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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三观矫正员[穿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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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猛地在沙发上坐起身来,身上盖着的被单随着他的动作滑落下来,脊背上冷汗涔涔。

    韩隶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耳边仍旧因为先前诡异的梦境而隆隆作响,吵的他头痛欲裂。

    房间内一片安静,仿佛身边的一切尚在沉睡,唯有他孤独地醒来。

    韩隶收回目光,向着之前的那个号码发了个消息:

    “来接我。”

    消息刚刚发送出去,韩隶突然犹豫了一下,他抬起头来,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卧室内,借着熹微的晨光,能看到床上隐约的隆起,似乎仍在沉眠,他的脑海中闪过睡觉前见到的画面,再一次拿起手机,向着同一个号码发送道:

    “买台新手机过来。”

    对面很快回了过来:“什么牌子的?”

    韩隶用手指轻轻地摩挲了一下自己身上穿着的旧衣服,柔软而干燥的布料散发着太阳暴晒后洗衣粉的芬芳,他的手指在键盘上轻轻地点按了几下:

    “不用买了,拿我的备用手机来。”

    双休日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很快就到了该上学的日子。

    “嘀嘀嘀——”

    闹铃单调而刺耳的声音在窄小的屋子内响起,沈空在床上烦躁地翻了个身,挥手将床头柜上的闹钟打飞出去。

    闹钟在地上滚过几圈,撞到了墙角,在最后艰难地响了两声之后,终于凄惨地四分五裂了。

    耳边传来系统同样单调而刺耳的声音:

    “矫正员,起床啦,该上学了!”

    沈空睁开双眼,带着一股戾气慢腾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浑身上下都充斥着“老子不爽”的低气压。

    “我明明都三十岁的人了,为什么要上学!”

    始作俑者系统识时务地安静如鸡,不再吱声。

    没有可以发泄的对象,沈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抬脚猛地踹开卧室半掩的门,将脚下的拖鞋啪嗒啪嗒踩的震天响,带着腾腾的杀气冲进浴室,将水龙头打开。

    哗啦啦的水流冲刷着老旧的洗手池,沈空捞起冷水扑在脸上,拽起身边的毛巾抹了把脸,然后面色铁青地伸手拎起地上的书包,向着门外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系统提醒道:“矫正员你还没有吃早……”

    “闭嘴。”

    沈空咬牙切齿地喝道。

    系统再一次消声,仿佛自己不存在一样乖乖安静了下来。

    沈空顺着自己的记忆在弯弯曲曲的小巷中七拐八拐,带着低气压一路向着学校走了过去。

    但是还没有到走到目的地,他就在半中间被拦了下来。

    三四个人高马大的学生吊儿郎当地堵在路中央,正正好地挡住了沈空的去路,他们的松松垮垮地披着校服,穿着不合校规的牛仔裤,都梳着奇形怪状的乖张发型。

    为首的鸡冠头吊起眼角,缓缓地将沈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圈,然后不怀好意地勾起唇角:

    “哟,怎么,程大学霸,这次怎么终于敢走大路了?不躲着我们哥俩了?”

    沈空抬头看向那两人,眉眼间满是阴沉沉的戾气,浅棕色的眼睛犹如无机质的玻璃珠,几乎让那两人下意识地心底发毛,但是,还没有等他们做些什么,就只见对面斯文清瘦的少年露出一个温和而阳光的微笑:

    “哦?不如你先说说,我为什么要躲着你们?”

    似乎想把自己心头萦绕着的那种奇怪感觉驱散开来似的,另外一个学生有些恼羞成怒地上前两步,伸手就扯向那个平常对他们唯唯诺诺的少年的衣襟——对方不闪不避,任凭自己的前襟被紧紧地攥住,上半身顺着他的力道微微前倾,从不远处看上去仿佛被拎到半空中似的,柔顺的不像话:

    “你小子他妈的……”

    少年笑眯眯地回望着他,轻轻地将手覆盖在那人的手掌上,声音轻缓柔和地打断了他:

    “你妈妈没有教过你,不要随便碰别人吗?”

