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奏-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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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律肖从手机上抬起眼，搂上她的腰，“嗯？”
　　为蔚：“总是来你这儿，却没带你去一趟，好像显得我真没心没肺。”
　　孔律肖莞尔，“不要紧，我已经和未来的岳父岳母吃过好几顿饭了。”
　　为蔚：“……”
　　ok，她推开他要走开继续玩自己的，孔律肖哪能人来了还放走，揽回来搂着不放。
　　为蔚重新撞入他怀里，两人一坐一站对视几眼，他眼底温柔，为蔚愈渐老实，也不想走了。
　　须臾后，有人敲门，为蔚去开。
　　端进来佣人送来的点心水果，孔律肖就把她带到窗边的茶几前坐下了。
　　为蔚晒着日光，一会儿就慵懒得犯困，孔律肖把她牵过来放怀里，逗她，“最近有点嗜睡啊。”
　　话落，孔律肖想到了什么，人一顿。
　　为蔚慢了几分，困倦的抬了抬头，掀起眼皮，“怎么了？”
　　“宝贝儿，你……”他垂眸，捧起她的脸。
　　为蔚和他对视须臾，然后脸颊一红，又埋下脸去，“没有，没有怀孕，都做那个……了，放心。”
　　孔律肖一笑，“放心什么，我是失望才对。”
　　为蔚身心一软，默了默，戳了戳他嘟囔，“这才哪跟哪儿啊，就想那事。”
　　孔律肖声音愉悦：“哪跟哪儿？你说到哪跟哪儿了，该见的都见了，我就差求婚了。”
　　为蔚轻吁一口气，“我知道，阴差阳错让你心思得逞了。”
　　孔律肖低头亲了亲她，温柔的说：“不算吧？”
　　她抬眼，“嗯？”
　　他：“真怀孕了才算。”
　　为蔚：“……”
　　“以后都不带那个了好不好？”
　　“……”
　　她掐了掐他埋下脸，“孔律肖！”
　　孔律肖：“嗯？好不好？宝贝儿。”
　　为蔚脸红到滴血，为什么会跟他讨论这种话题，忍了半晌她才缓过来，无奈低喃，“你……我还有一年工作呢，怀孕了怎么办？”
　　他一顿，须臾后长叹一声，“忘了。”
　　为蔚心一颤，好像真听出来他的失望，她默了默，晃了晃他的手，“明年，明年好不好？或者……年尾。”
　　孔律肖低头，嘴角一勾，看了看她后忍不住吻下去。
　　半晌分开后，他哄她睡。
　　为蔚枕着他的肩头埋进他外套里，舒服得很快就呼吸变轻了。
　　孔律肖稍稍换了个方向，让阳光不要晒到她的脸，半个钟后，看她基本熟睡了，他把人抱去他床上，掀开被子后把她放上去，再仔细盖好被子，亲了她一下，随后下楼去。
　　家里有客人，孔律肖下楼后走去客厅和长辈打招呼，坐了会儿后，人走了。
　　他父亲送完人进来，朝他那边走去，在一旁的沙发坐下后问：“你的人呢？”
　　“睡了。”孔律肖抽了支烟出来，摸不到打火机，他爸丢过来一个。
　　话落后他想了一下，她最近是真有点嗜睡，不是怀孕的话……那，闹腾太过火了？
　　孔律肖内心默了一下，后悔了，跟他未来岳母保证提前出院也会照顾好她的，结果把她折腾的……
　　烟还没点上孔律肖就扔桌上了，然后起身上楼。
　　留他爸妈：“……”
