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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三观矫正员[穿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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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舔了舔犬齿,眼珠内闪动着凶残而冰冷的光。

    张孟带着恶意而挑衅的表情,低头注视着脚边颤抖着蜷缩起身子的韩隶,嚣张而嘲讽地哈哈大笑,身旁的其他几人也附和地笑着,眼中闪动着阴冷而畏缩的光,用粗鲁的谩骂一齐向着对方攻击过去:

    “……你小子还他娘的嫩着点呢,死瘸子——”

    他的最后一个字音尚未落下,就感到有什么重物从身后呼啸而来,挟着万钧之力重重地砸到他的脊背上,猛烈的疼痛令他顺着力道栽了下去,整个人都狼狈地跌在淤泥里。

    其他围着的几个人目瞪口呆地注视着眼前骤变的形势,好半天才认出那砸过来的物件……

    竟然是个书包?

    张孟恼羞成怒地跳了起来,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淤泥,向着东西砸来的方向看去:

    “操!谁他妈那么大胆敢砸老子?!”

    穿过哗啦啦砸下的雨滴和阴暗的天光,一个瘦削高挑的身影缓缓地走近,苍白的手指握着漆黑的伞柄,伞下的眼眸比雨滴更冷三分。

    沈空笑了,声音慵懒而散漫:“你爷爷。”

    被他声音中的挑衅意味激怒,张孟气红了眼,他向着身边的几个小弟扬了扬下巴,那几个人拎着手中的钢管和木棒就冲上前来,地下脏污的雨水已经看不清楚原来的颜色,被重重的脚步踩出深色的水花,耳边单调的雨声被叫骂声掩盖。

    沈空的身后仿佛长着好几双眼睛似的,每次都能堪堪侧身避开四周袭来的攻击,然后再角度刁钻地双倍回敬过去。

    他的下手着实很毒。用劲狠辣而巧妙,几乎招招都找能准最人体痛的地方,不过转瞬间,那几个呜呜喳喳冲上来的小弟都哀嚎着倒在了肮脏的水泊当中。

    张孟见事不妙,转身就跑。

    但还没有跑几步远,一把收起的雨伞就从半空中飞来,坚硬的伞柄正正好砸到他之前被受击的地方。

    张孟惨叫一声,跌跌撞撞地向前扑去,再一次狼狈地栽进了泥滩内。

    沈空抬手将已被雨水打湿的额发捋到脑后,露出光滑的额头和深刻的五官,深褐色的眼珠内闪动着纯然的侵略性,原本斯文秀气的面孔带上了几分令人难以逼视的邪气。

    他不紧不慢地向着张孟走去,步伐闲适悠然,犹如闲庭信步。

    张孟捂着胸口,有些慌乱地向着反方向挣扎着挪去,脸上再无一丝嚣张和狂妄。

    沈空弯腰拽住他的衣领,温温柔柔地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张孟的脸上一片灰白,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天色愈加昏暗,翻滚的乌云已经将整个天空遮盖的透不出一丝光亮,巷口的路灯亮起,橘黄色的灯光朦胧在密集的雨层中,被分割漫射在无数闪动的水面上,整个巷子犹如与世隔绝,独立成体的空间一般,孤零零地划分在世界的一角。

    沈空扭头看向一旁的韩隶。

    和上次见面的时候比起来,韩隶的五官已经长开,虽然仍然尚现年轻,但是已能窥见未来冷硬而尖锐的面部轮廓,苍白失血的唇抿成冷淡的线条,一双黑沉沉的眼眸定定地凝视着沈空,眸底静寂阴郁,似乎在深思着什么似的。

    沈空问道:“还能站起来吗?”

    韩隶顿了顿,缓缓地点了点头。

    沈空冷淡地勾了勾唇,冲着一旁跌落在水泊中的木棒扬了扬下巴:“捡起来。”

    韩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沉默地抿抿唇,然后扶着墙壁艰难地站起身来,按照沈空的吩咐将那木棍捡了起来。

    “来。”

    沈空手掌用力,迫使张孟站的更直,露出一个温柔和蔼,但在张孟眼中却犹如恶魔般的微笑: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9、第 9 章

    第九章

    系统的机械音在耳边疯狂警报:

    “嘀!检测到矫正员的行为不利于目标任务三观矫正,警告!警告!请矫正员切鲁莽行事!”

