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族王座(鸿蒙树)-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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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以后，二皇子带领着大队人马到了盘龙岭。

二皇子看到秦宁，简直就像是看到失散很久的亲人一样，拉住秦宁的手就不放了。什么军师瘦了，眼睛也红了，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云云，这么大的战斗，还要身先士卒，真是难为军师了。

说着说着，二皇子手摩挲着秦宁的脸庞，真有点眼泪欲滴的意思。

拜年的话一大堆说完，就开始丰厚的奖励，钱财房屋，僮仆牲畜，总之，只要是富豪应该具备的，二皇子一样没落下。

紧接着，二皇子对此次跟随秦宁作战的将士大加封赏，战死者一律厚待其家属，功绩突出的，比如陆凌之流，一律官升三级。

当晚二皇子在盘龙岭设下丰盛的晚宴，为先锋营集体庆功！

秦宁已经感觉到不对了，因为拿下盘龙岭，不过是远征魂运城一个小的环节，即便是二皇子高兴，高兴之余也应该讨论一下未来的打算，课二皇子对此只字不提，就是一味劝酒。

这，让秦宁生出了疑惑。

酒宴散罢，二皇子的行营里，多了一个身影。

“蒙方，你做得不错，能够把军师这里的情况及时报到我那里，能够让我随时掌握这类的情况，很好！这回没有封赏你，是因为这回的封赏太惹眼了，全部是战功赫赫，封赏了你，会有说闲话的了。但你要知道，你的好，我会记住的。”

蒙方一阵激动，赶紧表示忠心：“殿下，属下为殿下效命，是因为殿下神武雄才，堪为一方人主，为您效命，乃是天理人伦，蒙方不求奖赏，只求在殿下身边伺候着。”

这话听得二皇子都有些腻歪了，现在二皇子最关心的是别的事情。

“蒙方，听你说，前锋营的将士，心里有了异动，能说的详细点么？”

说到正点，蒙方仔细斟酌了一下，这可是蒙方立足二皇子麾下的本钱，只有把这个做好了，蒙方才有立锥之地。

最重要的，就是要打动二皇子的心理。

“殿下，属下觉得，最近前锋营的将士们，好像是忘了他们吃的是谁的饭，拿的是谁的军饷。”

“哦？具体说来听听。”

“是！以往的时候，无论是在哪支部队，都是交口殿下的指导，殿下的指令。可现在，在前锋营，张嘴闭嘴就是军师如何如何，长此下去，不妥啊。”

“你说什么？”二皇子一下子脸色阴翳下来，他如何不明白对方的意思，“蒙方，本皇子与军师，乃是骨肉相连的手足之情，你这样说，可是有离间的嫌疑啊。”

蒙方表面上害怕，心里却是知道，这是说到点子上了。

因为二皇子要借助军师，所以不管是在谁的面前，都要表现出无比信任，无比亲昵的表现来。如果二皇子置之一笑，那才是糟糕的事情，说明这事根本二皇子就不信。

但像这样透着威严的暴怒，就说明二皇子心里有了忌惮的感觉。

想到这里，蒙方换上了一幅义正言辞的样子：“殿下，无论是从行为上，还是从语言上，军师都没有越轨的迹象。我也相信，军师对殿下也是忠心的。可前锋营的将士就不这样了，就说最后一次攻打盘龙岭，军师急于为殿下解忧谁都理解，可伤亡也太大了吧？”

说到这里，蒙方偷偷看了二皇子的脸色，知道自己能够说下去了：“属下劝过，说是等殿下来，谁知道，陆凌那帮家伙居然说我懂什么，不服从军师的命令，说危言耸听的话，该按照贻误战机处置。”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蒙方伺候二皇子很久了，知道这个人疑心很重，而且聪明得很，一些话不要说得太直白，点到了，就可以了。

过了很长时间，二皇子摆手道：“知道了。蒙方，你去休息吧。”

第二天，二皇子召集了众将开军事会议。

这回，二皇子没有征求大家的意见，而是单独做出了决定。

军师在征讨魂运城的过程中，屡立奇功，但先锋营的将士，经历了盘龙岭的苦战，疲惫不堪，需要休整，所以先锋营要重新进行调整，为了让军师好好休息，二皇子决定亲自带队，充当先锋的角色，军师作为副统帅，监管中军。

