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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千金太难养-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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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也是,市长千金人都死了,于情于理,都得给她留个好名声,以此来慰藉市长大人的丧女之痛吧!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近段时间在云城闹得轰轰烈烈的江边仓库绑架案和洛氏集团挪用巨额资金案,便正式尘埃落定了。两位主谋:郑世潜逃不成,被就地伏法;青宴引火自焚,算是畏罪自杀。
16年前的那场离奇凶杀案,终是无人提及,再次被人遗忘。
一直身处医院的洛涵风,对于外面的众说纷纭,也许无法详细得知,但是父亲洛天齐不愿出面指证阮凌秋的事实,却无论如何都隐瞒不了的。
绑架案发生当日,阮凌秋最后出现的地点就是洛天齐的病房,洛天齐因此成为了阮凌秋不在案发现场唯一的目击证人,对于这一点,洛天齐不仅没有否认,竟也没有提供更多的线索供警方深入调查。
所以,在洛涵风和白姝安心中确凿认定的罪魁祸首——阮凌秋,就这样安然地逃过了法律的制裁。
这世间的事情,就是如此地可笑而又难以理解!
不过短短的几百米路,白姝安却走了将近15分钟,待走到病房门口时,窗外的天已经全黑。
她抬手轻轻推门而入,猛然袭来的一阵阴风,卷起她单薄的紫色风衣,齐腰长发四下飞舞,瞬时受冷的身体竟有些瑟瑟发抖。
抬头间,才发现对面的玻璃窗户正大开着,洛涵风独坐在窗前的轮椅中,怔怔望着室外漆黑的天幕,冰冷的雨丝恍若薄刃,斜穿而来,又急又密,无情地打在他的脸上、身上,
他穿着靛青的病服,笔挺宽厚的双肩已然湿了大片,却浑然不觉。
白姝安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窗口,如利刃一般的细密雨丝便尽数刺在了自己脸上,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双手继续用力,“嘭”地一声关上了沉重的玻璃窗户,终于把冰冷的斜风细雨阻隔在外。
回头间,却见他神色幽暗,被雨水浸湿的一张脸苍白无力,额前凌乱的发丝中点点水珠滴落,冰冷的水珠渗入眼睑、滑过鼻尖,在那线泛紫的薄唇上凝出一抹淡色的水雾。
“身体才刚好一点,怎么可以淋雨呢。”她一边心疼地说着,一边已跑进卫生间取了一块干毛巾来,正欲抬手去擦,却被他一下避过。
他这个样子让她觉得有些害怕,眼眶一红,便蹲了下来,与他视线相触,不觉浑身一颤,那对漆黑深邃的双瞳,此时眸色冰冷,望向她的目光竟没有半分暖意。她的双手刚刚碰到他湿透的衣领,竟像触电般,缩了回来。
这一刻,也许她完全明白他心里痛苦和仇恨的源泉,可是即便知道,却依然无法理解这颓废背后的深意。
就在她被吓得不知所措、踟蹰不前之时,却见他像如梦初醒般,终是缓缓直起了头,紧抿的薄唇中艰难吐出一句话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他的语气跟他的眸色一样地冰冷,让她心有余悸,她僵硬的身体竟随着他直起的目光,迟疑地站了起来,许久之后,才惴惴不安地答了一句:“你说,我听着呢。”
他慢慢地抬起了一只手。
白姝安这才发现他的手中拿了一份文件,纯白的纸张被雨水打湿了一角,有些刺目,或许是因他攥得太紧,那发皱的一角,透出一圈深裂的指痕,纸页几近揉碎。
“这是什么……”她一句话还未说完,视线已瞥到封面上清晰分明的题目,“结婚契约”四字猛然窜进脑中,一时间思绪纷飞,伸到一半的手再次一滞,无力地垂落两边。
“我想跟你说,一年的时间已到,我们的契约满了,从明天开始,你就是自由身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的声音在抖,心在发颤,瞬间变软的身体正在止不住地后退……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这里面有一张2000万的支票,是你当初的要求,现在我们两清了!”