    雨水打湿了沈空的面孔,顺着垂下的睫毛成股地淌下,他面色不变,在脑海中嘲讽地回答道:

    “你们也着实好笑,到现在还在坚持什么所谓的正确三观,你们意义上的正确只不过是排斥异端而已,伪装什么救世主?”

    系统单调的声音仍旧毫不停歇地响着,吵得沈空脑仁疼,他冷笑着回复道:

    “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哪里不是正确三观了?既然你们不认同,何必找我来当这个什么傻逼矫正员?”

    系统的声音沉寂了下来,也不知道是被沈空说服,还是放弃纠正了。

    沈空也懒得管,只是掀起眼皮看向站在一旁的韩隶,说道:“对准膝盖以下三寸,靠后打,放心,残不了。”

    韩隶沉默地抬眸看了眼沈空,湿漉漉的面孔苍白到几近透明,更显得一双眼眸漆黑如渊,正当沈空以为他不准备动手时,只见他垂下眼眸,扬起手掌,冲着刚才沈空指点的地方狠狠地敲了下去。

    张孟凄厉地惨叫一声,翻着白眼差地晕过去。

    沈空轻轻放开手,看着失去支撑的张孟蜷缩着栽到在淤泥里,温柔地问道:

    “以后要以己度人,记住了吗?”

    张孟满身满脸全是泥泞,一边后退一边疯狂地点着头,恨不得离沈空百万米远。

    沈空无所谓地笑笑,抬腿跨过地面上的横七竖八的人,弯腰捡起了躺在水泊中湿淋淋的书包和雨伞,然后沿着自己原来的路线向远处走去。

    他刚刚迈开几步,突然回想起之前系统传输给他的剧情内容,心里难得地升起了一丝恻隐之心。

    沈空扭头看向韩隶,问道:“有地方去么?”

    雨势已经渐小,淅淅沥沥的雨点变得稀松而细小,韩隶抬手抹了一把脸,将眼眸深处的阴郁戾气藏起来,然后缓缓地摇摇头。

    沈空在话语出口之际就有些后悔了,但是奈何木已成舟,他只好深吸一口气,说道:

    “跟上来吧。”

    反正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湿的差不多了,沈空也懒得再继续打伞,只是将湿漉漉的书包甩到自己的肩膀上,按照记忆向着自己名义上的家走去。

    刚才在剧情传输的同时,系统也将他这次的临时身份的资料传输给了他。

    和他之前猜测的差不多,这次的临时身份的名字叫做程晨,他家境贫寒,母亲早亡,父亲是个赌鬼,基本上从未回家,独自一人住在学校附近的出租屋内,虽然成绩不错,但是奈何性格孤僻内向,畏畏缩缩,所以在学校内没有多少朋友,他也曾是被霸凌的对象,只不过由于韩隶的出现,导致那些人的目标转移,而被欺负怕了的程晨也被迫加入这个行列,由受害者变为了加害者。

    总而言之就是个懦弱的墙头草,扮演起来倒是没什么难度。

    只不过……由于刚才的一时冲动,所以在韩隶面前扮演原主性格怕是行不通了,不过沈空倒是不甚在意,毕竟他的任务目的是“三观矫正”,墙头草的性格对任务的完成一点帮助都没有,倒不如尽早露出本来面目。

    沈空步速不快,但也绝对不算慢,韩隶则在不远处一瘸一拐地努力跟着,两个人始终保持着几米的距离。

    他住的出租屋距离学校并不算远,不多一会儿就到了地方,沈空从口袋中掏出钥匙打开大门,侧身让韩隶进去,然后顺手大门在他的背后带上。

    出租屋里并不大,只不过一室一厅一卫而已,甚至在两个成年人身量的人站进来之后还显得有些拥挤,所幸房间里被收拾的颇为整洁,所以并不让人感觉难受。

    瓷砖的地面很快被两人身上滴滴答答的水渍打湿,沈空将布满雨水和淤泥的书包与雨伞丢到地板上,随意地脱掉自己被雨水紧紧地站在身上的校服,然后踩着雨水啪嗒啪嗒地向着浴室走去,也不看站在玄关处的韩隶,只是打了个哈欠,边走边说道:

    “我去洗个澡,你自便。”

    沈空极有效率地洗了个战斗澡,只用了十分钟就离开了被热水熏的蒸气腾腾的浴室。

    他愣了愣,发现韩隶仍旧站在玄关处,脚底下已经积了一滩冷冰冰的雨水,还不断的有水珠从他的衣服和头发上向下滴落着,没有血色的面孔在客厅暗淡的光线下显得有些青白,一双黑漆漆的眼眸微垂着,目光落在地面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上去像只刚从湖里打捞起来的水鬼。

    沈空皱起眉头:“你站着干什么?”

