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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恨你更想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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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这本书。”瞿嘉终于讲上话,“里面这么多笑话故事,单单记住这则……”
吃了你奶奶……
“噗嗤。”陈皖南感觉很好的再次笑出声,完全不在乎他崩塌的形象,以及瞿嘉服了的表情,然后拿书本遮住自己胸脯,点评了他一个字。
“色!”
“……”
毫无疑问,陈皖南色极了。
根深蒂固的来自男人的天性的那种色。
他所说的小时候,在他爷爷书阁渡过的印象深刻的阅读时光,应该以及一定肯定竟奔着小黄文翻去了。有很多文学大家如贾平凹为代表的人物等,都是这方面描写的好手。
陈皖南看起来涉猎颇深。
这让瞿嘉压力很大,没好意思问他是几岁时的事情,自己揣度差不多青春期发育那会,她不经对他口中陈爷爷的书阁产生了浓厚了兴趣,手指发痒仿佛一一抚过那间上了岁月痕迹的书库中,书籍页面也已经泛黄的一本本,来自他少年时期所触摸过的温度,也许一一存在。
这个情人节,毫无疑问,渡过的很愉快。
晚餐,在安静华丽的景观餐厅享用,当然,也带着鹿跃。
她对瞿嘉温和的眉眼,产生了深厚的安全感。
自己一双笑眼,时挂两弯月。望着陷入恋爱中,没脸没皮,甚至有些无赖的陈皖南,一方面大感新奇,一方面……无地自容。
“喂我。”他旁若无人的挂在瞿嘉肩膀上,一时像个巨婴。
“神经病。”来自女朋友的无情批判。
“咯咯咯。”鹿跃发出清晰的笑声。
银铃般的,好听。
夜色,亦温柔如水。
用餐结束,陈皖南先把瞿嘉送到了书店,以为今晚到此结束,却听他这么丢下一句。
“我呆会过来。”
声音很轻,柔柔的羽毛刷过瞿嘉的耳畔。
过夜。
他要来过夜。
黑色车身如离弦之箭冲进夜色,书店门口呆呆站着的瞿嘉,久久,无法回神……
是啊。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有生理需求,想进入一个女人的身体,不应该吗?
……
“欢迎光临。”小熊盆景不分亲疏,见到人进门就欢叫。
“……老板?”值班的小菲抬头,看到早上兴高采烈打扮的花枝招展出去的瞿嘉,此刻,几乎可以用垂头丧气来形容她的面貌。
背挺的不直,手里包包吊着长带子,拖到地下的行走着。表情有些迷茫,眼神空空的。
小菲惊讶的睁大眼睛。
“没下班?”瞿嘉淡淡抬眸,望了员工一眼,语气叫人感受不出她是真正关心员工,只空空的一片罢了。
“给王野代个夜班。”小菲声音有点哆嗦,这个样子低迷的瞿嘉,让看惯了她英姿勃发一面的人,十分的惶恐。
和陈队长出问题了?
在情人节这个节骨眼上?
小菲满脸紧张的问号,又不敢发声。
楼上挑高做出来的休息室,空间狭小,真要干点什么,动静不能过大,而且底下还有读者夜宿的帐篷……
瞿嘉脑子里转着这个问题,睫毛颤了颤,问员工,“今晚住宿的有几位?”
“情人节,人不多,只有三个。”小菲答的飞快。
“给我开一个。”
“……啊?”小菲惊呆,果然和陈队长出问题了啊,情人节,自己开帐篷住??
“算了。”瞿嘉思量着,最终摇了头。
挣扎,煎熬,胆怯,像是上断头台……这都是瞿嘉此时的心境。
回到休息室,粗糙的洗了个澡,换上柔软的长至脚裸的针织裙,包住自己全部的身体,仍旧感到寒冷。
地暖很热,咖啡也很热。
她拿着咖啡勺的手却在发抖。
“瞿嘉?”师母的电话极快的接通。
瞿嘉湿长的头发垂下,屏幕贴在耳廓边,她怔愣的十几秒里,差点要放弃鼓起的勇气向人倾诉这件事情。
而陈皖南今天愉悦满足的俊脸忽地在眼前闪过,她不忍,她愧疚,声音嘶哑的开了口,“师母,是我……”
“找你老师吗?他在花房里弄花呢,手机也没带。很急么,别急,我马上给你送去……”师母为人非常热情,声音热热闹闹的笑着。
“我找您。”瞿嘉打断对方的进一步动作。她的老师苏白青是名出色的犯罪心理专家,而他爱人刘华则是本城著名的心理医生。瞿嘉认识刘华的时间远比自己老师的早。对方先是她的心理医生,而后才成为她师母。
“你说。”刘华的声音静下来。瞿嘉很多年没找过她了。
“……我男朋友今晚要来过夜。”说出这句话似万分艰难,但只要开了口,瞿嘉发现说下去并不困难,只是声音一直在抖,“我爱他……很爱很爱……但不想和他发生关系。”
“什么关系?”对方语气镇静。
“性。关系……”瞿嘉闭上眼帘,感觉心口被钝刀拉过一般的刺激的疼着……
陈皖南知道了该多伤心?
