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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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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尼初时也跟着大吃一惊,不过很快也稳下神来,嘀咕道:“这下总算明白李熙贞他们为什么这么高调地跑过来赴宴,原来是为了蒙蔽咱们,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哪!不过呢,他多铎也不过是六七千兵力,这么点人马去偷袭足足有一万五千多人马地蒙古大军,未必占得了便宜……”
“别说这些了,他多铎又不是傻子,会拿鸡蛋去磕石头吗?说不定马上就有后续的大部队跟上来。再说这次又是偷袭,出奇制胜的胜算向来大,况且八旗大军和蒙古军的作战能力相比之下究竟谁优谁劣,你们心里会没数?”图尔格神色忧急地说道:“眼下咱们必须要尽快采取对策,不然等多铎解决了蒙古兵再返身回盛京来,何洛会直接打开城门放他们进城,咱们还不是束手待毙?”
“我看还是赶快去禀报太后吧?”情急之下,鳌拜也想不出什么高明的对策来。
“这是当然,只不过就算太后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难不成她能撒豆成兵,以解燃眉之忧?”图尔格摇了摇头,接着朝何洛会那一桌看了看,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我看为今之计,也只有立即解决掉何洛会他们一干人,彻底控制住内外九门还有宫城卫戍,这样就算他多铎想要强攻盛京也没那么容易。”
图尔格说的没错,多铎肯定没有携带红夷大炮,而要想拿下固若金汤的盛京城,起码要八万人以上的兵力和二十门大炮日夜连续猛攻一两个月,除非多尔衮抛下关内不顾,亲自率领主力大军赶来,全面合围才能具备这样地条件。
索尼稍一琢磨,就点了点头,“对,也只有这个办法,控制住盛京之后,咱们立即将所有出征将士和大臣们地家眷统统擒拿,押到城头上,看他多铎有没有胆子敢下令攻城!”
“好,我这就回去调兵,杀进王府来,将他们全部捉拿斩杀!”鳌拜撂下短短一句话后,就匆忙走了,来了个不辞而别。
鳌拜走后,索尼等人又继续商议了一阵,也想不出更有效的办法来。这时候遏必隆急了,“咱们也不能在这里呆着什么也不干吧?他只一个人回去调兵,最多也就能拉两千人马来,恐怕……我看不如咱们都悄悄回去,调兵的调兵,去控制城门地控制城门,只要何洛会和他的几个部将一死,这盛京九门就全都落在咱们手里啦!”
索尼否定了他的意见:“两千人马对付这里手无寸铁的大臣们也足够了,礼亲王就算是打算插手,也不过是两三百护军,杯水车薪,不足为虑。如果咱们全都走了,肯定会打草惊蛇,让他们发觉奸计败露,肯定会一一溜走的,到时候咱们上哪里找他们去?”
图尔格朝着济尔哈朗那边望了望,“我看这样吧,去接收九门防务,肯定没那么容易,搞不好还得和何洛会的那些部下们厮杀一场,这样的苦差事,还是推给郑亲王去办吧。”
意见一致通过。于是,索尼端起酒杯,向济尔哈朗走去。他一脸微笑,“来来来,郑亲王,下官敬你一杯。”
济尔哈朗刚刚要与索尼碰杯,却听到他压低声音将此时城内外的严峻局势叙述了一遍,顿时愣了,“怎么会这样?不是说……”
“咳,谁能想到呢?”索尼接着又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将他们已经策划好的对策向济尔哈朗简要地说明了一下,最后说道,“如今我等势单力薄,难以两面顾全,王爷手下却有千兵力,对付同样兵力、群龙无首的何洛会手下,应该不成问题,所以还请王爷出兵相助。”
索尼这话说的客气,然而济尔哈朗也是极其精明之人,他当然立即悟出了索尼等人所打的算盘,扔下这个难啃的骨头给自己。不过呢,不这样还能如何呢?大家虽然不是一个旗的,但好歹也算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也跑不掉。如今时局突变,紧张到了大战一触即发的地步,倘若自己再为了计较得失而浪费时间,肯定会被多铎他们抢占先机,到时候可就后悔也来不及了。
“好,你们那边也不要迟了,我这就回去准备。”济尔哈朗放下酒杯,简短地回答道。
等索尼离开了一会儿,他装作如厕的模样,步出了大厅。等出了院落,他瞧瞧没人注意,于是就招呼来了随从,快步流星地径直朝大门口走去。
就在济尔哈朗距离王府正门只有一箭之地时,忽然从斜刺里转出一个颀长的人影来,挡在了他的面前。他不禁愕然,心想谁敢阻挡他的路时,那人笑了笑,用清朗的声音说道:“怎么,郑亲王把这里当成鸿门宴了,也学着沛公,来一个‘借尿遁’吗?这不辞而别,可不是您一贯的做派啊!”
