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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之出逃[穿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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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等王桃花发现这屋里的棉被棉衣不见了,又看到卫小雨在这儿,她们做的事情肯定瞒不住,等自己走后,王桃花肯定还要回来搜刮一遍的。
卫小雨走后,叶清舒自己则起身洗漱好,然后去柴房把自己收拾到的包袱拿出来,放进自己房间的箱子里,再把奶奶说的小盒子挖出来。
来不及仔细看里面的东西,她只能大略看一下有什么,放在盒子最上面的就是一封介绍信,看到这个叶清舒松了一口气。
她原本想等会儿想办法去找生产队队长开介绍信的,没想到奶奶全都帮她准备好了,别人都认为这个老人家是个疯疯癫癫的老婆子,实际上她老人家比谁都清醒。
今天王桃花应该不会再进院子里翻找东西了,至少在自己‘嫁出去’之前不会。
一大早,王桃花就带着卫建国过来了,两人脸上都是喜色。
刚进门,王桃花就扯着叶清舒说:“我跟你哥商量好了,今天去相看,要是你俩看对眼,你就直接嫁过去,让他妹妹嫁来咱家,这换亲都是私底下让俩姑娘去对方家就成,不兴办酒,咱家也没那办酒的条件。”
第6章
王桃花看叶清舒脸上露出不愿意的神色,又赶忙说:“你别以为我这是在害你,我是你娘,肯定不会把你送火坑里,还不是看你奶奶走了,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住在这房子里,要吃没吃要喝没喝,早早嫁过去,早早享福,那可是镇上富户,多少人盯着呢,赶早不赶晚!”
听王桃花那些前后颠倒的话,叶清舒险些没笑出来,前面刚说她是我娘不会害我,后面又说我没了奶奶一个人孤苦伶?呵呵。
偏偏王桃花说那些话说得一本自信,认为没人会拒绝这样好的事情,而叶清舒叶清舒咬咬下唇,演出一副心动不已的样子。
她还假装犹豫了一会儿,才说:“行吧,不过我得把东西带上,万一互相看不上,我还要回来的。”
王桃花直接把叶清舒最后一句忽略了,眼睛一瞪:“带东西?带啥东西啊?这院子里的东西可都是我家的!这年头谁家换亲还出嫁妆?”
她完全忘记选择性忘记了对方家里的妹妹嫁过来会陪嫁一辆自行车,而且叶清舒的‘嫁妆’也不是她家给的。
叶清舒冷笑:“还说什么一家人,当娘的不会害我,才一眨眼之前说的这话,这就忘了?我怎么瞧着你是没安好心,想随便把我嫁了好霸占这院子和我的东西呢?要不让我带东西去,我干脆就在村里找一家厉害的嫁了,到时候整个院子都能陪嫁过去,看你能捞得到什么!”
王桃花指着叶清舒就要骂:“你这……”
“娘!”卫建国急忙捂住王桃花的嘴,不让她骂出口,叶清舒可不是三姐和小妹,不能随意打骂的,这事情还没成呢,可不能折腾半天却因为这点儿嫁妆让他白忙活了。
卫建国知道村里的人有多贪心多厉害,还有多少人盯着叶清舒,眼馋老太婆给她留下的东西。
卫建国更知道叶清舒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她还真能干出那种事儿来:“我二姐都要嫁出去了,那边陪嫁一辆自行车呢,他家还比咱家富裕,咱给二姐带点儿嫁妆没啥。”
王桃花心说他家比咱家富裕还要什么嫁妆?他家缺这点东西吗?
看到儿子给她使眼色,王桃花只好先放弃挣扎不说话。
卫建国边把他娘往院子外扯,边转头对叶清舒说:“二姐,你看想带啥去,自己收拾吧,我跟娘在外边儿等着。”
趁他们离开,叶清舒这才从箱笼里把自己收拾好的包袱拿出来,小盒子已经被叶清舒藏在棉衣里。
它刚被挖出来的时候,外面有一个粗布口袋罩着,粗布口袋有点脏。
叶清舒把把粗布口袋翻个面再装小盒子,这样把小盒子藏在包袱棉衣里的时候才不会弄脏衣服。
她在里面待了好一会儿才背着包袱走出去,王桃花看到她脸色依旧不太好,那三角眼一直阴沉沉地盯着叶清舒背上的包袱,不过她被儿子叮嘱过,现在不敢跟叶清舒对着干。
王桃花没好气道:“走吧,再晚就赶不上牛车了。”
叶清舒问:“牛车不是租的一天?”
