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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反派掌心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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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赐虽然比她小一岁,但个子是一点不比她矮,她之前草草比划过,大概能有一七八。
比自己这个一米五几的小矮子高了将近一个头。
当他把她按进怀里的那一刻,宋浅大概能理解原结局中宋天赐为救女主独闯龙潭虎穴而深夜坠楼时,宋清深夜痛哭消沉了一个月的绝望。
也正是从此开始,宋清逆转了原本单纯没心机的傻白甜人设,彻底化身商场女强人,再不心软地手刃仇家。
一个真心实意对自己好的人,最后却为救自己而死。
这样的打击,太过沉重。
“儿啊,怎么样?疼不疼啊。”哭丧着脸的女人面色苍白,拉开宋天赐就要查看他的伤势如何。
“还有你,死丫头,你能吃多少啊你,瞎糟蹋人。”董成梅抱怨地看向她。
“没事,我自己去上点药,你去弄早饭吧。”他说的轻巧,却在转身回屋的瞬间疼的龇牙咧嘴。
董成梅欲言又止,架不住儿子大了,不好再多说什么。
宋浅手心慌慌地驱步跟着他进了屋。
“干嘛呢,又不会死人,我没事。”就在他要解裤带的时候向后一瞥,瞧见了她可怜巴巴靠着门框。
宋浅不信,赖着不走。
“真没事,快出去吧,吃了饭还要去上学呢。”
她眨着一双水雾迷蒙的眼眸,能够清楚看到眼眶中溢满了水痕,白皙的脸颊也红的不正常。
“再不走,我打人了啊。”宋天赐开着玩笑的扬起手,做出要打她一副模样。
“那我在外面等你。”宋浅为他带上了门,转身擦去泪水。
真是不争气,遇事就哭。
她到水池边洗把脸,就这拍拍脑门,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
她不仅要帮项栾城逃开暴尸荒野的结局,还要救回宋天赐。
一切收拾完,宋清才敢跟着宋天赐上了饭桌。
这顿饭吃的忐忑,她根本不敢有任何动作,更不提说话,只是埋头喝粥。
倒是她弟,仗着宋爸不会对他怎样,给她又是夹菜,又是递红薯。
宋志进看的来气,吃完大力把筷子扔在桌上,哼出声:“一天天的。”
宋浅更害怕了,缩着身子在桌旁降低存在感。
“没事的,多吃点,吃完我们快点走。”宋天赐又为她递了块饼。
宋浅点点头,等她爸出了院子才敢放下筷子,背包出门。
上学的路上,她低着头一直在想,宋志进对原身的不喜欢真的是到达了极点。
她又想起了穿书后第一天晚上,房间里出现的高大身影。
“贱种果然命硬,你说,你要是死了多好,我看着也不会心烦。”
“你怎么就没死呢!”
“你要是死了,我给你立个碑,还给你烧很多纸钱,阴曹地府用不完,活着还要折磨我。”
第08章
那天晚之后,宋浅就再也没见到过项栾城。
只是后来,宋天赐一瘸一拐地搭在她肩上问:“这饼你拿了干嘛啊,我可不信你吃了这种鬼话,就你那点饭量,两块那么大的饼够你吃一天了。”
半个身子的重量实在是不轻,宋浅走的吃力,顿了一会儿才回应:“真的。”
自从穿书,她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见长,虽然还是会面红心疼,但比起现实中那个一说话就爱结巴的自己,已经长进了不少。
宋天赐自然是不信,也没多问,以后自己肯定会找到答案。
“诶,你走快点啊,就这速度,我俩再走半个小时都到不了,爬一样。”
