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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黑土_非木非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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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子月说:“不客气。”想了想又说,“我在这待一待吧,我没什么事,和怡醒了再说。”
    赵修云点头,往外指了指,说:“那行,那我先过去。”
    苗子月答应了一声。
    赵和怡进了病房便撤了氧,直到赵修云回来还没醒转。
    苗子月原本说等她醒了再走,最后却不得不先一步离开。
    赵修云起身送她,回来的时候身边还有了一人——孙有成。
    他见了驰程一愣,回头看了赵修云一眼,又转回身喊了声:“驰总。”
    驰程也有些意外,站直身子点了点头,问了句:“孙经理?”
    孙有成扶着身旁的赵修云,介绍说:“这是我太太。”说完看了看病床上的赵和怡又看了看他,只笑了两声,没多问。
    孙有成是赵修云的老公,天地公司的部门经理,顶头上司是驰程,驰程前妻是赵和怡,又是孙有成小姨子。
    因为驰程和赵和怡离婚在前,孙有成和赵修云结婚在后,孙有成偶也听说赵和怡前夫种种,但称呼却甚是模糊,赵和怡提起,自称我前夫,别人提起,大多称和怡前夫……没有人曾在他跟前提名讳。
    赵修云打断两人思绪,声音不高不低地说:“等到明天呢,我打算让她转院,到我那边的医院做个全面检查,情况稳定了再出院静养。”
    驰程轻微点了点头,表示没有意见,他其实也不知该有什么意见。
    孙有成这时候也说:“我请了个看护,一会儿就过来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驰总,你看?”
    驰程没搭这茬,突然问了句:“你们吃了吗?”
    赵修云和孙有成都有些意外,相视一眼,没有回答。
    他又说:“看护既然请了,那咱们趁空挡一块去吃个饭吧,吃了饭再说别的。”
    孙有成赶紧说:“那成,那我请驰总吃个饭。”
    驰程没有客气,淡淡地说:“那也成,都一样。”
    孙有成回头看赵修云,见她也没意见,赶紧打电话把看护叫过来,然后拿起来外套,招呼着去吃饭。
    赵修云有孕在身,月份也已经不小,这一天行来走去,已经有些精疲力竭,神色萎靡。
    孙有成顾忌她身体状况,坚持让她回去休息,而自己姐夫的身份又不太好照顾。最后说来说去,就留下驰程一人回来。他二人吃过饭则回了家。
    饭馆距离医院也就几百米,驰程吃过饭也没有取车,直接步行回医院。
    到病房的时候赵和怡已经醒来,阿姨正张罗着给她倒水喝。
    她半躺半靠在病床上,有气无力地问阿姨:“医生怎么说呢。”
    “呦,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刚过来,你家里人去吃饭了,待会就回来了……”
    “家里人?”
    “是啊,一块去吃饭了。”
    驰程顿了顿,推门进来,阿姨抬头一看,笑着说:“这不是来了,正说着呢。”
    赵和怡抬头看向来人,正好跟他对视了一眼,还没问,就听他说:“医生说都挺好。”
    赵和怡反应了一下,笑着问:“都?”
    “嗯,两个都挺好,方才赵修云去确认,医生说还好,两个孕囊发育很好。”
    赵和怡松了口气,这才又想起来催促阿姨说:“快点把水拿来,我好渴。”
    阿姨递了一杯水,她咕嘟咕嘟地喝完,探着脖子歇了歇,不好意思地说:“麻烦阿姨再倒杯呗,还是渴。”
    驰程默不作声地旁观,等她喝完水,他又拿了张椅子坐下,继续淡淡地看她。
    赵和怡侧着头回看他,抿了抿嘴,开口问:“我这次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流血了?”
