对叔叔的这种行为感到恶心害怕,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也曾试图向周围的大人求助,可不管是不相信也好,不愿意惹麻烦管闲事也罢,没人把他的话当真,在大部分人看来,他只是一个因为失去父母而想要引起关注的问题儿童。
  他好像独自站在一座漂浮的小岛上,孤立无援。这件事直到某天婶婶提早下班回来,撞见叔叔在沙发上企图对高晁做很恶劣的事情才终于结束。
  夫妻俩开始争吵、甚至动起手来,高晁躲在卧室捂着耳朵,连哭都不敢大声。一个星期后他被婶婶从房间里拖出去,直接送到了福利院。
  从那时起高晁就不跟别人说话了,总是自己一个人呆着,只要有人靠近就会立刻跳起来躲得很远。唯一陪在他身边的,是一个叫梆梆的企鹅玩偶。
  在福利院呆了一年后,院长突然跟他说,有人愿意领养他。然后高晁就见到了池依山和吕春望夫妇。
  池依山是高晁父母的大学同学,跟夫妻二人关系都很好,听说了高晁的情况后,他们表示愿意收养高晁。经过一系列手续的办理,高晁被他们领回了家里。
  夫妻二人很和气,跟高晁说不需要改姓,也不急着叫他们爸爸妈妈,对他说家里还有个哥哥,比他大四岁,希望他们兄弟二人能相处愉快。
  高晁抱着企鹅,呆呆地听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跟着他们回了家,推开门的时候,一眼看到了他的哥哥。那时候他想,这个哥哥真好看。
  可惜这个好看的哥哥非常冷,很少说话,从来不笑。高晁很怕他,不过后来才知道,哥哥并不是针对他,而是患有一定程度的人格障碍,体现出来的具体症状就是情感缺失,没有办法理解正常人的情绪,无法接受也无法给予别人感情。
  高晁说:“那时候我很怕人,不愿意让人接近,也不主动接近别人。所以哥哥从来都不关心注意我,反倒让我产生了安全感。整个青春期我都在偷偷看着他,可以说,他就是我的整个青春。”
  哥哥是个非常优秀非常出色的人,不仅是学神,还体育全能,总之除了没有情绪波动没有感情之外,他在方方面面都是最棒的。
  高晁远远地看着他,觉得他闪闪发亮,就像不会对凡人动情的神,完美而冷酷。这种崇拜和仰慕,又变成了迷恋和欲望,哥哥成了高晁性幻想的对象,他也进而确定了自己的性取向。
  那时候他很害怕,尤其是联系到小时候的经历,他觉得自己很恶心。加上暗恋所产生的各种酸涩痛苦,他的高中时代每一天都挣扎在矛盾的漩涡里,成绩越来越差,人也精神恍惚。
  就是那个时候,池依山开始鼓励高晁进行写作。高晁在爸爸的指导下完成了自己的第一个短篇——《世界上最美的尸体》,还刊登在了杂志上。
  高晁特别感谢爸爸的启发和引导,让他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路。写作不仅是他擅长的事,更让他封闭的情感有了一条可以发泄的渠道。他的难堪、苦闷、挣扎在文字里得以释放纾解,几年之后他终于跟自己和解,容许自己获得快乐。
  说到这里,统哥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汹涌的感情,扯开嗓子呜呜嗷嗷的哭了起来:“诶呀妈呀,炒晁你不容易啊,没事儿嗷,以后统哥疼你。MLGB的,那个老流氓老变态,要是让我瞅见他,我特么非活活打死他我……”
  高晁:“……”
  统哥那声音粗犷的哭骂,让他的脑海里出现这样一幅画面:一个身高190公分、体重180斤、肌肉健硕,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还有条大花臂的东北大汉,一边哭得鼻涕眼泪齐飞,一边凶神恶煞地要给小弟出气。
  画面太美,引起不适。
  高晁:“憋哭了,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想那么多干哈!”
