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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被自己蠢哭了-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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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狭小的卫生间静的只有两道频率不同的呼吸声。
  “你就这么认为?”顾冬伸手把他的裤子整理了一下,眼皮动动,不答反问。
  “我道歉。”顾延看对方那副样子就比在自己身上砍一刀还难受,他自责的叹气,“我不该发火,不该怀疑。”
  “年前拿下的工程在湘城的开发区,已经跟夏志远说好,到时候我会过去。”顾冬说的云淡风轻,陆家老宅在那里,根基也在那里,有些事用脑子想想,下点功夫就可以提前预知,做点准备。
  顾延尴尬的摸摸鼻子,想起刚才扶鸟没洗手,脸黑了黑。
  “以后不要再提类似的话。”顾冬眯着眼睛,直视着顾延,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苛。
  子弹底下都硬着脊骨不低头的青年竟有些害怕,他喉头微动,“我错了。”
  顾冬脸色没缓,“爸在这边工作稳定,现在又因为李舒的关系,应该不会挪地方。”
  “我会争取回来。”顾延抿起唇,目光晦暗不明。
  被这件事闹的,顾冬晚上都没抱大火炉顾延同志,而是选择熊先生。
  第二天家里来了一人,是仲家的老管家,神色焦急,说话的时候遮遮掩掩,顾冬换了鞋跟他出门。
  到仲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半,吃饭的点儿,别人家都是飘着饭菜香,仲家远远的就听见争吵声,砸东西的“砰”“哐当”声。
  顾冬站在大厅门外,对面大树投下的阴影把他的身影全笼罩了,他摸出烟盒,倒出一根烟点上吸了口。
  里面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嘲讽是花瓶丢地上的清脆响,“你没有对不起我?”
  “仲博文,你扪心自问,一年里你有几天在家,又有多少天是睡不三不四的女人床上?”
  “哪个男人在外面没有逢场做戏?”
  “二十年前你也是这句话,做戏就把那个婊。子做到你身下?你今天可以给那婊。子买房买车,下次是不是就要领回家?”
  “张文清!”
  “怎么?又想打我?来,朝肚子踢。”
  顾冬吐着烟圈,他望着那棵交错纠缠的树干,背后隔着一堵墙是一对夫妻在进行充满仇恨的口舌之争,丑陋的本性全撕开了,谁也不放过谁。
  他掐掉烟头,跨步走进去,扫视了一圈满地的碎片和两个当事人,“你们还要吵多大声?”
  一手撑着腰,一手扶着肚子的张文清连忙把脸上的情绪收起来,,“冬冬,你什么时候来的?”
  顾冬实话实说,“有一会了。”
  听他这么说,张文清神色变了变,那该听的都听到了?她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仲博文,眼神全是怨恨。
  仲博文把交叠的腿放下来,“顾冬既然来了,就把事情一次性说明白。”
  “说什么?你还嫌在儿子面前不够丢人吗?”张文清呼吸急促,大步就往仲博文那里冲,不管不顾的对他拳打脚踢,跟疯子一样,找不出平时的一点端庄高雅。
  顾冬看张文清挺着的大肚子,身体大幅度晃动,他眉头一紧,快步过去,谁知仲博文已经先一步伸手一挥,张文清的肚子磕到桌角,她痛的大叫,“啊——”
  顾冬眼皮一跳,把外套脱下来盖在张文清身上,朝门外喊,“仲伯,快把车开过来!”
  仲博文也不再镇定,抱起张文清,“不会有事。”
  “博文……”张文清不停的叫着那两个字。
  到医院的时候张文清痛的神志不清,死抠着仲博文的手,医生和护士匆匆的把她推进手术室。
  顾冬坐在长椅上,两只手黏黏的,他用胳膊擦掉额头的汗,心里还有点不稳。
  边上的仲博文闭着眼喘息,放在腿上的手有很多抠痕抓痕,触目惊心。
  “她是你的妻子,你有责任照顾她,而不是对她置之不理。”
  仲博文没睁开眼,“婚姻不是简单的两个字。”他们也有过亲密无间的岁月,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猜忌,怀疑,争吵,冷战,心口不一,不再坦诚相待,家越来越冷。
  顾冬把眼镜取下来,擦掉镜片上的一滴血迹,每个人的婚姻都有不同的经营方式,为什么有人可以白头到老,有人却弄的不欢而散?