    说毕,他攥住那人的食指,毫不留情地施加力量向着反方向拗去,筋骨被拉扯的疼痛让那人瞬间大叫了出声,整个上半身都顺着沈空的力道弯折下去,其他的几个人都看呆了,似乎想不通平常被自己捏扁搓圆的书呆子为什么突然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终于,沈空大发慈悲地放开了手。

    那个人抱着自己的红肿的手指,哀嚎着倒在了地上。

    其他几个人终于如梦初醒,恼羞成怒地捏紧拳头,一齐向着沈空冲去,想要给他个教训。

    但是,下一秒,不远处传来一个微冷的声音,轻描淡写地说道:

    “都在校门口吵什么呢?”

    那几个吊儿郎当的学生一愣,下意识地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高瘦的少年斜挎着书包,慢慢悠悠地向着校门口的方向走了过来,为首的鸡冠头脸色下意识地一白,心虚似的将自己的拳头收了回来,背到了身后,嗫嚅地说道:“林哥你怎么来了?”

    那被叫做林哥的少年微微眯起双眼:“在闹事?”

    那鸡冠头也不生气,点头哈腰地说道:“误会误会,我们这就准备去上课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说完,那两个人就弯腰将那那仍旧倒在地上哀嚎的学生扶了起来,然后逃也似的向着反方向跑去,临走之前,鸡冠头还隐晦地向着沈空投过去恶狠狠的一瞥。

    怪不得这小子今天这么硬气,原来是抱上大腿了。

    我们走着瞧!

    看着那几个人相携着跌跌撞撞地离去,林子愈这才收敛起刚才冷漠中带着鄙夷的态度,脸上换上了亲切而温和的笑容,他看向沈空:

    “这位同学,你没事吧?”

    ——送上门来的出气筒被吓跑了,能有什么事?

    沈空深吸一口气,收敛起眼中的戾气,勉强地维持着自己温文尔雅书呆子的人设,冲那人敷衍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转身头也不回地径直向着校门内走去。

    眼看那个穿着校服的消瘦身影逐渐缩小,林子愈一脸趣味地眯起双眼,然后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打字发了过去:

    “韩哥放心,那些骚扰程晨的人应该不会再敢动他了,不过,我其实觉得……他好像不是很需要我?”

    消息显示已读,迟迟才回了个“嗯”过来。

    林子愈也不生气,他抬头看向已经空无一人的校门口,摇了摇头,低声感慨道:

    “不愧是韩哥看上的人,果然有个性。”

 14、第 14 章

    第十四章

    韩隶将手中的手机丢到桌上,然后闭上双眼,向后靠在椅背上。

    他的眉宇烦躁地紧皱着,嘴唇绷成一条冷漠的直线,颧骨上泛着病态的潮红,整个人仿佛徘徊在濒临爆发的边缘。

    窗帘紧紧地拉着,将绝大多数的光线都隔绝在外,房间内弥漫中一片近乎迷蒙的黯淡,只有桌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微弱的光,照亮了散乱在桌面上未处理的文件。

    韩隶直起身子,剥出两粒阿司匹林吞入口中。

    自从那天从程晨的楼下离开之后,他就开始发烧。

    家庭医生查不出来具体原因,只好猜测可能是那天淋雨着凉所致,无论开什么药都不见好,唯有阿司匹林能勉强压制住他头颅内翻腾叫嚣的剧烈疼痛。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韩隶其实心底里隐隐约约明白……

    这次的低烧和头痛,似乎和淋雨这样的物理原因并没有什么关联。

    他皱着眉头,仰头靠在柔软的皮质椅背上,抬手捏着自己的鼻梁。

    紧闭的眼皮下,眼球因为受到压力而显现出无比怪异的光晕变换——眼前毫无预兆地骤然浮现出清晰的画面,没有月光的夜色,漆黑闪耀的枪口,以及……无尽的坠落。

    韩隶猛地睁开双眼,额角不知何时已然密布汗珠,他大口地喘息着,漆黑的眸中闪过惊魂未定的神色。

    ——是的,这几天,只要他一闭眼,那个诡异的梦中的画面就会出现在眼前。

    而且,每次似乎都会为那模糊而断裂的片段内增添新的细节,仿佛是一个技巧高妙的画师为他的画作一点点地增补着轮廓和色彩,让那些不甚清晰的画面逐渐变得连贯而生动,那些黑暗阴潮的画面从梦境里翻卷出来,犹如潮水般瞬间吞没占领他的脑海,仿佛他亲身经历过似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栩栩如生。

