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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斯曼记事-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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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里奥此时正忙着改编他的部队。
这么做一方面是因为图林西亚不允许地方武装超过10个军团，他已经没有多的名额可以扩军。另一方面他也不想让别人一眼看清索里兰的家底。所以，他召开第二次基层军官大会，征集了一些军事改革的方案。这次，基层军官的反应比上次积极多了，至少没交白卷的。维里奥选了三套写的非常详细可行的方案。
第一套是兰德斯的，这家伙都成将军了还这么争强好胜。他开头第一句话是：“千军易买而一将难求。”理论很简单，创造一支军官化部队。理由是，新兵从训练到投入战场，只需要半年，但一位军官的培养则需要至少三年。因此今后要逐渐减少常备军士的比例，提高基层军官的比例。一旦有战事，可以迅速填充兵员，在一年内将部队扩大几倍规模。
第二套是个叫邓肯的小子提出的。这位农村的小伙从庄稼轮作上得到启发，认为军队也可以像种地一样轮作，就是所谓的“定编不定员”。财政只设置10个军团的编制，只准备10个军团的装备。然后将全省划为4个募兵区。这样，在和平时每年每个募兵区都能接受一个季度的操练，既维持了部队基本战斗力，又能藏兵于民，不至过于扩张部队规模。
第三套和邓肯的思想似乎正好相反。这位叫夏里奇的骑兵中队长显然继承了骑兵营的传统，第一句话是：“兵贵精而不贵多。”他主张“大范围募兵和高标准选兵结合”，比方说想招1千人的部队，就募集1万人上来，通过几个月的训练，最后挑选前1千名进入正式编制，其他人则给点补贴走人。
维里奥挑挑眉头，法赫雷迪说的没错，群众的智慧是伟大的。实际上，他一开始想的和兰德斯一样。毕竟大家都是从正规军官学校毕业的，对图林西亚历史悠久、效果良好的基层军官体制印象深刻。但邓肯和夏里奇的主张也有明显的闪光之处。
维里奥把这三位统统交给了科罗特，让他负责一切军改事宜。总的原则是，以第一种和第二种为主，辅以第三种。这样无论是长期战争还是突发事件，都能有足够的时间准备。
大笔批完了公文，嘱托士官送到科罗特手里，维里奥伸了个懒腰。马上是晚饭时间了。维里奥心情愉快的向餐厅奔去。他的小可爱虽然还是一副不鸟他的样子，不过倒是不吝啬叫他几句爸爸了。嘿嘿，这女娃，有个性！将来肯定是个烈性子，依他看，若是喜欢习武，多半能成个骁将。
恩，总归还是有她老爸的风格
第一百五十三章 请愿
得到皇族信物后，道瑞家族在元老院的地位和威势越发的攀升，雅塔古城内已经没有人能与之争锋。现在那些对道瑞家的做法报有仇恨的人，也大多隐忍不语。他们心里都在期待，期待高原上的那位元帅能够有所建树，能够打破如今的僵局。
另外，雅塔的黄金贵族中，有部分聪明人开始注意到维里奥。目前以维里奥的身份，仅仅只是个外省白银贵族，在大多数雅塔的老家族眼中，不过是个乡巴佬而已，所以这些将目光投向维里奥，投向索里兰的贵族就显得有些同其他人格格不入了。
维里奥通过在雅塔的线报很快得知了这一情况。法赫雷迪对他说这是个绝好的机会，但不用操之过急。可以同那些人接触，但不可以许诺任何事情。一定要等到雅塔处于危难的时候才可以出面解决。现在维里奥唯一要做的，就是“高筑墙，广积粮”。维里奥采纳了这个建议，委托坎佩拉斯派出官员，以索里兰政府的名义堂而皇之的拜访了一些有名的大家族，也顺道拜访了那些隐隐对他有些拉拢意思的黄金家族。
时间转眼到了秋天，在9月1日自由学院开学这天，索里兰发生了一点小小的骚乱。