    韩隶抬眼看向他,清冽的嗓音中带着变声期的沙哑:“会弄湿沙发。”

    沈空不是很适应这样的情形,他有些烦躁地抓了抓自己湿漉漉的头发,转身从柜子里翻出几件旧衣服和干净的毛巾,一股脑地丢到韩隶身上,沉下声音,冷冰冰地命令道:“去洗澡。”

    韩隶有些忙乱地接住沈空扔来的衣物,然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乖乖地走了过去。

    沈空注视着他湿漉漉的狼狈背影,一时有种仿佛捡了只落水的狗狗回家的错觉。

    他有些头痛地按了按太阳穴,整个人瘫在了床上,深深地感到自己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窄小的浴室内,不大的空间被橘黄色的灯光所笼罩,之前温热潮湿的水蒸气还尚未散去,墙面上缺了一角的镜子上雾气蒙蒙。

    韩隶将干衣服放到靠门的椅子上,微微舒展了一下四肢,将湿黏的上衣拖了下来。

    大约正是迅速抽条年纪,宽阔的肩膀初露雏形,但身材上仍带少年人的清濯和瘦削,修长的躯体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看上去优美而富有力量。

    韩隶伸出苍白的手掌,缓缓地把镜面上凝结的水珠拭掉。

    朦胧的镜面上倒印出他模糊的轮廓,锋利而深刻的眉眼不怒不喜,之前在沈空面前纯良可欺的表情犹如阳光下的冰雪一般消散的无影无踪,眸底只剩下一点初露端倪的戾气,几乎能够嗅到其中危险而躁动的气息。

    就在这时,他的口袋中的手机微微震动了两下。

    韩隶顿了顿,掏出手机,只见尚余湿痕的屏幕亮了起来,显示一条最新信息:

    “韩哥,听说有几个不长眼的去堵您了,没事吧?”

    他的手指灵活地在键盘上跃动:“没事。”

    对面的信息很快地接连回了过来:

    “太好了!”

    “吓死我了韩哥,我们这边也是才接到消息,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注意到您的,现在正在查是谁走漏的风声。”

    “您现在在哪里,需要我去找人接您吗?”

    韩隶微阖,手指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手机屏幕,回复道:“不用了。”

    他抬手拧开水龙头,蒸腾的白雾随着热水的倾泻瞬间腾起,哗啦啦的声音瞬间填满了整个浴室。

    韩隶注视着自己在镜中的面容再度变得模糊起来,微微勾起唇角。

    镜中的面容瞬间柔和起来,带上了几分符合年纪的天真和童稚,唯有一双漆黑的双眼中闪动着奇异的微光。

    他低声地呢喃道:

    “这次遇到一个有趣的人。”

 10、第 10 章

    第十章

    窗外的雨仍旧连绵不绝地下着,持续不断地敲打着房间的窗子,发出单调而催眠的声音。

    就着房间内微黄的灯光,沈空正低头检查着自己的上半身。

    这具躯体消瘦而苍白,显然不常见日光,少年人紧绷而光滑的肌肤下包裹着凸起的肋骨,从胸膛到小腹都没有多少真正有力量的肌肉,一看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四肢无力,文质彬彬,和上次的那个绑匪b差的远了去了。

    这次的身体素质实在是不算好,只不过简单的动了几步就能明显地感到力不从心。

    刚才能赢,基本上靠的也是巧劲和他在生死线上游走的经验,而不是这具躯体本身的力量。

    沈空轻轻地转了转自己的肩胛骨,眉头不着痕迹地微微皱了皱——虽然他已经很小心,但是身上还是难以避免地被擦伤到了,肩膀和侧腹都显出了刺眼的青紫色,在苍白的皮肤上看起来格外的触目惊心。

    不过所幸都是皮肉伤。

    沈空将从房间内找到的药油简单地擦拭在伤口上,然后就套上了衣服。

    就在这时,不远处浴室的门被推开,浑身水汽腾腾的韩隶从中走了出来,湿漉漉的黑发紧紧地贴着他的脸颊,柔和了他冷硬的面部轮廓。

    他的身上还套着沈空从衣柜里拿出来的旧衣服,幸亏两人身量相似,看上去也不显得突兀。

    韩隶抬眸看向沈空,低声说道:

    “之前多谢了。”

    沈空掀掀眼皮,懒洋洋地指了指床边的凳子,命令道:“坐下。”

    韩隶听话地一瘸一拐走上前来,在椅子上乖巧地落座。

    “裤腿掀起来。”

    韩隶顿了顿,定定地看了沈空一眼,然后弯下腰,将裤腿缓缓地卷了上来。

    ——从骨骼突出的脚踝,到修长的小腿,再到青黑肿胀的膝盖。

    膝盖上横亘着三条歪歪扭扭的伤疤,犹如丑陋的蜈蚣一般趴伏在紫红色的伤口上,被充血肿胀的皮肤整个顶了起来,看上去犹如某种可怖的活物。

    沈空微微皱起眉头,他记得当初那个医生说,韩隶的腿会留下后遗症,现在看来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加严重。

    再加上今天是阴雨天,之前还被重击了伤口,从头到尾韩隶竟然一声没吭,也从没开口让沈空稍微走慢点,而是一瘸一拐地跟在他的身后,这让沈空不由得有些意外,看来这小鬼耐力还算不错,至少比之前传输过来的剧情里那个自闭的小可怜强多了。

    他将药油倒到掌心内,双手合在一起熟练地摩擦了一下,然后按在了韩隶的膝盖上。

    灼热的掌心滚烫犹如炭火,毫无预兆地贴在了冰冷潮湿的皮肤上,韩隶被烫的微微一抖,下意识地抿紧双唇。

    沈空沉声道:“别动。”

    随着他的动作,韩隶只觉得膝盖疼的更加厉害,但是骨头深处浸透的深深寒意却有减轻的趋势,仿佛自己的整条小腿都被那滚。烫。炽。烈如火的掌心整个点燃了起来,从肌理深处开始散发热量,温暖而妥帖地熨烫着受伤冰寒的骨骼与筋络。

    韩隶抿紧嘴唇,手指微微收紧,整条小腿都开始下意识地紧绷起来。

    沈空熟练地按压着他皮肤下的骨头,灵活的指尖有技巧地在骨骼与骨骼之间的缝隙划过,将被体温点的灼人的药油按压如皮肤的肌理当中。

    为时不过两三分钟,却仿佛经历了半个世纪之久,韩隶感到自己的后背都开始发烫冒汗,额角鼻尖也都覆盖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整个房间都被蒸腾起一股浓郁的药香味。

    沈空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浑身的筋骨,然后走到卫生间洗掉手上残余的药油。

    被独自留在客厅的韩隶放下裤腿,小心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膝盖,感到膝盖上僵硬而肿胀的伤处已然不是太疼了,就连在次次阴雨时节折磨了他多年的摧人心肺的阴冷剧痛都明显地减缓了许多,不由得有些惊异地抬眼看向传出哗啦啦水声的浴室,漆黑的眼眸中神色复杂:

    “你,你这用的是什么药?”

    沈空关掉水龙头,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普通的药油而已,门口药店二十块钱买的。”

    他这点倒是没有撒谎,程晨的家境不算好,家里备用的跌打损伤药都是非常廉价的平民货。

    沈空在危险中摸爬滚打死里逃生那么多年,也算是久病成医了,他不光在打断别人骨头上是专家,在治疗自己身上的伤口也是经验非凡。

    他从衣柜里抱出来一条多余的被子扔到沙发上,也懒得谦让主卧的位置:

    “你睡这里。”

    说毕,沈空打了个哈欠,也不在管韩隶,向后倒在了床上。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但是手指在开屏键上无论按多少次,手机屏幕都一片漆黑,没有丝毫反应,用力抖一抖还有水珠从手机侧面的缝隙中滴答出来——本来就是非常廉价的机器,被雨水一泡更是彻底地死机了。

    沈空瞎鼓捣了会儿,然后将已经彻底损坏的手机丢到一旁,懒散地眯起双眼,开始怀念起上个时间点时,自己从那几个绑匪手中撬的那几百万。

    虽然一部分付给了那个医生,可是后续还剩400多万美元呢,也不知道上个时间点赚的钱这个时间点还能不能取出来……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有些后悔——他当初该把赵家的那八百万拿到手再走的。

    在之前的那个世界,沈空对金钱的态度非常随心所欲。

    毕竟他干的本来就是朝不保夕的活计,过了今天就看不到明日。

    他习惯于一次性赚够普通人能花一辈子的钱,然后在一个晚上把它都花出去,而他在花钱上永远颇有研究,沈空是那个永远能找到最奇奇怪怪的挥霍方式,然后在口袋空空时再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的人——所以他的消费态度非常乐观:人生就是个游乐场,一切随心所欲,又能随时抽离。

    沈空枕着自己的胳膊,注视着肮脏天花板边缘渗出的一小块暗色水渍,有些出神地盘算着:

    或许……借着这个临时身份,他能出去偶尔稍微赚上那么一笔?

