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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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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夺宫惊变 第二十七节 不祥之诺
更新时间:2008…10…2 1:45:56 本章字数:5108
我不准你说这样的胡话,不但今日不准,以后也不准头忽然一阵悸动,不知怎么的,一种莫名而酸楚的感觉袭上来,让我很难受。我定定地看着他,生怕他再提到与生死离别任何相关的话题。
多尔衮本来端起杯子来正要饮下,听到我如此之说,先是一愣,然后放下酒杯,“咳,你急什么呀,我也不过是开玩笑嘛,戏言而已,不必这么耿耿于怀。”
我怅然地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的了,明知道你这是玩笑话,却总是忍不住往不好的地方想……以后再这样类似的话,还是尽量少说为好,万一不幸言中,一语成,可怎生了得?”
“好好好,我听你的,以后不说了还不行?”多尔衮说到这里时,笑容渐渐凝结住了,他久久地注视着我,似乎要揭开我心底的最后一层轻纱。
“你怎么了,干吗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像我偷了你最宝贵的东西一样。”我坚持着与他对视了片刻,终于偃旗息鼓,败下阵来,只得尴尬而局促地问道。
他的目光中交织着难以言喻的情愫,终于,渐渐地恢复了平静。“熙贞,这次咱们不开玩笑,你说实话,假如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我一怔,用匪夷所思的眼神询问着他,真不知道他今晚怎么了,会突然想起这么一个沉重而忌讳的话题。
如果那样,我该何去何从?我踌躇着。犹豫着,艰难地选择着。终于,在他期待地目光下,我干涩地回答道:“我,我想会为你守一辈子……”
多尔衮并没有立即流露出感激的神色,在满州,丈夫死后妻子再嫁是极正常不过的事情,我能给他这样一个承诺。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然而他却不置可否。继续问道:“如果我的兄弟侄子们一定要收你入府。你会不会……”
我忽然坚定地回答道:“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得偿心愿的,我自有对策。”紧接着反问道:“那么换成我问你,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多尔衮盯着我看了一阵,忽而释然地笑了,“如果你死了,我也是和你一样的选择。就是为你守一辈子。”
我如同听到了这么多年来最不可思议的天大笑话,不由哑然失笑,“你?不要骗人了,你三妻四妾地,怎么个守法?去当和尚?也写几首‘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之类地诗句?”
他摇了摇头,神色郑重地回答道:“一个人地表现在外面的一切都可以是虚伪的,唯独自己的心是真实的。不会欺骗自己的。我说的守。就是将你地影子永远藏在我的心里,以后,再不会把自己的情交给另外一个女人——也就是说。你是我这辈子最后一个女人。”
我这次再也笑不起来了,用双手捂起脸来,矛盾地闭上眼睛。都说男人的承诺是这个世上最不可靠的东西,我怎么能轻易相信那些言情小说似的千古绝恋,山无棱天地合?见异思迁,喜新厌旧是人的本性,任他是谁,也未必能始终如一,永恒不变。我又怎么可以被这些甜言蜜语冲昏了头脑?兴许,这类似的话,他也对其它地女人说过;如今,他是否已经把对那个女人地爱恋转移到我的身上来呢?
良久,我终于放下了手,故作轻松道:“净说笑话了,哪里有男人为女人守节的?”在这个古代,这地确是匪夷所思,荒诞离奇的笑话。更何况,说这话的人还是一位跺跺脚地皮就得抖三抖的风云人物,一代雄。
“这个世上最难抗拒的就是岁月流逝,时光荏。也许你现在因为我的外貌而留恋,可是我终归有一天会老的,就像这窗外的落花,‘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多尔衮没有说话,而是起身下炕,走到窗下的镜台前,盯着那只包银菱花镜凝望了一阵,然后伸手取了下来。
“对于相濡以沫的夫妻来说,他们的关系就像这面完整的镜子,不分彼此,休戚相关。但是如果这面镜子突然摔碎了,其中一半彻底粉碎,无法修复。而剩下那一半,就永远也无法找到与它相配的,也只有孤独一世了。”
抚摸着光滑的菱花镜,他低声念道:“镜与人俱去,无复娥影,
我无声地喟叹着,从后面伸手过去,将那面镜子取了过来,重新安放在镜架上。“你的心思,我明白,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心话,你没有骗我。”接着忙不迭地将这个惆怅的话题转移开去,“好啦,咱们不说这些了,回去喝酒吧!别被这类念头影响了心思。”
多尔衮也意识到自己确实走神了,于是展颜一笑,重新回到炕上坐下,“幸亏你及时提醒我,否则再这么下去,我还真落到了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地步了呢!”