    他甚至能够嗅到那个绑匪在寒冷夜色中温热恶臭的吐息,感受到手腕处绳子粗糙的摩擦,尝到口腔内蔓延的血腥味——

    以及,腿骨与膝盖骤然的穿刺和断裂。

    韩隶不得不经常去伸手触碰一下自己膝盖以下的肢体,只为了确认那里不是空空荡荡的裤管。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再度响了起来。

    韩隶伸手拿过电话接了起来,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隐约的不耐:

    “……说。”

    那边的声音透过话筒听上去有些失真,但在安静的屋子里却显得格外的清晰:

    “韩哥,之前堵你的那几个混混我们找到了,据说是最近东边城区来了新势力,我们查了查,好像是那边放出来了你和我们这边有关联的谣言,相信的人不多,只煽动了那几个没脑子又想干大事的下三滥来找你的麻烦,这件事应该和韩家那边没有太大关系——如果我没有猜错,城里来了新玩家。”

    韩隶眉心处的皱褶更深,他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桌面上不远处半折起的城区地图,眸中闪过一丝厉色。

    他缓缓地说道:

    “继续查,最近是puzzel扩张的关键时期,不准有任何意外的出现。”

    和那个诡异的梦中不同的是,在当初在那次绑架中,他的腿所幸施救及时,虽然落下了严重的后遗症,但是至少还能勉强走路。

    当初那男子的无心一言,令韩隶被迫直视曾经种种他不愿,也不敢细究的点滴蛛丝马迹。

    怀疑是颗种子,一旦被种下便枝叶繁茂。

    母亲的死因,他的被绑架,外公家的衰落,被掩盖在韩家盛大富贵表象下的漆黑污泥渗出腥臭的水渍,令人遍体生寒。

    他对这个家族的最后一点依恋与希冀被掐灭,与韩家为伍令他作呕。

    为了不再招到杀身之祸,也为了长远的布局,韩隶以家族为先为理由,自愿低调地远走外省,然后在韩家势力不能及的范围隐蔽地发展着自己的势力,缔造自己的帝国雏形,而puzzel就是他征程的起点,以它为核心,韩隶隐蔽地发展了一系列的产业,规模都不大,没有到引起韩家关注和警惕的地步,但是却密布所有的重点关键行业。

    而现在正是puzzel的发展再上一层楼的关键节点,即使是韩隶也不敢掉以轻心。

    所以即使头痛如此,他也仍旧留在puzzel顶层处理和办公。

    毫无预兆地,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雨中少年的被淋湿的锋利眉眼,韩隶动作一顿,打开了和林子愈的对话界面,面色平静地凝视了一会儿,又缓缓地将屏幕按灭——

    他衷心地希望程晨和此事无关。

    林子愈没有直接去上课,而是转身走到了学校旁边的甜点屋,一股脑地将柜台内陈列的甜点和面包都来了一份,装了满满一大袋子,然后吹着口哨向着程晨的班级走去。

    他的心情跟天气一样晴朗愉快。

    要知道,这可是他和韩隶认识的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对某个人表现出清楚的兴趣。

    而且居然还是让自己去帮忙处理一下骚扰他的混混!还特意叮嘱自己在学校里好好关注一下他!

    ——哇哦!

    按照这么多年林子愈对韩隶的了解,这种程度的关注绝对不一般!

    林子愈沉寂数年的八卦之心终于熊熊燃烧了起来,脑海中在一路上勾勒了八百个版本的恩怨情仇。

    他一边走一边不着边际地想着:

    毕竟就连自诩专情的他这么多年都换了几任女朋友,而韩隶的情史始终一片——空白难道这么多年韩隶对那些向他示好的女生视而不见的原因终于找到了吗!多年洁身自好竟然是由于性别不合!

    林子愈有些心虚地扭头看了看身后。

    他有点害怕韩隶突然从某个角落窜出来,用那双黑的吓人的眼睛注视着他,然后缓慢地问:你刚才在想什么?

    不过……不管怎样,打好关系总是不会错的!毕竟韩隶也叮嘱他要好好关照人家的不是吗!

    林子愈随意地伸手拉了个从班里走出来的学生,把自己手里拎着的一大包面包蛋糕三明治塞到了他的怀里,自然地吩咐道:“给程晨,就说是韩隶给的。”

    ——增进感情,完美。

    那个学生吓呆了,结结巴巴地问道:

    “什,什么?”