宋浅也不生气,扶着他走的依旧慢兮兮。
家里的气氛也是日复一日的紧张,她爸宋志进像个小老头一样总爱哼唧,时不时看她和董成梅不爽,逮过来就骂,不过幸好没再动手。
所以宋浅在家一直都是一声不吭,听之任之,说东不往西。
她也能大概了解原身胆小怯懦性格的由来,任谁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下生活十几年都会变得不爱说话,更何况是一个从小就如此的未成年儿童。
宋天赐知晓他爸这个臭脾气,也不搭理他,见了他反倒像是陌生人,气的宋志进嘟囔:“反了天了。”
却从来没真正上过手,还时不时通过董成梅了解他腿上的伤如何。
对比宋浅躺在床上,烧的神志不清也没有一句关心,连送去医院都不愿意的模样,可真像极了,与儿子吵架闹别扭却依旧默默关心的‘慈父’。
董成梅在中间润滑,但也只是一些些作用,她向来是不敢忤逆宋志进的。
就算再疼爱孩子,本质上她都是个听丈夫话的妻子。
反骨叛逆的事,一辈子有一次就可以了,而且她已经用自己的下半生在为那件错事赎罪了。
她这辈子都会有这么个污点挂在脑门上,她只能认命顺从。
赌对了翻盘,输了就维持现状。
牙打碎了要往肚子里咽,老祖宗说的话没错。
就这样一直维持到周五晚,宋清拎着大包从学校回来,才算打破僵局。
宋清一进门就看见他爸蹲在房檐下抽烟,开口道:“爸妈,我回来了。”
他爸隔着吐出来的烟雾嗯了一声,看不清神情,却能明显感觉到兴致不高。
宋清也不意外,自己这个重男轻女的父亲,也只有看见天赐,才会真心实意感到开心。
她虽然也是女孩,但比起二妹,真的已经幸运了很多。
“大丫回来啦,快,妈今晚弄了你们最喜欢的猪肉炖粉条,放下包洗洗手就吃饭。”正巧此时董成梅端着盆从堂屋出来,一脸欣喜的叫她。
董成梅向她眨眨眼,使个神色:“也顺便叫你弟妹出来,一放学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不知道干些什么。”
立马了解到情况不对劲的宋清点点头,直奔屋里走去。
“二丫,天赐,你们俩干什么呢?”她放下包就敲敲宋浅紧闭的房门。
“姐,你回来了!”宋浅一开门就扑到了她怀里,睁开眼遇见的第一个人,总是让人有种莫名的安心。
宋天赐的腿已经不会疼了,但一扒开裤子还是能看到一大团淤青盘卧在皮肤上,青紫发黑,衬得原本小麦色的皮肤白了不止一个度。
他拉下卷起来的裤脚遮住淤青,站直叫了一声:“姐。”
“咋回事啊,老远就看见爸蹲那儿,委屈的像个小媳妇似的。”她惯会开玩笑,不过也仅限于弟妹面前。
宋老二这一家说来其实奇怪人,表面上下一团和气,却又总能见到父打女,子逆父。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宋天赐把事情详细告诉了她,去掉细枝末节,讲的很快,宋清听完直皱眉。
“二丫,逮个机会和爸说句对不起,这事你确实做的不对。”
“还有你,干的不错,但你也不能正面反抗他啊。”
宋清一向是他们三姐弟里出谋划策的军师诸葛,与人斗智斗勇。
“是。”两人点点头,不敢说不。
三人紧跟着出了房门,正好董成梅叫了吃饭,跨过门槛,宋志进还在原处,只是端来了个小马甲坐下。
他看仨人说说笑笑,也就着起身,神色莫辨,掸掸衣角裤腿,双手插袖地进了堂屋。
“来来来,今晚都是你们爱吃的,大丫把饭装上,二丫去拿水壶。”董成梅招呼一家人干活。
宋志进一向是屋子正对门的位置,一坐下就觉得心痒痒:“大丫,把我酒壶拿出来,就平常喝那个。”
宋浅刚放下的手有些颤抖,来自个体深处控制不住的战栗,像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条件反射一般高度敏感,是藏在骨子里对恐惧。