第七卷 夺宫惊变 第六十一节 卧底亮相
更新时间:2008…10…2 1:46:01 本章字数:5072
一惊可非同小可,济尔哈朗一眼认出了这人的身份—来不过二十出头,英姿勃发的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和硕颖毅亲王萨哈的次子,现在的颖郡王阿达礼的胞弟勒克德浑。只不过此时的他还不是后来的那位顺承郡王、平南大将军,由于资历尚浅,他现在只是个贝勒。
“勒克德浑?你怎么在这儿?”济尔哈朗一惊之下,居然脱口而出一句废话。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这次出征,代善家族中的子弟们也只有勒克德浑和都察院承政满达海没有去,他们既然留守盛京,所以出现在王府里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然而令济尔哈朗诧异的是,他不但突然出来拦住了去路,而且语气也颇为怪异,仿佛早已经知晓自己的真实意图了一般。
勒克德浑的脸上露出了嘲笑和不可思议的表情,“怎么了,郑亲王这话倒也问得怪异,今日是我玛法的寿辰,我难道不应该在这儿吗?倒是郑亲王不辞而别,似乎不太厚道,有失礼数啊!”
济尔哈朗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反应过度了,于是缓了缓语气,“噢,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倒也不是不辞而别,而是有些私事要去处置一下,没多久就回来了,所以用不着先向你玛法告辞了。”说罢,又低着头想尽快脱离这个是非之地,毕竟眼下形势紧急,他根本没有功夫和勒克德浑这个小辈在这里耗。
“咦,这就奇怪了。这三更半夜的,还能有什么紧急要事?估计这宴会应该没有多久就要结束了,王爷难道连这会儿功夫都等不及吗?”勒克德浑似乎根本没有放行地意思,倒是认真地和他耗上了。
济尔哈朗敏锐地觉察出来,这个看似无关紧要的小字辈所说的绝对不是客套话,显然就是有意阻拦他,莫非这个勒克德浑是受代善的指使,不准他提前立场?这莫非说明。代善已经暗中和李熙贞勾结到一起去了?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不禁更加急躁。倘若果真如此,那么他们的行动就是势在必行的了,否则一旦在代善的默许下,何洛会等人带兵包围这里,将他们一一软禁,这岂不是彻底落入了陷阱?
济尔哈朗尽管心中焦急,表明上却不动声色。笑道:“若要是等得及,我又何必急着出门?方才我府上地人赶来禀报,说是我地幼子突然发了急病,我还能不赶快回去瞧瞧?你不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勒克德浑用诧异地目光瞧了瞧他,“这就奇怪的,这大门口进进出出的,都是我的人负责把守的。每一个进来的奴才肯定都要验过腰牌。否则严禁混入。怎么就偏偏没有见到您府上的人来过呢?”
“呵呵,这么多进出地人,恐怕你也未必全部查得一清二楚吧?”济尔哈朗知道现在要想出去就必须硬闯了。他看看勒克德浑的身边并没有任何侍卫,于是就悄悄地向自己的随从们使了个眼色,随从们立即手按刀柄,准备强行护送主子通过。
谁知道勒克德浑似乎早有准备,只见他一挥手,立即,从四下底突然冒出了一大群侍卫,个个全副武装,手持钢刀,齐刷刷地挡在了济尔哈朗面前,双方立即对峙起来。
“勒克德浑!你这是什么意思?”济尔哈朗终于发现,原来勒克德浑是早有准备,他不禁又惊又怒,想不到这小子也暗中投靠多尔衮了,“且不说这不是你自己府上,就算是,又有这么待客的吗?你想干什么,想造反吗?”
勒克德浑丝毫不恼,他笑嘻嘻地说道:“这您就错了,我无兵无权的哪里敢造反?只不过是看不惯有人中途逃席,想请他回去继续喝酒而已,既然软的不行,就只好来硬的了。”接着高声吩咐道:“你们都听好了,这就护送郑亲王回去饮宴!若是让他逃席了,待会儿被礼亲王知晓,你们也跟着一块儿受罚!”
