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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那个女巫-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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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结构上采用多道裙楼的塔状设计的话，虽然会占用一部分额外的地皮，但能极大增强结构稳固性，同时还可以减少建设难度。
正所谓结构不稳多加柱，水平不够钢筋凑，只要保证基础够扎实，想要倒塌都很难。
最后的难点便是混凝土浇灌工作——这个罗兰也已经考虑好了，那就是让麦茜携带蜂鸟升空，由蜂鸟提着铁罐从空中倾倒混凝土，效率并不比泵车低多少。
之前卡尔已有过修建女巫大楼的经验，同样是混凝土结构，这次只是把规模扩得更大一点。而且届时竹筋和铁丝也会换成真正的钢筋，加上女巫联盟作为技术支持，他对此充满信心。
……
“时间到，大家把笔放下来吧。”书卷敲了敲桌子道。
“呼……”伊芙琳长出了一口气，如此一来，来边陲镇……不对，无冬城的第二个学期就算结束了。在这一年里，她总算追上了大家的学习进度，一齐参加了这次期末考试。
她收好炭笔，望了望周围的人——安娜依然没有出席，听温蒂姐的说法，她已经达到了一个玄而又玄的境界，平常人看到她阅读的那些书籍，只会觉得头昏脑涨，沉沉欲睡，简直跟耗尽了全身的魔力一般。
烛火也在向自己张望，两人目光交汇时，她还竖起了大拇指，看来考得不错。
坐在最后的夜莺仍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自从没了读写测验，她的成绩一落千丈，这一点令伊芙琳颇为不解。据她的了解，对方好歹是贵族出身，接受教育又比大多数人要早，不至于对学习如此苦手，想来想去，只能认为是因为夜莺的能力太过重要，整天都在忙着为陛下处理事情，从而耽误了学习。
毕竟对方可是能和灰烬大人比肩的战斗女巫，若是在沉睡岛，几乎是自己只能仰望的存在。
其他人则有喜有悲，例如第一梯队的爱葛莎、露西亚和莉莉，总是能轻松拿上高分，学习对她们而言仿佛是与生俱来的能力，特别是爱葛莎小姐，目前已有向安娜和提莉靠拢的趋势，加之自身又是一名战斗女巫，让伊芙琳感到万分羡慕。
而末尾的几位看表情就能猜出来，不出意外的话，基本会由蜜糖、蜂鸟、回音担当。
当然，这还不包括新加入联盟的白纸和阿夏——她们仍然未跟上进度，暂时只能由书卷老师单独教导。
不过最令伊芙琳感到兴奋的是麦茜——望着呆若木鸡的小姑娘，她就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
这一次考试没有选择题！
自打上一次期末测试成绩出来后，伊芙琳一直耿耿于怀，她以为自己定下的目标已经很切实际了，没想到最终还是以一分之差输给了麦茜。
为此她还找过书卷，想要看看是不是算错了分数，结果发现对方的选择题正确率高得惊人，自己败得无可争议。
接下来的一年里，伊芙琳把大部分休息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
她的能力施展起来十分快捷，一周通常仅需去酒厂两三趟，每次半刻钟不到就能把魔力全部施放掉，即使后来开了间酒吧，也不耽误太多工夫。
她从没有和打牌三人组厮混过一次，调酒闲暇时总会翻开本习题册巩固晚上所学内容。哪怕连最喜爱的香水收集，她也收敛了不少，只有当新味道的香水摆上货架时，伊芙琳才会约烛火逛一次便民市场，为的就是能实现自己定下的目标。
而这一次，她赢定了！
第六百六十四章 谜月侦探团
三天之后，伊芙琳知晓了自己的期末成绩。
满分一百五的综合测试卷，她拿到了令人欣喜的一百一十三分，按照平时的练习来看，这已算得上是超水平发挥了。
由于书卷随罗兰陛下一同去长歌区检查工作，告知成绩的是温蒂姐。她还特别拍了拍伊芙琳的肩膀，笑容满面地鼓励道，“答得不错，提莉殿下知道这事一定会很高兴的，好好保持下去。”