然后端起酒壶将我的杯子斟满,“刚才你都不等我,就一个人先喝了,这可不怪我啊……”
我们两个的酒杯刚刚碰到一起时,忽然外面的太监通禀道:“主子,内院的几位大学士正在殿外求见,说是有最新军报来禀告主子。”
多尔衮无奈地放下酒杯,“你看看,连喝杯酒都不让安生,你先在这等着,我很快就回来。”接着吩咐道:“叫他们到东暖阁候见吧!”
说完就站起身来,我替他整理着袍子上的皱褶,“这衣裳都压皱了,要不要换一件再去?”
“算了吧,反正都是每天见面的大臣们。也无所谓了。”
多尔衮走后,我两手托腮,倚在桌子边沿上沉默了一阵,觉得很是无聊,就端起杯子来把里面地葡萄酒喝了个干净。觉得味道还不错,于是再斟,再饮……不知不觉地,一壶酒被我喝得见了底。
旁边的宫女赶忙过来想要将空就壶添满。我摆手制止住了。“算了。你先下去吧。”
“是。”宫女小心喏道,然后退到了门外。
这么久多尔衮也没有回来,估计有很多军机大事要商议,看这种情形,他就算回来也不会再继续饮酒了,没准还要来回踱步思考对策,怎能继续贪杯呢?
百无聊赖间。我起身下了炕,准备去书案边看看今天还有什么折子遗漏了,免得耽误什么紧要事务。谁知正在弯腰提鞋的时候,忽然一阵眩晕,我还以为是血压的问题,于是小心翼翼地直起身来。眩晕倒是
失了,不过取而代之的阵阵恶心反胃,很是难过。
我伸出颤抖的手扶住炕桌。正想喊人。却终于屏不住,一下子呕吐出来。外面的宫女太监们听到屋内的异响,忙不迭地冲了进来。七手八脚地搀扶着我,“主子,主子……”
“这是怎么了?”“还不快去找太医过来!”大家很是惶恐,不知道我是不是犯了什么急病。
这会儿工夫,我已经吐去了一大半,觉得胃里渐渐舒服起来。于是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轻描淡写地说道:“没什么大不了地,刚才酒喝急了,打个嗝就呕出来了,不要大惊小怪!”
“可是,主子贵体要紧,还是请太医来瞧瞧吧?”
我看着地砖上正缓慢地向四处蔓延开去地暗红色酒液,心中奇怪,虽然我方才喝了不少酒,但是平时地酒量也不至于这么差啊!莫非是许久没有喝所以酒量退步了?不管怎么样,自己这般糗事若是还好意思传太医,不但小题大做,还让人背地里笑话我明明酒量差还要逞能,着实有失颜面。
于是我不准他们去请太医,“好啦,你们收拾干净后就都下去吧,不要到处传说,知道了吗?”
他们只得老实答应着,同时手底下没有歇着,迅速地收拾完毕之后,方才惶恐不安地退去了。
过了一阵,多尔衮终于回来了,他闻到室内的气味,不禁奇怪,“咦,怎么了?到处都是酒味?”
“啊,方才我一个不小心把酒壶碰倒了,洒得满地都是,不过刚才已经收拾干净了。”我感觉自己身体上没有什么异样的,一点也不像生病的样子,于是也就轻松起来。为了免得他担心,所以连忙掩饰道。
他倒也没有看出我在说谎,只惋惜道:“这么好的酒被你浪费了,实在可惜啊!算啦,今天不喝了。”
“这是怎么了?”我打量着多尔衮的神色,只见他的脸上带着微微地笑意,“莫不是前线有什么大捷,还是又攻下了哪座重要的城池?”