　　进了卧室，孔律肖脱掉外套后上床陪女朋友午睡。
　　为蔚难得睡得那么深，人钻进被窝里抱住她她都不知道，孔律肖把她放进臂弯里搂着，再拉好被子裹住她。
　　一刻钟后，她动了动，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后，人没醒来，却知道往他怀里蹭。
　　孔律肖没睡着，见此眼里心里都柔软得一塌糊涂。
　　好乖，他的为为。
　　所以……他是真想她怀孕了也不错的，一个她他觉得运气好，再来一个小公主，他就圆满了。
　　为蔚睡了两个钟，醒来时发现孔律肖陪着她，一时嘴角就扬了起来，下一秒，孔律肖睁开眼睛，“醒了？”
　　为蔚趴上他的胸膛，有模有样的问：“醒了？”
　　孔律肖按住她的腰，惬意的动了动身子，“没睡，陪女朋友呢。”
　　为蔚怔了下，回过神来后亲了他一口，“傻呀你，无聊死了。”
　　“怎么会？”他莞尔，抱着她起来，拖过他的外套给她裹上，“没有比这更舒服的事了。”
　　为蔚心情好到差点哼歌，左右看了看，阳光退了不少，“几点了？”
　　“三点，要下去吗？”
　　“下面，好像有声音？”她从半开的落地窗看出去，声音从园子里传上来的。
　　“嗯，今天除夕，客人很多，但晚餐不会多人。”
　　为蔚默了，“那可以不下去吗？你去，我待着。”
　　孔律肖挑眉，悠悠道：“嗯？我的为蔚怎么是个怕见人的人？”
　　“不是，我不习惯，孔律肖。”
　　孔律肖把她按进怀里，“我在，跟着我就好了，不用怕。”
　　为蔚默了默，还是躺下去，“好，但晚餐再下去。”
　　孔律肖失笑，把她拉上来，“你能躺到晚上？隔壁看电影去。”
　　为蔚果然马上翻身下床。
　　孔律肖把她带到放映室，他在二楼，尽头房间就是，长长的走廊上铺着软棉地毯，不时有开着窗的地方照进来阳光，她手被他牵着，感觉美妙得不行。
　　电影画面颜色青白，照得宽阔又没有其他人在的室内越发显得寂静。
　　孔律肖只是陪她打发时间，对电影没兴趣。
　　为蔚倒是难得看得还算认真，只是某人太闲，她坐在他一边，人趴在他那边的扶手上枕着下巴，他一方便，手总在她身上乱摸，最后还伸进她衣服里去揉捏。
　　为蔚渐渐的没法集中注意力看电影了，忍了一会后，他却没什么下一步动作，她不免偏过脸侧眸去看他。
　　“你……”
　　孔律肖看出她的意思，一笑，附身在她耳边含住她莹白的耳垂，说：“乖，过过瘾，不动你。”
　　为蔚恍惚的问：“为什么？”
　　“最近累到你了，”孔律肖又揉了两下后，抽出手把她衣服拉上，“不能再流氓了。”
　　为蔚撇开脸，“流氓过后才说不流氓。”
　　孔律肖失笑，“宝贝儿，过后能有这觉悟就不错了，没吃的时候谁会想那么多？”
　　为蔚脸热的低下头，“没良心，无耻。”
　　“这程度，真的不算，无止境要的才算。”
　　“……”
　　“你想见识一下？”
　　“……”
　　看完电影也还没到晚餐时间，孔律肖干脆把人带出去兜风，从家里宽阔大厅中的人流里走出去，为蔚比上次来收到更多眼神。
　　但孔律肖没打招呼，她也就跟着没开口了，到了停车场，车库里也有不少人，他父亲和好几个人站在车旁说话。
　　众人闻声朝他们看去，孔律肖边隔着十来米远和那些人点头，边打开副驾驶座的门。
　　为蔚钻进后，他绕到驾驶座进去。