她只想和他柏拉图,精神上的结合。多么可笑,他三十岁不到,一个正常男人,凭什么忍受这种?
何况,已经耽误他六年……
“我不行……”瞿嘉颓然的埋头坐下,额头抵着冰凉的桌面,唇瓣颤抖发白的如生绝症,绝望痛苦的声音,“我真爱他,不讨厌他身体,很壮美,干净……但置身事外,像看电影里的男主角,像翻一本叹为观止的书,没想过占有,却也不想他找别人。师母,我病了,哪里有药呢?”
语气无助,焦虑,挣扎,从来没有过的脆弱样子。
刘华听了触动,温和的问她陈皖南知不知道这件事。
“只知道我有肢体接触恐惧症。”他素来克制,耐心十足的对她,不管是现在,还是六年前同居过的那半年,越是这样,瞿嘉内心越是痛苦,“我不是个正常的女人……”
“别这么说。不是什么大事。”难得听瞿嘉示弱的倾诉,刘华显得很高兴,“我现在不是你的心理医生,只是一个长辈。你遇到点男女交往关系中的一点小困惑,找我来解答。瞿嘉,你别放大化,正常女孩子初夜都会紧张,你一遍遍钻研自己,走不出第一步。”
“嗯……”瞿嘉无声的苦笑了,没对那头说,她和陈皖南已经不是第一次。
正因为不是第一次,才对上一次的狂风暴雨心存恐惧。也是那晚,陈皖南的太不是人,让她此刻难以前进。
瞿嘉突然宽慰了片刻,六年了,他技术大概精进很多?
很好。
她竟开始想象陈皖南现在的技术了。
就这么无奈的翘起了唇角,瞿嘉苍白的脸色缓和了些。
“这事儿。没你想的那么难。”刘华不打算长篇大论,笑着说,“喝一杯红酒,润润嗓子,调和下气氛。这个男人真爱你的话,你唯一要做的就是给予信任。去吧。”
瞿嘉挂上电话。
从玻璃内望去,大街之上竟然飘起淅沥沥小雨。听说过年期间,长江以南要下够一星期,湿掺着冷,实在没情趣。
瞿嘉感觉自己像这场雨,拖拖拉拉,有些煞风景了。
“喝酒。”她低语了一声。
谨遵师母教导,下楼。从厨房拎了两瓶收了许久终于遇上机会品尝的醇美好酒。
打开,芳香扑鼻。
“你别喝醉……”她脸颊已然染着红,望着杯壁上挂着的嫣红液体,忽然仰头,一口饮尽。
这,真的醉了。
薰薰然,又飘飘然。
瞿嘉似全然不知自己的况状,捏着酒杯,裙摆曳荡,在楼上两位小读者的疑惑注视下,大大方方的站到面对前街的落地窗前。
“那天晚上也是在这里……”她唇角勾起惑人的弧度,楼下盲道上,仿佛出现回国后第一次看见陈皖南时的场景。
“妈呀,老板不对劲……”她后方的两个女生,用书遮住鼻端以下,窃窃私语讨论起来。
“一瓶酒全喝啦,不过好漂亮呀,尤其眼神……”
“是在等谁吗?”
“好像是的……”
两小女生一同把目光聚焦在窗前的长发披肩的窈窕美人身上。
她的确在等人。
这个角度,正对着店前的停车位。
瞿嘉眸光荡了荡,手指忽地一紧,已被握热的杯柱猝不及防的温度再次升高,差点失控断了,此刻万分痛恨自己的好酒量,当年的贝加尔湖畔,两瓶伏特加撂不倒的她,一瓶红酒又算的了什么。
她眼睁睁看着陈皖南停好车子,长腿跨了下来,那腿,真是……
完了,她不会呼吸了……
今晚要真枪实弹了吗?