自从那天跟着圣殿骑士找到了智慧女神的神殿以后，安娜偶尔有时间就会过来转一转。索里兰自由风气浓厚，所以在索里兰的街道上闲逛也是一种消遣。她现在经营着两份工作，白天她帮老朋友加兹经营一加百货商店，夜晚她会到索里兰商会拿一些沙曼文合同回来翻译，每1千词能拿1个银币。实际上晚上的营生比较轻松，来钱也快，但不稳定。所以安娜并没有辞掉站柜台的工作。
9月1日这天安娜照常打开商店的门。加兹信任她，所以她现在是这里的负责人。虽然也站柜台，但结帐收钱管钥匙的任务都交给了她。商店就在索里兰自由学院的斜对过。这里平常年轻人聚集的多，生日比较红火。但，今天眼前的景象已经不能用红火来形容了。
至少有3百多年轻人安静的盘腿坐在自由学院前还没有行人的大街上，安娜看到最前面几个年轻人还面向校园内举着大牌子。由于背对这边，她看不清写的什么。
学校方面很紧张，校门口有不少保安拿着木棒以防发生不测，但显然那几个保安没什么底气。消息一层层上报，等到上午9点左右，很多第一天上学的学生都被堵在学院外的时候，维里奥才接到劳东的报告，于是带上5百全副武装的近卫军战士，维里奥赶到现场。
最开始，维里奥以为这又是一场暴动什么的，可结果不是那么回事。
近卫军将那群青年包围起来。这些黑甲的士兵最近几年经常参与镇压暴动，即使维里奥对人民很宽容，他们的到来依旧引起了小小的骚动。不少坐在校门口的青年开始露出怯意。但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喊了一句：
“不用怕，我们是来请愿的，并不算犯法！我们只希望当权者看到我们的要求！只要我们的要求能达到总督那里，就算坐牢也是值得的！”
有些意思，维里奥和劳东对视一眼。下了马，维里奥向声源走去。
临近的近卫军整齐的向维里奥和劳东行礼，加上关于维里奥的相貌在婚礼当天有不少人见过，所以城内也有所传言。于是人群中就有人认出了总督。那些青年显然很受振奋，纷纷爬起来向维里奥这边挤来――也许这种行为是危险的，所以近卫军“唰”一声将数百把军刀抽了出来，登时全场安静下来，无论观众还是那些年轻人。
安娜在心里暗暗叹服，就凭这一个整齐的抽刀动作，索里兰近卫军的战力绝对算的上精锐中的精锐。要知道，她并没听到有人发出过号令，纯粹是士兵出于保护长官的本能！
“呵呵，不用紧张。”维里奥打出手势，示意近卫军收起武器，“刚才那句话谁喊的？出来说话！”
有个褐发青年出列，昂首挺胸，大义凛然，颇有视死如归的感觉。维里奥心中暗笑，这小子把自己想成什么了？恶棍，还是杀人狂？
“在下盖乌斯，是这些一心向学的青年的代表。”
“哦，一心向学，来上学的吗？”维里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亲切些，虽然知道自己脸上那伤疤怎么看也亲切不起来，“可这样堵着门，怎么上学呢？”
“大人有所不知！”年轻人盖乌斯单膝跪下，“总督大人，您建立自由学院，给全省学子一个接受新教育的机会，可大人可否想过我们这些从外省来的，或是本省超龄的青年？在您改革教育之前，我们或是还不知情，或是已经毕业，可是我们的心却是希望学习这些知识的！”
“我明白了。”维里奥将年轻人扶起来，“你们是想说，你们也需要平等的机会？”
“是的，我们这些人虽然年纪大了些，虽然接受也许会有些慢，但我们都会用心学。这里有326名兄弟姐妹，我敢保证，若总督大人能让我们接受到更好的教育，我们将会为索里兰的建设贡献的更多更好！”
维里奥点头赞许。这个盖乌斯能说会道，难怪能组织这么多人来请愿。而且难得的是一颗求知上进的心，是个可造之材。
“你先叫这些朋友们回家，既然这事儿我已经知道，就不能再妨碍别人的正常生活工作不是？”
“是！是！我这就让兄弟姐妹们回去。”
“恩，劳东，安排几个人协助他，完后把他带到总督府来。”
由于那边的骚动，附近的店面基本也没什么生意，倒是店员都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安娜趁这个时间把柜台又擦了一遍，远远的看着那群人散了。