    窗子被裹挟着雨珠的夜风拍打着,在寂静漆黑的夜色中发出微弱的哐当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而突兀。

    韩隶已经将床铺铺好,他在沙发上躺了下来,眼眸微阖,若有所思地凝视着躺在不远处的沈空。

    他记得这个学生——

    程晨,刚刚转来这个学校不过半年,学习挺好,但是人很孤僻,似乎有被刻意排挤和孤立的迹象。

    韩隶虽然很少来学校上课,但是班级里发生的大多数事基本上都了如指掌,尤其是当班上来转学生的时候——毕竟他要时刻防范首都的韩家察觉到自己在这边暗地里的动作,而韩家惯用的肮脏手段,韩隶在八年前就已经领教过了,毫无防备与盲目的信任让他付出了一条腿的代价。

    而面对眼前的这个人,韩隶却发觉自己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了解。

    他似乎对身周的一切都漠然以对,但是在这样的外表下又似乎深埋着某种偏执而极端的正义感。

    最奇怪的是,他似乎对自己全无了解。

    而且……或许是因为二人相遇的情形,对方似乎将自己当作什么弱者来保护……?

    要知道,所有和韩隶有过接触的人,无人敢用看待弱者的眼神看待他,他在校内不常露面,那些对他毫不了解的学生对他也总是本能地带上三分敬畏和小心。

    而对方这种轻慢中带着隐约维护的感觉……非常奇怪。

    但是不知道为何,韩隶并不讨厌。

 11、第 11 章

    第十一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模糊的玻璃洒了进来,斑驳的光影随着风吹树摇而微微晃动着,雨后湿润而清冽的空气穿过半掩的窗子渗进来。

    沈空的眼皮动了动,苏醒了过来。

    他抬头揉了揉自己的隐隐作痛的额头,然后支起身来。

    顿时,酸痛顺着经络骨骼瞬间蔓延过来,整个身子仿佛被车子碾过似的,沈空不由得轻轻“嘶”了一声,一时还有些新奇。

    要知道,这种运动过量之后的酸痛感他已经有多久没有体会到了。

    他抬眼看向自己狭窄的房间,只见房间已经空了,地面上的水渍已然全部干透,沙发上的被子被整整齐齐地叠了起来,包括之前他递给韩隶的干毛巾,都被叠成方方正正的一块,端端正正地摆到了被子上。

    沈空的双眼微微一沉。

    他竟然没有注意到韩隶的离开——应该是刚刚转换躯体的原因,他的警惕性似乎比之前松懈了许多。

    沈空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自己酸痛而僵硬的四肢,活动了一下脖子,脊柱和骨骼发出拉伸的咯咯声。

    他叹了一口气——

    看来提高身体素质迫在眉睫了。

    就在这时,沈空的目光被桌子上一个漆黑的盒子吸引,他愣了愣,走到桌旁,伸手将它拆了开来。

    只见盒子内躺着一只崭新的手机,线条光滑而流畅的金属外壳与玻璃屏幕在光线下闪闪发亮,沈空不认得这个牌子,但是也大概能看出来是私人订制的,一看就价值不菲。

    ——看来这小鬼还挺知恩图报的。

    他将手机在手里有些新奇把玩了一会儿,然后心安理得地将它揣进了口袋。

    根据沈空的人生哲学,没有服务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而作为行业里的顶尖人物,他的要价可是很高的,如果不是这个什么矫正三观工作室用他的命做要挟,沈空才懒得做这些白工。

    ——不过,能拿到一点额外收入也是很好的。

    沈空吹了声悠长的口哨,将手插进口袋里,晃晃悠悠地走进厨房,拉开了冰箱。

    不出意料的,冰箱内空空如也,只有几根发黄发蔫的菜叶子躺在最下层,还有一盒已经打开的牛奶。

    沈空有些嫌弃地皱皱鼻子,将冰箱用力关上,然后掏出新手机,将原来的旧电话卡插上,查了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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