　　车子很快划出车库，剩下的那一堆人里面，有个中年人指着出口的方向，有些迟疑的问：“我怎么看着那个女孩子，像为蔚啊？”
　　孔律肖父亲旁边站着的是他叔叔，闻言爽朗一笑，“就是为蔚呀。”
　　旁边的几人上次聚餐都没来，今天这一闻言，不免都个个挑眉。
　　原先问话的人得到肯定答案后，有些惊讶，“怎么回事？”他看向孔律肖的父亲孔民礼，“这两个人，是在一起了？”
　　孔民礼一笑：“嗯，已经来过了。”

chapter50
　　旁边有个人边点烟边笑了下；　“两月前在览市，律肖有活动；　为蔚就专门跑去找他了，看上去还是忙里抽空过去的。”
　　旁边的人都感兴趣的看着说话的人。
　　对方甩上打火机；　瞥了眼出口，说：“没告诉他；　他一见到人；　很惊讶，这小子从来没什么过多情绪；　倒还是第一次见到那种惊喜的模样。”
　　众人一笑；　纷纷摇摇头。
　　孔民礼低头也把烟点上；　边点边听笑声落下后；　一人开口说：“就是感觉；　两人有些格格不入呀；　性格完全不一样。”
　　另一人笑着说道：“为蔚性子急，全世界都知道；　不过这性子才不会被人欺负嘛，混这种圈子。”
　　“不是；　我是觉得，这两个性子的人，怎么走到一起的。”
　　另一人闻言悠悠表示：“那是你没私下接触过为蔚，她其实很好说话；　这性子算是有趣，绝对不是不好的东西；　再说，律肖这小子，有性子我估计他也惯着。”
　　众人失笑。
　　笑完了又有人看孔民礼，“你们是没什么意见的？”
　　孔民礼莞尔：“有意见你要充当娘家人说理？”
　　众人又一阵笑声起。
　　对方却悠悠表示：“那是了，我是很喜欢为蔚的，她配得上你们家王子，他们要真想在一起，怎么也不能乱来是吧？”
　　孔民礼敲了敲烟灰，牵了下唇：“没有，乱来什么，他们自己喜欢就好，民主家庭。”
　　众人轻笑，“那是不久就有喜酒喝了？”
　　孔律肖的叔叔闻言道：“还真别说，律肖是见过他未来岳父岳母的。”
　　有人当即指着孔律肖父亲说：“我说今天把除夕固定宴请推了，原来是儿媳妇来吃饭。”
　　一阵笑声过后，当事人表示：“还早，人家父母满不满意他还两说。”
　　众人挑眉，还有这问题？
　　孔民礼是一直真有在替自己儿子担心这个问题的，为蔚父母他最近都接触不少了，都不是一般人，那样的钟鼎家庭，挑女婿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虽说最近在医院看来，没表现出一丝反对他们的情况，他多宝贝为蔚，为蔚黏他得不行，他们也都看在眼里。
　　但是毕竟不是一般家庭，他爱的，又是人家唯一的掌上明珠。
　　究竟情况怎么样，得他自己感受。
　　孔民礼的这句话正从脑海里划过，孔律肖的叔叔就失笑了声，说：“晚上找机会问问他，据说昨天才把人送走的，满不满意自己心里有数。”
　　众人大笑，闲聊完就都进屋去了。
　　而那两个闲得发慌的主角呢，车开到了兰江长廊边看风景去了，除夕傍晚，江边基本萧条没人，夕阳撒在车壳上，又从挡风玻璃照进车厢里，为蔚喝着咖啡吹风，孔律肖握着她的一只手，另一只手在打电话。
　　她中间想把手收回来拢一拢衣领，孔律肖侧目看她，见风吹着得她衣领翻飞后，对着听筒说了句等下。
　　为蔚就那么看着他放下手机，又脱下长外套凑过来给她披上，然后又握着她的手，继续接电话。