今天她算是看到传言中的索里兰总督了。外表很平常，普通的身高，肌肉倒是相当的结实，只是脸上那道伤疤有碍观瞻。正巧那边两位也聊到了伤疤：
“总督大人脸上怎么会有那么恐怖的伤疤？”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总督刚来这城的时候，这里本来叫波斯维尔的，总督大人是击败了城内的几大豪族才站住脚的。当时隔几天就有一场暴动，死了好多人。总督大人的伤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都是8年前的事了。”
“好了！”安娜敲一敲柜台，打断了两位店员的交谈，“客人进来了，干活！”
自由学院前的那场骚乱导致了索里兰教育史上一项最重要的制度――考试选拔制度的诞生。当天将盖乌斯带回总督府以后，维里奥叫来坎佩拉斯、法赫雷迪、海伦共同商议解决办法。考虑到一方面要给这些青年一个机会，另一方面又要顾及到学校内的秩序问题，大家一致认为应该先对这些青年进行考核评定，择优录取。由此大家又引申到另一个议题上，将索里兰自由学院分为普通学院和高等学院两部分。高等学院只收成绩好的学生，不论出身年龄，教授更深一层的理论知识。而普通学院则负担起普及教育的责任，对省内适龄青年进行普及教育。
另外，为了更好的让那些有心求学却基础太差的青年也有书读，维里奥听取了盖乌斯的建议，决定成立“索里兰出版署”，刊印一些基础科学普及读本，由政府统一发售。
会议结束后，维里奥本以为这次促进教育的举动又将花掉一笔财政资金的，没想到几年后，光是刊发科普读本这一项，每年就为财政做出了5万金币的贡献，还不包括随业务扩大各种新的出版物，包括报纸、杂志、小说、理论学刊等等带来的巨额利润。当然，这是后话。
散会之后，维里奥把海伦单独留了下来。虽然打心里想和这个麻烦的女人划清界限，但维里奥知道，如果少了她，索里兰的穷人日子还真不好过，他这个总督做的也不会这么轻松。
“总督大人变了呢！”
维里奥还没开口，海伦道先发了话。维里奥陪笑，看起来她今天心情也不算太坏。亚瑞森事件之后彼此之间有了些疙瘩。聪明如她是不会看不出屠村有他的纵容在里面。
“呵呵，不知道海伦小姐这话是讽刺呢，还是褒奖……”
“今天的事，您处理的很好。我刚听说您带近卫军过去，倒是吓了一跳，以为又要流血了。”
果然没当自己是好人。维里奥有些遗憾，被美人误解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我想对海伦小姐说的是，从我娶菲丽莎的那一刻起，索里兰城里有了我的家，我的牵挂，我不会拿自己的家开玩笑的。”
“如果你早意识到这点多好。”海伦淡淡笑道，“要知道在你成家之前，索里兰是很多其他人的家。那些被你处死的人，大部分以前还是这城里的显贵。”
“你明白的，那些人只是改革中必须牺牲的人！”维里奥毫不示弱，“你为什么总拿这个问题同我争？！我跟你解释多少次了，我坐在总督这个位置上，不能那么理想主义！”
“我并没有想和您争什么，倒是您从没想过向人妥协！”
“停！”维里奥制止了向吵架发展的趋势，“我们能不能别争了，我还有事情同你谈。”
海伦稳定了情绪，盯着维里奥的眼睛。像在审判犯人。
“说吧。”
“是这样的，艾蜜尔的军队被我改编了。这样她现在成天在神殿念经祈祷，不见个笑脸。我曾经建议她走出旧规则的束缚，向下层民众传播神的训示，可这她试了几次干不下去了。下层人民信仰你比信仰神还严重，她这个圣女很不畅销。所以，我想让你帮帮她。”
“看不出来，”海伦笑道，“你果然变了。居然懂得关心人了。”
“别挖苦我了。呵呵，我的意思是，以索里兰政府、索里兰商会、沙曼商会、圣殿、海伦小姐和圣女殿下的名义，发起一个组织，专门从事慈善事业，并领导上流社会的道德风尚。”
