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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女幸福法则-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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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离婚女幸福法则
作者:沈素衣
 仓促离婚的季菲菲,在伤心难过之余,
离开了充满记忆的墨尔本。
她带着满腹的辛酸,辞掉了工作,回到她生长的这座城市
然而,在这里,她与低调皮厚男赵嘉瑞相遇了。
面对种种阻力与各方势力的博弈,
这究竟是又一场失败感情的伊始,还是心灵最终的救赎
看率真的季菲菲如何收拾破损的心情,开始新的航程


当于人世受尽伤害,满身沧桑,你是否还会相信幸福?
当命定的那个人终于出现,恍如梦幻,你是否还愿意去争取?
人之一世,幸福或许在途中,或许在尽头,如果看到,请别放弃


☆、2Chapter1

  那是在赵嘉瑞上大学的时候;那时的他人生最大的爱好便是在堆满书籍的大学图书馆内淘些从未读过的书。 让他最为记忆犹新的一次,是在某天的午后;就着温暖的阳光,他在书架上看到了一本艾略特的诗集,就像电视剧里播出的那样烂俗的剧情一样;他刚伸出手;触到那本书,另一只纤白的手也抚上了那本书。
  于是,赵嘉瑞遇到了他的初恋姑娘。只是很多年过去了;他和那位初恋姑娘的感情已然湮没在校园那最清澈的岁月里;他还仍然能够背诵出艾略特诗集里《哭泣的年轻姑娘》那首诗的一小节——
  我愿意找到
  一条绝无仅有的轻快途径
  一种你我两人都能理解的方式
  简单诚信恰如握手和一笑
  他想,他想找的爱情便是这种;两人不必轰轰烈烈;也未必细水涓涓,只需在他们想要说起什么事情的时候,一个眼神,就能立刻明白彼此的心意。
  可是,这想法他只能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毕竟,在这世道上,哪里还能去寻找这样纯粹而又美好的爱情呢?
  直到赵嘉瑞遇到了季菲菲。
  赵嘉瑞第一次见到季菲菲的时候,并不浪漫也不美好。彼时,他正在车上等红绿灯,而季菲菲恰巧靠在那个路口的公园矮墙旁吸烟。
  他看了一眼迟迟不变的红绿灯,心里有点焦急。
  这次他要去的另一家公司是他们公司的长期合作商,由于那家公司的业务扩展,需要新增几台他们公司代理的交换机,他去那里进行调配。本来这事儿说来挺小的,随便派他手底下的人去一趟就能解决问题,只是公司特别看重这个合作商,希望身为部门主管的他能够亲自跑一趟。电话里跟那家公司负责接待他的人约好了下午三点到,算好时间,从公司两点出门的话,开车只需要半个小时就能到。多出的半个小时既是表达对对方公司的一种尊重,又能和对方公司相关的人员扯扯皮,攀攀关系。赵嘉瑞知道,想要维持良好的合作关系,人际交往是必不可少的一项环节。
  赵嘉瑞心里对自己的统筹计划特别满意,优哉游哉地吃完午饭,又针对他最新接手的一个项目翻看了一些相关的资料。掐准了两点整,跟部门下面的人打了个招呼,拿着车钥匙和背包就走出了公司。谁知刚出公司没多久,平时畅通无阻的大道竟然堵成了一片,直到半个小时以后赵嘉瑞才以龟速前进到路口。到了路口,他发现原来刚刚这里发生了车祸,警车和救护车呼啦啦来了好几辆,加上围观的群众和救护人员,把好好的一条道路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的。
  赵嘉瑞撇撇嘴,国人真是喜欢看热闹啊,也不嫌添乱。他看看手腕上的表,时针毫不留情地指向了三。果断一打方向盘,拐入右道,他记得没错的话,这么走,路虽然绕一些,但是距离比较近一点,花费的时间相对也会少一些。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开十分钟就能够到达目的地。
  理想总是很丰满,现实向来很骨感。没想到在还差一个路口的时候,遇上了红绿灯。赵嘉瑞又看了一眼手表,随手将车载CD给关了。面向四车道的红绿灯变得向来不是很快,而且红灯亮起的时间远远超过主干道。真是够闹心的,明明就这么一个路口了,还要停下来。
