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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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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想把这个想法说出来,表表我的态度,多尔衮已经安排好我的座位,开始下去挨桌敬酒,一圈下来,他居然一点酒劲上头的意思也没有,脸色依旧白皙如玉,神色悠然,是他的酒量太好了,还是他和我一样无论喝到什么程度都脸不变色,最后是越喝越白,直到醉倒?要知道他喝的可是高度数的烧酒啊。
  下面的贵族们开始脸色潮红起来,随着酒越喝越多,大家开始没有任何礼节拘束,开始肆无忌惮地行起酒令,起身的起身,推桌的推桌,也不怕酒水弄湿了他们身上华贵的上好衣料,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划圈拆掌,吆喝哄笑,后来连一直保持着沉稳风度的多尔衮也参与进去,大家索性围成一圈,轮流划拳,一时间帐内热闹非凡。
  我无聊地在圈外看了半晌,无奈根本听不懂他们的满语吆喝,也看不懂他们所划之拳,和我们现代的划圈根本不是一回事,过了一会儿,我终于忍不住出言打断了他们的游戏:
  “你们这样玩一点也不痛快,喝起酒来也太慢,没意思,还不如换一种玩法!”
  众人惊异地回头看我,这时多尔衮才意识到了对我的冷落,忙关心地问道:
  “那你要玩哪一种呢?没关系,讲出来吧!”
  我也注意到了我的石破天惊的效果,说实话这样粗鲁的饮酒游戏实在是有损我斯文柔美的形象,所以我看到了众人惊愕的目光,如果有眼镜在鼻梁上或隐形博士伦在他们眼睛里的话,我相信它们绝对会一古脑地掉出来跌破。
  不过话已出口,就是覆水难收了,于是我索性硬着头皮说道:
  “叫人拿一只大碗过来,我们一起玩色子不是更痛快吗?”
  大家纷纷赞同,“好,就拿色子来吧!”
  大碗摆在桌子的正中央,豪格问道:“是玩比大小还是七八九呢?”
  我满不在乎地说道:“无所谓!”
  “我看还是玩七八九吧!”岳托提议道。
  于是叮叮咣咣的清脆撞击声开始响起,从豪格开始,大家一个个轮流将两个色子抛到大碗里,看着色子在大碗里飞速地旋转,旁边的人或兴奋或失望地嚷着点数:
  “九,九,九!他娘的,十二,便宜了这小子!”
  “六,六,六,快回头让他把刚才的酒补上!好了,好了,真的是六啊,回头!“
  “看这回还不是你喝酒?”
  “来两个一,灌倒岳托那小子,看他还猖狂不猖狂,……唉!”
  “八,果然是八!喝一半!”大家起着哄,几乎是半灌着让那个倒霉鬼把半碗烈酒喝了下去。
  ……
  换成了大碗喝起酒来果然畅快,更畅快的是看着别人总是倒霉地中了点子被灌酒,而自己却悠闲地在一边看热闹,实在是再开心不过的事情了。
  而且我选色子的原因是我玩这类轮盘的色子一向运气绝佳,不论哪天坐哪个方位都是输少赢多,看着这些平时豪饮海量的贵族们一个个开始酒意涌上,渐渐也顾不上平时的风度和一本正经,个个撸起衣袖,摩拳擦掌,一双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碗里的两枚色子的紧张模样,或叹息或狂喜,或幸灾乐祸,或自认倒霉,实在是有趣的很。
  尽管我的运气一向很好,不过也架不住轮到的次数太多,海边走多了自然会湿鞋,虽然喝的是低度酒,不过渐渐地,还是略微感到一点酒力,不过精神反而更加兴奋了。
  后来又改成了“拔牙”,“三百五”,不过这些倒是我现场示范,免费教学的,他们居然连这种东东都不会,于是一开始,我着实地赢了几把。
  不过到了后来,这些大爷们也逐渐开始反击,我开始倒霉,连输几次,酒也渐渐喝多。不过我才不会傻到一会老老实实地醉倒或风度全无地呕吐呢,狡猾机诈的我发挥了我的经验,悄悄地跑到茅厕里用手辅助,强制呕吐了两回,终于把胃里的酒精大半清理出去,然后又神色不变地回去接着和那帮大爷们拼赌。
  “哈哈,五百五!全场我点数最高,你们喝酒吧!”我大笑着,得意忘形地挽住了旁边的一只手,顺道冲那人抛了一个媚眼,结果尴尬地发现我挽住的是多尔衮那双温暖宽阔的手,一惊之下连忙缩了回去,尴尬得脸上发烫,估计方才我略带酒意的眼神中一定充溢着妩媚和诱惑,这种我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东西确实令男人为之陶醉和沉迷,哪怕是多尔衮,也概莫能外,我这时注意到了他眼睛中异样的光芒和转瞬即逝的热烈,迷惘。