这道命令一出，所有的将领都傻眼了。

按照惯例，只要是先锋营一路高奏凯歌，哪怕是建制打残了，只要给补充兵力就行了，没有说临阵换将的，这可是兵家大忌啊。

秦宁倒是彻底明白了。

原来是自己功劳太大，在将士们的心目中威望与日俱增，引起了二皇子的猜忌啊。

这个可以理解，当你统帅的名头在将士中不如别人时，难免会有猜忌的心思。不过，这二皇子是太过年轻，还是脑袋有问题？这个时候，还用到人的时候，忍一口气，等到把事情办完，再卸磨杀驴不迟，恶战还未完，就这样干，幼稚啊。

或许，二皇子是想证明一下自己，也想用战功来为自己加分吧。

但不管怎么说，秦宁明白，自己和二皇子之间，已经有了微妙的嫌隙。

想通了这些，秦宁也就不去争辩什么，便感谢二皇子的厚爱，只是这样一来，就要二皇子身披荆棘，作为属下，实在是罪过云云。

当然，也有将领提出了质疑，这毕竟是临阵换将，军师一路高歌猛进，军师没有身体上的巨大不便，换了先锋官，恐怕不妥。

不过，当说话的将领看到二皇子嘴角压制的愤怒的时候，便只能是咽口唾沫，再也不敢说话了。

第四百六十一章纠结

二皇子确实郁闷，蒙方的话就让二皇子心生猜忌，在军事会议上，二皇子仔细观察了将领们的表情。

当听说整个先锋营都要换掉的时候，绝大多数的将领都是震惊的表情。当为军师说话的将领发言时，其他将领虽然没有说话，但看得出来，都是支持这位将领的。

哼！难道除了军师就没人能当先锋官了？

二皇子愤愤不平，军师能够打好，自己也一定能够打好。要是不打出成绩，恐怕真的和蒙方所说的一样，将士们以后就只认得军师，而不认识自己这个皇子了。

虽然不是力排众议，但二皇子也是在沉默的质疑中，挂印先锋，率领一万人，准备开赴鹰愁渡。

这鹰愁渡，是灵图城与魂运城之间最后的一道山岭隔绝的一处关隘。过了鹰愁渡，就是一片坦途，能够直接开赴到魂运城边的大河天险。

二皇子虽然想要证明自己，但开赴鹰愁渡之前，还是找到了秦宁，询问了一下秦宁的看法。

鹰愁渡，在秦宁刚刚攻下盘龙岭的时候，就派出探马侦察了。

这个关隘，险峻是险峻，但周围的道路，却是很开阔，能够实现大规模兵力展开，能够集中一定规模的攻击力量进行集中攻击。

但鹰愁渡的关键之处不在这里，而是魂运城那边在此修建的建筑工事极为特别。

鹰愁渡这个地名的由来，是因为有一条河流贯穿通向魂运城最后一道山岭，这条河流十分诡异。有三处落差达到十丈以上的瀑布。河流全部包裹在两山之间，别说是大队人马。就是单人独骑，也无法从这个河流直接穿过去。

唯一一处两边都没有陡坡。而且水势平缓能够穿过这条河流的地方，就是鹰愁渡。

这是一个常年被水流冲击，形成的一个巨大的水潭一样的存在。水面上，看不出波动，就像是一潭死水一样。

可实际上，下面却是暗流激涌，凶险无比。

不管是天上的鸟儿，还是地面上的野兽，还是人类的船只。只要以为这水面平静而下水，往往都会立刻不知所踪，连个尸体都无法见到。

所以，这唯一有通路条件的地方，修建了一处渡口，用铁链将两边连接起来，过渡口的时候，只能通过铁链过去。

在鹰愁渡的对面，夜兰王军队修建了大大小小的防御工事。从远程到近程，各式各样的交叉打击军械交叉配置，只要是有可疑目标出现，在鹰愁渡对面。可以控制另一面三百丈的距离。

秦宁把这些情况介绍给了二皇子，二皇子也有些犯愁，这比盘龙岭更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如果强攻的话。用人命消耗对方的军械辎重，这一万人。怎么也得消耗一半。

这个消耗，二皇子是承受不起的。

“军师。可有良策？”二皇子斟酌了一下问道。

“殿下，要想拿下鹰愁渡，非奇谋不可，您看……”说到这里，秦宁拿出了自己画的草图，指点说道，“咱们要经过鹰愁渡的道路，是通往魂运城唯一的一条路，在鹰愁渡前方十里，因为地势的原因，所修的道路十分宽畅，这适合于部队展开，但同时也带来了一些不便。”