  赵嘉瑞是个时间观念特别严重的人,讨厌别人迟到,也不喜欢自己迟到,没成想这次竟生生被逼成了迟到。他有些烦躁,下意识的往车门内侧的豁口处摸去,通常那里总是放着一包他抽惯的蓝盒芙蓉王,可是这次却一摸摸了个空。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早上包里的烟抽完了,似乎把车里备用的芙蓉王给带到了办公室里,随手丢在桌子上,忘记拿了。他的右手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方向盘,无聊地将视线投向路旁,这一看便看见了正在抽烟的季菲菲。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季菲菲才知道这才是她与赵嘉瑞的第一次真正的相遇。不过,季菲菲很相信命运论那一套东西,对赵嘉瑞口中所叙述的第一次相遇总结了一下,发现注定相遇的两个人,无论怎样都会相遇。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当时,她白皙的指尖夹着一根细长的烟,慢慢地送到没涂唇彩水色的唇边,慢慢地吸上一口,又极缓地吐出来,袅袅的烟氤氲在空中不多久,便消散殆尽。一阵初春的风徐徐吹来,温柔地拂开覆在她额前的斜刘海。赵嘉瑞清楚地看到季菲菲刘海下隐藏的那双眼眸微微低垂着,似乎在想些什么事情,又似乎只是纯粹地脑袋放空。他的视线往旁移了一下,哦,她是在听歌,耳朵上还戴着纯白色的赛海赛尔耳机,真够摆谱的!身上一件糖果粉的套头连帽衫,正面印有硕大的咧着嘴开怀而笑的娃娃头像,身后背着红色的鲜艳书包,脚边立着一个米奇的拉杆箱,看样子是刚开学的大学生吧。
  啧啧,现在的这帮孩子可真不学好,才多大年纪,女孩子就开始吸烟了。况且,说到底赵嘉瑞骨子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大男子主义作祟的,总是觉得只有品行不端的女孩才会抽烟。
  很快,红灯变成了绿灯。赵嘉瑞没有丝毫的犹豫,迅速踩了一脚油门,将车开走了。
  季菲菲却一直待在那里,直到抽完第四支烟,感到脑袋有些飘,脚下好像是踩在充满气的气垫上面,摇摇晃晃地站不稳当,这才将烟盒和打火机一股脑塞入自己的书包侧袋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伸手捞过身边的拉杆箱,不急不慢地顺着人行道往前走去,目光盯着自己帆布鞋的鞋尖,仿佛能够盯出一朵花。耳机里许巍沙哑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划过:“这么多年你还在不停奔跑/眼看着明天依然虚无缥缈/在生存面前那纯洁的理想/原来是那么脆弱不堪/你站在这繁华的街上/找不到你该去的方向/你站在这繁华的街上/感觉到从来没有的慌张”
  季菲菲觉得自己真的是累了,从未有过的疲惫,哪怕是当年自己刚出国的时候,每天啃着面包满大街地找工作,或者是后来适应海外的生活以后,边上学边打两份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从骨头缝往外散发着倦意。
  真的想不管不顾地蒙头大睡到自然醒,然而季菲菲知道,这不过是个奢望。
  她已经连着失眠半年多了。
  在递交离婚材料后的一个月冷静期里,她每天辗转反侧到天光放亮,偶尔眼睛实在是涩得生疼,才会服一两片安眠药睡上几个小时。
  她不是不想睡,只是怎样也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高歌的影子。
  他或喜、或笑、或怒、或骂……
  他或走、或立、或坐、或卧……
  他的千姿百态,像一部二十世纪初的默片无声无息地在眼前滚动播放,看了千遍也不知倦,一寸寸地凌迟着她的记忆。
  再过四个多月,季菲菲就二十八岁了。换做是旁人,二十八岁的女人感情事业差不多都稳定了,说不准孩子都可以步履蹒跚地去打酱油了,而自己呢?她自嘲地勾了勾唇角,什么都没有,感情、工作,甚至是积蓄都转眼成空,一无所有。
  以前再受伤,只要隔一天,就立即生龙活虎地重新站起来,投入到新的一天当中去。想当初陈文泽那种渣货号称她学姐李彩莹是他青梅竹马的邻居,只不过是互相照顾的关系,结果在她出国之后拿着她留给他补贴生活的那笔钱追到了李彩莹。两个人天天腻在一起,好得就跟一个人似的,在自己的质问下,竟然还不承认。纵使被初恋背叛,季菲菲也没有被击垮,照样每天上学、写作业,下午或是晚上去打工,只有在夜深人静地时候才会蒙头哭一场。
  面对生活的考验,季菲菲一向都是十分勇敢和坚强地去承受。
  用大学时的好友杨晓蕾的话说,她季菲菲别看外表柔柔弱弱的,背后那根笔直的脊椎骨却是从不会弯下去,像广场上竖立的旗杆一样,风雨之中也永远是笔直笔直地。
  可是这次……这次她季菲菲竟然选择了逃离!