    “有些动胎气。”
    她嘴唇还没恢复血色,皱着眉说:“我一直保护的挺好啊。”
    驰程这次没说话。
    她却摸着肚子自言自语:“两个——两个——哎呀——”
    “我本来就猜出来两个都没事的,我给你说,我有一天梦到两只小狗,攀住我胳膊的时候可有劲儿了,我当时就想,动作这么利索,一下子就能找到我,怎么会出事呢……”
    
    第32章
    
    这时候有护士拿着电子体温计过来量体温,赵和怡暂时住了嘴,解开衣服配合。
    驰程掂着手机出去,走到院子,靠着长廊,摸出来烟,点燃抽了一口。
    对面来了一辆救护车,医护人员急急慌慌地从大楼里跑出来,打开车门接车。
    人用担架抬出来放到手术推车上,有护士举着吊瓶,还有护士边跑边帮病人挂氧气,护士和医生都是脚步匆匆,更有几人,额头上都出了汗。
    这样冷的天气,跑出来一身的汗,可见对生命的敬畏。
    人命这个东西,的确不能太随意。
    他熄了烟头往住院病房走,这时候天色已经很晚,走廊如白昼,不见人影。
    回到病房时赵和怡还醒着,手上的针头已经拔了,看护背对着房门,两人在低声细语地商量什么。
    看护摊了摊手,有些无奈,听到背后有动静,回头看了一眼,见到驰程松了口气,搁下小便盆说:“先生,你过来搭把手,她想小便。”
    赵和怡抬眼扫了驰程一眼,见他正盯着自己,脸立马红了。看护刚一掀开被子,她赶紧扯着被子说:“我没事我没事,不用在床上,扶我下去吧……”
    看护阿姨直起腰,皱着眉说:“那怎么行,你是不是害臊啊?有什么好害臊的,你不好意思那阿姨出去不就行了吗。”
    说着欠下身子就要褪她的裤子。赵和怡摆手摇头,忙喊驰程:“驰程,你回来的正好,我这样出不来……”
    驰程走近两步,靠着床沿说:“还是这样比较好,别下床了。”
    赵和怡说:“刚才护士来了,我问了,护士说轻一点是没问题的,还说要检查一下还出不出血。”
    驰程叹了口气,走了两步打开卫生间的门,又走过来弯腰抱她。
    赵和怡自然而然地搂住他的脖子,收紧胳膊,他被勒住,不得不低下头,两人视线相对,鼻头顶多差了两厘米。
    驰程有些不自在,撇开头说:“松松手,这样直不起腰,使不上劲。”
    赵和怡抬着要近距离地偷偷打量,瞧出来他脸上有嫌弃的表情,还没等她动作,他就扣住她的手臂把她扯下来,然后抱起来她转身往卫生间走。
    赵和怡的手臂被扯得有些发红,她心里不忿,没走两步又勾住他的脖子,故意贴到他胸口。
    他说:“倒贴?”
    她笑说:“这样稳当,我怕你摔着我。”
    对答间,他把她调整了一下,接过来看护阿姨手里的拖鞋挂到她脚上,然后轻轻把她搁下,开了马桶盖子出去。
    没大会儿敲了敲门,问她好没好。
    赵和怡答应了一声,他又推门进来。
    她站起来冲了水,忧心忡忡地说:“还是有血丝。”
    驰程沉默了一下,问她:“我能看看吗?”
    赵和怡点了点头,他走过来扶着她褪了内@裤,然后仔细地瞧了瞧,问她:“肚子呢?痛不痛?”
    “不痛。”
    “待会再吃一粒huang体酮那个药吧,醒来是不是没吃?”
    赵和怡点了点头,垂下眼提裤子。
    驰程又把她抱出来搁到床上,半天后等她吃了药又说:“天太晚,我得走了。”
    赵和怡继续点头,语气寻常地说:“走吧走吧,我也有点困了。”
    驰程抿着嘴瞧她。
    她问:“怎么了?走啊。”
    他抹了把脸,拉了把椅子坐下,眼神紧锁着她,好半天才开口:“我想了想,你真要生下来就生吧,至于影响不影响我,暂时先不考虑……你分娩前,我尽量抽空照顾你,等孩子生下来,咱们再商量别的,你觉得行吗?”
    赵和怡认真地回味了他一番话,看着他说:“行,我觉得很行啊。”
    “你缺钱花吗?”
    赵和怡摊手,语气轻松地说:“缺,特别缺。”
    驰程的眉头皱了一下,手臂支在腿上,语气不悦地说:“住院的钱我已经付了,看护是你姐花钱请的,应该没有什么大的花销了吧?我可以给你钱,但是还是要算清楚的,我不希望花在孩子以外的地方。”
    “没乱花啊,我得请个保姆。”
    “想要什么样的保姆?有什么具体要求吗?”
    赵和怡想了想,认真地说:“当然是生养过得,比较有经验,可以照顾我。”
    “我帮你请吧,这个你不用管了。”
    “我还要请个营养师呢,还有上保健课什么的。”
    “营养师?”