“我会继续努力的！”伊芙琳用力点了点头，回身找到烛火，“你考了多少分？”
“九十一分，总算是及格了。”烛火笑道，“看你这么高兴的表情，一定考得很不错吧？”
“嗯！”她抑制不住地扬起嘴角，“一百一十三！”
“真的？这个分数恐怕接近露西亚她们了！”烛火惊喜道，“要不我去帮你问问吧？”
“不用啦，她们一定考得更好。”伊芙琳摆摆手，“我只要知道麦茜的成绩就行了。”
也许下一个目标就能换成莉莉或者露西亚了，她心里暗想，自己的能力的确很差劲，但那是天生的，她也没办法改变。而在学习这种需要靠努力才能进步，哪怕是普通人也能变得魅力十足的事情上，她不想输给任何人。
她也想要成为罗兰陛下那样博学多才的人。
等到下课后，伊芙琳找到了麦茜，然而对方的回答令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咕咕咕——我考了一百一十七分咕！”
这怎么可能？
她愣在原地，直到麦茜离开好久后都没有回过神来。
“这怎么可能？书卷是不是把她的成绩算错了啊。”一时间，伊芙琳以为听到了自己的心声，眨了眨眼睛，才发现说话的是在一旁恰好听到，同样一脸疑惑的谜月。
“有什么不可能的。”莉莉白了她一眼，“不要因为自己考得差，就怀疑别人也不行好吗？”
“但我就坐在她前面啊。”谜月据理力争，“收卷子的时候，我可是看到她有大片空白都画着蜜汁肉干耶。”
“你确定？”莉莉皱眉道。
“以我的电磁之力保证！”
“哈……那真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她耸耸肩，转身准备离开，却被谜月一把拉住了。
“等等，我说的都是真的！要不这样，我们来调查下好了。”
“没兴趣。”莉莉撇嘴道，“真觉得奇怪的话，等书卷回来问问就知道了。”
“那样就没有探索的意思了啊。”谜月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神情，“伊芙琳，就让我们来帮你查明真相吧！”
“不要把我算在内！”
“发生了什么事？”烛火也围了上来。
伊芙琳犹豫了下，将自己的不解和盘托出。
“嗯……如果想要调查的话，该怎么做？”烛火摸了摸伊芙琳的脑袋，“书卷老师这一去，大概需要好几天吧？”
“如今陛下和夜莺都不在，我不会放任你偷偷溜进办公室的。”莉莉狠狠瞪了谜月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
“去偷试卷？我才没这么笨。”谜月摇摇手指，“只用找到书卷看卷子的地方就行啦。”
“你的意思是……”烛火眼睛一亮。
“叫上阿夏就行。”她得意地笑了起来。
伊芙琳立刻明白了谜月的计划，让阿夏回放出书卷给麦茜打分的幻象，确实就能找到问题的答案。“可是……书卷老师一般会在市政厅看卷，我们去那里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无冬城每个人都能随便进出的地方，我们当然也能去啊。”谜月嚷道，“又不是陛下的办公室，某人也不用空担心了。”
“我得提醒一点。”莉莉不为所动道，“一般人只能进入市政厅的大堂而已，教育部的办公室在二楼，你觉得那些官员会随意放我们过去吗？”
“呃，这个……”谜月顿时语塞。
“不行的话就算了吧。”伊芙琳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她不想给大家添麻烦，“我多等几天就是。”
“不，我有个方法或许能解决。”烛火摸着下巴道。
……
烛火的方法很简单，就是拉上娜娜瓦一起，按她的说法，反正都叫上阿夏了，再多捎一个也无所谓。
而事实证明，这个方法确实有效。
娜娜瓦·派恩的受欢迎程度令伊芙琳瞠目结舌，次日一进入市政厅，她就受到了大家热情的问候，去哪里都无人阻止。大概是小天使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又或者是她的父亲为陛下亲自嘉奖的贵族，在边陲区颇有声望，总之一行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进入了教育部的办公室。
