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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女幸福法则-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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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菲菲还不等发作,苏怡雪和一名面容严谨冷峻的男士步入了米线店,并成功地吸引了包括店内食客、服务员等众人的目光。
  要说陈思宁和赵嘉瑞的形象本就与这间基本全是学生光顾的巴掌大小的米线店格格不入。不过他们两个人穿的倒是休闲,模糊了他们的气质,再加上本身他们一个清润温雅,一个斯文俊秀,若是冠上老师的名头,倒也不显突兀,所以食客们大多见怪不怪。
  可走在苏怡雪身侧的男士却和他们不大相同。身材高大,肩膀宽厚,铁灰色的西装笔挺地穿在身上,西装内烟灰色的衬衫和黑色带暗纹的领带不起一丝褶皱。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无框的眼镜架在鼻梁上,眼睛透过薄薄的镜片射出疏离而又淡漠的视线。怎么看,怎么一副典型的社会精英模样。试想一个穿着再正式不过的人出现在类似大排档的小饭馆,吃一份十几块钱的米线,怎能不引起旁人的关注?
  “啧,出来吃个饭还穿这么正式。”季菲菲被赵嘉瑞激起的火苗,直接牵连到了邹浩初的身上。
  “她吃火药了?”苏怡雪居高临下地看着季菲菲,话却是在问杨晓蕾,也不等杨晓蕾回答,已然了悟地瞥到坐在季菲菲身旁的赵嘉瑞,“跟个炮仗似的。”
  杨晓蕾脑袋徒自胀大了一圈,人是你带来的,和赵嘉瑞第一次见面,你也不礼貌性地做个介绍,管季菲菲干嘛?她是小孩脾气,你也跟着变成了小孩脾气。不过……她看了看季菲菲满脸的郁卒,再看看苏怡雪一脸的不虞。算了,她们俩今天状况特殊,都是大爷。她歉意地朝寻位置坐下的邹浩初笑了笑,对赵嘉瑞介绍道:“来,我介绍一下,闻达的邹浩初。”然后扭过头看向邹浩初,“这位是赵嘉瑞。”
  赵嘉瑞向邹浩初客气地点了点头,含笑说道:“早就听说过邹先生账务做得漂亮。如今见面才知道邹先生原来如此年轻有为。”
  邹浩初完全把赵嘉瑞当成了空气,甚至没有理会周围的这些人,自顾自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水。
  苏怡雪烦躁地夺走邹浩初手中的茶杯,态度相当地不客气:“喂,你不是要跟菲菲和晓蕾说什么嘛?说完,你就赶紧走。我们没给你点餐。”
  邹浩初丝毫没有在意季菲菲刻薄的话语,从放置在膝头的公文包里掏出两张喜帖,放到桌子上,直截了当地说:“这是我的喜帖,希望届时你们能够光临。”在前女友面前,他面无表情地说出再薄情不过的话。谁又听得出他声音的背后所隐藏的一丝颤抖?从他踏进这家店,谁都不理,不是他高傲冷漠,只是他不敢开口,生怕一旦开口便控制不住自己快要崩溃的情绪。他绝望而又自嘲地想,苏怡雪啊苏怡雪,我到底要做到哪一步,你才会满意呢?
  众人瞬间没了声,静默了几秒钟,季菲菲最先打破了平静,隔着大半张桌子伸手去拿其中一张喜帖:“谁的婚礼?”她翻开,状似随意地瞅了一下,又合上喜帖扔回桌子上,因病而呈现淡色的唇扬起笑意,像极初春的风轻柔地拂过含苞待放的花蕾,吹开一季的灿烂。她的双眸却难得地化身成锐利的刀锋直戳邹浩初。那眼神恨不能一寸寸地凌迟对方的血肉:“邹浩初和吴珊茹?新郎不熟,新娘不认识,这种婚礼也好意思让人参加?”