    “是啊,我以后吃什么的都要找专人搭配食谱吧?这样既营养对胎儿有益,又可以保持好身材。”
    驰程皱了半天眉头,冷笑着回了句:“你可真洋气。”
    赵和怡听罢,不由地撇了撇嘴,无辜地说:“呐,是你非要问我缺不缺钱,那我就实话实说了,你要是不想拿钱就算了,我也没非要你拿,你打欠条吧。等我有钱了肯定还你。”
    “再说了,你以为儿子是菜市场里扔的到处都是的烂白菜叶子啊,想捡就能捡到。这不是一切为了他们好嘛。”
    驰程脸色有些不好看,站起来看了看时间,对她冷言冷语地说:“我知道了,你养着吧。”
    赵和怡又喊了句:“驰程——”
    他回头看她一眼,回她:“有什么事一次说完。”
    她不好意思地说:“我最近嘴巴特别叼,吃不下饭……你明天还来不来啊?”
    “说事。”
    “我想吃你们老家的小咸菜,怎么想怎么觉得好吃,现在想吃的心里痒痒得慌。”
    “小咸菜?”
    “嗯,特别想吃,怎么想怎么好吃。”
    驰程装作不明白,打开门淡淡地说:“好吃就让人去买,哪里没有卖咸菜的,还能馋死个人不成?”
    话音刚落地,门就“啪”一声被他关上。
    赵和怡盯着门半晌,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
    驰程取出来车子,到家凌晨一点多。洗完澡睡觉时习惯性检查手机白天有否调成静音或者震动未调回来,省得第二天有什么电话或者短信遗漏。
    打开屏幕才发现一条短信,是艾米发的,问他白天急匆匆走了,事情有没有处理好,还说她自己回家后有些担心他。
    驰程觉得时间有些晚,便没有回复。他关了手机又去关电脑,上床休息的时候已经是二点多钟。
    第二天又是驰守娟上楼好几次才把人叫醒,他收拾好出来,瞧见周平洋板板整整地坐在桌子跟前吃饭,身边还带了个姑娘。
    看样子是昨晚带回来的,留在这边过夜的。
    周平洋主动打招呼,身边的女人也站起来主动叫了声“哥”,驰程抿嘴笑了笑,瞧着这女人的年龄也不算太小。
    驰守娟吃饭的时候一直耷拉着脸,一言不发,丝毫也不见儿子处到对象,为人母该有的喜悦。
    等到周平洋和对方吃罢先一步出了门,驰守娟手里的筷子“啪”地一声甩到桌子上,瓷碗里的油条因为这震动溢了一摊。
    驰程清了清嗓子,赶紧抽纸巾擦桌子,问她:“怎么了这是?这么大脾气?”
    “瞧见没?”她抬手指着门口继续说,“刚才那个女的,比平洋大六岁!”
    驰程喝了口豆浆,一听是为了这个,无奈地笑笑:“八字还没一撇呢,他什么时候认真过?我估计也就是一时新鲜,闹着玩呢。”
    “玩什么玩啊?这么没见过女人?不得不防!我就怕这女的黏住我们家平洋,就他这条件,娶个比他小六岁的也不多!”
    驰程点了点头,没说话。眼看着三十岁还是游手好闲,也不知道她说得条件是什么条件。
    等驰程吃罢,驰守娟端着碗碟去刷,刚进去就小跑出来,咋咋呼呼地说:“程子,程子——”
    驰程刚要出门,听到驰守娟唤他名字又赶紧回过头,“怎么了?”
    “你干嘛去?”
    “去公司。”
    “有个事我忘了说了……你奶奶前几天打电话说想你,我寻思着最近我也没有什么事,天天闲在家里,不如把她叫来带她玩玩……这么大年纪了,现在不出门以后也没有机会出来走动走动,我昨天就给她定了车票,让她跟着村里的老乡一同来,你得空不?得空就去汽车站接她。”
    驰程忙问:“几点的车?”