王桃花那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租一天牛车要给一块钱,咱家哪儿来的钱租?要不你给?那老……你奶奶肯定给你留下不少钱吧?”
“没多少。”叶清舒没否认,就算否认他们肯定也不信:“走吧,不是说要赶路?”
“行!”王桃花从叶清舒身边走过,故意撞了一下她:“赶紧跟上!”
一行人走到村口,牛车早就在那里等着了,最近去镇上买年货的人多,王桃花昨晚就跟赶车的说过,今天给她家留三个位置。
等他们三个上去,牛车就满了,正好能走。
看到王桃花出门居然还带着叶清舒,车上的人都一副‘这真是白日见鬼了’的表情。
“哟,今儿这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吧?”一个大婶儿说着还故意夸张地抬头去看天上,这天阴沉沉的,别说太阳,没下雪就不错了。
王桃花斜了她一眼,正想炫耀一番她儿子和女儿的好亲事,被卫建国拉住,终究是没说话,算了,不让那些个嘴碎的娘们儿知道自己今天要去做的大事儿也好,等事情办成了,有的是机会炫耀。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些老娘儿们家里都有女儿,心里可不定怎么想攀高枝儿呢,万一让她们知道,一准得眼红,事情还没办成呢,可不能让她们搅合了好事。
叶清舒也没说话,反正她离开后,别人发现她不见了,这几个大婶儿就能作证是王桃花带她去镇上的,被村里人议论的肯定王桃花一家,到时候他们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既然敢算计她,那么不管有没有算计成功都要承受算计她的后果。
车上几个大婶儿自顾自地说了一通,王桃花一家都不说话,她们自己感到没趣儿,那话头慢慢就转到别的地方去了。
村里的路很不好,前几天下了一场雪,雪化了之后,乡下的泥路显得更加泥泞,一路上众人下车推车好几回。
原本两个多小时的路,硬是走了三个小时才到镇上,也幸亏他们出发的时候还早,到镇上的时候才八点多快九点。
一下车,王桃花就小声催卫建国:“那个孙大旺说在哪里等咱们?赶紧带咱过去,见过面娘还得去供销社买点年货。”
孙大旺?叶清舒站在两人身后,听到这个名字,脑中就出现一个满脸痘坑、眯眯眼大鼻子、一嘴黄牙满嘴口臭,目测身高最高一米六、曾经故意跟自己‘偶遇’的男人。
好吧,也许他身高超过一米六了,但是这有差吗?
这应该是原身对孙大旺的印象,叶清舒飞快地搜索关于原身对孙大旺的记忆,那些记忆片段,除了色眯眯、就是不怀好意。
最主要的是,这个人在镇上挺有名,连叶清舒这样成天不是干活,就是读书的人都听说过他的那些‘威风’的事迹。
比如,家暴。
这个孙大旺大概二十八岁,快奔三的人,早前家里有点势力,不可能没结过婚,他明面上娶过门的媳妇儿就有两个,其他外面的姘头不算。
这两个明媒正娶的媳妇儿无一例外,嫁过去没多久就没了。
他家暴妻子的事情肯定不会对外说,叶清舒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她班上有个同学,家里当年成分不好,去年平反了,这个同学家当初就是被孙大旺家亲戚迫害的。
平反之后,他家当然不会就这么放过孙家,有一次孙大旺又跟叶清舒‘偶遇’,她仓惶跑回到学校,无意中提起时,就从那个同学口中知道了孙家的事情。
就算那些事情从她同学口中说出的时候有点添油加醋,但孙大旺娶的两个在娘家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貌美媳妇儿,刚嫁过去没多久人就没了这是事实,随便在镇上问一问就能打听清楚。
卫建国跟孙大旺约好在老地方见面,他带着王桃花和叶清舒过去,没看到人,问了老板一句:“老板,今儿孙哥没来?他时不时临时有啥事儿啊?”
听他提到孙大旺,老板脸色就有点不太对,不过他只含糊回答:“没呢,前天跟你来过一次,然后就没再来过。”
“不对呀。”卫建国有点摸不着头脑:“我昨天跟他说好,今天就在这里见面的。”
旁边坐着一桌食客,听到他们的对话,嘬一口小酒悠哉说道:“他呀,现在可没那闲心来这里喝酒吃肉喽。”
“为啥?”