房间里空无一人。
若不是开会，很少有老师会到这里来。
“我们进来啦！”谜月兴奋道，“赶紧开始回溯吧！”
“这样……真的好吗？”阿夏有些局促道，“这可是官员们才能来的地方吧。”
“官员又不稀奇，蜂鸟还是建设部副部长呢。”谜月拍着胸口，“放心吧，只要我们不说出去，书卷肯定不会介意我们来她的办公室坐一坐的。”
“如果真相是你在撒谎，我保证会告诉书卷。”莉莉冷哼一声。
“你不是说不来么？”
“咳……我、我是来盯着你，防止你犯下大错的，懂吗！”
望着争执的两人，伊芙琳忽然觉得，自己的这个决定或许是个错误。
最后还是烛火说服了阿夏，当幻象出现在办公室中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书卷的判卷时间很明显，必然是考试结束后与前往长歌之间的那一天，利用快速闪放，她很快找到了这一幕。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挤到了“书卷”的身后。
只要时间相隔不太远，阿夏已能将幻象维持两刻钟之久，不一会儿，伊芙琳便看到了麦茜的卷子。
“看，我没有说谎吧！”谜月嚷嚷起来。
“……”莉莉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试卷上确实留有大片空白，除了前面较为容易的填空题与问答题，后面涉及计算的几乎一字未写，而且一些题目下方还画着烤肉的图案，就连“书卷”都忍俊不禁的连连摇头。
显然这份答卷不可能是一百一十七分。
难不成是麦茜在说谎？伊芙琳心想。
第六百六十五章 混沌
“书卷”很快扫完了整张试卷，随后在卷首处写下了三科综合总分：十七分。
和最终结果差了整整一百分。
“唔……看来问题出在麦茜身上？”娜娜瓦歪头道。
“诶，结果只是这样么？”谜月大为失望，“难道不是书卷故意包庇麦茜，利用打高分的条件换取蜜汁烤肉——哎哟！”
莉莉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脑勺上，“你给我闭嘴！”
“还要接着看下去吗？”阿夏怯生生地问，“我们早点离开这里好不好，万一被人发现就糟了。”
“再等等。”烛火沉声道，“也许是抄录的时候出了什么差错。”
“不用了，我已经知道结果，这样就行了……”伊芙琳摇摇头。如果是原先的书写法，确实可能弄混紧凑排列的数字，但罗兰陛下推行的普及教育中，数字都换成了简单易记的单笔字形，这样想要认错的几率也太渺茫了。
“我觉得是麦茜从窗外飞进来，把肉干——停！”谜月捂住脑袋，“不要动手，我不说就是。”
只见“书卷”核对完了所有试卷，开始抄录分数，直到所有人的成绩都集中到一张表格上，麦茜一栏的分数仍然是十七分。
“看来确实不是书卷老师的问题。”烛火轻出了口气。
“我们可以走了？”阿夏焦急道。
伊芙琳正准备应下，“书卷”忽然站起身来，朝门口的方向望去。六人立刻循着她的目光移动，这时才注意到房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一名市政厅学徒出现在办公室门前。
“她们在说什么？”谜月问。
幻象没有声音，因此大家只能通过嘴形来判断两人的交谈。
“似乎是书卷大人……巴罗夫阁下……有事找您？”
接着“书卷”点点头，跟着学徒离开了办公室。
就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或许是因为气流的原因，屋内陡然卷起了一股寒风，将所有人的试卷都吹了起来，凌乱的散落在地板上。
“啊……窗子。”莉莉怔道。
伊芙琳也看到了——之前原本闭合着的窗户此时竟被打开了一条细缝。只能说书卷并未关牢窗子，就在门扇开合所产生的气流带动下，窗户被冲开了缝隙。随着室外忽大忽小的秋风，窗子来回摇摆，越开越大，没过多久，又是一股强风将它狠狠砸回了窗框上，虽然听不到声音，但从玻璃的震颤程度就能看出这次撞击力道不小。
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