    林子愈眉头一挑:“没听懂?”

    那个学生吓得连忙摇头,然后逃也似地快步走进教室,将东西往沈空的桌子上一放,小声地丢下一句话:“那,那个,韩隶给你的。”

    沈空正趴在桌子上睡的人事不省,被那骤然砸来的一袋子东西惊醒了过来,然后下意识抬眼地看向教室外。

    教室外已经空无一人。

    林子愈自觉做了件大好事,于是早就学雷锋不留名地转身离开了,愉愉快快地吹着口哨向着自己的班级走去。

    见门口已经没了人影,退回去的希望便破灭了。

    沈空慢吞吞地爬了起来,毫不客气地从里面掏出一块三明治咬了一口,真情实感地对系统说道:

    “早知道做好人还有免费早餐,我可能早就开始了。”

    系统:“……”

    教室里看到这一幕的其他同学都瞠目结舌,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程晨认识林子愈?而且林子愈竟然还给程晨送早餐??世界怎么了???

    坐在教室角落的徐临盛也同样震惊,尚算英俊的面孔被从未散去的傲慢的神色摧毁了大半,他伸手拽过刚才帮忙拿进来东西的那个同学,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刚才那是林子愈?”

    同学苦着脸点点头,有些结巴地说道:“对……他说,是韩隶给的。”

    程晨不止认识林子愈,还认识韩隶???

    徐临盛脸上的吃惊之色更深,他放开那个同学,跟自己身边的跟班说:“你去请程晨来我今晚的生日party了没?”

    跟班愣了愣:“徐少,你不是说不要那个书呆子穷鬼在你跟前碍眼吗?”

    徐临盛伸手打了他的后脑勺一巴掌,有些恼羞成怒地说道:“放屁,我没说过,你赶快去请。”

    跟班慌忙点头,刚刚向远处跑了几步,又扭回头来,犹犹豫豫地说道:

    “那个……徐少,如果他拒绝怎么办?”

    徐临盛嗤笑一声:“怎么可能,我的party可是在puzzel举行,多少人排队几个月都定不上位置,这可能是这个穷鬼这辈子唯一去这种高级场合的机会了。”

 15、第 15 章

    第十五章

    夜色渐渐浓郁了起来,苍蓝色的天穹被晕染上了深墨色,黯淡的云层遮掩住了夕阳的余晖。

    沈空在不远处低调的独栋建筑的前驻足,抬头向上看去,只见那简约而富有设计感的标牌上烙印着一个简单的英文词;

    “puzzel”

    身边的其他同学兴奋地低声絮语着,嘀嘀咕咕地说着这个过生日的徐临盛的事迹。

    ——家境优越,学校维护,有手段有资源,而且长的还不错。

    基本上就是学校里的人生赢家,即使嚣张自大,自视甚高,但是依旧有不少人买账。

    沈空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身后,在不动声色间把这个人的事迹听了个全套。

    其实他之所以会跟着来,没有别的原因……

    这个徐临盛的名字他在剧情中见到过——他就是那个挖到韩隶真实身份是韩家弃子的人,也是那个出于嫉妒和恶意而带头排挤和霸凌他的人,也是他,在剧情节点中被韩隶残忍地挖出了眼睛。

    沈空扭头不着痕迹地环视了一圈身边的同学们,不出意外地没在人群中看到韩隶的身影。

    毕竟剧情中,在主角受转来前,韩隶在整个班级中都是半真空的存在,再加上徐临盛从最开始对他就有种莫名的敌意,所以这次他生日宴不被邀请也并不稀奇。

    走在人群前方的徐临盛向着守在门口的侍者出示了自己手中的卡片。

    一行人顺顺当当地走进了puzzel。

    门内的装潢出乎意料的简单,建筑内的模样更像是某种概念的集合,横平竖直,线条锐利果断,带着中不近人情的距离感,但整合起来之后又有着不一样的韵味。和那些沈空曾经混迹的那些豪奢靡丽,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堕落味道的高级会所大不相同。

    沈空有挑挑眉,对老板的品味有些意外。

    puzzel一共有六层,他们一行人被领进了位于四楼的独立包厢,比起大堂内的有棱有角,包厢内的装饰更加温和华丽,四周点燃的光束犹如环绕着脖颈的珠链一般将房间紧紧包裹,令整个包厢都显得闪耀而悦目。