然而,对于她的痛苦,她的失望,她的疑惑,他却像是再也看不到了,只一步步地把她逼到了绝望的深渊。
此时白姝安的一颗心像是被无数柄利刃狠狠地刺着、剜着、绞着,万箭穿心一般的疼痛。
她不明白,不理解,今晚的他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方式伤害彼此,然而,被疼痛麻木的心,终究没有读懂他神色中凄凉恨决的深意,她只是用最后一丝理智执着地坚守着心中的营地。
于是,假装听不懂他的话,顾自转身到衣橱边,开始整理行李。“我知道你心情不好,现在不适合谈这些问题。明天就要出院了,我帮你收拾东西。”
疾风一般赶上来,甩在她身后的,是那份扔在地上、四下纷乱的文件,还有他生硬冷漠的话语:“拿走吧,这是你想要的。”
沉默了一会,那个在几日间性情大变的人竟然低声说道:“也许,顾俊生真的是这世上最适合你的人。”
“洛涵风!”她终于忍无可忍,回身狠狠地看着他,想要开口质问,但目光落在他苍白憔悴的面容上,终究不忍心,颤抖的语气中透出无力的悲哀,“求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我知道那不是你的真心话,你也不要逼我……”往前两步,张开双手想拥他入怀,“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阮凌秋,是不是因为爸爸他……”
“不是。”他却像是遇到了洪水猛兽,猛然后退而去,唯留她虚空地立在原地。
语言果然是这世上最厉害的凶器,他最后一句狠戾绝情的话,终于让她彻底地崩溃。“我从来就没有说过要娶你,也没有说过要跟你过一辈子,现在我累了,腻了,爱不起了,再也不想爱了,这就是理由,这样可以了吗?”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这副冰冷的躯壳,纵然是谎言,如此地冷酷、如此地惨重,她也承受不起……
霍然转过的身影,像萧瑟的秋风一般,急速冲出了房间,徒留一室的凄凉……
这场中秋之夜的凄风冷雨,原来是为她而下的,隐忍许久的泪水终是喷涌而出,她像一个在突然间失去了任何依靠的孤魂野鬼,一个人在落满黄叶的长街中狂奔……
也许,她并不是想永远离开,也许她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待到明日天晴,就要回到他的身边……
然而,她再一次地上了他的当。
16年前,面对歹徒的追击,他骗她躲进了花园里,独自一个人去挑战残忍的凶手……
16年后,她没有想到,他会不惜利用自己的感情,他竟不惜以伤害她为代价,只为完成那项可怕的使命;她没有想到,这一次,他计划中的结果,竟然是诀别。




第一百七十一章  预言重现
凌晨时分,中秋刚过,这一场持续了一日半夜的凄风冷雨却还未停。
云城郊外,黑魆魆的山头中央,晨雾四起,凄迷的雨雾将沉睡的洛园掩映在一片诡异的浓重之中。
冰冷雨珠倾盆而下,纷纷砸在林间茂密重叠的黑影里,周遭世界如此寂静,唯有这川流不息的雨声,伴着重重雨帘中的惨白洋楼岿然屹立。
金碧辉煌的一楼大客厅里,此刻正漆黑一片,只半空中一点火光,映着室外隐约可见的清明雨幕,忽明忽暗地闪动。
在这孤寂的凌晨时分,在这片漆黑如墨的阴冷之中,不时晃动的这簇微弱火光,顿时便使这座寂静的洋楼,透出了几分阴森恐怖之感。
终于,一个细碎的声音,由远及近,辗转传来……是狭小的轮盘碾过低矮的毛绒地毯摩擦而起的滚动声,其间夹杂着尖细高跟鞋的沉闷声响,那脚步极轻,那轮盘转得飞快,转眼间已穿过二楼的通道,来到了环形楼梯口。
停顿片刻,像是在黑暗中摸索台阶,继而沿着楼梯缓缓而下。
“你真的打算这样不告而别?”一个略显苍老却极其冷静的声音,在静寂黑暗的大厅里骤然响起,惊得下楼的黑影猛然一怔,却并未停止脚步,边下楼边说:“我们之间还需要这样的礼节?”语气中竟没有一丝的畏惧。
“这就是你回云城的真正目的?现在的结局,你可满意了,连那个真正关心过你的人也终于死了。”忽明忽暗的火光下,映出苍老的声音睿智深沉的脸颊,这张脸曾经意气风发,曾经俊雅明朗,曾经在回眸之间萌动了她少女的芳心。
前行的脚步不觉停滞,这一刻,只匆匆望了一眼,便不敢再侧头,只倔强地回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然而话音刚落,似乎连她自己都不愿相信,这一句带着颤抖的沙哑嗓音竟是出于她的口中。
“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你的吗?”
