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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三观矫正员[穿书]-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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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声线微微地颤抖着,仿佛克服了心底巨大的恐惧似的:

    “明轩啊……那个; 那条短信,还有之前在车库里开口喊你; 都是他们拿,拿着枪,逼迫我的; 不,不是我有意的……”

    唐哥急急忙忙地撇清自己身上的责任,生怕沈空因为自己先前的出卖行为而怪罪于他。

    沈空闻言,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轻飘飘地说道:

    “我知道。”

    说毕,他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垂眸继续把玩着掌中的柯尔特,面部表情毫无变化,浅色的眼珠在窗外的光影变换下与无机质的玻璃珠越发相似。

    唐哥浑身僵硬地坐在沈空身边,因为他难以捉摸的态度而更加不安。

    在又一次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之后,他再度鼓起勇气开了口,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至于,之前的,让你去接近……接近韩隶,也全都是我的老板,韩子濯的主意,我其实也根本不赞成他的,但是身为下属,我不得不奉命行事,希,希望您不要见怪啊……”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在最后对沈空甚至不由自主地用上了敬称。

    沈空有些不耐地皱了皱眉头,抬眸扫了一眼唐哥,淡淡地问道:

    “我们现在不是在被绑架吗?还能开口说话?”

    他的视线冷冷地扫过坐在唐哥身边的黑衣人,眸中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但却让对方瞬间浑身一抖,立刻急急忙忙地从一旁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胶带,将唐哥的嘴严严实实地贴了起来,甚至为了防止他继续说话,还又多缠了几圈。

    唐哥:“!!!”

    唐哥:“嗯,嗯呜呜,呜呜呜呜嗯嗯嗯!!!”

    耳边再一次清静下来,沈空满意地收回了视线,仿佛丝毫没有发觉自己居然比其他几位还要业务熟练。

    这次他终于能够集中精力地思考现在的情形了。

    如果按照剧情接下来的进展,应该就是他作为韩子濯安插到韩隶身边的间谍而被带到韩隶面前,而韩隶在得知枕边人的背叛,同父异母兄弟的杀心,以及自己母亲的死因之后,彻底斩断对亲情的渴慕,从而对那三人痛下杀手,而想要阻止这段剧情的发生,最简单的方法自然是在韩隶动手之前先下手为强,简单粗暴,但却非常有效。

    ——但是不知道为何,沈空现在不是非常愿意使用这个方式结束这个剧情的关键点了。

    如果他杀掉了那三人,虽然能够完成第一个主线任务,但是他也会由于身份暴露而被直接传送离开,而将仍旧满心仇恨和愤怒的韩隶留在了当下,他的恨意和怒火无法宣泄,更无法得到应有的解脱,从而被永永远远地封缄于其中,虽然沈空成功阻止了他亲手杀死自己的血亲,但是也在某种程度上,将韩隶彻底推向了毁灭。

    或许是不愿意自己的任务就这样失败,或许是出于什么更加复杂,更加深层的原因……

    沈空并不想要这样的结果。

    他在心中呼唤出了系统:“我之前询问的那个问题,你说你去向工作室总部反应了,然后呢?”

    系统的声音仍旧平淡而机械:“工作室尚未回应。”

    沈空轻轻摩挲着冰冷的枪管,漆黑的金属上被他的手指染上了淡淡的体温,他没有气馁,继续问道:

    “有没有办法能够让我在身份被暴露的前提下,仍然能够在这个时间段多停留一段时间?”

    系统冷冰冰的声音突然警惕了起来:“请问矫正员您想干什么?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您是不是又想打什么不好的主意?”

    听着耳边一系列问题的轰炸,沈空的唇角微微翘起,缓缓地露出一个纯良的微笑: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相信我?我怎么会打不好的主意呢?我现在可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任务的完成中啊。”

    系统:“……”

    鬼信哦。

    沈空再接再厉,继续说道:“这是你们第一次给我发布主线任务,肯定是因为这次的剧情节点要比其他的更加重要吧,甚至关乎着你们将我派来的真正目的是否能够达成,只要失败了就会前功尽弃,我说的对吗?”