    “九点十分。”
    驰程看了看手表,八点半,赶紧拿上东西推门往外走。
    驰守娟还在厨房里念叨:“你们家就你一个孙子,你奶奶成天惦记着怎么抱重孙,你看你吧,现在没人管就了不得了,不结婚也不谈女朋友,每次我问问吧,你一个劲儿摇头打马虎眼,这次老太太过来啊,八成是专门为这事来的……你们年轻人就是没数,没人料理料理就是不行,就跟刚栽的小杨树似的,得浇水施肥,还得定期修理乱发叉的枝条,什么时候剪干净了,才能省点劲儿嗖嗖地往上长……我说你呢,听没听——”
    驰守娟从厨房出来,一手地洗洁精泡沫,环顾了一圈也没挂上驰程的影子。
    她瞪了瞪眼,又自言自语地继续唠叨。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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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330877一颗地雷
    秋日连翘一颗地雷
    陈银川一颗地雷
    
    第33章
    
    点赶得比较好,驰程到了汽车站,没等两分钟就接到了人。
    满头白发的驰奶奶瞧见孙子,捧着手嘘寒问暖地讲了一通,驰程一一答应着,等她回身介绍时才瞅见后面还跟着一男子,提着大包小包一堆东西。
    驰程跟人寒暄,得知从凌晨四点多赶车,到现在还没吃饭,又赶紧带着驰老太太和对方找地方吃饭。
    饭罢把人送到住处才往驰家赶,老太太拍着包裹说:“这些都是我给你带的家乡小特产,份儿特别足,孙媳妇那份也一并有了。”
    驰程回头看了一眼,皱着眉说:“奶奶,我不是说了很多遍了,我离婚了。”
    “……呦,离婚了?”老太太蹙着眉头,伸手拍了拍。
    “是离婚了,你看,我又忘了,我老是记岔……一会儿觉得你刚结婚,一会儿又想起来你离了,奶奶不行了,年纪大了,讨人嫌喽。”她摸着胸口舒了两口气,自言自语地说。
    驰程笑了笑,无奈地摇头:“您又说胡话呢。”
    老太太听罢笑了笑,想起来什么,又苦着脸念叨:“那我小重孙什么时候有着落啊……程子,好孙子,你得抓紧啊,咱们老驰家香火不旺,可就你一根独苗,你要是不趁我活着生个孙子,我百年以后,怎么给你爷爷交代呢……”
    她念了一路,他答应着,就跟哄小孩似的。
    这老太太估计是念叨多了,到了最后,驰程也满脸的无动于衷,丝毫没有不耐烦。
    车子到了院子里,他径自下车,提出来行李,又开了后座车门,撑着门笑说:“奶奶,下来吧,到家了。”
    “到家了?”
    “嗯,到了。”
    老太太攥着布兜子下来,原地转了一圈,眉毛一扬,“我怎么觉得跟上次来不一样了?这又是哪进院子,奶奶要晕头转向了。”
    “还是那样,那是夏天,这是冬天,是不是风景不一样?”
    老太太这才想起来,指指点点地说:“唉,对,上次来满院子绿油油的,这次来却光秃秃地。”
    驰程含着笑,一手提行李,另一手扶着人进门。
    驰守娟迎上来,赶紧扶着老太太进门,驰程公司里还有事务,送了人就急着往外走。
    到了中午头,赵和怡发了条短信,说她转院了,现在人在市立医院,一切安好。
    驰程瞧着手机,打了三个字要回过去,临了又删掉,搁下手机继续处理公务。
    刚看了一份文件就有些心不在焉,想起来答应她的事,赶紧给钱建军去了一个电话——“驰总?”
    “你托人帮我找个保姆,专门伺候孕妇的保姆,经验丰富,人细心。”
    钱建军握着电话迟疑了一下,赶紧答应:“……哎。”
    驰程想了想,觉得很有必要,补了一句:“脾气千万要好,能吃屈。”
    钱建军又愣了愣,说立马去办。
    驰程挂了电话,门外的秘书正好进来,端了杯咖啡放到他跟前,又拿出来平板,点开行程表提醒他开会。
    晚上还在外面应酬,赵和怡就来了电话,驰程端着手机看了一眼,正好有人过来说话,他便挂了没接。
    没过两分钟,第二个电话又追过来,他起身往外走,推门到了走廊,寻到一处僻静地儿,按了接听键:“你找我什么事?”
    “白天的短信收到了吗?”
    “看见了。”
    “那怎么没回一个呢。”
    “没什么可回。”
    赵和怡抿住嘴,脸立马耷拉下来。
    她这边有人过来换药水,护士检查她的手背,问一句她答一句,低低地话清清楚楚地传到驰程耳边。
    等到那边安静了,他问了句:“今天怎么样?”
    “不太舒服。”
    他顺着话问:“怎么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好不舒服。”
    驰程听了也不动容,紧接着说:“没事了吧?没事我就挂了,忙着呢?”