　　为蔚：“……”
　　可恶，当她不心疼。
　　她要把衣服拿下来，某人偏头皱眉。
　　为蔚：“……”
　　孔律肖很快挂了电话，然后按住她，“给我老实披着。”
　　她不要：“孔律肖，你怎么那么霸道。”
　　“就霸道怎么了？”
　　“我心疼了。”
　　“……”孔律肖顿了一秒，随后愉悦的凑过去亲了一口，“宝贝儿，今天嘴很甜。”
　　为蔚失笑，又哼了声偏过头。
　　过了会儿，为蔚还是把衣服扔给他，“自己穿，不许说话。”
　　孔律肖眉头一皱，为蔚已经升上车窗。
　　他很满意，随后又默默把衣服给她披上了。
　　为蔚：“……”
　　某人美其名曰：“关上了，不冷。”
　　“那我也不需要加衣服了。”为蔚嘟了嘟嘴，就要拿下。
　　孔律肖压着她吻上去，她口中都是咖啡的苦涩，剩下的丝丝醇香卷在鼻息之间，格外好闻、舒服。
　　孔律肖忘情的深吻了一通后，声音微哑的哄她不要动：“乖一点，披着，车里也不热，着凉了我该心疼了。”
　　为蔚心软得一塌糊涂，真就老老实实披着他的外套捧着温热的咖啡喝，孔律肖又启动车子往前开，四处溜了一圈后，看时间差不多了，他就往回开了。
　　晚餐确实人不多，比中午只多了他几个叔伯与家人，为蔚坐在孔律肖左手边，用餐时可能是除夕的关系、和都没有外人，也依旧没有太沉闷。
　　为蔚全程听着，别人问她话时她就回答，自己话照常不多。
　　吃完了到大厅，没一会儿，人就越来越多。
　　为蔚才愿意以女朋友的身份来，孔律肖不想让她觉得，他带她来真像见家长那么隆重，人一多他就把她带上楼了，刚好她有电话，他就让她自己玩一会儿，他下楼来。
　　晚上过来的都是他父亲的朋友，那几个叔伯的也都在，见他下来，都招呼他说话。
　　聊着聊着，问他打算娶了这名气颇大的天后没有。
　　他父亲瞥他一眼，在一旁轻笑，没帮腔。
　　孔律肖接过堂兄丢过来的烟，捻在手里没抽，他坐不了一会儿，待会儿就上去。
　　“差不多吧。”他想娶，她不想嫁。
　　旁边的长辈一针见血的笑问：“怎么，为蔚还不想结婚？”
　　孔律肖几不可察的挑了挑眉，也不是，她不是不想，只是安全感没够。
　　不过这两天好多了，愿意来说明好多了。
　　他摇摇头，轻笑：“才在一起没多久。”
　　他堂兄打趣：“没多久岳父岳母都见了，看上去也没什么不满意的。”
　　众长辈均都大笑，有人问他：“怎么，真把岳父大人都搞定了？”
　　孔律肖唇角勾了勾，怎么说呢，没明确表示不同意吧，毕竟他们俩正经谈着，也都家世门当户对，各个方面都没什么好说的，真有什么不同意的话，估计也只是他岳父舍不得女儿太早结婚，毕竟，他的为为还小。
　　应该没什么枝节了。
　　“差不多。”他还是模凌两可。
　　众人却都看得通透，这句差不多就是基本搞定了，纷纷失笑，表示婚事可以张罗了。
　　孔民礼看着卧在沙发里的人一眼，笑了笑：“自己看吧，什么时候把婚求了，知会一声。”
　　众人大笑。
　　孔律肖牵了牵嘴角，打了招呼后上楼陪他的为为去了。
　　为蔚在他床上玩手机，见他来了，她歪头问他：“我们回去吗？”
　　孔律肖坐下，揉了揉她的头发：“在这里睡一晚好不好？”
　　为蔚默了下，若有所思，没说话。
　　孔律肖看着，几秒后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算了，回去，回我那儿？”