……
“还看什么呢?早点睡。”
宁城大学教职工住宿区某别墅内,靠着床头的苏白青教授摘下眼镜,望了一眼自己夫人,埋头在案上翻某件资料的背影,忍不住催促了一声。
“行了,你先睡。”他夫人摇摇手,一脸你别打搅我的强硬态度。
“声音小点。翻的我吵死了。”苏白青打了个哈欠,先行躺下了。
案前,一盏白灯下,刘华翻阅的是一件二十年前的旧病历。
纸张轻轻打开,第一夜便贴着患者的彩色小照片。
稚嫩的脸部轮廓,眼睛大而灵气,秀挺的鼻梁,小巧的粉色唇瓣,这是一个明显看的出将来会长成位大美人的小女孩子的照片。
病症:PTSD
患者:瞿嘉
“今晚一定要顺利喔。”苏老师爱人笑了,“啧,小年轻们。”
……
作者有话要说: 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
明天继续。
☆、谈恋爱05
小年轻们。
瞿嘉承认自己在性方面保守亦步亦趋的像位浑身皮肤垂挂皱哒哒的老太太; 双臂抱胸,竟然用最自然的力道; 遮着自己用衣服包裹起来的最羞耻的身体。
自然,脸色就不太对。
两颊酡红; 眼神湿润润,微微逃避,不敢轻易注视他。
不自禁; 露出一股含苞待放的羞态。
“怎么了?”陈皖南抱着一捧热烈的玫瑰花上楼,火红的颜色,趁在他白皙的脸颊边; 顾不上旁边还有几个读者的轻细尖叫声; 他眼眸漾了漾,自上楼就看到她这样子; 一时有些不适应,随意将花搁橡木桌子上,发现一瓶见底的拉菲。
而高脚杯正在她手上。
“回去做什么了,三个小时才过来。”罕见地埋怨口吻。
好像; 喝酒,正因为等他; 等的太久; 才这样。
“买礼物。情人节。”陈皖南简直愣住。
“谁当天买礼物?都是提前好的。”瞿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
酒红色的长大衣,内搭深灰色羊绒衫,长裤熨烫的压痕往下,脚裸暴露在外; 灯光下,骨白细瘦,切尔西皮鞋。
她眼眶热了下,“你是打扮自己去了。”
还洗了澡。
“这是喝了多少。”陈皖南憋住到了嘴角的笑意,不由分说把人搂进怀里,确定自己是惹到她了,瞿嘉在挣扎,他不得不收进双臂,将搂变成横抱。
“放我下来。”瞿嘉觉得丢人,她并没有醉。
周围的笑声,和楼下小菲赶上来看热闹的步伐,让她更加郁闷。
陈皖南一劲儿的笑,没声儿的那种,“真沉。”
气死人。
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还说她沉,瞿嘉想给他一巴掌,然后,真的重重的一捶到他胸口。
他浮夸的叫了声,“谋杀亲夫……”
嗓音得天独厚,叫的围观的小姑娘,面红耳赤。
瞿嘉想去死一死……
休息室的门没锁,踢开,她被直接扔了进去。
这么狭小的空间,门到床尾,只有三米。
不算宽大的席梦思床,把瞿嘉接了个头晕目眩,并且她懵了几秒的在床垫上,随着弹簧荡了五六下。
咔嚓,听到反锁门声。
“困了就睡等我干嘛。还喝酒?”干脆利落的朗声,越发衬得瞿嘉今晚不正常。
陈皖南没说她什么,脱了大衣,扔在了架子上。
瞿嘉微微抬头,昏暗床尾,他侧站着,刚好看到结实凸出的臀线,等下脱掉裤子,会更好看吧。
眼一闭,她平躺在床上的姿势再也不动了。
“呵,英勇就义?”
“睁开眼睛。老子不吃你。”
不动。
就是不动。
只有床头橙黄的小灯,照着她腰部以上的天地。
陈皖南拉了一张椅子,在那圈光晕里坐下,离她左臂很近,鼻息似乎就喷在她皮肤上。
“刚才,临时回了趟局里。”他终说了实话。
一室寂静,虽然空间不足,但装修时做了专门的隔音层,外边的声响半点传不到里面,于是,两个人的呼吸越发清晰,彼此起伏,最后交缠。
他谈心的架势比做。爱的架势更加浓厚。
回局里干什么,大半夜?