  “你知道我为什么拒绝你的提议吗?”顾冬笑着说,“因为我在你身上找不到一处值得学习的地方,你家财万贯,但是你同样一无所有。”他戴上眼镜,平淡的语气。
  仲博文抬起眼帘,疲惫深刻进眉头,被儿子这么说,他不好受,“我会好好想想。”
  父子俩沉默下来。
  好在张文清有惊无险,生下的是个女孩,紧闭着眼睛哇哇大哭,哭声响亮,她并不知道生在仲家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张文清知道不是男孩,她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白了,眼角有泪水埋没进头发里,无声的哭着。
  似是清楚她在担忧什么,仲博文常年板着的脸上出现生硬的笑容,“女儿很可爱。”
  病房外的顾冬把他们脸上的表情都看在眼里,片刻后转身离开。
  回家把事情跟顾成说了,“是个女孩。”
  顾成没有别的想法,只有羡慕,“女孩多好,乖巧可爱,长大了体贴懂事。”
  “我去拿玉米吃。”顾冬知道对方接下来会说什么,提前堵住那些话,快步离开。
  房里顾延睡了,眉头锁着,顾冬刚靠近他就睁开眼,在看到是谁后又合上,“你身上哪来的血腥味?”
  “张文清生了。”顾冬把装着玉米的盘子放桌上,进卫生间抠手指甲里面的血,打了香皂洗了很久才出来。
  顾延揉揉额角,“哥,你想要孩子吗?”
  “已经有毛球了。”顾冬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来,给我唱首歌。”
  顾延咳了声,“想听什么?”
  “我爱你。”顾冬啃着玉米,啃完一排,“祖国。”
  顾延,“……”
  天寒地冻的,顾冬盼着晴天给顾延擦背,这天还真放晴了。
  到处都缓哄哄的,放眼望去,对面那栋楼的每层每户阳台抖放满了棉被,棉鞋,棉袄,有老人在阳台晒太阳,顾冬也把躺椅搬到阳台,又拿了毯子,把在房里窝了好多天的顾延扶到阳光下。
  张弋阳和楚纪然一起来了,手里提着很多菜,还有一只老母鸡,楚纪然人瘦了一圈,年底忙成狗,一边忙着考证,一边被差遣着四处跑腿,他满身幽怨的气息。
  几人把小桌搬到阳台包饺子,全听楚纪然一人在唠叨。
  说的嘴巴都干了,楚纪然撇嘴,“你们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嗯嗯,你接着说。”张弋阳捏捏饺皮,馅放多了,这不,撑破了,他拿了块新的饺皮补上去,多聪明。
  楚纪然忿忿的在桌底下踩张弋阳的脚,“要不是为了双薪,我早!”
  用筷子夹了肉馅放饺皮中间,顾冬说,“纪然,我记得好像是工作满一年才有双薪。”
  楚纪然瞪眼,一脸凄惨,“卧槽!不会这么残忍吧?”
  接下来有半小时都是未来的楚大律师吐酸水骂三字经的时间。
  顾成没参合几个年轻人的氛围,他忙着烧水杀鸡,偶尔过去看看进度,每回都一脸漆黑的离开。
  包饺子是个技术活,张弋阳和楚纪然的饺子挺像样,褶子很多,就是东倒西歪,站不住,顾冬的能站住,但是不严实,而且很扁,褶子特别丑,他包好一个,顾延就拿过去按压一遍,再摆到桌上就饱满漂亮了。
  “顾延,你以后对冬冬好点。”楚纪然,“上次导师的婚礼上他把自己灌醉了,又哭又闹。”
  见顾延身上的气息微变,他很熟练的把张弋阳拉出来,“这些都是弋阳告诉我的。”
  张弋阳同学成功躺枪。
  “哈哈哈,我去帮叔叔。拔。鸡毛。”张弋阳跑了,还不忘把他家的蠢宝拽走。
  “你只能在我面前喝酒。”顾延摸摸顾冬的手,快速亲了一下他的脸,“以后不准哭了。”
  顾冬蘸了点水在饺子皮里面那圈划了一圈,“嗯。”
  一顿饺子到晚上才吃上,顾冬把张弋阳和楚纪然送到楼下,老同学面对面在寒风里站着。
  “你们以后准备怎么办?”