  杨晓蕾‘噗嗤’一声笑出来,眼神厌恶地扫了一眼桌上的喜帖,碰都不想去碰,仿佛那张喜帖是病毒源,一碰便会感染上什么病:“吴珊茹,我认识啊,不是当年一直追在邹浩初屁股后面的那个小师妹吗?恭喜恭喜,修成正果,不枉我们怡雪退位让贤。”
  来时邹浩初便已做好听到这些冷嘲热讽的准备。他若无其事地扣上公文包的扣子,刚想起身告辞,就见服务员端上两大碗热气氤氲的酸菜肉丝米线。他弯腰起身的动作停了下来,如同一场电影正在放映,忽然碟片卡掉,有什么东西瞬间无法连贯下去。
  当年他们一起吃米线,必和苏怡雪一起点酸菜肉丝米线。因为苏怡雪最爱吃那搅拌出肉香味的酸菜,他便点一份相同的,把最上面的菜统统舀给她,自己则满足地混着汤吃下米线。他们都还记得当年的事,包括苏怡雪的闺蜜们。
  曾经全心全意地爱着,付出一切,尽管岁月在更迭,总有些什么停留在了过去,停留在了回忆中。他对她的爱,哪怕是经了许多的事,过了这许多年,中间还穿插了来来回回串场一样的人,都不曾减少过一分一毫。只是到了后面,心太累了,再也不愿没完没了地纠结下去。他只想给自己留口气,却没想到更找罪受。
  若不是盲目的期待,当初便不会一味执迷不悟;若是明白世事地变迁无常,当初就不会不知天高地厚。
  邹浩初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苏怡雪。爱情对他来说,已是再遥远不过的一回事,不如现实来得更为亲近,更为真切。他拎起公文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家记录过他与苏怡雪爱情片段的米线店。在背过身的刹那,苏怡雪看不到的是,邹浩初伪装的平静在这一刻裂开缝隙,有厚重的疲惫从中慢慢渗出。
  等到邹浩初走出米线店,苏怡雪怎么看桌子上的酸菜肉丝米线和喜帖怎么碍眼。她一语不发,伸手想要端起面前的米线,被熟知她行为,一早就盯死她的杨晓蕾快速越过身旁的陈思宁,抢先一步摁住了她的手臂。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别这样!”杨晓蕾身子微微前倾,手上用了些力气,生怕苏怡雪挣脱她的制约,把桌上的米线给摔了。众目睽睽之下,苏怡雪这样做,只会让别人看她的笑话。
  “松手。我不摔。”苏怡雪侧身斜视着杨晓蕾。
  “你冷静点儿。”杨晓蕾不敢松手,仍是摁着。
  “松手!”苏怡雪双手渐渐开始颤抖,脸已变色,抿直唇线低声说道,“你给我松手。”
  杨晓蕾明白已经到了苏怡雪忍耐的极限,只得乖觉地放开手。一桌的人都不知所措地望向苏怡雪,没一个敢说话。
  苏怡雪霍然起身,招呼也不打,转身就走。
  “苏姐!”小丁怕苏怡雪出事,跟着站了起来,想要追出去,被季菲菲拽住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  问题慢慢浮现了。逐渐都会爆发出来。

☆、26Chapter25

  “让她静静也好。”季菲菲了解那种只想找个角落默默舔伤的心情。这时陪在苏怡雪身边,只会让她更加烦闷,不如让她自己先消了这股火再说。
  “可是……”小丁看着眼前的米线,坐了下来,有点怯怯地说道,“我还以为他们俩和好了呢。”
  这时,服务员把剩下的几锅米线端了上来。被苏怡雪的事情一搅,众人望着面前香气扑鼻的米线,都没了胃口。
  杨晓蕾用筷子挑了几根米线又放下,问身边的陈思宁:“我们之前都猜苏怡雪领邹浩初来是因为两个人复合了。只有你说未必。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陈思宁慢条斯理地将一碟肉酱均匀地拌入米线中,神色坦然地说道:“我只是早先应酬的时候听到些传闻,说邹浩初跟税务局局长家的大小姐走得挺近的。我想,他们走近又不止这一两日了,便没有跟你们说。”
  听见陈思宁这样说,杨晓蕾也不好反驳,想起陈思宁向来无论说话还是办事,总是恰到好处,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直教人挑不出来任何的毛病。她又没来由地有点生气,总觉得他是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其它事情都好说,可涉及到苏怡雪或是季菲菲的事就不能这么随便。所以,当陈思宁要把拌好肉酱的米线换到她面前的时候,被她抬手挡掉了。
  赵嘉瑞目光微闪,吴局长是赵更生一系的人,这是邹浩初的选择吗?不期然地看到陈思宁收回了要换给杨晓蕾的那锅米线,自己独自吃了起来。杨晓蕾气得推开陈思宁,也不怕烫到手,自己将整锅米线搬了过来,美滋滋地吃着心爱的米线,头都不抬一下。
  这是什么?这是将欲擒故纵的手段巧妙地运用到了两人之间的相处上。赵嘉瑞从一开始就知道陈思宁的道行高深,却没想到婚姻生活也能达到这种事事尽在掌握的境界。更高明地是,陈思宁不仅不动声色地让杨晓蕾顺了自己的心,还让杨晓蕾深觉自己占了便宜,心满意足。
  赵嘉瑞看得瞠目结舌。陈思宁察觉到赵嘉瑞在看他,不禁地勾起唇角,细碎的刘海荡在光波粼粼的眼睛之上,遮盖住大部分光洁的前额和英挺的眉身。他丰润的唇快速地上下翕动了几下,那唇形清晰地说出两个无声地字:“同盟。”
  同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认可吗?赵嘉瑞一愣,低下头继续吃他的米线。有些事大家彼此心知肚明便好。陈思宁已经向他表达出了适当的善意,说明他即便不会出声帮自己的忙,也绝不会扯自己的后腿。
  几个人一直在沉默中进餐,差不多快要吃完时,吃得很是尽兴的杨晓蕾停下了筷子,从纸巾盒内拽出一张纸巾抹了抹唇角上沾染的汤渍,问仍旧埋头苦吃的季菲菲道:“吃完饭你回家不?”