顿时一片响亮的喏声,“嗻!”
济尔哈朗尽管已经气得一脸猪肝色了,不过胳膊拧不过大腿,无奈之下,他也只得在严密地“护送”下,悻悻地回宴会厅去了。
我尽管表面上笑容满面,谈笑自若,实际上心底里正是警惕万分,简直就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我生怕这是一个代善设下来地骗局,说不定没多久就会“掷杯为号,刀斧手杀出”,我和一干亲信们恐怕就要面临被砍成肉泥地厄运了。
代善老头子倒似心怀坦荡,不但镇定如常,好像今天根本不会有任何阴谋进行一样,端坐在主位上,笑容可掬地接受着每一个人的敬酒,别看他年事已高,酒量却好得吓人,都喝了一个多时辰的酒,仍然是红光满面,丝毫没有一点醉意。看在眼里,我不禁怀疑,他是不是确实准备做点什么,所以才刻意保持清醒地?
也不过是一转念间,等我再次回过头,悄悄地朝索尼等人的那一桌瞧去,也赫然发现已经空出一个位置来,正好少了一个鳌拜。心头不禁一悚,莫非他们已经去准备“刀斧手”了?
不过还是先谨慎一点为好。于是,我就耐着性子等待了一阵,却并没有看到鳌拜回来。这时候,索尼已经到济尔哈朗面前敬酒去了,我终于拿定了主意,直接冲不远处的何洛会使了一个眼色。
他微微点头,给了我一个可以安心的眼神,然后趁着大家没有注意的时候,转身悄然而去了。
过了没有多久,我发现济尔哈朗也离席而去了,心头禁不住更加焦虑起来,侧脸瞧了瞧代善,他似乎并没有觉察这么一会儿就少了三个重要人物,仍然在和几位大臣们说着话。没有注意这边。
正在焦急地琢磨对策时,被我派出去窥探正门那边动静的阿匆匆地跑到我身边,俯下身来,轻轻地对我说道:“小姐,奴婢方才发现,郑亲王想要出门,却被勒克德浑贝勒带了不少侍卫给拦下了,也不知道他们之间说了什么。只见郑亲王一脸不悦。好像很不情愿似地回来了。”
刚刚听到这里。我已经看到济尔哈朗脸色阴沉地返回了原来地座位,并没有找任何人商议,仿佛心事重重地独自考虑着对策一样。我的心中忽然一喜,忙问道:“那先前何大人出去了没有?还有鳌大人呢?他有没有放行?”
“鳌大人出去时,倒也没有出来什么人阻拦,何大人出去时也是一样,就是等到郑亲王再出去时。勒克德浑贝勒就出来阻拦了。”
“好,你继续回去探察吧。”我略一思索,立即站起身来,径直朝远处一角的勒克德浑走去。此时的他正
满面地和几个同样年轻的宗室子弟们划圈赌酒,仿佛没有出去过。
我将勒克德浑拉到了旁边的一个偏厅里,这里正好四下无人,在他诧异的目光下,我单刀直入地问道:“不知贝勒爷为何先后放鳌大人和何大人出去。却单单把郑亲王给拦下来了呢?”
勒克德浑回答道:“鳌大人先前出去。我并不知道,还是听到门口来人禀报,这才赶过去了。不过何大人随后出门。却是我故意放行的。”
我一愣,“莫非你玛法……”
“福晋误会了,我玛法到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我也不并清楚,自然也不敢轻易试探,”他这话说地倒也没错,代善对儿孙们向来凉薄,这种大事肯定不愿意对他们透露地。不过勒克德浑接下来地话就足够令我愕然的了,“倘若我当时发现鳌拜离席的话,肯定早就前去拦住了,不过我相信接下来出去的何大人,肯定不会让福晋落入险境的,所以才放心地返回厅内。”
“莫非你对今日之事已经有所知晓?”这倒也很出乎我的意料,要知道我从来就不晓得这勒克德浑也会是多尔衮留在盛京的亲信,或者说干脆点,这更像个身份特殊地卧底间谍。
勒克德浑并没有多加解释,而是直接才弯腰,从靴页子里抽出一封书信来,交给我,“这封信是我哥在黄昏时分派人匆匆送到的,福晋看看就明白了。”
我接过信封,抽出信纸来在烛光下一看,原来是阿达礼写给这位胞弟的密信,上面已经写明了,要求勒克德浑在盛京做好配合内应,务必拖住济尔哈朗等人,一直到他亲率大军杀回盛京为止。
我心中暗骂一声:这个阿达礼,明明早已经知道弟弟的“卧底”身份,却并没有对我泄漏半分,害得我白白担忧了这么久。我将信纸递还给了勒克德浑,松了口气,“若如此,自是最好,只不过我不明白礼亲王究竟是什么态度,会不会坐山观虎斗,任由鳌拜调兵进府呢?眼下贝勒手里兵将不多,恐怕难以抵敌啊!”