  忽然想起,历史上的多尔衮确实也是一个风流潇洒的人,家里有一大堆大小老婆,还要在朝鲜上下遍选美女。看来男人好色,英雄本色啊,满洲贵族们的风流本性是一直在他们血管里流动着的,他也自然不能免俗。
  可是他又因为和大玉儿的那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和种种令人疑惑的神秘细节而给后世读史者留下了一个痴情英雄,铁骑柔肠的光辉形象,这又怎么解释?他的性格是如此矛盾的结合体,这令我感到无比的好奇和惘然,也激起了我想弄清这一切的欲望,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第一卷 朝鲜奇遇 第十四节 红颜知己
     更新时间:2008…9…17 6:31:38 本章字数:4913
  我出了中军帐一路前行,只想远远地避开帐内的燥热和酒气,以及那些玩得兴起的满洲贵族们的粗鲁举动,尽管前一刻我还兴致勃勃地参与其中,但酒喝到了一定程度,头脑中总会莫名其妙地想要思考着什么,想想白天曾经忽略过的,没有空暇思索的问题,此时我已经发现了自己的酒后忘形,于是悄悄地步出帐外,想让昏热胀痛的脑子被冷风刺激一下以得到片刻的清醒。
  月光如水,月明如镜,柔和的清辉洒满了大地,映在皑皑白雪之上,反射着皎洁的光。今天正值十五,热闹的元宵佳节把本是宁静安详的寂静月夜彻底打破,哪怕是在平日里整齐严肃的军营,此时也开始逐渐陷入佳节的狂欢之中,军士们围着一堆堆篝火尽情地饮酒作乐,架起一根根铁条,穿烤着白天打来的猎物烧烤着,痛快淋漓的大碗喝酒,肆意高歌,唱着我一句也听不懂的歌谣,一副浓郁的游猎民族庆祝佳节的快乐场景。
  看着那一张张被火光映红的年轻的脸,和那上面纯朴无邪的笑容,我心里不禁有点感慨:他们是在庆祝又一次巨大的胜利,还是为自己即将返回白山黑水的故土,见到分别许久的亲人而兴奋得难以自抑呢?我真正地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归心似箭,也明白了为何当年西楚霸王的十万江东子弟兵如何被四面楚歌,一曲箫声一夜之间吹散,战争的确如此残酷,人心是如此重要,而人性却是如此脆弱。
  不过眼下的大清正如同冉冉升起的太阳,此时正是八旗铁骑最斗志昂扬,所向披靡的时候,这支北方游猎民族此时来自他们血管里澎湃着征服和胜利以及对战利品和财富的渴求,鼓动着他们金戈铁马,白刃寒光地杀向各个能给他们带来财富,土地,女人的地方,拥有这样精锐的部队,任何一个主帅都会深以为傲,得心应手的。
  一路经过这些篝火和营盘,我渐渐地走到附近的一座小小的土包上,不过上面也铺满了厚厚的积雪,踩在脚下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倒是别有一番趣味。很快就到了山顶,我看到一棵被厚厚的雪花压满枝头大松树下面一块大大的石头,于是上前用衣袖拂了拂石块表面上的浮雪,做了下来。
  抬头呆呆地看着天上的月亮,忽然想起“小时不识月,估作白玉盘”的诗句,一种“少年不识愁滋味,强说愁”的感慨袭上心头,幼年时总以为月亮上有月宫,月宫里住着美丽的嫦娥仙子,还有桂花树,玉兔,吴刚。现在想来,就算真的有那一切在月亮上,那冰清玉洁,除尘脱俗的嫦娥又何尝不是“寂寞舒广袖”,跳给没有感情没有温度的桂树看?尽管唯美,却是彻骨的冰冷。
  望着望着,我的鼻子渐渐酸楚,一股液体涌上眼眶,视线也开始透过晶莹的水雾恍惚起来,我想起了我在现代的一切:我的父母,我的亲友,我在鸭绿江边温暖的家,交大的校园,天台,啤酒,刘郁俊俏得有点邪气的微笑……
  现在,这一切都在哪里?恍如一场梦,他们统统在我的指间溜走,消失不见,而我则孤零零地来到这个陌生的古代,竭力地维护着自己的伪装,我开始渐渐不再像我自己了,一点点地走向虚伪,也许以后还会遇到想象不到的暗波涌动,云谲波诡,我是如此无助地独自面对不可预知的虚渺未来,心里空荡地如同落水的人拼命地想抓住一根稻草,却明知那是徒劳。
  我轻轻地唱起一首几乎被我遗忘在记忆的尘埃里的曲子,想要释放一下现在“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切切戚戚”的心情:
  “去年元月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月日,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青衫袖。“
  我现在的音色很是优美动听,加上发自肺腑的感慨,将这首本来就有点忧伤的曲子唱得格外凄婉,动人心扉,一时间我甚至觉得全世界似乎只剩下我一个人,正对着天籁下的万物孤单地吟唱着,凄清而寂寥。
  这时身后突然有人轻轻地拍掌,接着是一个清朗的男音,语调一如既往的平静而温和:“好,唱得好。”
  是多尔衮,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后,静悄悄地一点声息也没有,我听到他的声音先是一惊,接着开始为自己刚才一时的忘我歌唱而羞赧,糟糕,一定全被他听去了,这家伙,居然一声不吭地跟在我后来,看来是早有准备,居心不良。
  我回头看时,多尔衮已经缓步走上前来,还没等我慌忙擦净泪痕,他在我旁边停下脚步,然后问道:“我是不是打扰了你的兴致?”
  我眼看自己的窘态已然被他锐利的眼光捕捉到了,所以并没有矢口否认,而是用嗔怪的口气说道:“是啊,谁知道你鬼鬼祟祟地跟着我上来,现在该看的都被你看到了,该听的都被你听去了,还嫌不够,又过来找我的笑话?”
  他听了不但没有因为我的无礼而不悦,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我,问道:“瞧你一个人就霸占了这样大一片地方,我方才在后面站得很累,可否借贵地小坐片刻?”
  我嘴上说着:“您是尊贵的王爷,当然想坐哪里就坐哪里好了,不过这里不是很干净,怕弄脏了王爷身上的贵重衣料,又硬得可以,哪有虎皮交椅那样舒服?”不过屁股却不听话地挪了挪地方,真是没用,自己暗骂自己一声。
  多尔衮顺势坐了下来,离我大概只有一两寸的距离,我侧脸瞟了他一眼,然后想离他在远一点,不然心里总归有点奇怪的紧张,尽管我在他面前一向口气生硬,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形象,其实内心里还是很虚弱的,所以想先试着逃避,不料却发现石块上已经没有多余的地方了。
  “你口中称我为‘王爷’,可你何时把我当王爷看待过?不要言不由衷了,每日伪装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呵,是吗?那你何尝不是一个言不由衷,日日伪装的人?只不过我的道行差了点,没有你火候高深,你这方面的修行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我自然企及不上,但是你也不必在这没有外人的时候还在五十步笑百步了。”我毫不留情地讽刺道,尽管我的内心很是虚弱,然而还是要硬撑出一副强硬的模样。
  他哑然失笑:“你怎么就认为我是在伪装呢?看你的意思,我就是一个虚伪狡诈之人了?”
  我望着头顶的圆月,淡然道:“你自然可以骗得过别人,但是绝对骗不了我。我不会傻到认为方才你遭受豪格那般羞辱,还能心里不起一丝愠怒,但是奇怪的是,你居然将这种愠怒掩饰得如此不留痕迹,可见你的韬晦如此之深。”
  多尔衮微笑着问道:“那你为什么没有怪我不出来为你解围呢?”
  “因为你是一个绝对自信的人,就像你料定我一定会来赴宴一样,所以你丝毫不留后路地对那些王公贝勒们宣布了这个消息,尽管我有点不情愿,但现在还是要恭喜你,因为你的意料确实很准确。”我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看人的眼光非常独到,你清楚地知道我懂得如何应付豪格的挑衅,所以你根本不担心,才安然地作壁上观。”
  “你会不会因此而认为我是一个懦弱萎缩,生怕惹事生非而明哲保身的人呢?”他进一步试探道。
  “匹夫见辱,拔剑而起,力以相争。这是最不明智的做法,真正的大丈夫,决然不会做如此愚蠢的反应的,能屈能伸,忍一时之小忿,才有日后之成大事,笑到最后的才是胜利者,而史书向来是胜利者书写,成王败寇,是千古不变的规则,当你成为最后站在巅峰的王者之时,又有谁敢去非议那些往事?大家只会称颂你的英明伟业,谁还记得你曾经遭受过的羞辱?