  把楚纪然的帽子拉上去挡风,张弋阳咧嘴,“我已经跟家里的女王说了。”
  楚纪然嘿嘿笑,“她对我很满意。”
  两人已经顺利出柜,把顾冬这个在柜子里快发霉的人嫉妒到了,他抽抽眼角,送上祝福。
  夏志远在国外陪夏父接受治疗,暂时都回不来,顾冬去夏家把夏母接到家里过年,收拾的房间对方住的很习惯,可能部分原因是那房间原本是儿子住的,不会那么拘谨。
  老人闲不下来,每天走哪都想收拾收拾,顾成也那样,他开始没活找活,把毛球洗刷了一遍,又给熊先生洗澡,老人就给毛球和熊先生做了新衣衫。
  夏母在毛球脑袋上亲了一下,“毛球真帅。”
  帅气的肥猫穿着红色四角连体毛毛衣在屋里狂奔,也不知道是高兴的,还是痒的。
  除夕夜,顾冬打电话给大洋另一头的夏志远拜年,让他别担心家里。
  “疗程结束就回国内。”夏志远的声音透着笑意,“顾小冬,别让我妈吃鱼,她每回都被鱼刺卡到。”
  夏母给顾冬和顾延包了个红包,数目很大,顾冬把这事也跟夏志远说了,说两个月工资不用给了,两人又聊了会才挂电话。
  三月里,小雨淅沥。
  顾延伤势基本已经好全,这几天就要动身回部队,他从背后拥住顾冬,舔·着他的耳廓,舌头轻轻扫动,哑着声音向前撞,“我们做吧。”
  “毛球还在……嗯……轻点……”
  猫叫声突然在耳边响起,一团灰从视掠过,顾冬和顾延回头,全都怔住。
  砰一声响,站在房门口的顾成从头僵到脚,手里的碗掉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站不起来了,窝去吃点东西补补

☆、第65章

  “爸,你听我解……”
  顾冬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响;他扭头看着顾延脸上渐渐清晰的巴掌印;就觉得顾成的一巴掌是砸在了他的脸上;疼。
  事情来的突然;顾冬做了几次深呼吸;想要挣脱顾延的手;却被握的更紧,紧的连骨节都生生发疼。
  耳朵里嗡嗡作响;大脑有一瞬的空白,顾延的舌头在口腔里滚了一圈;舔了舔灼烧的左脸,双眼眯成一条缝;盯着顾成。
  垂下的手有些发麻,顾成浑身发抖,从小到大,他从来就没打过一个孩子,心口就像是被紧紧攥着,又痛又绝望。
  他的声音抖的更厉害,一双眼睛因为愤怒瞪的很大,“你们在干什么?顾延,他是你哥!”
  “是,没错,他是我哥。”顾延皱眉,面部轮廓刚毅坚硬,如同他对顾冬的感情,“爸,是我把他拖下来的。”
  听到顾延那句,顾冬的指甲抠进手心里,当初到底是谁先爱上还说不定,他的罪不需要顾延一人承担。
  “我有完整的判断能力,不存在被迫。”
  顾成闻言,手抖了抖,眼底升起了愤怒、挣扎,继而越渐趋于一种沉痛的悲哀,他看向顾冬,有些可怜的把仅剩的一点希望抓紧了,“冬冬,你说的女朋友……”
  “是顾延。”顾冬不知道从何说起,能忽悠出一堆道理的他词穷了,口中吐出干巴巴的字,“对不起。”
  顾成病了。
  平时头疼发热都很少的人病倒了,觉得儿子会变的这样,都是自己没教好,他把自己关在房里,被自责,悲壮,厌恶的负面情绪缠绕,也不知道流了多少泪,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
  顾延出门买药,顾冬坐在客厅抽。烟,毛球大概是感觉出了什么,也不哼哼唧唧了,老实的窝在一边舔爪子。
  温和老实人会比一般人更能钻牛角尖,顾冬觉得太阳穴一阵钻心的痛,他猛地站起来,毛球吓了一跳,尾巴紧紧夹在屁股里,还以为会被揍。
  顾冬把最后一口烟抽了,他按掉烟蒂,只停顿了几秒就转身迈步进去顾成的房间。
  坐在椅子上的人背对着他,瘦弱的脊背弓成一个难受的弧度。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顾成身子一颤,他捂住脸,抹干净那些泪水,“出去。”
  “是我。”顾冬停下脚步,站在顾成身后。
  顾成一听声音,就霍的起身,不顾倒下去的椅子去紧按着顾冬的肩膀,“冬冬,你一直是个好孩子,你听爸说,同性恋会给你的生活工作带来很多你想不到的麻烦。”会被歧视,会被嘲笑,顾成鼻腔发堵,他不想自己的孩子将来要面对那些目光。
  “你现在还年轻,可以找个喜欢的女孩子结婚,不能把自己毁了,爸求你了。”顾成说到后面失声痛哭。
  肩上的手在颤抖,顾冬看着面前满脸泪水的人,他伸出双手抱住,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后背,“来不及了,我已经回不了头。”