  “肯定是不回的了。”季菲菲用筷尖戳了戳汤锅里的一片菌菇,看着那片白白的菌菇在汤面沉沉浮浮,说道。
  “我家不能去,小丁住在宿舍,怡雪又是这种情况。我看,你还是去赵嘉瑞那儿住几天吧。回头我们一起去收拾些换洗的衣物,就跟阿姨说你在我家住呢,你看怎么样?”杨晓蕾口气虽是在同季菲菲商量,但结尾处的‘怎么样’三个字愣是让她说成了陈述句。
  怎么样?当然不怎么样了!季菲菲看了眼坐在身边的赵嘉瑞,又看了一眼,直到看得赵嘉瑞自觉地从裤兜里掏出了钱包,站了起来准备去付钱。
  “你坐下。我去付钱。”陈思宁也站了起来,抢着去付钱。
  “没事的。不过一顿米线,又不是山珍海味,这还要计较什么? ”说着赵嘉瑞已经迈开长腿朝柜台那里走去了。
  陈思宁重新坐下,继续吃他面前的米线。就像赵嘉瑞说的那样,一顿米线罢了,还能欠下多大的人情吗?反过来,他想献个小殷勤,就让他献去好了。再说季菲菲那样,明显是想把赵嘉瑞支开,好单独跟杨晓蕾说几句话。
  “喂,他对我有什么样的企图,你不会看不出来吧?”等到赵嘉瑞走到柜台处,季菲菲压低声音问杨晓蕾。
  “是有企图。”杨晓蕾当然知道赵嘉瑞对季菲菲的企图了。赵嘉瑞看季菲菲那眼神跟当年陈思宁看她的一模一样,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那你还主动把我推出去?”这下,季菲菲就不理解了。难道说杨晓蕾不顾姐妹情深,被赵嘉瑞一顿米线给收买了,果断要把自己给卖了?
  杨晓蕾看向季菲菲的眼神马上变成在看一块不可雕琢的朽木一样:“他是有企图,而且是大企图。所以,我才会制造机会让你近一步地了解他。”
  “大企图?”季菲菲不解的目光投向杨晓蕾,被她委婉的措辞给弄迷糊了。
  “你在国外才待几年,怎么中国话都不能理解了?”杨晓蕾索性干脆挑明,“看他那样子是想跟你长久交往下去。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既然他有大企图,就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我只是想要你去接触一下这个人,毕竟他在你最脆弱的时候出现,又帮过你的忙……”
  “哦,他追我,我就要去了解他?”季菲菲有些讶然,放下手中的筷子,“当年追我的那些人,我一一去了解还有时间做别的事情吗?别人不知道,你会不知道。难道说,我现在离婚了,随便出现一个追求者,好,就算这个追求者还帮过我的忙,我就要去了解一下?我从不觉得自己离婚了,就开始贬值了。”
  “赵嘉瑞是随便某一个追求者吗?别说外表、气质、穿着这些俗气的东西了,就说接人待物,说话办事上面,高歌也未必比他强。”杨晓蕾蹙起眉头,觉得季菲菲说出的话有点儿伤她的心,“当年你和怡雪瞒着我,帮陈思宁的时候,你忘记你是怎么说的了?我还记得你当时对我说‘我们只是觉得你需要一个人疼你,关心你。当然我们也可以照顾你,但总一天,我们都会成家,你的身边总是需要有个人站在你的身旁,和你一起行走在未来漫长的人生路上。’现在我这话还给你。”说到这里,杨晓蕾顿了顿,语气缓和了几分接着说道,“你们让我给陈思宁一个公平的机会,我给了,所以我觉得自己现在很幸福。你给赵嘉瑞一个公平的机会,说不定你也会幸福。”
  话是一样的话。几乎一个字不差。说明当年的杨晓蕾是用心在记这些话。
  时光荏苒,这话成全了当年的杨晓蕾,却不知是否能成全如今的季菲菲。
  季菲菲直接让杨晓蕾堵得一个多余的字都说不出来,眼看那边赵嘉瑞付完钱往回走了,才憋出一个疑问:“你就那么看好他?”