“还能为啥?”那桌坐的客人互相换了一个八卦的眼神儿:“遇上事儿了呗。”
卫建国看他们说孙哥遇上事儿,又说一半留一半,这不清不楚的,急得他大冬天一脑门的汗,一叠声问到底遇上了什么事儿。
那些人只是摆手,都不愿意给个明白话,那些鹤唳风声的日子才刚过去不久呢,他们也担心万一政策再改变,孙家又起来呢。
第7章
叶清舒在旁边听着,看那桌的人幸灾乐祸的眼神,心想没准是孙大旺前两个媳妇儿的娘家人找上门来了呢,以前孙家有点势力,别人不敢找他家麻烦,现在嘛,就难说了。
孙大旺不能来也好,省得还得多花心思心脱身,只对付王桃花和卫建国脱身就更容易了。
叶清舒扶了扶背上的包袱说:“既然他不来,咱们也不能在这儿干等,人家老板是开门做生意,咱们又不点东西,占着位置多影响老板做生意啊,刚才不是说还得去供销社买年货吗?要不先去买?”
王桃花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进来以后浑身不自在,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听到叶清舒的话就赶紧同意了:“狗蛋啊,要不咱就先走?年前供销社的糖好卖,万一去晚了娘担心买不着。”
供销社的糖分好多种,王桃花每年都买两包,一包是最便宜的,留着过年自家吃,一包稍贵点的,她初二回娘家带去给娘家外甥们吃。
最便宜的那种卖得最好,有时候还能遇上一些受潮的糖,这种是不要票的,去晚了可没有。
卫建国是个没多大主见的人,听王桃花这么一说,就犹豫了,王桃花再催一催,他就半推半就地答应:“那咱先去供销社买东西吧。”
从小饭馆出去,拐几个弯再走几分钟就到了供销社,路上叶清舒趁机跟王桃花说让卫小雨以后到她跟奶奶的院子里住,就住在她以前的房间。
王桃花不以为意随口就应下来了,她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
卫家原本有一间砖瓦房,后来大女儿嫁出去,家里又起了一间房,现在她们两口子跟儿子都有砖瓦房住,让卫小雨住到叶清舒那边去,还能把柴房腾出来放柴。
以后有了孙子,把卫小雨嫁出去,她家就能推倒这个柴房再建一间砖瓦房。
这小镇不大,最繁华的地方是一条从小镇中间穿过的中心接到,临近春节,十里八乡都要来镇上赶集,这几天小镇一改以往的冷清,街上挤挤挨挨到处都是人。
不过,这个情况每天最多只能持续到下午三点,一般一两点的时候镇上的集市就渐渐散了,来赶集的人很多都住得比较偏远,就像卫家村这样的,要在下午赶着回家。
卫家村很少有人像卫建国一样,大下午还会跑到镇上。
小镇上的供销社只有一层,是一间平房,面积比较大,现在挤满了人,叶清舒一边走一边结合记忆观察,寻找能避开王桃花母子逃走的路线。
做这种事情对叶清舒来说很简单,上辈子她一开始也只是个没有异能、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连一桶矿泉水都扛不动。后来生活所迫,她在很短的时间内逼迫自己迅速成长,成为能在楼与楼之间‘跑酷’的女汉子。
在这种地方偷溜简直不要太简单。
供销社里嗡嗡嗡的全是人交谈的声音,叶清舒抓着包袱的手紧了紧,这种熙熙攘攘人挤人的场面,让她想起了丧尸围城。
叶清舒有点紧张,不过她脑子很庆幸,分得清现实,这点紧张绝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发挥。
忽然,里面有个人高声喊:“挑啥挑?你这都挑半天了,后面排着队呢,这种是不用票的糖,多的是人要买,你不买的话赶紧给别人让位置!”
听这趾高气扬的语气和拔高的声调,叶清舒猜说话的应该是供销社里的售货员,这个年代大多数售货员眼睛都是长在头顶上的。
王桃花听到这话,唰的一下就冲进了供销社里,一手还拽着卫建国,嘴里嚷嚷着:“狗蛋,你从那边挤,我从这边挤,赶紧挤进去。”
卫建国:“娘,我没钱咋买?”
“昨儿不是刚给你一块钱?”
“我那不是要应酬么,要不然你当好亲事是大风刮来的?”
王桃花白他一眼,从兜里掏出两张五毛递给他:“省着点花!”