　　为蔚扯住要起来的人，看了看，有些委屈，“我没说不啊。”
　　孔律肖一顿，重新坐下后把她抱起来放进怀里，“不是，宝贝儿，我没有不高兴。”他紧了紧手臂圈着她，“我是怕你还不习惯，今天能来我已经很开心了，住不住都无所谓，为为？嗯？不要想太多。”
　　为蔚搂上他的肩，把下巴抵在他肩上，“我是不是……让你很累啊？”她确实总想得比较多，一边想天荒地老，一边怕出什么差错分道扬镳，现在做太多，以后太难过。
　　孔律肖皱眉，扶着她的肩和她对视：“我话刚落你就当耳边风？”
　　为蔚偏开脸，他又捏着她的下巴把她扳回来，语气不善：“和你说话呢。”
　　为蔚深深蹙起眉头，从他的怀里下去，孔律肖一愣，马上起身拉住她锁在怀里，“为为。”
　　为蔚推了两下，没挣开，被他抵在落地窗的玻璃上直视。
　　她照旧撇开脸，孔律肖直直盯着她，看她不开口，又把她搂进怀里来，“为为，我该拿你怎么办？我们明明都是为对方好，是不是？”
　　他想按他的想法来，又怕她不自在；她不想太急进，又觉得他总迁就她。
　　孔律肖轻叹口气，“为为，为为？”
　　为蔚默了一会儿后，难受得要命的搂上他，开口已经带着鼻音：“……我愿意的，孔律肖，答应来那会儿开始我就愿意的，我只是一时还是有些没太适应，有些后知后觉。”
　　孔律肖怔了好半晌，回神后低头看她，果然平时那么意气风发的人，这会儿眼圈微红。
　　他皱了皱眉：“我知道，但我愿意宠着你由着你是我的事，不用觉得愧疚，好不好？你不住或者慢慢来慢慢适应我一点都没有不开心，知不知道？嗯？”
　　为蔚僵僵的在他怀里点头，眼底泪光闪闪，闭上眼睛埋进他怀里。
　　孔律肖心疼得要命，又愧疚，刚刚用那个语气说话，她明显生气了，末了却还是开口和他好好说了。
　　他扶着她的肩推开一些，吻了吻她微红的眼圈，渐渐的又往下移，最终含住她的鲜艳的唇瓣，辗转几下后就抵开探了进去。
　　许久之后，孔律肖打横抱起人压在身后不远处的床上。

chapter51
　　楼下还热闹着；　为蔚有些放不开，孔律肖一边哄一边动；　她脑袋浑浑的，东西太多；　等到被他弄得感觉一波一波的泛过，已经无暇顾及心口郁着的沉沉感觉了；　要让他不要也已经不可能；　默了默，最后还是放开手脚缠了上去。
　　等孔律肖尽兴又给她弄干净了；　外面已经安静；　之余连天的烟花声。
　　为蔚被他抱着坐在沙发；　她偏头看着落地窗外；　眼眶还微红；　人枕着他的肩头；　似乎看得很出神。
　　孔律肖知道她情绪还是不高，再加上眼眶那点红；　他更难受不已，低头吻了吻她的鼻尖；　哑声喊她：“宝贝儿。”
　　为蔚慢悠悠的回神，看他。
　　一会儿后，看出他愧疚的神色了，她默了默；　撑起身子吻了吻他。
　　孔律肖一愣，回过神来后眼底笑意迅速泛过；　惹得吻后歪在他怀中的人看得怔怔的，然后，忍不住也一笑，偏头埋进他胸膛里去。
　　孔律肖轻舒了口气，换个姿势抱她。
　　过了会儿，为蔚抬起头来，见他在看床，她歪了歪头，看着一塌糊涂的床单，马上重新埋在他怀里不好意思起来。
　　他轻笑，“待会儿再抱嗯？不然谁换床单？”
　　为蔚咬了他肩头一口，他只围着块浴巾，上半身没穿衣服，她咬后那一块马上就是一个牙印。
　　孔律肖偏头看了看，勾唇道：“嗯，属于你的印记越来越多了。”