    徐临盛在包厢的正中间落座,其他所有被邀请来的学生按照亲疏远近也都依次坐下。

    沈空非常自觉地选择了一个位于灯光的死角的位置,低调而安静地坐了下来。

    五光十色的酒水犹如流水般送上,包厢内很快被嗡嗡的交谈声和觥筹交错的碰撞声充斥,整个房间的氛围逐渐地活跃了起来,音乐也渐渐向着激烈转变,灯光逐渐调暗,人的胆量仿佛也在黑暗和酒精的催动下越来越大,房间中央进行的游戏尺度也越来越大。

    沈空百无聊赖地啜着杯中的果汁,目光场上赚了一圈,兴致缺缺地打了个哈欠。

    他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下离开了包厢。

    走廊内一片安静,隔音的墙壁聒噪吵闹的音乐封闭在房间内,只有开关门的时候才能听到一段音符从包厢内溢出。

    沈空去吸烟区抽了根烟,然后捉了个侍者问到了厕所的位置,刚刚走到拐角,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谈话的声音:

    只听一个低沉的男声有些烦躁地问道:“……那个程晨到底去哪儿了,怎么哪里都找不到他?”

    另外一个人嗫嚅着说道:“不,不知道啊,没人看到他往那里走了。”

    沈空微微眯起双眼——这两个声音他都并不熟悉,但是话里话外似乎都对自己分外熟稔,而且……来意不善。

    他步伐微挪,寻了个更隐蔽的地方藏起身形,继续听了下去。

    “……包厢里也没有?”

    “是,是的,他的同学都说没看到他。”

    那个暴躁的男声压低声音骂道:“废物!都告诉你位置了居然还找不到人,我早就该在场子里打断你的腿!”

    场子……?

    沈空愣了愣,一个模糊的猜测在心中成型,他稍稍探身出去,借着走廊中黯淡的光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在空无一人的走廊尽头,两个男人面对面站着,背对着沈空的那个人身高体壮,从脚踝手腕处能看出来是练家子,而面对着沈空的那人此刻正好因害怕地瑟缩了一下,将面孔暴露在了灯光之下。

    一张瘦骨嶙峋的长脸带着睡眠不足的蜡黄色,畏畏缩缩的眼珠在深凹下去的眼窝里精明而贪婪地转动着,仿佛总是在盘算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嘴唇削薄暗沉,颧骨高高突出,一副刻薄而颓废的模样。

    沈空的瞳孔骤然紧缩,感到自己的头颅犹如炸裂般的疼痛起来。

    耳边传来系统的警报声,但是却犹如被玻璃隔绝在外似的,变得模糊而遥远,几乎无法分辨。

    无数陌生的画面骤然涌现在脑海中。

    比同龄人瘦小的多的男孩在墙角紧紧地蜷缩成一团,薄如纸的门板隔绝不了门外永无止境的殴打和谩骂,女人的哭泣和尖叫被踢踹和侮辱的声音掩盖,他只能听到一片混乱中骤然爆发出的扭曲嗓音,一刻不停地叫嚷着:“给我钱!钱呢!贱女人,你把钱藏在哪儿了!”

    缟素和玄黑相间的灵堂上,大一些的男孩跪在女人的黑白相片前哀哀地哭泣,男人火急火燎地闯了进来,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睛里闪动着赤红而贪婪的光,他一脚踹开男孩,从他的手中夺过他从亲戚邻居借的下葬的钱,颠三倒四浑浑噩噩地说道:“爸爸马上就能翻本了,等赚了钱我给她买个红木棺材,爸爸再不还钱就要被人打断腿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夺门而出。

    画面从他的脑海中缓缓遁去,走廊顶部悬挂着的光晕在他的眼前模糊地转着圈,终于慢慢地稳定了下来。

    耳边系统的声音终于变得清晰起来:“……临时身份情绪被触发,请矫正员注意,不要被过多影响。”

    沈空抬头再度看向那个站在走廊尽头畏畏缩缩的男人。

    他在脑海中找到了关于那张丑脸的记忆,那位正是程晨的赌鬼父亲——程泽康。

    看来应该和那天自己去的赌场脱不了干系,虽然沈空自负自己不会出事,但他没有弄清楚的是……这些人为什么要选择在puzzel这里来堵他呢?

    他放轻呼吸,安静地听着。

    “我就不信了,电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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