她尽力想要收回发抖的手,却不自觉抖的更厉害。
宋清几乎是第一时刻察觉到她的异样,心咯噔一下,暗中着急。
“爸,喝酒对身体不好,书上说的。”宋天赐在他刚开口就想好了措辞。
许久没和儿子说上话的宋志进听到笑的牙咧后脑勺:“好,好,爸不喝。”
好小子,果然还是儿子贴心,不亏是自己的种,看着就顺眼。
心情大好的宋志进晚上连吃了三碗粥加两个玉米面饼。
“对了,后天李老四他家大儿子娶媳妇,今晚上门请去吃席,你们谁要和我一起去。”董成梅把锅碗洗净摆好,用围裙擦擦手。
宋清是第一个拒绝的,她不喜欢凑这个热闹,人多还挤,除了能看几眼新娘子没什么值得去的。
再说这新娘子过几天就出来露面了,早看晚看都一样。
她一细想不对劲:“不是啊妈,这李家大儿子不是瘸子吗?讨着老婆了?不会是买的吧。”
“瞎想什么呢,写你的作业去。”董成梅避而不答。
宋天赐也是不愿意的,摆摆手就要回屋。
只剩下一顿饭吃的心不在焉的宋浅还留在桌子上。
“那你明天跟我去吧,换件亮色喜庆的衣服,我给你编个头发。”董成梅顺手摸摸她的头发。
还挺快的,刚半年就长这么长了。
说来也奇怪,她妈和她姐都是长头发编个马尾辫放在肩后,唯独她一人剪了个齐肩短发,现在又长长了一点。
她嘴角浅笑,抚摸的动作慢而轻柔,一下一下,和蔼如宋浅病醒初见时。
宋浅这才回想起,母亲仿佛只有在她俩单独相处时,才会露出这种平常少见的笑容,温柔带着暖意。
她用力点点头。
—
“这件这件,稍微带点红的好看。”董成梅指挥着宋清给宋浅换一件衣服。
看镜子里打扮的花花绿绿的自己,宋浅忍不住想起当时盛传的一句话:红配绿,塞狗屁。
真是一点不假。
还有她妈说的换发型,就是给她分两撮扎起来,还好有个薄刘海遮遮脸,不然宋浅觉得自己大概是出不了门了。
董成梅和宋清丝毫没有意识到这种搭配的奇妙之处,自信满满的让她转个圈好好看看。
宋浅觉得要不是这个年代审美就是如此,她一定会崩溃。放在现在,如果这样穿出门不被挂在朋友圈群嘲,那绝对都是真爱。
最后临走前,宋清在她头上别了一个小红花的发夹,虽然只有一点点大,也足够招摇。
一出门,宋浅就把夹子拿了下来,塞进裤兜藏好。
董成梅问她:“干嘛拿下来啊,挺好看的。”
宋浅有气无力说:“我怕把它弄坏了,回头人多再挤没了。”
“也是,那收好了。”
宋浅却是松了一口气。
第09章
八几年的酒席办的糙,主要图个喜庆,没到饭点,一群人聚在一起嗑瓜子聊天,唠家常讲秘闻,笑闹寒暄。
她俩到的时候人来的不多不少,刚刚好够坐下。
“成梅,这是你家二闺女啊,都长这么大了,还记得小时候抱她差一点点呢,如今都是大姑娘了。”
“看这水灵灵的大眼睛,白白净净的,长的可真好看,和你年轻时候一模一样。”
迎面而来的女人拉着董成梅不放手,一见面就对着宋浅就是一顿猛夸,嘴吧啦吧啦地讲个不停,是个能说会道的主。
宋浅叫了人后乖巧站在董成梅一旁,干笑着的脸都有些僵硬了。
“妈,我去外面转转。”
看出女儿的不愿意,董成梅挥手让她别走远,早点回来,很快就吃饭了。
因为不熟悉,挤出人群的宋浅只能绕着房屋打转,不敢走远。
今天办的是大喜事,所以人来的不少,不小的三间屋子挤满了人都嚷嚷着等新娘来了要拦门。
尤其是小孩子,老早搬着长条板凳就坐在门框处,堵的里三层外三层,不给喜糖不让路。
各地习俗不同,宋浅听人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盐垛这里是新娘不过午,到了才能开席。
“啧啧啧,听说这新娘在她们村有个相好,死活不同意嫁,被关在家里好几天,今天还在闹。”
“那这能办的成吗?”