  顾成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在他眼里那两个都是儿子,哪怕在知道另一个不是亲生的以后。
  没有人知道他亲眼看到两个儿子做出那种事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比起蒙在鼓里,他更担忧他们的未来。
  同性恋三个字一旦扣上,一辈子都得偷偷摸摸,见不得光,得不到祝福。
  顾成不止一次的想,如果当年没有决定让冬冬转学,两人还是小时候的陌生,可能就不会发展成这样,但是他又会去推翻自己,没有那次转学,那他就不可能会得到这个能懂他对他好的儿子,现在的生活只会是在幻想里。
  “我累了,你走吧。”
  顾冬抿唇,掏出纸巾擦掉顾成脸上的鼻涕眼泪,“爸,无论我和顾延是哪种关系,我们都是一家人。”
  从外面回来的顾延一进门就看到顾冬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他看着心疼。
  “给你买了糖炒栗子。 ”
  顾冬见他身上的衣服都湿了,这才转头看阳台,雨水噼里啪啦的往窗户上拍,他之前都没发现。
  伸手按了按眉心,顾冬把顾延的手握住哈了口气,又拿干毛巾去擦对方的湿发,“他早晚会知道,不可能瞒一辈子,现在这样虽然跟预想的有些出入,但是结果不会变。”
  顾延换上衣服,鬓角的水珠滴落,“我去看看他。”走了两步又回头,抱着顾冬的头用力亲了一口,“我是你男人,记住了。”
  顾冬站在原地,摸摸被亲的地方,眉毛挑了挑,难道我不是吗?
  他坐在熊先生旁边,和肥猫一起听滴滴答答的雨,心里反而冷静下来,这件事说开了,以后他不会半夜惊醒,提心吊胆。
  顾冬不知道顾延是怎么跟顾成说的,只知道他出来的时候眼底充满血色,轮廓绷的让人升起寒意,仿佛下一刻就会暴走。
  连顾冬都惊了一下,他不由得长叹,男大十八变。
  晚上顾成失眠了,翻来覆去的纠结,隔壁的隔壁,顾冬也睡不着,他起身喝了杯水,又躺回被窝里,腰被一只手勒过去,头顶是低沉的声音。
  “夜里不要喝水,会尿床。”
  顾冬嘴角一抽,蜷着脚放到顾延腿间架着,脑袋靠过去,“你怎么没睡?”
  “我在等你睡。”顾延阖着眼,唇在顾冬额头蹭着,“一晚上你翻了十二次身,叹了七次气,坐起来过两回,抓了三次头发,踢了我两次。”
  顾冬嘴角又抽了,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深吸一口气,“我好像听到毛球的叫声。”
  “正常,春天到了。”顾延往上一拉棉被,手臂伸出去,把顾冬连人带被的搂到怀里,“睡吧,给你唱歌。”
  亲了亲顾延的下巴,顾冬从鼻子里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在耳边低低的歌声里睡去。
  因为顾成没去上班,李舒不放心的往家里打电话,是顾冬接的,他思虑了一下,有个人陪着聊聊天是好事。
  当天下午李舒就过来了,她看着气色不太好的顾成,脸上的关心和担忧都忘了遮掩。
  女人心细,李舒寻思着问,“顾成,你是不是有心事?”
  顾成身子一顿,他挤出一个笑容,“没有,只是接管的图一直在改,有些累。”
  李舒蹙眉,“你别总是为他人着想,底下那些新人不能袒护,不然他们就会更加散漫懒惰,全指望你了。”
  “好。”顾成笑笑,“你说的对,我听你的。”
  李舒脸一红,有些不自在的把而后的头发拢拢,“看医生了没?”
  “看了。”顾成把水杯放下来,随意的提起,“前两天我下班回来,看到两个男孩子在路边搂搂抱抱,你说现在的孩子怎么就……就……”
  “不管是异性恋还是同性恋,都是两个人的感情,一样的值得被尊重,我有个表弟,年轻的时候跟一个男的好上了,家里不同意,吵闹了很长时间。”李舒停顿了好一会才叹息,“最后硬是把一个活生生的人逼的跳楼自杀了。”
  顾成一愣,之后是一股无形的恐惧漫上心头,他紧掐着手指让自己别胡思乱想。
  之后的几天,顾成开始正常上下班,但是脸上依旧没什么笑容,一直到顾延去部队,都没跟他们有过什么沟通。
  顾延走后,顾冬就只剩下思恋,生活看起来风平浪静,却无端让人闷的发慌,连家里的毛球都变的一惊一乍。
  温度渐渐回升,春暖花开。
  夏志远带着他的父亲回国,看到顾冬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很快就猜出来,“你出柜了?”