勒克德浑顺手将旁边灯笼的纱罩取下,将信纸凑了过去,转眼间,就迅速燃烧起来,化为一摊灰烬。重新将纱罩扣上,他回答道:“虽然我并不知道我玛法的真正意思,却可以估计出,起码他并没有打算和郑亲王等人同流合污,保持中立是肯定的,否则他肯定早已让索尼等人的兵在府中埋伏了,又岂能等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哦,若如此便是最好。”我总算放了一半地心,起码代善本身保持中立,我们地安全系数就增加了一半,“贝勒爷此事上见机灵敏,倘若大事得成,我等全身而出,就是大功一件,王上日后对贝勒爷必有重用。”
勒克德浑年纪很轻,笑容里还带着一丝腼腆,“福晋言过了,不过是些力所能及之事,不敢邀功请赏。”
等我们返回时,筵席已经快要结束,宾客们已经纷纷告辞,走了一大半了。我心里正在琢磨着代善接下来会不会轻易放我们两派人离去时,却见到他的仆人们分别到索尼等人和济尔哈朗那边,轻声说着什么。正张望间,也有仆人朝我这边走来,恭敬地说道:“福晋,我家王爷有请,请随奴才到内厅去。”
等我步入内厅之后,只见中堂两侧,一共摆放了八张椅子。左手边,依次坐着济尔哈朗、索尼、图尔格、遏必隆;而右手边,则分别坐着巩阿、讷布库、冷僧机,剩下最前面一张座位空着,显然是为我准备的,周围连一个仆人也没有,这气氛很是诡异。
似乎正处于冷战状态地双方看我进来,不管是真心假意,都纷纷起身来行礼,等我走到座位前落座后,他们方才重新坐下。尴尬的气氛持续了一阵,大家大眼瞪小眼,却不知道该怎么才好。倒是济尔哈朗等人发现我这边少了个何洛会,仿佛吃惊不小,神色忐忑。
“哦,大家都来得差不多了,本来已经夜深了,冒昧地挽留大家在这里叙话,也是必不得已啊!大家不要见怪。”代善步履稳健地走了进来,在中堂的主位上坐了下来,然后冲我拱了拱手,此时不是个繁文缛节的时候,所以我也回之以微微一笑。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人主动出来说话,只是各自满腹心思地垂着眼皮,默然不予语。
代善丝毫不以为意,继续说道:“今日难得大家来得齐全,有些平时难得说上的话,现在也就顺便唠唠吧。我退隐了这么久,也不怎么关心朝廷上的事情,只不过最近听说你们之间闹得越来越厉害,快要不成样子了,所以特别将大家召集到一块,想问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看看有没有什么妥当的解决办法。”
下首的济尔哈朗听到这里,顿时冷笑一声,自从他发现何洛会也消失无踪之后,就感觉到大事不妙了。“礼亲王,你是咱大清辈分最高的人,说的话我们哪里敢不听?只不过你这种挽留大家的方法可有点理亏了。”
“哦?怎么回事?”代善倒是一愣,愕然地问道。
“呵呵,勒克德浑贝勒难道不是礼亲王特别派去阻拦我离开的吗?他对我这位叔祖可并不客气,直接就叫一大帮侍卫前来阻拦,仿佛我若是不肯留下来听你讲几句话,他就得演一出全武行来!你不会说你并不知情吧?”
代善倒是神色一凛,花白的胡须微微抖动着,显然对于自作主张的孙子很是愠怒,“郑亲王这就是误会了,我家里的规矩你不可能不晓得,他们是他们,我是我,难道岳托、硕托和阿达礼他们跟着摄政王鞍前马后转悠去了,也是我故意指使的吗?若是郑亲王不信的话,要不要我这就叫人去把那小子找来,当场问个明白?”