  统哥:“你特么再……再学我说……说话,我就跟……跟你拼了,嗷~炒晁啊,放弃你哥吧,他不是正常人,你就算表白了,他也不懂啊。”
  高晁YY他哥写了那么多小文文,总是半路就坑了,很大原因就是他想象不出他哥动情究竟是什么样子。越是YY得天花乱坠,那个人从自己身旁经过时目不斜视的样子,就越是让他心里难受。
  文里的镜花水月太过华丽,衬得现实更加苍白。
  “你说得对,”高晁故作轻松地笑了起来,“再说就算他是个正常人,他也可能是直男;就算他是弯的,他也不一定喜欢上我;就算他喜欢上我……”
  统哥:“怎样?”
  那些都是不可能的,做出假设一点意义都没有。高晁在门上抠了抠,说:“我爸我妈对我特别好,我不能让他们伤心。”
  统哥长长叹了口气,抽抽搭搭地发出吸气声,好像他真能流出眼泪鼻涕是的。一个人工智能还这么感性,真是要命。
  当事人高晁反倒很平静,还笑着说:“梆梆就是我哥送给我的——虽然可能是我妈、或者他的助理帮他出的主意,不过在我离开家的时候,从他那里收到这么好的礼物,我还是很开心。”
  那个叫梆梆的企鹅在他们一家人外出度假的时候丢了,高晁为此难过了很久,从那之后也不再抱毛绒玩具了。时隔多年,在得到小狗的时候,高晁第一时间就想到把这个名字给它。
  统哥:“卧槽,怪不得你那么在乎梆梆……”
  高晁沉默良久,决定振作起来。现在他等于是重活了一次,他不想像过去一样让整个少年时期都陷在痛苦迷茫里,为一段不可能有未来和结局的感情伤心伤神。
  他要做一个积极向上的好少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邂逅属于自己的幸福,去找那个很爱很爱他的人,然后找到可恶的刁民,结束这一切。
  他深吸了一口气:“我没什么可紧张的,反正我哥从来都不知道我对他的感情。现在在我眼里,他只是我哥而已,不,他只是个无情无欲的大傻子!哈!”
  统哥很激动:“没毛病,不理他,当他不存在,世上帅哥千千万,何必单恋一枝花,还特么是朵塑料花!”
  宿主和系统一顿嚷嚷,好像要参加游/行示/威一样慷慨激昂。下定决心之后,高晁谨慎地打开门,小心翼翼把头探出去。
  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高晁在松了口气的同时,隐隐有些失落。下定决心是很容易的,但人的感情却不可能因为一个决心就突然画上休止符戛然而止。
  正当他垂下眼睫看着地板发呆的时候,一个人影从旁边闪出来,占据了他的视线。
  高晁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关门。对方反应比他快,好像料到他会这么做似的,一把撑住了门。
  “哥……”高晁嘴唇动了动,吐出一个弱小的音节,“你一直……没走吗?”
  他哥似乎就靠在旁边的墙上,安静而有耐心地守株待兔。现在傻兔子自己出门了,一头撞上了猎手。
  少年才只有16岁,正在上高一,但个子已经很高了。他身材挺拔,脊背挺得很直,像一株还在生长中的翠竹,散发出青涩而迷人的气息。
  高晁仰起头,不可抑制地晃了晃神。那张脸他再熟悉不过,他知道再过几年,那个好看的轮廓会变得更加深邃,漂亮的眉眼间会充满沉冷的英气。以及虽然没有情绪,但为了照顾社交礼仪而精心描画出的笑容,精致得像一幅画……
  不行!炒晁你要打住!再这么下去又要开始没完没了的暗恋了!高晁在心里抓住自己的领子,啪啪地扇了两记耳光,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绷着脸说:“有事吗?”
  他哥低头看着这个面瘫小学生,淡淡地说:“妈问你还要不要再吃点东西,刚才你还没有吃完饭。”
  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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