气流再次扫过办公室，将笔架刮倒在桌面上，鹅毛笔磕在墨水瓶口，顿时飞了起来，落地的位置恰好就是那张成绩表。
在半空划过一道弧线后，笔尖率先落地，不偏不倚地擦过填有麦茜分数的格子，留下了短短的一竖，将原本的十七分变成了三位数的一百一十七分。
大概是有人听到了办公室里传出的巨响，房门再次被推开，那名通知书卷离开的学徒先是探头张望一番，随后惊讶地走了进来。
她行至窗边，将所有窗子都重新拉牢，接着蹲下身替书卷收拾起办公室来。
直到所有文件重新被整理好，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书桌上，她才满意的轻手轻脚离去。
竟然是这么回事么？伊芙琳与烛火面面相觑。
既不是书卷抄录错误，也不是麦茜存心骗人，而是一场偶然而至的风造成的？
伊芙琳已能猜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书卷接到了陛下出使长歌的命令，将成绩表交给了温蒂，而温蒂并不是阅卷人，哪怕对麦茜的成绩感到迷惑，也不会去质疑书卷的判断。
“哈，在谜月的坚持下，真相终于被发现。”谜月仰头道，“罪魁祸首就是……书卷老师！”
“是风！”莉莉咬牙切齿道。
“但书卷要是关好了窗户，风也不至于吹乱试卷，吹飞鹅毛笔了不是么？”
“哪有你这种说法的！”
“不对吧。”娜娜瓦沉思道，“如果这样说的话，应该是罗兰陛下的错。是他把新市政厅修在这儿的，不单扩大了一圈，还多盖了两层。没有这多出的第二层，书卷也不可能在此判卷啊。”
“呃……你说得也有道理，所以罪魁祸首是——罗兰陛下？”
“你们够了！”
“请问……我可以结束了吗？”阿夏一脸要急哭出来的模样。
“抱歉，已经可以了。”伊芙琳拍拍她的肩膀，“谢谢你，我们走吧。”
“诶，就走吗？说不定我们能在书卷的办公室里找到下一次小测验的卷子喔？”谜月拦在众人面前。
“这才是你来此的真正目的吧！”莉莉扑了上去，“我绝不会让你乱来的！”
“我、我只是说说而已！”
……
最终调查如同闹剧一般收场，和烛火告别后，伊芙琳一个人回到了女巫大楼。
虽然真相水落石出，但她的心情却一点也平静不下来。
不知为何，那飞舞的纸张和坠落的鹅毛笔，在她脑海中不断浮现——两者的轨迹毫无规律，却在最后一刹那，形成了巧妙而完美的结果。
不光是纸和笔，门扇带动的气流，学徒进出的时间，都是这个结果的组成部分，缺少任何一个条件，都无法实现分数的改变。
然而这些条件却是无意识且混乱的。
这么说来，调酒也是如此。
往酒里添加各种原料，品尝时却不会依次感受到每一种味道，它们在酒水中相互融合、影响，每一个能被人们接受的味道，都需要无数次的尝试，而有时候一次偶然的结合，就造就出了那些独特的口味。
伊芙琳不禁想起了罗兰陛下所说的微观小球——它们总是在做着无序的扰动，每一个看起来都毫不相关，整体上却能表现出奇妙的性状。
她闭上眼睛，感到心中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世界中充满了混沌。
但混沌中又隐藏着结果。
就像是冥冥中注定一般。
伊芙琳猛地睁开眼，伸手握住桌上的水杯。
放了一天的凉水泛起一圈波纹，然后颜色发生了变化，像是一滴颜料倒入其中，水面逐渐变成了橙红色，一股从未闻过的清香飘入了她的鼻子中。
她犹豫片刻，伸出舌头舔了舔。
无法形容的甘甜顿时布满了她的舌尖——微微涩口，浓烈醇厚的香甜感却不是任何一类饮品能比拟的。
它像是果汁和牛奶的混合体，又像是茶水与蜜糖的交杂物，伊芙琳难以准确形容这股味道，但有一点她很肯定。
这绝对不是酒。
第六百六十六章 好消息与坏消息
一周后，罗兰从长歌要塞返回了边陲区。
刚进城堡，他就收到了两个好消息，第一个是巴罗夫带来的，“陛下，旧王都的占星家们已于三天前抵达无冬城，连同工匠、学徒和家属一起，一共三百一十二人。我把九位占星家都安置在外交楼里，其他人则暂时安排进了招待小区。”
这伙人总算是来了，罗兰沉吟片刻后吩咐道，“傍晚在广场召开一场欢迎宴，我要让领民都知道无冬城又多了一门贤者之学。”