秦宁沉吟着，接着说道：“咱们这边的地势，明显比对方那边稍稍低了一点。对方利用这个优势，在鹰愁渡对面设下众多的远程攻击工事。这些工事，坚固异常，我们无法把兵力有效送过去，我的想法是，动用咱们的飞行器，将这些工事摧毁大部，然后强渡。”

对于这个想法，二皇子有些头疼。

办法是好办法，但对于物资上的消耗，实在是太大了。

如果靠近灵图城，这些消耗还在可承受的范围内，可这里毕竟是远离灵图城，而且这并不是最后一举定胜负的主战场，而只是魂运城外围的一个据点，就算是按照秦宁的方法赢了，后面的麻烦实在太大了。

因为攻击魂运城可是一个艰巨无比的攻坚战，物资储备不足的话，无异于自杀。

按照秦宁方案取得胜果，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在鹰愁渡等待新物资到来，二是一边行军，一边催促灵图城加快物资运送。

这两个方案，都有让人抓狂的地方。

等待物资，自然是万无一失。可十万大军一天的基本消耗，那就是一个天文数字，按照正常的速度算，补齐消耗，需要二十多天，这就等于说，还没到魂运城，二皇子就要被辎重物资折磨得不堪忍受。

而要采取第二种方案，一边行军一边催促，那就有危险了。

没有强力军械的辅助，十万大军也不过是没有了爪牙的老虎，一旦遭遇魂运城重兵攻击，恐怕连这十万军队的本钱都要赔进去。

二皇子称赞了一下秦宁的意见，却是没有下定决心。

秦宁留在中军，二皇子并不担心，这里面自己的心腹占了绝大多数的高层位置，秦宁即便是有什么企图，也不会得逞的。因而，二皇子亲帅重新补备的一万前锋营，开赴鹰愁渡。

一路上二皇子十分纠结，秦宁提出的战法，是最简单最直接的，也是最有效的。还是那句话，双方的所有的底牌都摆在了桌面上，拼的就是硬实力！

你有足够的摧毁工事的远程高空军械，就能够占据主动，把优势转化成胜势。而你的实力不够，就只能接受失败的结果，或许还会把自己的性命都交代在这里。

二皇子算不上行伍出身，也是经历过无数战斗，苦思无果之后，决定亲自勘查一下现场。

乔装成普通百姓，二皇子带领着几个亲兵，大摇大摆走近了鹰愁渡。

如果没有作战的问题存在，鹰愁渡算得上是一个陶冶情操，令人心旷神怡的地方。

九曲沟，盘龙岭，一看就是及其险恶的地方，能让你一下子把神经绷得很紧。

鹰愁渡却是没有这方面的压迫气势，接近鹰愁渡的时候，眼前道路陡然一宽，就仿佛是从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来气的山林气氛中，突然走上一片坦途的心情，豁然开朗！

山岭间，高大阴森的树木散发的是一股肃杀之气，而这里，则是明媚阳光，温和恬静小草遍布周围，真有超凡脱俗的意境。

不远处，就是鹰愁渡的主要部分，一个被河流冲击成的巨大水潭。

水面湛清碧绿，就好像是一个怨妇，千年在这里哀叹自己的幽怨一样。

潭水的表面很宽，二皇子抬头望去，对面魂运城守军修建的建筑工事可以尽收眼底。当然，这是修在明处的，暗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可就是这些修在明处的工事，就足以让人惊叹了，数量庞大，相互之间互有联络，相互依托，比刺猬还让人觉得无法下手。

因为水面足够宽，在二皇子的眼里，那些高大的建筑工事显得十分渺小。

观察了一圈，回到营寨，二皇子脑海中一直是秦宁的办法，这办法是有效的，但却是让二皇子举棋难下的。

想了半天，二皇子把众将招来，将秦宁的建议讲给大家，同时说明，眼下的军械物资有困难，有没有办法减小一下军械物资的消耗。

能够入选前锋营的将领，可都是身经百战的将领。秦宁的话已经是把所有的实力都放在纸面上推演了，这就是唯一的看似笨笨的办法。

但二皇子之所以把这个方案提出来让大家发表一下意见，都知道二皇子是因为军械物资的消耗让二皇子不堪忍受了。

可减少攻击的数量，谁他娘的敢保证能够拿下鹰愁渡啊。

一时间，众将出现了集体的沉默。

“殿下，军师的意见是正统的打法，也好像是目前唯一的打法。但我有个建议，可以稍作改动，那就是集中咱们一半的火力，将鹰愁渡地方前沿一里方圆的工事据点摧毁，然后强渡，占领对方前沿据点后，我们再用常规部队，展开地面作战，一点点开进，也能达到目的了。”