“看来有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多尔衮坐了下来,边脱靴子边说道:“有好消息,也有不好的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还句话听起来怎么如此耳熟?哦,对了,很多电视剧里都有这句台词,我心中大笑:哈哈哈,多尔衮,想不到你也这么恶俗的时候啊!不过,一般女主都会怎样回答呢?一时间想不起来了。我只得老老实实地回答:“当然是先听好消息了。”因为看他的脸色,就算是坏消息也应该没什么大不了,或者说在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了。
“那好,就先说好的。叶臣那边地进展得不错,现在整个山西地绝大部分土地都已经落入掌中,如今统计来,各路大军共平定直隶、河南、山西九府、二十七州、一百四十一县。可谓是形势一片大好啊!”
“哦,这倒值得庆贺,”话虽这么说,不过这些早在我的意料之中,所以也没有如何喜悦,“还有呢?”
多尔衮继续说道:“李自成在退入陕西时,自毁长城,杀了他手下最得力也最有智谋的大将李岩,无疑是自折臂膀,如此看来,流寇彻底败亡之日不远了。”说到这里顿了顿,脸上略带一丝惋惜地神情,“听说这个李岩很有才能,若能为我所用,招降流寇归顺我大清应该不是一件难事。”
这样也不意外,我知道历史上李岩的最后结局,如今真实地发生了,我也没有什么话好说,怜悯地说道:“只可惜跟错了主子,李自成定然是怀疑他要去河南拥兵自重,或者反叛他归顺大清,于是就除之而后快了。”
多尔衮叹了一句,“明珠暗投,这也是他自己选的,错了也怨不得别人。这李自成也着实输红了眼,正当用人之际居然滥杀无辜,就如当年的崇祯杀袁崇焕一样,暴君所为,必然不得善终!”接着说了第三条好消息:“故明大同总兵官姜瓖斩贼首柯天相等一干流寇将领,献出大同关防来降。如此一来,由晋入陕,如履平地了。”
虽然这也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不过听到姜瓖这个名字后,还是禁不住一怔,想起了原本的历史中,这个人给多尔衮制造的一系列麻烦。如果不是他降而复叛,一时间整个山西烽火遍野,对燕京的威胁迫在眉睫的话,多尔衮也用不着亲自出征,先后两次征伐才最终平定叛乱,从此身体健康每况愈下,才会在一年之后就……这戎马倥偬,军旅劳顿,耗费的不止是心血,更多的还是身体的本钱。
“这姜瓖本来是明朝的大同总兵,流寇进犯之时他不经抵抗就直接投降,如今又斩杀流寇守将的首级来降大清,如此反复无义之辈,绝对不会做大清的忠臣,迟早有一天会反噬回来的,王爷切勿养虎遗患!应当有所打算才是。”我正色道。
多尔衮思索了片刻,然后回答道:“你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这样的人究竟对我大清能有多少忠诚我心里也有数,不过此人只要高官厚禄就可以收买,只要利益不均就可以反叛,一介小人而已,不足为心腹之患。等我将流寇势力和前明残留军队收拾干净之后,自然会妥善处置的。只不过眼下正是招降纳叛之机,对于主动投诚之人,我当然要做出姿态,敞开大门来欢迎;至于以后的事情,我自有办法,你不必忧虑太多。”
想想我这个提醒未免显得太早了些,多尔衮的打算自然有他的道理,总不能现在就杀降而自绝收罗人才的门路吧!所以以后再提醒倒也不迟。于是我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么不好的消息呢?就不要卖关子了吧!”
“还不是江南那边的麻烦?我刚刚接到消息,故明福王朱由即位江南,改元弘光,以史可法为大学士,驻扬州督师,总兵刘泽清、刘良佐、黄得功、高杰分守江北。这样一来,起码今年之内,咱们就休想占据长江以南的一寸土地了。”
“王爷就为这个犯愁?”我忽而动了怜悯的念头,叹息着,“我看就在这北方呆着也挺好,说什么‘提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一峰’,还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要荼毒多少生灵?”
多尔衮呵呵一笑,安慰道:“你再如何见识深远,终究还是个妇人,见不得屠戮流血啊!不过呢,我也会尽量避免这样的场面出现的,我打算说服那史可法,让他当个识时务的俊杰。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又善也。”
第七卷 夺宫惊变 第二十八节 小吵怡情
更新时间:2008…10…2 1:45:57 本章字数:5162
着他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差点当场失笑,在现代历史的人都知道'梅岭三章'和'扬州十日记',,只要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就能说得史可法主动弃甲归降,只能印证一句话,“不是我不明白,而是这个时代变化快!”