  是的,溃不成军的逃离。
  她只要一想到她和高歌一步一步地从最艰难的那段日子一路走过,直到后来拥有了别人艳羡的生活,呼吸几乎都要停滞了。她是一秒钟都不想再待在这个曾让她笑过,哭过,甜蜜过,也曾辛酸过的城市里,和高歌呼吸同样的空气。
  在签完最终离婚协议书之后,她花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独自在澳洲做了一趟全境旅行,稍微平息心情之后,才返回墨尔本。但那城到处都是她和高歌的回忆……她只能无比速度地处理掉在澳洲的所有物品,只剩下零零散散的一些贴身物品装进拉杆箱内。也不管机票多少钱,直接买了隔天的机票,退了租来的房子,将所有相关个人信息的原地址改成了她在澳洲的好友杜一梅家的地址,并给杜一梅留下一笔费用,帮忙照顾她留在澳洲的宠物猫洁咪(来自英文名字Jaie的谐音)独自一人坐了十一个小时的飞机,横跨太平洋,回到了祖国的怀抱。
  才下飞机,打了个车出了飞机场,越坐越觉得胸口发闷。在离她家还差一站地的时候,让司机师傅停下车,走到小商店买来烟和打火机,靠在公园外的矮墙上一支接着一支地吸了起来。
  其实,季菲菲以前是从不抽烟的。只是在等待和准备离婚的那半年多的时间里,许许多多个夜晚,她和高歌之间的回忆便不知不觉地浮现在眼前,随着时光的流逝,那些记录过往的记忆胶片非但没有模糊不清,反而变得愈加清晰刻骨。她只能借助香烟带来的片刻放松来缓解这种时时刻刻紧绷的情绪。
  比如现在,她一直跟她的父母隐瞒着她和高歌之间的问题,说到底当初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抱有一些幻想的,能不离婚便最好不要离婚,毕竟在一起五年了,而两人共同步入结婚的殿堂才不过近二年的事情。且不说舍不舍得了五年的青春付出在这么一个人身上,单单只是说结婚仅仅二年就步入婚姻的坟墓,这也太拿婚姻儿戏点儿了吧。
  可是,到了最后,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
  现在回国了,总不能再继续隐瞒下去了,该告诉父母的还是要告诉他们……季菲菲走到自家小区门口,深吸了几口气,压下心头涌上来地一阵阵难过。她抬起自己的左手,迎着下午充足的阳光,细细打量无名指上那道浅浅的白痕,手指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
  她喃喃地自语:“高歌,我成全了你,但谁又来成全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时间一直在赶这篇文,终于存够了,来开新坑,某衣真是大大地松了口气。
  希望各位亲们能够继续支持,欢迎大家踊跃留言,某衣都会给大家进行回复的。

☆、3 Chapter2

  回到家门口,季菲菲刚从书包里往外掏出家里的钥匙,门便被由内向外推开了。(。Guan。)她妈妈正巧走了出来。
  “妈?”尽管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猛然间看见妈妈,季菲菲心里还是一颤,眼圈一下子便红了。她一把扯下耳机,扔下下手中的拉杆箱,扑上去紧紧地抱住季妈妈,哽咽着将自己的头埋入季妈妈的颈窝处。在外面受到的所有委屈仿佛都是在为这一刻而积攒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拼了命地往外涌。
  “菲菲?”季妈妈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一时反应不过来,愣了几秒钟的时间,才想起用手去顺季菲菲的后背,“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个样子?你头发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哎呀,你不要光是哭啊,真是急死人了,倒是说话啊!”