    “忙着赚奶粉钱啊?”
    她说完抿着嘴笑起来,那边又沉默,她笑到最后有些僵硬,可怜巴巴地说:“我以为自己是踩了雷神的脚印感受到神迹怀孕的呢,所以朝思暮想都见不到孩子他爸爸……”
    驰程听了这话不仅不喜,反而有些厌恶,沉着脸提醒她说:“不都是自己折腾的?现在抱怨什么,再抱怨不都得自己受着。”
    赵和怡脸上发热,咬着下嘴唇忍了忍,期期艾艾地说:“嗯,所以、所以我什么也没说啊……那、那找保姆的事有眉目了吗?你要是太忙我就自己来吧。”
    驰程继续冷嘲热讽:“你以为别人都没事可忙?你想做什么的时候任何人都得紧着你的事办?”
    赵和怡小声辩驳了一句:“不是紧着我的事,是紧着咱们孩子的事嘛……”
    听筒里安静了几秒,他的语气恢复了起初的平静:“保姆的事都吩咐下去了,我明天再催一催,让钱助理尽量快一点。”
    赵和怡解释了句:“那就好,我就是提醒你一下,省得你事情太多给忘了。”
    “没事了吧,没事挂了,我这边还有正事。”
    “我还想再聊会儿……”赵和怡话刚出口,那边就掐了电话。
    她听到“嘟嘟”声,不敢置信地瞧了一眼,这才泄了气。
    门外的赵修云进来,掂起来床尾的病例单掀开看了看,漫不经心地问:“一脸不忿,怎么了?”
    “没事啊,孕妇情绪波动大。”
    “嗯,你要是真懂这个,就收收脾气,少生气,少犯邪。”
    赵和怡“啧”了声,拿起来床头有关孕妇的书来看,翻了两眼,又有些不耐烦地搁下。
    赵修云抬眼看她,似乎是看出来什么,对她说:“都决定生了自己养了,就别纠结那些没用的了。”
    赵和怡面无表情地说:“纠结什么啊?听不懂。”
    “听不懂没事,不纠结就成。”
    赵和怡说:“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风凉话我也会说啊。”
    赵修云不由地笑了笑,拉了把椅子坐下来,点着脚尖说:“和怡啊,你看,你连自己养这点都不坚定的话,你还能干什么?你以为生孩子容易啊?我在这行虽然就干了五六年,但是什么情况都见过……我告诉你啊,破腹产,可是在肚子上开一个大口子,难看不难看的,可是很疼的……顺产吧,意外情况更多了,有生的时候把下面撕裂的,还有出不来把下面切开的,还有很多更倒霉的,疼也疼了,骨缝也开了,就是死活顺不出来,然后只能再拉去破腹产……你觉得,你能承受得住哪种?”
    赵和怡盯着她看了半天,没好气地说:“会不会说话啊,乌鸦嘴,你还是别干医生这行了,没医德,”说到这里看了看赵修云的肚子,继续说,“既然这么可怕,你生什么?你不怕我也没什么好怕,我比着你的脚印走。”
    赵修云弹了弹裤腿,继续笑说:“不怕就行,我就是提前给你上个课,省得你再是一时兴起,担不起责任。”
    赵和怡半天没言语,突然拉住赵修云的手,“你看,你生孩子的时候姐夫肯定在外面守着,你就算害怕吧,心里肯定安稳……不像我啊,我要是现在不厚着脸皮争取争取,以后产房门前,不会有孩子爸爸跟着……就算是分娩顺利,心里也空唠唠,没个人跟我一块高兴……你别觉得我现在不要脸,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只要他点头了,以后谁敢守着他说我不要脸?日子是自己过的,又不是过给别人,怎么舒服就怎么来,干嘛为了那些虚无的面子名誉就束手束脚呢……我想再试试,你再三暗示,让我别犯劲儿,那我问你,我这辈子,你敢负责吗?你敢帮我照顾孩子吗?你要是不敢,以后就别插手我跟他的情感纠葛了,我不喜欢,也不想因为这个伤害了咱们从小到大的姐妹情谊。”
    赵修云甩开手,指着她问:“赵和怡,你把刚才那话再说一遍,你别不识好歹!”
    赵和怡垂下眼,难过地说:“我再说十遍也是那样……我不是不识好歹,你千万别动气……因为我俩脾气秉性都不同,我这么做自然不得你的眼,你不可能为我活,我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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