“这事对我来说……恩，说没有意义也不恰当，毕竟如果有正规程序，以后募集资金也简单不少。好吧，既然你有心做善事，我没理由不帮你。”
“如此最好。明天我就联络相关人员，我们开个大会讨论一下。以后，我打算把你的志愿者也编制到这个组织里去，形成正式的政府雇员，享受政府工作人员的正式待遇。”
“哈，被遗忘这么久，我以为我这辈子要一直靠个人影响力来养活这些人了呢！”
“是我的不周到。索里兰仰仗小姐了！”
“不，维里奥，不能说仰仗。”海伦笑的很甜美，很真诚，“我只是在做份内的事。对不起维里奥，其实我一直理解你所做的，只是……我总冲你发火，我想是因为我太孤独了，需要一个宣泄的窗口，而你的身影正好像某个人。”
“厄？！”
“最疼我的王兄，现在大概已经死了吧……”
1276年9月被历史铭刻，不仅仅是因为索里兰的考试制度，不仅仅是因为“索里兰出版署”，也不仅仅是“济世会”的成立，更重要的是，沙曼将军盖希尔不负女皇所托，在这个月征服了沃尔多王国。而沃尔多王国的灭亡，对图林西亚同沙曼之间的战役来说，意义重大。
这件事意味着，图林西亚同沙曼帝国之间的军事通道，除了富兰高原之外，又多了一个努比亚山口！如果盖希尔从努比亚山口进军图林西亚，高原军团势必遭受两面夹击。所以，当得到沃尔多王国沦陷的消息后，克拉索斯任命弗拉维为努比亚战区统帅，带10个军团火速增援努比亚省。
此时的军事力量对比，图林西亚在高原集结了30个军团共15万人，沙曼人经过几次增兵，总兵力达到20万以上。但格拉博刻隐蔽，所以克拉索斯并不清楚具体有多少人。在克拉索斯看来，通过高原的道路很少，不能容纳太宽的正面，所以格拉博隐藏军力的行为有些多此一举。而另一方面，盖希尔刚刚征服沃尔多，占领地的矛盾非常激烈，时常有大小战役爆发，所以不可能抽出太多人手。弗拉维带领10个军团5万人守卫山口，目前还没有沙曼人在山口附近徘徊。
时间回到4个月前，关于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役的构想在沙曼帝国女皇的案头摊开着，文件署名是高原总指挥格拉博。这个极度疯狂的计划将动用70万帝国兵力，相当于去年年底帝国投入到境外战场的兵力总和。波米丽娜保持一贯的良好修养，并没有针对格拉博的疯狂而提出批评，而是将格拉博请回皇城，让他如愿的再次于御花园同女皇单独谈了一小时。
“臣向陛下保证，至少能将图林西亚东部6个省份纳入帝国版图！”
这是格拉博跪在波米丽娜座前发的誓言。
“我相信你。但目前国内兵力紧张，给我12个月时间。”
这是女皇对高原总指挥的答复。
第一百五十四章 火器
1277年2月17日上午。
维里奥正在军营视察军改情况，科罗特为他准备了详细的报告。这位商人的儿子总是这样一丝不苟。这样也好，不偏不倚的统帅正是做最高军事长官的好材料。
随行的军官很多，维里奥扫视一眼，少个熟人。
“兰德斯那小子去哪里了？”
科罗特合上文件夹。
“他这几天和自由学院那群老头混在一起，每天来营地报了到就走。我和他谈过了，他说要搞出成果来给你个惊喜。”
“胡闹！”维里奥脸色难看，“这是军营，他眼里还有没有军纪了？！希顿，不是让你管好他的吗？”
“这……兰德斯什么人您又不是不知道……”
“行了！你去给我把他找来！”
丝毫没有危机意识的兰德斯此时正在自家别墅后面的试验场上同阿底米伦讨论些什么。而阿底米伦的助手和学生门则在一旁加紧忙碌。
“目前看，这玩意儿的杀伤力不及弓箭，装填速度慢，准确度还低。哎，看来我们当初的设想是有问题的。或许根本就不值得往这方面想。”
“不，”兰德斯的眼中依旧是执着的光芒，“肯定是我们哪里还做的不够……”
“将军，希顿大人在门口等您，说是总督大人叫您赶快回营！”
兰德斯打了个哆嗦……
坏了，他怎么把这事儿忘了……
科罗特昨天还专门叫人送了好几回信的，没想到早上一见到阿底米伦就什么都忘了。看了一眼场上那些不成熟的作品，兰德斯咬咬牙，横竖是要罚，不如早些让维里奥知道，或许以他的力量这事做的会更顺手吧。