  “嗯。”顾冬眉头轻拧。
  “顾成虽然现在还不能接受,时间一长,他会接受的。”夏志远把头发捋了捋,肯定的语气,“因为你爱他。”
  顾冬不易察觉的挑眉,两辈子,他把顾成当他的父亲,就算在知道宁闻是他生父都没想过,包括仲博文也是一样,顾成先入为主。
  “这些年他能感受的到,会希望你幸福。”夏志远捏捏顾冬的肩膀,“走,给你买了好多吃的。”
  顾冬回家,看到顾成在厨房发呆,他走过去喊了声,找话题问晚上吃什么,顾成猛地一慌,手胡乱动,砧板边缘的菜刀晃了晃。
  结果顾成吓的脸色一变,手忙脚乱的要去抓菜刀,顾冬猛地推开他,菜刀在顾冬手掌和手指中间划了一个大口子,血溅了顾成一身。
  这一幕发生的也就眨眼间,根本没有任何思考的机会,都是本能反应。
  看着顾冬的手心越来越多的血往外冒,那一刀像是把他的手掌劈断了,顾成害怕的语无伦次,“冬冬,别怕,有爸在,有爸在”
  血腥味蔓延,毛球不安的围着他们转动,口中发出尖锐的叫声。
  顾冬背靠着墙站稳了些,苍白着脸咬着牙关忍住剧痛,“爸,去我房里,第二个抽屉,把钱和卡,身份证拿了……”还没说完就晕了。
  夏志远接到顾成的电话,就从家里赶去医院,电话里顾成声音抖的厉害,他一路闯红灯,差点撞到迎面的卡车。
  上楼直奔目的地,夏志远看到坐在长椅上的男人,被他衣服上的血给刺的眼眶一热,“他怎么样?人呢?”
  顾成精神恍惚,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在自责,“还没出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打开,夏志远和顾成过去问情况。
  “他的手以后会有影响吗?”
  顾成听到夏志远那句,也是紧张的看向医生,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无名指和中指神经断裂,可能会出现几个月到半年左右的麻木,不能提重东西。”医生拿下口罩,“接受治疗,加以修复,会得到痊愈。”医生又说,“病人意志很强,缝针的过程中他已经恢复,冷静的配合我们。”
  等医生护士都走了,夏志远转头看着不说话的人,“他们已经在一起多年,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很不容易,顾成,没有什么比他们的幸福和快乐更重要。”
  顾成擦擦眼睛,“我去看冬冬。”
  “顾小冬有多在乎你,你比谁都清楚。”夏志远对着他的背影说,“一辈子就那么长,有些事跟有限的生命比起来,真的不重要。”
  这也是让他想明白,走出来的原因。
  顾成脚步一顿,泛红的眼睛湿润,他从来就没怪过那个孩子,就算在亲眼看到那个画面以后,他不是不懂,只是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两个儿子的感情。
  他羡慕同事的儿子娶妻生子,也期待着,经常都在念叨孙子孙女,当事实真相摆在他面前,那种感受太大,那一瞬间他埋怨顾延把顾冬毁了。
  那么好的孩子,应该有一个家,有爱他的妻子,乖巧的儿子女儿,美满幸福,而不是要在今后承受别人的指点,辱骂。
  后来顾延走了,家里就剩下他和顾冬,两人不再像以前那样在一个盆里泡脚聊天,见面基本都是沉默,不是他心肠硬,他有很努力的在慢慢适应,接受。
  顾冬受伤的事是夏志远通知顾延的,或许这是一个让顾成接受的机会。
  等顾延回家的时候就看到顾冬单手翻书,被纱布裹着的左手垂放着,他站在门外凝视了很长时间。
  他知道顾冬面上平静,心里很在意,想得到顾成的原谅和接受。
  顾延下楼,在小区里石阶上坐着抽。烟,一直到顾成的身影出现,父子俩站在小区后面的花园,都沉默不语。
  顾延的薄唇紧拉出坚决的直线,膝盖一弯,砸在冰凉的地面,抛开所有,无声的祈求。
  手里提着的购物袋揪紧,顾成愣住,他看着从小一身傲骨的儿子跪在他面前,一时间心情复杂,最近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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