　　为蔚瞟了他一眼，失笑：“疼不疼啊。”
　　“嗯？自己力道不知道？”
　　为蔚嘟嘴，默了默，吻了吻那处她咬的地方。
　　孔律肖一怔，随后乐得马上挑起她的下巴含住唇瓣，真是……很会疼人了，就那么一个吻，他浑身就柔软得不行。
　　半晌吻完，孔律肖放下人去换床单。
　　为蔚撇开脸拿起手机回信息，回着回着，打开孔律肖的号码，敲了几个字过去。
　　孔律肖手机一直静音，直到把人抱上床哄睡着了，他才闲着没事拿来看。
　　基本是新年短信，刷着刷着，他手一顿。
　　他的为蔚发了条过来，他看了前面几个字后就愣住了，回神后默默点进去，两秒看完后整个有点懵，回头看了看睡着的人，差点又吻了上去。
　　除夕的夜已经很深，楼下安然寂静，外面城市连天烟火，卧室亮着盏微弱的清灯，照得所有物事都似乎比平时还要真实，连同感官所汲取的声音和怀里的温度。
　　孔律肖几乎到天微亮才睡。
　　隔天为蔚醒来时难得比他早，她刚整理好睡袍，门上床来轻微的敲门声，她默了默，走过去开门。
　　他妈妈看到她，问：“有没有吵醒你？”
　　为蔚摇头：“没有，起来了。”
　　话落，他妈妈一笑，递过来一个袋子：“给你准备了几件衣服，嗯……你男朋友吩咐的，阿姨一开始没想到，不好意思。”
　　为蔚顿时脸红，接了过来后，道完谢，他妈妈也适时转身就走了。
　　为蔚换完衣服先下楼溜了几圈打招呼，说几句新年快乐，然后就捧着牛奶上楼了。
　　孔律肖已经起来，正从浴室出来，见她换了衣服了，勾了勾唇。
　　为蔚扫了眼他的手机，又看了看他，“你昨晚很晚睡吗？居然比我晚起。”
　　孔律肖垂下眼系衬衫扣子，“嗯”了一声，没说话。
　　为蔚见此，有些心痒痒的又喝了口牛奶，“为什么那么晚呀？”
　　“想事情。”孔律肖见她闲着没事，索性走过去坐下，让她给他系腕间的扣子。
　　为蔚放下杯子，青葱般细长嫩白的手指捏着他的扣子给他系，两边的袖子都系完整理好，又伸上去顺了顺衣领。
　　边弄她边随口问：“想什么事情？工作吗？”
　　他瞥她，眼底浮起隐晦笑意，“不是。”
　　“嗯？”为蔚放下手，看他。
　　孔律肖：“想我女朋友。”
　　为蔚一顿，下意识的瞥了眼床头柜上的手机。
　　孔律肖眼底的原本那隐晦的笑意在见到她这心痒痒按耐不住的模样后，愈渐深了。
　　为蔚收回眼神时，发现孔律肖在看她。
　　她默了一下，起身。
　　孔律肖一把把她扯进怀里跌在膝上，“嗯？去哪儿？”
　　为蔚默默偏开脸没说话。
　　孔律肖亲了亲她，“嗯？宝贝儿，看手机做什么？”
　　为蔚基本断定他看过手机了，身子发烫，挣扎着要起来，他把她反手压在身下，边沿着她的唇角吻，边嘴角勾起：“嗯？跑什么？再喊一遍，就放你走。”
　　为蔚脸颊大热，浑身被他撩人的性感声音惹得一阵□□难耐，脚趾头忍不住蜷缩了起来，“孔律肖……”
　　“昨晚怎么叫的？忘了？”
　　为蔚偏开脸，“你别这样……”
　　他凑上来咬了她的唇瓣一口，“不这样要怎样？乖，快点，喊完就放你走。”
　　为蔚偏头，“混蛋，就会欺负人。”这么面对面，她实在喊不出口。
　　孔律肖索性凑下去吻，边吻边扯开她的衣服，为蔚没两下就求饶了，喘了一会儿后，咬了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