再次迈开脚步的黑影悚然一惊,突然一个踉跄栽倒在身侧的栏杆上,不得不抬手用力扶住,才勉强站了起来。
周围一片寂静,彼此呼吸可闻,只剩了他冷静得可怕的声音,犹如符咒一般,层层环绕在她耳边,逼迫着她继续听下去。
“那年我26岁,相隔十年,终于回到故土,心心念念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寻找那个失散多年的女子。
然而,洛氏布庄几经易主,熟悉的身影早已不知所踪,我心灰意冷,跑到霓裳丽影买醉,却在那里碰到了她,彼时她已不叫茹瑜,却是霓裳丽影的头牌舞女——梦婳。
我以为是上天对我们垂帘,才会让我们再次相遇,我以为从此以后,我们必将迎来幸福美满的明天。于是我对她许下了一生一世的诺言,我答应她,回美国征得父亲的同意之后,便带她回美国结婚、照顾她一辈子。
然而那时,我完全不知道,此时远在美国的唐人服饰已经陷入危机;我也不知道,这一切危机背后的阴谋,竟然都是出自于那个冠冕堂皇的恩人之手。
我更想不到的是,那个平日里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看起来又是如此清纯善良的美丽女孩,竟然会变得如此地心狠手辣……
跟你结婚以后,因为惭愧、懊悔,我没有脸亲自到云城去见梦婳,却一直坚持给她写信,并寄去财物,希望能求得她的原谅。
那漫长的7年里,虽然她没有任何回音,可寄去的东西也并无退回,我竟异想天开地认为,或许梦婳的心底里已经慢慢地原谅了我。
所以7年后,我才会鼓起勇气回到云城去找她。
可事实却跟我的预料完全相反。当时我见到的梦婳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
原来她一直恨着我,恨我的出尔反尔,恨我的杳无音讯,恨我的绝情绝义,原来他对我已经恨之入骨……
我第一次见到小烨的时候,她告诉我,那是她跟别人的孩子,我竟然相信了她……”
苍老的声音变得哽咽,猛然亮起的火光,在经过最后的挣扎起伏之后,终是灭了,空旷阴森的大厅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就在我决定放弃梦婳,返回美国之时,她却突然被害、小烨也身受重伤,临死时她才肯告诉我小烨的真正身世。就是那时候,我开始反思、调查。
因为小烨陷入昏迷,当时云城的医疗技术稍显落后,我必须赶紧带他回美国医治,而当时我在云城也没有其他朋友,只得去寻了年少时的玩伴青宴,希望他能助我查出凶手……呵,到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当年,我即便许了他重金,他自称是云城的地头蛇,却仍然找不到有关于凶手的半点蛛丝马迹。”
笑,幽灵一般的冷笑,带着痛苦的自嘲,带着刻骨的谴责,从幽暗的大厅里徐徐传出,渐渐地响彻了整幢洋楼,令人毛骨悚然,许久以后,那个笑声才渐渐停了下来,断断续续地继续说道,“回到美国后不久,在阮家的别墅里,我终于发现了那封早就寄出,却被邮局延迟寄回美国、你还来不及销毁的信件,我记得我明明采用了另一个隐秘的地址,却为何会出现在你的书房里,从那时起,我才开始怀疑你……”
疯狂的笑声再次响起,而这一次却是源于另一个人,“既然你这么早就已经怀疑了我,为什么当时不揭穿我,为什么要任凭我虐待你的儿子,为什么……”
“因为我一直都不愿相信你竟然会变得这么可怕,这么残忍,现在的你,就像一个魔鬼。”痛苦的质问突然变作了疯狂的嘶吼,苦苦压抑的嗓音里渗出血色的悔意,“以前,我一直觉得是自己对不起你,因为父亲的遗愿,因为家族的利益,我违背了自己的心意……”
“洛天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弱可笑了。”她猛然打断了他的忏悔,像是发现了一桩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得意地吼道,“是,我是残忍,我是魔鬼,那一切都是我做的,我背着你引诱青宴,我利用他杀了你最心爱的女人……
你现在终于后悔了,你竟然也知道心痛了,那14年里同床共枕的每一个日日夜夜,你连做梦都叫着那个女人的名字,你可知道我的心里是什么滋味?
你说得没错,你看错了我,你不该娶我,或许从一开始,你就不应该认识我……”
“轰”地一声炸响骤然来袭,厅前厚重的大门被一股狂风般的暴力猛然踢开,瞬时阻断了黑暗中惨烈的对决。
随之点亮的炫目白光,将大厅里声嘶力竭的两张狰狞的面孔暴露在聚光灯下,那一束束耀眼的光,刺得两人俱是一怔。
一个挺拔坚毅的冰冷身躯,岿然立在门口,急密的秋雨打湿了他的上衣,额前凌乱的发丝下,一对幽暗的双目中布满了可怖的红光。
缓缓抬起的手,握了一柄冷硬的手枪,将黑魆魆的枪口,凛然对准了大厅中央,一手托着行李箱,一手颤栗地扶着身后的栏杆,已然面目扭曲、脸色苍白的女人。
他对准了她的胸口,朝着她一步步地逼近,另一只手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个方形的录音笔,语气冰冷,神色决然:“你们刚才的对话,我全都录下来了。哼,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现在你的面前只有一条路可走。”冷笑一声,继续上前一步,将她逼到角落,“马上去警局自首!”