    系统沉默着。

    沈空用循循善诱的语气接着问道:“我当初就曾经问过,有那么多三观正爱心泛滥的人,为什么单单选择了我,这内里的弯弯绕虽然我没继续深究,但是你是最清楚的,倘若我这次真的失败了,你们再找替代的矫正员似乎也不是非常容易吧?”

    系统继续沉默。

    “你是被安排到我身边的智能助手,对吧?如果我失败了,你会付连带责任吗?”

    沈空突然话锋一转:

    “……而且,刚才我问有没有方法,你好像还没有回答我呢。”

    系统仍旧没有回答,沈空耐心地等待着,在他即将耐心耗尽之前,系统机械的声音终于在他的耳边响起:

    “有是有的。”

    沈空的精神一振,只听系统继续往下说道:

    “如果你在这个剧情节点完成了所有的主线任务,接下来还有两个关键节点需要传送,而当你将那两个节点的任务完成,就能够回到你原先的世界了,如果矫正员的身份暴露,一般来说是会直接将矫正员传送至下个时间点,我可以将传送时间延长至十分钟,但是您将在十分钟结束后直接被传送至工作室内进行积分结算。”

    系统解释道:“世界线会进行自我修复,如果在接下来的两个关键节点中,目标人物因为不可抗力而再次踏入原先的剧情中,将会判定矫正员任务失败,您将会失去所有积分,矫正员精神体失去凭依,也就是死亡。”

    沈空所有所思地垂下眼眸,瞬间明白了系统的意思。

    倘若他在身份暴露之后延长停留时间,那他就无法再参与接下来的剧情,倘若韩隶在失去他的引导之后重新回到了原先的命运,那他的任务也就失败了。

    现在的问题就变成了:

    他是否要将接下来两次的任务机会换取这次时间节点的停留时间。

    也就是说……

    他是否要孤注一掷。

    系统似乎知道这个抉择的困难程度,于是便率先开口打破了寂静:“矫正员可以认真思考一下这件事的可行度,决定之后可以呼唤我,这个选项长时间有效。”

    就在这时,车身缓缓地停了下来,眼前出现了韩家大宅那扇高大的铁门,铁门尖锐的尖顶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线,看上去似乎和沈空上次来时没什么区别,但是氛围却明显的有些凝重而古怪。

    只见几个和车内的人身着相同黑色西装的高大男子警戒地站在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每个人的腰间都鼓鼓囊囊,应该是备着武器的样子。

    其中一人眼尖地看到了他们的车辆向着车道驶来,在和另外一人打了招呼之后,便转身快步向着他们的方向跑了过来。

    沈空稍稍伏下身子,将枪口抵在司机的椅背上,保险栓打开的细微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车厢内显得分外清晰,几乎令听者毛骨悚然。

    他的声音低如耳语:“你知道怎么做。”

    司机僵硬地在驾驶座上坐直起身子,点了点头。

    那个跑来的人有些不耐烦地皱着眉头,敲了敲不透光的车窗,用英语斥责道:“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晚?人找到了?”

    车窗缓缓地摇下了条窄窄的缝隙,堪堪露出司机的双眼,他简洁地说道:

    “抓到了,在后备箱,这时路况不好而已,赶快让我们进去,上面还在等着呢。”

    那人点点头,转身冲着另外一人挥了挥手,宅子的大门缓缓地打开。

    车窗再一次摇了上去。

    车辆顺着车道向着宅子内开去,到了那两人看不到的地方,车缓缓地停了下来。

    车上的人在沈空的胁迫下全部走下了车。

    沈空环视了一圈,然后拿枪指了指两个被打的不是很惨的人,命令道:“你们两个,站出来。”

    剩下两人惶惶然地注视着他,他们早就见过了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经风的漂亮青年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能做到那种程度,更是不敢用逃跑或者是喊人来挑战沈空的耐性,只敢低声求饶,希望沈空能够网开一面,不要伤他性命。

    沈空缓缓地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当然不会了。”

    他顿了顿,淡淡地说道:“你们可能不相信,但是我现在可是个好人。”

    说毕,沈空抬起枪托,精准而狠辣地向着其中一人脑后砸去,随着一身闷响,那人软倒在地。

    他颠了颠手中的沉重的金属铁块,扭头看向另外一个被吓呆的男人,微微地眯起双眼,声音轻柔地补充道:

    “……所以,只是昏掉就足够了。”

 60、第 60 章

    第六十章

    沈空跟在那两个黑衣人的身后向前走着; 双手被绑缚在身前。

    他手腕上的绳结看似牢固,但其实只需要轻轻一挣就能松开,在空间相对狭窄的室内使用枪支不是非常方便,倘若带在身上还有暴露的风险,与之相比较起来; 在房间内抢夺其他人的武器就来的方便许多; 所以沈空将卸去弹药的柯尔特丢还给了其中一人,而自己则是空着手跟在他们身后。

    而那两人早已见识过沈空的手段; 即使借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动什么歪脑筋。

    当然,就算他们真的存了坏心……沈空也有自信能够让他们无比后悔自己所做出的决定。

    与沈空的平静无波相比,唐哥看上去就惨的多了; 他的手被牢牢地绑着; 嘴上还被数层胶带缠的严严实实,整个人身上都充溢着惊弓之鸟般的恐惧和畏缩,哆哆嗦嗦地被其中一人推着向前走去。

    韩家主宅内的装饰和沈空记忆中的没有多大区别。

    但与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的屋内安静的有些吓人; 某种古怪而沉郁的氛围将豪华而空荡的别墅笼罩起来,令人控制不住屏息凝神,生怕惊扰到潜藏在这平静表面下流动暗涌的危险。

    沈空随着那两人走上了楼梯。

    长长的走廊在眼前向着远方延伸; 不同于楼下的死寂,站在楼梯口; 能够听到一些细微的声音从走廊的深处传来,听上去似乎是细细的啜泣和低声的争执,透过厚厚的墙壁隐隐约约地传到耳中; 但是却朦朦胧胧地听不太清楚。

    几人顺着走廊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走到门口时,沈空却突然步伐一顿。

    心有余悸的其他几人赶忙停下步伐,心惊胆战地扭头看向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只见沈空拧着眉头注视着站在一旁的唐哥,在他如有实质的目光下,唐哥本就畏畏缩缩的身形显得越发佝偻,仿佛想要试图缩进地缝里似的。

    在沉思了一会后,他突然抬起手,揉乱了自己的头发,凌乱的发丝垂落在光洁的额前,看上去增添了几分狼狈。

    然后咬破了自己的唇角,用指腹将一点猩红的血迹擦的延伸出去。

    短短十几秒过后,刚才那闲庭信步般的泰然自若就霎时消失不见,他变成了和唐哥一样惶恐无助的被害者,面色苍白,眼神躲闪,露出一副被粗暴对待的惊恐神情。

    其他几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几乎不敢相相信自己的眼睛。

    沈空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黑衣人,有些不耐地皱皱眉头,道:“还愣着干什么?”

    那人如梦初醒地回过神来,赶忙扭头,抬手推开了眼前那扇紧闭的房门。

    门内的空间十分宽敞,四面墙壁全都满满当当排列着各色书籍,明亮的灯光洒满整个书房,厚厚的羊毛地毯密实柔软,吸收了所有的声音,房间内弥漫着紧绷而压抑的气氛,韩子濯和卞娴静狼狈地倒在地上,卞娴静用手帕捂着脸低低地哭泣着,而韩庄则站在桌子后,手掌撑在厚实的红木桌案上,脸上勉强维持着镇定和体面,但是额头上却悄悄地沁出了汗珠,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好几岁,看上去有种勉力支撑的狼狈。

    韩隶坐在桌案对面的沙发里,掌中扣着漆黑的手杖,一张苍白的面孔上情绪少的可怜,只是用一双漆黑的眼眸定定地注视着不远处的韩庄,幽暗的眸底仿佛透不进丝毫的光亮,一点冰冷的戾气浸在眼底,虽然脸上并没有什么愤怒的神情,但是就是有一种令人心惊胆战的可怖之感。

    犹如直视深渊般恐怖而阴冷。

    除了韩隶之外,房间内还站着几人,一人靠窗,两人靠门,还有一个看上去高鼻深目的外国人站在韩隶身后。

    那人神情恭敬而顺从,但是作为了解剧情进展的人,沈空知道这位就是直接听令于费明斯特的部下,也是现在的韩隶和地下世界进行联络的纽带,毕竟现在的韩隶主要还是在商界进行发展,虽然有一定的黑色背景,但是其实对地下世界还是相对抗拒。在亲自枪杀了眼前这三人之后,他才彻底斩断了最后一丝对光明的留恋,在短短几年后,成为了统治整个地下世界的君王。