叶清舒见状,站在原地没动,王桃花转头看她一眼,看到她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嫌弃地撇撇嘴,觉得她没眼色,明知道家里不宽裕,过年还要买年货也不知道支援些钱,死老太婆肯定给这赔钱货留不少钱和票。
听到里面售货员在喊不用票的糖不多了,王桃花赶紧转过身焦急地伸长脖子往柜台那边挤,人太多,售货员怎么喊排队都没用,干脆就不理了。
眼看王桃花和卫建国融入人潮中,叶清舒勾起嘴角,转身离开几步拐进旁边的巷子里。
王桃花和卫建国在供销社里大冷天挤出了一脑门的汗,从供销社里出来时,王桃花还在碎碎念:“这糖买亏了,真是亏了,早知道就不要去那什么小饭馆,先来供销社多好,明明就有不要票的糖,就贵那么一两毛,糖票能换不少粮食呢,指定更划算,亏了亏了……”
王桃花越说越心疼,抱着两包糖像是抱着自己的心肝肉。
“糖买到了,咱赶紧去小饭馆吧,没准孙哥早就在那里等着了。”卫建国抹了一把额头冒出的汗,扯着王桃花的衣袖赶紧往小饭馆走。
这母子俩走到一半,才忽然想起叶清舒不见了。
再匆匆忙忙回到供销社,哪儿还能找得到叶清舒的人影。
“镇上就一条热闹的街,这样还能走丢?”王桃花慌了,这走丢的可是她即将换来的儿媳妇和自行车啊!
“娘,你说她不会不愿意跟孙家换亲,趁咱不注意偷偷跑了吧?”卫建国好不容易聪明了一回,可惜王桃花给他扯了后腿。
她斩钉截铁地说:“这不可能!你没瞧见那丫头恨嫁的样儿,我一跟她说今儿来相看,她连假装都自己备好了,恨不得马上嫁过去呢!”
王桃花完全忘了,今天见面就过门这事儿是她自己跟卫建国商量出来的好办法。
“也是啊。”卫建国听王桃花这么一说,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估计是没怎么来过镇上,不熟悉,看咱不带她进供销社就自己跑去溜达,最近镇上可热闹呢。”
“一准儿是这样,咱分头找找。”
在王桃花母子俩无头苍蝇似的找人的时候,叶清舒已经走到汽车站,汽车站的位置不在镇中心,而是在小镇的边缘,每天发两趟车到县城。
叶清舒读的高中就在县城,每次回家和去学校都要在镇上搭车过去,她怎么可能对镇上不熟?
可惜,王桃花和卫建国两人太不了解她,也太过小看她,估计是把叶清舒当成村里很久才能来一次镇里,甚至一次都没来过镇里的丫头了。
坐汽车是上车再买票,离发车还有一段时间,叶清舒就在简陋的汽车站里找了个角落猫着。
期间王桃花和卫建国都经过过这里,叶清舒视力很好,远远地看见他们就跑进汽车站的厕所。
她原本想一直躲在里面,等售票员用大喇叭通知要发车再出来的,可惜她高估了这时候的公共厕所。
那里面的味道比丧尸堆里的腐臭味还要酸爽,站在粪坑边儿上还能看到蛆虫从令人作呕的粪坑内壁奋力往上爬。
进去一会儿叶清舒就被熏得几乎要厥过去,只能堵住鼻子硬撑一会儿,等王桃花和卫建国走后再出去。
半个小时后,车站里终于响起了售票员犹如‘天籁’般的大喇叭播报声:“从阳平镇至宜乐县的汽车即将发车,请要坐车的同志尽快上车!从阳平镇至……”
叶清舒抱着包袱站起来,正想从车站走出去,余光忽然瞥到车上有个看起来有点眼熟的人,危机感让她条件反射地蹲下来,用包袱遮住自己的脸。
叶清舒很相信自己的危机感,它曾让自己无数次死里逃生。
她蹲的位置和角度是一早就找好的,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外面往里看是个视线死角,更何况那个人还坐在车上。
叶清舒蹲下后,才发现自己刚才因为汽车即将发车有些松懈了,车上坐着的人就是孙大旺,他坐在窗边,而卫建国和王桃花正站在窗外跟他说话,两人的脸色是同出一辙的焦急和谄媚。
要是自己刚才就这么走出去……叶清舒后怕地攥紧了包袱。
只能继续留在车站里,售票员的喇叭播报了好几遍,等到确认没人再上车,汽车缓缓启动。
王桃花和卫建国盯着汽车屁股看了半晌,直到再也看不见,又气急败坏地继续到处找人。
“你说这个叶清舒,说她是个赔钱货真是没说错!”王桃花恨恨地说:“等找到她,老娘非收拾她一顿不可,这回你可别拦我,得让她把老太婆留下来的钱和票全部交出来!”