“鬼晓得咯,现在这些小年轻哦,追求什么自由恋爱,最后还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嫁也得嫁。”
“对对对,我刚刚听隔壁村的人说,现在在家闹着要上吊,还一头撞上了墙。”有人扯扯耳根。
“也不知道这顿饭能不能吃得上了。”
“也是,好好一小姑娘嫁一大她十来岁的瘸子,搁谁能同意,要不是李家给了不少礼金……”
不论站到哪儿处,宋浅都能听到女人们叽叽喳喳地高谈阔论,没一处安静地。
趁着人渐渐忙碌起来,宋浅在后屋找了个空闲处,刚坐下就看见一个纤瘦的身影左插右挤混入了人群。
已经快到晌午,酒席已经摆好,人也来的差不多了。
她不做犹豫起身跟上,穿过男女老少,只见少年选了个没人注意到的角落开始吃东西,边吃边把一些易携带的东西用布包裹着装进兜里。
宋浅发现一件神奇事,她每一次遇见项栾城,他总是在找食物或者吃东西的路上。
民以食为天。
她避开他警惕的探视范围,绕到身后,想和他开个玩笑,突然拍他肩膀说:“嘿,你干嘛呢。”
略微被惊到的项栾城攥紧口袋口,看向她,做好随时开跑的准备。
眼神里的抗拒与距离感和之前别无二致,他依旧抵触他人的靠近。
“别紧张,我不会乱说,来就是想告诉你,不要在一处吃,容易被看出来。”
她拉他到旁边一桌,在几盘较多的碟子里悄悄拿几个递给他。
他没再看她,埋头就吃。
自从那天的一块饼,他就再也没吃饱饭,前两天半夜游荡的时候,在李家后屋看到他家支起了红棚子。
要办喜事了。
反正人多眼杂,他掐着时机进来,想偷点东西果腹,没想到又碰到她了。
她带他就这样如法炮制吃了几桌,看见的人也就当哪家不懂事小孩贪嘴,没说什么。
吃完最后一口,项栾城把东西收好要离开。
“好了,我走了。”
恰好这时候新娘被接了回来,大门被拦的严严实实,根本出不去。
新娘子本就不好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也不说话,站在众人面前也不发糖,反正就是不想再配合下去。
宋浅在屋子的角落处,隔着人群根本看不见新娘子长什么样,只听见前面两个妇人声音不小的谈论:“看见额头上那么大红血块没,还真是撞了墙。”
“这不是造孽吗?诶诶诶,新娘子晕过去了。”另一个妇人张望着,却看见站在门外的红衣姑娘双眼一翻,瘫软在地。
屋里屋外都炸开了,手忙脚乱中大人们纷纷谴责小孩快让开,别添乱。
识趣点的麻利端开板凳,却仍又不死心的眼巴巴坐着等糖。
“晦气。”不知道谁说了这么句,得到了不少人的附和。
李家人却没功夫管这些个事,安排个家里的壮汉快快把新娘抬进新房。
李四婶啐了口唾沫在地上,恶狠狠地盯着新房的门。
心中暗想:贱东西,过了今天,我看你还闹,到我手里,不给你治服服帖帖喽,收了礼钱还不想做买卖。
一场闹剧结局,宋浅光顾着看事态发展,等人散去再回头看,身旁的少年早不见踪影了。
李家众人招呼着开始落座,大家也纷纷把刚刚发生的事抛之脑后,就是说那也得等吃了席再念碎。
反正今天这个事,够长舌妇们嚼一年的舌根了。
这李家啊,丢脸可是丢大发了。
“二丫,快过来。”
杂乱中,董成梅朝她招招手,神色不明地说:“看见没,好好念书,考不上高中你爸肯定也会这样把你嫁出去。”
宋浅捏着步子走过去坐下。
“好好学学你姐姐和你弟弟。”
“好。”
“给妈争口气,也给你爸争口。”
“我知道。”
说完,董成梅夹了块排骨在她面前的小碗里,加一句:“认真点。”
直到宋浅应下才开始吃饭。
席间欢声笑语,看不出任何荒唐事发生过的痕迹,倒是有不少人抱怨他们桌的菜比其他桌少。
她心虚地低着头,生怕被人认出来。
—
小路上,董成梅耳提面命地叮嘱她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考上高中,再去平京念大学,留在那里结婚生子。
要是一直留着盐垛,那就完了。
这一辈子就都完了。
宋浅说的坚定,却软糯糯没什么信服力:“我一定会和姐姐一样优秀的。”
她会踩着姐姐走过的道路一步一步跟上,带着宋天赐和项栾城,避开原来的结局。
就算到最后也无济于事,她也想试一试,否则她不能找到自己莫名穿书的意义在哪儿。
书上说,上帝安排你在哪儿,就注定那儿有你命中该遇见的人。
项栾城是起因,宋天赐是选择。
她相信。
董成梅看了一眼矮她一节的女儿,想开口又放弃了。
想什么呢,这个傻闺女自小不聪明,能不能考上高中都是问题。
她又叹了口气,大概是再见不到了。
宋浅拉过董成梅的手,细嫩的小手钻进她虚张的大手之间,用力握住,表达她的决心。
原本的她已经是个高中生了,虽然教材不同,但知识是相通的,她只要努努力,肯定可以的。
但是她不可以告诉他们,只能一个人在心里默默发誓。
董成梅走着走着突然停下,对她一脸严肃说道:“回家以后别再惹你爸生气了,乖一点,听话,知道了吗?”