即将过年,市局工作全部安排妥当,除去不得不值班的人员,此时此刻,不出突发的话根本没什么紧急大事。
“年后,我要出差去趟俄罗斯。白局的意思是让我明天出发,但我没办法。”
瞿嘉睁开眼睛,望着他在灯下坚毅的脸。
“那年跟家里说好带你回去,没成功,爷爷奶奶被我伤透心,呵,其实也是我。这几年,没处过别人,我怕他们有点埋怨你。”
“会不会耽误工作?”瞿嘉怔然,原来是要坚持带她回去。
“等年后没关系。否则老白也不会答应。”当然拒绝时,被骂了个狗血喷头,陈皖南眼睛眯着,这是防卫的姿态,只不过那眸光一闪而逝,没叫瞿嘉瞧见半分。
不过,她心里有一双通透的眼睛。
关于米诺,他已经知道了吧。
要不然怎么会去俄罗斯?
瞿定北当年失踪在那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她准备好的贝加尔湖事件档案,因为突然爆发的曾家案子,没有转交给陈皖南,而是给了白局。白局紧接着安排陈皖南去俄罗斯,想来,他在调查米诺这个组织上的任务,应该是被派去俄罗斯。
瞿嘉身为受害者家属,本来有充足理由和复查此案的警察接触,但她和陈皖南的亲密关系,是工作条例内不被允许的关系。
刑事诉讼法,第二十八条:
侦查人员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应当自行回避,当事人极其法定代理人也有权要求他们回避:
(一)是本案的当事人或者是当事人近亲属的
(二)本人或者他的近亲属和本案有利害关系的
(三)担任过本案的证人,鉴定人,辩护人,诉讼代理人的
(四)与本案当时有其他关系,可能影响公正处理案件的
之所以把贝加尔湖的档案交给白局,一是因为曾家案爆发后,瞿嘉本人不再有资格参与米诺事件,她是当事人家属,也是当事人的法定代理人。
二是,她身为法定代理人,其实有资格要求陈皖南置身事外,但把这个权利交给了白局,等于给了陈皖南自行选择的机会。
他会被派往俄罗斯,选择是什么,已一清二楚。
瞿嘉心里有万千话语要交代,关于米诺这个人的性格发展路线,当年亲自追踪时的种种疑惑万千,对方那个人的厉害之处等等,想告诉陈皖南,想与他交流。但是,他选择了亲自参与这件事情。
她就得保证,自己不能影响他。否则,他做出的决定将没有任何意义。
而也显然,没有及时响应白局前往俄罗斯的命令,他本人已经受到质疑。
一个年过来,能否顺利前往,看他表现了。
非常敏感的时刻,即使两人同笼一簇橙黄灯光下,彼此身体触手可及,关于米诺的话题,心却必须保证一个太平洋的宽度,互不涉及。
“你手怎么了?”她眼神晃了一下。
“刺到什么了吧。”他语气很淡,在她惊怔的眼皮子底下,将虎口划痕里残留的白色木屑,扯走。
“白橡木。全局,只有白局办公室有这东西。”瞿嘉不好打发,“你干什么了?”
“摔了把椅子。”他云淡风轻,嘴角若无其事笑。
其实,他怎么会若无其事?
把文件交给白局时,瞿嘉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她一直以来隐瞒的啊,陈皖南却由着外人,从公事上的方式,被通知了。
摔了把椅子?
白局办公室,在不在,大约是个问题。
更让瞿嘉心疼的事,他没事人的表情。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是双方一齐做出的决定。
她把东西交给白局。陈皖南选择前往俄罗斯。
她怔神的这些片刻里,身畔一直沉寂的椅子忽地有了动静。
“我把花拿进来。”
他离开后,瞿嘉才回过神。
不过没一分钟,陈皖南就回来了,玫瑰沉郁的芬芳瞬时溢满了整间屋子。
瞿嘉笑出声,就这么安然平躺着,伸手触摸那捧玫瑰。
“真肤浅,看到花才笑。”陈皖南耿耿于怀的坐下,没等她摸够,砰的声,花被扔到玻璃桌面上,不过,他嘴角一直翘着,看上去心情不错。
“你说的礼物呢?只有这个?”瞿嘉果然很肤浅的,笔直望着他。
他脸在灯光下,特别的有棱有角,瞿嘉盯着仔细看了一会儿,发现这男人不但洗澡了,身上有着风信子沐浴露的味道,还刮了脸,下巴那儿干净的只泛着点点青。
之所以看的这么清楚,是因为陈皖南俯身上床,把她拉了起来,像摆弄手脚不能自理的人一样,瞿嘉被靠到他怀里,然后脖子上的长发被拨开,一条凉沁的链子贴着肌肤戴在脖间,长度到锁骨以下,十分漂亮。
来不及细看,她手腕又被抬起。
接着到脚腕。
“别。”瞿嘉蹙眉阻止。
他正摆弄的高兴,闻言,狠狠斜了她一眼,心思是他花的,东西是他戴的,从头伺候到脚,她这懒骨头,还不满意了?