“就是!我到时候不拦您,您一定要好好收拾她,要不是怕打她后被孙哥看到她身上的伤,我肯定也得揍她一顿!”卫建国更是愤怒不已:“瞧瞧这赔钱货干的好事,要不是她乱跑今儿我就能领个媳妇儿和一辆自行车回家,她不就能跟着孙哥一块儿去县城吃香喝辣了!”
王桃花附和:“没准儿我们娘俩也能跟着去沾光呢,你娘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县城,都怪那贱蹄子……”
作者有话要说: 冒泡,求个收藏,存稿充足可以放心入坑。
第8章
两人谴责着叶清舒的种种错处,慢慢走远了。
叶清舒听到他们的话真心无语了,这母子俩简直让人一言难尽。
她原本还想坐汽车去县城,但现在看来做汽车不太保险。
第二趟从阳平镇去宜乐县的车在下午四点发车,这一趟车会跟一趟从宜乐县回阳平镇的车相遇。
叶清舒担心孙大旺会在从宜乐县回阳平镇的那趟车上,虽然他不一定能看到自己,就算看到了也不一定能让汽车停下逮人,但是万一呢。
叶清舒不想赌这个万一,她想要一个万全之策。
只要一想到万一被孙大旺遇到,她心中就会涌现出一种惊惧、悲哀与绝望交织的复杂情绪。
叶清舒知道这不是她自己的情绪,自己应该是被原身残留的执念影响了,但原身刚高中毕业,就算曾经被‘偶遇’过,应该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绪吧?
这真是令人费解。
从阳平镇到宜乐县其实不止有坐车一个办法,在阳平镇有一个小码头,以前没车的时候,镇里的人想去县城,是坐船去的。
后来镇上到县城开通公交路线,这汽车在乡下是个稀罕玩意儿,车子开到镇上那天,十里八乡的人都来瞧热闹了,那场面跟年前赶集有的一拼。
有汽车后,坐船去县城的人慢慢就少了很多,因为汽车看起来更时髦,而且坐汽车比坐船便宜。
汽车唯一的缺点就是在路上经过一些镇子和村庄要停车载人,路上花费的时间没坐船快而已。
叶清舒一直在车站里待到下午四点多,往常村里的牛车三点左右就要往回赶,年前这几天会推迟一点,但最多推迟到四点钟,不然回村就太晚了,冬天昼短夜长,夜路不好走。
四点半,王桃花和卫建国肯定已经坐着牛车走了。
卫家和王家在镇上都没亲戚,他们要想留在镇上过夜,要么睡大街,要么去招待所。
这种大冷天,在外面过夜能冻死人,王桃花吝啬成那样,也不可能为了找她花钱去住招待所。
等车站的钟指向四点半,叶清舒站起来从车站里走出来,快步往码头所在的方向走去,好在码头离这里也不远。
走到码头,叶清舒傻眼了,河上空荡荡,连条船的影子都没有,只有几个人偷偷在旁人不容易看到的地方凿冰抓鱼。
她上辈子是南方人,南方的冬天树叶同样一片绿,最冷的时候才零度,她从来没见过河面结冰的情况。
这可真是……圣人千虑,必有一失啊,更何况她不是圣人,失策了。
此路不通,看来自己最后还是要坐汽车,今晚只能去招待所住一晚。
叶清舒郁闷的从码头离开,扛着行李往招待所的方向走,内心很烦躁,从她悄悄逃跑开始,内心就有一个声音在催促着她尽快离开,似乎逃得越远,受到的影响就越小。
叶清舒不知道这是不是原身残留的执念在作祟,她现在低落烦躁的心情有可能是被影响了,但叶清舒依旧能保持理智与冷静,与其慌里慌张地跑,不如慢慢来,稳扎稳打才能逃出生天。
这个时间,镇上街道的人很少,供销社都快要关门了,黑市里买东西的也在整理自己的货,偶尔看到的几路个人都是镇上的居民。
等工厂下工的时候街上才会再次热闹起来,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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