这是一个二皇子嫡系的将军，虽然赞同秦宁的方案，但二皇子这个时候纠结万分，作为嫡系，怎么也要分忧解愁啊。

二皇子想了一下，也只有这个办法能够减少一些消耗了。抬头看看其他的将领，那些将领也都木然点点头。

这可不是在军师的麾下，在军师麾下，随便说，说错了也没事。可在这里，说错了一句话，就会相当麻烦。轻则穿小鞋，重则丢了地位。既然二皇子认同，那其中的一些隐患……

算了，还是不要扫二皇子的兴吧。

既然敲定了方案，二皇子就具体布置了。

首先，布置三个巨大的飞行器，携带有重炮，利用重炮对鹰愁涧地方滩头近岸方圆一里的范围实施毁灭性打击。

紧跟着，有一次能运送五百人的飞行器，将五千人运送到对岸。

到了对岸，这五千部队，在飞行器的掩护下，向纵深开进，拿下敌人的其余防御工事。

第四百六十二章折戟

一万前锋营紧急动员起来，飞行器，各种炮火军械，统统安置好了，五千先头部队也整装准备进入飞行器。

在行动前的一刹那，二皇子有些犹豫了，这倒不是二皇子觉得计划有什么问题。

二皇子犹豫，是因为看到众将的脸色，都有些担忧和不以为然的神色。

这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秦宁在时，这些将领的眼睛里都是笃定坚定的光芒，这是因为主帅给他们以足够的信心，不管执行什么命令，哪怕是死，这些将领觉得是值得的。

而现在，二皇子看不到这种神情。

二皇子可是深通治人之道，看看属下的选一些表情，就能预判到事情被办成什么样。

这些将领的神情，分明就是对将要发生的战斗有着不可预知的担忧，这可是最危险的。

“殿下，所有部队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请殿下下令吧。”

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了。如果撤回命令，那将是对领袖权威的一种严重削弱！

“行动！”二皇子不能表露出任何的异样，最起码，二皇子自己要表现出一定能胜利的样子，如果二皇子都有泄气的样子，那根本就不用打了。

三个巨大的飞行器轰鸣着飞上天空，鹰愁渡固然宽广，可在飞行器面前，不值一提了。

飞行器一会儿的功夫就飞过了水面，在接近对方滩头阵地的时候，随着指挥官的一声令下。三个飞行器中加载的重炮，齐声怒吼！

一道道五颜六色的火蛇。从巨大的飞行器中喷射而出，倾泻在敌人的滩头阵地上。发生了剧烈的爆炸，敌人的滩头阵地防御工事，一个个碎成了无数的碎片，伴随着泥土，砂石一起飞上天了。

浓烟弥漫，因为爆炸而引起的大火冲天而起。秀美的鹰愁渡风光，眨眼就成了人间炼狱。

与此同时，五千名先遣部队开始进入飞行器，准备进入到敌方的滩头阵地。

二皇子看着声势浩大的攻击。心里略微有了点落下一块石头一样的感觉。可是，身边的将领却是眉头紧锁，像是担忧什么一样。

“怎么回事？难道有什么不对么？”二皇子问道。

那将领答道：“殿下，您不觉得奇怪么？咱们的飞行器重炮已经开火这么长时间了，敌人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不但是被攻击的防御工事没有任何的反应，就连射程以外的敌方阵地也没有反应，这可不寻常啊。”

二皇子一听，马上神经就绷了起来，无数个念头在脑海中走马灯一样闪现。

这样反常的战场行为。说明其中一定有诈，但这个时候要是命令撤退，那先前的攻击就成了一个笑话。已经造出了那么大的声势，没见敌人的踪影就草草撤回。就是连虎头蛇尾都比不上。

可是，这样一条道走到黑，可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啊。

自己总共就带出来十万人。盘龙岭已经损失了两千多人，要在这里在损失过大的话。就算过了鹰愁渡，打魂运城。这心里也没底啊。

就在二皇子犹豫的时候，先遣部队已经登上了飞行器，携带重炮的飞行器已经基本肃清了滩头一里方圆的防御工事，搭载先遣部队的飞行器马上起飞，飞向了对岸。

“马上停下来！全部给我撤回！”