  方才的事情也是如此,豪格的肆无忌惮肯定是习惯了的,就算这次没有的话下次也一定会有,而说穿了,你也只是表面上似乎损失了一点面子,而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所以你根本不屑理会这些,适当的沉默或不以为意反倒显得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倒是成全了你心胸宽广的美名。
  所以你是一个真正的智者,就像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时,静静地隐藏在暗处,不出丝毫声响,却将箭头牢牢地瞄准那只自以为聪明的黄雀的猎人,不是不动,而是在等待最好的时机,从而获取最大的收获。”
  多尔衮静静地听完我的长篇大论,默然良久,这才缓缓地点了点头:“你说得确实很有道理,我很奇怪,你的分析如此透彻,简直像可以看透我的心底一样,完全不像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女子,倒颇似一个阅历深厚,见多识广,看透世事的智者,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
  我心中暗笑:不是我聪明,而是我知道这段历史罢了。不过在你面前显示显示,让你这样一个内心高傲的人对我另眼相看也未尝不是一件趣事,如果我继续说下去,还有更让你惊愕不已的猛料呢。不过还是谢谢他无意间让我知道了自己今年芳龄几何,真是好笑,之前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因为我无法像发了高烧的人一样到处找人问我自己今年几岁。
  “对了,方才我听你在吟唱那样悲伤辛酸的曲子,似乎有不足为外人道的心事,我不知道像你这样一个年龄尚轻,起居优裕,没有经历过多少风雨的小女子怎会有那般沧桑感慨?”他的语气中满是关切和好奇。
  我并非是一个坚强的人,要是以往有人关怀备至,态度诚恳地问起我伤心的往事,我说不定就忍不住抽泣着将那些一股脑地倾诉出来,可是眼下这种环境和对象我怎么敢把我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说出来?哪怕吐露一个字都不能,难道我能告诉多尔衮说我是一个现代人?并把我灵魂附体的来龙去脉一股脑地讲给他听?估计他会惊愕得连下巴都掉下来。
  我回避着他的问话:“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秘密,都不希望被人揭露。当然,这种秘密隐藏久了,越积越多,心里就会越发沉重,如果不释放出来,自然会越发痛苦。只不过我不喜欢对别人倾诉,而是习惯在无人的时候将这些心事用歌声抒发出来。那你呢,你会选择何种方式?”
  他轻轻一笑:“你怎么就肯定我会有那许多心事?”
  我侧过脸来,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你既然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那么你的心事自然比普通人积压得更多,你不觉得你这样一直支撑着已经撑得很辛苦了吗?别看你表面很是风光,实际上你私底下还是有很多不为人知的苦楚,你是不是经常在心底问自己:为何该你的东西你一样也得不到?你以前没有的东西现在一样也没有?你韬光养晦,费尽心机,鞍马劳顿,风里来雨里去,可是究竟得到了什么?亲王的头衔?手握兵权?鲜衣怒马?这不是你最终期望的东西。
  现在你是否觉得,你离你的目标表面上接近,实际上却越来越远,最后极有可能两手空空,一无所有,所以你很是彷徨,很是迷惘,你甚至在叹息上天对你的不公。怎么样,我说的对不对?”
  多尔衮愣愣地看着我,一向平静如水的眼睛里终于被我一番直刺肺腑之言掀起了层层涟漪,他的神色甚至一度忧郁和沉重,尽管它们转瞬即逝,不过还是被我敏锐的眼光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变化,看来我的话的确击中了他的要害。
  估计他现在一定像被算命先生神奇的预测惊呆了的问卦人,虽然他表面上并没有轻易透露出来,他也没有像其他被意外地击溃了心理防线的人一样惶急而惊愕地追问诸如“你怎么知道的?”之类的话,而是沉默良久,然后感慨道:
  “我今日方才明白何谓‘知音’了,高山流水,俞伯牙和樊子期,一直为我所倾慕,曾经感叹,千古知音,终生难遇。而今日听你这一席话,才真正懂得什么叫‘知己难求’,什么叫‘相见恨晚’,这些汉人们的圣贤之言用在你的身上,着实是再贴切不过了。”言毕,长长地感叹了一声。
  我微笑着接口道:“所以才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啊!”