就见瞿嘉吃吃的笑了几声,声音挺娇,“先把我袜子脱了啊。”
又说,“你戴的,我自己就不下了。”
“你敢拿下试试。”陈皖南目光不轻不重的扫了她一眼,握着链子的大手在瞿嘉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从针织裙下摆钻了进去,她心跳骤然升了下,高悬在那里,低眸,紧身裙子底下,他从她腰间拉下袜子的动作清晰明了,他到底是个男人,指腹粗粝,磨得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行了吗?”好像没有半点私欲,哼笑声清朗。
“……行。”瞿嘉感觉自己是个三等残废,话都不利索,显然,被他逗弄了。
陈皖南视线从她针织裙下,奶白纤长的腿部一扫而过。顿时,有些受折磨。好在,脚链戴好了,细细的一圈,灯下发着银光。
在思考情人节要送什么的时候,他简单粗暴的想到全部送全,在心理学上,送首饰的男人,尤其是项链手链之类是在强烈表达要紧紧栓住她的意思。
瞿嘉能懂。
也最好有自知之明。
身后男人的鼻息灼热,一下下喷在她后颈里,屋子里这般安静,瞿嘉无法忽视来自他对自己的影响。
她感觉到冷,可能长袜脱掉了,也可能是暖气不足,也可能是……鸡皮疙瘩起的太过频繁密集,不是有个词叫颤粟么,她大概就是这种情况。
“皖南。”很清晰准确的叫他名字。
她晓得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而且此前清醒。
比六年前兵荒马乱的那晚,清醒百倍。
他此时也是。
瞿嘉背向着他,从陈皖南角度看,她臀部对着自己,腰两侧的曲线凹陷,膝盖往前,足尖向后,抵在他小腿骨上。
他手虎口的位置卡住她纤细的脚裸,使她不得动弹,不愿花心思去分析她是不想逃跑,还是做好准备要给他,但只要她这么坐着,全然安静的等着他,陈皖南脑中的那根理智之弦就断了。
这真是,乱而潮湿的时刻。
瞿嘉过分失控,紧张到脸色惨白,那样子,像被他撕开了,也像脱水的鱼,掉翅的蝴蝶。她上衣甚至都没脱,被文胸包裹的酥胸,顶着薄软的针织衫,高而挺,两座峰峦;下。身空无一物。
灯罩聚起的小片光里,照不到她和陈皖南合二为一的部分。
他没有声音。
这出乎预料。
一直以为他那副嗓音,在这时刻,可能会要她命,却只听到他时重时促的呼吸,猛烈地一如他下面动作般的洒在她耳畔。
“啊……”瞿嘉难受的呻。吟,无措的抓握床单,胸口无法呼吸。
胸罩真是女人的酷刑,她急于解放,又什么都做不了。
终于,他问她,“还行吗?”
声音夹喘,却冷酷不乱。高高在上,主宰她的沉浮。
瞿嘉深深相信,此刻叫停,他也会应付自如的撤出。
只不过,她没有。
眼底冒出的泪珠,被闭合的睫毛扇去,眸光温柔且坚定,“行。”
他手抄到她背后,顺利解开搭扣。
胸口钻入一阵宽松气流,紧着,文胸连着羊毛衫,一齐从她双臂退出。
奶白肌肤,一览无遗。
瞿嘉把自己缩成一个虾子,像是羞愧自己的身体全然被他看到,极尽全力的双臂抱胸,复一次又一次的被陈皖南攥开。
最后卡住她两手腕,按在头顶。
他眸色郁重又迷乱,深深热吻她。
瞿嘉抑制不住的开始颤抖,“啊……啊…… ”
陈皖南从她胸前抬头,轻轻碰了下她的唇,桃花煞人的眼里,有温柔泛滥,那是什么意思呢,他眼神这样满意的笑着。
但恐怕,瞿嘉没机会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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