“一定要熬到能看见以后的时候。”
宋浅乖巧点点头,总觉得话里有话,穿书到现在每个人都叫她熬一熬,熬到看见黎明。
可他们不知道,原来的宋浅没熬过去,死在了那张吱呀作响,略带潮湿的小床上,悄无声息。
天阴沉沉的似是要下雨,董成梅拉着宋浅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前脚入了院子,后脚这雨滴就落了下来,董成梅连忙叫上三姐弟一起把被子和衣服收进去。
这鬼天气,早上出门还那么大太阳,就是不暖和照着也舒服,她才敢把一家人的被子都抱出来晒。
刚半天就下雨了,幸好回来及时,没打湿了。
挨个房间铺好被子,董成梅搬着小马甲坐到屋檐下的水泥地上,看着连绵不断的雨帘发呆。
宋清和宋浅也拿着小板凳坐到了旁边。
董成梅神情暗淡了许久,才喃喃开口:“你们外婆就是这种天气去的。”
宋清也是第一次听她妈主动提起外婆,以前从她爸嘴里听到过,只可惜她妈一直都是闭口不谈的状态。
宋浅开口询问:“妈,外婆是什么个样的人啊。”
“那个小老太啊,可爱唠叨了,一天说到晚也不嫌烦。”董成梅说话的时候,满面笑容,透着温润和显而易见的怀念。
“还有啊,别看她小小一个,力气大着呢,跟个男人一样,下地干活的时候一个顶俩。”
“说真的,有的时候想想,一个女人拉扯五个孩子长大,她还挺不容易的,狠起来也是一点不心软。”
她是家里老三,上有一个哥一姐,下有两个弟弟。
在那个养不起孩子的年代,送卖甚至是遗弃,都是常有的事。
那个丈夫早逝的女人竟然一咬牙,把董家的血脉都抚养长大了。
“我还记得小时候啊,你外婆让你大姨在家带我和你舅舅们,我们四个不听话,她也管不住的,每次都会找你外婆告状,然后我们就被打。”
“可疼了。”
记忆的匣子打开,她说的停不下来,可能是触景生情,也可能是这日子太苦了,需要发泄。
这一个下午,雨不停,她的回忆也没停。
母女三人就这么一直坐到宋志进回来,才结束。
烧饭的时候,董成梅坐在锅炉膛前添柴火的时候,背着他们抹干泛红的眼眶。
这烟太呛人了,还带苦味。
作者有话说: 祝十九岁的易烊千玺,生日快乐鸭
第10章
日子过得飞快,宋浅也差不多有一个多月没再见到项栾城了。
初冬寒,霜降至,稍稍偏北的盐垛也是冷的人直哆嗦。
这个时候,农村地区还没有普及到羽绒服,大家都是一件又一件的往身上加,肿成个球却还是冻的人喊冷。
与现代中小学统一时间放假不同,这里的放假时间极为随意,大概是学生家长觉得冷到孩子不能再上学,一学期就算结束了。
期末考试定在了一月初,三个老师手写的试卷,大家坐在一起,也没什么分考场之说,考完就回家,直到下一学期开学才会把考卷再发下来。
让大家都过个好年。
兼任校长的刘老先生说这件事时,面带和蔼笑容,时不时看向后排玩耍打闹的男生摇摇头。
这些个孩子,认真的头也不抬,贪玩的一节课没听过。
也不知道明年考试能怎么样。
这几年学校除了一个宋家的丫头,再也没有考上县中的苗子了。
老先生扶过镜框,拐杖敲敲地以示安静,转头看向宋天赐,欣慰一笑。
再加上一直第二的齐露露,明年说不定能开个双黄蛋。
顺带中间一直不爱说话的宋浅看着也讨喜不少。
毫不知情的宋天赐此时正用笔点点宋浅的课本:“刚刚试卷怎么样。”
“还有一学期就要中考了,加把劲,我们一起去县中。”
他又拿过她昨天的作业来检查,连着几页的零错误让他大吃一惊。
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平平整整合上递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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