“我就算死,也不会去自首的,你有本事就开枪杀了我。”阮凌秋定了定身体,竟主动上前一步,逼到他的眼前,那泛着冷厉寒冰的枪口,已然对准了自己的胸膛。
洛涵风布满火光的双眸,突地闪过一道阴鸷,双眉紧蹙,薄唇泛紫,微颤的手终是扣动了扳机……
“涵风……”
“不要……”随着两个嘶哑的声音大吼而出,洛涵风绷紧的神经突然一松,再次定睛注目时,洛静敏纤弱的身体已经挡在了阮凌秋的前面,她的眸中注满了水珠,神情凄凉,楚楚动人,“哥哥,难道一定要妈妈死才能解除你心里的恨吗?妈妈虽然做了很多错事,但她毕竟也曾养了你8年……哥哥,你是最疼我的,这次就算我求你,求你放她一条生路,我保证她以后不会再犯错……”
盈盈泪珠簌簌而落,娇弱的身躯仿佛随时都会倾倒,洛静敏的纤白素手紧紧地握住冰冷的枪口,一边乞求,一边移动身体,帮着身后的阮凌秋转到了大门口。
洛涵风僵直的手臂开始发颤,通红双眸中隐忍的怒火,竟渐渐熄了下去,这个善良的女孩,是他这辈子极不愿意伤害的人,他的神思有片刻的恍惚,待回过神来时,发现她已经护着阮凌秋狼狈地逃出了门外,正欲起身去追,却被洛天齐一把拉住。
洛天齐的目光复杂,却只莫名地说了一句:“涵风,不要这样激动,你的身体……”
措手不及的一个大力,竟将洛天齐甩回了沙发,起身时,已发现洛涵风如旋风一般追了出去。
幽暗的林间盘山公路,密集的秋雨越下越大,两束锃亮的灯光时而交错,时而重叠,相隔百米的两辆豪车,如奔腾的飞马一般,在无尽的黑暗中疾驰追赶……
突然,前行车辆在遭遇到一个弧度极大的转弯时,瞬间飘浮而起的车身竟像是无法控制一般,径直俯冲到陡峭的山坡边,待车子转回方向时,后车身已大半跌入山坡,紧接着,无可挽回的庞大身躯便向着山下滚落而去。
追赶而至的车辆,不知是因没有看清前方的惨状,还是出了别的意外,竟也没有及时刹车,而是随着前方车辆一起滑落了山坡。
两团庞然大物,终是在山脚相触,顿时,寂静的山林间,发出一声震天骇地的爆炸声,惊惧的火焰冲天而起,四下蔓延……
这场铺天盖地、声势浩大的火势,直燃了2个小时,在浓重秋雨的重重浇灌之下,才渐渐熄灭。
**********
两天后,白浪翻滚、秋风肆虐的静江江边。
一个颀长清冷的白色身影,绝然而立。滔天巨浪仰天怒吼,瑟瑟秋风狂舞不止,她却犹如一尊雕塑,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仿佛已与这阴沉的天地融为一体。
她的手中拿了一份报纸,是今日的《静江晚报》,那上面的头版头条,竟是:“半个世纪后,云城首富洛氏家族再次没落。”
这则新闻缘起于两天前发生在洛园山脚的那场莫名车祸,洛氏一家三口均葬身火海,包括洛董事长来自美国的神秘太太阮凌秋和洛氏集团的两位正式继承人洛涵风、洛静敏。
仿佛是天意使然,当晚虽雨势极大,却完全无法阻止大火焚毁车身,待警察赶到现场时,发生爆炸的两辆车子早已被烧得面目全非,竟连个完整的尸身都没有留下。
心力交瘁的洛老爷子在第二日的发布会上亲自宣布了这个噩耗之后,便向外界透露,他将放弃云城洛氏集团的所有业务,远赴美国发展。
此事一出,在民间流传许久的一则可怕预言,便不胫而走。
据说半个世纪前,曾在云城兴盛一时的洛氏家族,就是因为这则预言的诅咒,才会接连发生灾难,洛晟宏为了保住彼时仅存的血脉洛天齐,迫于无奈,只得远走他乡。
没想到半个世纪之后,这个预言又重演了。
这则预言的内容也极为离奇,竟是出于一位高人的口中,据说洛氏家族的子孙虽天生有聚财之能,但纵然有万贯家财,都注定了无法在云城繁衍生息……
孤傲的面容,突地绽出一抹冷笑,她将手一扬,灰色的纸片随风飞起,很快便被狂风卷走,不一会儿,已没入巨浪之中。