和炼金学一样，占星学在民众中拥有很高的声望，一般只有王都才会同时拥有这两个组织。现在占星结社也悉数赶赴西境，无冬城的新王都名号就更容易被众人接受了。
不过罗兰倒不需要这门星象占卜学，他真正看中的，是占星家们的计算能力。对于这个时代的数学而言，他们绝对算得上是走在最前沿的人了，不管推算历法还是估测星辰轨道，都需要大量的计算。有了中、高等数学的相关知识，他们无疑能在原先的基础上更进一步。
他打算成立一个数学院，让这些人除了偶尔观望灭世之星外，把其他时间都投入到计算中去——在没有计算机的年代，众多学者共同完成一些复杂运算是效率最高的选择。无论是今后铺设铁轨、建造大型舰船，还是在山上安装要塞炮、编写射击手册，都需要他们的协助。
“是，陛下。”巴罗夫点点头，随后问道，“不知您这次长歌之行……”
“出了不少问题。”面对市政厅总管，罗兰也没有必要隐瞒，“长歌的二级市政厅已经出现了渎职和腐败现象，书卷查出不少伪造账面，就连从边陲区调过去的那批官员中，都抓出了两个贪墨者。”
听到这句话，巴罗夫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是我的弟子吗？”
罗兰被对方小心翼翼的模样逗笑了，他无奈地摇摇头，“就算他们是你的弟子，我也不会怪罪到你头上，放心吧。”
“陛下英明。”巴罗夫连忙道，“那么是原来镇上的领民？”
“嗯，第二批毕业生，通过考核后进入市政厅，接着跟随整个班子被调往长歌区。”罗兰叹了口气，“到今天为止，也才一年不到的时间。”
目前市政厅总共培养出了一批半领导班子，一个是长歌区，几乎是按照边陲镇的模式完整照搬，加上当地的金银花培罗、麋鹿雷恩，以及一些小贵族补充，除了人数稍低于这边外，其余一应俱全。
另外半个便是前往坠龙领的那一批，人数不多，除了协助斯佩尔伯爵维持政局外，次要任务便是尝试建立起一个二级市政厅的框架。
随着伊蒂丝·康德带回来的北地学士参与到市政厅的施政学习中，或许在短时间内，罗兰还能再凑出半个来。
他已经将这批人预定给了极南境。
要论什么人才最稀缺，无疑是这些能够贯彻自己旨意的地方官员。
没有他们做根基，即使罗兰打下整个灰堡，也无法将王国资源快速集中起来——地方政府是中央集权的重要组成部分，他可以利用女巫快速推进科技水平，却没办法凭空变出一大堆中、基层官员来。
那些分封贵族绝对不会乖乖遵从他的命令，在封建者的眼里，唯一重要的，只有他们所占的那一亩三分地。
因此每一个拥有行政经验的人都是难得的财富，现在一下损失了好几人，罗兰心情自然有些郁郁。尽管组织腐坏不可避免，但他以为好歹能坚持个十几年，没想到才一年时间，就出现了这样的问题。而两位贪墨者全部出身平民也从某一方面证明了，一旦拥有权力后，他们或许比贵族更容易迷失方向。
“那些违反律法的人……”
“都从重处理了。”罗兰摊手道，“为了给其他人竖个榜样。”
这样应该又能维持个几年——利用夜莺和书卷的能力，暂时保持组织的清廉度还不成问题，但他也知道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否则女巫很容易被再次推到风口浪尖上，而下一次的敌人将来自内部。
“明天让市政厅的所有人都聚集在城堡大厅吧，我亲自给他们开个短会，就谈纪律与责任的重要。”
当然还有奖励与惩罚——在神意之战的高压与广阔前景面前，他们应该知道该如何选择。
“是，陛下。”巴罗夫躬身道。
望着老总管离开的背影，罗兰较为满意地喝了口茶。
他知道对方效命于自己的目的——在追求权力的同时享受权力本身带来的满足，同时又能较好的运用权力，巴罗夫无疑是个十分适合新政体的人。或许在将来的市政厅中，只有他才能抗衡伊蒂丝的锋芒。
第二个好消息来自于温蒂。
“伊芙琳的能力进化了？”听到这个消息的罗兰微微一愣。
在他印象中，伊芙琳的各项魔力指标都十分均衡，看上去并不突出，没想到她居然成了沉睡岛首个进化的女巫，这着实让他有些意外。
“是……爱葛莎已经确认了这点，但……”温蒂苦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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