    在费明斯特的示意下,他将韩隶母亲真正的死因在这个关键的时间点下透露出来,将韩隶彻底推向黑暗与疯狂。

    ——而这次派人将沈空带来的,估计也就是他没错了。

    在迅速地环视一圈之后,沈空收回视线,低着头踉踉跄跄地栽入房间内,唐哥也在他身边被推了进来,一头栽倒在地。

    整个房间的人都向着门口看了过来。

    在看到沈空的瞬间,韩隶脸上的漠然冰冷的表情骤然起了一丝波动,黑沉沉的眼眸微闪,还没有等沈空捕捉到他的眼底的神色,他的神情就瞬间重归平静,仿佛厚厚的冰盖将他的所有情绪再一次覆盖起来,只剩下一片毫无起伏的死寂平原。

    他向着身边那人瞥了一眼,冷淡的声音中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男子低头冲韩隶施了一礼,用恭谨的语气说道:“抱歉,是我自作主张,擅自将出卖您的人捉来了。”

    说毕,他从窗边那人的手中接过一个牛皮纸袋子递到韩隶手中,韩隶将其拆开,一叠照片从敞开的袋口落在他的掌中,他眼睑微垂,死寂的书房内只能听到照片被一张张翻过的声音。

    沈空稍稍变换了一下位置,将他手中的东西尽收眼底。

    里面的证据非常全面,从他第一次进入酒店“试镜”时的监控摄像画面,到从运营商服务器上拷贝下来的通讯记录与来往短信,到最后……是书房内的监控画面,在模糊的夜视镜头下的沈空弯着腰,正用手机给桌面上的文件拍照。

    男子抬眼看向一旁尽力将自己缩小的唐哥,说道:

    “这位就是与孟明轩直接联络的人,唐胜,他现在的职位是韩子濯的私人秘书长兼财务总管,负责处理拿不上台面的灰色领域,曾在五年前为韩氏企业服务过,后被韩庄调到韩子濯身边。”

    他每说一句,唐胜的肩膀就哆嗦一下,韩庄的脸色就青白一分。

    但是韩庄仍旧强行保持着作为韩氏掌权人的尊严,但是神情已经有些发虚,他尽量用和蔼的语气说道:“小隶啊,这种事情你不能只是听信外人的言论,我承认,韩子濯去找人对付你确实是他的不多,是我教育的问题,但是这件事情我也确实不知情,不能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啊,他我一定会好好教训的,你这么多年的委屈我会补偿你的……”

    还没有等他说完,那个站在韩隶身侧的男子就轻蔑地冷哼一声,抬手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摔到韩庄的桌子上,文件在杂乱的桌子上四散开来,每一张都是切实的证据,每一张照片每一份签署的名字都是一环扣着一环的证据链,韩庄低头审视了几张,脸色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煞白。

    见温情路线走不通,韩庄微微眯起双眼,一改刚才的软弱,开始声色俱厉地威胁起来。

    韩氏企业在各行各业的庞大势力蒙蔽了他的双眼,令他幻觉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即使这次由于安保不严被外人钻了空子,也不过是一时的疏忽,对方会忌惮着自己身后的产业和所代表牵涉的家族势力而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真的对他做些什么。

    沈空从韩庄身上收回视线,心如止水。

    从看到韩隶桌上文件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韩庄早已在他不知道的事情满盘皆属。

    这次哪里只是一次安保不严的意外,而是韩隶早已在很久之前就渗透了韩家的整个保全系统,他做空了韩家主要产业的股票,甚至在在暗中抢走了韩家大部分的合作家族,韩家现在就是一幢看似繁华缤纷的大厦,实际内里早已被虫蚁蛀空,看似满座亲朋烈火鲜花,实则毫无依靠,毫无筹码,毫无胜算。