  杨晓蕾看着走近的赵嘉瑞,笑而不答。
  临走前,季菲菲拿起桌上被汤汁油渍浸染斑驳的请柬,一张放入自己手袋中,另一张塞到杨晓蕾的手中。
  “你还真去?”杨晓蕾翻开烫金的大红帖子端详那里面并列在一起的名字,龙飞凤舞的几个毛笔字写得是分外好看,不知道苏怡雪看到时是否刺痛了她的双眼。
  “去。怎么不去?”季菲菲挽住杨晓蕾的手臂,边走边说,“依照怡雪的性子是一定会故作坚强地去参加的。我们作为朋友,陪她一起去。”
  “还要给红包?”杨晓蕾犹豫着问。
  “给啊,怎么不给?”季菲菲点点头,说道,“只是太便宜他了。”
  “我倒是不亏。他可是参加过我的婚礼的。和怡雪一起,送了份大礼。”杨晓蕾叹了口气,想起了那年的那些事,颇为惆怅,“我还以为他们会一直在一起的……毕竟分分合合那么多次,也没说哪次真的散伙了,后来怎么就真的散了呢?”
  听到杨晓蕾的话,季菲菲突然感到心里一阵阵的钝痛——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很多东西早已模糊了原本的面目,许多的感情与许多的人无论如何在这场青春的盛宴中挣扎与徘徊,执着与努力,改变的终将会改变,所有的痛苦与欢乐不会为某一个人而停留片刻。譬如,苏怡雪。譬如,季菲菲自己。
  吃完饭,小丁自然继续回茶点店上班。本来说好赵嘉瑞开他的车先去季菲菲家拿换洗衣物的,临时接到一个电话,报了家庭住址,并留下了一串钥匙,急匆匆地走了。
  搞得这么神神秘秘地。季菲菲心里嘀咕归嘀咕,赵嘉瑞全程不用跟着他们,她正好可以跟杨晓蕾好好聊聊,问问她为什么就觉得赵嘉瑞适合她了。
  还没等她问,开车的陈思宁倒先摁小了车载CD的声音,对后座的她说道:“你对赵嘉瑞了解多少?”
  季菲菲听陈思宁这样问她,不由得想笑,忍了忍没有忍住,还是笑出了声:“我不是说了,我认识他才两天,你说我能了解到多少?”
  “在社会上生存,有时一个人说话不用多,只需那么几句,就能听话知音。同一件事,每一个人去办,方式方法都不一样。菲菲,国内怎么说呢,人情世故不如国外那样简单,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陈思宁说得极慢,字里行间也透着严肃和认真。他十八岁出国,一个人打拼,回国又靠自己闯出一番事业,经历了太多的事,该看透的都已看透。
  季菲菲听到陈思宁这样说话,知道他是在教她如何看人,如何做事。若不是她和杨晓蕾是闺蜜,堂堂餐饮集团老总放着大好的周末不过,怎么会跑出来给她当司机?季菲菲到底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她也收起了玩笑的神情,认真地答话:“这人挺细心的,也挺会来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一起恢复一天一更

☆、27Chapter26

  “你看着点儿车。)”杨晓蕾指着前方道路,示意陈思宁专心开车:“我第一次见这人,。觉得这人有些心机。”
  何止有些心机?!陈思宁勾唇微笑,城府看上去还不如他深,那是人家不屑在官场和商场上混,还有些个事没有历练到位,若是他愿意,加以时日,必会超过陈思宁。
  “菲菲,你既然打算回国,就好好筹划一下以后做些什么。在国内,察言观色是最基本的。你啊,就是太单纯。”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陈思宁趁红灯亮起,停下车子,从杨晓蕾身前的置物柜内掏出墨镜戴上,感到眼睛舒服了一些,继续说道,“你之前问晓蕾,她就那么看好赵嘉瑞。她之所以会说这些话,完全是我跟她提过十二个字。”
  “哪十二个字?”季菲菲好奇地问道。
  “背景复杂,心思深沉,态度坦荡。”前面是个岔路口,陈思宁稳稳地拐了个弯,将车子驶入季菲菲家的小区,停在了她家楼下。陈思宁边拉手刹边说道:“你先和晓蕾去收拾东西。”
  季菲菲父母都不在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季菲菲紧绷的弦松弛了下来。她不想住在家里本来就是怕她爸妈看到自己这副生病的憔悴样子,回来收拾东西也是提心吊胆地,生怕露出破绽。没想到天助她,竟然没有碰到他们。