  季菲菲此刻早已哭得哽住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的,只能一个劲儿地抽噎着,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呢。她也不管眼泪鼻涕,一股脑儿地全部涂抹在季妈妈的衣服上。在外面闯荡得再坚强,回到家里终归还是原来那个爱撒娇的小女儿。
  “唉!你别在外面哭了,进屋再说吧。”虽然是工作日,但是住宅楼里还是有很多像季妈妈这样退休的大妈大爷们,要是让这街里街坊知道自己在澳洲工作的女儿突然哭着跑回来,不被关心地扒层皮也会被八卦地从里到外什么都剩不下。季妈妈果断地一把推着季菲菲向前走,腾出一只手拽过拉杆箱,回到屋子里。
  关上大门,季妈妈稍稍松了口气。她拉过季菲菲的手,走到客厅的沙发边,一把将她推到了沙发上,满脸严肃地问道:“你先别哭。先说说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不打个招呼就回来了?这不年不节的,工作怎么办?你可别说是想你妈我了,才给这么个惊喜。”
  “我……”季菲菲刚说了一个字,便‘咯’了一声,看来是哭得太狠,打上了哭嗝。
  季妈妈狠狠地瞪了季菲菲一眼。着急归着急,但是看见宝贝疙瘩哭成这副模样,到底心里跟着也难受,转身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了季菲菲。
  季菲菲接过杯子,浅浅地啜了一口,咽下去后,又啜了一口,才放下杯子,低下头捏着自己的衣角,用带有哭腔的沙哑嗓音小声说道:“我本来就是想你了啊。”
  “你可别!”季妈妈用手指点点季菲菲的头,气乐了,“你上次说你想我的时候,还是在大学刚毕业准备出国前,跟我借了两万块钱给陈文泽那个吃软饭的找工作。现在又说想我……”说到这里,季妈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停顿了一下,马上变了脸色,“高歌呢?高歌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季菲菲听到自己妈妈提到‘高歌’两个字,身体一震,心就像被人一把攥在手里狠狠地揉捏着,痛得有点儿说不出话来。她的面孔因压抑着内心汹涌澎湃的巨大痛苦而微微有些扭曲,双手握成拳,指甲狠狠地扣入肉里,强迫自己克制住情绪的波动,缓缓地说:“妈,我和高歌……离婚了。”
  “什么?”季妈妈难以置信地看着季菲菲,仿佛她在说什么荒诞不经的玩笑,根本不值得相信一样。
  季菲菲眼眶**辣地,之前忍下的泪,此时此刻再次夺眶而出,成串成串地落下来。她向前倾身,拉住季妈妈的手,哭哑的嗓音透出些微不能承受的脆弱:“妈,对不起,我……”
  季妈妈反手甩开季菲菲的手,下意识地把声音提高了八度:“为什么离婚?是不是高歌在外面有人了?!”
  其实,季妈妈一向想得很明白。现在这个时代,人们没有任何的信仰可言,一个赛过一个的浮躁。五光十色的社会就像一个大染缸一样,就算不把人给染透了,也能给你拽下一层皮来。女人们撕掉矜持的外皮,虚荣到笑贫不笑娼的地步。而丢掉社会和家庭责任的男人们,更是无比欢脱地敞开怀抱投入到这场声势浩大的全民沉沦的游戏当中去。
  有多少的夫妻结婚又匆匆地离婚呢?
  有多少夫妻彼此在外面各玩各的呢?
  又有多少夫妻只是将就将就地过日子呢?
  太多太多了……
  可是,这事儿怎么就摊到自家孩子身上了呢?自家宝贝孩子别的不说,一旦认定了一个人,那就是死心塌地地一条道跑到黑,一颗树吊到死的性格,不触碰到她的底线绝不撒手。这么个人怎么可能会愿意离婚呢?当初陈文泽就是因为勾搭了季菲菲的学姐并欺骗了她,才最终导致分手的。这次,也肯定是高歌的问题,季妈妈很肯定地在心里这样想着。
  季菲菲摇了摇头,眼泪淌了一脸,死死地咬住下唇,不肯再说什么。她现在多说哪怕一个关于离婚这件事的字,都像是用一把锈掉锯子在来回锯她早已鲜血淋漓的心。
  季妈妈一看自己的孩子成了茶壶里装汤圆——什么都倒不出来,又急又气,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季菲菲,一股怒火顿时熊熊燃烧起来!这个没心眼儿的孩子到底是随了谁?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袒护高歌?!她越想越气,那股子怒火瞬间陡增,顶得她脑仁生疼,眼前一阵阵发黑。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强行暂时按下怒火,这才‘刷’地一下睁开眼睛,伸手就去拿放在家里茶几上的座机。季菲菲看见她妈妈要打电话,也顾不上哭下去了,直接从沙发上窜起来,使劲抱住她妈妈的腰:“妈,你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季妈妈喘着粗气,脸涨得通红,用手去扒拉季菲菲的胳膊,“当然是给高歌打电话了!”