    沈空现在琢磨出来些门道,决心暂不出声,再观望一阵。

    果然,在韩庄威胁结束之后,那站在韩隶身后的男子顺势亮出了底牌。

    只见他扭头看向韩隶,用极为痛心疾首的语气说道:“韩少,虽然非常不忍,但是我还是必须告诉您一个我之前不久才得知的消息,希望能够帮您认清眼前这衣冠禽兽的真面目。”

    说着,他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信封,缓缓地递到韩隶手中。

    沈空知道里面装着的是什么。

    是证据。

    卞娴静谋害他母亲并绑架他——在那场绑架中,韩隶的左腿受伤,留下了终身的残疾。在此之后,韩庄为了吞并韩隶外公家族产业,也同样为了给卞娴静掩盖行踪,从而默许卞娴静雇佣更多杀手,只为取韩隶性命。

    韩隶的手指还是稳的。

    修长而苍白的指节缓缓地翻动着手中的文件,仿佛只是在审视着什么无关紧要的商业文件似的。

    脸上那层漠然而冷酷的面具仿佛骤然裂开缝隙,一点真实而鲜活的情绪从他轮廓深刻的面容上泄露出来,仿佛某种来自深渊的阴冷与暴戾,缠绕着将他漆黑的眸底覆盖,但是还没有等那男人来得及窃喜,就只见韩隶抬起头,用那古井似的眼眸定定地凝视着他,冷淡地开口说道:

    “我早就知道了。”

    这……?

    这怎么可能?

    震惊的神色从那个男人的脸上浮现出来,令他几乎无法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而韩庄则是额头冒汗,眼神躲闪,他虽然不知道那个信封中到底装了什么,但是纵横商场多年的直觉告诉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别说他们,就连知道原剧情的沈空都不由一惊。

    他缓缓地拧起眉头,额头散乱的发丝松散地垂下,挡住了他眸底变换的神色。

    ——按理说,韩隶早就已经得知自己母亲的死因,那这件事在现在被揭露出来,应该就无法像原始剧情中那样,对韩隶造成那样强悍的冲击力,从而促使他在冲动和愤怒下开枪,如果按照逻辑来说的话,第一条主线任务的危害应该已经不是非常紧迫了。

    沈空抬眸看向端坐在书房正中央的韩隶。

    他面色沉静,波澜不惊,脸上的神情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唯有眸底深黑的阴郁沉积更深,看上去似乎分外的平静。

    正是这样的状态,却让沈空下意识地心生不安。

    ……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超出了掌控。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章啦,评论区随机小红包

 61、第 61 章

    第六十一章

    韩隶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证据塞回信封内; 悉悉索索的纸袋摩擦声在一片死寂的书房内显得分外清晰。

    站在他身后的男子惊骇地瞪大双眼,似乎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走向,一时无法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这……”

    韩隶垂着眼眸,声音平淡无波:

    “一开始,我确实没有怀疑我的家族和生父会狠心至此; 但是连续两天三夜; 整整七波雇佣兵——我再愚蠢也不会觉得一个没有家族背后支持的继室会有能力调动这样的财力和势力。”

    昏暗沉寂的地下室内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滋滋作响的灯光随着天花板的震动而发出断断续续的暗光; 扑簌簌的灰尘从头顶落下,幼小的他心惊胆战地蜷缩在薄薄的床单下,麻药的药效还没有完全过去; 在眩晕和昏沉中强撑着神智; 默默地数着从头顶传来的凌乱脚步声,脑海中反复地回旋着一句令他浑身血液倒流的话语:

    ——“小鬼,你到现在还不清楚是谁想要你的命吗?”

    怀疑的种子就在此深深地埋下,一有机会就生根发芽。

    韩隶轻轻地摩挲着手杖杖顶; 漆黑如深潭的眼眸微掩,继续说道:

    “所以在回国之后,我就开始寻找当年的真相。金钱和权势; 虽然不能活死人肉白骨,但是在这个方面着实有效; 简直是药到病除。”

    沈空注视着坐在房屋中间的韩隶,缓缓地皱起眉头——虽然对方脸上的神情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给他一种近乎脆弱的错觉,

    他一时有些恍惚。

    仿佛那个瘦削而矮小的孩子站在他的面前,用沉默而戒备的眼眸注视着自己。

    但是这种感觉转瞬即逝,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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