  她记起自己回国后的衣物还没从箱子里拿出来,于是从衣柜里拖出那个小巧的拉杆箱,又将装有笔记本的书包背了起来,整个过程差不多才两分钟。她从卧室走出来,对杨晓蕾说:“走吧。东西都收拾好了。”
  “这么快?”杨晓蕾惊讶地看向季菲菲手中的行李,问道,“菲菲,要不要给你妈妈留张字条,省得他们担心。”
  季菲菲嫌麻烦,摆摆手说:“他们未必会看得见。我一会儿给他们电话。”
  杨晓蕾点点头,想要接过季菲菲手中的拉杆箱,被她避开了。只好跟在她的身后,出了门,走下楼,上了陈思宁的车。
  车子驶出去几分钟,拐过两个岔口,季菲菲像发现新大陆一样,问道:“我记得这个方向再往前开是你们家的方向。”
  “是啊。”杨晓蕾微翘起唇,“你不知道赵嘉瑞的锦华园就在我们家那个小区的斜对面吗?从我家出门到他家,包括上下楼,我估计差不多也就十分钟左右。”
  “这么巧?”季菲菲出国五年,偶尔回来也是过年那几天,光左一摊右一摊地和亲戚朋友们聚会吃吃喝喝了,不怎么闲逛,当然不知道那里什么时候多出一个锦华园来。
  “哪里巧?”陈思宁食指轻轻敲击两下方向盘,觉得好笑,这样的季菲菲怎么会是赵嘉瑞的对手,“他是存了心思讨好你的。”
  “啊?”季菲菲越发困惑了。
  “我说过了,可以形容赵嘉瑞的十二个字:背景复杂,心思深沉,态度坦荡。背景复杂嘛,你们知道本市市委书记赵更生吧。那是赵嘉瑞的爸爸。”
  季菲菲吓了一大跳。她自认也就是一小老百姓,家里算得上小康,怎么会惹上了名官二代?要是她知道赵嘉瑞是这种身份,从一开始起,她必然会躲得远远地,看都不会多看赵嘉瑞一眼。关键赵嘉瑞本人还挺低调,除了行为举止能看出来家教良好外,是一点多余的东西都看不出来。
  “说起赵更生来,还挺有意思。听说他爸本就是高干,娶的还是军区大院一起长大的司令的女儿,也就是赵嘉瑞的妈。可后来据说赵嘉瑞的妈妈发现赵更生在外面还养了一个女人,孩子比赵嘉瑞还大。按说政治联姻,也就那么回事儿吧。但赵嘉瑞他妈非要离婚。在那时候这离婚的理由可是上不得台面的。生活作风有问题,就凭这一点,仕途就要葬送了。后来不知道怎么达成了协议,反正是和平离婚了,给出的理由是性格不合。”陈思宁把自己知道的统统说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杨晓蕾狐疑地问道。
  “全仗赵嘉瑞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赵嘉树呗。”陈思宁勾起唇角,带着点讽刺的意味接着说道,“本市最出名的纨绔子弟。有次应酬,喝多了,当着很多人的面炫耀他妈是怎么爬上那个位置的。其实很多人也就是场面上附和附和他,心底又能看得起他几分?”
  “那他这是存心瞒着我?”季菲菲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那倒没有。你又没问。他虽然行事低调,倒是没有存心瞒着谁。我曾问他,认不认识赵嘉树,他很痛快就承认那是他哥哥。”就事论事,陈思宁确实觉得季菲菲在某些问题上有些过于敏感了。
  不知怎么回事,季菲菲仍然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她也说不出来究竟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感觉,她又问:“那你说他是存了心思想要讨好我?”
  “即便他是名技术主管,工资可不算太低。他们公司算是业界比较有名的企业,坐到他这个位置上,一年也有个十几万。自己置下房产是肯定的事。再加上他家里给他的,我估计至少有那么两三套房子。你说这这些房子,他怎么偏偏选到离我们家近的地方?想必是你之前想要住到我们家里,他想安你的心,特意选了那个地方。这也是我说的,心思深沉。可能他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调查过你的底细。不过……”陈思宁说到这里,脑海里闪现出赵嘉瑞看到自己诱哄杨晓蕾时的吃惊表情,不禁笑了,“心思深沉在我这里可是褒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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