二皇子的心猛烈跳个不停，脸也是阴晴交加。在最后的一瞬间，二皇子终于想明白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

不就是丢人么？脸皮厚点就过去了。

可一旦把象征实力的部队弄没了，可就不是丢人了，引发部众对自己能力的怀疑，那影响可就深远了。

战场上的形势，哪能是二皇子一句话说停就停的？按照预定的战斗计划，装有攻击军械的飞行器已经向敌人的防御纵深挺近，为后面的先遣部队提供支援。

先遣部队也在自家飞行器打开的滩头阵地上从飞行器里出来了。

一队队士兵稍作集合调整队形，马上由各自的将领带领，手执各种军械，向敌人的纵深发动了攻击。

忽然，急促的警钟鸣声，在敌方防御工事里响起，随着警钟的长鸣，敌人仿佛是从地下冒出来一样，飞快奔向了自己的位置。

一个个伪装被扯下，黑洞洞的重炮炮口露出了狰狞的面目，高处的飞行器中的操作人员，都能看见那阴森恐怖的炮口。

“不好！快拔高高度！”

意识到了危险，飞行中的指挥员马上做出了规避命令。

飞行器在强力的操作下，浑身颤动着晃晃悠悠拔高。

但此时敌人的重炮响了，那可不是普通数量的重炮，而是方圆十里几乎映成一片火海的重炮群集体开火的壮观景象。

敌人的重炮根本就不用瞄准，只要按照预定的方位打出炮弹就行了。因为数量庞大的重炮群在空中形成一道无法逾越的火力网，让身处其中的飞行器无处遁形！

轰轰轰……

三个携带重炮的飞行器瞬间被好几颗重炮炮弹击中，发生了剧烈的爆炸，整个的飞行器，都化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连渣子都没剩下。

先遣部队看到这番景象，知道大祸临头了。也就在此时，二皇子歇斯底里撤退的命令到了。

先遣部队的将领马上命令先遣部队的士兵重新登上飞行器，回到自己那边去。

可在敌人重炮轰鸣的时候，敌人的飞行器也迅速升空，马上发现了这部分先遣部队。

飞行器像是苍蝇见了血一样，飞扑过来。

“隐蔽！手炮队，给我反击！”先遣队将领明知道这是无谓的反抗，但还是下着一道道命令。

还没等将领下达下一个指令，一阵暴雨箭雨倾泻过来，这名将领浑身被暴雨箭雨击中，身体被强力的暴雨箭雨击成了粉碎，就好像是整个人化作了一团血雾。

运载先遣部队的飞行器，还想赶快让自己人进来，好拉回到自己那面。

谁知道，这些运载士兵的飞行器，早就被敌人的飞行器盯上了。

刚刚装了士兵往回飞，却被后面的敌人飞行器撵上，一顿炮火猛攻，搭载五百士兵的飞行器，顿时连人带飞行器炸成了一团火光，落入鹰愁渡的潭水中，眨眼就不见了。

搭载士兵的飞行器，根本就没有武力配置，在敌人拥有武器军械的飞行器攻击之下，到处乱飞乱窜，终究逃不过打击，一个个拽着长长的浓烟尾巴，或者是撞到地面爆炸，或者是一头扎进鹰愁渡的潭水里。

没有上飞行器的地面先遣队，已经被敌人的飞行器发射的暴雨箭雨压制得根本抬不起头来，密集的箭羽地毯式攻击，一些没有掩体保护的士兵也未能幸免，身体被强劲的箭羽射得四分五裂。

手炮队倒是能够微弱的反击一下，但是，若干的手炮队士兵，仅仅发射了一枚炮弹，就被敌人打成了筛子，手炮队除了击伤一个飞行器，毫无战果。

敌人的飞行器大肆攻击一番，扬长而去，这时敌人的地面部队在飞扬的尘土中像地狱恶鬼一样出现了。

灵图城这边的先遣队，这个时候惊魂未定爬起来，发现什么重武器也没了，即便是随身带的兵器，也都在惊慌的躲藏中，损失殆尽。

鹰愁渡守军不徐不疾，列着整齐的攻击队形，一步步向先遣队逼近。

没有人觉得会有奇迹，先遣队的将领早已经不在了，先遣队现在是群龙无首，而且士气低落，有的已经手无寸铁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鹰愁渡守军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