  多尔衮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那好吧,我的红颜知己,你确实是一个位能经常令人出乎意料的才女,在下是在钦佩啊!唔,暂且不谈论那些令人烦闷的话题了,看来你对汉学,汉赋都很精通嘛,而且方才我听你唱的那支曲子就很有意味,能不能再唱一遍给我听听啊?”
  我摇摇头:“那支曲子实在太过忧伤凄切了,不适合我们现在的心情,其实我也只会唱那么几支汉人的曲子罢了,恐怕要黔驴技穷了,”说着我抬头望了望夜空中皎洁的圆月,然后看了看山下大营中的一簇簇篝火,忽然想到了什么,“这样吧,我唱一支轻松愉悦的曲子吧。”
  “好,那我就洗耳恭听了!”多尔衮饶有兴致地注视着我。
  我居然鬼使神差地唱起了'敖包相会':
  “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哟,为什么旁边没有云彩?我等待着美丽的姑娘哟,你为什么还不到来哟?
  如果没有天上的雨水哟,海棠花儿不会自己开;只要哥哥你耐心的等待哟,你心上的人儿就会跑过来哟。”
    第一卷 朝鲜奇遇 第十五节 暗生情愫
     更新时间:2008…9…17 6:31:38 本章字数:5498
  军营里的喧嚣似乎早已经离我们远去,我清亮高亢的歌声在天鹅绒般的夜幕中回荡着,宛如夜莺在婉转地啼鸣;到了女声部分,我的声音又是格外的甜美而温婉,充溢着温柔的情愫和腼腆的爱意。皎洁的圆月静静地注视着我们这一对并肩而坐的俊男美女,毫不保留地把它的清辉洒落了我们一身。
  一曲终了,我悄悄地偷看了旁边的多尔衮,他仍痴痴地沉缅于我动听的歌声中,这里雪地如此无瑕,这里空气如此宁静,雪白的明月照耀在大地,是否也藏着他不愿提起的回忆?看不清他的眼神,里面是否还有孤独和落寞?月光给他镀上一层银白的光环,勾勒出他英挺得几乎完美的侧面轮廓,我在心中暗暗地感叹着。
  不过很快我又后悔起来,我为什么要唱起这首蒙古情歌,况且又是正在热恋中的年轻男女表达彼此爱慕的情歌小调,这首歌应该出现在蓝天白云,茫茫草原,雪白羊群,在石头堆起的敖包前,我仿佛能看到一对爱得纯洁无瑕的男女在深情相对,立下天荒地老的誓言。这场景怎么这样熟悉?天哪,我猛地想起了'孝庄秘史',科尔沁草原,奔驰的骏马,一对年少的恋人,满蒙第一美女大玉儿……糟糕,我的这首歌肯定勾起了多尔衮对那段往事的回忆,往事如风,誓言在耳,而今却恍然如梦,假如那段情缘是真正地存在过的,现在可怎生是好?
  良久,他才回转头来,这时我看到了他眼神中的迷惘和沉醉,他久久地注视着我,眼睛里逐渐涌起温暖的潮水,我的内心在慌乱着,暗暗地问着自己:是不是我无意间让他平静地心再起涟漪?我这样做是对是错?这时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好,实在是好听,可谓是‘余音绕梁,三月不觉’,我一时间竟然连你唱完了都不知道。”
  我故意装出调皮的样子,好趁机掩饰自己的不安:“是吧,这么好听啊,孔子曰:三月不知肉味。你是不是听了我这支歌就可以以后一连三个月该吃斋饭啊?”
  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拍拍我的肩膀,问道:“这支曲子可有名称?我怎么感觉像是蒙古人的曲子?”
  “你猜得没错,确实是蒙古的一支情歌对唱的小调,叫做'敖包相会',按理说应该是蒙古语唱的,可惜我丝毫不通,只好唱汉语的了。”我一脸遗憾状。
  “哦?果然是这样,没想到你一个朝鲜女子也会他们蒙古人的小调,实在不简单哪!”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用请求的语气问道:“你能不能再重新唱一遍?我想听得更仔细一点。”
  “好啊,那我就再献一次丑啦!”于是我又重新地把这首歌唱了一遍。
  这次他默默地听完之后,略微沉思一下,清了清嗓子,对我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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