济尔哈朗从代善的神色间,倒也敏锐地观察出来,似乎代善说的不是假话,于是也就作罢了:“既然礼亲王都这么说了,难道我们还是不肯通情达理,仍然揪着不放吗?……”
刚说到这里,旁边的索尼忽然开口说道:“礼亲王,您自己也知道,由于退隐多时,对于朝廷上的事儿也不是很了解,如今既然是聚会调停,那么首先也要把自己家的底子先弄清楚——这勒克德浑再怎么说也是您的孙子,如果他也暗中投效到摄政王的麾下,献媚于摄政王而不忠于皇上,您难道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第七卷 夺宫惊变 第六十二节 惊心动魄
更新时间:2008…10…2 1:46:01 本章字数:5138
显然,索尼这种咄咄逼人的诘问,就是要代善表明自要么主动站出来大义灭亲,要么就承认自己也和儿孙们一样同流合污,成了多尔衮的同党,也就是结党营私,这可是莫大的罪名。
这一问,代善的面部表情僵住了。要知道勒克德浑也算是他众多儿孙中难得亲近的,除非毕不得以,否则要他交出勒克德浑来,根本就是万万不能。于是他犹豫着:“呃……”
事情发展到了现在,我已经差不多弄清了代善今日的意图,他虽然没有打算投靠多尔衮,但是为了大清的稳定,他已经接受了我的劝说,打算以中立的态度调解今日的僵局。既然代善这样选择,那么对我来说无疑是大大有利的。
眼见代善受窘,我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于是微微侧脸,装作不经意的模样,及时地给隔座的巩阿使了个眼色。
巩阿立即会意,他立即开口反驳索尼道:“索大人这样说话未免就显得别有用心了,你说勒克德浑献媚于摄政王,而不忠于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如今天子年幼,王上代替天子摄政,忠于摄政王就是忠于皇上;若是不忠于摄政王,那么自然也就是不忠于皇上!难道你还叫他当个乱臣贼子不成?”
索尼先是一愣,然后就面带愠色道:“我等正是质疑摄政王欺天子年幼,趁机独断专行,甚至野心勃勃。图谋大逆,这样的人还不是乱臣贼子吗?”
还没等巩阿回答,旁边地冷僧机已经抢先道:“呵呵,如今皇上年幼不能亲政,所有的政务都是摄政王处置,你们哪一次胆敢违抗过他的号令?若照你们的道理推算,难不成你们也是乱臣贼子?否则又怎么能惟乱臣贼子之令是从?你们要是什么大忠臣,怎么还老老实实地做着大奸臣给封的官?”
他这话里面还有一句不能明说出来的潜台词。那就是:如果多尔衮本身是乱臣贼子。包括他推举拥立的皇帝。包括他执政以来任命的一切官员,就都作不得数。这样一来,谁都无话可说了。
看到索尼被噎住了无从辩白,济尔哈朗连忙接口道:“你们这是强词夺理!摄政王身处高位,手握生杀予夺大权,我等一时之间又怎能不畏威吞声,忍辱负重?未曾入关以前。他就收罗羽翼,结党营私,我等一直容忍,没有举发;如今他远在燕京,自恃功高,不臣之心日盛,现在篡位地步伐已经越来越近了,可以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如果都到了这个时候。礼亲王仍然要充当和事佬,搞什么调停地话,我看还是免了吧!”
“郑亲王所言极是。我忠于大清,忠于皇上,却绝对不会向那个乱臣贼子低头。”图尔格也神色激越地说道,接着站起身来,“我劝王爷也不要白费心思了,现在已经是三更半夜了,如果没有什么事地话,我们就不坐了。”
看得出来,他们是急于脱身,所以才故意言辞激烈,让调停不能继续下去,以免耽误了大事。然而我当然不会让他们的想法得逞,于是,我抬了抬手,说道:“几位大人不要忙着走,既然已经到这么晚了,自然也就不差这么一小会儿了吧?礼亲王今日是诚心待客,你们哪有拂袖而去的道理?”
图尔格朝代善看了看,因为先前济尔哈朗被阻拦的例子,所以他心里清楚,只要代善不点头,勒克德浑不放行,他们哪怕就是硬闯也根本闯不出去,更何况大家前来赴宴都没有携带兵器,如何能突出众多王府护军的阻拦呢?
然而代善却正襟危坐,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显然根本没有准备放他们离开的打算。于是图尔格也只得气咻咻地重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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