本来不想打消多尔衮的积极性,但是我仍然忍不住提醒他不要白费心思,做那个无用功,“你打算怎么个劝降法?是你亲自去南京,凭着‘孤身入虎穴’的勇毅,仿效生诸葛,利用三寸不烂之舌,摆事实讲道理,与史可法来个青梅煮酒论英雄,让他心悦诚服地折服在你的领袖气概之下,举白旗投降?还是写封堪称千古雄文的劝降信,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施之以恩、胁之以威?别忘了上次你给李自成写的那封求盟信,不也石沉大海了吗?”
他当然轻易地瞧出了我的嘲讽和不信任的神色,立即故作愠怒,板起脸来,“怎么,你明摆着瞧不起我的能耐嘛,我偏就要试一试,给史可法去封劝降信,看看有没有效果。”
“你怎么有如此把握,区区一封信就真的能说史可法来降?”
多尔衮诡秘一笑,“你忘了,我在南京那边也安插了不少细作,可以源源不断地将南明小朝廷的各类消息以最快速度送来,所以对于眼下他们那边的动静,我可以说是了若指掌。史可法本无帅才,只因时局骤变把他这个留都南京的兵部尚书推到了最高位置上。然而此人缺乏雄才大略。又力图处处妥贴,不但在小朝廷建立以前没有什么特殊地建树,接着又在继统问题上优柔寡断,得罪福王,让马士英占了先机,以拥立福王朱由而得以把持朝政。
如今南明伪廷的朝政把持在马士英手中,而左良玉等四镇早已坐大,气焰甚嚣。又因拥立福王自恃有功。一味纠集于南直隶江北地区争夺地盘以自肥。进而抰制朝廷。如今史可法名义上是督师阁部,镇守重镇扬州,实则斗不过马士英,因而被发配到外镇去吃苦,就如当年姜维屯田沓中的例子。你说说,如今史可法坐困忧局,如何能不踌躇再三?所以现在正是个劝他归降的良机。”
我知道多尔衮对史可法的评价并不偏颇之处。在深谙政治斗争和善于玩弄权术的多尔衮看来,史可法本身的性情和他现在的处境无疑是极为不利地。南明无可用之材以重用,从上而下,朝野清流,不是利欲熏心,党同伐异,就是软弱无能,首鼠两端。如果一个识时务地聪明务实之辈。当然不会在这种情况下继续为内讧不止地腐败小朝廷继续效忠。然而多尔衮还是低估了一点,就是“气节”二字。
“王爷所论固然有理,然而却未必见得有效。识时务固然是聪明人的选择,可历朝历代也照样有忠心耿耿,宁死不降的忠烈之士。而且,有些人虽然打仗不行,却并不畏死,你可以攻破城池,他也可以选择自杀殉国或者一心求死,这就是汉人们最重的‘气节’,比如宁可饿死也不食嗟来之食,比如‘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所以照我估计,史可法肯定会拒绝归降的。”我虽然不能直接将所知的历史实话实说,却也不希望他碰一鼻子灰。
多尔衮不以为然,“不是我鄙视他们汉人,而是事实上我到现在也没有看到你说的那类有骨气地忠烈之士,你看看现在朝廷上的那些新投降来的汉臣,虽然吃着大明的禄米,却根本不见他们行忠君之事。贼寇一来,立即投降献媚于贼寇;我军一入燕京,就见风转舵,赶来阿谀逢迎于我朝;那些领兵的大将,只要我大军一至,根本不做抵抗就直接投降;这京城里的百姓,只要不剃他们的头发,就照样老老实实地接受大清的统治,继续纳税交粮……明朝可有南宋地文天祥,崖山上地陆秀夫?也许以后会有?只不过我到现在一个都没看到。”
“那是因为你现在还没有下令剃他们的头发、改换他们的衣冠;没有纵兵抢掠、践踏毁坏他们地家园,所以对他们来说这只不过是改朝换代,所以他们还不会反抗。可是如果你试一试施行这类政策,到时候自然就会有这样的忠烈之士出来——就如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即使上面有石头压着,土里的草籽依然会生根发芽,一点点地顶开石头冒出地面来的。”
我说到这里时,发现多尔衮的脸色似乎越来越凝重了,愠色也不像先前那么伪装刻意了,这才赶忙收住了自己一时忘形的不讳直言。真害怕再这么这个有很明显分歧的话题继续下去我们会激烈地争论起来,要知道现在满朝上下哪里有一个人胆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否定反驳于他的?这无疑和逆龙鳞差不多。