当兰德斯带着阿底米伦和一方长匣出现在维里奥面前时，座中的维里奥明显的神色不善。
“总督大人……”
“你还知道叫一声总督大人，真是让我万分荣幸啊。”维里奥冷笑着站起来，走到兰德斯跟前，“你小子到底还有没点做将军的觉悟，啊？！”
“嘿嘿，总督大人别生气，我这不想为大人多做点事情嘛。再说我请假也不是去玩了，我这几天可是一直在废寝忘食的工作啊。不信，您可以问问阿底米伦先生，他可是从不说谎的人呢！”
“恩！啊――啊――！”阿底米伦没想到点到他头上，有些手足无措。
“得了，也没见你写个假条！擅自脱岗就是有罪。拖下去，先打三十打板再来说话！”
“诶――总督大人，我还有话要说呢……”
兰德斯叫嚷着被拖了出去，维里奥看帐内诸将，发现偷笑者不在少数。这个小子，平常仗着聪明，肯定没少折腾别人。该打！又看了看一脸惶恐的阿底米伦和地上的长盒。
“阿底米伦先生，”维里奥放缓语气，纵然这样还是把老先生吓了一跳，“兰德斯这些天到底在做什么？您可以如实相告了。”
“哦……”阿底米伦擦了擦额头的汗，拉开长盒，“大人请看。这就是兰德斯将军这一个多月来赞助我和学生们搞的东西。我们称之为‘火铳’。”
只见一根带把的黑铁管子卧在铺了红布的盒子底部，旁边还有两个盒子和一把条行的刷子。众人没见过这种东西，纷纷伸长了脖子看热闹。维里奥皱起眉头，科罗特及时的咳嗽了一声，让那群好奇心旺盛的将领们免了一顿训斥。
维里奥扫了科罗特一眼。看来这张扑克脸倒是会体恤下属。
“这东西有什么用？”
“类似于弓箭，是一种远程武器。”阿底米伦一边打开两个小盒，一边演示道，“把火硝和铁砂填到里面，然后点燃火绳，将铁砂发射出去，即可伤敌。目前还在试验阶段，威力小，射程近，并没有太大的实际用处。”
众将领都是一脸的失望神色。维里奥陷入沉思。按理说兰德斯这人应该不是个游手好闲之辈，既然他在研究一件兵器，这兵器定然就有它的过人之处了。只是，他实在不知道这东西的过人之处在什么地方……
兰德斯打完三十大板，被两名士兵架了进来。
“抬个矮榻来。”维里奥吩咐道，“让兰德斯将军趴着答话。”
地上的倒霉鬼哭丧个脸挤了个笑容算是答谢。维里奥懒得计较他的无礼，八成那两个打板子的小兵放水，要真的挨了三十个板子，那小子可没那么容易笑出来！
“兰德斯，军中赏罚分明，你搞武器设计，这本是好事，但你完全可以委派军官去做，亲自做这些不说，还经常脱岗，就不可原谅，板子肯定是少不了的，明白了？”
“末将明白……”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好吧，刚才阿底米伦先生已经介绍了你们搞出来的东西。我只问你一句，这东西有什么值得你搞的？”
“总督大人，末将有这个想法，纯粹因为上次白狼山一战，火硝给末将的印象太深刻了！嘶――”一激动，牵扯到屁股的伤口，兰德斯张脸皱成了苦瓜。虽说有放水，但伤还是免不了的。
“就这么个理由？”
“其实，还有个更重要的理由。”兰德斯正了正神色道，“请大人屏退左右！”
众将都是一脸狐疑。维里奥挥手让他们都出去，只留下劳东和科罗特两个。
“总督大人！”兰德斯忍痛撑起身子，“上次您发军改令时我就想过了，就算再怎么努力，索里兰毕竟只是一个省，大人要凭一省之力以求保全，在军事上就是一场赌博。元老院现在的确腐败虚弱，但图林西亚毕竟是由世族支撑的贵族体制国家……”
“停！你说这些做什么？！”
“大人听我说完。我的意思是，如果将来大人想把索里兰的体制推行到全国，那么就必须要一支强大的部队做支撑。现在无论如何军改，省内兵力是一定的。省外兵力却又不能迅速为大人所用。如此，还要对付大量的地方领主的私人武装，末将认为，大人若不能找到一条扩大军队数量的办法，将来肯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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