  “妈!”季菲菲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流,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不肯撒手,并将脸埋入季妈妈的后背,苦苦地哀求道,“妈,求你了,别给他打。”
  “那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季菲菲难过,季妈妈心里更是一蛰一蛰地痛,她停下动作,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季菲菲给她一个交待。
  “我……”季菲菲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季妈妈解释这件事。妈妈的逼问像是最后一根压倒骆驼的稻草一样,在理智与情感不停地撕扯中,她觉得自己快要疯,这些天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面爆发了。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冷汗从全身上下的汗毛孔里一个劲儿地向外钻,双手揪住自己的头发,狠命地往外拽:“妈,求你别问了,求求你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啊,妈!”
  季妈妈目瞪口呆地看着崩溃的季菲菲在那里拽自己的头发,心里一阵阵地发冷,到底是怎样的打击才会让自己一向坚强地女儿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以前不是没有经历过感情的失败,可那时女儿也只是打个电话过来,把分手的原因简单地交待了一下,从未在自己面前嚎啕大哭过,更别说像现在这样跟疯了一样跪在地上薅头发啊。
  问,还是不问?
  问下去,指不定会不会再刺激到自己的女儿。
  不问……事态已经出乎季妈妈所能预料的糟糕,如果不问,万一自己的女儿想不开,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劝解。抓药还要问问病根呢,哪里能讳病忌医呢?这样痛苦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女儿都是娘的心头肉。
  问也是痛,不问也是痛。
  季妈妈狠了狠心,一咬牙,在这一刻做出这一生最艰难的一个决定——继续问!
  “别扯了!”季妈妈拉住女儿的手,看着女儿哭到红肿得像被蜜蜂蛰过的眼睛,忍住如心里热油在烹的疼,一下一下地顺着女儿的背,放柔声音说道,“女儿,我是你妈,也是这世上唯一全心全意为你打算的人。你有什么事情,不跟妈说,还能跟谁说呢?妈不是在逼你。说到底,憋在心里,难受的人是你啊!”
  “妈,不是……我不想……说……”季菲菲不断地抽气,打着哭嗝,一句话说得支离破碎,“我……我是实在…说不出口啊……”
  季菲菲并没有说谎,很多事情,这么久以来她自己都还没有捋清楚,要她怎么能够说得出来,说得明白?
  回忆像走马灯似的转了一圈。当时,明明那么那么相爱的两个人,怎么会走到了这一步?
  哪怕是在签署离婚协议书的那一刻,季菲菲手里握着重如千斤的碳素笔,颤抖着签下自己的名字,仍然能够感觉到自己是怎样地爱着坐在身边的那个人的。
  只要他坐在自己的身旁,只要能够看他一眼,便会安心。
  可是……可是季菲菲却心痛到已经无法呼吸了,本以为自己可以承受住一切,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以为自己可以装得无所谓,但就在签字的这短短几秒钟时间里,好似漫长到一生的尽头,漫长到将自己扔入看不到曙光的永夜里……
  坐在对面的委员会工作人员看出季菲菲的状况来,追问她:“你确定吗?你还好吧?你没事吧?”
  怎么可能还好?怎么可能没事?但既然这是高歌想要的结果,那么自己就成全他,结束这段互相折磨的婚姻关系。
  走出委员会的时候,季菲菲看着外面刺痛她敏感眼睛的阳光,恍惚地在想,终于……还是永远地失去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4Chapter3

  走出委员会的时候,季菲菲看着外面刺痛她敏感眼睛的阳光,恍惚地在想,终于……还是永远地失去了他。 
  “菲菲……”高歌停下脚步,双手抄在裤袋里,一如既往地随意且潇洒,只是眼下的青影和憔悴的面色怎么看怎么有些违和,“我们一起去吃顿散伙饭吧……”
  “吃什么?”季菲菲本能地去牵高歌的袖子,语调微微上扬,这句话好像在舌尖上打了个转才被吐出来,略略有些撒娇的意味在其中。
  然而这句话一说出来,两个人同时沉默了下来。
  国内很多人觉得留学生都是“富二代”、“纨绔子弟”、“挥霍度日”,但实际上很多留学生往往只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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