况且眼下形势一片大好,清军节节胜利,朝廷上下一片歌功颂德之声,我在这个时候给他泼冷水,除非他是圣人,否则他不可能没有一点不悦。虽然他是一个英雄,然而他终究还是一个凡人,有他的喜怒好恶,同样眼睛里不能揉进沙子。多尔衮虽然提倡满汉一体,厚待汉臣,然而要想真正打消掉他对汉人的歧视和对满洲利益的维护,是非常困难的。起码,在没有遭遇挫折失败之前,他是不会改变的。
看到我自觉失言地中断了话语,多尔衮也很快意识到自己无意间的失态,于是赶忙换上了和蔼的神色,语气温和地抚慰着我,“怎么,被我刚才的冷脸吓到了?唉,我也是的,嘴巴上说要改,可终究还是改不了彻底。熙贞,我知道你这些话都是为我好的。我怎么会真地生气呢?你不要介意啊!”
我也懊悔自己刚才说话太直率,他虽然是我丈夫,可是在这个夫为妻纲的时代,这无疑是对他威严的一种轻视,况且他的身份还是大清的最高统治者。虽然是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但是这类泼冷水的话要么不说,要么就尽量宛转巧妙。直来直去却是万万不可的。
“也是我不好。不该在这个时候给王爷泼这种冷水。”我自我检讨着。一脸懊悔之色,喃喃道:“我怎么能质疑我丈夫的能力呢?我地丈夫是谁?他从十五岁上马打仗开始,就从来没有吃过一场败仗,攻城必克,野战必胜。他是大清地中流柱,是草原上最勇敢地猎人,是最受人们爱戴的墨尔根青……”
“好啦好啦。都是些陈年旧事了,就不要再提了,我总不能一直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吧?”多尔衮对待敌人是绝对冷酷的,然而对待女人却是多愁善感的,方才一时的不悦很快就烟消云散,他伸手揽我入怀,怜惜地摩挲着我的脸颊,“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不能因为辉煌地过去就骄矜自大。放松了警惕,打江山固然不
江山却难上加难。这个道理我不会忘记的。”
我在温馨的感觉中沉浸了一阵,忽然好奇地问道:“我问你啊,你对我的容忍最大可以到什么限度?”
多尔衮被我这么没头没脑地一句话给问住了,他禁不住一愣,“你怎么会突然有这么个问题?你在想什么呢?”
“我是对你方才的冷脸心有余悸,得先把你的底线摸清楚,以免将来又一不小心惹恼了你,被你打入冷宫或者一纸休书给休离了。”我半真半假地解释道。
他忽然不怀好意地一笑,“说不定你巴不得我把你给休离了,你年轻貌美,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抢着要,被众多男人争抢的滋味肯定不错,又或者你回朝鲜娘家去,嫁一个风流才俊……”
“我就知道你肯定没这么好心,你现在不休弃我,肯定要等我将来变成‘糟糠’之后再休弃,到时候我就成没人要的半老徐娘,凄凄惶惶地;而你权倾天下,什么样姿色地妙龄女子都可以娶,到时候可就是艳福无边啦!”我指点着他的鼻尖,嗔怪着说道。
“那好,我说正经的,只要你地心一直在我身上,我就可以容忍你闯下大小祸事而不去追究,可是呢,”多尔衮的眼睛里闪烁着异常明亮的锋芒,“若是你胆敢把你心里的位置给别的男人留下一点,我也会翻脸无情,不念旧日情面的!”
“呵呵,想不到堂堂摄政王也有这么小心眼的时候,真是奇怪啊奇怪啊,”我调笑道,“那东青将来长大了,不也是‘别的男人’吗?我把我的心思放在他的身上一点,你会不会吃他的醋,和我翻脸呢?“
“东青当然除外,我怎么会和我的儿子争呢?我们其他的儿子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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