她的手下意识地放在自己的腹部,那里面有一个微弱的心跳,正跟着她一起呼吸,她脸上的笑意变暖,红唇微张,像是吐出了一句话,然而江边狂风肆虐,那一句模糊的话语,终究是被风吹散了……
繁华旖旎的静江江边,唯留了一抹白,孤立于云城深秋清冷的萧瑟之中。



尾声
第一百七十二章  被时光掩埋的真相(1)
7年后,江南水乡古镇秋贤镇。
秋贤镇地处月城西部,两面环山,风景秀丽,如今是中外游客争先向往的旅游胜地。
一条古运河横贯古镇而过,青石板铺筑的老长街上,大宅园林众多,黛瓦粉墙之下,青山碧水之间,古老的乌木船在水乡自由徜徉,自成一番风韵。
自从十五年前,秋贤镇因受到省市领导的高度重视,被列入国家级重点历史文化古镇的保护名册,由此进行了长达五年的保护性开发,彼时,大批的古宅民居和园林建筑得以完善修筑,之后便逐渐开发成旅游景点。
每逢春季,繁花盛开,气温适宜,游客最是旺盛。
今日是四月的第二天,阳光和煦,又逢周末,天刚拂晓,古朴的长街上就已被蜂拥而至的众多旅游团所填满。
古运河两旁,由高大的石拱桥连接的两条商业街上,设置着琳琅满目的摊位,专门贩卖极具月城地方特色的小吃美食、五彩缤纷的丝绸古装、还有古色古香的古玩玉器。
在长街西面的尽头,有一片红色园林,原是清朝年间某位名人的别院,自从7年前被改建成中西合璧的酒店“云香居”之后,如今已成为游客们夜间休憩的首选之地。
游客们喜欢这里的原因大致有三。
一是环境优雅,舒适大方。从外观看,该酒店仍是雕栏玉砌、飞檐黛瓦的古建筑,而内里的设施又偏向欧式田园风,堪称大城市里四星级酒店的配套。如此,入住在这里的游客,在白日里感受了古镇原始的水乡风情后,晚上也能得到完美的休憩,十分契合当代城市人的生活习惯。
二是价格公道、服务周全。该酒店的设施上乘,而价格却定位在普通工薪阶层都能接受的水平,七年下来,累积了广泛的消费群体。并且,酒店服务人员均经严格培训后上岗,精通英语,待客热忱,口碑甚好。三年前还受到月城市政府特批,成为秋贤镇接待外宾的指定下榻酒店,如此一来,“云香居”的生意自然更上一层楼。
至于第三个原因,那就关乎如今在秋贤镇口耳相传的一桩传奇轶事了。
这桩轶事的前因后果是这样的。
“云香居”自从7年前被一个神秘女子买下,经过一番装饰并正式开业之后,大事小事均由那位年逾50且风韵犹存的女主管负责,酒店的工作人员称她为林总,镇上的老一辈人亦与她十分亲厚,这位林总办事精明利落,深得女老板的信任。
而那位传说中深居简出的女老板本人却极少出面管理酒店事宜,竟连在店里工作多年的老员工,都极少见着她本人,更何况是那些来来往往的过客。
也正因为如此,才更加激发起人们的好奇之心,在秋贤镇的街头巷尾,大家茶余饭后闲来无事,最爱谈论的就是这位“云香居”的女主人。
据知情人士透露,这位女老板不仅长得风华绝代,还弹得一手好钢琴,每当夜深人静时,那些住在酒店里的客人和邻近的老乡,总能隐约听到优美的钢琴声正伴着昏黄夜光里的古老河水,悠悠流淌,那声音仿若天上的明月般皎洁透彻,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十分轻易地便流入了听者的心里。
然而听得时间长了,人们却发现,那琴声表面上听起来虽清若晨珠,静似流水,一派镇定淡然。
但有知音人细细回味,却发现在那方平静之下,实则潜藏着一股凝重的悲伤,那悲伤显得如此地无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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